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只有一飛不在,嘟嘟説一飛去約會了,我笑,到底是愛情的力量大,這麼冷的天兒還照舊見面,房間裏面剩下沒有約會的五個,不過也不能這麼説,畢竟小蒼盈子的白馬王子們都還在新疆,嚴格説之後嘟嘟和我是單身的,蘇小月的男朋友也在北京,不過是另外一個大學,兩個人的電話打的,含都能抱在被窩裏面聊天,想氣死誰似的。
我坐在開始整理自己前些天寫的教案,明天,明天我要好好發揮,我一定要讓易名感覺吃驚,最好讓他能感覺後悔(這話雖然是在自己心裏反覆的迴盪着,但是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蘇小月順手接了一下,喊我:十八,電話。
我一愣,誰會找我啊,朱檀還是阿瑟?蘇小月嘟着嘴:十八,你最近好像比較受歡迎啊?
我接過電話,問是誰,電話裏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男生的聲音,還有點兒緊張:你是十八十八嗎?
我也奇怪:是,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事情嗎?
男生接着説:我是,你有沒有收到我寫給你的信?你給我們專業上過詩詞欣賞的課,之後我,我給你寫過信的,我叫張嘯。
我的心突然的就開始了砰砰的跳,之前我收過那封本校地址的信的主人?天啊,我的愛情春天就這麼快的來了?而且還是在寒冷的北京的冬天要來到的時候?我也開始有點兒緊張:是是你啊,我收到了,謝謝,謝謝。
男生仍然接着説:那個十八,你能不能下來,我在女生樓宿舍等你,你一會兒下來吧,我在等你了,我掛了。
叫張嘯的男生説完後掛了電話,我拿着聽筒發呆,這是真的?蘇小月推了我一下,我才反映過來,嘟嘟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怎麼了?怎麼一愣一愣的,什麼事情打擊你了?
我放下電話聽筒,嚥了一下口水:有男生,竟然真的有男生約我了,真的,他讓我下去。
我差點兒涕零淚落,二十多年過去了,竟然真的有男生約我了,看來老天真是仁慈啊,真是知道我孤獨的心靈啊,我開始有點兒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蘇小月一把拽住我:那個,是那個?十八。
我一邊扒拉着蘇小月抓住我的手,一邊儘量快點兒穿着衣服:就是前些天給我寫信的那個本校的男生,好像勝程學院的,叫張嘯來着,哎,你別拽着我,人家在等着呢?
蘇小月鬆開我的手,我開始穿鞋子,抬頭的時候我看見蘇小月拽着嘟嘟還有小蒼盈子小聲説着什麼,我沒有搭理她們,開始繫着鞋帶,等問繫好鞋帶的時候,發現嘟嘟蘇小月還有小蒼盈子四個人也穿好了衣服,站在我旁爆我奇怪的看着她們: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蘇小月尖刻的笑:哎,我們也和你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也好驗證一下,説不定這個男生還真的不如食堂的大師傅呢?你一旦有什麼不良反映,我們也好把你拖回來。
我恨恨的在心裏罵了蘇小月一下,這個丫頭,從來就不會説什麼好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招她了,我哼了一聲:不準距離我太近,知不知道?
嘟嘟笑:十八,是不是怕我們搶了他?
我沒好氣的推開宿舍門,下樓。
到了一樓門口,我開始四處張望,門口沒有人,我出了門口,四下看看,也沒有人,奇怪,難道他還沒有到?我返回以後門口的走廊,四處仔細看看,還是沒有人,我再次出了一樓走廊,外面也沒有人啊,我想可能是人家還沒有到吧,我轉過身,準備回一樓走廊等着,這個時候,我聽見身後有人遲疑的喊我名字:十八,嗎?
