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場激情還未歇止,男女的喘息在昏暗的房間蔓延,情慾的氣息將空氣渲染得更灼熱。
「啊!謙,求、求你……」嬌媚的呻吟自紅豔小嘴逸出,女人雪白的胴體緊緊纏住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渴求他的給予。
聽到她的哀求,堂御謙勾起笑弧,狹長黑眸漾着邪意。「這樣就受不了了?」他故意用力一挺,滿意地聽到女人的尖喘聲。
「你好討厭!」唐雪兒嬌嗔地捶他一記,小手卻捨不得離開他汗濕的胸膛,指尖輕撫,留戀那光滑炙熱的肌膚。
抓住她的手,堂御謙俊眉輕揚,「你就愛這樣,不是嗎?」輕吻纖指,狹眸挑逗地睨視她,「還是,你要我退出……」説着,他作勢要離開。
「不要!」怕他離開,唐雪兒緊緊抱住他,大腿緊環住他的腰,「呵!」低沉得意的笑聲自迷人的薄唇逸出。
「你好壞!」唐雪兒不依地瞪他一眼。
「可是你愛。」低頭吻住她,腰部重重一挺,火熱的激情再起,嬌媚的呻吟滿足他的男人心理,直到他的身體也得到滿足,激烈的律動才歇止,只餘濃重的喘息猶在房問飄蕩。
大手撥過汗濕的發,激情褪去,堂御謙毫不留戀地步下牀,逕自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熱水衝去他一身的情慾氣味。
做完愛,他沒有和女伴繼續在牀上温存的習慣。他討厭一身黏膩,更不喜歡和女人一起過夜,對他而言,這只是單純的發泄自身慾望而已。
「你要走了?」雪白的藕臂自他身後抱住他,美麗的小臉貼着寬闊的背,柔媚的聲音仍因方才的激情而微微沙啞。
「不留下來過夜嗎?」睜開眼,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俊美深邃的輪廓、飛揚自信的俊眉、狹長的黑眸絲毫不隱藏那股傲氣、漂亮的薄唇組成一張迷人又漂亮的俊顏,還有那如模特兒般的完美骨架,讓他永遠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這樣完美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下愛?可他卻不是能輕易被捕捉的,即使她已認識他快一年,她仍然覺得他離自己好遠。
「你知道我的習慣。」他的語氣冷淡,拉開她的手,轉身步出浴室。
唐雪兒跟在他身後,看他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急忙出聲。「你要走了?」
堂御謙挑眉,唇角微勾。「還有事?還是你還沒滿足?」他的目光欣賞地掃過她漂亮的胴體。
和唐雪兒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在一起前兩人就已説好,彼此只是單純的牀伴,她也曉得他的脾性,因此從不黏人,也不過問他的事,他對這樣的關係很滿意,不過……最近似乎有變調的現象。
她開始想佔用他的時間、開始不着痕跡的探問他的事,這些舉動開始讓他覺得厭煩,也想結東和她的關係了。
在他曖昧的注視下,唐雪兒臉一紅。「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飽再走?」
她想將他再留久一點,她想讓他只屬於她一人,早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已愛上他,不可自拔。
堂御謙不置可否地聳肩。
當他答應了,唐雪兒開心地笑了,她趕緊穿上浴袍。「你等我,我馬上好。」她相信只要時日一久,他一定也會愛上她。
「雪兒,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前的約定吧?」他拿出煙,低頭點燃。
唐雪兒的身體一僵。「當、當然。」
「希望你別破壞一切。」看了她僵硬的背影一眼,堂御謙轉身走向陽台,不在意自己上半身還赤裸,悠然吐出煙霧,黑眸在霧氣瀰漫中更顯深沉。
雪兒的心裏在想什麼,他比誰都明白,她看他的目光早已顯露一切,只是他從沒揭破,或者該説他享受那種目光,不過前提是他的自由不受過問,可惜女人似乎總不能做到這點。
他冷冷一笑,鄙夷一閃而逝。
他向來對女人這種生物沒好感,尤其自己的外表和顯赫的家世更讓他看清女人虛偽的嘴臉,美麗的外表下可不見得也有美麗的心思,她們的貪得無厭令人感到厭煩,不過在牀上時例外,對他來説,女人似乎也只剩這個功能而已。
吐出一口煙,看着火光在指問燃燒,堂御謙索然無味地撇着嘴角。
