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遲疑
經過這麼一次,我很糾結,不知道還該不該去秦氏,也許,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憑什麼認為,我接近了秦玉,就能接近他叔叔,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這裏邊,還隔着好幾重山呢!雖然我原本打算,讓蚊子與犬犬幫我,有這兩位幫忙,再怎麼樣,也有可能查出結果的。
蚊子道:“看來,秦玉可能真的對你動了真情,桑眉,如果你想查清楚當年的真相,這倒是一個機會,如果能順利的與他交往,那麼,他會帶你進入秦氏家族的!”
這不是我的最終目地嗎?
我應該睡得很好的,可是,我還是做了一個夢。
那人一身月白長衫,腰繫玉色的帶子,金冠束住一頭漆黑的長髮,手裏拿一個酒杯輕輕的搖着,輕聲的問那個斜坐在睡塌上的女子:“他對你真心的麼?”
那女子淡淡的點了點頭:“比珍珠還真!”
那男子一笑:“天下最毒之物果然是情,就算是天上的補天石都抵擋不住這個情字!可是,我現在卻後悔了!”
那女子緩緩的站起身來,從他手裏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後悔卻已經太遲了!”
那男子道:“其實,一開始,我就有些後悔!”
那女子向門外走出,不再回頭,身姿妖嬈,男子用複雜而留戀的眼光望着她,一直到那扇門從她身後關上。
醒來地時候我想。這夢如此地真實清晰。跌宕起伏。而且與前些日子所作地夢。彷彿還有聯繫。是不是可以把它記載下來。寫成一本小説?
我把我地夢境告訴犬犬。換來他一番深思:“桑眉。看來。這夢地確在提醒你。不能再傷害人家地感情了。特別是狗地感情。知道不。讓我個天庭第一犬幫一大男人換衣服。很可能產生某些基因異變地!”
蚊子也深思:“犬犬。你地意思。你想來個天上人間斷袖奇緣?”
我感嘆。這兩動物在網上看**看多了!
思想極為腐化敗壞!
作為一個現代女青年。我決定。不能被一個莫名其妙地吻打倒。更何況。這個吻。是他醉了以後進行地。説不定他把我當成其它地人。
所以,我決定把那個吻自動格式化。然後讓腦袋重啓,從此不留絲毫痕跡!
蚊子與犬犬聽了我的計劃,同時感嘆:“原來,現代女青年是如此的開放地,不比以前,可見,天上的變化始終跟不上人間的變幻無常!”
我換上套裝,換上鞋子,卻有些擔心衣冠不整。於是,重走回鏡子,照了照我的容顏,又想了想,或許包裏面的東西沒拿少了兩樣?於是又翻出皮包,仔細的清理,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蚊子忍無可忍:“桑眉,膽小就膽小吧。偏偏還冒充膽肥!”
還是犬犬好,在一旁思索良久:“桑眉,要不要我化了個人形,冒充你的大哥兼保鏢,陪你去?”
我抬頭望了一回天花板,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沒見過被佔便宜的,還會怕佔便宜的!
我鼓足地勇氣。來到秦氏大廈。反覆的在頭腦中反覆演練,呆會兒遇到了秦玉。是該用木無表情的面孔對他,還是該用平和客氣地面孔對待他。
我只求一切恢復正常!
走到秦氏大廈,正準備不惹人注意的混入上班的人羣之中,卻一眼被黃秘書見到,大聲的道:“桑特助,等等我!”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步的扭了過來,道:“桑眉,總裁有話要我轉告你!”
電梯裏的人,大堂裏的人,望往我這邊望,我緊張得汗毛立立,生怕她説出什麼不雅之言,比如説昨天的事,是他對不起我之類的!
黃秘書一邊跑一邊道:“桑眉,你還走什麼走,總裁叫我告訴你,遇上了點兒挫折,就想辭職?可要賠償毀約費地,還叫我轉告你,以後公司辦的學習班,你可得參加!桑眉,你又捅了什麼漏子,讓秦總一早打電話來叫我轉告你這番話?”
我鬆了一口氣,看見旁邊支愣着耳朵聽小道消息的人也鬆了一口氣,全恢復了正常,該上班的上班,該掃地的掃地。
看來,他是想轉告我,這件事是個失誤,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叫我別老想着辭職!可問題是,我沒老想着辭職啊!
我鼓了半天的勇氣白鼓了!