我激動的轉過身,終於,終於啊,我看見了一個人,一個男生,他剛才一直在門口的電話亭裏面,所以我一直沒有看見他,還有,我尋找的時候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我一直以為男生應該是170釐米以上的身脯再不濟也應該是162釐米以上的身脯但是眼前這個男生,不僅身高在這兩個高度以下,而且,身上很多零部件都非常非常的出乎我的意料,我開始感覺自己的心被外面的冷風吹得一顫一顫的,一直冷到心的最裏面。
這個叫張嘯的男生,瘦瘦小小,身高應該就在160裏面左右(可能不到160釐米),頭髮自然的卷着,就這樣的頭髮,還做了一個發哥賭神里面的造型,腦袋小的很可憐,下巴尖尖的,臉上長滿了青春期的豆豆,眼睛小的快眯成一條線了,他的腰部,很明顯要比蘇小月的腰還要纖細很多,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裏面,一隻腳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習宮不停的抖動着,我的心啊,也隨着他的腳不停的抖動着,那個瞬間,我就好像被雷打中了一樣,轟隆一聲,半顆心就沒着沒落的沒有了。我忍着要下冰雹子的感覺,搓了搓手:你是,張嘯?
那個男生笑了一下:是,我就是。
他不笑還好,他一笑,眼睛完全成了一條犀什麼也沒有了,我心裏的冰雹子開始吧噠吧噠的落了下來,打的我身體不停的戰抖,好像到了北極似的。張嘯收起笑容:十八,我們散步吧?今天天不錯,要不去咖啡屋也行。
我一時不知道説什麼好,去吧,自己心裏實在沒有這個情趣,不去直接回絕吧,會不會太明顯了,好象就是因為自己看人家長得不好似的,有點兒傷害人家自尊的嫌疑。我正搓着雙手不知道説什麼好的時候,我聽見蘇小月的聲音:十八啊,下午不是朱檀找你有事兒嗎?
我回頭,看見蘇小月嘟嘟還有小蒼盈子四個人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四個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用一種同情的憐憫的眼神温柔的看着我,我開始點頭:是啊,是啊,我差點兒忘了,同學,實在不好意思,下午有個老師要來我們宿舍找我,我沒有辦法走開。
張嘯收回一直不停抖動的腳,伸出另一邊的腳,又開始抖動,重新做了個造型,把頭髮往後一甩:這樣,那麼晚上好了,晚上,我在學校的咖啡廳等你,就這樣定了,你先忙。
張嘯説完,轉身,雙手始終插在褲兜裏面,走了,走路的時候不停的把頭髮往後甩着,中間一次還用手固定了一下發型,我咬着牙,搓着自己被風吹冷了的雙手,心裏那個温度啊,無極限的往下落着,老天爺啊,這可是我十八的第一個春天啊,第一個春天啊,怎麼就會這樣,還想不想讓我活着了?我有點兒絕望的搖着頭。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樓的,坐在自己的我開始喘着粗氣,蘇小月坐在我旁邊看着我的表情,我生氣的看着蘇小月:這回你滿意了吧,你高興了吧?哼。
嘟嘟小心的蹲在我前面:十八,真讓蘇小月説對了,這個男生還真的不如食堂盛菜的大師傅,最起碼人家大師傅要長短有長短,要寬窄有寬窄,你説這個男生要是和你走在一起,你倆到底誰是男的誰是女的啊?
我瞪了嘟嘟一眼,嘟嘟把嘴巴閉上了,小蒼猶豫的看着我:十八,也許人真的不能看長的樣子下定論……
我再也忍不住了:哎,是,都説人不可貌相,我自己也長得不怎麼樣,也沒有什麼資格可以挑剔別人,但是人長得不怎麼樣也只能那樣了,可是你們看他?剛才,一個勁兒的抖着腳,抖完左腳抖右腳,抖腳也叫風度嗎?頭髮卷的跟長毛綿羊似的,幹嗎非要搞成發哥的造型?周潤發有那麼好冒充嗎,好,這也罷了,愛美之心人皆有,可是還一個勁兒的甩着頭髮,頭髮已經被髮膠粘住了,甩頭髮有什麼意義,那是什麼意思啊?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天要這樣子懲罰我?為什麼啊……
我撲到在自己的,真想嚎啕大哭一場,我聽見蘇小月在我旁邊嘆氣:哎,咱們十八怎麼説也是玉樹臨風的170,再長得不男不女的份上,也有那麼一股子陽剛之氣撐着,你説那個小子怎麼就……
我感激的轉身看着蘇小月,我是覺得蘇小月説出了我的心裏話,蘇小月繼續:十八,那小子怎麼就看上你了呢?對了,過去老人不是説爹矬矬一個,娘矬矬一窩嗎?這就是説女人的身高很重要,估計那小子是從後代的身高角度看上你的,要不十八,你就從了他吧,他也不容易,我敢保證,你們的孩子中最多就有一個矬子……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忽地站起來,蘇小月開始往嘟嘟身後躲,我是鐵了心非要揍蘇小月一頓,嘟嘟抱住我:十八十八,你先別生氣,人家晚上還在咖啡廳等着你呢?你想好怎麼説了嗎?
