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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0章

    第六十六章咬他

    我想知道,這倪魚串獨自一人在家的時候,幹什麼?一個男神仙入駐於一個女子的身體,她平時的種種行為,不是很值得研究嗎?蚊子聽了我的猜想,立刻大感興趣,也很有幾分憂鬱:“你説,桑眉,按道理來説,我是不應該懷疑她的,説到底,她還是天上口風很好的老神仙,但是,我實在是有些擔心,我的偶像倪魚串的身體……”

    我安慰他:“蚊子,別怕,太白看來完全適應了她這幅身體,要不然,也不會有了女性的情感,喜歡上了人家秦玉了!不會轉什麼其它念頭的!”

    看來,他平時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書,他實在是對老神仙的人品不放心起來。

    於是,我們來到了倪魚串的住處,她現在住的地方,是一處別墅小區,自是和我住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語,富貴那個逼人……

    保安早已經認識了我,也認識我手裏頭抱着的犬犬,相互之間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神色,將我們放了進來。

    蚊子感嘆:“看來,還是那篇小報報道深入民心啊,搞得連我都有點懷疑你們倆人之間真有什麼了,真收養了一條小狗了!”

    經過娛樂圈如此多的風風雨雨,我漸漸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也不揮拍打蚊子了,只充耳不聞。

    走在纖塵不染的林蔭小道上,聞着兩邊玉蘭花飄來的香味,我實在是有幾分舒暢。

    忽然之間,犬犬掙扎着從我的手裏頭跳了下來,也沒打聲招呼,向前奔了過去,我忙叫了幾聲:“犬犬,犬犬……”他也不理我。

    蚊子道:“這隻犬,有些毛病,想起這些日子城市流行狂犬病。桑眉,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他對我老是抱着犬犬有了一點吃醋的意向。

    眼看着犬犬一轉彎,跑得不見了蹤影,我忙跟了上去,轉了一個彎,聽見犬吠之聲,卻聽到犬犬在向兩名撿垃圾的男人大聲狂吠,那兩個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衣服,衣服上有帽子。將頭蓋住。看不出頭臉。

    犬犬為什麼跟他們過不去?

    蚊子忽道:“桑眉,你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些熟悉?”

    我一驚,正要仔細的看,犬犬卻忽然間跳了起來。向兩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咬了過去,同樣的地方,同樣地慘叫,讓我恍然大悟,這兩個人,不就是闖入我的房間翻找,前幾日還被犬犬咬了**的人嗎?

    他們又來了這裏?他們來這裏幹什麼?

    我一抬頭。卻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到了倪魚串的別墅前。

    他們又來打探倪魚串的私生活?

    那個高個子男人又拔腳就跑,留下了這倒黴的小個子,小個子一見是我,不用我開口,苦笑:“真是何處不識君啊,你別問我什麼,問,我也不會答的!”

    這個人。還真有點文化。也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犬犬看來對他早有成見。鬆了他的**,跳起來,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之上,他嗷地一聲鬆開了手,我拾起掉在地上地攝像機。

    他的眼中微露出緊張的神色,我心中一動,他們錄了一些什麼在上面?

    我打開攝像機,一幅幅的畫面出現在我的面前,在窗前沉思地倪魚串,喝茶的倪魚串,在昏暗的燈光下靜坐的倪魚串,始終只是她一個人,看來,這個老神仙自下凡之後,還是很孤獨的,對凡人有提防之心,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現出原形來。

    別以為妖才有原形,其實,神仙一樣的有。

    妖與神仙的界線到底是什麼呢?恩,我有點走神,看到倪魚串孤獨地站在屋子裏,忍不住想起了這個天上兩大種族之間地民族問題,種種哲學來。

    看來,這個矮個子的確沒有拍到什麼,我有些失望。

    正想關了攝像機,偶一晃眼,卻看到小個子眼中緊張神色依舊不變,他在緊張些什麼?

