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女生樓下,許浩顏攔着小旋的肩膀,朝我和小諾笑:好了,我們回去了,我這個表妹以後就擺脱你了,多多教她怎麼樣子的做人。
小旋用胳膊撞了許浩顏一下,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做人呢?哪有教人的本事啊,充其量就是教教英文而已。
小旋朝我擺手,調皮的笑:冒充表姐的,我們回去了,記得去我那兒啊,我可是你家親戚。
小諾也笑,許浩顏帶着小旋轉身走了,我看着手裏的彩色紙鶴髮呆,小諾一下子搶過我手裏的紙鶴:十八,這個給我吧。
我奇怪的看着小諾:你要這個幹什麼?平時你最討厭這個東西了。
小諾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十八,我怎麼有一種感覺,好像和你那個冒牌的表哥好久之前就認識了呢?很神奇的。
我拍了小諾腦袋一下:你別東想西想的了,許浩顏已經有女朋友了。
小諾失望的擺弄着手裏的紙鶴:是麼?可是他看起來還不大啊,怎麼這麼早就有女朋友了?
我笑:得了,看着不大,他比我還大兩歲呢?男人比女人顯得年輕啊。
小諾轉頭看着:十八,剛才,剛才你男人怎麼了,那麼發狂,你倆又吵架了還是怎麼了?我看他都快抓狂了……
我有點兒心情低落的看着小諾:你懂什麼啊?以後不要亂説話,他不是我男人,不是,知道麼?含離了男人活不了麼?
小諾吃驚的看着我:十十八,你不會由此就動了出家或者看破紅塵的念頭了吧?
我氣哼哼的哼了一下:出家?我才不呢,我還想發財,還想吃葷的呢,出家?別逗了。
我和小諾回到宿舍,許小壞和夭夭都在,但是小丘不在,夭夭有點兒尷尬的看着我:十八,你昨天干嗎發那麼大的火,那架勢很想吃了我似的。
許小壞泯着嘴不説話,還真是彆扭,原先吵架的時候倆人誰見誰也不説個話,反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有些緩和了,反而不會説話了,看着好像比以前更彆扭,反正我不知道説什麼好了,索性就什麼也不説了。
許小壞也只是不停的嘟着嘴,但是也沒有説出什麼話,我瞪了夭夭一眼:你還有臉説,平時幾里哇啦的一句話也不少説,關鍵時候你不會大聲喊一下麼?就算不會喊,至少也要象潑婦罵街那樣叫一下啊?那是我看見了,我要是到別處了,我也沒有看見,你怎麼辦?
夭夭紅着臉:我不是不敢嗎?好,三個男生啊,我哪敢啊?
小諾嗤笑:這會兒你知道你不敢了,所以説啊,十八,表面上看着挺彪悍的那種女生實際上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對了十八,你這件事兒做的太牛了,我估計等你參加學生會競選的時候肯定很多人會買你的帳的,你準成名人了,咱們學校這麼小,真的沒有什麼能轟動的事兒。
許小壞憋了半天,説了一句話:晚上,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好不好?
我和小諾都是一愣,小諾張着嘴看着我,沒有説話,我也不大自然的看着許小壞:吃,吃飯?不用吧,也沒有什麼事兒不是……
許小壞的臉憋的通紅,咬着嘴唇看着我,顯得很被動,夭夭朝我一個勁兒的使着眼色,我勉強的哦了一聲:這個吃飯是不是以後再説,我和小諾今天都吃的撐到了,到現在還沒有消化,是不是……
許小壞的眼淚下來了:你,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你?
我這下沒有轍了,不知道説什麼好,小諾手裏拿着許浩顏折的紙鶴對着從窗户外面的光線看着,我想了想,看着許小壞:不是,其實不是那個意思,阿瑟可能會晚上找我,我真的是……
許小壞的眼淚這才停了下來:那,反正這幾天你要挑個時間,我不管。
大的脾氣,我只好點頭:成,我找好了時間再説。
其實我很犯愁怎麼跟阿瑟説,阿瑟肯定要來找我,元風説阿瑟傍晚回來,我即使和小淫鬧得僵到了月亮上,也不可能不理睬阿瑟的碴兒,阿瑟和元風、小麥、大雄他們誰都不欠我,反而是我欠着他們,我嘆了口氣,這件事兒,怎麼辦才好?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阿瑟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給我的宿舍打了電話,説是在女生樓等着我的來着,讓我下去,我有些頭大,但是又不得不下去。
到了樓下,我就看見阿瑟一個人在宿舍樓門口站着得,沒有別人,我鬆了口氣,阿瑟皺着眉頭看着我:十八,你説你和小淫,我就離開了兩天,真是天都快要塌了,元風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了,我今天着急得回來,現在連宿舍和外面的房子都沒有回去,直接我就過來了。
我尷尬的看着阿瑟,有點兒沒有話找話:小麥呢?