我一愣:還説什麼,裝什麼不知道算了,真是沒法説……
盈子朝我笑:十八,拿破崙還是個矮子呢?你千萬不要一棒子打死人家,説不定是個青蛙王子,你一吻他,他就變成白馬王子了。
我嗤笑:是,拿破崙是矮子,可是有一點,拿破崙絕對不會不停的換着腳不停的抖着,還有拿破崙不會打發膠整成發哥的頭型,拿破崙也不會不停的朝後面甩着長毛綿羊似的頭髮,這個就算是青蛙王子,好,我犧牲點兒,我一吻把他變成白馬王子了,估計也是一個登徒子之類的孟浪之人,説不好還會去害別人,所以還是讓他當着青蛙王子還能安分點兒。
盈子笑:十八,你的事情怎麼老是那麼秀逗啊,簡直是太奇怪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讓你碰上,服了你了,那個男生也是,他不怕你嗎?
我順手拿起之前張嘯給我信:想象和現實還真是不能相比啊,還不如只是看着信件比較有想象力。
之後很多年,這件事真的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幾年後,在春節晚會上看了着趙本山的小品,小品中有個腦筋急轉彎的題,一直讓我奉為真理,那就是:青春痘長在別人的臉上自己才不擔心。還真是這個道理,每天從自己身邊穿來穿去的人多了去了,好看的不好看的都有,但是隻要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根本不會在意誰長成什麼樣子,即使是最醜的那個人,自己也不會留有很多音像,因為和自己無關啊,但是一旦和自己有了關係的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輕鬆跳過去。
下午我強迫自己看着教案,想着明天上午上課的內容,可是一想到張嘯笑着時候眯成一條線的眼睛我就沒有辦法看得下去了,我開始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開始恨月老,估計是那個老不小心睡着了,而且絕對是睡到流口水和打呼嚕,把我腳上的線給扯錯了,肯定是,哼。
雖然我極其不希望時間過得快些,但是時間並不認同我這個人有點兒可憐,所以還是按照正常的速度前進着,到了傍晚吃晚飯的時候我開始急躁起來,開始想着怎麼對那個叫張嘯的説,想來想去我決定這樣,只要他不提關於男女戀愛方面的事情我就裝作不知道,我權當是一個喜歡詩詞的人和我在交流詩詞的經驗而已,不做任何他想。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我開始變得有點兒心煩意亂,真是,這叫什麼啊,一個普通的約會怎麼搞得跟上了刑場似的,這叫什麼事兒啊,那個張嘯還用髮膠?那個味道真是有點兒讓我無法接受,嘟嘟倚着我的牀欄杆一個勁兒的瞅着我樂:十八,之前你不是説,只要他長得像個人的樣子,你就跟了他嗎?人家長得也確實是人的樣子啊?
我開始嘆氣:要説人啊,千萬不要把話説得太滿了,我這不就把話説得不可收拾了?