    我不由得再仔細看了一遍他攝下來的圖像。

    忽然之間,我被一個場景吸引了,窗簾半掩,倪魚串站在窗前,手捧一個茶杯,可是,半掩的窗簾後面,彷彿隱隱約約有一個人……

    我敢肯定,這個人不是我,那個時候,我沒在他家晃過,但是,這個老神仙自下凡之後,最親近的人就是我啊?

    我再仔細的看去,既然存了心思,再去找線索,就發現線索的確很多,我居然發現,這個人隱隱約約的藏身於倪魚串的屋子裏,至少有三次!

    這個人是誰?

    當我將這個問題問這小個子地時候,他狡猾地道:“我們也在找尋真相,著名歌手倪魚串有一個秘密情人,這是一個多麼具有爆炸性的新聞啊!如果找到了,我們地雜誌銷量,一定會一飛沖天,一版再版!”

    我總感覺這小個子不是普通的狗仔隊,也許因為,因為他的執着。

    我嘆了一聲,問他:“你知道兩次咬你**的這條狗,是條什麼狗嗎?”

    小個子警惕的望着朝他怒目而視的犬犬,只是可惜了,犬犬不能化條大一點的狗出來。

    他搖了搖頭,道:“我對狗不太熟悉。”

    我嘆道:“你不熟悉狗倒沒什麼,難道連新聞都不熟悉嗎?想想前兩天震動全市的重大新聞?”

    他臉色一變,變得很慘白,又忽然一笑道:“小姑娘,你嚇唬我吧,前兩天報導的惡犬咬人事件,聽説咬傷遊客的,是一條半人高的大犬,怎麼也和你這小狗扯不上關係吧?”

    我有些同情的望着他,如果他知道這是一隻什麼犬的話,會不會再用這種輕蔑的語氣講話呢?

    果然,他惹惱了犬犬,這次下凡,只能化身一隻小狗,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可這個不識相,偏偏還往他傷口處撒了一把鹽。

    果然,犬犬大叫:“桑眉,自上天之後,我沒有過分的咬過人,今天我要破例一次,你可千萬別攔着我!”

    我看着那人滿臉的狡黠,心想,不給他的教訓,實在是不符合我見義勇為的理念,我慢悠悠的道:“的確,咬傷那遊客的,不是這隻狗,只不過,我這隻狗比較聰明,我想指揮它咬那遊客同樣的部位,想必你不會有意見的哦?”

    我略有些害羞的提了提建議。

    第六十七章本書不黃

    賜兩張粉紅票吧!)

    那小個子臉色終於開始變,而犬犬,則開始磨牙,他不知不覺的用手擋住了那個地方……

    報章上指,某遊客到某歷史悠久的旅遊區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三隻惡犬跟蹤而至,那惡犬一個猛撲,咬得他大腿根部鮮血淋漓……

    大家知道那惡犬咬的是什麼地方了吧?我這裏就不詳細述説了,以免這書有變成黃書的嫌疑……

    那小個子用悲憤的目光將我望着,咬牙切齒:“我要報警!”還用悲切的語氣加了一句,“你是女人嗎?咋這麼心狠手辣?”

    我拍了拍手,道:“好啊,要不要我借給你手機?不過你打電話的時間,也足夠我們正當防衞了,我想想,也不知道法院有沒有裁定一隻狗防衞過當的案例,哎,誰叫它是一隻狗呢?”

    小個子用手將那地方牢牢的捂得嚴實了,小心而警惕的看着向他呲牙裂嘴的犬犬,犬犬則一邊兩頭踱着步,一邊向我彙報:“桑眉,那地方要咬,有點難度啊,還得有步驟,得先把他的手咬開,再咬開他的褲子,再一口咬下去……不過,桑眉,你放心,越有難度的事,我越喜歡,我喜歡挑戰,天下間沒有普通的犬做得了的,而我哮天犬做不了,雖然我現在化身為一隻小狗……!”

