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已是臘月,葉青虹娶親的風波過去也將近一個月了,葉家上上下下都在為過年而忙碌着。柳氏更是忙的脱不開身,不但家裏一應大小的事離不開他,而且各個府上來往的男眷們在最近也多了起來,迎來送往的更是缺不了他。雖然每天忙得飯也顧不得好生吃一口,可他這個當家主夫卻仍對一件事仍耿耿於懷,那便是自己女兒葉青虹的婚事。
雖説已經娶了個任傾情,可經過那件事一鬧,柳氏是怎麼也不放心再讓這小蹄子侍候虹兒了,於是便親自挑選了四個模樣齊整的小侍,對他們苦口夫心地進行了一番説教,然後便着人送到了葉青虹的房裏。
這四個人都生得俏麗可人,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兒來。柳氏心裏暗自高興,滿以為沒幾天,便有那麼一兩個能討女兒歡心,再過幾個月,沒準就能傳出他們有身子的喜訊。可是左等右等,足有那麼半個多月,那幾個小侍額頭上卻還頂着鮮豔的守宮砂。這下子柳氏可急了,忙將那四個人又找來,如此這般的教了一番,直説的這四人從夫主房裏走出來後,個個還都羞得滿臉通紅。
可葉青虹這些日子過的倒是舒服的很,雖然沒有美人兒相伴,可是由於現在處於休養階段,葉家上下又拿她當寶貝一般,只差沒供上去了,所以無論她想幹什麼都依着她,簡直快活到天上去了。可快樂的日子裏也不是沒有煩心事兒,那柳氏自從知道女兒沒有寵那幾個小侍開始,便三天兩頭的着人送補藥來,只當是她身子虛,經不起房事,沒半個月,百年老參都吃了兩根了。
開始時,葉青虹還不覺得怎麼樣,可後來這幾天可真撐不住了,只覺得口乾舌燥,眼冒金星,全身發熱,連鼻子也和她過不去,早晨一起來便忽忽冒鼻血。對着鏡子,葉青虹仰着頭找了卷軟紙,邊擦邊嘆氣,自己這個老爹呦,就不怕給女兒補得吐血而亡。其實她心裏也知道,這事兒的主要原因就自己這幾天都沒碰男人,要是把那幾個小侍抓上了牀,肯定就沒事兒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自從碰了任傾情後,她就對身邊這些個花枝招展的小侍失去了興趣。雖然他們那個小模樣也挺招人的,可比起任傾情卻是差的遠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又嘆了一口氣,心想:也不知那個任大公子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就在他被送進冷香苑的第二天,自己就將他陪嫁過來的那幾個小侍都送過去侍候,可冷香苑那個地方簡陋得很,也不知道他受了這些委屈還撐不撐得住。
對着鏡子擦淨了臉上的血,葉青虹捲了一卷紙塞進了鼻孔,整了整衣服準備出去走走,可剛一轉身,卻正好和一個小侍撞在了一起,頓時,她只覺得一個温軟柔膩的身子倒在了自己懷裏,一股子豔香撲鼻而來,任她塞住了一個鼻孔,也被燻得呼吸一滯,於是一個忍不住便使勁打了個噴嚏。這個可好了,葉青虹只覺得嘴上一熱,剛剛阻住的鼻孔因為這個噴嚏一下子又開始流起血來。
“哎呀,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快讓我看看。”倒在葉青虹身上的小侍香雲見此情形忙上前拿絹子替她擦血,香噴噴的身子順勢更緊貼了上去。
葉青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連忙將那個纖弱的身子一把推開,氣憤地道:“給我滾遠點兒!”老天啊,他再過來自己還不一定要噴出多少血來。
香雲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心裏不禁十分地委屈,自己不過是要給主子擦擦嘛,她怎麼就發這麼大的火?想自己被主夫送到葉主兒的房裏也有個把月了,可她卻從不正眼看自己。前些天,自己好不容易託人從外面買了些勾欄院裏小倌們用的薰香來,趁人不知道便將幾件好看的衣服偷偷燻了個遍,只等一有機會便穿出來討葉主兒的歡心。可不想自己花了好幾個月的月錢打扮着出來了,卻是這個結果,於是心裏一酸,便癟着小嘴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葉青虹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最討厭人哭,她自己也是個不愛哭的人,有傷心難過的事兒找別的法子發泄一通便完了,何況還可以做愛做的事,那可真是抒解壓力的好辦法。可穿越到棲鳳國後才發現,這裏的男人一天哭個兩三回很正常。就連任傾情那樣倔強清高的人兒,哭起來也是珍珠點點。
看着男人扭着身子小聲抽泣,葉青虹只感覺他又可憐又可恨,這邊自己的鼻血流個不停,他那邊還在添亂,於是便煩躁地一揮手道:“這裏不用你侍候,趕緊出去吧!”
