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老字號
我垂了頭,他急急的走過來:“桑眉,你怎麼啦?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道:“我想喝一盅德福全的烏雞燉湯,你叫人送過來吧!”
德福全是百年老字號,以燉湯聞名,平日裏客人上門飲食,都要預訂,他們從不接受外賣,要想買,只能上到他們的店裏,而且,還要等上好幾天。
他見我主動找他要東西,而不是以前的不理不睬,眉毛上挑,道:“好的,我馬上叫人送來!”他的腳步極為輕快,彷彿腳底下安的彈簧。
房門輕輕的被關上,室內終於只剩下我一人,我靜靜的等待着。
過了不久,有人輕輕的敲着房門,我道:“進來吧!”
那人推門走了進來,是倪宇春。
她道:“就是你?你就是那個舞跳得極好的人?”
她的身後,站着的,是化為人形的犬犬。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我!”
太白金星已經離開她的身體,上了天,如今,她的身體裏,是真正的倪宇春。
她道:“他給我看這段錄像地時候。我不敢相信。這段錄像裏面真地是我。我居然會穿着那樣地衣服參加表演。而那個所謂地銀魂。卻跳舞跳得那麼好?可是。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我身邊地人都沒有這個記憶?”
太白金星上天地時候。把他地痕跡抹得極為乾淨。我幾乎差一點兒就任他擦去了他留下地痕跡。可是。當他告訴我。孟宇對我地好。都只是兩生咒地關係地時候。我恨從心來。指使犬犬藏起了一個VCD。藏在有仙障地地方。讓他無法徹底地抹去那上面地記錄。心想。你不是要上天覆職嗎?我給你留一個破綻。等日後讓王母娘娘找你算算帳!要知道。留下神仙下凡地記錄。可是不准許地!
原本只是一時地意氣。想不到。倒終於派上了用場。
這個時候。房門忽然間被人撞開。孟宇氣急敗壞地站在門口:“你是誰。你怎麼進來地?”
倪宇春轉過身。望着他。臉上現了奇色。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她在犬犬地帶領之下。順利地通過醫院地重重防護。來到我地房間裏。
孟宇額頭有汗,看來我急急的趕了過來的,手裏面,還提了一個湯盅,他真的叫人給我買來了那個湯品?
他望了望她,忽然間明白了:“桑眉,你居然叫她來接你出去?”
我笑了笑,淡淡的道:“不,我並不是叫她來接我出去。她也不會趟這個渾水。你我都知道,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孟宇和我都明白。我們説地是什麼意思。太白金星離開了倪宇春的身體,倪宇春已經不是那個與我吃火鍋一起玩笑打鬧的倪魚串了。
所以。她沒有義務幫我。
我也沒指望她幫我。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腳步之聲,吵鬧之聲,叫喊之聲:“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們來探望病人而已,我們聽説倪宇春病了,來探望她而已!”
孟宇臉色一變,望着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人越來越多,孟宇的屬下雖多,但是,卻阻上不了越來越多的倪宇春的粉絲,她的粉絲,還是像以前一樣地強。
有人在外面大叫:“春春,你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懷孕了,是不是與男朋友一起來醫院看病?”
“春春,你太讓我們失望了,我是那麼喜歡你!”
“叫那個衣冠禽獸出來,我們絕不放過他!”
還有人叫道:“不准你侮辱我們地春春,我們的春春純司徒敏天使!”
“你家大業大就行嗎?想要娶春春,也得看我們同不是意!”
倪宇春臉色煞白,喃喃地道:“我只不過來趟醫院,怎麼就傳出去這麼多流言?”
我好心的建議她:“你還是趕快向他們澄清才好!”
孟宇眼睛噴火,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慢慢地道:“忽然感覺口渴,想喝點水,看來,是不會有人幫我倒了?”
我下了牀,站在飲水機旁,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孟宇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我揮開他的手,道:“孟宇,你還是想一想,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脱身吧!”
倪宇春急得直跳腳:“不行,我得快點離開這裏,要不然,水洗都不清了!”她轉身向門口衝了出去。
孟宇正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失查,居然讓她打開了門。外面的粉絲眼睛極尖:“是春春,春春出來了,天啊,房間裏真有一個男人,這件事是真的?”
我站的地方,剛剛好處於房間裏的一個死角,所謂死角,就是打開門,根本發現不了我,看到的,只是孟宇與倪宇春,犬犬不知什麼時候,已躲入了洗手間,估計重變回了一隻狗,所以,在粉絲們的眼裏,倪宇春與一個男人同處一室呢!而且還是一個俊美得出奇的男子。
會不會有粉絲因此而自殺呢?
那門一打開,就立即關上,倪宇春退了回來,來回踱步:“怎麼辦,怎麼辦,出口都被堵死了!”
她原本出行,身邊都有人跟着,但是,犬犬把這個VCD給她的時候,告訴她,如果想見裏面的銀魂,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獨自一人來這個醫院。
醫院是一個公共場所,也是一位讓人略微放下心防的地方,於是,她來了,真的獨自一人,當然,不可能真的獨自一人,她身邊的人,全在樓下等着呢!
