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受傷
道了大概的真相,我不再去追尋其中詳細的形情,這瞭解的,我想,如果想要知道,只怕又要與林瑞扯上關係,依靠他的人脈,我可萬萬不願,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我老是夢見我的孃親,面對着牆壁喃喃自語的樣子,我想,這是不是她在向我示警,要我提高警覺?而前世的種種也時不時在夢中顯現,每每從夢中醒來,我總是渾身是汗,這是不是表明,冥冥之中,有人向我暗示?
小福子與司徒走到門外,兩人同時望向老爹,老爹皺着眉頭,似有隱憂,小福子擔心的道:“您也看出來了?”
老爹點了點頭,道:“她的身體,看來這次損傷極大,她用極為霸道的辦法抑住了那繞指柔的藥性,可終究,搜魂大法連一個身體極為強壯武功極高的人都沒辦法抵擋得住,更何況是她?”
司徒道:“她這幾天晚上經常從睡夢之中驚醒,難道,這也是因為她用搜魂大法之後產生的後果?”
老爹嘆道:“這種方法本就會對神經產生極大的影響,可笑的是,她自己卻還不自知,所謂能醫人者卻不能自醫,所説的,就是這個吧!”
正説着,有人來傳:“瑞王爺請幾位過書房一趟……”
三人對望一眼,老爹道:“看來,王爺也有所察覺……”
林瑞坐在書房之中,望着書桌上那一方硯台,眼神之中卻帶着茫然,看見他們幾個走進來,行禮之後。他示意幾人坐下……
老爹與司徒毫不猶豫的坐下了。小福子卻不發一言的站在他們身後,林瑞便也不強求,站起身來,走出書桌,在書房之中踱了幾步,道:“賈先生,想必你已經發現了……”
老爹點了點頭,道:“是的……”
他奇道:“王爺,你是怎麼發現地?”
林瑞地臉可疑的尷尬了一下,讓老爹更加懷疑。可他總不能老追問他這個問題,人家畢竟是王爺,可不比平頭老百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心想,難道王爺也學了醫?從表面上可看不出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只有號脈才有可能知道的,可如果一號脈。那鬼靈精的丫頭不會大起疑心?
他可不知道,這瑞王爺以吃豆腐的形式,把賈慧如的手摸了個遍,時間長達十幾分鐘不止,直到賈慧如抗議。而且還讓賈慧如毫無察覺。只以為他在佔便宜……
林瑞以一個王爺的身份,當然不會向老爹他們表明,他是以這種方法查知的。所以他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讓老爹更加丈二摸不着頭腦,更加感覺這位瑞王爺可真是高深莫測,不可以常理推之……
林瑞咳了一聲道:“她的脈象受損,幾不可聞,人與常人無異,只是在深夜之時,這受損地脈象才微微的顯露出來,讓她精神上受到驚擾……”
老爹眼內透出崇敬之色,他道:“想不到王爺也精通岐黃之術……”
林瑞道:“但凡練武之人,對全身的脈象倒是熟悉的,本王武功雖不高,但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老爹想要表達一下他對林瑞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地心思落了空,他只有微笑道:“王爺,唯今之計,您看……?”
林瑞微皺眉頭,道:“她對自己的身體地損傷,可能有所查覺,但是,她可能想不到會這麼嚴重……,我不明白的是,她難道不知道,使用這種搜魂大法,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事後都會對身體照成難以彌補的傷害,她憑什麼會認為自己能抵擋過去?而且,更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們兩人呆在她身邊,也沒阻止她?你們地武功不是讓她用千指金針過穴大法恢復了幾層嗎?”
小福子與司徒雖然不是瑞王爺地屬下,但此時感覺到他的怒氣,居然一點不服的心思都沒有,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感覺瑞王爺對自己地指責天經地義,無可辯駁……
以小福子的桀驁,居然老老實實的向林瑞承認:“王爺,是草民疏忽了……”
林瑞壓下自己的火氣,嘆道:“如今她的身體,表面上看來完好無損,可實際上,稍有不慎,就會引發一連串的反映,讓她受損的經脈紊亂,到時候只怕……”
老爹接聲道:“只怕會全身癱瘓,哎,我這個女兒,為何總不按常理出牌?”
