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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打架

    作者有話要説:後面的空白章節是十八把前面的小章節合併之後空出來的,不是晉江網站的問題,後面的空章會按照順序加入更新內容,不會影響整體內容。

    十八  (A)

    在回學校的路上,小淫還很不樂意的伸開手臂給我看:哎,十八,你看看啊,明天肯定會變成淤青的,你怎麼下那麼黑的手啊你……

    我沒有説話,我在想着剛才停電後肖揚跟阿瑟説的那些話,其實我一直做不到的就是退而求其次,這可能也是我很多年來一直沒有什麼異□往的原因吧,肖揚不是不好,但是我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感覺不出一點點兒可以叫做互相喜歡的感覺。就算是剛才,肖揚説了那麼多關於我的話,可是我除了感動,除了謝謝他喜歡我,我真的什麼都無法表達,選擇嘗試性的和小淫在一起可能真的要承擔一些受到傷害的風險,可是我拒絕不了自己靠近他的那種從心裏往外的。

    小淫轉頭看着我:怎麼了??想什麼?

    我:在想肖揚,我覺得挺對不住他。

    小淫好像在揉着胳膊,不大高興的哼着:對不住?你是同情還是愛情啊??哎,我還在你身邊呢,想想我再説啊,再説了,阿瑟説我磨唧你就掐我?都不知道心疼,這就算了,可是阿瑟説你前後面一樣你幹嗎還下那麼黑的手勁兒掐我??

    我也覺得剛才自己用的手勁兒有些大,開始陪着笑臉:不過你確實是磨唧點兒了,第二次掐你是我不對,行了吧?

    小淫眯着眼睛盯着我一會兒突然噗哧一笑:阿瑟也是,幹嗎説你前後面都差不多啊,真是受不了,就算是也別那麼説啊……

    我咬牙切齒的瞪着小淫,小淫壞笑着嗖的一下從我身邊跑開了。

    走到學校大門的時候,竟然意外的遇見左手一個人酷酷的揹着吉他的盒子,沒有反映的看了小淫一眼,朝我也是點了一下頭,我有點兒奇怪的看着左手問:這麼晚還有公交車嗎?你要去市內嗎?

    左手:不是,我和索多多在校外租了個房子,很多樂器學校裏面放不下,練習的時候也不方便,我晚上去那兒,你才回學校?

    我點頭,小淫沒有表情的看着我和左手説話,左手往肩上重新背了背吉他的盒子,走了,小淫湊到我身爆小聲説:哎,你跟他混的很熟嗎?

    小淫的語氣好像不怎麼樂意,我不滿意的看了小淫一眼:熟不熟有什麼關係啊,都是認識的朋友,再説人家還幫過我,我發現你現在管的事兒越來越多。

    小淫撓撓頭髮,挑着嘴角笑:不是啊,我就是問問而已,我也奇怪了,怎麼什麼事兒都能讓你碰上?

    小淫一直送我到女生樓下,快要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我們才看見肖揚,肖揚坐在女生樓下的花壇水泥台子上,正在不停的抽着煙,手裏拿着一本書,我估計是我的那本微積分,肖揚也看見我和小淫,拿煙的手不大自然的朝我揮了兩下,可能肖揚也沒有想到小淫會和我一起過來。

    小淫扭頭看了我一下,也朝肖揚擺了擺手,肖揚站了起來,朝我們走過來:十八,你是不是把微積分的書給忘在阿瑟那兒了?正好我過去,剛才讓阿姨叫你,你們宿舍説你還沒有回去,所以,我是怕你着急用,所以幫你拿回來了……

    我低聲跟小淫説:你先回去了。

    小淫扭着:不,我和肖揚一起回去。

    我用手在小淫背後掐了一下,小淫朝我瞪了一眼:我就不回去……

    我看見肖揚走近了,笑着伸手接過書:謝謝了,剛才在阿瑟那兒看書,誰知道停電了,所以走的時候忘了把微積分帶回來了,我還忘了這個事兒呢。

    肖揚泯泯嘴唇,好像不知道説什麼好,我也有點兒尷尬,小淫遲疑的看着肖揚:畢業論文,應該都準備完了吧?