粉絲隔開了她與她身邊的人。
我感覺很抱歉:“再過半個時辰,全市倪宇春的粉絲都會集中到這所醫院,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面好!”
我的確有點兒抱歉,説到底,她這幅皮囊,太白金星也穿過,説到底,我與太白金星還是有點兒交情的。
可是,我卻不得不利用了她。
孟宇攬住我,在我耳邊低語:“桑眉,我真的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你與我一同出去!”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我感覺微微的刺痛,他鬆開我的耳垂,道,“桑眉,如果知道你這樣,這兩個月,我就不該忍着!等這件事過後,我一定會好好的懲罰你的!”
他眼中含着冷意,卻隱含着,那種想把我吞噬的。就如那晚一樣。
我不敢看他,温順的點了點頭,道:“好,我與你的起來去,但是,可不可以讓我換身衣服?”
他冷冷的道:“不用,正好讓外面的人看看,我到底是誰的男朋友?”
看來,他不愧為天才,早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倪宇春把門打開一條縫,探頭向外看了看,我估計,潘哥正帶領着他一幫手下,竭盡全力的阻止走廊上的人衝入病房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瘋狂的粉絲
因為,倪宇春把頭往外面探了一探,臉色依舊很蒼白。
外面真是人羣洶湧啊!
我好心的道:“孟宇,要不我們先出去吧?”
孟宇現在對我極不信任,我如此建議,他肯定又在懷疑,我在搞什麼鬼?可是,我的確沒有搞什麼鬼啊,這句話,我很真
我想,如此僵持下去,難道他想真的等到全市的倪宇春粉絲都來到這裏?
看來,他與我一樣的想法,攬了我的腰,開了門。
我的看,哇,真是羣情激烈啊,卻想不到,羣情激烈到如此的程度,整條走廊,被倪宇春的粉絲堵得滿滿的,潘哥與一幫人拼了命的抵住那兩扇玻璃門,不讓他們衝進來。
我挨着孟宇走了出來,感覺到他身上勃發的怒氣,他死死的攬住我,低聲在我耳邊道:“你乾的好事!”
我親切之極的回了他一句:“過獎過獎!”
那個粉絲見我們出來,並沒有如孟宇所料,馬上產生恍然大悟搞錯了人的感覺,反而竊竊私語:“果然,果然,他們想掩飾,叫另一個女子換了病號服演戲,你們看看,那個男子,不是商業新秀孟宇嗎?”還有人悲哀的道:“難怪,也只有他才配得上春春啊!“
還有人道:“是啊,是啊,一定是隨便找了個護士,想暗渡陳倉,要找,也不找個般配一點的!”
“你看。你看。春春出來了。頭髮零亂。肯定是剛剛同那護士換衣服來地?”
看來。如今地羣眾都不好騙啊!想像力真是無比地豐富。Www.都是那電影電視害地。
我地耳朵很尖。聽了這話。很有幾分惱怒。他媽地。我就不般配麼?
孟宇聽了幾句這樣地話。則怒火中燒。攬着我急步向另一邊走。倪宇春跟上。
我回頭。大聲地向粉絲們道:“真地不是倪春宇懷孕。你們弄錯了!”説完作柔弱狀。把頭往孟宇身上靠。
孟宇怔了一怔。不明白我這會兒幹嘛這麼依賴他。
就在這一怔之間,粉絲們勃然大怒:“孟宇,你太不像話了,春春對你不好嗎?你居然移情別戀,害得我們春春前來捉姦!”
看來。粉絲們的想像力的確豐富,從暗渡陳倉,想像到了臨場捉姦!
倪宇春臉色更白,我聽她在身後嘀咕:“這可怎麼好,真是黃河水洗都不清了啊!”
我回頭對她道:“你不向粉絲們解釋解釋?”
她望了望我,恍然大悟,用手指着我:“你,你利用我!”
我慢悠悠的道:“你名氣沖天,不利用一下。怎麼對得住這名氣?”這個時候。我看她,倒有幾分太白金星的可愛。太白老兒無可奈何地時候,也是這幅德性。可見。太白下了凡進入她的身體,兩者的性格還是有一點融合的。
她怒視着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回頭望了望她,用手指着她,道:“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沒怎麼你啊!”
看在粉紅們眼裏,好一幅兩女為爭一男吃醋的情景,還差點打了起來!
粉絲們的情緒達到了最高點,對我與孟宇恨得入骨,這個時候,有人在人羣中大叫一聲:“春粉們,我們不能讓他們這麼欺侮我們的春春,來啊,我們衝進去!”
雙拳抵不了四手,更何況,這裏有百千隻手?只聽得那玻璃們匡當一聲被人撞開,潘哥揮開了兩個人,但抵不住後面的人羣一波又一波的衝了過來,孟宇臉色大變,拉了我,道:“我們快走!”
我跟着他走了幾步,忽然彎下來腰,道:“孟宇,我肚子痛!”
孟宇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惶急,這一刻,我心底有點兒抱歉,不該騙他,不管他在那件事上是怎麼樣地堅持,但他對我,的確是極好的,只可惜,我也是一個極為堅持的人。
人羣向我們這邊湧了過來,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跑過來,一把撞開孟宇,道:“我們走!”
