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洗手間的牆上,朝小淫擺擺手:沒事兒,我怎麼覺得早晨喝得那個牛奶好像數期的似的,實在受不了了。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不會的,怎麼數期的?
我看見小淫顛着腳尖兒站在洗手間門口,我慢慢的往外綴你回好好待著吧,一會兒佐佐木回來了,還以為我怎麼着了似的。
小淫扶着門邊兒:十八,我沒事兒,其實就是點兒皮外傷。
我有點兒虛弱的坐到沙發上:可能最近太累了。
小淫狐疑的看着我:可是你剛才明明還好好的啊?
我看着小淫受傷的腿發呆,過了一會兒,阿瑟和佐佐木、小麥一起回來了,佐佐木看見小淫下牀了,有些驚訝,我看見阿瑟手上的創可貼換了,小麥拎着一個塑料袋,估計裏面是給小淫換的東西,佐佐木拿過小麥手裏的塑料袋,順手把小淫額頭上的創可貼撕了下來,準備貼新的上去,阿瑟皺着眉頭揉着手背兒上貼着創可貼的地方,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我還沒有説話,阿瑟看着我:哎,十八,你什麼意思啊?啊?
我愣愣的看着阿瑟:什麼什麼意思啊?
阿瑟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東西扔給我:這個啊,小淫前些天給我的,説你不要了?
我看見阿瑟拿出的東西是我前些天還給小淫的阿瑟租的房子的鑰匙,我解釋:現在不是沒有什麼事兒了嗎?所以我覺得拿着也沒有什麼用,就覺得還是還給你要好些。
阿瑟哼了一下:十八,不是這個意思吧?你是不是覺得會不小心看見什麼吧?我有那麼差麼?我怎麼也不會重色輕友吧,我聽小淫説你最近還有校稿的事兒,你難道指望在宿舍完成那些事兒麼?晚上十點半就熄燈了,好像顯不出什麼優勢吧?
我遲疑的接過阿瑟手裏的鑰匙:是我沒有想到這個,那我還是拿着好了,可能會打擾你們一陣子。
小麥擺手笑:十八,客氣了不是?我從來不介意你睡我的牀啊,歡迎。
佐佐木和阿瑟扶着小淫回小淫房間,準備給小淫腿換藥,可能不想讓我看見,還把門關上了,我不知道他的那個傷是不是很嚴重。我把阿瑟遞給我的鑰匙往自己的鑰匙串上掛,小麥吃吃的笑了起來:十八,這個鑰匙串在你這兒啦?
小麥拿過我手裏的鑰匙串,奸詐的笑:十八,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米老鼠的鑰匙掛墜兒本來我是不打算還給小淫的,誰知道小淫真是大方,竟然拿五十個棒棒糖和我換,我佔這麼大的便宜還不好?所以就成交了,我厲害吧,五十個棒棒糖啊?
小麥可能是怕被小淫聽見,所以説的聲音很小,但是,我聽的很清楚,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淫一定是瘋了,拿五十個棒棒糖換回這麼個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用的,我看着手裏的米老鼠鑰匙掛墜兒,有點兒發呆,他為什麼要拿五十個棒棒糖來換這麼個東西?就是因為我説過要這個東西是麼?可是為什麼我要,他就肯換?難道……
我強迫自己中斷猜想,不可能的,他不是已經喜歡肖揚一個朋友的女朋友了麼?是他親口説的這次不同,是真心的,而且從寒假到現在也確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兒,他已經對那個女生很用心了,我怎麼可以亂想呢?
我把鑰匙放好,想着還有很多的信封沒有寫完,準備回宿舍,佐佐木幫着把小淫的腿上的紗布重新換好,也要回宿舍,説是中午約了師姐吃中午飯的。
我和佐佐木準備一起回學校,出房間的時候小□住我:十八,你把那些信封拿來吧,我可能好幾天也不能回去上課,我可以幫着你,你過來寫吧,不然宿舍一熄燈,你就得趴在寫,身體很累的。
我點點頭:好吧,吃過中午飯,我過來,下午也沒有課,不用你幫我,你好好休息吧。
走在路上的時候,佐佐木沒有説什麼話,本來我還想問佐佐木關於小淫的一些事情,但是怕是自己多心或者多想,一直走到學校大門的時候也沒有問出口,佐佐木也好像想跟我説什麼,但是也始終沒有開口,進了學校大門的時候我打破僵局:哎,小淫腿上的傷很重嗎?
佐佐木:不是很嚴重。
我詫異:那你們換紗布的時候怎麼關上門啊?