我放鬆下來,感激的笑了笑,臉上調整出一個對秦總無上崇拜的表情:“黃秘書,您看看,秦總對我們這些員工真是好,給我們改錯地機會,讓我怎麼不在秦氏幹下去?”
黃秘書臉上也帶了崇拜,豪情萬丈:“就是,就是,桑眉,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工作,加油!”
秦玉倒真的沒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也沒有再打電話給我,這些天,我過得很輕鬆,幾乎忘了我來秦氏的目地。
當然,我不會當真忘了的,只不過,時機未到。
終於,投標的各方面準備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而主辦方的招標日期越來越近,某一天早晨,我敲門走進了秦玉寬大的辦公室。
這是自那天以後,我第一次走進他地辦公室,所以,他叫了一聲:“進來……”抬頭看是我地時候,眼神之中有一絲訝色。
那訝色一閃而過,他又埋首於桌面上的宗卷之中,淡淡地道:“有什麼事嗎?”
他這種生疏乃至於公事公辦的口氣讓我很舒服,我原就不想與他有什麼牽扯,我關上了門,問他:“秦總,你沒有忘記我來秦氏的目地?是嗎?你會幫我,是嗎?”
他從宗卷之中抬起頭來,眼眸深深的望着我:“當然,只是,我不知道,你捨得嗎?”
我笑了笑,道:“那好,就讓我們互相幫助,如果我能拿到孟氏這次投標的全部標書,對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幫助?”
他倏地站起身來,臉上卻沒有喜意,我嚇了一跳,我看見了他咬緊了牙幫,露出兩腮邊那兩塊肌肉。
第一百一十七章怒氣
我敢肯定,他這不是興奮的,倒有點像怒氣騰騰!
我嚇得連退兩步,差點歪了腳,今天的鞋子穿得不太好……我感覺,他的表現與我的預期的結果太不相符了,再怎麼樣,他也不應該是這麼表情吧?
我還指望着他高興得無與倫比呢!
他從牙縫裏哧哧的飄出兩句話:“你要怎麼樣拿到他的標書?回到他身邊?”
我就不明白了,想拿到標書,自然是要回到孟氏集團的,這有什麼不對?難道説,孟宇會讓人把標書打包打包,送到銀行保險庫裏?要那樣,偷的難度太大了,蚊子和犬犬不可能完成任務,銀行保險庫吧,聽説連只蚊子都沒辦法飛進去!
看着他的臉色,看來,他很擔心我作奸犯科,被警察當場捉住,然後無可避免的影響秦氏的聲譽!
我忙向他保證:“你放心,絕對不會連累到秦氏的,我會不知不覺的偷出標書,保證連孟宇一點都不知道標書已經被我們看過了!”
他今天比較嗦,我都已經連番保證了,他還是反覆問那句:“你要怎麼偷到標書?”
我怔了一怔,感覺不太好回答他這個問題,蚊子與犬犬是不能見光的黑市人口,總不能把他們倆供了出來:“秦總,這個,你只要得到那個結果就行了,何必問過程,總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偷到標書的!”
他從辦公桌旁轉了出來,冷漠的眼珠子直盯着我,我感覺他的眼珠子像小龍女睡的寒玉牀一樣,直冒着白氣,冷的!我又往後退了幾步,我做錯了嗎?
他站在我的面前,高高的身量形成無比的威壓。道:“桑眉,你想怎麼偷到那標書,回到孟宇身邊?用你的身體?在牀上偷?”
我被他地怒氣一嚇。腦袋有一點糊塗。過了半拍。才反映過來他最後兩句話。卻不由自主地回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有那做美豔女特工地特質嗎?”
説完之後。腦中才清醒。這秦玉太侮辱人了。有這麼污衊人家大姑娘地清白地嗎?不由自主地。一個巴掌我就甩了過去!
辦公室裏響起了啪地一聲。響過之後。我才醒起:慘了。我這是第二次打他了。我打上癮了!某件東西一甘上癮。是個多麼不好地事?
周圍望了望。慘了。秦玉地辦公室有一扇玻璃窗。直對着外面。估計是他監視員工時用地。沒拉上窗簾。這不。被那些員工反監視了。我明顯地看到有幾名員工張大地嘴望着這邊!