是犬犬,剛剛在門邊大叫的人慫恿粉絲們的也是他,他這一撞,極為大力,把孟宇撞得踉蹌後退,等他回過神來,我們之間已經隔離好幾步遠。犬犬推他的方向極好,他把他推向那些瘋狂的粉絲。
馬上,他被幾個人圍住了。
每一步,我們都算得很好,不是嗎?
那些粉絲不斷的發問,纏住了他:“孟宇,你是孟宇,你説,你是不是**春春?”“孟宇,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和春春什麼時候開始地?”
潘哥顧不上別地,招呼屬下過來保護孟宇。
我們被人羣隔開,犬犬拉着我,越跑越遠,我回過頭,看見孟宇被人羣包圍,粉絲們越來越激動:“孟宇,你的什麼腳踏兩條船?”“孟宇,你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孟宇,我們地春春不好嗎?”
而倪宇春,也被人圍住,兩人漸漸被擠在一起,我看見倪宇春臉上的驚慌之色,心底略有抱歉。
可是孟宇卻任他們推攘叫喊,不加回應,只是盡了全身地力量在推開他們,如在雜草叢生的水中游泳一般,向我這邊擠了過來,可惜,人實在太多了,憑他的人之力,又怎麼推得開他們?潘哥帶領他的屬下在他的身邊圍起一道屏障,而屏障的外圍,就是數不清的粉絲們。
他明白,他阻止不了我,站在那羣人的人間,定定的望着我,眼神之中充滿了悲哀,似乞求,又似肯求。
我回過頭跟着犬犬往外跑,心卻酸得吃過剛採摘下來的話梅。
聽到身後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桑眉,你別走,你不能走……”
可是,我沒有回頭,還是一直跑,跟着犬犬跑,直至轉了一個彎,再也看不到那洶湧的人羣,和那被人羣圍着的人。
為什麼,我的心也彷彿被人撕裂一般?一陣陣的抽痛?
我們直跑出醫院的大門,來到街角拐彎處,才停下來,犬犬問我:“你還好吧?”
我勉強笑了笑:“我有神仙的體質,不是嗎?”
蚊子跟了上來,道:“我左右看了,這條路,他們不容易跟上,我們走這邊!”
我點了點頭,犬犬道:“前面,我租的車就停在前面。”
還好,犬犬別的不行,開車的本領倒挺不錯。
第一百五十三章催眠的真相
車平穩的向前行駛,正如我所料,沒有人來得及趕上來,醫院彷彿發生了一場暴動,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我不能讓他們有空暇來得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贏得時間。
我問蚊子:“那個心理醫生沒什麼問題吧?”
他道:“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後遺症!”
有蚊子的幫助,當他催眠我的時候,我並沒有被催眠,反而向他下達了指令,反催眠,需要有強大的精神力,可是,如果有蚊子不斷的叮咬,讓我保持精醒,再找機會向這位心理醫生下達暗示指令,讓他告訴孟宇,我的腦部有問題,他終於告訴了孟宇,一切如我所願。
其實,做為一名有前世是神仙記憶的人,有的時候,某些修仙時的知識還是有用的,天庭每隔一年便要進行一次考核,競爭上崗,其中一項,就是有關精神力的考核,這項考核,關乎着你能使用什麼法術,能在天庭上擔任什麼職位,雖説我只是一位小小的蟠桃園小官,但是,精神力不可能比個心理醫生還差吧?所以,他才能被我反催眠。
由於我有當神仙的記憶,這項體能,便也被我帶下凡來。
所以,當蚊子研究心理學的那段時間,在他的帶動之下,我便也學了一學,還找了個心理醫生實驗了一下,我想,那個心理醫生可能直至現在還不明白,某一天早晨,他為什麼穿了他老婆的衣服上班了呢?
所以説,神仙可能偶爾會得抑鬱症,但是,不會永遠都得抑鬱症的。
雖然我只不過是個落魄的不算神仙的神仙。
我讓犬犬聯繫了倪宇春,再在她的博客上發佈言論,説今天將要來醫院看病。再散佈一些莫測的小道消息。八卦一下倪宇春的男朋友,八卦一下她為什麼來醫院,於是諸多地猜測如病茵一樣地散播開來。
於是,終如我所料,引得無數的春粉來到了這所醫院,再由犬犬在其中推波助瀾,現場怎麼會不混亂?
所以。孟宇。不只你是一個天才。庸才被逼急了也會咬人地!
我摸了摸腹部。蚊子注意到了我地動作。憂憂愁愁地道:“桑眉。你還是別傷害這個孩子吧。我想當他地乾爹呢!”
我被他逗得一笑。憂鬱地心情減輕不少。我該把這孩子怎麼辦?我眼前浮現出孟宇悲傷地臉。如果。我們倆人之間沒有那麼多未知地係數。我們該生活得多麼地好?
我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最後地答案!”
不錯。我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最後是怎麼樣地。孟夏利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孟宇知不知道真相?
犬犬感嘆道:“難道天上地仙寵如此地聽你地指揮。或許。就是你地頭腦中潛藏地固執感動了他們!”
