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凱集團二十九樓
透明酒杯晃動血色紅酒,握在修長的手指間流動,面前的落地窗把台北街頭盡收眼底,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
不久,敲門聲響起。
“進來。”坐在辦公桌前的男子回過神應了一聲。
“蔚言,聽秋秘書説你剛才沒出席簽約會?”邵傑頭痛的問着眼前大總裁,這麼重要的公事,怎麼會説不去就不去。
“剛好碰上些小麻煩。”他笑着回。
看這副樣子,邵傑的好奇心頓時被勾起,不明白小麻煩也會讓人好心情?
“既然是小麻煩,那你在笑什麼?”
“邵傑,我的貼身秘書我要自己挑選,你去把公司所有女員工的資料拿來,我在公司內部選人。”佐蔚言挑了挑眉,想起那張變化多端的漂亮臉蛋,又一抹温柔的笑浮在臉上。
“秦小姐。”年輕英俊的陸逸仁跟在秦筱姿身後跑着,因為秦筱姿一向有賴牀的習慣,所以都是晚上跑步,附近住户很少有人有這個習慣,但是陸逸仁自從搬來後,即對秦筱姿一見鍾情,巧遇只是個藉口,只是對神經一向大線條的秦筱姿來説,是根本沒注意。
“請問你是誰?”
秦筱姿對着陸逸仁露出善意笑容,陸逸仁頓時覺得精神煥發,其實他注意秦筱姿很久了。
“我是銀凱企劃部的經理,我叫陸逸仁。”
“喔,你好。”秦筱姿隨口應到,雖然她已經不是銀凱的職員,不過看他還算順眼的份上,聊聊也無所謂的。
只可惜他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突然一張俊臉浮現腦海,竟然又是那個撞她車的男人!
天啊!她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會一再出現幻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拼命的眨了又眨,竟然還在眼前晃,慘了、慘了!自己真的被那男人給電到了,想到這臉竟然微微透紅。
看到愛慕的人露出這般嬌羞表情,陸逸仁心花怒放,以為佳人對自己也有好感,就這樣兩個人緩緩跑着,各自想着不同的事。
“秦小姐額頭的傷是怎麼弄的?”陸逸仁到是適當的表示關心,温柔是最容易打動女人心。
“啊?不小心撞到的,你叫我筱姿就好,秦小姐這個叫法我太不習慣。”對禮貌的男人當然也要禮貌,不像早上那男人,怎麼又想到他?真是陰魂不散,她快要發瘋了。
“那你也叫我陸逸仁吧。”
自認為今天有很好收穫的陸逸仁,笑得嘴都合不上,不覺話一多,自故地開始説話,完全沒理會秦筱姿有沒有認真聽他説。
十多分鐘後,被他的話炸得受不了,秦筱姿藉故跑掉,饒了她吧,和這麼雞婆的男人一起共處,簡直是個折磨,她不如回家去面對恩愛肉麻的父母來的舒服,起碼可以不用顧忌淑女形象,愛怎麼翻白眼就怎麼翻,翻出花來也沒人管她。
那晚,秦筱姿只要一想到自己早上的潑辣行為及狼狽樣,忍不住在牀上哀嘆出聲,她的淑女氣質、她的完美形象,都化成泡沫越飛越遠……
二十幾年來的第一次失眠,定格在今夜。
佐蔚言翻閲邵傑剛剛拿到他家的員工資料,找尋着目標,雙眼不可抑制的流露着渴望,第一次燃燒的好奇心,怎麼能讓它熄滅。
今天一天他幾乎什麼都沒做,心不在焉的根本沒辦法做事,很難理解的是在美國的十年中,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現在竟然會為了一個對着他呲牙咧嘴並且揮舞拳頭的小女人興奮?
此時的邵傑則是懶懶的斜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佐蔚言,覺得他現在很像只發情的公貓。
“就是她!”絲毫沒掩飾語調的上揚,惹來邵傑的更好奇眼光,順勢起身看了眼資料上的照片,原來是是個長髮女人,雖然相貌不算特別的出眾,可白皙的臉上給人柔弱甜美,那雙圓眼卻很有靈氣。
不知道拍照時是不是在想什麼事,居然用牙齒咬住粉嫩唇瓣,難怪惹人發情,只是他在公司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公司有這號尤物?
