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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235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局勢如棋

    冷眼掃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因為這樣,你就用車輪陣把小福子打個內傷,讓他走不了,動不了,因而他不能帶着我亂跑,可惜,你那青鳳門的人彷彿不太夠份量?”

    齊瑞林扯了扯嘴角道:“那倒不光是這樣,愛妃,你不覺得小福子整天的站在我們的窗前的花園內,太讓人討厭了一點嗎?”他臉上露出深惡痛絕的模樣,眼望着窗外那一畝三分地。

    我又掃了他一眼:“如是,你就一箭雙鵰?”又道,“可惜,小福子的武功,如今不是有些人車輪戰能控制的了,你那青鳳門之人彷彿都怕了小福子哦……”

    齊瑞林點了點頭,同意我的説法,道:“是啊,想不到小福子的武功提高得如此之快,連葉統領……”

    他想起了葉統領,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有強忍的悲意,顯然,已有人向他報告了葉不凡的死亡,可是,自他走入我的房間之後,卻一直沒有露出悲傷之意,甚至還微笑了一下,雖然那微笑比較像苦笑,直到現在,他才道:“為何連他也不能倖免?”

    我問他:“有沒有可能是九變鬼女做的?”

    他道:“你也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把小福子跟蹤他的結果告訴他……

    他道:“如果是她們,本王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們挖出來……”

    我道:“如今的形勢看來,在我們到大梁之時,國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人漸漸的把朝政的局勢向不利於我們的方向扭轉,而九變鬼女的潛入,也表明,有人可能已與大梁聯繫。這兩股力量可能已經暗中聯合,但可惜的是,葉不凡必定知道什麼事,可最終卻沒有告訴我……”

    齊瑞林道:“他對你説這五名官員都參加過母府地壽宴,是不是就表明,他們都與母府有關?又或許,那場壽宴,真的決定了什麼事?”

    我點了點頭道:“看來所有的這一切,都與那一場壽宴有關。那個壽宴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瑞林道:“本王也查過,那一年,與往常一樣,皇后娘娘前來母府省親,但那一次,卻發生了一件事……”

    他臉上又現出那種猶豫不決的樣子。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道:“母后那一年省親,身懷六甲,竟在壽宴之時小產了,而孩子卻沒能保得住……”

    我奇道:“皇室不是有規定,身懷有孕之人不能隨便亂走嗎?更何況。母后懷有龍種?”

    齊瑞林苦笑:“如兒,你還是不明白母家在大齊的勢力有多大,母后決定了的事。誰能夠阻擋?”

    我暗道,這件事。看來也與那五位在母府壽宴上露過面的官員扯不上關係,莫非。這五位官員參與了什麼事?

    我不由得想起了狸貓換太子的故事。可這壓根兒對不上,這母雲姬最後也沒保住小孩。那麼,讓女變男的事兒根本就不能成立,再説了,這母雲姬已有了一位兒子,再使這種計謀,彷彿沒有了什麼用處。

    彷彿所有地事情都隱藏在迷霧之中,而最關鍵的這五人已被人處死,葉統領莫名的死亡,我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不知從何入手……

    花園之中,錦鯉搖尾,幾塊綠萍在水波中盪漾,我斜坐在攔杆之上,望着花園內搖曳的樹葉,這些天來,太子忙於朝政,而我,彷彿無事可做,整天花園,書房,又書房花園的打轉,與我相伴的,是小福子與司徒,我那位老爹,一天到晚都不見人影,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我這位老爹,倒真成了一名鬼影了,而且往往大白天出現。

    每當我問起他,小福子總是告訴我:“前輩一大早就出去了”又或者説:“前輩可能沒能回來睡覺……”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又或許,他保護地,始終只是

    已,如今朝局風雨欲來,是需要他來忙一忙的。

    我問站在我身後的司徒:“司徒,你就不坐一坐,整天的站着,不累得慌嗎?”

    司徒一臉平靜的答道:“我這是在練功,慧如,你就別管我了……”

    我知道,司徒又和小福子較上了勁,小福子地站立練功法看來成效挺大的,把青鳳門人打了個落花流水,早已不是以前與青鸞相沖,被她所制的情況,司徒與他地武功相差日遠,因此,着急,也是理所必然的……

    小福子地耳力比較好,雖然站得比較遠,但還是聽到了她的談話,臉上露出比較明顯地揶揄之色,彷彿在説,你一輩子也趕不上我。

    司徒沒有望他,反而對我道:“慧如,別看他現在武功高,可那點穴之術,卻也沒多大地進展,到頭來,還不是要我幫忙?”

