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明媚,鳥語花香。
當然市區並不一定隨時可以聽得到鳥叫聲,但是至少是陸琳琅形容自己此時雀躍心情的一種方式,按照早上與付楚行通話得到的地址,她便開着車一路心情很好,直到她到達目的之前。
再三確認了地址,然後抬頭看了看門上的幾個字,最後目光定在門口的幾個穿黑西服的人身上,而他們還在慢慢靠近她的車。
「小姐,這裏不適合妳來練車。」敲了敲她的車窗,為首的男人還算是禮貌。
「其實你不説我也知道,這裏的確不太適合。」陸琳琅搖下車窗,誰會白目到大白天開車到青幫門口練車?
「那我倒想問小姐妳來的目的。」石際看着車內的陸琳琅,直覺想喊上一句美女,如果是純天然的美女,那五官也太精緻了。
「找我的保鏢。」陸琳琅實話實説,雖然她不太管家裏的事務所的事情,但是隻要是和法律界有關係的人,應該都不會不知道青幫的存在,尤其是聯想到青幫是付家的。
付楚行,原來不單單是一個保鏢,還很有可能是青幫的負責人,如果是,那這個玩笑也開太大了。
「找保鏢?」石際愣了一下,努力回想着什麼。
「石哥,要不要……」一旁的手下想要説些什麼,被石際一抬手阻止了。
他想到了,想到昨晚二少爺回來的時候好像交代了一句什麼會有人來找他,莫非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不過談到找保鏢,莫非是二少爺又要親自出馬了?
如果僱主都是這種姿色的話,石際倒覺得自己該換一個環境,去幫二少爺工作一段時間了,何況二少爺的保鏢公司一直缺人手。
「妳可以開車進去,自然會有人接待你。」石際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他儘量把每個美女都當座上賓,假如日後真的成了青幫的二少奶奶,他也不會被得到報復,要知道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尤其是第一次有女人開車到青幫門口,將二少爺當作保鏢的。
「謝謝。」陸琳琅雖然驚訝大於心喜,但是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後退,何況她感興趣的是付楚行這個人,而不是他背後的身份;對於感情來説女人想來是盲目的,這點她從不否認,況且她也承認自己實在不算是個聰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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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妳要找付楚行?」一位嬌俏的短髮少女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一笑還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原來青幫裏並非全是凶神惡煞的男人,反倒是一路看來都是彬彬有禮,甚至還有笑容甜美的女孩子。
「是的,妳是?」陸琳琅關好車門,也回了一個笑容。
「我是這裏花匠的女兒。」吐了吐舌頭,少女指了指遠處正在修剪花草的老人。
「很高興認識妳,不過我怎麼才能找到他。」陸琳琅説。
「妳從這裏直走右轉兩次就到了。」少女指了一個方向,眼底盡是狡黠的光芒。
等到陸琳琅按照她所説的方向走遠後,石際慢慢的走到少女的身邊,嘆了一口氣:「我説小姐,您什麼時候成了花匠女兒?」
「我老爹的確是在修剪花草啊,大不了是我形容詞用的不恰當而已,至於花匠嘛,聽上去多有藝術。」被稱作小姐的少女,正是付家最小的女兒,付楚漾。
只是偶爾的休息日,付老爹才會帶着付楚漾來幫裏閒逛,但是這跟環保都能扯上關係?石際用一種神奇的目光看了看付楚漾。
「但是,也沒有必要直接讓那位小姐參觀二少爺的裸體吧?」石際實話實説,雖説那是游泳池,但是從來沒有外人去過,説不定二少爺真的習慣裸泳。
「石際,你真是豬腦子,要是讓二哥什麼都準備好了,我們看什麼好戲?而且在我接手堂口時,大哥二哥已經答應讓你跟着我,你現在要是不順着我的意,到時候後果自行負責。」付楚漾瞪圓了眼,要是石際敢壞事,她一定會踹扁他的鼻子。
石際倒退三步,若是真到了這小魔女的手下,那以後的日子真是要慘了,看着付楚漾目光死盯着自己的鼻子,趕緊抬手捂住,他就剩這麼一個傲人的高鼻樑了,可千萬不能被辣手荼毒了。
不過話説回來,別説三小姐想看,他也的確想看二少爺的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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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轉再右轉,陸琳琅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游泳池,付楚行人在這裏?
「誰?」付楚行剛好從水中站起來,看到了一道身影,直覺怒喝了一聲,還沒有人會在他游泳時打擾他。
陸琳琅沒有尖叫,反倒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付楚行,因為至少他穿着泳褲,所以就當這裏是沙灘,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我以為他們通知你了。」陸琳琅現在開始覺得哪裏不對勁,是門口的那個男人,還是半途遇到的少女?