“邵傑,她就是我決定的專屬秘書。”語調輕快,但獨具殺傷力。
“放心,我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只是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柔弱的女人。”邵傑不解的看着佐蔚言,他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火辣型的。
“柔弱型?但願你認識她獨特的柔弱時還笑的出來。”他起身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邵傑一杯,“明天你安排一下。”佐蔚言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告訴我詳情。”邵傑懷着等着看好戲的心情看了佐蔚言,又看了看照片。
“喂,你不會也搞什麼俗套的一見鍾情吧?那單柔那邊你要怎麼辦?”邵傑想到他的未婚妻。
“單柔只是小妹妹!”一口飲淨杯子裏的酒,佐蔚言深有別意的説了這句話。
突然噗的一聲,邵傑噴出了口中的紅酒,剛才拿着身份調查表隨便的翻起,看到內容後不自主的手開始顫抖。
秦筱姿,家中獨女,其父經營燦陽出版社,嗜好睡覺,興趣吃冰,特長是平地摔跤,曾任二十家公司秘書,工齡均未超過三十天。
“蔚言,我看你命不久了。”
深吸一口氣,站在銀凱的門前,秦筱姿不停給自己打氣,不就是來收拾東西嗎?她一定不要被那個梁巫婆看扁,想到這裏,她索性抬頭挺胸,結果志氣還是輸給了運氣,誰想她走得太用力,右腳竟把左腳給蹩到。
一個不算優雅的撲倒隨即上演。
讓她死了吧!
雷公快用雷劈了她吧!嗚……想她一定是和這家公司天生犯衝、八字不合,狼狽的爬起後,瞟了一眼周圍偷笑的人羣,呼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熟人,把頭埋進胸前趕緊急急跑進公司。
二十七層的會議室正進行投標會議,氣氛低彌,卻平白一聲大笑,教各個階層的經理都楞在當場,看着自己的頂頭上司笑得不亦樂乎,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佐蔚言跟左邊的邵傑耳語幾句,邵傑明瞭的點點頭,起身頷首後先行離開,佐蔚言輕咳一聲,示意會議繼續,卻沒注意自己一直到會議結束都是帶着微笑。
沒錯,剛剛會議進行時,他無聊的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窗外,卻把最經典的場面給看進眼裏,並且驚訝的笑出聲音。
這女人就是有能力把他逗笑,她應該是來收拾東西的,所以剛才趕緊要邵傑去留人。
低頭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加速再加速,秦筱姿討厭這裏的氣氛,身邊的同事都是嘲笑的表情,尤其是那些可惡的女人,因為嫉妒她的天生麗質,就喜歡在她身後搬弄是非,她詛咒她們滿嘴爛瘡。
“筱姿,你真的要走嗎?”平時和秦筱姿關係還不錯的小雪湊了過來,要是秦筱姿走掉了,她也就更沒有能説上話的同事了,銀凱的女人一個都比一個勢力。
“沒辦法,我被“喀嚓”了嘛!”説完秦筱姿還在脖子處比了一個被殺的手勢,瞟了一眼做在辦公室裏的梁成豔,不滿的噘了噘嘴。
“老巫婆一輩子嫁不出去。”秦筱姿説完這句後,兩個人笑成一團,梁成豔是管理部的主管,全公司都知道她到了三十三歲還嫁不出去,脾氣又暴躁,暗地裏也就都偷偷的叫她梁巫婆。
“放心,我會回來看你的,有空再電話聯絡哦。”依依不捨是當然的,在這裏工作可是很好康,薪水高、工作環境又好,可惜她只做了三十四天!
抱起屬於自己的箱子往外走,這次她一定要走好,要是再趴在地上,她肯定就把自己吊死在公司門口。
走過由幸災樂禍的眼光拼湊的路,她幾乎忍不口出粗言,可為了僅存的淑女形象,她決定忍耐。
臨出門口時,她又折回到梁成豔的辦公室,尊敬的鞠了一個躬,搞得梁成豔不知道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站直後秦筱姿説:“這段時間多謝梁姐的照顧了,為你添了許多麻煩真是對不起。”就在眾人都在為秦筱姿的舉動發楞的時候,下一句話就接上來了,“希望你能早日如願嫁出去,雖然花已經是凋零的差不多,不過也許還有第二春的機會。”説畢,轉身就走,不管笑聲遍野,梁成豔氣得七孔冒煙,狠不得從眼睛裏噴出兩團火把秦筱姿燒成烤魚。
這個時候電話突然想了起來,一看是上頭的專線,梁成豔急忙的把怒氣拋在一旁。
“啊?呃、是……是的。”每應一次話,梁成豔的表情就垮下來一點,到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哭出來。
不用説,剛才的電話正是邵傑打來的,現在對於梁成豔來説最嚴峻的問題是,怎麼把秦筱姿開除後又攔人回來,告訴她被升職為總裁秘書的好消息。
天大的打擊,天理何在?以後豈不是換她度日如年了?
想不通,那個秦筱姿有什麼能耐當上全銀凱女職員夢寐以求的職位?
