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秋天就要到了,夏日的炎熱已經漸漸褪去,習習的秋風吹來,甚是涼爽。
因為司空家對親事催的緊,所以葉家也免了定親一年以後才能過門的俗禮,秋天的時候,便將青風嫁了過去。
出嫁的那天,青風一身大紅的正夫嫁衣站轎前哭得小臉通紅,只拉着憐月不撒手,又對柳氏和葉子敏拜了又拜,最後,在迎親的公公的催促下,這才含淚帶着福兒上了花轎。
葉青虹這天因為要接待來賀喜的賓客,所以並未在後府裏送弟弟出嫁,等她回到青風住的屋子裏時,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看着青風以前用過的東西,葉青虹的心裏突然有種空蕩蕩的感覺,這才體會到了紅樓夢裏寶玉知道迎春嫁出去後的心情。雖然青風所嫁的是良人,可她這個做姐姐的心裏還是有些沒來由的悲傷。
從青風房裏出來,葉青虹竟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了,看着院子裏到處都貼着大紅的喜字,她竟覺的有些刺眼。恍惚間便信步穿過一座座院子,下人們和她説話她也不理。終於她不自覺地來到一處小巧的院落門前,抬起頭來看時,卻見是韓初雪所住的地方。
葉青虹心裏突然想苦笑,原來自己傷心的時候想起的第一個人竟是初雪。可一想到韓初雪那温柔體貼的樣子,葉青虹的心裏頓時便舒服多了,忙推門走了進去。
可不知為什麼,平日是温馨的屋子裏,這時候竟空空如也,就連牆上掛的畫兒都不見了。葉青虹心裏忽然一慌,忙向裏屋走去,卻只見房中也是一個人也沒有。
葉青虹知道韓初雪已經沒有親人可依靠了,見他不搬出了這房子,心裏往那壞處想,琢磨來琢磨去,便越來越擔心,推了門便往外走,一邊走邊喊“來人”。
聽到了她的喊聲,這時從外邊進來了個小童,見了葉青虹忙施禮道:“大小姐可是來找韓公子的?”
葉青虹聽了一怔,忙道:“他在哪裏?”
那小童抿着小嘴笑道:“韓公子這會兒只怕已經在蓮園裏等好久了,您快過去吧。”
“蓮園?”葉青虹微皺眉頭道:“他怎麼會在那裏?那不是閒了好久的空院落嗎?”
小童見她不明所以,忙笑道:“大小姐可是貴人多忘事,三公子出嫁前,皇子殿下就命人收拾那裏了,這會兒已經佈置的和新房子一樣,只等您過去呢。”
葉青虹聽了這話,更不明究竟,可也知道這樣問下去也沒用,便徑自往蓮園去了。
這蓮園本是葉家後府的一處賞荷之處,大片的荷塘上有婉延的竹橋,此時荷花開得正嬌,葉青虹一路走來,只覺得荷香陣陣,甚是清爽。
過了荷塘,只見一處五間的小小正房,青瓦碧窗,很是乾淨。因為此時已是傍晚,所以房門兩側都掛着大紅的燈籠。外頭正有兩個小童在收拾院子,見大小姐來了,忙收了東西過來問好。
葉青虹只揮揮手讓他們起身,又問韓初雪可在裏面。
兩個小童聽了這話,便都笑嘻嘻地道:“大小姐進去便知道了。”説着,便都跑開了。
葉青虹有些奇怪地推門而入,只見正廳裏一片大紅,倒像是新房一樣。見此情形,她不由更奇怪,便只往裏屋去。
誰知人還沒進去,便見兩個身着新鮮顏色衣裳的小侍走了出來施禮道:“給大小姐道喜。”説着,便挑起了簾子。
葉青虹驚訝地走進了房門,只見這房間竟是與洞房無異,就連那紅燭和交杯酒都是準備好了的。
掛着大紅幔帳的牀前端坐着一個人,雖然蒙着蓋頭看不清面容,可那優雅的身姿卻熟悉不已。
見她走了進來,一個有了些年紀的公公便上前笑着説了兩句吉祥話兒,又遞給葉青虹一杆稱,讓她掀蓋頭。
見此情形,葉青虹心裏似是明白了些,可卻仍是不敢相信,手裏拿着的那稱杆居然不敢下手。一時間,千絲萬縷的想法都湧上了心頭。
她知道在葉家敢這樣讓初雪直接嫁進門的人不超過兩個,一個是柳氏,另一個就是燕飛飛。
葉青虹是瞭解自己老爹的,他做事向來直來直去,不會搞這些個花樣。那麼剩下的只有燕飛飛了。
雖然自己和初雪的關係葉府裏有多半人是不知道的,可依燕飛飛的聰明才智,再加上他管後府所經手的大事小情,這事兒傳到他耳朵裏並不是很難。只是難的是他居然有這份心性和氣度,能揹着自己讓韓初雪這樣嫁進來。