林瑞冷冷的道:“你既知道宣王向她下毒,為何不提高警覺,提早發現,讓她做出如此錯誤的事來?”
在這個年青的王爺面前,一大把年紀的老爹忽然感覺到陣陣寒風從他的身上傳遞過來,但他卻不能反駁,反而心中臣服,這種心態,是在宣王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對於宣王的效忠,他只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而對這位瑞王爺,他忽然感到,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傾服,也許,是因為這位瑞王爺對他女兒真心的關懷,也許,在宣王府上他指揮淡定巧轉乾坤的種種,早就讓他暗自傾慕……
他一想到此,不由得老懷大慰,自己那位古靈精怪的女兒,終於可以送出去了,可能,也許,嫁了人之後,不會老想着捉弄老爹了吧?要捉弄,就去捉弄一下她的夫婿,子孫之類的,想着,想着,老爹不由得笑了起來,可一轉眼,又想到了她的身體,那笑容一下子凍結了,整個表情顯得極為古怪……
林瑞沒有注意到,只是在書房又踱了幾步,向他們下令:“你們可要好好的注意一下她的身體,二十四個時辰都不能離人,賈先生,你要想辦法找到醫治的方法,司徒姑娘,你要一刻不離的跟着她,別讓她又搞出什麼事來,小福子,你也一樣,司徒有時照看不過來,就輪到你了……”
三人對望一眼,對瑞王爺的命令,居然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妥,同時答道:“尊命……”
答完,三人同時想,為何自己竟這麼聽話?特別是司徒,可從來沒做過人家的屬下的,為何不自覺的跟着人家這麼答?可是,三人個又覺得這真是理所當然的,沒有絲毫不適與不滿,是不是很久以前,在自己的心中,早就把他當成了那心中效忠的對像?第一百四十四章諸葛闡師
瑞沒有理他們三人心中的百轉千回,也沒有感覺剛才有絲毫的不妥,微微皺起眉頭在房中踱了幾步,眼神飄向遠處,喃喃的道:“看來,我要去諸葛闡師那裏一趟才行……”
老爹聽了,眼神一閃,望向他:“諸葛闡師?聽説,他有十多年沒出關了……”
林瑞淡然道:“本王上門求見,他難道這個面子都不給?”
老爹與小福子司徒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個個都想,這位瑞王爺,有時候雄風萬丈,理智謹慎,言語之中滴水不漏,可有的時候,話語之中卻帶着少許的天真與狂妄,這個時候的他,除脱了王爺的金冠,倒真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了……
林瑞沒有想到三人在腹中偷偷的腹誹於他,説完,又道:“得讓她與我一起去才行……”
説完,望了三人一眼,三人同時點頭,道:“對,對,放心,放心……”
三人同時看到,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瑞王爺,鬆了一口大氣……
三人同時板着臉,向瑞王爺告退,來到門外,走出了十幾米遠,才同時籲一口長氣,臉上不自覺帶了笑意,冰人小福子笑意一閃而過一臉冰霜道:“有什麼好笑的……”
司徒沒望他,自言自語道:“也不知誰在笑……”
老爹很莊嚴的發誓:“我沒笑……”
我感覺我才出牢籠,又入監牢,而且這個監牢比什麼都來得牢固,因為我身邊的人。居然都成了那看守之人。還增加了一個竹杆老爹,時不時偷偷的瞄一眼我,我想,他不是吃錯了藥,精神不濟嗎?為何這個時候倒精力旺盛?似睡非睡,似閉非閉的眼睛時不時地望向我?一大清早地就來跟着我?雖説是彷彿風一吹就倒似的,可他偏偏就是倒不了?