秦玉撫了撫臉。感覺到我感覺地問題。走過去。把那窗簾唰地一聲拉上。頓時。我感覺屋裏面暗了很多。有點像狂風暴雨來臨之際時地那種遮天避日地感覺!我勉強地道:“想不到我用熱臉貼了個冷**。你不要就算了。反正不只你們兩家進行投標。我再找別家就算了!”
他冷冷地道:“你還是想偷?”
我茫然,他這是氣什麼呢?
“當然,不過。不是用你地那種方式!”
他冷冷一笑,笑得整個陽光明媚的辦公室忽颳起了一陣涼風:“你還能用什麼方式,欲拒還迎?若有若無,使他對你還抱有幻想?”
我想,他怎麼把我説得那麼不堪呢?我桑眉是那樣的人嗎?好吧,就算我有那想法,但是,我有那資本嗎?孟宇是那麼容易心動的人嗎?他可不知道,他對我十多年的好。只不過是神仙開的一個玩笑?
退一萬步説。要進行這樣難辦的事兒,最起碼。也得有幾分美豔動人的女特工特質吧?
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我用的手段,我很後悔,好提不提,跟他提這件事幹什麼,我直接偷了,放在他地桌子上,他不用也得用!到時候他用了,自然會感覺到我的真心實意,而且,不會讓他擔心點風險,那他還不不信任我?我認為,他之所以不同意,是怕牽涉太多,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自信,沒有誰會有這本事,可以毫不查覺的得知對手的投標底線,我對他來説,可是一個免費而高素質的商業間諜舞,感覺與他吵架頗不值得,打他那一巴掌讓我的手隱隱作痛,多浪費力氣啊!
雖然我還是不明白,他幹嘛那麼大反映!
不明白的事兒,我不再想,道:“秦總,既然你不同意這件事,那就算了,説到底,我還是你公司的員工,我得尊重你地意見,我不去偷那標書,我們用正常的手段光明正大的與孟氏搏殺,看看鹿死誰手!”
對我這番話,他很懷疑,倒不再拿話來刺我,説上牀啊這樣侮辱人的話,不過,我看見,我説了這話之後,他仿若鬆了一口氣,倒不再一步一步的向我逼來。
只是,他站在那裏的身影,讓我看到一絲疲態,臉色變幻莫測,而且,半晌都不出聲。
我以為,我向他交待清楚了,就沒我什麼事兒了,也可以從他的辦公室撤退了,於是道:“秦總,您如果沒什麼事兒,那我就出去了?”
他嘆了一口氣,沒説讓我走,也不説讓我不走,讓我很彷徨,走還是不走?
我再問:“秦總?秦總?”
他才才仿如從夢中驚醒:“桑眉,希望你説話算話,別找藉口又……”
我問他:“又什麼?”
他搖了搖頭,苦笑:“我怎麼管得了你,你是我什麼人?”
我頗肯切:“你是我的大老闆,大BOSS,衣食父母,當然管得了我!”
自從我一不經意的拍了秦玉一巴掌,被某些人一不小心地看到之後,我地形象在秦氏集團陡然的高大威武起來,雖然沒有人問我為什麼會巴他一巴掌,但是,一個敢於拍最高領導人一巴掌地人,必定是一個重量級人物,更何況,這個巴掌後來無聲無息,基本沒產生什麼後果,所以,現在秦氏上上下下,都把我當成了一號人物,或許有人猜測,我這一巴掌,是因為被秦玉拋棄,所以憤怒之下產生的結果,又或許有人認為,我這一巴掌,是有感於秦玉在外拈花惹草?所以,每個人都認為,這一巴掌下一定會隱藏了什麼故事,所以,這一巴掌為我增添了不少神秘感,形象一時間無比的高大!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暗地裏,我卻在準備去偷孟氏標書的事,所以,我不得不請了幾天病假,任何企業,都有讓員工生病的權利,秦玉不得不批准了我的病假。
還好犬犬從醫生那裏偷來的處方起了做用。
怎麼我現在越來越多的用到偷這個詞兒了呢?
只是我想不到,秦玉居然會三番兩次的打電話查崗,查我是不是正躺在牀上休息,還叫黃秘書代表公司員工來看望我,害得我不得不在臉上刷上一層白粉,眼眶處潤上點黑影,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以顯示我的確病得臉色蒼白如紙,躺在牀上動彈不得!