我找了一個小小的旅館,住了下來,本來,我打算回那個公寓看看地,可一想,那個公寓是秦玉提供的,雖然我做的防備,但保不準他在裏面又加了什麼東西。我總有一種預感。危險,彷彿就在我的身邊。
我得想想。以後,該怎麼進行下去。
可是。還沒等我想好,這一天,犬犬從外面給我帶來一份報紙,他指着上面一則小小的新聞,給我看:沿海小島翡珠島上一座別墅發生火災,這座別墅是一位不知名的富商擁有,那場火災,火撲滅之後,發現一具屍體,證實,是一名女性。
我抬頭望他,他沉重地告訴我,我住過的那個小島,就叫翡珠島。
蚊子沉默的半晌,問我:“桑眉,你有沒有想過,潘哥講的話,或許是真的,孟宇或許真的在保護你?”
我的心中,早有這個疑問,勉強答道:“可是,如果不弄清楚,整件事是怎麼樣的,或許,所有的一切都會沉底,父親就會白白地死,你叫我若無其事地生活下去,我辦不到!”
發生的種種事,如一劑劑具有誘惑力地毒藥,讓我一步一步的想解開答案,如果解不開,我將會終生不安,而孟宇,卻想讓我放棄,我們兩人最大地矛盾,可能就在此!
犬犬感嘆:“就是這種執着,就是這種!”
我想了想,道:“犬犬,不如你化一頭犬,去公寓看看?”
犬犬遲疑了很久:“你是叫我變**來到公寓,然後再化頭狗,進入公寓?”
我道:“當然,難道叫你自始至終變成一頭犬?如果這樣,你怎麼開門?怎麼開電梯?怎麼打的?”
犬犬點了點頭,接受了我的意見。
犬犬半夜才回來,回來之後,告訴我,那公寓沒有什麼動靜,既沒有人監視,屋子裏也沒有動過的痕跡,我鬆了一口氣,也許,只是我自己嚇自己,什麼危險臨近,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手裏又沒有捏着什麼人的把柄,怎麼會有人想着要傷害我呢?我甚至懷疑,蚊子的話,是不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無比的崇拜孟宇,所以,才會幫他講好話?
可是,我的心底得承認,對孟宇,實際上,我沒有多大的恨意,每當我要恨他的時候,眼前總是浮現出他憂傷的眼神,和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桑眉……”
那個聲音穿透着重重的空氣,來到我的耳邊,讓我心底扯得微微作痛。
又過了幾天,彷彿風平浪靜,甚至於孟宇以前採用的手段,登報尋人,也沒有見到,我想,也許我是真的祈人憂天?
電視裏,播出了孟宇在各種商業場合頻頻出現的鏡頭,他風采依舊,人如冠玉,而八卦報刊雜誌,卻把上一次粉絲圍攻巨星倪宇春的場面,評論為一場神秘莫測的戀愛,把孟宇與倪宇春湊合成一對緋聞男女,自然,雙方都沒有就此作回應。
我漸漸有些放鬆,也許,所以的事在漸漸恢復平靜?也許,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陽光之中?可是,我應該怎麼樣,才能查清楚這件事呢?
我現在與外面唯一的通訊工具,就是犬犬與蚊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暗中彷彿有人在無處不在的窺視,小島上發生的那一場大火,讓我無時無刻的處於恐慌之中,讓我時時刻刻的想,為什麼會兒那場大火?那具女屍會是誰,是可喜嗎?人家把她當成了我?
可憐的可喜,那個滿臉卑微笑容的女子,做了我的替死鬼嗎?
一想到此,我的頭就隱隱作痛,原來在那所別墅,我的頭痛大部分是裝的,可現在,我卻感覺到了真實的頭痛,隱隱的,彷彿有一個東西想從頭腦中破腦而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犬遇熟人
晚上九點的時候,犬犬終於回來了,在我看來,他有些情緒不好,心神不太定,我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
他無精打采的道:“進是進去了,可是,你猜,我在裏面遇見了誰?”
我道:“那間房子是我的,我現在正站在你的面前,鑰匙在我的手裏,你還能遇見誰?”我漫不經心的説着這話,卻猛地一驚,“你不是遇見了秦玉吧?”
他點了點頭,道:“你猜得不錯,我的確遇見了他,你可以想像,當我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屋內煙霧燎繞,有人叫了一聲,桑眉,是你嗎?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的尷尬?”
我緊張的道:“那你怎麼辦?”
他淡淡的道:“怎麼辦,拔腳就走罷,他肯定以為我是入室偷竊的小偷!”憂鬱的道,“桑眉,我的本身已經糟蹋得如此模樣了,以後上了天,績效考核該怎麼辦啊?”
我心裏想着,秦玉怎麼會呆在我的屋子裏這個嚴重的問題,倒沒有時間聽他傷春悲秋,不經意的道:“哦?犬犬,我一直沒問你,你老呆在凡間,二郎神也不管管你?”
他道:“你別擔心,對於我們這些散兵遊勇,他們才不會管呢,更何況,我有幾千年沒休過假了,二郎神這次給我放了一個長假,可以長時間的陪着你,不像那些正神,太白金星等等的,被人火眼睛星的盯着,一刻也不得放鬆!”
