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點醉意,阮正東這才説:“宴無好宴啊,你還是老實説吧,到底有啥事,省得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王燔宇只是笑:“喲,就不興沒事吃個飯聯絡下感情啊?”
“扯淡!”因為喝過了酒,一雙丹鳳眼越發顯得秀長明亮:“蒙誰呢?咱倆是不是一個大院兒長大的?咱倆是不是發小?你小子眼皮一抬我就知道你想幹嘛。”
“行,那我不瞞你,我確實有事找你。”
“啥事?”
王燔宇伸出拇指與食指,比了一比,阮正東笑了一聲:“你的心倒不小,這麼大的活兒,我可攬不了,你找別人去吧。”
王燔宇只是笑:“看看,又拿我當外人了不是?你不是攬不了,你壓根是不願意蹚這趟混水。”
“你小子,知道是混水還想拉我下水啊?”
“我就是不服氣,這麼大的活兒,憑什麼讓雷老二一個人吃獨食啊?他也太橫了。”
阮正東倒不以為然:“人家橫是人家本事,你又是操的哪門子心?”
“操的錢的心唄,這年頭,除了錢,還有啥值得操心的?”王燔宇語重心長:“不趁年輕趕緊掙點錢花,到老了,有錢也花不動了啊。”
“你這嘴裏就沒一句好話。”阮正東撂開手裏的酒杯:“我跟雷老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不願意插這麼一槓子,不地道。外人看着也笑話。”
王燔宇説:“你地道,雷老二可不地道,我聽説去年那件事,可就是他給鬧黃的,那又該怎麼算?”
阮正東説:“不就一誤會嗎?”
“那咱們也跟他誤會一次,不就成了?”王燔宇又説:“規矩我懂,中間所有開銷都是我的。到賬之後,你七我三。”
阮正東不置可否,只説:“八字還沒一撇呢,誰知道水深水淺。”
王燔宇只是笑:“只要你肯出面,就沒問題。”
阮正東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説:“對了,我正想找你幫個忙呢。”
王燔宇十分慷慨:“行,你只管説!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阮正東倒笑了:“也沒多大事,就我一戰友,原來在部隊跟我感情特好,鐵哥們,沒得説。後來轉業開了一廣告公司,前天請我吃飯,説是得罪市裏的誰了,後來啊,我被他灌醉了。他説是得罪誰了我也給弄忘了,正好,你替我把這事給擺平了。人家做點生意不容易,該為人民服務的,就儘量為人民服務一下嘛。”
“這麼點事,”王燔宇笑道:“你儘管放心好了。回頭我就給我們家老爺子的秘書打個電話,三天之內,準給你回話。”
“行,那我先謝了啊。”
“咱倆誰跟誰啊,我還沒謝你呢。對了,你那戰友的廣告公司叫啥名字,回頭我告訴他們,多照應着點,市裏有幾個大項目不正招標嗎?”
“別介,你也別太照應了。”阮正東趕緊説:“人家公司就那麼些人,你一照應,人家該加班加點了。”
“加班加點還不好啊,多掙錢啊。”
阮正東嘆了口氣:“加班加點,會累着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