如今的我,感覺自己慘過監犯,累過老農,煩過老鴉。早晨一睜眼,就看見司徒瞪大了雙眼望着我,一開門,就看見小福子站在門邊向我伸了一個懶腰,走出房門,老爹就飄啊飄的走了過來。裝模作樣的打聲招呼,從此以後。就跟在我的身後了,也不知他哪裏那麼有空,也不怕我從小到大的層出不窮的捉弄……
可如今的我,倒也不忍心捉弄他了,眼看着他瘦成這樣。再讓他提心吊膽。豈不太不人道了?可我總感覺,他彷彿真有什麼隱憂,整個人越來越瘦……
而司徒。我知道,她是一發愁,就發胖的傢伙,我也感覺,這幾天,她胖了一點……
小福子倒沒多大地變化,只是臉上的冰霜更甚,見了我,彷彿觸動了他心中的某處隱痛,總沒給我個好臉色看,如此一來,早晨一打開門,就是一個冰霜臉的小福子,這一天的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這一天,在小福子面前觸了的黴頭,我地心情正不好着呢,也不理跟在我身後的那幾個,把他們視若無物,一個人在花園裏遛達,瑞王府也有一個極大地花園,不過,花園裏少了一些花團錦湊,反而多的是一些假山,奇樹之類的,整個花園毫無柔媚之氣,我想,一個花園都如此,與那書房一般,充滿了陽剛之味,是否意味着,瑞王府從來沒有女主人出現過?一想到此,不由自主的看着滿園的青樹笑了起來,就聽見身後有人發出了羣笑之聲,有男,有女,有老……
我地心情立刻又不爽起來,沉着臉,低着頭,想甩了那幾個跟屁蟲,可人家地武功高強,連最低武功的司徒腳程都比我快,我轉了幾個圈之後,感覺甩開他們是千難萬難,以至於不可能的,只得停下了無用兜圈,看着池內地游來游去的錦,自言自語的道:“魚兒啊魚兒為何你就飛不出這池塘呢?”
“它當然飛不出去,它沒長翅膀……”柔和清朗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答着我的廢話,又是一個我不想見的人,我站起身來,他修長的身影微微傾斜着望着池塘中的錦鯉,如希臘戰神一般的臉龐側面偏偏帶着幾分柔美,造成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當然,不包括我……
我感覺身為王爺的林瑞如今的廢話彷彿越來越多,一點不像他王爺謹慎小心的惜言如金的行為,我望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專注於魚塘中的錦鯉,彷彿沒感覺到我對他探究的眼光,我收回目光,他道:“本王的側影是不是還頗吸引人?”
我張口結舌,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這個衣冠整齊,傲貌道然的人嘴裏頭説出來的,可偏偏他還彷彿不知道自己説了什麼話一般,轉身過來,眼神清澈而無辜的望着我,黑色如磁石一般的雙眸隱有笑意,眼角微微上彎,笑紋中彷彿孕含着無窮的魅力一般,散發着熱量……
他的眼睛閃閃發亮的望着我,彷彿夜空中兩顆晶瑩燦爛的黑色寶石,嘴角卻滿含戲意,向上彎起好看的弧度,温柔而清朗,我忽然發現,他其實真是帥得掉渣的……
他站在我的身邊,向我這邊微微移動了一小步,我忙退開,看得他又低聲笑了起來,混厚的笑聲在他的胸膛之中低低的響着,他道:“如兒,你怎麼啦?”
我淡淡的道:“沒怎麼,不習慣人家擠着我……”忽然一驚,怎麼我就承認了他那暖昧之極的稱呼?為何?
我不得不承認他又陰了我一把……
因為他眼神之中充滿了喜悦,道:“如兒,那好,本王不擠着你……”説完,往後退了半步,但在我看來,好像沒什麼效果,我與他之間的距離沒有拉長,因為,我感覺,他的身子前傾,一點都沒動過,我想,你可真厲害,這種姿勢,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我看你能保持多長的時間?既使你有武功……
又想,跟在我身後那些跟屁蟲去了哪裏?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聽見他們出聲講個一句半句的?他們一看不是怎麼都會弄出點兒聲響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