與他胡扯了一通,我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犬犬,你沒被人跟蹤吧?你一直是以這個人形出現的?”
他道:“我好不容易能化個人形,又買了身新西裝,當然一路上都保持了形象。你放心。我跑得飛快,秦玉追不上我的!”
對此,我感覺很懷疑,總感覺他化身成狗的時候,跑得更快一些,但是,一連幾天,彷彿都沒有什麼動靜,讓我放鬆了下來。我感覺,我現在的處境,就像是被人通緝地逃犯,整天處於惶惶不可終日之中,可明明,我什麼犯法地事兒也沒有做啊?
可為什麼。我總是認為周圍有看不見地危險等着我?
我呆在旅店內足不出户。每天靠看電視打發日子。我看到地都是壞消息。關於秦氏集團地。某個與秦氏合作地企業從亂尾樓工程中撤了資。工程隊停工已達三個多月。秦氏面臨被清盤地危機之中。
而另一方面。孟氏卻風生水起。孟宇頻頻在報紙雜誌與雷小柔一起亮相。我記得某報紙還問了他這麼一個問題:孟總年輕有為。是當今地鑽石王老五。不知有哪位名媛有幸得到孟總地親睞呢?是不是我們地雷總呢?
報紙最後卻沒有登出這個回答。很有可能。為了給人留下無數地暇想吧?蚊子與犬犬勸我。桑眉。如果你還呆在屋子裏。只怕要發黴了呢!
我想了一想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彷彿身體反映沒那麼大了。長胖了不少。如果再不出去。只怕變成地倉裏地老鼠了。再説。我也要考慮一下。該把這個孩子怎麼辦?拖得越久。只怕越不好辦。
當我告訴他們我地決定地時候。蚊子很傷心。幾乎一整天都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而犬犬彷彿也不認同我地做法。只説了一句話:“桑眉。你自己地內心真是這麼想地嗎?”
我的內心?只要我一想到此,我的內心就隱隱作痛,你們又怎麼會知道?但是,沒搞清楚那件事之前,我不能糊糊塗塗地生下這個孩子,如此一來,我與孟宇就有了扯不斷的關係,我不能讓他再用親情將我搏住,就如那天晚上一樣,他用自己的身體與柔情為我設下了一個陷阱,這種被欺騙的感覺,我不想再有。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終於決定去醫院,我找的是一個大醫院,對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很愛護地,再説,這種省一級的大醫院,安全性也高一些。
犬犬化身成肖天勸陪着我。
那滿面慈祥的女醫生問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孩子長勢很好哦,都兩個多月大了!”
她指點着超聲波的圖片,讓我看那上面模糊的影子,指給我看,哪裏是他的大頭,還告訴我,這個時候,它才**釐米長。
我撫摸着超聲波的圖片,這就是我的孩子,與我血肉相連,如果不發生這些事,該多好,我可以讓他一點一點的長大,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捨棄他。
女醫生看出了我地不捨,指了指外面,道:“那是你愛人吧?瞧瞧他,多擔心你,我看到了,自你走進來之後,他一直連眼都不眨地望着你!”
對啊,不論什麼時候,犬犬與蚊子都會留在我身邊的,我回過頭,犬犬真地望着我,他一向是粗枝大葉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隔着玻璃,我卻看出他眼內流露出一絲憂鬱。
他見我望他,以為我叫他進來,站起身來,想走向診室,卻被人攔住了,指了指牌上地字:男子不能入內!
他尷尬的坐下,引得我一笑。
女醫生以為讓我心動,勸我:“你還是考慮一下吧,都三個月大了!”
我輕輕的嘆了一聲:“不用考慮了,做吧!”
女醫生望了望我,搖着頭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説什麼,指點着我,先去交錢,然後驗尿,驗血,手術安排在下午。
犬犬為我跑前跑後,辦齊了所有的手續。
當我躺在病牀上,看着戴着口罩的醫生走進來,手裏拿着閃亮冰冷的器械的時候,我的心無來由的一陣恐慌,幾欲從牀上下來。
這就要開始了嗎?
我的耳中嗡嗡作響,害怕的情緒如雲一般的席捲過來。
我沒有聽到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只是盯着那個醫生,盯着她手裏的器械。
她看了看我,道:“放鬆點,很快的!”
我卻感覺頭頂冷汗直冒。
手術室的門忽然間被人大力撞開,那醫生一驚,大聲的道:“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這裏不給男人進來的!”
我回頭一望,心卻忽然間放鬆了,孟宇站在門口,冷冷的望着我。
那醫生衝到門口道:“快來人啊,有人擅闖手術室了!”
可是,門口傳來潘哥的聲音:“我勸你還是別叫了,沒有人會理你的,讓他們處理家務事吧!”
那醫生丟下我,落荒而逃。
第一百五十四章劫持
我掙扎着從牀上下來,看看從哪裏可以逃了出去,只可惜,手術室只有一扇門,而且被他堵住了。Www.
他滿臉都是滔天的怒火,道:“你膽敢傷害他,傷害我們的孩子?桑眉,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怎麼捂都捂不熱!我竟只能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再見到你!”
