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神做我的丘比特。devilismycupid
vol。1他做我的丘比特
嘟啦啦……嘟啦啦……我嘴裏哼着小調,開始全身包裝自己。
一件胸前塗鴉黑色字母的緊身背心,一條黑色的褶皺燈籠裙,再搭配一件帶有強烈樂手風格的西裝式修身牛仔外套。外加斑馬條紋的長統襪、發亮的短統皮靴……還有裙子上的腰鏈、衣服上的胸針,都要一絲不苟件件配齊。
嗯嗯,不錯!街頭感覺夠濃。(● ̄ε ̄●)
我,米琦,紫荊市曾經風靡一時、多少人聞風喪膽的無敵潑辣小太妹,如今為了追一個豬一般的男生,居然淪落到為人奴僕的地步了!
啊—我倒在牀上一聲長嘆,為自己即將告別的自由之身默哀三分鐘。
昨天和伊流影在冷飲店裏談話的景象歷歷在目……我摔桌子蹬椅子,幾乎把那個冷飲店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以後,伊流影繼續硬着面孔看着我,無動於衷。
沒辦法,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我説好話,我拜託他,我低聲下氣……嗚啊!nnd,那真是我米琦這輩子最最丟人、最最沒自尊、最最想要砍人的時刻。不過伊流影還算明智,趁我在殺人放火之前,終於答應幫我的忙,可是他開出個條件—讓他,做我的愛情丘比特。
伊流影的原話是這樣的:“你目的就是追到流川吧?雖然任務不能中途解除,可是並沒有規定不可以轉換形式。這樣吧,由我,做你的愛情丘比特。在三個月之內,我會想盡辦法幫你追到他,中間你得配合我的行動。而且,一旦決定好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失敗的話……”他故意停頓,抬高眉頭看着我,“我們兩個都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到底是什麼懲罰,伊流影沒説。不過看他嚴肅認真的表情,我感覺這件事很懸。
只要是“威廉古堡”學院的學生們都知道,接受許願任務的只是“愛神”“守護神”“小魔王”和“勾魂大使”四大護法,而作為他們領袖的“天使”和“惡魔”是不會親自動手的,並且只要是這四大護法所接受的任務,必定會在三個月之內完成。
如果沒完成,會有什麼樣的懲罰也沒人知道。因為傳説,他們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想到這,我抬頭挺胸氣勢十足地答應道:“放心吧!我是米琦,魅力四射、無所不能的米琦!追區區一個豬頭川,根本就不在話下。”於是,我雄赳赳、氣昂昂地給這次行動取了個特煽情的代號—“死神!你是我的丘比特”。
“死神!你是我的丘比特”方案第一步:近水樓台先得月!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我將以用人的身份潛進伊流影的家裏,打入伊流川的生活內部。(伊流川和伊流影是親兄弟,所以我進了伊流影的家就等於是進了伊流川的家。啊哈哈哈哈……)
“喂,木頭,你磨磨蹭蹭地把東西弄好了沒啊!”我撕下臉上的水果面膜,彎腰,用手往臉上潑水。嗯,淡淡的檸檬香味,好聞。
“就好了就好了!”林森手忙腳亂地整理着,“小姐,我們還會回來嗎?”
“誰知道啊!短期內是不會回來了吧,你隨便帶些日常生活用品就行了!”我端着臉盆的手習慣性地一揮,盆子裏的水“嘩啦啦”從窗户口潑了出去。
哎……又是最討厭的化妝時間!我什麼時候臉色能紅潤健康一點,什麼時候才能擺脱這該死的化妝品啊,鬱悶!