可能黃秘書終於相信了,回去報告了秦玉,倒沒有再來打擾我。
我舒了一口氣,事後蚊子告訴我:“桑眉,那個時候的你,多麼像一隻吊死鬼啊,看得我多麼的膽顫心驚啊,估計那黃秘書也慘不忍睹,繚草了事,所以匆匆的離去了,你沒看見,她走出房門之時,把門框都撞歪了?
一蚊一犬的確有一點作用,經過他們的**與調查,他們發現,孟宇親自負責這次的招標活動,同樣忙得不可開交,他們還道,所有的資料,都要經過孟宇的手,經得他的簽名認同。
蚊子與犬犬説這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點兒變幻莫測,我知道,上次秦玉與我吵架的時候,蚊子就貓在一邊,難保他們同時想起了秦玉所説的那番侮辱人的話!
開玩笑,他們潛在的意思,我還不如認同秦玉的做法,將我自己擺上枱面?
我朝他們怒瞪了兩眼,我的意思很清楚,要我自己親自動手,那還要你們一犬一蚊幹嘛,你們兩人白吃白喝了我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做一點事來補償了!
還好他們也就肚子裏説説,倒沒真的提出來。
這些天。蚊子累得不行。為了得到孟宇電腦地密碼。他已經在孟宇身邊守株待兔三天三夜了。就算是我對他有極大地不滿。也不能説出來。
而犬犬。日後偷那標底。就靠他了。絕對不能還沒過河就拆橋。所以。他們倆那變幻莫測地表情我僅僅只還了一個怒視地表情給他們。倒沒有再説什麼!
那天晚上。正是情人節。蚊子告訴我。偷東西地時間到了。具他偷聽地結果。孟宇與雷小柔已約好晚上一同出去。共同慶祝。所以。他地辦公室應該沒人。
我駕駛着一輛租來地本田。帶着犬犬與蚊子來到了秦氏大廈。看着他們。確切地説是犬犬地身影消失在大廈地門口。我知道。經過多日地籌謀。已經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只需等在這裏。讓等着犬犬用USB拷下孟宇電腦裏地東西。一切都完事大吉。銀色地月光鋪撒下來。照在我地車頭。我熄了車燈。只感覺四周圍萬籟俱靜。這個白天熱鬧之極地商業區。是不是因為這麼一個節日。變得如此地寂靜起來?原本停車區停滿了各式各樣地小車。可今天。也只剩下了兩三輛。如此地寂寥。就像我一樣?
蚊子問過我:“桑眉。你傷心過嗎?”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當我知道孟宇從小到大對我地好。只不過神仙開地玩笑。我有沒有傷過心?當我當着那麼多人地面拒絕他地求婚。我有沒有傷心?當我一步步地進入秦氏。事情發展一切如我所料。我有沒有傷
那個時候。我只感覺到淡淡的悲傷,但是在這月光如水的晚上,望着這靜立在夜色之中的摩天大樓,我卻感覺悲從心來,我幸還是不幸,自己提前宣告了與孟宇的結束,當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傷
我坐在駕駛座,仰頭靠在椅背上,只感覺神仙與凡人一樣的荒唐,蟠桃園小仙下凡一趟,也會被他們**至此!可見地位低下地,不論人還是仙都要受命運的捉弄。
我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煞車之聲,從後望鏡中一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那輛車,渾身散發出尊貴優雅的光芒,既使在黑夜之中,也隱隱穩定如嶽。
這輛車的車型,我太熟悉了,一看那車牌號碼,則更熟悉,隨之而來的,是不祥的預感,我想到,犬犬還在他的辦公室,竊取他地公司機密,他不會這麼無聊,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跑去加班吧?
我把頭伏低幾分,躲在駕駛座下,從後望鏡裏望過去,感嘆了一句,為什麼天上人間,我總是黴運當頭?
下車的,除了孟宇,還有一個,潘哥!據犬犬查過,這潘哥是多少多少屆的散打冠軍。
兩人一邊講着話,一邊越走越近。
孟宇還是那樣,氣宇不凡,臉上少了幾分青澀,卻多了幾分深沉,他穿着一件鐵青色的風衣,衣襬在夜風中微微的飄動,很有幾分許文強的架勢,潘哥手裏提着一個文件袋,看來,兩人的確有事,才回公司的。
這一刻,我感覺我先前地傷春悲秋,傷得多麼地不靠譜,我多麼的希望雷小柔能從這所大廈某個陰影中衝了出來,媚眼如絲地纏住他,懲救我與犬犬於水火,恩,最重要的,還是犬犬!
