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末日到了!這時禮堂的人才意識到有兩個陌生女人的存在,齊刷刷地回過頭來審視我們,一臉的迷惑。我回過身,猛力地抓住花真,拖着她不顧一切地往外跑。
“喂,等等啊,你先把我的手放開!”花真不情願地嚷嚷。
“放什麼放!我再也受不了了!他是精神病!是精神病患者!今天我總算確定了!”我的腦子一片混亂,真是快要瘋了。
“説實話,你不覺得確實很性感嗎?那個短腿的小子就是我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傢伙對吧?嗯?嗯?聽説他家還很有錢,是嗎?”花真的大眼又開始痴迷了,説着還不忘往舞台上急瞅幾眼。
“你説誰,那個叫我狗純的瘋子?”我都快要氣炸了。
“是啊,就是他!”花真趕緊回應,彷彿怕喪失了千載難得的機會。
“就算那傢伙是世界第一富豪的長子,我也不會把他介紹給你的!”我憤憤地説,語氣很堅決。
“為什麼?”看到花真那種痴迷狀,我更加生氣。
“你瘋了嗎,這種瘋子你也看得上?快回我們的酒店。”我們倆一路奔馳,終於在第一時間跑到了自己的酒店,不禁輕吁了一口氣,一陣涼風吹來,才感覺後脊背有些冷濕,額前的頭髮也被汗濡濕了。
覺得還是走後門比較保險,於是我們倆用紙巾擦掉額頭上的汗,一路小跑來到後門。
“呃,好像鎖了。”我無奈地聳聳肩。
“不會這麼喪吧?”花真很不甘心,生氣地嘟囔了一句。
“門真的鎖了。”知道學生都有從後門開小差的習慣,所以老師這次很有先見之明地把後門鎖上了
“怎麼辦?”花真睜着大眼睛,無助地看着我。
“不知道,還是走前門吧。”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好吧好吧。”於是我們倆又提心吊膽地準備繞到前門。
“前門也鎖了。”
天啊!這也太過分了,有必要像防賊似的防學生嗎?雖然我們倆今天確實是做了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嗯~,是誰?我突然反應過來,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竟然會是我的最愛澄弦,還有我們班另外兩個男生XX,他們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後門附近的圍牆上。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臉刷的一下漲得通紅,腦袋也眩暈。花真倒是無所謂,熟絡地靠了過去。
“你們這是打哪兒回來?”
“去買啤酒了,沒想到門這麼會兒功夫就關上了,該死的。”和澄弦最好的那個朋友答道。
“那可怎麼辦?我們都進不去了。”花真都開始帶着哭腔了。
“我們已經給賢其發短信了,讓他過來開門,不知道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電話也沒人接。是不是放煙花放得太出神了。”
“該死的,該怎麼辦?!”
“只有等他們放完煙花囉,還能怎麼辦。”
“嗚嗚,累死我了,放什麼狗屁煙花嘛。”花真一陣嗔怒。
雖然平時和男生有些交情,但花真一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沒想到現在和他們好得像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不對,不能這麼説,她還是適時表現出了小女子的柔弱的。
我怯怯地走到澄弦身邊,本來仰頭望向天際的他低下頭來,靜靜地看着我。如星空般的雙眸,目光如月華水瀉般,膩淨的皮膚更是散發出迷人的光澤。我的天使澄弦,手裏即便拿着塑料袋也那麼帥,揉捏塑料袋發出的聲音也是那麼動聽。呃,我好像亂七八糟地想太多了,不行!我狠狠敲了一下前額,好讓自己恢復一下。
“你們去哪兒了?”澄弦好奇問道。
“嗯,這個,這個,就是和花真去買了趟零食。”我哪能説出實情呢?
“酒店裏面不是也有賣零食的嘛?!”他更加奇怪了,雙眸迷濛着霧色。
“啊,沒有我喜歡吃的那種。”我傻傻地回應。
“你知道哪兒有賣芝麻油的嗎?”澄弦的雙眼中帶着熱烈的期盼,彷彿灼熱的火焰。
“不知道啊。”天啦,為什麼我不知道啊?
“是嗎?我也不知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説着輕輕撥弄了一下頭髮。
呵呵,真是太可愛!為了在心上人面前露出最甜美的表情,我低下頭努力練習。
突然,一直在和另外兩個男生撒嬌的花真止住了她嬌滴滴的聲音,驚訝地小小聲説:
“咦,一百米開外有三個人形黑影。”真不愧是2.0的超透視眼。
“真的?”這也太出人意外了。
“而且三個人影都穿着很短的熱褲。該不會是殷尚他們吧?”
“什麼?”聽完花真的話,我極力睜大眼睛。然而很不幸的,接下來我也看見了那三個正向我們這邊飛速奔來的奇裝黑影。以這種裝束的常見度來看,應該是殷尚他們無疑。
“怎麼辦?”我的心如亂錘在敲。
“快躲起來。”花真應急地提醒我。
“躲哪兒?”我四處張望,尋找合適的地方。
“躲到澄弦後面去。怎麼辦?那個叼着紅玫瑰的傢伙好像看見我了!”花真比我還着急。
哎呀呀!這都是什麼事啊!難道我註定又要在澄弦面前丟一次臉!完了,形象全毀,再見了,澄弦!再見了,我的淑女形象!我低着頭,心擂如鼓,遲遲沒有動作。電光火石間,澄弦突然伸出他雪白的手,一把抓住我,把我藏到了他身後。我的天使澄弦,我真切地聞到從他髮間散發出來的清香。我躲到他身後,後面緊緊貼着牆壁,為了把我遮得更嚴實些,花真也緊緊地站到了澄弦身旁。
“狗純!狗純在哪兒?”是金東英,他一邊叫着一邊靠近了我們。這個混賬小子,故意把我的名字念得這麼可笑,有我這麼漂亮的狗嗎?
“花真,江純去哪兒了?”殷尚的聲音從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響起。嗚嗚~!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