他走了進來,狂怒的一手掃下了手術枱旁擱着的盤子,室內發出震天動地的框當之聲,嚇得我渾身一震。
盤子裏的器械彈跳着落在地上,有一把手術刀在我腳上砸了一下,又跳開,我感覺隱隱一痛,痛過之後,卻沒有了什麼感覺。
我隱隱捕捉他的話,心中一驚,他派人在醫院裏守株待兔?他竟然派人在醫院守株待兔?每一家醫院?
而我,好死不死的送上門來?
我又聽到嘩的一聲,那個高高的吊瓶架被他推倒,我望着他,他滿臉通紅,眼神之中有血絲,像地底惡魔衝出地面,這個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彷彿一頭噬人猛獸。
我害怕的大叫:“肖天勸,肖天勸!”
他聽了我的叫聲,死死的盯着我,眼眸發出寒光:“他還能救你嗎?他自身難保!”
我抬眼一看,室內滿地狼藉,彷彿打了一場敗仗的戰場,潘哥一直站在外面,這時候探了頭進來,望了一眼,可能看見我安然無恙的站在室中央,便淡淡的道:“還好,損失還不大!”又把頭縮了回去。
他恨恨的道:“桑眉,我看你還能逃去哪裏?”
我心裏給自己鼓了鼓勁。不怕他。不怕他。勉強道:“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能怎麼樣!”
不知道怎麼地。孟宇一下子跨到了我地面前。一不留神。我地胳膊就被他捏住了。捏得我生疼生疼。他低低地道:“桑眉。你就是要欺侮我。利用我愛你。欺侮我。是嗎!”
他説話地聲音極為古怪。彷彿帶了哭意。又彷彿無可奈何。又彷彿在肯求。與他前面地暴烈完全不同。他這句話。讓我地心中微微一扯。他發怒地時候。我能迎着他地怒氣迎面而上。可是。當他用這樣地語氣説話地時候。我地心中總是流過一陣微微地酸意。
我感覺。我提起地勇氣。彷彿氣球被人用針戳破了一個洞。一下子泄得無影無蹤。
他只輕輕一帶。就把我攬在了懷裏。彷彿珍寶失而復得:“桑眉。我們回去好不好?”
他這句話。卻刺得我心中一跳。我聽到自己地聲音。冷如冰刀:“不。我不會跟你回去地。不會再讓你如金絲雀般將我關住。你放我走。孟宇。放我走!”
我使勁的推着他,他卻牢牢的抱着我:“桑眉,永不,我永遠不會放你走的!”
他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我大叫:“救命啊,有人搶人啦!”
他咧嘴一笑:“桑眉。沒有人會信的。全市的醫院都得到了我發佈地消息,説我的未婚妻有產前抑鬱症。精神有點不正常,離家出走。如有醫生見到,通知到我,有重賞相酬,你説,有誰會相信?我這是學你的,桑眉,你想不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我閉了嘴,那位為我看病的和藹可親的女醫生就站在我們面前,用同情的目光望着我,向孟宇道:“原來,你才是她地愛人啊?我看了這張相片,才記起,彷彿是有這麼一個病人來的,幸好通知了你,要不然,可鑄成大錯了!”
孟宇感激的道:“謝謝你,醫生!”
女醫生道:“沒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説完,和藹可親的望着我,“產前抑鬱症並不可怕,有你愛人這麼照顧你,你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下次做產前檢查,還來找我啊!”
我欲哭無淚:“醫生,我不是他愛人,他要劫持我!”
女醫生語重心長的道:“小姑娘,對你這麼好地人,天底下哪裏還能找得到,瞧瞧他緊張成什麼樣子,冒着被拘留審查的危險闖入了手術室救你,你可要珍惜啊,對了,孟總,那手術室你可得叫人原樣的恢復了!”
孟宇很大氣的道:“你放心,為了感激你們醫院,幫我找回了未婚妻,我決定送你們十間一模一樣的手術室!”
女醫生很滿意,還用手撫了撫我的頭,頗慈愛:“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説完,轉身離去,還嘟囔:“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女婿,簡直是前世燒高香燒到的,我那個女兒,哎,一天到晚不知交的什麼男朋友!”
我悲苦得無與倫加,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蚊子又跑去了哪裏?犬犬呢?
哦,我忘了,蚊子不願意看到這場手術,躲在房內不願意出來呢,這是他第一次不贊同我的作法。
可犬犬呢,你個死天庭第一犬,連個保鏢都做不好,我看見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犬犬被押了出來之後,暗暗地直罵王母,你天上改革,改革個頭啊,讓大名鼎鼎的神仙一點法術都不帶,被人揍得鼻青臉腫,你當真有面子嗎?
記得嗎,我這是第N次沮咒天上實行改革地王母了!
孟宇抱着我上了電梯,我們一行人佔了整座電梯,有幾個散客見了我們這架勢,自動從電梯撤了出去。
我感覺被他抱着很丟臉,於是道:“孟宇,我跟你走還不行嗎?放我下來好嗎?”