“滴—滴—滴—”
突然窗户外響起一陣尖鋭的汽車喇叭聲,像在催命一般叫個沒完。我一個蹦身從牀上跳起來,和林森一起手忙腳亂地收拾着東西。
我一邊收拾,一邊踮起腳尖往窗户外看去。只見樓下一輛黑得泛光的“勞斯萊斯”停在院子裏,伊流影那傢伙坐在車裏把喇叭聲弄得震天響。
那個五歲的小鬼騎一輛三個輪子的兒童腳踏車,正繞着黑色“勞斯萊斯”轉來轉去、轉來轉去。收拾好東西后,我和林森提着大包小包一起下樓。
看見我下樓,小鬼立馬跳下車朝我飛撲過來:“大姐,漂亮的大姐!你生氣時,我給你當出氣筒。我生氣時,我把自己當出氣筒……喔哦,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搬走呢……”-_-#
小鬼還沒靠近,我一個飛毛腿把他踹出老遠。
小鬼臉埋在地上,幽幽的聲音從他的後腦勺傳來:“我知道了……大姐你喜歡上別人了……”-_-#
伊流影頭掛在車窗上,聽見小鬼的話,雙手捂着肚子笑得像抽風。
“該死的!笑什麼!你這個幸災樂禍的傢伙,快點下車拿東西!”我提着大包小包,氣喘吁吁地走在林森後面。
“哇啊啊啊啊啊—我的花,我的花!天殺的臭丫頭,你又朝窗户外潑水!”一如往常,院子裏響起了一聲殺豬般的號叫。緊接着,那個反應比草履蟲還遲鈍的胖房東扛着掃把,吭哧吭哧地朝我衝來。
我腳下就像抹了油,哧溜一下滑到了黑色“勞斯萊斯”前,然後一股腦兒把自己連同行李扔進了車裏。
“臭丫頭!我房子不租給你了,給我滾!滾!再也不要回來—嗚啊……我的花啊,花……”
“大姐……嗚……你一路平安,要是大哥他對你不好……你記得回來找我啊,大姐。嗚嗚……大姐……”
在他們母子倆的號叫聲中,車子七彎八拐地駛出了這條偏僻的小巷。進攻,進攻,朝目的地進攻!ohyeah!
vol。2我的奴僕生活
歐陸風格的別墅,尖塔造型的建築羣,高低錯落,獨門獨户的佈置。道路兩邊全是樹和草地,形成一幅“園中有園,林裏通林”的美麗畫卷。哇哈,真的是太美了……(*^^*)
從進入貴人小區開始,我一張小嘴就驚訝得沒有合上過。相比之下,林森倒比我冷靜多了,面對那麼漂亮的景色,居然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黑色“勞斯萊斯”在我的嘖嘖驚歎聲中駛進了一棟紅瓦白牆歐式別墅的庭院裏。
車門一打開,就從別墅裏衝出來一個穿白衫的瘦小老頭,笑眯眯地從伊流影和林森的手裏接過行李。然後他身子一晃,只在眨眼之間,就扛着大堆行李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了……
“你先熟悉一下環境。”伊流影懶懶地掃了我一眼,然後面向林森,頷首,“你!跟我來。”林森懵懂地點點頭,緊跟在伊流影的身後。
“喂!説好了,我只是名義上是你們家的僕人,可不會做任何僕人做的事。”我仰着臉,朝伊流影的背影大喊。
伊流影頓了頓腳步,沉聲道:“我知道。”
“那得給我安排一間好點的房間,牀要軟,陽光要充足,最好還要配個小陽台的那種房間……”
伊流影不大高興地轉回身,右耳上的黑寶石耳釘在陽光下閃着幽幽的光:“我都自有安排。你,別再大嚷大叫了,從現在開始,你住到這裏來的目的,不準對第三個人説起,懂嗎?”