你説説,情人節,你也不知道應個節,陪陪情人,跑來大廈幹什麼?
我感覺腳步越來越近,忙把頭縮入駕駛座下,眼看着他們倆人向孟氏大廈走了過去。
我悄悄的把車門開了一條縫,本來是想悄悄的,卻想不到那車門吱呀了一聲,在寂靜的夜晚傳得極響,我嚇了一跳,看見孟宇彷彿查覺了什麼,忽然間停了下來,轉身往這邊望,特別的我的車這邊。
他的眼眸沉沉的望這邊望,我感覺到他的目光如雨刷一般的刷過我這車,望了半晌,估計沒望出什麼,轉過身往前走,我嘆了一口氣,得感謝我租了這麼一輛不出眾的車,不管在什麼地方,就像黑碳堆裏的一塊黑碳,永遠不出眾。
看着他們快走進孟氏大廈,我忙掏出手機,向犬犬通風報信:“犬犬,孟宇上來了,你得快點!”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情況緊急
犬犬回答我:“已然下載了一半了,怎麼辦?”
我想了想:“還要多長時間?”
他道:“十來分鐘吧!桑眉,你怎麼不拖住他?只需要十來分鐘而已,我們為你衝鋒陷陣,你也得做點事才行吧?”
我很悲苦,道:“你以為我有做特務的潛質,隨便一個媚眼,就能讓他為我停留?”、
更何況,我連他的面都不敢見,只敢躲在駕駛座底下!
我對着手機大罵!
聲音不知不覺的提高少許。
卻聽見背後有人冷冷的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這個聲音清清冷冷,讓人聽了不由自主的從心內直冒寒氣,我回過頭,晚風之中,暗夜之下,孟宇如一個剪影立在離我二十步的地方,讓我想起了突如其來降臨人間的外星人。
潘哥離他不遠,看來不想摻合我們之間的事,頗識相的站在離他十步的地方,等着他。
我想起了犬犬處境危險,想起了十分鐘。
我在夜風中顫抖了聲音。一聲輕笑:“等人!”
孟宇走近幾步。聲音如刀片刮過鍋底:“等什麼人?”
我想起某些文藝女青年常常傷春悲秋地話。決定借用一翻。道:“等待一個永遠等不到地人。不行嗎?”
想這話地時候。其實我有些毛骨悚然地。彷彿看到某些地底幽魂從水泥馬路上冒了出來。向我靠攏!
他卻臉色倏然間緩和。在晚風中露出幾許笑意。看在我地眼中。變成了獰笑。
他道:“桑眉。你也有這麼一天?”
我心中一悟,他誤會了,以為我在等他?他變成了我永遠等不到的人?所以他有些興災樂禍?
的確。我説這話讓人非常的誤會。
可是,為了那十分鐘我只好讓他誤會下去,我想了一想,影視裏慘然悲慼的臉色是怎麼樣個慘然悲慼法?一般來説,這個時候,應該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比較好的!
於是。我便悠悠的長嘆了一口氣,自感覺非常地悲慼。
這一聲長嘆,讓他又向我走近了幾步,眼睛變幻莫測,説話十分的惡毒:“桑眉,你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你隨便一勾手指,我又會任你差遣?哦,對了,我與小柔的婚禮。到時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
我感覺他向我宣佈雷小柔的婚禮的時候,那語氣,非常的幼稚。全沒有做為一個集團總裁地沉穩,就像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向另一個孩子炫耀他手裏的糖果!
可是,我心中還是微微一扯,生疼生疼,疼過之後,我計算了一下,這麼一打擾,過去了大約五分鐘,為什麼。時間會過得如此的慢?與他面對五分鐘,也讓我感覺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
我沉了沉臉,把心中的一扯的那痛表現在臉上:“恭喜你,她的確適合!”
孟宇眼睛更加原沉了一沉,又向我走近了幾步,我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不轉身而逃!
他道:“桑眉,我最看不得你這樣子,你不是很果斷的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後悔了嗎?”
我沉默不語,思前想後,用什麼樣的方法才可以順利地拖下另外的五分鐘,如果我再沉默不語,他會不會轉身就走,然後衝入他的辦公室,然後看到一隻狗趴在他地電腦上,運指如飛?然後叫了保安,恩。不用叫。現成的,潘哥衝了上去。將那狗一腳踢飛,狗頭撞在牆上,狗血染了滿牆?當然,這是我的想象,再怎麼着,犬犬也會變個人形的吧?