    小福子顯然又聽到了,我眼角餘光掃過去,看到他耳朵都紅了,看來是氣紅的……

    我忙澆熄兩人之間地戰火,道:“兩人的武功都高,如果在江湖上,無人能抵……”我想了一想道,“你們兩人不是研究出一套武功,可以互相配合,功力增加十倍不止嗎?如今,可有什麼進展?”

    聽我這麼一問,兩人同時興趣大增,把兩個人的爭執忘記得九宵雲外,興致勃勃道:“慧如(小姐),要不我們給你演示,演示?”

    我一想,反正無事可做,要不容易兩人不吵架了,看一看,也不錯……

    “轟……”的一聲,我看見花園中的池塘裏面的水如被龍捲風捲起一般,向天空急升,彷彿有人在操控着這股水流一般,這股水流竟然在花園之內盤旋纏繞,如真龍一般,攻城掠地,沾濕了花壇,花朵,草地,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景像,而這種景像已經超越了大自然的力量,而這種奇像,只不過是小福子與司徒用他們的真力所控制出來的。

    我聽到“譁”的一聲,這股水流重又歸於池塘,裏面還有幾條紅色的錦鯉游來游去,沒有受到絲毫的的傷害,我吃驚的問他們:“你們兩人的配合,已經如此默契?”

    兩人同時呲之以鼻:“誰和他配合默契了……”

    還同時轉過身去。

    我道:“你們的武功,如果聯合起來,看來,連老爹也不能抵擋了,當然,如果藉助外力,如水之類的,可以增加得更高,真可以抵擋千軍萬馬,想不到,我一沒留神,我的身邊,多了兩位這麼高的高手……”

    司徒奇怪的問我:“慧如,你是説,我們以前不在你身邊?”

    小福子道:“她的意思,我們兩人以前的武功那是小兒科……”

    我訕笑連連:“不是,不是,只不過,我想不到,你們的武功提高得這麼快,看來,如果你們聯手,天下間無能能擋……”

    司徒道:“誰和他聯手,沒的不弄髒我的手……”

    小福子哼了哼,道:“小姐,只是你在這裏,我才與她試一下給你看的,要我與她聯手,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知道這兩人的嘴如今硬得像鴨子嘴一般,可不能再勸他們,要不然,他們可能和你對着幹,真的從此以後不聯手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風雲

    這一天,又風平浪靜一般……

    小福子向我來報告:“太子爺出門了,而且火燒火撩的,有點兒像火燒了屁股……”後面這一句話,他沒有説出來,是我根據小福子臉上的表情猜出來的……

    看來,小福子不管太子也好,誰誰也好,也有一點報復心理加反抗精神的,他對太子指使手下每天一戰的事情,尚懷恨在心,對我佈置的監視太子去向的任務,積極響應加贊成。

    我道:“他是獨自出去,還是與什麼人一起?”

    他道:“與前輩一起,兩人換了裝出去的……”

    我道:“難怪你不跟上去,原來如此……”小福子的武功雖高,但是,與老爹相比,還相差了一截,在老爹的眼皮底下,能夠跟蹤得到,與痴人説夢相比一樣。

    小福子的道:“他們倆人走得極快,前輩帶着太子,並不是從前門走出去的。”

    我興趣大增:“難道,他們是翻牆而出?”

    小福子點了點頭。

    我想,在自己的家裏,卻要偷偷摸摸翻牆而出,這是不是表明,他們倆人之間的確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伸手取下廊間的雀籠,望着裏面黑白相間長相奇特的雀鳥,道:“這個時候,可用得着你了……”

    小福子道:“這隻鳥兒,就是你叫我找遍了全京城才賣來的聞香雀?”