我用手指比畫了一個“ok”的手勢:“知道啦,我一定會配合的!”反正白吃白住,不做事每個月還有工錢拿,我何樂而不為呢!哇哈哈!這次真的賺到了。
伊流影勾了勾唇角,一個蠱惑眾生的邪笑舒展開來:“嗯,那一會見。”然後他轉身,和林森消失在玄關口。
這是個很大很大很大的庭院,在院子中有許多條由很多種顏色的鵝卵石鋪成的蜿蜒小徑。庭院兩邊種植着名貴的南洋杉和花木,中心有一個大理石鑲邊的噴水池。噴水池旁邊的旁邊是個矮木柵欄圍成的小花圃,藤蔓攀爬在木質的柵欄之間,花圃裏星星點點地種滿鬱金香和各種各樣的花。
庭院左角邊上有個連着假山的大露天泳池,清澈的水從假山上流淌下來,嘩啦啦嘩啦啦,像一個小小的銀色瀑布。泳池邊上設有白色的咖啡座、仰式大躺椅和大大的太陽傘。
我閉上眼,張開雙手,深深地吸了口氣……哇噻,連空氣都好清新耶,隱約還可以嗅到淡淡的橘子洗髮水的味道。
嗯?橘子洗髮水的味道……哪來的?
我猛地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哇—你在搞什麼鬼!”我心跳漏了半拍,腳不受控制地退後了幾步。媽媽呀……究竟這隻豬是在什麼時候跑到我面前來的啊!
“幹嗎幹嗎?反應別這麼激動ok?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伊流川雙手抱胸,故意斜着眼睛抬高下巴,用特別鄙夷的眼神盯着我看。
“你你……自己走路不出聲,居然還好意思這麼理直氣壯!”
伊流川繼續用鄙夷的眼神看我:“噢噢,你心虛了!”
“心虛你個大頭鬼!滾開啦,別擋在這裏阻礙我欣賞風景!”我撥開伊流川,往游泳池那邊走去。
喂,老天,你聽到我的祈禱了嗎—此刻我真的很想往伊流川的臉上扔牛屎,真的,我可以發誓! ̄ ̄|||
伊流川厚臉皮地跟在我的身後:“我聽到了!”
“……”
説的什麼啊?我被伊流川無厘頭的話悶到了。
“你剛剛跟影的談話!我聽到了!”伊流川把臉逼近我,惡狠狠地説,“快説!你住到我家裏來到底有什麼陰謀!”
“哈!我會告訴你才有鬼呢。”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小子有讀心術呢,原來是聽到我和伊流影的談話呀。
我躺在涼椅上,看着伊流川氣黑的臉,笑得眉飛色舞。
“你!是不是跟影……”説到這時,伊流川的臉居然很不爭氣地紅了紅。雖然只是紅了那麼一點點,可是眼尖的我還是看出來了,“快説啊你!”
“嗯?我跟影?我跟影怎麼了?”我繼續裝傻充愣。
伊流川緊繃着臉,眉毛豎得高高:“是我在問你!”
“哦呵呵呵……我跟伊流影怎麼了的‘怎麼’是什麼意思?你説啊,你倒是説啊!你不説我怎麼知道你説的是什麼。”
伊流川越氣,我就越開心。其實我心裏很清楚,這豬頭,八成是誤會我和伊流影在交往呢。
“該死的!我問你們是不是在交往!”伊流川傾身躺在我旁邊的涼椅上,一副懊惱要死的模樣。
“呵哈哈!我怎麼聽你説話的語氣這麼酸啊,酸死我了……”我磨着牙齒,故意做了一個全身打戰的動作。
“死老鼠,想死就直説!信不信我馬上叫人把你丟進游泳池!”伊流川暴跳如雷地站起身來,抓着我的涼椅,一個勁兒地晃,晃得我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豬!要死了啊!拿開的你爪子……我沒跟伊流影在交往……夠了吧你?幼稚的小鬼!”我暈,估計伊流川吃飯只長個兒不長智力,這麼大的人賴起皮來居然跟一個五歲的小孩差不多。
“真的?”伊流川眨眨眼睛,不太相信。
“……”我猛翻白眼。誰掐死我吧,我真不想活了……
伊流川暗暗舒了口氣,接着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板起面孔,惡狠狠地説:“我只是隨便問問!其實我對這種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們有沒有交往關我屁事!”
“真的呀?”我眨了眨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嗯,我瞭解了,真的瞭解了。”
伊流川大掌一揮,重重地拍在我的後腦勺上:“別做出這副乾魚片的死表情。”
“該死的!別拍我的頭!”我伸出爪子就要朝伊流川的臉上抓過去,可卻在半空中的時候止住了。
冷靜!冷靜!我拍拍胸口努力使自己鎮定。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還得追他呢,該死的!
