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自由
幾天,她無時無刻的記着我用搜魂大法自殘身體之事種金針手法的兇險之處被她無限的放大,連晚上睡覺,都要和我擠在同一個房間,晚上偶而睡醒,我經常性的望見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見我睜開眼睛,馬上就問:“慧如,怎麼樣,還好吧?”,那樣子,彷彿怕我一覺而睡,從此不再醒來。
我雖感動,只心內着實煩,你想想啊,睡榻之旁,某人瞪大的眼睛望着,好不容易那雙瞪大的眼睛閉上了,代表她睡着了,以為可以鬆一口氣,可猛然之間,有人夢中尖叫:“慧如,你可不能有事……”,所以,每每我被這尖叫驚醒,拍着嚇得砰砰直跳的心臟,總有一種把睡在我旁邊的這種司徒大小姐丟出去的衝動。
心想,還好小福子身為男子,沒她這麼神經質……
當某一晚我從夢中醒來,眼前的情景,讓我不得不改變了我的想法,因為,窗欞透着月光,我看見窗户上人影一閃而過,快如鬼魂和閃電,正想着,是不是宣王派人來監視?又或是某隻鬼怪?(雖為無神論者,可腦中第一個念頭還是神鬼),只見那人影巨大的頭顱映在窗欞之上,如此的酷似小福子金冠束髮的髮型,當時我就想,我特不喜歡這髮型了……
兩人如今貼身緊跟,連上個茅房,司徒都要與我共同出入,美其名曰,怕我沒給那搜魂大法弄死,反而掉入那茅坑淹死了。我想,宣王府的茅房以草灰鋪底,淺淺的一層,定時有人清洗,裏面連個蛆都沒有,還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如果真有可能,我倒真想呆在裏面不出來了,當然,如果司徒不跟進來的話……
這種沒有隱私,沒有人權的日子,在我反覆抗議無效的情況下,沒有得到絲毫的改善,終於,等到了宣王迎娶偏房——也就是我的日子……
原想,不就是娶個偏房嗎,至於搞這麼大的排場嗎?滿宣王府佈置得新桌新椅新茶几,連花樹上的花兒都接上假花,我望着滿園的喜慶,看着下人們恭敬而有禮的問候,不由得詩興大發,想來兩句詩文慶祝一下我那美滋滋的心情,可想了半天,也沒擠出一點半點詩意,心想,看來,這把古人的詩當自己的詩的方法有時候還是行不通的,真要是真槍真刀了,就派不上用場了,想了半天,對着滿園的喜慶,終於抄了一句古人的詩來表達我如今的心情:氤氤的臉上羞,撲撲的心頭怯……剛唸了兩句,忽感覺這句詩怎麼也文不對題,猶豫半晌,就唸不下去了……
如今是小福子貼身保護我,我回頭一看,小福子不見了蹤影,心想,怎麼,這小福子開竅了,不保護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自由行動了……
忽聽得某處傳來壓抑着的狂笑之聲,我聞聲而望,小福子正彎腰捂肚的躲在一蓬花叢之中……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想,小福子真不給面子……
訕訕的再也不敢唸詩了……
我去了便宜老爹所住的客房,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既沒有反對,也沒有祝賀,而是用奇特的目光注視着我,問道:“小慧,老爹希望你幸福……”
我笑着安慰他:“老爹,你放心,我會幸福的……”
便宜老爹道:“這是你的真正的決定?”
我道:“不管是什麼決定,我還是老爹的女兒,老爹永遠都會支持我的,是嗎?”
老爹點了點頭,又微閉了眼睛,喃喃的道:“是的,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女兒,老爹永遠站在你這邊……”
説完,呼聲頓起,我輕輕的給他蓋上了被子,走出門外,掩上房門,小福子跟在我的旁邊,我們默默的走了一段路,我問他:“你的功力怎麼樣?”
小福子道:“還行,到了那一天,準誤不了事……”
我淡淡一笑道:“那一天,不知多少英雄際會,説不定,都不用你出手了……”
小福子道:“我倒想出手,憋了這麼久了,又是扮斷腿,又是扮手軟腳軟的,整天不知多難受……”
我掃了他一眼:“你沒有在夜深人靜之時與司徒在我房間的窗內與窗外比劃一番?”
以為我睡着了,兩人一個站在窗外,一個站在窗內,這都要打一通,我真是佩服之極。
小福子聽了,臉色不變,道:“小試牛刀而已,怎比得了真槍真刀的實鬥?”
我着上大紅的新娘袍,戴上鳳冠,司徒給我化了妝,我往鏡裏頭一看,還真不錯,難怪説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我這一打扮起來,倒看起來有幾分美貌……
司徒略帶愁意的望着我,道:“慧如,你到底有什麼想法,為何偏要答應他的求婚,還是個偏房,慧如,你不覺得委屈嗎?”
我心想,只有司徒,小福子,才覺得我嫁給人家做偏房是委屈了自己,他們兩人真正把我當成了他們的朋友,而宣王爺府中的人倒感覺我是爬上了高枝當鳳凰,瞧瞧下人們望我的眼神,既羨又妒,恨不能把自己或自己的女兒與我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