    蚊子在空中笑得嘎嘎連聲,越來越有烏鴉的趨勢。

    我點頭而讚許的微笑,看在小個子的眼裏,樣子很有幾分邪惡,他以為我要真要下命令了呢!

    犬犬停了下來,刨了刨腿,一幅想要向前衝的樣子。轉載自我看書齋

    小個子聲音中帶了哭音,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人啊。我們在這裏守了幾天,那人來的時候,都要清場,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我們花了不少心思,用極高清晰度的攝像機,才隱隱拍出了那人地輪廓,是真的啊。剛剛我是想從你這裏套點料出來的……哇哇,別走過來……哇”

    後面那聲哇,特別的慘……

    犬犬道:“切,只不過嚇唬他一下而已,作勢要向他撲,還沒撲上去呢,他就叫得如此大聲。未免太沒意思了,看來,凡間的人對傳宗接代還是很看重的!”

    蚊子在空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聽見喘氣的聲音。

    看來,這小個子真的沒有騙我們,他説地倒真有幾分實話,説得也是,如果他真找出了什麼。也不會在這裏抄垃圾桶了。

    我想了想,問:“上一次,你們跑到我的住處,是為了什麼?別跟我説也是為了爆料。老實點……”

    小個子涕淚交加:“上一次,我們接了一個單,有人叫我們到你那裏找一張照片,可你那裏,不是什麼照片都沒有嗎?”

    是的,我一向不喜歡照相,自從戴上面具跳舞之後,則更加不喜歡,因此。我的房子裏。是一張照片都沒有的!

    我疑道:“你想要像片,直接照就是了。何必去偷?”

    小個子遲疑了一下,犬犬便向他靠近幾步,向他呲了呲牙,他忙道:“不是你的像片,是一張舊照片,可我們沒找到……”

    舊照片?

    那一瞬間,如陽光撕裂烏雲,我感覺到了什麼,卻又説不出來,如果是舊照片,那麼,只可能與我的父親有關?我想起了父親臨終前地意猶未盡。他到底要説什麼?

    我再仔細的盤問給他下單的人,可是,他卻説不出什麼來了,只説那是個男人,在電話裏向他們布任務,叫他們扮成狗仔隊地樣子,其實他們就是狗仔隊……去尋找這張照片,找到了之後,再由銀行付款……

    我疑道:“你們就相信他會如實付款?”

    這個時候,他倒説了一句真話:“不怕的,是七枴子下的單,信得過的……”

    當我問七枴子是誰的時候,他又語焉不詳起來,他只知道七枴子代表了一個勢力,一個人,又或許是一個幫派,

    我想,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扯上了幫派……?

    我最終還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地精神,放了小個子,不過,把他的攝像機留了下來,小個子連滾帶跑的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犬犬盡職盡責地朝他追了幾步,讓他跑得如賽車一般。

    我拿着攝像機,看着裏面的人影,倪魚串還是那個倪魚串,但是,她卻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個倪魚串了,我知道一點,她是太白金星,她有東西瞞着我的。

    我原以為憑我們與眾不同的身份,她會與我推心置腹,原來,這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説實在的,知道倪魚串這麼大一個秘密,讓我的心很難受。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白額虎,他似乎也講過,叫我提防什麼人來的?可我卻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一雙手,隱隱地安排了這一切?

    蚊子對我地猜測,卻不以為然:“桑眉,你的思想太複雜了,你怎麼猜,都猜不出來地,就算你説的有事實真相,當它浮出水面的時候,自然就會浮出水面了……”

    真是一支無憂無慮的蚊子,從他把天庭的海捕不當一回事就可以看得出,這隻蚊子,誠然是一隻沒心沒肺的蚊子的。

    我多想也像他一樣沒心沒肺啊,只可惜,我這人就是思慮多……

    過了幾天,我與倪魚串見了面,旁敲側擊的向她打聽她身邊的人,可她一絲口風不露,還道:“我身邊最親密的人,不就是你嗎?”