此時,一旁侍候的小侍們見大小姐不去掀蓋頭,只是發呆,便都咯咯笑起來。一旁的那公公也笑着上前拉着葉青虹的手,一下子便將那大紅蓋頭掀了起來。
燈光下,韓初雪白玉無瑕的面容露了出來,襯着側夫的緋紅嫁衣,格外秀美。
下人們見主子禮已成,便都笑着退了下去。
葉青虹站在那裏,呆呆地看着終於嫁給自己的男人,心裏只覺得又甜又痛,不由輕輕地道:“這不是做夢罷……”
坐在牀上的韓初雪聽了這話,大而温柔的眼睛不由一紅,忙道:“我也以為是做夢,可偏偏又怎麼也醒不過來……”
聽了這話,葉青虹不由上前一下子摟住男人的身子,將頭倚在他懷裏輕聲道:“初雪,我的初雪……”
韓初雪聽愛人這樣一聲聲呼喚自己,心裏不由一熱,眼淚便順着白皙的面頰流了下來。
葉青虹抬起頭,注視了初雪片刻,便湊上去輕輕吻掉了那滴滴的淚水,慢慢地便覆上了男人温軟香甜的唇……
兩個人輾轉擁吻,似乎要將以前所欠下的都補償回來。葉青虹只覺得懷裏男人身上淡淡的甜香吸引着自己,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於是便伸出纖長的手指慢慢解開那喜服的帶子,光滑的綢緞便順着男人滑膩的身子落了下來。
“初雪……”葉青虹的吻慢慢滑下,直吻上了初雪胸前紅嫩的小點,輕輕吸吮,又用舌尖挑撥着。直感覺到男人坐着的身子一陣輕顫,馬上就要倒下的時候,這才換了另一邊。
紅燭下,初雪豐潤白膩的身子散發着象牙一般的光澤,讓人恨不得吻個夠。
葉青虹扶着初雪的身子倚坐在牀頭的墊子上,卻並不讓他躺下,又伸手將男人剩餘的衣裳也褪了下來,自己卻坐在一邊眯着眼睛欣賞着。
韓初雪被她這樣一看,羞得身子都發紅了,慌亂地就要扯着衣裳蓋住自己,可卻被葉青虹壓住了手,又見她鳳目流轉地笑道:“你分明知道我喜歡這身子,為什麼還不讓我看,嗯?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天天都要看個夠……”
韓初雪聽了這話,更加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可雖然是這樣,心裏倒有種因被輕薄而產生的快感,直驚得他恨不得登時死了。
葉青虹哪會看不出男人想什麼,於是便拉起男人的一縷秀髮笑道:“男歡女愛本是平常,你又何必苦苦壓抑自己?順其自然才好……”説着,便用那縷青絲掃上男人豐潤細滑的身子。
“啊……不要……”韓初雪被逗弄的奇癢難忍,不由輕聲呻吟起來。
葉青虹只見男人秀髮散亂,幾縷黑髮沾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比平日裏多出幾分嫵媚,更加撩人。見此情形,她心裏突然有股惡意升起,便低頭輕吮上男人胸前的紅果,逗弄了兩下,便覺得有股清甜的香乳被吸了出來。
韓初雪雖然已經生了孩子一年多了,可自從委身於葉青虹以來,總是被她逗弄這兩點,時間長了,那奶水竟然沒有回去,而且每次被她吸出奶水的時候,韓初雪都覺得自己被那快感衝擊的要死掉了。
見男人又一次陷入迷亂,葉青虹邪魅的嘴角不由浮起一絲輕笑,手伸到了男人下身,握住了男兒家的私密處,輕輕揉弄。
可憐韓初雪本已被弄得情動之極,現在卻又遭輕薄,那豐潤滑膩的身子上不由浮起一層薄汗,只隨着葉青虹的動作輕輕挺動着,嘴裏“啊啊……嗯嗯……”地叫着不停,完全不似平日裏的恬靜温婉。
見男人快忍不住了,葉青虹便狠狠地揉弄了兩下後,突然停住了。
韓初雪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陣發酥,小腹一熱,馬上就要泄出來的時候,突然被摔進了低谷,那失望的感覺差點讓他哭了出來。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動着,想要更多。
葉青虹見此情形,便惡魔一般地掐住那分身道:“好初雪,求我,求我就給你,快説……”
韓初雪舔了舔因慾望而有些發乾的唇,半天才輕聲道:“葉主兒,給我……”
葉青虹搖了搖頭笑道:“這可不成,我要聽更多……”説着,手上又動了動。