“我想拍,怎樣!”伊流川抬頭挺胸,又是一巴掌拍到我的後腦勺上。我發火了!絕對發火了!
我站起身,朝伊流川河東獅吼:“該死的!你這個死變態,快點走!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要是在以前我早飛起一腳朝他那個豬頭踢過去了,超級鬱悶ing!
伊流川眼神古怪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好半天才幽然開口:“怪不得你臉上的皺紋多得能夾死蒼蠅!原來,原來……”
説完,他飛快地轉身,快速朝玄關口跑去,接着“哐”的一聲關上了別墅的大門!-_-#
“豬頭川!你給我等着,我不打得你變南瓜,我米琦這兩個字倒着寫!哇啊啊啊—”
我朝伊流川的背影張牙舞爪地大喊大叫。這隻該被燙死拿來紅燒的蠢豬,氣—死—我—了!
vol。3水球對決賽
蝦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學校,有着別具一格的“願望實現日”不説,居然還有奇怪的“願望自創日”。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啦—“願望實現日”是別人幫你實現願望,而“願望自創日”是靠自己實現願望!而這個能靠自己實現願望的途徑是—“黑暗”派和“光明”派的水球對決賽。
這是一個有點奇怪的游泳池,在游泳池的正中間立着一個五米多高的水泥墩,墩頂上連着一張彈簧椅……
據説只要坐在彈簧椅上的人,被連砸三十球還沒有打下來的話,便可以要求學校的任何一個人為他或她做一件事。
簡單點來説就是如果“光明”派把他或她砸下來了,就可以要求“黑暗”派的任何一個人為他們做件事;反之,也一樣。
全校的女生自動分成兩撥啦啦隊,左邊岸上站一撥,右邊岸上站一撥,全都揮胳膊動腿地又蹦又跳。
左邊是伊流川的fans,她們穿着白色超短裙,頭上綁着寫有伊流川名字的白布條,她們一邊揮動着手裏的綵帶一邊齊聲叫喊:“流川流川,不敗之川!流川流川,站在世界最頂端!流川流川……”
右邊是伊流影的fans,她們有次序地站成一排,搖晃着印有伊流影頭像的小彩旗毫不示弱地唱起了歌:“伊流影,我們的王。揮舞你黑色的翅膀,奪去天使的法杖,在死神的黑暗日記裏,烙下勝利的激狂。伊流影,我們的王。阿波羅朝着你的方向,射下金燦燦的光芒……”
那些穿着黑色或白色泳裝的“跳蚤”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地在水裏做着熱身運動。四周滿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空氣裏瀰漫着濃烈的火藥味,似乎只要誰輕輕一磨擦,整個游泳場立馬會轟然爆炸。
我暈!真的是很恐怖的陣勢啊!
玩個水上游戲有必要搞得怎麼誇張嗎?! ̄ ̄
“我昨天對你説的建議,你考慮清楚了嗎?”伊流影充滿磁性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喂!你不會跟我説真的吧?”我看着泳池正中央那張搖搖晃晃的彈簧椅,嚥了口唾液,“叫我坐在上面心甘情願地讓球砸來砸去?開什麼玩笑!”
伊流影一手抱胸一手託着下巴,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認真:“我沒開玩笑。”
看着伊流影堅定的眼神,我的心都涼了半截:“老兄!拜託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三十球,三十球!會出人命的!到底是哪個瘋子想出的這種超級變態的整人遊戲!”
“只要躲過這三十球,你就可以直接要求流川做你的男朋友了。”伊流影邪惡地勾了勾唇角,並且還鄭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行的。”
“堅決不幹!”我怒吼。什麼玩意兒!居然讓我當球靶子,去死吧!
伊流影掃了我一眼,泰然自若地答道:“你説過會配合我,所以,你終究會去的。”然後不等我回復,他已經大步向前走去,鏗鏘的步伐裏有着説不出的自信!