我開始穿着衣服,慢慢騰騰的繫着鞋帶兒,看着手錶差十分鐘到七點了,我才不得不出了女生樓,朝咖啡廳走去,已經是晚上了,校園裏面的昏黃的路燈已經開始亮了,顯得無精打采的,像是我的心情,我朝自己手心裏面哈了氣,想讓自己變得暖和一些,拐過幾個宿舍樓,透過咖啡廳的玻璃門,能看見裏面有不少的人,也是,畢竟是週末,很多情侶都會選擇這個相對温暖的地方,耳鬢斯磨一番,哎,別人的浪漫,自己的心痛啊,我開始祈禱千萬不要遇到熟悉的人,不然丟人就丟大方了。
在咖啡廳門口,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推門,進去,然後四處張望,找那個叫張嘯的,我仔細看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張嘯,不會還沒有來吧,我一邊發楞一邊往裏面賺咖啡廳中間有個隔間,有幾階樓梯,裏面是另外一個大的房間,我準備上樓梯,聽見有人喊我名字,我順着聲音看,是佐佐木和自習室裏面見過的女孩子,我臉一紅,真是怕見熟人還是遇見了,他們對面還坐着幾個人,回頭的時候我看清了,是小淫還有肖揚和餅小樂,我真的有點兒無地自容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和張嘯在這裏見面,天,會是什麼樣子的後果啊?
我尷尬的有點兒進退兩難,佐佐木笑着朝我招手:十八,你找人還是有事兒,這麼巧?一起過來坐坐吧,平時也沒時間見到你。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一下,確實沒有那個張嘯,但是不是在隔間裏面的座位,就不好説了,我慢慢湊過去,小淫往旁邊讓了一下,我有點兒膽戰心驚的坐下,還回頭看了一下咖啡廳門口,還是沒有張嘯,小淫碰了我一下:哎,十八,你怎麼跟作賊似的,怎麼了?
肖揚沒有説話,只是看着我笑,我心虛的看了小淫一眼:沒有,這個事情,真是……
我又看了小淫一眼,一下子有了主意:唉,你幫個忙吧?
小□嘻嘻的看着我:什麼忙?除了入洞房的事情,都可以幫?
我撞了小淫的胳膊一下: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正經?真是的。
肖揚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什麼事情,小淫不幫我幫啊?
我像是見到救星一樣,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和禮儀了,拽着肖揚的胳膊:那就好,這件事情就是你什麼話都不要説,只要聽我説話就行,當然我説的都不是真的,就是為了應付一些事情而已,知道嗎?我説什麼你不要驚訝,只要聽着就行,那個我先進去裏面的隔間,隔十分鐘後你再進去找我,知道嗎?隔十分鐘後。
肖揚有點兒忍不住想笑的表情,點了下頭:好吧,我十分鐘之後到隔間找你,你放心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開始往隔間裏面賺我站在隔間樓梯上開始往裏面看,然後看見最裏面的台子邊兒上有人向我招手,果然,是張嘯,不知道頭髮上打了多少髮膠,被燈光照的一閃一閃的,而且還穿了一件西裝,但是西裝的大小顯得有些不合身,也難怪,男人的西裝哪有張嘯這種身材的?我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在張嘯對面坐下,張嘯朝我笑:十八,你來了。
我低着頭答應了一下,沒有看張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想到張嘯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我就渾身起疙瘩,張嘯竟然把椅子往我身邊靠了幾下,問我:外面冷嗎?
我應付的答應了一下,沒有想到的是,張嘯竟然把他的瘦小的雙手伸了過來:十八,來,我給你暖暖手吧,看你冷的。
我嚇了一跳,慌忙把自己的手拿開,這是怎麼了,什麼跟什麼啊?天啊,我才第一次跟他見面而已,我瞪着張嘯:不用。
張嘯收回手,我看見他邊上的腿不停的抖着,這都是什麼習慣啊?我一本正經的看着張嘯:我只是給你專業上了兩堂選修課,其實我對詩詞的理解和學習也是很膚淺。
我開始把話題往別處引,張嘯朝後面甩了一下頭,其實發膠固定住頭髮之後怎麼甩頭髮都不會有什麼變化,真是不知道他這個習慣有什麼作用,他一甩頭髮,我的心就會跟着咯噔一下,跟過敏似的。
張嘯頓了一下:哦,我忘了,十八,你喝什麼?
