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嘟嘟在看小説,一飛一副睡覺前的樣子,我們宿舍小蒼盈子的作息時間是最準的,蘇小月和嘟嘟根本就是沒有作息時間,蘇小月每次看見我都會用一種挑釁的眼神,好像非要和我掐架似的,説實話,就她那小體格,我還真是不放在眼睛裏,有次做夢我夢見和蘇小月在一個空曠的曠野中站着,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像真的是決鬥的那種場面,後來我就發狠的揍了蘇小月一頓,後來都把蘇小月纖細腰身給打腫了,可想而知我用了多大的力氣,一直打到蘇小月向我認輸為止,後來蘇小月好像還答應給我買兩箱方便麪和四塊紅薯,我這才放了她,後來夢醒之後我還很是惦記這個是真的,估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這個夢的事兒我沒敢跟蘇小月説,我安慰自己就算數一下思想的癮頭也成。
洗臉刷牙之後,宿舍已經熄燈了,我打開自己的充電燈,開始做小淫給我留的微積分數學題,總共是十五道題,我吭哧了能有一個小時,才作出了七道題,其他的統統不會,我一邊做一遍犯愁,這是怎麼了,數學這麼差,怎麼辦啊?我重新開始翻開小淫白天給我講解的前些章節,然後又努力看了一會兒,好容易又作出了一道題,但是其餘七道題還是不會,我最後放棄了,等着明天問小淫吧,我估計會挨批了,那也沒有辦法,誰叫我不會了。
睡覺的時候我想起嘟嘟跟我説朱檀找我的事情,今天回來之後還是忘了打電話,明天吧,到時候去她辦公室問問什麼事情更方便一些。
我睡覺的時候嘟嘟竟然説了一句夢話,我沒有聽清楚別的,就聽見嘟嘟翻身的時候説了一句:小淫。
這個傻丫頭,人家這會兒不定都做了幾個美夢了,怎麼會知道你還想着他?不過有時候夢真是好東西,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事情可以通過夢這個東西實現,而且可以心安理得實現。那麼小意的夢裏呢?會不會有我?易名的夢裏呢?可能有我嗎?我嘆了口氣,忽然就那麼突然的想起不知道是誰信筆寫下的文字:今夜欲入你夢,夢中可否有我?
如果你的夢中沒有我,那麼我的夢中有你,這樣可不可以呢?
可惜,一直到早晨起牀,我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夢,我誰也沒有夢到,我準時起牀,利落的穿好衣服,我想在臨近期末這段時間不能犯懶了,除了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還要認真看書,總的拼一下。
跑步的時候沒有看見阿瑟,估計這個時段真是太冷了,不過我竟然在場上看見了大雄,大雄和我打了招呼,跑步的速度比我快的多了,我只是跑了兩圈,但是大雄跑了四圈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到底是男生,就是身強力壯,女生再怎麼強壯也是外強中乾,不知道小諾把情書給了大雄沒有?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有人叫我名字,我抬頭看見是小麥,小麥興高采烈的朝我走過來,穿着厚實的羽絨服,我也驚訝了,這小子平時懶得跟豬似的,這會兒竟然起這麼早?
小麥走到我身爆沒譜兒的笑:十八啊,我發現了一個事實,就是一個人長着雙腿,一雙健康的雙腿如果不經常走路是多麼不爽的事情,我憋了這些天,終於感覺應該好好出來走走了,不然我真的就成了木頭人了,阿瑟説你早上還堅持跑步,我好佩服你,十八,你的雙腿沒有白長,充分發揮了腿的作用……
我哼了一聲:哎,你不是廢話嗎?誰的腿是白長的,就説這小孩子還是不能跳級,思想幼稚啊,你爺爺要是知道你今天這個思維,他不定多後悔那麼早教你1+1=2了。
小麥開始朝大雄喊:大雄,你準備跑馬拉松嗎?
大雄轉過圈的時候,擦了擦汗,看着我:那個十八,小諾是不是你們專業的?
我點頭,開始有不好的預感,大雄喘了一口氣:我昨天收到她給我的信,怎麼説呢?我今天也是想讓你幫忙來着,我挺感謝她喜歡我,我也看了她在信中寫的那種真摯,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個在學校已經是很多人知道的事情了,我考慮來考慮去還是覺得這個事情你要幫我,我昨天給她打了電話,直接就回絕了這事兒,誰知道在電話裏面還沒有説完,小諾就把電話撂了,我再打過去她怎麼也不接,所以你幫我安慰安慰她,好意我領了,但是別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了,只能是這樣。
我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這個,這個事情,我也是,我儘量吧,她要是跟我説的話,她要是不説,我也不能主動去捅人家的傷疤啊。
大雄點點頭:成,但是還是拜託你一下。
我轉頭看小麥:阿瑟呢?
小麥嘿嘿笑:他呀,今天説是有個約會,一早晨就在洗澡了,説還要去熨燙一下衣服,很春風得意的樣子。
我和小麥大雄一起從學校場轉回各自的宿舍,吃過早飯,我早早的拿了英語書和微積分書,還有幾本別的書,想在上課前多看看,能背的現在就應該背了,可是憋別等到考試前再發愁就好。
我在上課教室中看了一大堆英語和企業管理,早晨背誦的效果還不錯,快到上課的時候,夭夭和許小壞一起進來了,許小壞看見我哼了一聲,沒有説話,夭夭側臉和許小壞説了幾句話後,許小壞走到後面的位子上了,夭夭朝我走過來,我一看就知道夭夭肯定是要問我什麼事情的,果不其然,夭夭嘻嘻笑:十八,問你一件事情。
我狐疑的看着夭夭:什麼事情?