    肖揚點頭,眼神看向我:差不多了,就剩下答辯還需要時間串一串……

    三個人尷尬了好一會兒,我才拿着微積分的書上樓,從走廊的玻璃窗看見肖揚歪着腦袋看着小淫,小淫低着頭,兩個人沒有説話。

    元風幫着我把宣傳部每年的常規計劃活動列出了一個具體的表格,就是什麼節日會有什麼活動,還有一些不定期的活動等等,我宣傳部的第一項活動就是着手元風和肖揚這屆畢業生畢業典禮的宣傳活動,我還是什麼都不懂,等於還是元風幫着我把做的各個方面的活動列了出來,而且還把一些要求和文體部廣播站配合的活動具體劃分了出來,都找具體的那些人處理什麼事兒,那個時候我想起阿瑟説的那個關於我的領導力的問題,現在想想還真是很有問題。

    張教授的手稿在經過我一次又一次的折騰之後已經提前交稿了,交稿的那個晚上,我如坐針氈的等着老教授説是不是還算完成任務,張教授在仔細的看了兩個多小時的後續稿子之後説還行,大部分地方都還過得去了,這話讓我聽着無比的舒坦。其實我最關心的是費用什麼時候給我,但我還開不了口問,在張教授家臨走的時候張教授説費用會在7月份的時候給我,我終於放下心來,其實我一早就沒有安全感,可能因為窮的太久了,所以對於錢我看得很重,直到錢真正的放到了自己的手上我才會完全塌實,不然我就會夜夜的想着那點而破事兒,所以那個時候瘦也有關心,估計是天天都在想錢的問題。

    肖揚的論文已經完成了,就剩下6月中旬的答辯,阿瑟在這個時候出了點兒事兒。阿瑟晚上睡覺的時候從上鋪摔了下來,因為男生宿舍向來都是東西亂放,什麼凳子桌子洗臉盆什麼的都是隨便往地上一放就行,聽佐佐木説大概是睡到凌晨三點左右,他們宿舍的人就聽見稀里嘩啦的幾聲超級大的聲音,然後就聽到阿瑟醒過來的超級大叫,等到大家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阿瑟無比難過的橫躺在地上,還把一個洗臉盆給撞的飛了出去。其實阿瑟那次從牀鋪上摔下來是很難受的,本身180的身脯加上中間還橫了一個桌子和椅子,磕的身體非常難受,男生夏天的時候多數都是幾乎不穿什麼衣服睡覺,所以阿瑟的腿和後背,還有下巴的位置都劃破了,這讓極其重視自己外表形象的阿瑟幾乎瘋掉了,直接搬到外面的房子靜養,真跟七老八十的人似的,小麥直接把那叫做養老。

    我因為跑宣傳部關於期末畢業生的事兒,再加上小淫跟我説阿瑟的傷都是外傷,因為是夏天,醫生叮囑不要穿太多衣服以免貼近受傷的皮膚之後引起感染,説白了就是阿瑟的傷口在結疤之前最好不要穿什麼衣服,所以我一個女生還是不方便去探望阿瑟的。最先的時候小淫沒有説清楚,我還非要去看阿瑟,小淫着急的跟我説:哎,十八,你怎麼那麼笨呢?難不成要讓阿瑟跟你□相見嗎??