    我點了點頭,得意的道:“我可花了不少時間來訓練它,不過,鳥性不改,它聞到了那股香氣,自然而然的會追蹤下去……”

    小福子道:“太子爺怎麼也不會想到,你給他的那一個香。不但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還能讓這隻雀鳥追蹤到……”他停了一停,遲疑道,“你是否懷疑太子爺會在外面不老實,所以,才弄了這麼個東西出來?小姐,這就不用了,我會幫你看着他的……”

    他説這話地時候,興哉樂禍的表情是那麼的明顯。外加興致勃勃的,看來,他與太子結怨挺深的,時不時的找個由頭想留難太子一下。

    我想,看來,小福子那外表冰霜一般的表情,原來是在假扮。其實他的心底,就是一個不太成熟的青少年。

    我把飛鳥放出鳥籠,它倏地一聲,向遠處飛去,我與小福子跟着這隻鳥兒……當然是小福子帶着我。當然,我得時不時的用口哨召喚小鳥兒飛得慢些。

    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隻小鳥兒會飛來這個地方。諸葛闡師藏身的煙花之地,而讓我更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齊瑞林與老爹兩人就趴在人家的屋頂上,揭開了一塊瓦。向裏面望着。

    什麼時候。堂堂的一國太子也學人作賊了?

    我記得那位闡師,圓圓胖胖地。有一身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太少的肥肉,眼睛卻很大,看着人的時候,總是瞪圓了圓圓的眼睛望着你,他們來到這裏,為了監視這位諸葛闡師?為什麼?這位諸葛闡師不是不問世事嗎?

    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點了點頭,我呆在房梁的下,隱匿了身子,而他則慢慢地向他們所趴的地方接近。

    我探過頭,望着他們,老爹忽然轉頭向小福子回望,卻始終一言不發,只不過嘴角兮動,我知道,他們這是在進行傳音入密呢……

    最終,三個頭靠頭的趴在那塊被揭開地瓦上,往裏面望,過了許久,久得我都不想呆下去了,不由得看了看夜空中明月,眼皮子直打架,眨了無數次眼,最後一次眨眼的時候,居然發現趴在那瓦上地三人不見了……

    一雙手從我的腰後摟住了我,嚇得我直想大叫,還好沒叫,因為我聽到了一聲輕輕地叫聲“愛妃”,齊瑞林把我從屋頂上抱起,腳尖一點,小福子與老爹跟着,撤離了這諸葛闡師地屋頂……可重要的是,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發現,這就撤離了?

    我剛想開口,耳邊傳來了傳音入密地聲音:“丫頭,別出聲,等離開這裏再説……”

    老爹的語氣極為嚴峻,看來是發現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我忙閉嘴不言。

    回到東宮,齊瑞林放下了我,臉上現出雷霆之怒……

    我正要辯解,他卻向小福子冷道:“你,是怎麼保護太子妃的,難道帶着她亂跑,就是你保護她的方式?”

    我忙想開口,他阻止我的話,對着小福子道:“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這麼快的撤了,不然,還可以多探點東西……”

    小福子臉上極為委屈,我可從來沒看見小福子的臉上居然會現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欣賞了起來,倒忘了給他求情了。

    小福子武功雖高,但看來言語氣勢還是對付不了齊瑞林,竟被齊瑞林訓了個狗血淋頭,也不吱一聲……

    終於,齊瑞林以一句話結尾:“以後,再也不能帶着太子妃亂跑了,知道嗎?”

    我忙道:“太子爺,是我叫他帶我出去的,你可怪不了他……”

    齊瑞林這才轉頭向我:“看來,愛妃對我防得倒挺嚴的,居然專門訓練了一隻鳥兒來對付本王?”

    老爹的手掌一翻,那隻鳥兒呆呆的站在他的掌心,我道:“老爹,你知道了?”

    老爹道:“不知道,還會讓你們跟着?”

    我不由得好奇的問:“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們三人對望一眼,沒有出聲,老爹從書桌上拿起一張紙,畫了起來,畫好之後,問我:“丫頭,這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我拿過來一看,大驚:“血滴子……”

    老爹與他們兩人又對望一眼,他才道:“原來,這個暗器叫血滴子……”

    圖上畫的那個如圓帽一樣的東西,裏面藏有幾隻飛刃,機關開了,將它照在人的頭上,轉動裏面的飛刃,頭顱就會被割斷,這個東西,在清朝雍正年間,是聞風色變的暗器血滴子,想不到,這個年代,也出現了這種東西,我想起了那一車的科學書籍,其中有一本,就是講歷史的,這位諸葛闡師顯然根據書裏所講,研究出了這種東西,那麼是不是表明,那五位沒有了頭的官員,就是諸葛闡師所殺?

    我問道:“你們去看的,就是這個東西?”