看來和雪兒的關係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一旦有了心機,再美麗的女人也一樣醜陋,而他向來厭惡醜陋的事物。
捻熄煙,他看到天空有一道流星劃過,如果許願真能實現的話,他還真希望女人這種生物能永遠在世上消失,省得看了就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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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夜晚,另一個屋檐下,藍色窗簾內猶透着微微燈光。
夏綺之埋首批改考卷,明亮的枱燈映着白玉臉龐,如羽扇般的睫羽在眼下暈出漂亮的陰影,好看的唇瓣緊抿着,眉頭因滿江紅的考卷而擰得死緊。
改完最後一張考卷,揉着眉問,她輕呼口氣,伸個懶腰,活動一下快僵硬的身子。
揚眸看向時鐘,不知不覺都已早上兩點多了,而這也早過了她平常的就寢時間。
她是名高中老師,生活向來規律,七點起牀,七點半出門,在學校教書過一天,準時五點走出校門,五點半到家,看個書,忙個事情,十點就寢,這般規律的生活已維持數年,而她也早已習慣。
今天卻例外了,看着桌上的考卷,眉尖不禁又擰起,原以為改考卷不會花費她多少時間,誰知道學生們千奇百怪的答案卻讓她看了直皺眉,也就耗費了更多時間在上面,等批改完,她也像打了一場仗,累到頭快爆了。
指尖輕揉着太陽穴,眼角卻不意瞄到桌上的言情小説,那是她今天在課堂上沒收的,原打算放學後再還給學生,沒想到她一忙卻給忘了。
拿起小説,她看着書名——這下糟糕了!
這是什麼怪名字!?
她皺眉,再看向漂亮的封面,實在不懂這種虛幻的愛情故事有何迷人的地方,為何她那些女學生們愛得要死,甚至有些男生也喜歡看。
「真有這麼好看嗎?」她低喃,眸裏漾着疑惑。
事實上,活了二十五年,她從未看過任何小説,求學生涯壓在她身上的是重重的課業,管教甚嚴的父母從不許她看這些東西,而她也沒那個膽子敢違逆父母的命令。
她出生於書香世家,父親是她現就職高中的校長,母親則是學校的訓導主任,她上頭還有一名兄長。自小父母就管得很嚴,尤其是對她,他們從不許她犯任何一絲錯,他們總説,男人犯錯還有原諒的空間,可是女人只要一犯錯,不管錯誤是大是小,都會惹人非議,而他們絕對丟不起這個臉。
嚴厲的管教壓在身上,她雖然覺得累,卻也從未想反抗,畢竟平順的路沒有什麼不好,按照父母的期望考上師範學院,當上老師,平淡的日子,沒有任何波折,也沒有任何危險,她安於這樣的日子。
雖然……有時,她也會感到一抹空虛,有時她也想做些瘋狂的事,可是她沒那個膽子,早已習慣平淡的牢籠,她沒那個勇氣掙脱。
夏綺之將嘆息埋在心裏,翻開小説,看了幾頁……
是男主角和女主角有趣的相遇過程,好笑的對話,將人物描寫得生動活潑,尤其作者還賦予兩位主角好看的長相。
放下書,她抬頭看向鏡子裏映出的自己。
及腰長髮被她東在身後,出外時,她一定將頭髮盤起,父母親不喜歡女孩子披頭散髮,認為那不莊重;白皙的臉蛋上,沒有特別出色的五官,整體看來只稱得上清秀,而一副老舊的粗框眼鏡,將她明亮大眼隱藏在鏡片後。
她的近視不深,才幾百度而巳,不過卻從沒戴過隱形眼鏡,一直以來都是這副醜醜的粗框眼鏡伴着她,她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好,反正她對自己的長相有自知之明,少一副眼鏡也不會美到哪去。
聖於甜蜜的愛情……
夏綺之一愣,想到論及婚嫁的未婚夫蔣亦文,他是父親的得意學生,開了一間科技公司,在商場上小有名氣,她與他交往多年,半年前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訂婚,三個月後即將舉行婚禮。
她愛蔣亦文嗎?她自己也不知道。
和他交往、訂婚、結婚,全是父母的意思,她已習慣聽任他們的安排,從沒想過要反抗,愛與不愛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她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父母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已順從慣了。
低頭看着手上的小説,夏綺之不禁笑了。
她在想什麼?小説是小説,現實是現實,她怎會把兩者拿來比較呢?,改考巷玫到昏頭了嗎?