    她的太極耍得非常的好,好得無懈可擊。

    這段錄像,隔着一層窗簾,那個人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而已,我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又能怎麼向倪魚串質問?而且,我憑什麼向倪魚串質問?只不過一個朋友而已?

    老神仙下凡,就不能有朋友嗎?就要事事都向我報告嗎?

    我只有把這件事暫且放在一邊。

    我回到住處的時候,腦袋昏了一昏,那走廊之上,不知什麼時候立了兩隻大皮箱,孟宇斜倚在牆邊,玉樹臨風的望着我。

    第六十八章鄰居

    我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指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微微一笑:“我買了間房子,就在你隔壁,我們要做鄰居了,眉,你感動得要流淚吧?”

    我感動得頭頂直冒青煙,蚊子飛着提醒了我一把:“桑眉,要淡定,淡定才是王道……”

    隔壁的門倒真的打開了,有人幫他提了兩個大皮箱進去,還淡淡的向我點了點頭,那人我看得清楚,可不正是潘哥?

    我頭頂冒着清煙走回了自己那屋,孟宇不回自己隔壁的房,跟着我來到了我那屋,我回過頭,頭頂依舊冒着清煙,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笑了笑,笑得清俊無比的道:“桑眉,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左鄰加右舍的關係了,今天我那屋還未開火呢,當然是在你這裏打擾一餐啦……”

    我冷冷的道:“飯我就沒有啦,方便麪倒有幾包,吃不吃?”

    説完,自顧自的走入房間,他也厚着臉皮跟了進來,進來還四周圍的打量:“這房子不錯,挺亮堂的,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多了一點……”

    他眼光望着擺在沙發上的我的某件衣服,呃,內衣……

    我忙衝過去,把那衣服拾起,團成一團,團在手中,臉上略紅了一紅。{我}看.書*齋

    他看來很高興,道:“桑眉,你這房子。多長時間沒有客人了?”除了犬犬與蚊子,兩隻屬動物類地。的確是好長時間沒來客了,唔,特別是男客……

    所以,我特別恨孟宇一幅把我家當成他家地樣子。

    他在我狹小的屋子裏踱了幾圈,居然攤開了四肢,坐到了沙發之上,看樣子很舒服。

    見我沒有意思給他倒茶。自己又站起身來,走到飲水機旁,親自動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看他那個樣子,很有長期在我這兒混飯吃的打算。

    我想,不行,得把他的犯罪思想掐滅在萌芽狀態!

    我不能招待一個將要已婚的男人在家裏,做小三。或是既將做小三都要遭雷劈的!

    他周圍望了望,見我家風清水冷的,沒有開火煮飯地打算,便問:“桑眉,今晚吃什麼?”

    我愁苦的也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到了孟宇的側面,哼了哼道:“孟宇。平時我一個人,也就隨便打發了,我這兒還有兩包方便麪。要不,我們倆人一人一包?”

    孟宇很有些嫌惡的看着我拿了方便麪出來泡。

    為了表明我確實從不開火,讓他熄了在我這兒長期混飯吃的打算,我打開了兩包方便麪,一本正經的倒了開水……

    向他道:“孟宇,再過五分鐘就可以了!”

    孟宇嘆道:“桑眉,為什麼每次我遇到你,你總是拿方便麪來混弄我呢?”

    他用手指撫了撫眉頭,有些無可奈何:“不過。由於是你親手泡的。我還是喜歡地……”

    哼,你喜歡。到時你吃得下才好!

    我抱歉的道:“孟宇,不知道你要來,也沒有為你準備不辣的方便麪,沒有辦法,兩包都是酸辣的,你……能吃嗎?”

    孟宇還有一樣習性,從來不吃辣椒,菜裏面只要有了一點辣椒,那簡直就要了他的命。

    果然,他皺起了眉頭,喃喃的道:“看來,今天我要餓肚子了,不過,男子漢嘛,餓上一個晚上,是沒有問題的,看來,我只有明天買一些蔬菜肉類,親自為你下了下廚了……”

    我很有些受打擊,聽他地口氣,要在我這邊長期開火?