    齊瑞林在屋子裏踱了幾步道:“自從諸葛闡師測出假的神宮地方,本王就一直懷疑,他是有意為之,還是有人指使,因此,一直派人盯着他,想不到,卻讓盯着他的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很多天了他一直在作這個東西……”他指了指圖紙上畫的血滴子。

    老爹繼答道:“如是,我與太子決定,前去探個究竟,就看見他那間屋子裏,滿屋子都是木頭人,而他,就用這個東西罩在這些木頭人的頭上,一拉一扯,木頭人的腦袋就掉了下來……”

    我道:“看來可以肯定,這五名官員的死,與諸葛闡師有關,但是,至於是不是他操縱這個暗器殺人,我也不敢肯定,可我奇怪的是這名殺手的的方式,彷彿要讓那幾個人受到折磨一般,慢慢的把頭割下來,除了葉統領的死……他與他們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他們死不可?”

    齊瑞林道:“沒有人知道,也許,諸葛闡師只不過奉命研究這門東西,至於誰用,連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道:“既然諸葛闡師有可能與殺人之事有關,不如,我們就從他入手,查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瑞林道:“諸葛闡師武功極高,而且性格堅毅,只怕不容易被查出來……”

    我道:“我們不必驚動諸葛闡師就可以查出到底誰是兇手……”

    我得意的拿出一包東西,遞給小福子,道:“小福子,你趁沒人的時候,把這個塗在那件暗器之上,這些粉未雖無色無味,但是沾在人手之上,在人手的長期持握之下,由於皮膚的熱力,卻會改變顏色,而且,沒有十來天的時間,是洗不掉的……”

    老爹聽了,倏的一聲,來到我的身邊,一把奪過那紙包,小心的打開它,道:“丫頭,這就是你把我的鬍子染成藍色的東西?”

    我望了老爹一眼道:“老爹,你要感謝我才對,經過那一次,你再也不敢蓄鬍子了,是不是年輕了很多?”

    老爹喃喃的道:“我找來找去,以為是你房間裏呈藍色的汁水或粉未造成的,卻想不到,這樣東西,卻是無色的……”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於我的某一次惡作劇,某一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鬍子染成了藍色,他知道是我所為,滿房間的尋找藍色的汁水與粉未,把它們全部都丟進了池塘,到了最後,凡是我房間裏藍色的東西,都被他一掃而空,連一雙藍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第二百三十五章藍色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於我的某一次惡作劇,某一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鬍子染成了藍色,他知道是我所為,滿房間的尋找藍色的汁水與粉未,把它們全部都丟進了池塘,到了最後,凡是我房間裏藍色的東西,都被他一掃而空,連一雙藍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自從那以後,我的衣服鞋襪不敢再穿藍色的,以防着他總是用閃閃爍爍的眼光打量着我,一不小心,我這藍色的鞋襪就莫名的不見了,當然,它們最後歸宿就出現在老爹的手中,可以想像,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小福子興致勃勃的把這一小包東西從老爹的手裏拿了過來,眼中充滿了躍躍欲試,我想,他不是準備留一點在身上,用來報復他如今的大仇人太子吧?我忙道:“小福子,得全部塗上才行啊,如果塗少了,可達不成效果了,特別是手練相持的地方……”

    小福子眼中露出了一些失望,我更加肯定,他絕對是想報復什麼人,我用眼角掃了齊瑞林一眼,他的眼光中有一閃而過的警惕,看來,這位太子爺也防着人家呢!

    老爹問道:“丫頭,這包東西塗上去,一開始肯定是諸葛闡師拿着,如果這樣……”

    我道:“這包東西還有一個特點,它塗在上面,需要一定的時間放在空氣之中,再由人手持握,才能夠顯出顏色來,而這個時間,是一天左右,諸葛闡師在這一天之內握了這件暗器都會沒事,當然。要事後洗手才行,而一天之後,有人拿了這件暗器,只需要片刻時間,就會顯出藍色,而且,顏色是不會那麼容易洗掉的……”

    老爹道:“原來如此……”

    我淡淡的道:“老爹,我還改變了你一個習慣,誰叫你一飲醉酒。就兩三天不洗臉的?”