我擺手:什麼也不用,喝水就行,我對咖啡過敏。
張嘯詫異的看着我:是嗎?咖啡也會過敏?
張嘯朝我後面打了個響指,過了一會兒,有個服務生過來了,張嘯對服務生説要兩份兒卡布奇諾,這個名字我第一次聽見過,我並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東西,張嘯臉上的青春痘被燈光照的一亮一亮的,張嘯轉臉看着我:十八,我約你,不是為了什麼詩詞,你誤會了。
我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是,不是為詩詞?
張嘯的眼睛又笑成一條蝦十八,你真是單純的可愛。
張嘯説出可愛那兩個字的時候,我的身體酥的一抖,象是被人踹了一腳一樣,難道男生追女生都是這個套路?張嘯突然嘆了口氣:哎,十八,像你這樣的女生真的很少,多好的性格啊,但是很多男生就是不喜歡,説你是個假小子,我真是替你抱不平啊,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絕對鄙視他們的想法,真的,我對你這種性格很欣賞,從裏到外的欣賞,真的。
我心裏真不是滋味,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啊,合着我還得感謝他欣賞我?服務員送上兩杯卡布奇諾,我看見一堆的咖啡泡沫,張嘯抬頭剛想説什麼,我感覺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頭,看見是肖揚,我鬆了一口氣,大哥,你終於來了,我站了起來,拽住肖揚的胳膊:張嘯,這是我男朋友,叫肖揚。
張嘯一愣,我看見肖揚也是一愣,我拽着肖揚坐下:肖揚,這是張嘯同學,我給他盲程學院的學生上過詩詞欣賞的選修課,張嘯約我談一些關於詩詞的事情。
肖揚開始反映過來:這樣,好事兒啊,現在很多人都不喜歡古典詩詞了。
張嘯很小的眼睛努力睜着:十八,你有男朋友?
我裝模作樣的點頭:是啊。
張嘯不自在的看着我:那你為什麼不早説?
我詫異的看着張嘯:可是你也沒有問我啊,你不是約我談論詩詞的嗎?
張嘯哼了一聲:我不是找你談詩詞的,算了,我先走了,你們接着聊。
張嘯的神情變得很不好看,起身的時候甩了一下頭,差點兒被椅子絆倒,快速的朝外走了,我鬆了口氣,天,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轉頭,看見肖揚嘻嘻笑的眼神,我避開肖揚的眼神:我們出去吧。
出了隔間,我朝佐佐木和小淫的桌子走過去,我撲通一下坐下來,疲憊的要死,肖揚跟在我後面,也挨着餅小樂坐下,小□:十八,你讓肖揚幫什麼忙啊?
我趴倒桌子上沒有説話,肖揚嗤笑:幫什麼忙?我客串了一下十八的男朋友。
小淫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真的?哎,十八,怎麼有人看上你了,但是你沒有看中?我就是説嗎?男多女少,不會剩下你都的。
我嘆了口氣:是,你真是神仙,男多女少是不假,我的愛情春天啊,被雷劈了,而且是霹雷閃電,外加冰雹子,把我砸的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淫詛咒的,説什麼從男人的角度出發不看好我……
佐佐木身邊的女孩子噗哧一笑:十八真有意思,太逗樂了。
肖揚開始對小淫和佐佐木描述張嘯的長相,我羞愧的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小□得身體不停的抖着:十八,是真的嗎?真是苦了你了,那小子叫什麼什麼來着,肖揚?
佐佐木忍着笑:不會吧,那個專業的?有機會好好看看。
我恨恨的看着小淫:含都説你瞎説,説什麼從男人角度出發不看好我,這下滿意了吧?以後不要亂説話。
餅小樂朝我笑:十八,沒事兒,將來真的嫁不出去,就讓小淫娶了你,誰讓他亂説話了?
我哼了一聲:得,還不如讓我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小淫斜着眼神看着我:哎,這叫什麼話,千萬不要賴上我,打死我也不娶你這樣的。
佐佐木朝小淫壞笑:要是打不死你,打個半死就娶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