深籲口氣,她將小説放到桌上,走到陽台,倚着欄杆,仰首看着廣闊的天空。
不是沒幻想過美麗的愛情,她也曾經歷過愛作夢的少女時代,也曾幻想過會有俊美的王子來拯救她逃離這牢籠,不過幻想也只有一時,課業的壓力讓她無暇再多想,更何況,所謂的王子也只存在於虛幻的童話故事裏,現實里根本不存在。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俊男美女?!」她嗤哼,看見一抹星光劃過天際。
「啊!流星!」她驚呼,急忙閉上眼許願。
如果願望真能實現,她希望自己能有一個瘋狂又有趣的經歷,例如……一個俊美的王子。
「噗——」閉着眼,她忍不住笑了。
許這什麼願望?會實現才有鬼!看來她是被桌上那本小説迷惑了,真大的魔力,她才看幾頁就亂想一堆,也難怪乎她那些學生會那麼迷了。
大大伸個懶腰,是該睡了,都快三點了。
走進房間,她關上紗窗,一轉頭,卻又看到桌上的小説。
揚眉,她視而不見。
關燈,上牀。
在牀上翻了一下,坐起身,她打開燈,瞪着桌上的言情小説,想着看到一半的劇情,不禁對後面的發展感到好奇。
可是都三點了,她再不睡,明早怕會爬不起來,可是又好好奇……
咬着唇,她猶豫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起身拿起小説,翻到剛才看的地方,逐頁看下去。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天已露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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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真的睡過頭了!
夏綺之撐着傘,急匆匆的在行道上奔跑,偏偏她穿着套裝,行動已不方便,又加上腳下的高跟鞋,根本跑不快,更遑論此刻天正下着雨,即使撐着傘,飛濺的水花依然弄得她一身狼狽。
好不容易看到公車站牌了,可一輛眼熟的公車卻自她眼前駛過……
「等、等等!」她喊着,想上前追趕,可公車卻離她愈來愈遠,跑了幾步,她放棄了。
「天呀!這下怎麼辦?」夏綺之急得跺腳,這下一定遲到了,幸好父母昨天一同去參加朋友婚禮,今晚才會回來,否則她睡過頭這事,一定少不了一頓責罵。
問題是她無故遲到,等他們回來也一定會知道,她一樣會被罵,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抿着唇,夏綺之緊擰着眉,不知該怎麼辦,長這麼大,這可是她第一次睡過頭,而且還即將遲到……
對了!計程車!
看見一輛黃色車於從眼前經過,她想到還有這類交通工具,雖然這是她第一次搭計程車去學校,可為了不遲到,也只有這方法了。
傾身,她努力招着車子。
可雨卻愈下愈大,計程車的生意也無比的好,經過的每一輛都有客人,她根本招不到車子。
「天呀!真的快遲到了啦!」低頭看着手錶,指針漸漸指向八點,她遲到是一定的了。
頹下肩,夏綺之既無力又無奈,眼眸一瞄,這才發現絲襪早巳被濺上水漬,就連裙襬也被水濺濕,就算她沒遲到,這麼狼狽的去學校也很難看。
討厭!都是那本言情小説惹的禍,要不是它,她不會睡過頭,也不會遲到,更不會這麼狼狽!