我扯長了脖子,朝伊流影的背影呱呱亂叫:“該死的!我真想狠狠地抽你一頓!”
伊流影頓身,俊臉迴轉四十五度,游泳館內的燈光粼粼地灑在他的側臉上,金光閃閃迷花我的眼睛:“放心,你的心願會實現的。”
什……麼?!他的意思是我能頂得住那三十球,還是遲早有一天會狠抽他一頓?!莫名其妙!
“伊流影!我絕不會去做球靶子的!聽到沒有!”我站在原地,憤恨地大喊大叫。
伊流影雙手插兜,越走越遠,越走越遠,高挑挺拔的身影漸漸隱沒在人羣中。
這時校廣播在“滋滋”地響動了幾聲後,一個好聽的男中音響了起來:
“同學們老師們大家好!第386期水球對決賽現在開始……請各位選手站好位置。這一期水球對決賽的挑戰者是一年四班的新轉學生米琦。這位勇猛的姑娘,會不會帶給我們意外的驚喜呢……”
因為那個討厭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了我的臉上。
該死!伊流影!這個壞傢伙,肯定是他搞的鬼!啊呀呀—居然跟我玩這一招,夠狠!我在心裏暗暗詛咒伊流影不下二十遍。
“米琦同學,你好!我是‘娛樂八卦檔’的節目主持人黃嚎!請問,是什麼讓你有非凡的勇氣來挑戰這個殘酷的遊戲呢?”站在眼前這個嘴巴比河馬還寬的男生拿着個無線麥克風,努力發揮他的灑水功能,“是因為愛情?還是友情?你想讓誰為你做一件事?做什麼事……”
“河馬”的身後緊跟着兩個身材高大扛着攝像機的人,此時鏡頭對着我猛拍。鬱悶ing!
“喂!你們很煩耶,都閃一邊去!”我狠狠地揮手,打掉了“河馬”往我嘴巴下湊過來的麥克風。
“河馬”愣了愣,牛皮糖似的繼續纏着我問:“透露一點嘛,透露一點好不好?英勇的女生……你確定你擋得住那三十球的襲擊嗎?”
我危險地眯起眼睛,用手大力拍着“河馬”的腦袋:“你想嚐嚐腦袋被拍成肉餅的滋味嗎?嗯?”
看着我怒火騰騰的眼睛,“河馬”嚇得渾身哆嗦。不過,主持人不愧是主持人,久經沙場,什麼陣勢沒見過,立馬嬉皮笑臉地對着攝像頭自導自演地説:“看來,米琦同學很害羞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們也不要為難她!那麼接下來,我們去採訪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流川王子和影少爺吧……”
説完,一行三人夾着尾巴,飛快地逃出了我的視線。
呼哧呼哧……這些該死的傢伙!
呼哧呼哧……我喘着氣,過一會兒,怒火才平息了一點,這時“小虎牙”氣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不容分説地朝我的腦袋扣上了一頂重重的盔甲帽:“嗯嗯,時間到了,美女你快快上場吧。我會為你祈禱平安的……”
廣播也湊熱鬧地跟着響起:“一切準備就緒,請米琦選手登上賽座,準備比賽……”
n多n多雙探光燈打過來,都快把我烤成八成熟的牛排了。哇啊呀—豁出去了!
vol。4我是可憐的球靶
我頂着個戴着盔甲帽的腦袋,毅然地爬上了水泥墩,坐在彈簧椅上。
我的腳懸空着,彈簧椅搖來搖去、搖來搖去,要不是因為我兩隻手死死地攀住了椅子的扶手,我可能早就直直地墜入池底了。
天哪……現在比賽還沒開始我就已經坐不穩了,等球真的飛上來砸到我會發生什麼事啊……恐怖……
嗚!一失足成千古恨……//(ㄒoㄒ)//我好恨啊!
“嘰—”隨着一聲響亮的哨聲,比賽開始了。
彈簧椅搖啊晃啊,我俯身看着那隻水球在泳池裏飛過來飛過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