阿瑟瞪了我一眼:你還有心思問小麥?你怎麼不問問小淫?
我冷冷的盯着阿瑟:你是不是和佐佐木一樣,覺得我很變態?哎,就算我變態,我也沒有跟狗皮膏藥似的往小淫身上貼啊,我離得遠遠的還不行嗎?
阿瑟哼了一聲:十八,我有説小淫對了麼?我有説你錯了嗎?你怎麼這麼較勁兒啊你?你跟我來。
阿瑟説完,拖着我就賺我奇怪的看着阿瑟:哎,去那兒啊?
阿瑟沒有再説話,只是拖着我拐過女生樓,往校外賺我估計是去阿瑟租的房子,一想到小淫會在那兒,佐佐木也在那兒,我就很反感,而且是反感的要命,我往後退:哎,我不去,我不去,你別拖着我,這次我是鐵了心的,我們根本不可能……
阿瑟有點兒咬牙切齒的瞪着我:十八,這話你當着小淫的面兒説,你要讓他死心而不是讓我們死心,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賺哎,你信不信我會揍你?
我把心一橫,開始蠻橫:哎,這話我已經跟小淫説了,早就跟他説了,他嫌不嫌煩啊,一遍又一遍,他不煩我還煩呢?
阿瑟哼哼笑:你可能説過,可是小淫説他喝酒之後,全都忘了個乾淨,他不記得了,所以你需要重新説一遍,這一次要正式的説,我還有元風、大雄、平K、小麥、佐佐木、陸風、小樂,我們都在旁爆人證都齊全了才算數,你怎麼不敢了?是不是不敢説啊?
被阿瑟一激,我腦袋騰的大了兩圈:笑話,真是笑話?我還不敢説,我有什麼不敢説,那,這是你説的,你們都給我做個見證,要是以後有人敢反悔,我就拼了,走啊!!
這次我不用阿瑟拖着,直接自己走在前面,有那麼多人在面前,我要把這個事情説個清楚,看誰以後還敢拿我説事兒??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元風、大雄他們還都在,元風開門看見我苦笑:十八,我的面子看來還真是不如阿瑟。
佐佐木離我遠遠的,緊張的要命,我恨恨的咬着牙齒,很想拽過來狠狠揍他一頓,臭小子,還敢欺負我?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敢説我心裏變態,還什麼有的是女生喜歡小淫?我想起自己手心被小石子劃傷的地方就很火大。我沒有看見小淫,説實話,我根本就不想看見他,因為我看見小淫的每個瞬間,我都會想起他雙手抱着江雪琪的後背,輕輕的拍着的那個場景,還有江雪琪吻他時候他那種遲疑的狀態,一想到這些我連一個月前吃的飯菜都很想嘔吐出來,我還有什麼心思想見他?不見還好點兒。
我看見餐桌上放着一個生日蛋糕的盒子,還有一些沒有開蓋子的盛着菜的碟子,什麼樣子的都有,估計是元風把我過生日的事兒告訴了阿瑟,他們準備的,我看見旁邊還放着一箱子酒,雖然我心裏感動,但是這個時候我沒有回味感動的心情。
我往沙發上一坐,朝着阿瑟喊:好了,阿瑟,把大家都叫過來吧,你不是想我當中宣佈嗎?我現在就説,説清楚了大家也不會整天為着這點而破事兒而鬱悶了,你們都過來啊?
阿瑟吊兒郎當的看着我笑:十八,你幹嗎這麼着急啊,你沒有看見我們為了給你過生日準備的這些東西嗎?我們跟你沒有過節吧,你不至於這麼倒我們的胃口吧?是不是元風?
我着急的看着阿瑟:可是,走路的時候你不是説……
元風打斷我:十八,好了,你這兩天氣性這麼大,也該滅滅火了,我們陪你喝酒,哎我可是滴酒不沾的人,今晚只要你高興,這麼説吧,你讓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絕對不會食言,我豁出去了,為博兄弟一笑,我就算醉的趴下了也絕對沒有怨言,夠意思了吧?