「妳怎麼進來的?」付楚行從水中走上來,線條清晰的肌肉在陽光下泛着古銅色,肌膚上的水滴都在光下閃爍。
「一半開車,一半用走的。」陸琳琅很顯然聽錯了他問話的意思,因為她突然覺得付楚行這個男真是大方過頭了,絲毫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
付楚行慢慢走近她,不覺笑了,潔白的牙齒在陸琳琅的面前笑的猖狂,「既然妳沒有在門口走人,我相信妳真的是意志堅決。」
「我陸琳琅不會做半途而廢的事。」她也笑了,但是笑得很心虛,因為想到如果她真的想和他再有進一步的發展,怕是要困難重重了。
「可是,妳家人若是知道我是青幫的人,會作何感想?」付楚行從桌子邊端起一杯長島冰茶遞給她。
爺爺一定會把枴杖敲斷……
當然陸琳琅也沒笨到會讓自家人什麼都瞭解,「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樣?不過你在乎嗎?」甩掉腳上的高跟鞋,陸琳琅接過他遞來冰茶,然後坐在游泳池邊將腿泡進冰涼的水中。
「裙子都弄濕了。」付楚行説不出心底的想法,但是他有預感,也許和陸琳琅之間慢慢會發展出什麼脱軌的事。
「吹一吹風自然就幹了。」陸琳琅四處打量一下,青幫裏面居然弄的山明水秀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是渡假別墅呢,跟她過去的想法完全相反,「讓我猜猜看,你和青幫是什麼關係。」
「不用猜,我可以告訴妳。」他原本以為陸琳琅不過是律師世家的大小姐,可是現在看來又不全然是這樣。
「猜的比較有挑戰性嘛,那我猜……你是青幫的少爺……」陸琳琅又想了想,爺爺説過青幫當家的小子不好對付,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那就明顯説的不是付楚行了,「是青幫的二少爺?」
「陸家的人,腦袋都夠精明。」付楚行笑了,陸琳琅有點小得意的笑着,讓他看了心中一動,精雕細琢的五官,從側面看上去更完美,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剔透,尤其是細白的頸項更顯女人味。
該死!他想太多了,付楚行不自然的側了側身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是精明,是聰明。」陸琳琅想了想,在心底還加了一句夠倔強,否則怎麼能厚着臉皮黏住他不放的。
「既然妳來了,我也遵守約定,做妳的保鏢。」
「本小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好了,我的目的達到了,午餐我請客。」陸琳琅站起身來,索性拎起高跟鞋就要走人。
付楚行看了看躲在樹後的兩道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偷窺成了幫裏的習慣?「鞋子穿好,刮傷腳怎麼辦?」
「你在關心我嗎?」陸琳琅驚訝的抬起頭,看了看他還是沒什麼表情的臉。
他沒説話,依舊是彆扭地把頭轉過去,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就覺得整個人變得有些奇怪,「妳是客人,也是僱主。」
這真是掃興的答案!
「你想去哪裏吃飯?中餐還是西餐?」陸琳琅聽話的將鞋穿好,看上去多少恢復一點冷豔氣質。
「哪裏也不去,就留在這裏用餐。」付楚行抬手指了指樹後邊,果然不出三秒鐘,有兩個人一臉認命的表情走了過來。
「咦,這不是花匠的女兒?」陸琳琅看了看走過來的兩個人,正是她之前在門口見到的男人和指路給她的少女。
「花匠?」付楚行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陸琳琅,然後想到今天應該是老爹固定來幫裏的日子,頓時理解了什麼叫做花匠的女兒。
付楚漾走得磨磨蹭蹭,還把石際推在前面,拜託!她二哥發火很兇的,不拿個擋箭牌怎麼能行。
「二少爺。」石際咧咧嘴,這個時候他最可憐了,進退兩難的被擺在兩兄妹之間做炮灰。
「漾漾!」付楚行的聲音難得嚴厲,怎麼每次幫裏來了陌生人,她都能編出一個奇怪的身份,雖然這讓他覺得機警性不錯,可是怎麼也不該把自己的老爹説成是花匠!
陸琳琅奇怪的看着付楚行,他對少女表面嚴厲其實眼中滿是寵溺,頓時教她有些吃味。
「對不起嘛,二哥。」付楚漾叫了付楚行一聲就抿緊了嘴唇,她總要先對來找哥哥們的女人把關嘛。
二哥?陸琳琅馬上消化這個字眼,原來付家還有一個小女兒,本以為是外面的傳言,這麼説來自己剛才是被騙了?