孟宇低頭望了望我,眼神喜怒難測,很明顯,他不想放了我,我肯求道:“孟宇,你總不能抱我一輩子吧?”
他輕輕的道:“我寧願能抱你一輩子!”
我怒氣衝衝:“你到底放不放我下來?”
他極乾脆地道:“不放!”
我怒意勃發:“你真不放?”
“不放!”
我正準備仔細尋找了他手臂上的某塊地方,讓我一口咬下去!
潘哥在一旁相勸:“少爺,還是讓小姑娘自己走吧,這樣出去,目標太大!”
我眼尖的看到他幾位屬下咬緊了牙幫在強忍着什麼!
孟宇終於將我放了下來,還警告我:“你可別再耍什麼花樣!”
他還是不放心,緊緊的拽住我的手。
來到醫院門口,我感覺他們一行人忽然間緊張了起來,四周圍的望着,有兩三個還散開一旁,兩個人押着犬犬的,改成了一個人,全都很緊張的防備着什麼。
我一見此,不經問道:“孟宇,你犯法了,怕公安局派人把你拘了?”
他望了我一眼:“你就希望這樣是嗎?”
不經意之間,我又惹怒了他,我感覺他捏着我的手陡然一堅,像老虎鉗子一樣,我呼了一聲疼,他才稍稍的鬆開。
潘哥忽然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得快走,被他跟上就不得了了!”
他以為我沒聽見,誰知道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怎麼回事?現在是五星紅旗飄着的地界兒吧?怎麼我感覺彷彿到了解放前?
我被孟宇攬住肩,一行人湊擁着快步向前,我幾乎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我發現,他們將我與孟宇圍成一個圈,若有若無的保護着我們,向醫院門口停着的那幾輛轎車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看見迎着我們走來兩個人,那個人是秦玉,高高挑挑的身材,清減了不少,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低頭與身邊醫生模樣的人在談論着什麼,眼看我們就快碰上,我想着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也不知道秦氏企業現在混亂成怎麼樣了,他的身上的壓力也很大吧?
他一抬頭看見了我們,遠遠的望着我,看來想上前打聲招呼,孟宇卻身子陡然一僵,又把我的手捏得生疼生疼。
第一百五十五章突變
秦玉終於揚聲道:“孟總,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你,這不是我的特助嗎?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想要辭職,怎麼連辭職信都不寫呢?”
他一邊説着,一邊仿若不見孟宇一行人的戒備之色,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在孟宇的懷裏動了動,想想跟孟宇回去,只怕又被他關着,什麼事都做不成,道:“秦總,要不然,我回公司向你交待一下,很多的工作,我都沒交待清楚呢!”
三個月了,還有什麼交待不交待的?秦玉看來很明白這一點,他怔了怔,見我們的架勢,忽爾一笑:“也好,你還有工資未取呢!”
孟宇冷冷森森的道:“那倒不必了,她的工資我會給的,秦總,她如果造成什麼工作上的損失,讓我來給她賠償,您去忙你的吧!”
秦玉卻邁前一步,攔住了我們:“孟總,何必那麼急了,想一想我們好久未見面了,秦氏雖然大不如以前,但還不至於讓孟總你不屑一顧吧?”
正在這裏,一聲尖利之極的爆炸之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看見孟宇的一個手下忽然在我身邊倒下,而我被孟宇壓在懷裏倒在了地上,那一瞬間,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孟宇爬了起來,拖起了我,向側邊跑去,而秦玉卻急匆匆的走到我們身邊,道:“別走醫院大門!”
孟宇一把推開他,與一羣人向醫院後門走,犬犬衝到我的身邊,與孟宇一人一邊架起我,尋路向醫院後門走。
我一回頭,看見秦玉並沒有跟來,而是遠遠的望着我們,身影孤單而蕭索。
我這才明白,他是來報信的。
孟宇低聲在我耳邊道:“他對你可真好!”
我忍不住反駁:“是好,比你好!”
我們倆一路吵着。直至醫院後門。由於汽車停在醫院前門。潘哥打了電話。我們一羣人便站在後門處等車。忽然之間。從遠方地林蔭道上走來一羣人。潘哥警惕地望着他們。忽道:“我們退回醫院!”
那羣人向我們快步逼近。我實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問道:“為什麼我們不打電話報警?”
孟宇掃了我一眼。彷彿在嘲笑我幼稚。停了半晌。卻解釋道:“對他們。報警沒有用地!”
這羣人長得人五人六。西裝革履。並不像社會混混。他們向我們逼近。無所顧及。路上三兩個行人感覺到不妙。忙向一旁走避。蚊子告訴我:“桑眉。他們有幾輛車跟着。你看!”
果然。車道之上。有兩三輛麪包車緩緩而行。
犬犬與孟宇拉着我退入醫院之內。而潘哥幾人迎了上去。我從未見過這樣地情景。猛然之間。雙方人馬打鬥在一起。掌聲陣陣。彷彿上海灘裏面那場羣毆。有幾個行人在偷偷地打電話。我知道。警察馬上就會到。但是。只怕他們還未到。這場有預謀地打鬥就會結束。因為。我發現。對方不但人多勢眾。而且。個個都彷彿是散打高手。譜一接觸。只不過幾十秒地時間。對方地人就衝破了潘哥地攔截。向我們三人衝了過來。
孟宇道:“桑眉,你快跑!”
