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就在耳邊,若曦童鞋連反手自救的機會都沒有,手舞足蹈的在穆歌的身子下面不斷掙扎,根本不頂用。以前還覺得他這弱那弱的,現在一點都不覺得了,這傢伙真是重得跟山一樣,她除了大喘息以外只能被人肆意欺壓,直到某些人很有良心的鬆開她的嘴,伏在她的耳邊低聲的問:“還睡嗎?”
若曦滿臉通紅,用力推他,“不,不睡了。”
“不睡,我們玩點別的?”他呵呵的笑着,一把把她拖到自己懷裏,用下巴摩挲她的頭頂。
“我睡!”差點咬到舌頭的若曦瞪了他一眼大聲説道。
“哦,那你睡吧,我繼續夢遊。”促狹的穆歌簡直就是討債鬼,若曦被他打敗了,惡狠狠的説:“你耍傻丫頭玩呢是吧?你這是根本就沒正確答案的兩邊堵,拐什麼彎使什麼壞心眼啊,直接來就好了。”
穆歌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揉弄着她的嘴唇,撲哧笑出來:“傻丫頭,要是我有壞心眼你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和平時嬉笑打罵的穆歌有點不一樣,壓抑的喘息和不同尋常的動作似乎説明她自以為是的安全其實岌岌可危。
若曦心一橫,撇了嘴角:“不就那麼回事嘛,來吧,另外你先交代你的歷史問題,然後最好有健康證明,然後我們就上牀怎麼樣?”
穆歌彷彿被她下了一跳,這麼彪悍的若曦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低頭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什麼竟説不出來話,有點小忸怩。
“怎麼了?沒健康證明,那誰我怎麼知道你是第幾手呢,是不是以A為開頭的病毒攜帶者,我有主張自己健康的知情權……”若曦BALABALA還要説下去,一抬頭正看見皎潔的月色下穆歌似乎紅了臉,特可愛的嘟起嘴:“你就把我設想得那麼差勁?”
天阿,一個男人長的帥也罷了,還在你面前嘟起嘴的撒嬌,這種情況豈能是一般人類所能抵抗得了的,若曦頓時心情大好,捏捏他的小臉蛋:“怎麼,你難道還想説你是小C男一枚?”
穆歌悻悻,“很丟人嗎,你笑得像偷到地雷的鬼子。”
“騙誰啊,你動作那麼熟練。”若曦回想一下他這兩天的動作,根本就是一操作老手勞動模範。
“大姐,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嗎,而且這是本能。”穆歌有點抹不開面子的説。
然後兩個人就一起大眼瞪小眼,接下來確實有點小問題,對於兩個都只看過豬走的人來説,把理論提升到實踐是很必要的,但過程也必將是曲折的。
若曦回憶一下自己看過的小説,仰頭勾住穆歌的脖子,下巴一抬就吻住他,她的唇在他的唇上滑來滑去,穆歌牙齒咬的很緊,想要説什麼,可一張口她的舌頭就趁機溜進去,把他所有的聲音都堵住了。
她的臉燙得嚇人,嘴唇也燙得嚇人,穆歌覺得自己能看清楚若曦微微顫動的睫毛,雖然強悍的動作掩蓋了某些慌亂,但那細微的動作出賣了她的羞澀,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帶着猝不及防的錯愕,回吻了她不可思議的温軟。
有賊心沒賊膽,有了賊膽又沒了賊身板,若曦懂得怎麼開頭,但中間和末尾實在不是她力所能及的,好在在她即將退縮的時候穆歌老師頂上,以哄誘的方式逗弄着她,很快她就覺得自己腿和肚子微微發涼,再接下來是上衣,她每每反抗就被他咬住嘴唇來懲罰,一點點咬,反覆的用齒間磨,直到全身開始戰慄為止。
若曦僅存的所有理智告訴她自己,穆歌説他沒經驗就是扯王八蛋謊,誰家沒經驗還懂得折磨人的。
如果這話被穆歌聽見了,他一定要再咬幾口才能解恨。他倒是覺得折磨人的是若曦輕輕淺淺撩亂人心的呻吟,迷亂中有點傻呼呼可愛的神情讓他身體熱得要命。
這天真熱,滿身汗水的穆歌和她都有些透不過氣來,有點焦灼,有點期待,説不出那種無可名狀的熱情,只能默聲品味着。
若曦沒有留指甲,但狠狠掐住他壯碩雙臂的力道一點都不小,穆歌被抓疼了,只能小聲説:“拜託,你輕點,我明天還要見人呢。”
若曦疼得不自禁,聲音幾乎變了腔調:“廢,廢話,你這麼用力我明天就不見人了?”