佐佐木笑了一下:因為不是小腿上有傷,大腿上也有啊,難道讓小淫大庭廣眾之下脱下褲子換紗布麼?
我臉一紅:不是,我只是以為……
佐佐木扶着眼鏡看了我一下:十八,其實小淫這個人挺好的,你別看他好像沒有什麼正經似的,那是他不認真而已,如果他想認真的幹什麼事兒的話,他就會改變的。
説實話,我沒太明白佐佐木話的意思,但是我也沒有接着問,我怕是自己在多想,佐佐木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再接着説什麼。
吃過中飯,我抱着兩千張信封去了阿瑟那裏,明天上午頭兩節沒有什麼課,我準備來個通宵,看看自己到底能寫多少張信封,小淫還真是沒有説錯,晚上趴在寫信封的時候,充電燈就不是很亮,還有就是身體很不舒服,我曾經很無恥的以為那樣會把我的胸部壓沒了。
去到阿瑟那兒的時候,阿瑟不在,據説是去解決和雙胞胎兄弟之間的恩怨了,我有點兒擔心,小麥説不用擔心,阿瑟這人雖然不愛挑事兒,但是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到的,這口氣要是不出的話,會憋出病的。
小淫仍然躺在,翻着一本厚厚的計算機書,小麥説話的時候,小淫看了我幾眼,但是沒有説話,我把信封統統放到電腦桌上,小麥折騰了一會兒説是沒有意思,説是回學校宿舍,那兒有他新買的一些漫畫書,當小麥走了之後,我竟然有些不適應,儘管之前我和小淫曾經一起呆了一個寒假,大家也都相安無事。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我笑:哎,你那個女朋友怎麼沒有來看你啊?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來安慰安慰你。
説完這話的時候,我有點兒後悔,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是在沒有話找話説,我沒有聽見小淫回答,我聳聳肩,估計是我問錯了,不該那麼多話。
我回頭看了小淫一樣,小淫翻着計算機書,沒有什麼反映的看着我嗤笑:你怎麼知道我女朋友沒有來看我?來看我都需要跟別人報備嗎?
我沒有再説話,低着頭寫着信封,有了桌子感覺舒服多了,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是下午一點左右,我想知道一直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會寫出多少信封,房間裏面甚至能聽見小淫翻書的聲音,還有我翻看通信錄的聲音。
一直寫到下午三點,我實在受不了了,手腕像是斷了一樣的生硬,我回頭,看見小淫還是坐在,拿書蓋着臉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在睡覺,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有點兒奇怪,站了起來,走過去,很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用手輕輕的拿開小淫蓋在臉上的厚厚的計算機的書,小淫沒有睡覺,只是看着屋頂的方向發呆,看見我看他,小淫嗤笑:幹什麼?十八,我發現,你要是不損我幾句是不是就很不舒服?看看,這會兒肯定是累了,準備拿我開涮了吧?
我皺着眉頭:哎,我有那麼壞麼?
我憋着氣,坐到小淫牀爆順手拿起小淫的呼機,小淫突然伸手搶過呼機,嚇了我一跳:哎,看看會少什麼嗎?這麼小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消息或者留言不讓看啊?
小淫咬着嘴唇:沒有什麼不能看,我就是不想別人亂動我的東西而已。
我不屑的看着小淫:切,以為你自己很那什麼是麼?我亂動你東西了?那以後我絕對不碰你的東西就行了唄,神經兮兮的,哼。
我轉過頭,眼角處看見小淫似乎鬆了一口氣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哼了一下,做出要往客廳走的樣子,回身趁着小淫不注意,我快速搶走小淫手裏的呼機,我看着小淫嘿嘿笑:哎,就你,還老是説我傻,我傻麼?傻還能騙到你?嘿嘿,我偏要看看你這裏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小淫好像有點兒着急,我拿着呼機的手還沒有翻看呼機裏面的信息,小淫突然拽過我,直接又把我到手的呼機給搶了過去,我被小淫胳膊的力量帶到牀爆雙腿卡在牀沿上,身體前傾,撲到在小淫身上,小淫只顧着搶走我手裏的呼機,連扶我一下都沒有,我感覺我都能聽見小淫呼吸的聲音了,我慌亂的站起來。
小淫哼了一聲:説你不聰明你就不會聰明到那兒去,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拿回來了麼?
我覺得自己的呼吸很不舒服,我沒有説話,低着頭往客廳賺我聽見小淫在後面嗤笑:哎,十八,你平時不是挺能説的嗎?這會兒怎麼不説話了,哎,哎,説話啊。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