夭夭往鼻樑上託了託眼鏡架,壓低了聲音:哎,你到底和阿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阿瑟怎麼對許小壞始終是帶答不理的態度?許小壞和阿瑟走對面打招呼,可是阿瑟的態度淡淡的,好像不愛理睬許小壞似的,是不是你,跟那個有什麼關係啊?
我嗤笑:瞎説,我們根本不是那種關係。
夭夭盯着我:那是什麼關係,我還經常看見你和阿瑟有説有笑的。
我嘆了口氣:夭夭,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你知道我性格很像男生是吧?
夭夭點頭,我接着説:其實我和阿瑟的關係就是那種忽略了性別的朋友關係,也可以説是兄弟一樣的朋友關係,知道嗎?至於許小壞喜歡阿瑟這件事情我怕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夭夭笑:十八,其實我也不是懷疑你,就是許小壞老是疑神疑鬼的,我也知道你性格很豪爽,當然了這樣的性格交起朋友來也是沒有什麼顧及的,你這麼説,估計許小壞也不會再有什麼不恰當的想法了,我先過去了。
我嘴裏答應着夭夭的話,但是眼睛在逐漸進來的人羣中找小諾的身影,我有點兒擔心小諾,我怕他想不開,女孩子的臉皮兒終歸是薄的,男生直接的拒絕肯定是一時難以接受的,但是我沒有看見小諾進來,都到上課的時間了,我還沒有看見小諾的身影,直到易名坐到我身邊拍我的肩膀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看見小諾,甚至不知道自己身邊坐着的是易名。
老師已經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小諾跑進來的身影,小諾跑到最後面一排,我很想去找小諾,和小諾坐在一起,但是上課的老師喊了一句上課,而易名正好坐在我旁爆我沒有機會出去了,我想等下午有時間單獨再找一下小諾吧。
翻書的時候,我才慢慢意識到身邊坐着的男生是易名,易名笑嘻嘻的小聲問我:十八,最近你真忙,上完課老是看見你匆匆走了,想和你説句話,都找不到你。
我笑:是嗎?
但是我心裏很不高興,真是,我天天早晨都跑步,要是真的想和我説話,到場上找我啊,我什麼時候都在,含明顯的不誠心,就知道自己戀愛了,不知道得多幸福。
易名接着説:十八,聽説有個會計專業的男生喜歡你來着?
我神經質得看着易名笑嘻嘻的臉:你聽誰説得?真是沒譜兒的事兒。
易名笑了一下:男生要是想知道的話,很容易啊,不過那個男生還成,個子很脯球踢得也不錯……
我皺着眉頭打斷易名:哎,你很閒是嗎?現在是在上課,不是休息時間。
説完這話的時候我也有些後悔,易名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説話。
上第二節課的時候,我為了緩解氣氛,主動和易名説了幾句話,還厚着臉皮的問他女朋友的事情,易名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説着話,到了下課的時候,我不顧易名在我旁爆我急匆匆的想追上小諾,但是小諾走得太快了,我跑到綜合樓底下也沒有追上她,我剛想去小諾宿舍找她的時候我想起小淫説在四樓的自習室等我好補習微積分的事情,我又開始通通的跑上四樓,朝上次佐佐木找小淫的教室走去,裏面沒有什麼人,我找了一圈,才看見小淫在最裏面的座位上,趴着睡覺。
我慢慢走過去,用手敲了敲書桌,小淫才迷迷瞪瞪的抬起頭,皺着眉看我:哎,怎麼才來?早下課了。
我不好意思的解釋説有點兒別的事情,小淫一邊伸着懶腰一邊瞪着我:昨天留給你的作業呢?有沒有偷懶?
我小心的看着小淫的臉色:我真是努力做了,可是就會做其中八道題,其餘的我真不會。
小淫倒是沒有發脾氣,接過我手裏的本子,翻看了一下,然後説:做了八道題,其中錯了一道半,估計你就會六道題而已,十八,你數學真是需要加緊了。
我有點兒忐忑不安的看着小淫:哎,我能及格嗎?
小淫莞兒一笑:沒事兒,你放心吧,我微積分可不像你,就飯吃了,我還真不是吹的,只要你按照我教你的做,及格不是問題,就是□十分也沒有問題,文科的微積分,簡單的很,但是你不能偷懶,坐下,我給你講一下這些題。
我開始認真的聽小淫給我講的每道題,必要的時候我在另外的本子上還記下了重點,小淫講課的時候還真是認真,一點兒也不像平時沒有正形兒的樣子,講完了我不會的七道題,小淫重複問我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前前後後的看了一爆覺得這次都聽懂了。
小淫點頭,説準備再給我講三章,然後再留些類型題,我説好,小淫拿過我的微積分書翻開後面的章節,翻了幾下,我看見小淫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小淫看我了一眼,沒有説話,只是把他手裏的微積分書朝我的方向打開,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看上面的文字。
我湊過去看,看見70頁的右上角有着幾行字: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滋味,而我現在就在重複着這種感覺。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有點兒犯蒙了,我一下想起昨天肖揚管我借筆説是給我劃重點題型的事情,我想起肖揚叮囑我看他給我劃的題型的時候不自在的表情,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十八,看來你走桃花運了,這個字體是肖揚的。
我尷尬的辯解:瞎説,誰知道誰寫上去的,説不準是我自己寫上去的呢?
小淫嗤笑:我和肖揚已經是兩年的哥們兒了,我會認錯?你別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