元風在我面前一邊説着一邊笑着,我實在無法把心裏的火氣發出來,也沒法對着阿瑟發火兒,只好恨恨的憋着,但是心裏很是不爽。阿瑟把佐佐木推到我面前:十八,你就原諒老佐,他也就是滿嘴胡話而已,並非惡意……
我哼了一聲:説得輕巧,他當初説那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的感受?有麼?他説了那麼一堆話中,那一句話把我看成有尊嚴的人了?我不是心裏變態麼?不是沒事兒吊着小淫玩兒麼?不是就會裝清高麼……
佐佐木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我往後坐了一下,元風碰碰我,小聲説:十八,佐佐木説的話真的很傷人,我也不想為他説什麼好話,也不想為他開脱什麼?可是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兒,小淫和佐佐木的關係很特別,佐佐木一直把小淫當成自己的親兄弟,小淫之前給過佐佐木很大的幫助,所以小淫只要不好過,佐佐木肯定心裏想的全是小淫,你就看在他們兄弟情深的份兒上,少記恨他點兒好了……
我不明白的看着元風:哎,你這是什麼意思,合着兄弟是手足,兄弟喜歡的人是衣服?我是衣服了?
元風臉一紅: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他太在意小淫了,其實……
阿瑟裝着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扭頭看陸風:哎,小淫呢?半天也沒有見到他啊?
陸風拍了一下腦袋:呀,忘了,從中午到下午,小淫就一直在喝酒,十八來之前説是胃口不舒服跑洗手間了,我免仕着和十八説話,把小淫上洗手間的事兒給忘了,小淫怎麼還沒有出來?
佐佐木着急的第一個往洗手間跑,推了推門,洗手間的門從裏面鎖着,佐佐木開始:小淫,小淫?你在裏面嗎?你在嗎?你開門啊,哎,你開門啊?
陸風和阿瑟也擠過去,開始不停的拍着門:小淫,小淫,你開門啊?哎,你這在裏面幹什麼呢?開門啊?
經過十幾分鐘的叫門,裏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阿瑟看了元風一眼:不行了,把門撞開吧,我這兒也沒有房東家洗手間的鑰匙,把門撞開,換把鎖的事兒,來吧,我和你一起用腳踹。
阿瑟拉着元風往後面退了幾步,兩個人往洗手間快走了兩步,然後一起用腳一齊往洗手間的門上醅門發出沉重的轟隆聲,但是沒有撞開,阿瑟又單獨撞了一下,還是沒有開,佐佐木推開阿瑟,從更遠的距離跑了過來,整個人都撞到門上,還是差一些,大雄和佐佐木一起又撞了一遍門,這次洗手間的門開了,門鎖在門把手附近晃着。
洗手間裏面燈亮着小淫真的在裏面,不過是靠着洗手間的牆壁坐在有着瓷磚地上,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橫着衞生紙,小淫的襯衫口子也散亂着,頭髮更亂,半閉着眼神,狐疑的看着擠在洗手間門口的一堆人,很奇怪的表情,好像破門而入的人是他不是別人,佐佐木拽着小淫起來,小淫有氣無力的摔開佐佐木的手:走開,別管我,這兒挺舒服的。
阿瑟和元風走過去要架小淫起來,小淫發瘋似的推開他們:哎,都説這兒舒服了,你們聽不見嗎?都走開,不知道我煩嗎?知不知道?
佐佐木蹲下來:小淫,我扶你回房間好不好?
小淫仔細的看了看佐佐木的臉:老佐,是你嗎?
佐佐木點點頭,小淫的手突然很快的揮了起來,很清脆的在佐佐木的腦袋上響了一下,佐佐木驚訝的看着小淫,阿瑟和元風也驚愕的面面相覷:小淫,你幹什麼?
小淫哼了一聲:哎,打人不打臉,我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已經給你留了餘地了,你昨天晚上為什麼要説那些話,你幹嗎那麼説十八?跟十八有關嗎?你問過我了麼?你那麼説她跟用手狠狠的打她的臉有什麼區別啊?阿瑟,十八都看見了,她看見我抱着江雪琪了,其實我不想的,我只是想好好的跟她説分手而已,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我就是想把這件事兒處理完,和十八好好開始,我真的只是這樣想的……
我慢慢的往後退着,我的眼淚要忍不住了,我強迫自己硬起心腸,是,小淫,要分手就好好説了分手就行了而已,你幹嗎那麼沒有原則,非要抱着江雪琪嗎?那是分手儀式嗎?就算你不説分手,就算之後我們之間還會有不愉快,可是我怎麼都不會讓你出賣你的微笑,你的嘴唇還有你的懷抱來換,我雖然自私,可是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麼的喜歡你麼?喜歡到不想允許別人碰你的一根頭髮,你不懂嗎?你為什麼要騙我説是去公司交程序?
我不停的退着,碰到了客廳裏面的一個椅子,椅子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於是所有的人都回頭看我,包括小淫,小淫愣愣的看着我,苦笑:十八,你來了,你已經來了是麼?
我用手扶住自己身後的椅子,不説話,小淫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我懲罰我自己,我們重新退回到兄弟,重新從做兄弟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