香雲聽了這話心裏更難過,這邊心疼主子流了那麼多血,想上前去侍候着,可主子卻偏偏像趕蒼蠅一樣趕自己走。他想不出自己哪裏比不上別人,就是那個任傾情,也不過是出身比自己金貴些,論起侍候女人,他還差的遠呢,何況自己還是個清白身子。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又不怕死地向前靠了靠道:“主子,您流了這麼多血,還是讓奴家……讓奴家看看吧……”
葉青虹自顧自的擦着鼻血,聽他這麼一説,不由有些吃驚,心想:這奴才怎麼趕都趕不走?於是便轉頭仔細地打量了他兩眼。
雖然現在是寒冬臘月,可是這男人……穿的也太少了吧?!葉青虹只見他鬆鬆地繫着一件桃紅色的綢衫,領口快開到腰了,胸前的皮膚若隱若現,側面也是高高的開岔,行走起來白嫩嫩的大腿隱約可見。在綢衫的外面倒是加穿了件外衣,可是卻不穿沒什麼兩樣,那層薄紗除了能撩起女人的慾望以外,沒有半點遮寒的作用。
看到這裏,葉青虹才算明白了這香雲的用意,心裏不禁冷笑了兩聲。她知道憑着自己的身份,這內府的小侍們個個都想着有一天能爬上自己的牀,像香雲這樣算是拔尖的,所以才被送來侍候自己,他家裏人知道這個消息説不定有多高興呢。可葉青虹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利用,像香雲這樣勾引她,就和變相給他們利益一樣。
想到這兒,她不禁玩心又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半笑不笑地道:“你就這麼想侍候我?”
“奴家……奴家……”香雲見主子一雙漂亮的鳳目緊緊盯着自己,臉上不禁一熱,心裏也慌起來,於是便小聲道:“奴家的身子早就是主子您的了……”
“是嗎?”葉青虹挑了挑嘴角,突然上前一步拉過男人,伸手幾把就將他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乾淨,嘴上道:“這身子既然是我的,那以後在我面前就別穿衣服了!省了這些累贅我疼起你來也方便。”
香雲哪裏見過這等架勢,驚慌失措下又不敢掙扎,就這麼任葉青虹將自己剝得赤條條的。一時間只感覺一陣眩暈,再睜眼時,卻見自己已經被主子壓在了牀上,而她那一雙妖嬈黑亮的鳳目正盯着自己身子。
這是什麼感覺?香雲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心裏麻癢癢的,像是舒服,可是又有點難受,於是便扭了扭身子又想往主子的身上貼,彷彿貼上去自己就能舒服了。
葉青虹見這男人赤條條雪白的身子扭動着的樣子,心裏不覺好笑,於是便一伸手捏住了他胸前的一點嫣紅,看他有什麼反應。
果然,只見香雲“啊”的一聲叫出來,身子也漸漸開始發抖。
葉青虹有點好玩的看着他,自己卻並不動情,可心裏卻突然想起了任傾情那晚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形情,心裏莫明的有些煩躁。於是便一翻身下了牀,整了整衣服就大步地走了出去。
躺在牀上的男人不知為何剛剛還和自己親熱的主子,下一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爬在牀上又哭了起來。
哭泣中,只聽到走出大門的葉青虹用清悦冷漠的聲音道:“來人啊,給我叫楚侍衞來,我有話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