不敢再猶豫,為了自己的飯碗,梁成豔跑出了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去追已經離開的秦筱姿。
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顫,她會有這麼奇怪的動作還不是拜眼前這個老女人所賜,她剛要邁出銀凱大門,梁成豔就站在她面前,看老女人喘成那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剛打劫銀行逃回來。
結果兩個女人就這麼對視,秦筱姿奇怪的看着梁成豔,不會是自己剛才的那幾句話刺激到這個女人了吧?
來找她拼命嗎?又不太像,怎麼最近的人都喜歡都盯着她看呢,看梁成豔油脂過盛的臉憋的和紫茄子一樣,秦筱姿受不了的開口。
“拜託你有話説,只要別説你突然發現愛上我了我都能接受。”秦筱姿儘量把語氣放得輕快,都已經離職的人,嘴巴不要那麼惡毒。
“你不用走了。”梁成豔覺得自己説這話的時候都是嚥着血的,報應啊!她似乎都看到秦筱姿以後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不用走了?你要請我吃飯嗎?”秦筱姿怪怪的看了梁成豔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沒被開除。”梁成豔現在已經考慮回去自己寫辭職信比較痛快些,“而且現在你的身份是總裁秘書。”
眨了眨眼,轉身放下了箱子,用手摸了摸梁成豔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納悶到極點。
“沒發燒?好了,你不要再耍着我玩了,你好好保重。”彎腰準備拿箱子時,她心裏想其實這老巫婆也算不錯,懂得出來送送她。
“是真的,邵副總現在請你到二十七樓報到……”梁成豔現在的臉色最適合四個字,那就是面如死灰。
“我、我不用走?還升職了?”不是作夢,伸手狠掐了梁成豔的臉一下,成功的聽到一聲尖叫。
“你會痛就不是我做夢羅?哇……現在是我愛死你了。”興奮過度的秦筱姿緊緊的抱住梁成豔,手舞足蹈的,可梁成豔滿頭的黑線,只擔心自己的未來……
“那我去了,我真的可以去嗎?”站在總裁專屬電梯前面,抱着箱子的秦筱姿緊張的一塌糊塗,不確定的問梁成豔。
“去吧。”嘆了嘆氣,梁成豔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傻人有傻福。
“好,我去了。”大步踏進電梯內,等待電梯升到二十七樓,她呼吸都困難了,果然是總裁的樓層,莫非真的是老天開眼,看她被災星欺壓的太過悽慘,特意來幫她的?
直到數字終於停在了二十七樓的位置,電梯門緩緩打開,眼看門口站了十幾個人,大概是剛剛開完會,結果她和對方互相打量着,秦筱姿不斷告訴自己要鎮定,隨即抬頭挺胸走出電梯。
結果悲劇重演,這次是左腳絆住了右腳,絕對標準的五體投地,更絕的是還把頭跌進剛才抱在懷中的紙箱,頓時在場所有人震驚的不知道説什麼好。
此時此刻的秦筱姿才明白天是存心要亡她,整個人是又痛又氣,最後還是邵傑反應過來,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特別之處他邵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雖然不明白佐蔚言為什麼非要她當總裁秘書,不過他現在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了,因為好玩的東西大家都喜歡。
啪啪啪!角落明顯有人幸災樂禍的鼓掌,秦筱姿的火氣騰的一下竄到最高點,理智是什麼?丟邊去!她到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在她這麼狼狽的時候來刺激她?
“你每次的登場都非要這麼精彩不可嗎?”笑得甚是倡狂的佐蔚言從後面走了過來,這個女人真是個寶,不留在身邊當樂趣,也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憤憤的抓了抓頭髮,一張小臉在幾秒鐘內變了幾種顏色,她真是越來越痛恨自己,連走出電梯這種只要是人都可以做到的小事也會趴下,更可恨的是面……,還是在其他同事面前。
嗚!面子全都丟光光了,本來就又急又羞,聽到有人嘲笑她,當然是氣瘋了,猛地環顧四周,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還敢觸她的黴頭?目標搜索五秒鐘後,她卻尖叫出聲。
“是你?你這個小氣鬼怎麼會在這裏?”