男人被這兩下弄的身子又顫了顫,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啞聲求道:“求您給吧……初雪要……要您疼我……下面好疼……嗚嗚嗚……”
葉青虹見初雪的身子顫的沒了方寸,這才笑道:“好初雪,我來了……”説着,便起身脱掉自己的衣裳,慢慢地就坐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韓初雪感覺自己的私密處一下子被包裹住,舒服的再也不顧賢淑的形象,大叫起來,身子不停地隨着葉青虹的動作挺動着。
見男人這樣動情,葉青虹也不禁咬了咬牙,狠狠地起伏着……
一時間,韓初雪媚長的叫聲和兩個人身體的撞擊聲充滿了牀帳……
許久,葉青虹只覺得身子一僵,極致的快感終於到來了,激情處,韓初雪也終於忍不住了,身子一顫,便泄了出來。
兩個人汗濕的身子相擁許久,葉青虹這才吻了吻男人白玉般細滑的臉兒,起身拿來了擦拭的東西,將二人的身子都清理乾淨了。
韓初雪自通人事以來,從來沒經過這樣放縱的歡愛,被葉青虹這樣一撩撥,他的身子竟然像不是自己的了,只管一味地貪圖更多。一想到這兒,男人便羞的恨不得馬上死了才好,眼淚便又掉了下來。
葉青虹也知道自己剛剛玩過火了,可見盼了這麼久的男人終於嫁給自己了,她的心裏的確是高興的緊,於是便只管摟着初雪道歉。
韓初雪這輩子最聽不得的就是葉青虹這樣的軟語温存,雖然心裏難過,可沒一會兒,一顆痴心便就原諒了妻主,只管任她摟着輕薄。
葉青虹見男人平靜了下來,這才放心,便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説着話。又問他怎麼會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嫁進來。
韓初雪見妻主問起,這才慢慢説給她聽。
原來,燕飛飛自從葉青虹回來,便覺得她雖然天天如常,可心裏卻並不快活。於是便找來了任傾情、憐月、牡丹等人詢問原因,幾個男人雖然也都知道妻主心裏有事,可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正好有一次燕飛飛從下人處知道了葉青虹和初雪私下相會的事,又聽説初雪因為身份的原因不願嫁進來。男人聽説以後,便上了心,只盼着韓初雪進了門會讓妻主的心情好些。
於是就在葉府裏給葉青風準備嫁妝的時候,燕飛飛便命人偷偷地給初雪也準備了一份。柳氏發現後,男人便將這事直説了。只説他早就看上了初雪的温柔得體,而且葉青虹也是喜歡的。雖然説初雪是嫁了人的男人,可性情卻比那些未出閣的公子不知好多少倍,有了他在葉青虹房裏,自己當家也多了一個主心骨。
柳氏原本就贊成女兒多娶的,雖然這個韓初雪的身份不如意,可卻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何況現在又有正夫皇子給他做保,於是便樂得做這個好人,便允了。
燕飛飛見主夫公公同意了,便又讓柳氏不要透露,只管暗中準備。
葉青虹聽了韓初雪的這番講述,心裏有股説不出的感覺,一時間竟説不出話來了。
韓初雪見妻主沉默不語,便輕聲道:“皇子殿下真是最心疼你的,當初一聽説他要我嫁進來時,只以為他在説笑,可細談下來,卻發現他是在擔心你。娶夫如此,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聽初雪這麼説,葉青虹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半天才將摟住初雪的手臂緊了緊道:“我……不值得你們這樣對我……”
韓初雪雖然看不見妻主的臉,可卻能感覺説她説的動情,於是忙用玉藕一樣的胳膊環住她的脖子輕聲道:“説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們既然跟了你,自然希望你好,這輩子,還有下輩子,都做你的男人,生死不離……”
葉青虹聽了這話,心裏一暖,只覺得眼裏熱熱的,只管伏在初雪温軟的身子上,説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