他把我一推,我向前跑了幾步,回過頭,看到孟宇與犬犬攔住想要追過來的幾人,鬥在了一處。
蚊子道:“桑眉,看來,他們是衝你來的!”
我心中略有些明白,又向前跑了幾步,孟宇與犬犬拼了命地想攔住向我衝過來的那幾人,再還是有兩人向我追了過來,向來,他們的確是衝着我來的。
正在這時,從醫院走廊上衝出來一個人,一把拉住我:“桑眉,跟我走!”
我回頭望去,是秦玉!他怎麼會還在這裏?
彷彿知道了我的疑問,他道:“桑眉,跟我走,他們這次佈署周密,連我都不知道,連後門都安排了人!”
我抬眼望他,他的臉上滿是凝重,額頭有微汗冒出,眼神帶着從未有的沉重,他為什麼會幫我?
他垂了眼眸,問我:“桑眉,你相信我嗎?”
我聽見孟宇一聲大叫:“你幹什麼?桑眉,你別跟他走!”他想跑過來,卻又被幾個人纏住,讓他動彈不得。
只不過幾秒鐘地時間,我已下定了決心:“好,秦玉,我們走!”
我能夠相信誰?我還能相信誰?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信誰。
我跟着秦玉退回醫院,他帶着我在醫院內東拐西拐,幾個回合,就甩掉了跟在我身後的那兩個人,我發現,他對這個醫院極為熟悉,彷彿來了很多次一樣。
我們躲在一個類似於休息室的地方,停了下來,休息室如醫院所有的地方一樣,散發着消毒藥水的味道,蚊子周圍飛了一圈,告訴我:“桑眉,沒人追過來!”
秦玉拉開靠在牆上地衣櫃,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護士袍,遞給我,道:“換上吧!”
我疑惑的望着他,問他:“用得着這樣嗎?”
他沒有回答,自己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醫生長袍,穿在了身上:“我已經被他們看到了,他們會派人搜到這裏的!”
我從未想到,影視裏才發生的情景,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生長在紅旗下的我,居然會經歷這種事,被人四處圍截追堵,而且我一點都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是嗎?”
他回過頭來,眼神複雜:“桑眉,你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體息室內燈光昏暗,讓人窒息,可是,他的表情卻更讓我心底發慌,隱隱彷彿知道什麼,待要去想地時候,卻什麼也想不起。
為什麼他會説,我不該出現在這裏?早有人撒下大網來捕我這條小魚?可是,我明明只是大海中一條微不足道的小魚,為什麼會有人如此看得起我?
他不想説,我看得出,他不想説原因,難道這一切與他的叔叔有關?
我看着他熟練的推出一個藥架車,在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又拿出兩幅口罩,示意我戴上一幅。
我道:“秦玉,你對這裏,倒是挺熟的!”
他回頭望了望我:“這裏,我住了五年,當然熟悉。你沒有想到吧?”
我吃驚的搖了搖頭。
他道:“誰也不會想到,秦氏家族的秦玉,失蹤了五年的時間,居然是在醫院渡過的,桑眉,你知道嗎?我們家族人丁稀少,到了我這一代,我們家族只剩下我一個人,而且,在我十歲那一年,就發現了家族遺傳的血液疾病,在這家醫院治療了五年,所以,這個醫院地每一個角落,都被我踏遍了!”
他回過頭,向我笑了一笑,講述地,彷彿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聽在我地耳裏,卻讓我吃驚不小,可以想像,十幾歲的孩子,正應該是好奇心最強,最喜歡周圍走地時候,可是,他卻只能獨自一人呆在醫院裏,聞着醫院藥水的味道,唯一的樂趣就是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尋幽探險,這樣一名少年,該是多麼的孤獨與寂寞,可是,如果他不説起,我又怎麼能猜得出來,他在這裏呆了五年?
外表陽光燦爛,風光無限的他,卻原來,有這樣的隱衷?
雖然他算是幫了我,可是,我原來對他充滿了戒心的,可不知為什麼,聽了他剛剛這一番話,心中卻略略放鬆下來,心想,自己怎麼好找不找,找了這家醫院?
別的女子,經過剛剛那一番激烈的奔跑,再怎麼着,也會產生不良的後果,可是,我卻絲毫都感覺不到,看來,這個小東西,在我的腹中,安置得很安穩,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升起一絲柔情,心中略有些慶幸,幸好,我沒有……
我心中一驚,難道,我有些感謝孟宇那一場攔截嗎?我沒有做,已然後悔了嗎?
秦玉提醒我:“桑眉,你該換衣服了!”
他在提醒我換上護士袍,我很猶豫,望了望他,他自動背過身,扯着嘴角一笑:“桑眉,如今可顧不上那麼多了,你動作快一點!”
我警惕的望着他的後腦勺,快手快腳的除下外套,換上了護士袍,他的確是一個紳士,始終連眼角都不掃回來一下,不比孟宇。
為什麼我又想起了他,我在心底狠狠的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