    我勉強的問:“孟宇,你那邊沒廚房嗎?”

    他道:“我那邊啊,原屋主人沒設廚房,裝廚房的地方改成卧室了,所以,只好暫借你地廚房了,桑眉,憑我們長達十幾年的同桌情誼,你不會連個廚房都不肯借給我吧?”他委屈的道,“我一個人煮兩個人的,最多不收你的飯錢,你也別問我要租廚房的租金!”

    他倒算盤打得很精,想想我可以每天免費蹭餐晚飯,有些心動,但是……

    我誠然是不肯借給他的,非常的不肯,自從知道他有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未婚妻之後,我就不想與他有任何地關係,我略略撇了撇嘴,思摸着找個什麼藉口讓他永遠不登門才好。

    蚊子在一旁提醒我:“桑眉,你那方便麪泡好了,再泡可就亂了!”

    我便一邊思摸着,一邊拿了方便麪來吃,看到方便麪上浮上厚厚地一層紅油,孟宇忙轉過了頭……

    可見這小子的習慣還是未改,還是不喜歡吃辣椒。

    我吸溜着方便麪,想啊想啊,直到把那面吸溜完,也沒想出怎麼讓孟宇不上門地辦法。

    吃完麪,孟宇真沒有走的打算,在我那屋內從前屋逛到後屋,又從後屋逛到前屋,我有些發飯悶,也就隨他走來走去,東摸摸,西瞧瞧,我很奇怪,這孟宇不是那喜歡尋幽探徑的人啊,今天,他是怎麼啦?

    我感覺頭頂冒出了冷汗,頭頂天花板上的燈很明亮,明亮得有些過了頭,我望了望腳板底,腳底下的地板有些晃悠,彷彿上下的向我逼了過來,而我,就像夾心麪包裏面的夾心一樣,要被他們夾死。

    蚊子嗡嗡的道:“桑眉,桑眉,你怎麼啦,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我感覺頭有點兒昏,腹中有些痛,牆壁在晃動,眼前的一切在搖晃:“我沒怎麼呀,有點不舒服?”

    我看見孟宇放大了的臉,逼近我:“桑眉,你怎麼啦?老潘,老潘……”

    腳步聲紛踏而至,有人抱起了我,還有人小聲的道:“那個方便麪的袋子……”

    哦,方便麪,方便麪……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手上接上的吊針,吊筒裏的藥水一點一點的滴入我的脈博之中,身邊有人在竊竊私語:“醫生,還有多久,她才能醒來?”

    有人答:“按常理,明天就能醒來……”

    我想,原來我的清醒,是不按常理的,這醫生可不知道,我的體質大異於常人的。

    我想睜開眼睛,向那位醫生打聲招呼,以便嚇她一跳。

    是孟宇的聲音:“醫生,她中的毒,別告訴她,就説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吧!”

    那醫生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聽見開門聲,又聽見關門聲,顯然,那醫生走了出去,我心中疑惑頓生,就沒有睜開眼睛。

    孟宇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他説得冷冽之極:“潘叔,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嗎?他是不是想逼死我?”

    潘哥道:“不會的,少爺,不會的,你既然已與他達成了協議,他會遵守諾言的……也許不是他?”

    第六十九章得罪了誰?

    他們討論的他是誰?我天上人間都沒有得罪什麼人吧?除了不經意的導演了一次遊行示威活動之外?

    孟宇道:“你別為他説話,如果桑眉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當我沒有出生在這個世上!他一向不是如此的嗎?”

    室內陷入一陣沉,沒有人説話。{我}看.書*齋又沉默良久,潘哥才道:“少爺,還有一個人有可能……”

    孟宇清冷的笑了一聲:“我都已經如他的願了,為什麼他還會?”