我向他甩了一個自認為哀怨的眼神,對他的明顯的敵意一概不理,與他講起了道理:“孟宇,你非得這麼説嗎?這個地方,是公眾的停車場所,又不是你私人的地方,我就不是在這裏停了個車嗎?就惹得你一番含槍夾棍?”
我希望他繼續和我講道理,從社會治安講到國家保安,我也好混過那五分鐘,可是,他一聲不出,不知不覺地,等我反映過來,他已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後退一步,鼓了鼓勇氣,用目光逼視着他:“孟宇,我只不過停個車,沒有惹你!”
孟宇挑眉一笑:“現在,我卻想惹你!”
我感覺他非常的不按常理出牌,邏輯非常混亂,他站在我的身前,給我非常大的壓力!他要怎麼樣?
我卻不能轉身而逃。
他望着我,眼神略微泛有一些水光,我可不認為他的眼神柔得可滴出水來,很可能終於等到了我自動送上門來,眼神兇光熠熠,跟那要吃人的巨蟒差不多!
他又前進一步,忽嘆了一口氣,道:“桑眉,如果能回頭……”
我隱約聽到了聲狗叫,耳邊傳來蚊子的聲音:“得手了!”
我後退幾步,一直退到車邊,拉開車門,道:“孟宇,我真的只是停個車而已!”我已無暇去想,他説地,是什麼意思,看到犬犬嗖的跳上了車,脖子上掛了那個裝有USB的袋子。
孟宇沒有追上來,站在夜風之中,望着我開了車,離他越來越遠,晚風吹起他的衣襬,為他的身影平添了幾分蕭瑟。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他沒有説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能夠回頭……
我不禁奢望……
身上沒有了兩生咒的孟宇,還會在乎我嗎?
他不知道,他所有的心動與痴纏,只是神仙開的一個玩笑嗎?
不,他不應該再心動,對着我,應該就像對着一截木頭,一棵樹木。去除了兩生咒地孟宇,不應該是這樣嗎?他原來所做地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玩笑,不是嗎?
可為什麼,我看到他獨自一人立在寒風之中,背影蕭索,我卻還存了一些妄想?
我的樓下有一家麥當勞店,有時候早晨,我從公寓出發地時候,也會到那裏去吃一叫一份早餐,雖説麥當勞被人稱為垃圾食品,但對於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説,可以有得吃,還管他什麼垃圾不垃圾?
今天,我走入麥當勞的時候,不經意的周圍望了望,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潘哥。
第一百二十章獲得
雖然我與孟宇鬧翻了,可是,卻沒有與潘哥鬧翻,他看到我,卻有些閃躲,彷彿不願意見我一般,我大大方方向他打了聲招呼,他這才走了過來:“小姑娘,你吃早餐啊?”
我一邊腹誹着他講廢話,一邊點頭:“潘哥,你也吃這個?”
他笑笑,道:“我原本不吃的,可陪人來吃,陪着陪着,也就吃了!”
我心中顫了一顫:“陪人來吃?”
他道:“坐在麥當勞的二樓,從玻璃窗裏望過去,能看到許多的風景,當然,有些樓房也會盡收眼底,看着人來人往,人人急匆匆的上班下班,不失為一種樂趣!”
我一陣心慌,卻不敢問下去,只喃喃的道:“觀賞風景?”
他笑了笑:“我每天陪着少爺來到這裏,坐的都是老地方,你要不要上去?”他指了指樓上。\\\\
正在這裏,收銀員告訴我:“你的漢堡包齊了,在這裏吃還是打包走?”
我落荒而逃:“打包走,打包走,不在這裏吃了!”
我拿着紙袋走出來,向前急走了幾十步,才敢回頭望,在麥當勞的二樓,一溜的落地窗前,是不是真的坐着一個人,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我?
我只感覺背脊彷彿被火灼過,可為什麼,我的心,卻緩緩升起一陣暖流?當我把標書放在秦玉面前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飲咖啡,看到這份標書,他手一抖,有兩滴咖啡飛濺了出來,滴得在他手上,他卻沒有擦,只是再抖了一抖,我想,那咖啡冒着白氣。\\\\很熱吧?