    老爹顯然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了自那以後他悲慘之極的洗臉史……自那以後,他的房中隨時準備了洗臉水,每隔兩三個鐘頭,就洗一次臉,所以,自那以後。老爹地臉越來越白,越來越嫩,整個人就是古代的賈氏面容一洗白……

    東宮裏頭有不少的宮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家省親,她們帶來了不少外面的消息。使我不出東宮,也能知道市井流言,而這一次。這位名叫彩月的小宮女帶來的卻是官府滿大街的尋找手上有藍色胎記的人的事兒,聽説。外面地人現在相互打招呼,都是問:“有胎記嗎?藍色的……”

    我知道。這一步打草驚蛇之計已經頗有成效。而那一位殺人兇手,就快要露出原形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暗器上動了手腳,那麼,他第一個懷疑的人,是誰?

    其實,我這種方法,要憑藉手上染上的藍色來查找出殺人兇手,那隻不過是天方夜潭,隨便找一塊布,遮住了手,就沒有人會知道你的手是什麼顏色,可每個人都有一股不平之氣,如果被人暗算,這種不平之氣就會來得更加強烈,當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兇手,自認為諸葛闡師在暗器上動了手腳的時候,那麼,第一個倒黴地人,只怕就是那圓圓胖胖的諸葛闡師了……也不知他們倆人的武功,哪一個更高一些?

    一間民房之中,我與小福子面面相覷,看着眼前這位渾身都是鮮血的諸葛闡師……

    我以為以諸葛闡師的武功,不會讓人家打得這麼慘,但還是想不到,當老爹與小福子救出諸葛闡師地時候,他竟然會這麼慘……

    他的兩支手臂,已被人連根削掉,精神委靡不堪,圓圓胖胖的臉,彷彿一夜之間被人抽走了水份,曾現出那種帶着死亡地灰敗之色。他緊閉着雙眼,昏迷不醒,我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惶惑,不知道自己所用地這一計策,是否是正確的,我本會以為,諸葛闡師最起碼也能順利脱身,卻想不到,他地下場會這麼慘?

    小福子在旁邊道:“我們監視着他,發現他晚上走了出去,來到一個小巷子之中,巷中有人等着他,一聲不出,就把他地兩隻手臂砍斷了……”

    我驚問:“難道他就沒有反抗?”

    小福子道:“沒有,只是直直的站在那裏……,那名渾身上下都被黑衣矇住地人利聲向他吆喝,指責他的背叛,還想痛下殺手,幸得我們出手,才將那人驚走……”

    我道:“看來,以諸葛闡師這麼高的武功都任人斬割,他必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那人的手中……”我又問道,“老爹,跟下去了嗎?”

    小福子點了點頭……

    我道:“只有等老爹回來,才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過了許久,老爹滿臉沮喪的來到房間,又滿臉沮喪的告訴我,跟丟了……

    我不由得説了一句:“不會吧,以老爹這麼高的武功都跟丟了,那麼,這個人的武功會高到什麼程度?”

    老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羞赧之色,道:“他的武功的確很高……”

    我看了他老人家的神色,決定還是給他老人家留點兒面子,別讓他老人家太過難堪了,所以,我沒有再問下去。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諸葛闡師了,小福子解開了他的穴道,諸葛闡師緩緩的睜開他那雙不再明亮的大眼睛,看到是我們,欲言又止,……

    老爹看來想將功補過,將手掌貼住諸葛闡師的後背,緩緩的向他輸送功力,諸葛闡師喘息着講了一句話:“我就知道是你們……”

    這讓我非常奇怪,為什麼他會講這麼一句話?

    我問他:“為什麼你知道是我們?”

    他卻又閉口不言,這使我心中的疑惑更深,為什麼,他會一睜開眼就知道是我們?難道説,他認為,我們遲早會找上他?還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或與我們有牽連的事?

    看來,齊瑞林所猜測的諸葛闡師的性格倒為真的,他人雖然長得圓圓胖胖,可是卻性格堅毅,除了説出那句話之外,不管我怎麼問他,他都閉口不言,他這翻對待救命恩人的行為,讓我更加疑惑,我們與他又沒有深仇大恨,為何他這麼的防着我們?

    我們雖然在外買了一間民房,把諸葛闡師藏在裏面,但我想不通的是,還是有人找到了這裏,當小福子把找到這裏的那人告訴我的時候,我不由得有點兒擔心,擔心這人會把諸葛闡師擄走,那麼,倒還不如讓我先下手為強。

    而且,説不定從她那裏得到的消息比從諸葛闡師還要多……

    我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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