    潘哥嘆了一口氣:“少爺……情之一字……”

    孟宇道:“你別説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潘哥沉默了,過了良久,才道:“少爺,我出去看看……”

    孟宇低低沉沉的恩了一聲……

    為什麼我聽不懂他們的話?孟宇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我這次中毒是有人操縱的?

    可我也不認識什麼人啊?

    我決定繼續裝昏,看看他還爆出什麼猛料來,可是,他卻沉默着,一聲不出。

    我想還是睜開眼吧!

    可我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就是這一閃念的不睜開眼,讓我又得知了一個我很不願意知道的事

    這件事發生之後,我事後想起來,我這眼還是睜得不夠即時,正因為不夠即時,就聽到了很多不該聽到的事,一個我不想聽到的事。我一直沒有睜開眼,直到醫生宣佈的那個我正常清醒地時候,我才睜開了雙眼。

    我早就知道。5ccc.net孟宇一直呆在我身邊。他在我地身邊睡着了,漆黑的頭髮襯在醫院雪白的被子上,耀眼而柔順,我複雜的望着他,他越來越讓我不明白,他還是從小到大在我身邊長大的那個孟宇嗎?為什麼他會有那麼多的秘密?

    他感覺到我醒了。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由朦朧變成清亮,臉上依舊有牀單壓上去地印子,這個時候的他,眼神純淨,像一個剛剛醒來的孩子,他的眼中,喜意泱然:“你醒了?桑眉?”

    我點了點頭。道:“我醒了……”

    我卻不知道能與他説什麼好,自我閉着雙眼聽到他們兩人間的談話時開始。

    我決定,儘快的出院,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所以,在孟宇嘮嘮叨叨的吩咐我這樣,那樣地時候,我很聽話,讓他放下了大半的心。

    只有讓他放下了心,才能實施我的計劃。

    這個時候。潘哥走了進來,附耳在他身邊講了什麼,我道:“孟宇,你有什麼事。就先走吧!”

    等他走了之後,我儘快的辦好出院手續,我相信,蚊子也聽到了那一番談話,所以,他道:“要把犬犬叫來才行!“

    我想了想,點頭道:“對,一定要叫他,沒有了他。怎麼能成事?”

    犬犬對咬了兩次**的人記憶猶新。憑藉它靈敏的鼻子,我們很容易的找到了那個小個子的住處。當我在他一個人走出小區,在林蔭小道上攔住他的時候,他臉上,佈滿了見了鬼地神情。

    而且轉身想跑,犬犬自然是極威嚴的叫喚了兩聲。

    僅僅這兩聲,就讓這位小個子站住了身子。

    我笑了笑,親切的道:“想不到,你在上次那種情況之下,居然也會隱瞞事實,是你自己告訴我,那個呆在倪魚串屋子裏的人是誰呢?還是讓我這條小狗咬了你那地方,你才告訴我?”

    我笑得很親切,看在他地眼裏,自然又是邪惡的,犬犬配合的狂吠。

    小個子顫抖着嘴唇垂死掙扎:“你説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不用我開口示意,犬犬猛地蹬開了四條腿,彈起身來,一口咬了過去……

    沒緊張,沒咬到呢!犬犬咬了那小個子一片布料下來,張嘴吐出來之後,又虎視眈眈的望着那塊布料露出來的地方,看來,犬犬實現了他的步驟,第一步,先得咬掉他身上的衣服才行。

    那小個子極恐怖的大叫:“別咬了,別咬了……,那些車隊是孟氏集團的,去找倪魚串地,是孟氏集團地少東……”

    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但從他嘴中得到證實,還是讓我一片茫然。

    在醫院裏,我閉着雙眼,正要睜開的時候,聽到門被打開了,是倪魚串地聲音:“噢,你怎麼會在這裏?”