他很震驚吧?手下來這麼個能人?
我很有些得意。
他啪地一聲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咖啡從杯子裏濺出來。把那透明地茶几染上了咖色。道:“你終於還是去找他。是嗎?”
他眼內流露出來地是怒色。而不是喜色。讓我很受打擊。怎麼想要取得他地信任這麼難呢?我怎麼感覺自己裏外都不是人呢?
我張了張嘴。感覺大老闆地心思比較難猜。很難猜。猜也猜不中。勉力道:“秦總。你不是需要這份標書嗎?難道你要學那正人君子。坦坦蕩蕩地贏他。這個過程。花地時間可長了!”
他抬起頭來。忽然一笑。我被他笑得心情放鬆。想要扯着嘴角陪笑。畢竟人家笑了不是?
他忽又冷冷的道:“就算我要贏他,也不需要你這樣幫我!”
他地臉變得極快,由一個笑面佛忽變成了一個陰面閻羅,我很苦惱,這個要學古代那誰不吃嗟來之食?我怎麼以前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豪的正義凜然呢?
我苦惱的道:“秦總,你的意思,你不看這標書?可憐我花了好大的勁兒來弄到的,你讓我花地力氣一江春水向東流啊!”
我苦惱而感嘆的道。
我的笑話沒引起他的笑意。他依舊冷冷的望着我,眼珠子依舊寒意森森,我多麼的懷念我們初初相見的時候,在遊艇上那個笑得陽光燦爛的青年啊。
我立在屋子中間,手裏捏着那個小小的移動盤,手足無措,良久,才道:“既然沒事,那我就出去了?”
他忽然道:“桑眉。你那麼想我擊敗他,是不是因為,由此,你可以不斷地找藉口接近他?”
他的話彷彿一個重錘,冷不防的錘在了我地胸口,難道我真有這種想法?在孟氏大廈之前看到孟宇的那一瞬間,我是不是感到有一些竊喜?
我忽然發現,就算如此,彷彿也不關他什麼事吧?要他一幅捉賊拿到贓的口氣來審我?
我心灰意冷。道:“既然你不需要。沒什麼事,我就出去做事了!桌上還堆了很多文件沒看呢!”
他笑笑。道:“你花了這麼大力氣弄來的東西,我怎麼不看呢?”
我吐了一口氣:“隨便你吧,你愛看不看!”
他在我面前攤開手掌,我把那小小的移動盤放入他的手心,正想縮回,他卻大手一包,握住我的,我一驚,想掙開,他卻沒有鬆開,良久,才放開我,道:“桑眉,你要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疲憊,彷彿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跋涉。
我沉了半晌,只道:“不要什麼,只要你對我地信任而已!”
他倏地抬起眼眸:“原來,你與我想的不同,你想要的不止如此,好……”他停了停,“正如你所要,我給你充分的信任!”
他是一個明白人,那一瞬間,已明白我的想要與所求?
過了幾天,投標結果出來了,在招標現場,當我聽到秦氏公司中標的消息之後,總算吐了一口氣,我無暇去看孟宇遠遠的望着我,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也許他已經查覺了什麼?可是,我不敢再望向他,投標現場會過後,匆匆的和秦玉回到了秦氏公司。
不出我所料,秦玉當真以後不再把我當成什麼事都不管地特助,某些公司高層的機密,他也漸漸的向我開放,只可惜,我始終查不出什麼。
我與七枴子通了電話,他叫我耐心等待,不用着急,有的時候,我卻想,他真的是因為我在招標中幫了他,他才給我信任的嗎?
箭已在弦,我卻不得不發,我不再考慮這點,正如七枴子所講,我們現在,只有等待。
亂尾樓既然已成功投到,各項工作便有條不紊的進行了起來,工程隊已經開始施工,便沒有了我什麼事,剩下的,便只等着樓宇賣出了。
這一天,我剛到辦公室,秦玉便把我叫了過去,他埋首在桌子上,道:“桑眉,準備一下,跟我去見一下老爺子!”
我一怔,這一天,終於來了麼?
他口中的老爺子,便是秦玉地叔叔,主宰着秦氏企業大權地真正的幕後人物。
我在意地是,他説這話的時候,頭埋在文件堆裏,不曾抬起來過,彷彿説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這使我非常的疑心,他是不是不願意我去見他的那位老爺子?
我帶着這滿腹的疑問,終於去見了這位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