    我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兒,只好給阿瑟打電話問了他的狀況,阿瑟有氣無力的説是沒事兒了不過是一點兒小傷死不了的,有小麥、小淫還有平K在照顧着阿瑟,小麥跟我説這次換阿瑟做二大爺了。

    (B)

    週二去綜合樓拿企業管理老師下的考試範圍的時候,遇到左手,我不得不承認左手是一個很暴唳的男人,那天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發瘋似的和人在綜合樓四樓打架,嚇了我一跳,仔細看得時候,才發現是左手和葦子打架,葦子的鼻子流了血,眼鏡也碎了,正要發瘋的衝向左手,易名死死的抱住葦子的腰,還一個勁兒朝左手喊:左手,你瘋了嗎?小刀,快拉左手賺走啊……

    左手的襯衫好像也被撕破了,正怒氣衝衝的推開拉着他的方小刀,握着拳頭朝葦子奔了過去,周圍還有一些學生在看熱鬧,這個場景嚇了我一跳,我不知道左手為什麼和葦子打架,但是看見左手那個握拳頭的狠勁兒,我估計吃虧的是葦子,我看見易名抱着試圖掙脱的葦子用背部擋住左手:左手,你走啊,走啊,小刀,你吃乾飯的嗎?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去,方小刀死命拽着左手往後一拉,左手被拽了一個踉蹌,正好倒向我的前面,我一伸手就拽住了左手的手臂,我的手有些發抖,正好易名轉過身看見我:十八?你和小刀快帶左手走啊,一會兒教務處會出來人的……

    我也很想帶左手賺怎麼説葦子也是我的同鄉,大家還是一個系的,左手抬頭看見是我拽着的他的胳膊,狠狠的挑着嘴角使勁一甩,哼了一聲:給我靠邊兒站着,這兒沒你的事兒,我今天不廢了他我不是個男人……

    我被搶白的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左手甩我胳膊的時候我的指甲劃的很疼,我慌忙又去抓左手,抓到左手被撕破的襯衫,發出吱拉的聲音,因為左手的用力,襯衫從破口的地方一直破到腰間,左手的一半身體露了出來,旁邊圍觀的人發出“喔”的一陣呼聲,左手皺着眉頭愣神兒的功夫,易名已經連拖帶拽的把葦子弄到了三樓,左手抬頭瞪着我,我手裏還拽着撕破了的襯衫,左手咬着嘴唇很是憤怒的盯着我,我嚇得一個勁兒的心跳加快,但是還儘量在嘴上説着:哎,你夠了,你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逞英雄?好啊,拿着板磚我領你去把教務處砸了怎麼樣,學校裏面就你老大是不是……

    左手喘着粗氣兇狠的瞪着我:你放手!

    我膽戰心驚的裝着一點兒都不怕左手,我也豁出去了,回瞪着左手:就不放,有本事你連我一起揍了算了……

    方小刀小心的靠近我,小聲的説:十八,你放手了,左手的半拉襯衫還在你手裏呢?你想讓他一直這麼光着半邊身體??

    我這才慌忙鬆開左手撕了半邊的襯衫,旁邊看熱鬧的人也慢慢散了,但是教務處也出來人了,開始有老師嚴肅的走過來問到底發生什麼事兒,旁邊散去的人都怕事兒的走開,教務處老師認出我:噢,十八你在這兒,剛才怎麼回事兒,我聽見外面非常吵,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開始為難,我既不想説謊,可是也不想把葦子和左手都牽進去,所以在説話的時候有點兒唯唯喏喏的,教務處老師懷疑的眼光看着左手近似衣衫襤褸的樣子:是不是打架,到底是誰在打架,太過份了,學校是什麼?是自由市場嗎?哎,你剛才是不是打架了??

    我竟然很突然的就對教務處老師説:老師,不是那樣的,是我,是我剛才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襯衫,所以他,他很惱火,想找我算帳……

    教務處老師狐疑的看着我:你,你幹什麼撕他襯衫?你倆打架??

    我着急的解釋:不是,他,他把我的一個錄音機給摔壞了,所以我就讓他給賠,但是他不賠説是我自己的事兒,所以我覺得他太,太無賴,就抓住他讓他給我賠,所以就嚷嚷起來了,不小心撕破了他的襯衫……

    教務處老師皺着眉頭看着左手:哎,要是你摔壞了,就好好給人家賠,知道嗎??學校都快期末考試了,這裏是自習樓不是飯堂更不是自由市場,你們這幫學生來學校都是幹什麼吃的?學習,知道嗎???