    孟宇答了一句:“我當然在這裏……”

    然後,兩個人就沉默了下來,一種沉默而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漫。

    就這一句話熟人之間熟得不得了的打招呼的話,讓我知道,他們倆原來是認識的,還極為熟悉。

    孟宇與倪魚串……

    怎麼可能?兩個從不搭調的人居然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變成了熟人?

    他們倆人,是什麼樣的熟人?

    那個時候,我的心直跳着的。

    可除了這一句打招呼的話,他們兩人在我的病牀邊上,卻再沒有開一句聲,直到倪魚串走的時候,也只是道:“替我好好的看着她……”

    孟宇再答了一句:“我自然會好好的看着她的,你擔心什麼?”

    對啊,倪魚串在擔心什麼?而孟宇又在表明着什麼?

    他們之間的一對一答,雖説沒頭沒腦,卻讓我的腦如被電流擊中,讓我想起了在倪魚串前遇到的那兩個狗仔隊成員,這個小個子,一定還有話瞞着沒對我説。

    最終,證實了我的猜測孟宇當真去過倪魚串的住處,而且不止一次。

    我知道,倪魚串是太白金星,天上的神仙下凡,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可我更加知道,要從倪魚串中套出話來,是困難之極的,比從河蚌嘴裏頭拉出肉來還難。

    蚊子告訴我,真是有人下毒,聽潘哥講,方便麪的袋子上,有針孔,可是,那可以當成證據的方便麪卻被潘哥拿走了,而這種毒下得,與普通的食物中毒沒什麼不同。

    為什麼我身邊的人,不管是仙還是普通人,都各懷心思?

    第七十章偷入

    蚊子這一次倒出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他道:“要搞清楚這些事還不容易,我們三個聯手,潛入倪魚串的屋子裏,查找蛛絲螞跡,保證叫她無所遁形!”

    我道:“你的意思,我們也當一回狗仔隊?”

    蚊子嚴肅認真的道:“也不能這麼説,這是查案的需要,為了搞清楚這倪魚串到底存了什麼心思,這個過程,是一定要走的!”

    犬犬變回人形,不知從哪裏捧來一本刑事法,念道:“偷入私人住宅,未偷盜成功者,處以一年以下徒刑……”

    蚊子冷冷的道:“犬犬,你還故意咬傷人家的**呢,影響人家以後一生的幸福生活,也沒見天上哪位神仙下了凡,把你海捕回去?”

    我思考了半天,感覺這個行動可行性非常的高,有一蚊一狗的幫助,再怎麼着,也會在倪魚串的屋子中找出點蛛絲的。

    犬犬一開始對我們實施的犯罪行動,非常的牴觸,可是,他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蚊子的軟硬兼施,重要的是,蚊子威脅他,如果這一次不幫助,以後,他的楊婉的事兒,就別想讓蚊子幫忙了。

    兩人終於答成了統一,經過一番艱苦的謀劃,犬犬成功的偷到了倪魚串房門的鑰匙,配了鎖之後,又把鑰匙偷偷還給了倪魚串。

    其實,倪魚串的屋子,我來了好幾次了,她的房間以白色為主調,簡潔大方,一塵不染。有一個房間。專門放了各地粉絲寄給她的禮物,幾乎堆上了屋頂,可見她受歡迎的程度,由於我戴上了面具,以銀魂地名義為她伴舞,我地有些粉絲找不到地方寄東西給我。轉載自我看書齋也把禮物寄給了她,曾有一段時間,我誓死的要從倪魚串手裏頭拿回本該屬於我的禮物,倪魚串橫掃了我一眼,道:“我給你的勞務費還少嗎?幾件禮物,也要拿回去,神仙做成你這樣,也夠小氣的了。這些東西,是我帶上天向其它大仙小仙展示的政治資本,表明不管我穿成什麼樣地凡人,一樣的成功,以後升職加薪有望,給了你有什麼用?還不是放在屋角角落裏被塵封?”

