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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下)

    葉青虹風眼前的男人意亂情迷中還不忘勸自己喝酒,心裏早已知道這酒裏肯定是加了佐料,又想起自己前生也是被人所害才死於非命,於是心中一陣發狠,手上摸索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又掐又捏直鬧得任傾情香汗淋漓,嬌喘連連,手裏的酒撒了大半。

    眼見着這毒酒之計就要毀於一旦了,任情傾忙強自收斂心神,身子卻軟軟地靠在葉青虹的懷裏道:“妻主大人,您倒是把酒喝了呀。”

    聽了這話葉青虹深沉的鳳目中鋭光一閃,一把將男人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瓷片碎裂中只見那酒撒在青磚上“撲”的一聲竟冒起了輕煙,真是厲害之極的毒藥。任傾情在酒杯離手的時候就心知不好,可卻只能眼看着那酒落地,心裏只感覺一涼,便知道完了。

    看着地上漸漸散去的青煙,葉青虹鳳目中染上了一層兇狠地憤怒,只見她豔紅的唇輕挑,露出一絲危險已極的笑容,貼在眼前男人的耳邊嘶嘶地道:“原來你這美人是毒蠍子變的,竟是要我命來的,嗯?!”説着,一把撕開男人本已零亂的衣服,抽出自己腰間的大紅腰帶,將他壓倒在牀上,幾下便將那一雙玉腕結結實實地捆在了牀柱上。

    任傾情心中又驚又怕,想不到傳説中病弱的葉家長女如此兇狠,自己殺她的事情已經敗露,看這情形今晚只怕是難逃一死了。於是,心中不禁又委屈又害怕,眼淚便擋不住地嘩嘩流了下來。

    原來這棲鳳國的法律甚嚴,特別是對於男子的定刑更是殘忍。像任傾情這般謀害自己妻主的男子,一經查實便是要定死罪,而且死前要被人扒光吊在城門前三天,任是再怎麼堅強的男子也受不了如此大的侮辱。

    看着葉青虹憤怒的鳳目凌利地看着自己,剛剛眼底的那一絲柔情已經全然化成了堅冰,男人只覺得心中一冷,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雪白滑膩的上半身全裸在冰冷的空氣裏,不停地哆嗦着。

    就在這時,只見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便聽李乳公的聲音驚慌地在外面響起:“葉主子,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公子啊,他尚且年幼,什麼都知道,一切都是老奴,老奴所為,葉主子饒命啊。”

    原來這李乳公一直沒有離去,剛剛偷偷伏在窗外偷聽,開始時還提心吊膽,可到後來一聽到酒杯打碎的聲音和葉青虹的話,他便知事情敗露,繼而又聽自己家公子小聲哭泣,於是心裏一慌,忙趕了過來。

    葉青虹此時正在氣頭上,一聽見這老不死的聲音更加來氣,她狠狠瞪一了眼牀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男人,轉身便來到門前一把拉開了門。外面的李乳公本來心急,整個人都撲在了門上,卻不想門突然拉開,他又是纏了小腳的,於是一個不穩,“哎喲”一聲整個人便都撲倒進屋裏的地上。

    看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李乳公,葉青虹眼角嘴邊全是輕蔑,不由得冷笑道:“您老人傢什麼事這麼心急啊?嗯?!這新婚的洞房也是你隨便闖的!!”

    李乳公被摔的腸子險些斷了,只有出氣的份兒,加上被葉青虹這冷若冰霜的話一激,只能幹張嘴卻説不出話來。任傾情在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此時又見自己陪嫁乳公想替自己解圍,可卻狼狽地摔在地上,心裏不由得又痛又怒,何況自己一個嬌慣的大家公子此時被人扒了衣服綁在牀上,更是羞澀難當,於是便起了輕生的念頭,哭道:“乳公別胡説,這所有的事都是我任傾情一人所為,與別人無關!這裏有葉主兒在,不可以亂闖的,乳公快出去吧!”

    那李乳公抬頭見自家的公子衣衫不整地被綁在牀上,哭得淚痕滿面,小臉蒼白,心中大痛,於是忙爬到葉青虹身道哭道:“葉主兒,都是老奴的錯,不關公子的事啊,求您饒過我們公主,老奴給您磕頭了。”説着倒地便磕起頭來。

    葉青虹被這二人一鬧,心裏的火氣更大,再看那任傾情似乎是鐵了心要將自己害死,於是心中一冷,憤然道:“你們這主僕二人一個也別想逃過去,敢謀害妻主,真是你們任家調教出來的好人!!”

    李乳公見葉青虹放出狠話,竟是連公子也不放過,於是忙撲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道:“葉主兒你行行好,我家公子年輕不懂事,求您饒過他這一遭吧,老奴願替公子領罪。”説着又哭向葉傾情道:“公子,你就服個軟吧,求葉主兒饒了您,老奴就算死一萬次也值了。”

    葉青虹雙腿被李乳公抱住,動彈不得,心裏不由得大怒,掙了兩下居然掙不開,就在這時,只聽牀上的葉傾情哭道:“乳公您老家人別求她。他們葉家仗着家大業大,逼我娘將我嫁過來,真真是該死,現在既然被他們知道了,我任傾情也不怕這一死,但願給我個痛快就行了。”

    聽了這話,葉青虹怒意大起,腿上使力一腳踢開李乳公,大聲喝道:“好啊,你們都反了!”説着一個箭步衝到牀邊,只見那牀頭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削水果用的薄刀。葉青虹把拿起,將冰冷的刀刃往任傾情臉上一貼,道:“想死個痛快!?嗯?我偏偏不讓你痛快!”説着,只見刀光一閃,任傾情身上的大紅喜服便被全部挑開,燭光下,那具纖柔白嫩的身子便全裸露了出來。

    任傾情只感覺下體一涼,便知道自己已經是身無寸縷了,他雖是性格倔強,脾氣有些嬌縱,可自小卻也是受的大家子的教育,知道凡是正經男兒家是不會擺出這樣的姿勢,於是心下羞憤交加,恨不得馬上死去。可再看葉青虹時,卻見她鳳目微眯,臉上的表情説不出的危險兇狠,頓時只覺得自己就像條躺在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殺的份。葉青虹手中的薄刃輕輕貼上男人白嫩的皮膚,冰涼的刀碰上白皙的皮膚,激起身下人的一陣哆嗦,可這隻能更加激起葉青虹折磨他的慾望。

    任傾情被葉青虹弄得又驚又怕,可卻無力反抗,眼見自己逃不過這一劫,於是男人便只管狠下心來閉着眼睛,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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