昨天那個瘟神!心跳停了一下,奇怪了,怎麼臉比出糗時還燙的多,他不過就是個長得還算好看的男人嘛,充其量是比帥再帥點。
“是不是想被我扁?”一時沒注意,話就從嘴邊溜了出來,從剛剛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邵傑等人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粗魯的她。
“我當然要在這裏,要不然誰敢要你這個兇得要命的女人當秘書?”對這個小女人他禮貌免了,佐蔚言發誓這個女人現在肯定在心裏罵他不下一百遍。
看了看秦筱姿那雙噴火的眼眸,佐蔚言的眼光沉了下,他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看到她真的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留在身邊的衝動,這種感覺是什麼?他一時無法確定。
“我兇?我已經夠温柔了,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把你的鼻子打歪了,歪到太平洋去再也回不來。”聽聞此言,一干眾人臉上都是抽搐表情,明顯的不敢笑出聲。
秦筱姿已經快要被氣瘋了,臉上已經隱約浮現“惹我者亡”的字,敢説她兇,真不知道是誰沒長眼睛要給他當秘書,走路肯定會被摔死……等等,走路被摔死的秘書?驟然間腦子閃過某些辭彙,表情僵硬的秦筱姿用試探的眼光看着佐蔚言。
他算是回應似的點了點頭,下一刻她恍若被打進地獄最底層,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你、你、你……哎喲!”霧氣突然間漲滿雙眼,委屈的可憐樣,大概是男人看了都會心疼吧。
“你哭什麼?喂……莫非……”邵傑終於能夠插上一句話,看來是言大少爺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把人家小妹妹吃了卻不認帳?疑惑的看了看佐蔚言又看了看她。
“嗚、嗚……”笨蛋才哭了呢!真的好痛,她竟然咬到自己的舌頭了,於是瞪着映水的眸子看着邵傑好像他是外星人一樣。
總裁辦公室內的氣氛可真的稱不上和諧,看看秦筱姿的眼睛瞪的快要虛脱的樣子就知道了,她真的是很不服氣,為什麼這個男人會是她的頂頭上司?莫非她沒有被辭退是因為他的收留?
算了!他才沒那麼好心,一定是因為她撞壞了他的車,他懷恨在心而已。
不過他今天怎麼依舊這麼養眼?比昨天更耀眼好幾倍,這套該死的鐵灰色西裝怎麼那麼適合他。
“現在沒有人了,你想怎麼樣你痛快説。”那雙討人厭又放電不止的桃花眼,幹嘛反瞪她?
“秦小姐在説什麼?我不懂……”輕輕的帶過隻言片語,佐蔚言卻並沒有收回打量秦筱姿的眼眸。
“你不要和我裝傻,你不就是還在記恨我撞壞你的車子嗎?大不了我賠你損失,這樣我總可以走了吧?”她當是破財消災,在繼續和他待在一起她就要窒息。
“可是我本來是想請你當秘書,看來秦小姐好像不同意?”
佐蔚言暗笑在心底,原來這個小女人把自己想成那種會記仇的男人,不過既然她提起來了,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我為什麼要給一隻自戀症嚴重的豬當秘書?我死都不要,快説多少錢?”要比氣勢她秦筱姿可不會輸給他。
“一百萬。”三個字鏗鏘有力。
“你瘋了不成嗎?撞壞那麼一點點就要一百萬,你這麼有錢還會想錢想瘋了?”尖叫脱口而出,看吧,她就説這個男人記仇能力一流,刮痕而已,還賴掉要一百萬?
“沒錯!最新生產的PPI,價值上千萬的跑車。”佐蔚言的語氣越是輕柔就越是刺激着秦筱姿的聽覺,“也就是pomposity,華麗的意思。”看着她茫然的表情,佐蔚言好心解釋道。
“你這個白痴,你錢多啊你?沒事你開那麼貴的車在街上跑?”秦筱姿真是覺得晴天霹靂,一百萬雖然不是天文數字,但也是一筆大錢,她總不能回家去向老爸要錢吧?她現在可是失了業又把老爸的車也毀掉的不肖女。
“難道車買來是擺着看的嗎?那你是現在付款還是……”
“等、請等一下,請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撇了撇嘴,秦筱姿垂下雙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我的秘書,月薪優厚。”他苦笑,這女人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這個職位而搶破了頭!
“薪水不可以少,加班費獎金也不可以沒有,一副決不退讓的樣子,雖然現在居上風的人不是她,但秦筱姿還是決定為自己爭取到最好的福利,天下之大什麼人都有,敢用她當秘書?嫌命長了是不是?
“你倒是很會討價還價?明早九點希望你準時出現。”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隻手啪的拍在桌子上,把一句老掉牙的成語砸向佐蔚言,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關門依舊是一聲巨響。
看着依舊震盪着的門,佐蔚言笑的直彎腰。
“你幹嘛笑成那樣子,牙齒白嗎?”剛衝出去的人兒又站回了面前。
隨口又損了佐蔚言一句的秦筱姿拿起自己的箱子,不等佐蔚言出聲,就又跑了出去,門依舊是被關的很大聲。
隨後門內傳來陣陣爽朗的大笑,門外的她卻像顆番茄站在那裏,心跳急促,那個該死的男人沒事笑得那麼好看幹嘛?
天氣果然是太熱,她要去吃刨冰,現在馬上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