    被她這麼一説,我只好湮旗息鼓,不再妄想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可見。老神仙的政治手段用得多麼的靈活,知道不管在哪裏,扯虎皮,吹大氣。都是有用的。

    因此,我看到了她整一個房間堆滿了禮物的時候,很有些感觸。

    蚊子知道我的心思,提醒我:“今天我們來地目地,不是做小偷,而是查明真相,你可得搞清楚了!”

    我戀戀不捨的從那房子裏退了出來,繼續在其它的房間查找,倪魚串新添了不少的東西。比如説健身器。五顏六色的假髮,三兩件白袍。可見倪魚串時刻沒有忘記,自己骨子裏面還是一個男人。

    而以前,正牌倪魚串的一些可愛公仔,卡通圖片,卻不見了蹤影,想必被她到了某個角落裏。

    犬犬在屋內跑來跑去,嗅來嗅去,始終沒嗅出個什麼蛛絲螞跡來,我有幾分失望,這老神仙,手腳也太乾淨了一點。

    正當我感嘆老神仙手腳乾淨的時候,在門口望風的蚊子忽然傳來仙音:“有客來啊,有客來啊,快躲好啊,快躲好啊!”

    我左看右看,感覺只有倪魚串的衣櫥能塞得下我龐大地身軀,於是,一開衣櫥門,躲了進去,心想:蚊子實在是不着調,唱得那麼陰陽怪氣,難道他忘了,他説話只有身具仙氣的人才聽得到嗎?

    犬犬也呲溜一聲鑽了進來,感嘆:“你那隻蚊子,越來越有做人妖的潛質了……”

    我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有人用鑰匙打開了門,我一想,感覺不對頭,如果真是倪魚串回來了地話,蚊子是不敢這麼大聲的示警的,因為,倪魚串可聽得見他的聲音。

    我聽見那人在屋子裏踱來踱去,又開抽屜,又開門的,非常像在翻箱倒櫃,我很懷疑,倪魚串不是叫賊給掂記上了吧?

    蚊子呢,他也不進來報告一聲?

    我忙躲在衣服後面,小心的彎了腰,還好,她這衣櫃夠大。

    只聽得櫃門刷的一聲被打開,我恍惚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衣服阻擋了我的視線,我正想認清楚那人是誰,可是,櫃門又刷地一聲關上了。

    我悄悄問犬犬:“你看清楚了沒有?是誰?”

    犬犬地聲音和人妖一樣古怪:“這個,這個,不好説,不好説……”

    他在賣關子,一定在賣關子,我思摸着拿準犬犬的尾巴,踩上一腳兩腳。

    卻聽見又有人用鑰匙打開房門地聲音。我想,這個人應該是倪魚串,因為,蚊子沒有報警。

    今天可真熱鬧啊。

    屋內那人看來也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我聽見他的腳步聲急促的在地板上拖了幾聲,停在了我衣櫥前面,我暗叫不好,這個人,他不是也想躲入衣櫥吧?

    我的預感真的很靈,衣櫥刷的一聲打開了,那人真鑽了進來。

    他一鑽進來,就感覺到了我的存在,我們倆人在黑暗中眨着閃閃發亮的眼睛,我看對面那人的眼睛,像極了散着幽光的寶石。

    他是彎了腰進來的,頓時,整個還算大的衣櫥被他一擠,幾乎透不過氣來,我聞到了他身上的清香,特有的清香。

    孟宇這個王八蛋,他無緣無故偷入人家家裏幹什麼!

    他什麼時候這麼下流無恥了?最大的問題是,他入人家的屋也就算了,幹嘛與我擠同一個衣櫥?

    難怪蚊子怪聲怪氣的報告,報告完了也不敢露面的,他的確想讓我吃上一驚啊!

    很顯然,就算在黑暗中,孟宇也認出了我,他把我一拉,我撞入了他的懷中,頭頂撞上了他的下額,他卻不在乎,低聲道:“你怎麼來這裏?”

    我想掙脱他的懷抱,他道:“別動,你想被人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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