“你又沒明傷。”穆歌咬牙切齒的説。
“明傷暗傷都是傷,更何況撕裂性創傷比刮蹭性創傷更難癒合。”若曦露出尖尖的牙齒狠狠在他胸口咬了一下,吃不住痛的穆歌只能用唇封蓋住她所有的謬論,同時還有身體,他的動作突然變得堅決而激烈,她完全不能承受,最後只能任他肆意掠奪,潰不成軍。
這就是挑戰男人權威和尊嚴的結果,不能因為草小而蔑視,不能因為草小而反抗,草小不小不重要,重要的是懲罰的時候都一樣,最後倒黴的只能是女人。
若曦事後虛弱的趴在穆歌胸膛上,抑鬱的總結出如上的治家安邦平天下至理名言。
若曦這一覺睡得黑甜,除了時不時拍掉耳邊騷擾的蜻蜓點水親吻基本上屬於人事不知狀態中,手機鬧鈴響了一次,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再翻身,就被人抱個正着,然後是把頭拱在那個熱乎乎的懷裏繼續睡。
晨光裏的若曦很簡單,乾乾淨淨帶着緋紅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來辨認真假,穆歌把他緊緊抱在懷裏不想放手,因為他的力道太大,勒得還在睡覺的她無力的捶了捶他的肩膀,“都喘不上來氣了,你等我醒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嗎,那我先收拾你吧,省得到時候賠本。”穆歌在她鼻尖上輕咬一下,作勢獰笑,若曦下意識咬回去,卻被他吻住嘴唇動彈不得,很快穆歌情動,由上往下開始行動,皺眉的她拍開不規矩的手説:“還累呢,別動。”
穆歌手在她腰那流連,“送到嘴裏的肉,不吃會被別人懷疑能力的。“
若曦勉強睜開眼睛,紅了臉:“天都亮了,一會兒還不得來找我們?”
“不怕,他們很識相。”他笑湊到若曦耳邊説:“昨晚的動靜估計隔壁都聽見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輕薄的窗簾半拉着,晨光帶着温暖撒在她未着存縷的身上,穆歌壓住她,輕吻着她的肩頭,“若曦,我很愛你。”
穆歌的聲音很低沉,聽在耳朵裏有些戰慄,她看他伏下身來,又是想笑又是臉紅又掙脱不開他,他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吻着,起伏着。
折騰來折騰去,兩個人都累了,若曦背朝着穆歌趟着,他的胳膊從她腰間穿過,手覆在她的胸口,頭枕在她的頸子後頭,沉重的呼吸是催眠的良藥,很快她再次睡沉。
兩個人是被拍門聲驚醒的,若曦迷迷糊糊的撞了撞背後的人,穆歌啞了嗓子問一句:“誰?”
“大家都去吃飯了,你們怎麼還不醒?昨晚做什麼壞事了?”門外人忍住笑意大聲問。
若曦這才反應過來,驚得滿身冷汗慌里慌張的開始套睡衣,穆歌按住她胡亂忙碌的手,一邊朝門外喊:“你們先吃,我馬上就來。”
“不着急,不着急,現在才11點半。”外面的聲音小了許多,似乎為了掩蓋笑意用手擋住了嘴,腳步聲漸漸離開。
即便如此若曦大氣也不敢出,彷彿被人捉姦在牀那麼緊張,穆歌豎起食指在唇邊比了比,附在她耳畔説:“你去衞生間梳洗,我先過去。”
若曦抱着睡意點點頭,趕緊幾步躥到衞生間,咣噹一下把門鎖上,撫住胸口直喘氣,這叫怎麼回事阿,搞得像和有婦之夫揹人偷情了似的。
梳洗完畢果然穆歌不在房間裏,她穿好衣服趕緊出門去前面吃飯,一推門就看見黑壓壓一屋子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若曦平生第一次這麼窘澀,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被穆歌拉到自己身邊坐好,兩個人同時埋頭吃飯。於是房間裏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緊張的她慢慢放鬆下來,被人抓包的窘迫感覺也變得好些,正打哈欠的她碗裏很快被人放了一塊牛肉,耳邊是穆歌小聲説的:“吃,補充體力。”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造成她體力流失嚴重的,她不説話,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穆歌每每做出這樣無辜的表情就讓若曦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人的慾望,她冷冷的説:“別假惺惺的,你這種行為算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那,多給點甜棗會不會可以再打一次?”穆歌抿嘴笑得很狡詐。
“穆歌,你不想在朋友面前死的太難看的話就閉嘴。”若曦真想當場翻臉,礙於這麼多人只能蹦着青筋咬着牙。
“踹壞了我你捨得?”他一臉壞笑,又給她夾了一塊魚。
“為什麼不捨得,踹壞了省得做壞事。”若曦紅着臉故作冷靜的回答,把那塊魚肉又還回他的碗裏。
這一些列的小動作加上他們不停的耳語,對面的人早就忍不住了,呵呵笑着説:“你倆在牀上還沒聊夠,現在還在我們面前聊,存心刺激人呢吧,還讓不讓人活了?”
只見穆歌笑不可抑的説:“沒辦法,誰讓我們現在已經如膠似漆了呢。”
他説完還沒忘瞟了身邊的若曦一眼,當然,若曦也沒忘還給他一個友好而用力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