「姐姐,妳這麼温柔又漂亮,才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繼續揚起招牌笑容,付楚漾笑的甜美。
「當然不會。」陸琳琅是普通女人,聽到誇獎的話自然很開心。
石際把頭側向一邊,扮了個鬼臉,三小姐又繼續給人灌迷湯了,哄死人不用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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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付楚行慢慢吃飯,沒有開口的意思。
付楚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二哥,怎麼會有這麼木頭的男人?簡直是恥辱,她特意讓老爹和幫裏的叔叔們喝茶下棋去,就是怕影響她幫二哥牽紅線。
陸琳琅忍住不笑,雖然她也覺得付楚行不出聲真的很悶,但是看到付楚漾在一旁擠眉弄眼的樣子,差點就笑出聲來,只可惜付楚行看起來完全是狀況外。
「二哥!」付楚漾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碗邊,示意付楚行照顧一下客人,看能不能夾個菜、遞個湯什麼的。
聞言,付楚行抬頭看了眼妹妹,開口:「想吃什麼,我夾給妳。」
陸琳琅驚訝的用手背擋了一下嘴,怕笑容太大露出牙齒,可是説不上為什麼,她就是對他這種呆呆的神情感興趣。
「哼!」付楚漾把筷子放在桌面,站起身來,「二哥,妳真是個笨豬。」
「怎麼了?不喜歡二哥挾青椒給妳也不能亂髮脾氣。」付楚行伸手將青椒都夾了過來,然後尷尬的看了一眼陸琳琅,漾漾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
完全被打敗了,付楚漾留給陸琳琅一個吐血的神情奔出餐廳,她未來的二嫂啊,還是自己努力吧。
「你妹妹很可愛。」陸琳琅轉過身笑,笑到臉頰都紅了,轉過身來只説了這麼一句。
「有那麼好笑嗎?」付楚行只覺得尷尬,但是看到陸琳琅笑得那麼開心,情緒也被帶動起來,覺得今天的飯菜異常可口。
「嗯,我覺得自己是真的找到人生目標了。」説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陸琳琅的眼睛看着付楚行,閃過一絲亮彩,只是不知道付楚行這個笨蛋會不會明白。
「談談我們的事情,妳希望我的任務什麼時候結束?」付楚行還是喜歡公私分明,也許他覺得陸琳琅的性格很可愛,但是工作這方面的事情還是要該先談好。
陸琳琅愣了愣,有點沮喪,為什麼他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三個月吧,合約金我們再談。」隨便説了一個時間,陸琳琅是覺得三個月足夠水到渠成了吧,除非他真是一塊千年朽木。
付楚行對陸琳琅的話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遲疑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其實,妳能接受我的條件,讓我很驚訝。」
眨了眨眼,陸琳琅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是如果不是看錯的話,付楚行應該是在笑吧,雖然笑容淡淡的。
「也許我不懷好意呢?」陸琳琅目不轉睛的看着付楚行,雖然女人倒追男人在現在的社會不算什麼,可是她內心是經過掙扎的。
「這個我倒是不怕,妳這麼漂亮的女人,能對我做什麼?」付楚行想了想,回答了這麼一句話。
陸琳琅聽完他的話,心情頓時大好,挾起面前盤子的魚丸,這男人憨厚的讓人難以置信,何況他還是青幫的二少爺,真是一個黑幫中的奇葩。
付楚行將菜盤轉向陸琳琅推了推,示意她多吃一點,然後偶爾也會抬頭和她的目光交會,心裏也在揣摩她的那句不懷好意是什麼意思,也許是他會錯意了,一個律師世家的千金小姐,總不會想和他有多少牽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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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餐廳的拐彎處,付楚漾和石際擠在一起偷窺。
「三小姐,我看這次會有意外……」石際認為二少爺肯定喜歡那位陸小姐。
「廢話,我又不是沒長眼睛。」付楚漾丟出這句話,心裏則想着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兩個人的摩擦多一些,當然,她是指摩擦產生愛情火花。
「三小姐,妳的眼神讓我很不安。」石際打了個寒顫,然後看着付楚漾,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呵呵……石際,你真是瞭解我,沒有你,我拿什麼去禍害眾生?」付楚漾壞壞的笑,這時候有個同謀,感覺真好。
石際默默的流着淚,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小姐要做壞事,都拿他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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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像平常,姚樂兒依舊做着瑜珈,看着陸琳琅在沙發上收拾自己的行李。