    教務處老師轉身走了,我才用手捂着嘴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左手,依然是一副暴唳的神情,眼神盯着我好一會兒才把被我撕爛的襯衫往身上一搭,一句話都沒有説的轉身走了,方小刀慌忙跟着左手下樓,好像想幫着左手捂着露的後背,左手很生硬的推開方小刀,方小刀差點兒摔倒在樓梯上。我終於噓了一口氣,想想第一次遇到左手的時候左手和我動手,按現在的狀況來看,那個時候左手打向我的拳頭應該屬於沒有吃飯的力道,要是真的象打葦子那個力度,估計我已經面目全非的去見小淫了。

    我正想着的時候,看見左手已經走到綜合樓的大門口,突然回頭望向我,這個動作又嚇了我一跳,我竟然有點兒手足無措的很小心的朝左手擺了下手,左手看了我一眼什麼表情什麼話也沒有説就走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在食堂碰見大雄,問起葦子的事兒,大雄摔着勺子有點兒義憤填夂什麼破事兒啊,就為了個上課時候用的座位,可能那個座位左手坐過,拉了什麼東西,問葦子,葦子也沒有氣的説沒有,就打了起來,左手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找揍啊??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為易名橫在中間挑着,我才不慣着那小子臭毛病,我非要教會他怎麼做人不可,以為自己很能打嗎??我也很能打?葦子的眼鏡都碎了,易名也是,跟誰是老鄉都分不清嗎?

    我有點兒鬱悶的吃着飯,不知道該跟大雄説什麼,雖然我不知道左手和葦子到底為什麼打架,但是就這種你的朋友被人打了我要幫忙出氣或者説我的朋友被人打了你要幫着出氣的行為我是不贊同的,因為裏裏外外都有彼此認識的人,肯定是越攪合越是亂,到最後肯定都會多多少少傷了和氣。我找不到話的看着大雄:那個,那個凹凸還好吧?

    大雄心不在焉的吃着飯:還好,其實呢也不是逼着你跟凹凸交往,十八,我只是覺得你跟男生的交往實在太有限,稍微多一些範圍可能不會那麼容易受傷害吧,我也不是説小淫不好更不是拆台,怎麼説我跟小淫阿瑟的交情都比跟你的深,這話也不是薄着你,只是不想你受傷害而已,男生嗎皮糙肉厚的什麼都行,你們女生一整什麼的就會死去活來的太傷筋動骨了……

    我感激的看着大雄笑:沒事兒,我從小到大都是摔打着過來的。

    大雄打斷我:那不一樣……

    我看見肖揚端着餐盒朝我們走了過來,大雄吃完最後一口飯,低聲説:十八,你別老是避着肖揚,跟他説説話吧,沒有幾天就畢業了,我先走了……

    大雄站起身,朝肖揚笑:喲,夥計,才過來??我吃完了,你跟十八慢慢吃,先走了。

    肖揚坐到我對面,淡淡的看着我:十八,會不會看着我就吃不下飯?

    我笑着打斷肖揚:哪有你説的那樣,怎麼才吃飯?

    肖揚也笑:忙着整理行禮,先要郵寄一批迴去,再就是忙着答辯的事兒。

    我低頭吃飯的時候,聽見肖揚有些異樣的聲音:十八,可能畢業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彼此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是你自己,不管以後是什麼樣的環境或者什麼樣的經歷,你都還一直是你自己,始終是我記憶中那個簡單的非常容易滿足的你……

    我慢慢抬頭,肖揚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我不想去分辨肖揚的眼神中到底包含一些什麼樣的內容,我咬着嘴唇點點頭:謝謝你肖揚,我也希望不管這個世界怎麼變化,我都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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