「琳琅,妳真的打算這麼做?」姚樂兒倒不擔心那個付楚行,看上去很有氣魄,人品也還不錯。
「是啊,不然怎麼能全天跟着他,再説我遇到危險的謊言是我們自己説出來,現在總不能臨陣退縮吧?」陸琳琅點點頭,反正就三個月的時間,如果真的沒有讓他對自己動心,她也會死心一些。
「擺明了妳是想送上門吧?」姚樂兒站直了身子做些伸展運動,「我説,妳就不怕他把妳吃幹抹淨?」
陸琳琅沒回答,她被姚樂兒這個假設驚嚇到了。
「不會吧?妳是純潔到沒想過,還是巴不得他撲上來?」姚樂兒笑着丟了一個墊子過去,怎麼有神經這麼大條的女人,搬去男人的公司頂樓住,怎麼想都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呸!妳這個色女。」陸琳琅也拿起靠墊回丟,這麼露骨的話虧姚樂兒説的出來。
「我説的是事實,對了,妳知不知道就在妳忙着跟着保鏢哥哥的同時,我們咖啡店又來了一個門神?」姚樂兒説得有些幸災樂禍。
「啊?又一個保鏢?」果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搶走一個保鏢,方家又派去一個。
「這個不同於別的保鏢,好像是笑婷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姚樂兒説得神秘。
「那不就是小情人重逢?」陸琳琅興奮的尖叫一聲,怪不得方笑婷這幾天都沒打電話給她,原來是青梅竹馬重逢了。
「收拾妳的行李吧,妳的保鏢情人馬上就來接人了。」姚樂兒笑罵一句,趕緊催促着。
「亂説什麼!」陸琳琅低下頭將姚樂兒替自己買來的休閒服塞進行李箱,雖然覺得有些害羞,但是想到付楚行時,陸琳琅還是無法形容心裏的滋味,只能説有幸福的感覺。
而姚樂兒倒是覺得,好友這一走怕是就變成那保鏢哥哥的人了,所以她也算好人做到底,買得都是低胸的緊身T恤,和每一條都極度突顯身材的牛仔褲,不怕那個付楚行在每天看到陸琳琅完美曲線後,還能保有坐懷不亂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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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時後,付楚行見到陸琳琅從遠處走來時,他站在自己的車前愣了很久。
「怎麼了?你的目光讓我懷疑自己的打扮很奇怪。」陸琳琅不自然的站在家門口,身邊放着行李,然後看着付楚行詫異的反應。
她只是聽了姚樂兒的話,塗了淡淡的唇蜜,然後將長卷紮成馬尾,一身休閒穿着走出來,讓她看起來清爽一些,但是這樣就讓他認不出來了嗎?
「妳看起來很好。」而且是該死的好,付楚行努力把目光從她身邊移開,他剛才居然忘記走過去接她的行李,雖然之前就知道她是個美女,可是她清純的樣子更觸動他心窩。
陸琳琅也不知道他的那句看起來很好,是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在誇獎她這個人,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覺得開心。
「原來你公司的頂樓可以住人?」陸琳琅坐在副駕駛座,轉過頭看着他帥氣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心裏暖暖的,只要待在他身邊她就覺得異常安心。
「嗯,我最近也不常回大宅。」他可以感受到陸琳琅看過來的視線,卻儘量的去忽略,也許她只是對自己一時迷戀,像從前那些被保護的名媛小姐們,等到發現他的性格沉悶或是過於不懂浪漫時,自然就會放棄眼下的痴迷。
只是不同以往的是,他對她的一舉一動,會不自覺的關注着。
「大宅?」陸琳琅很少聽到這樣的稱呼。
「就是我家的主宅,我的家人並不是住在幫裏。」付楚行不自覺的解釋,這些話他從前並不會説給陌生人聽。
「真稀奇,我從前都不曾想過自己會進青幫。」想到從前她聽到的形容,大概都是什麼青幫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地下買賣、或者是殺人不眨眼,可是她看到的卻是每個人都彬彬有禮的樣子,甚至比一些所謂的白道人士好很多。
「覺得怎麼樣?」付楚行難得反問一句。
「很温馨,很有親和力。」
「妳確定是在形容青幫?而不是什麼愛心之家的地方?」這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帶着暖意的形容,付楚行嘴角忍不住上揚,幾乎可是説成是構成一個笑容。
「我確定。」陸琳琅點點頭,至少她相信付楚行不是冷血的人,而他的家人應該也不會是多壞的人,她相信基因學,「其實你並不是不喜歡説話,也不是過於冷靜,而是不太擅長和陌生人交談吧?」
「我……」付楚行被她的話説的一怔,沒能直接回答,因為他的內心被看穿了。
「我猜中了嗎?」陸琳琅忍不住為自己鼓掌,好像遇到他之後,越加突顯她的聰明。
「咳……」付楚行清了清嗓子,抬手調整了一下車子後照鏡,然後順手抓了抓頭髮。
兩個人沒再説話,靜了一會兒之後,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止也止不住。陸琳琅看到他似乎有些臉紅,卻裝成很忙的樣子居然那麼可愛,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而這樣的男人,應該是當成寶放在手心,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對她隱瞞實情,也不會有別的男人的那些壞心眼。
好吧,她承認,她真是覺得他什麼都好,所以才會怎麼看怎麼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