咬着唇,夏綺之開始怪起那本小説。
正當她正在心裏埋怨時,一輛帥氣的跑車快速的自她眼前衝過,黑色輪胎濺起地上的水窪,刷一聲,飛起的水波全送向夏綺之整個人。
夏綺之當場呆了。
水珠自發梢滴落,滑至臉上,身上的衣服被濺上一大片水漬,她整個人像落湯雞,狼狽極了。
張開嘴,看着一片髒污的自己,夏綺之真的傻住了,直到煞車聲傳入耳中,她才想起造成她這模樣的罪魁禍首。
轉頭,她看向跑車的主人。
只見一抹修長的身影跨出車門,然後是一張極俊的臉龐映人眼眸,夏綺之一愣,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人,半長的黑髮微亂,卻絲毫無損那絲俊美,反而讓他看來更添一股狂野般的不羈感。
不期然的,她想起昨晚看的小説,想到男女土角有趣的相遇,跟她現在的情形似乎有點類似。
堂御謙步出車子,看着前面的「老女人」,俊眉微皺,再看她狼狽的模樣,一身的水污,而那正是他所造成的。
不耐煩地撇嘴,俊眸正視女人的臉龐,仔細一瞧,她的年紀似乎不大,可那一身穿着卻像個歐巴桑,令人不敢苟同。
盤起的頭髮、粗框眼鏡,還有歐巴桑才會穿的老灰色套裝,再配着-雙黑色高跟鞋,模準的老處女樣,而此刻這名老處女正呆傻地看着他。
眉微挑,對這種反應,堂御謙並不陌生,若是對方是個美女,他還會有興趣調情,可惜他對不會打扮的老處女沒興趣。
「女人,你看夠了沒?」耙着微濕的發,堂御謙的語氣極差。
「啊?」夏綺之回過神,對上嘲諷的眼神,臉頰不由得一紅。好丟臉,她竟然看他看到呆了!
「對、對不起。」她道歉,急忙垂下眼。
這女人是臉紅了嗎?
堂御謙眯起眼,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臉紅,不禁覺得有趣,可惜雨愈下愈大,打掉那股趣味。
「給你,當作賠禮。」從皮夾拿出三千,堂御謙塞到她身上。
看着手上的錢,夏綺之微愣。「這是……」
「洗衣費。」堂御謙説出答案。「還是你嫌不夠?」揚眉,好看的唇角帶着輕嘲。
「洗衣費?」重複他的話,再看到他下層的表情,夏綺之懂了,一股怒火也升起了。
「我不要!還你!」她用力丟給他,氣得臉都紅了。
看着丟到地上的錢,堂御謙不怒反笑。「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拿錢丟我。」
有趣的經驗,尤其還是一名女人給予的,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沒禮貌的人。」冷着臉,夏綺之憤怒地瞪着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污辱,她的自尊嚴重受傷。
她的指控讓堂御謙覺得好笑。「賠你洗衣費叫做沒禮貌?」
「連道歉也不懂,只會拿錢砸人,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卻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她停住不語,只以一聲不屑的輕哼完結。
堂御謙眸-冷,「你是在教訓我?」很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面指責他,而且還是一名女人。
「不敢,我只是在告訴你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夏綺之理直氣壯,絲毫無懼於他的眼神。
「呵!你以為你是誰?穿得像老處女一樣,就連説話也硬邦邦的。」他上前,扣住她的下巴。「女人,你是不是慾求不滿很久了,想用這方法引我注意?」
他意有所指,雨水滑過髮梢,滴到夏綺之臉上,這麼一近看,赫然發現這女人長得還蠻不錯的,指尖感受到的膚觸吹彈可破,令人捨不得放手。
聽出他話裏含義,夏綺之臉一紅,是羞也是怒。
「你少自以為是!」拍開他的手,她退後幾步,離那張可惡的俊臉遠一點。被他這麼一靠近,她差點不能呼吸,而他的話更是讓她氣到心臟快停了。
「嘖!這麼兇巴巴的,難怪沒人要。」甩甩被她拍紅的手,堂御謙不以為意,俊眸輕揚,輕嘲的意味極重。
「誰説我沒人要?!」夏綺之氣到發抖,第一次被人這麼看不起,這男人簡直、簡直……混蛋極了!
「喔?」堂御謙訝然揚眸,「是誰這麼不長眼?連你這種的……也要?」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眼神滿是不以為然,
「你、你……」夏綺之氣到説不出話,腦裏的字彙偏又貧乏得找下到罵人的字眼,只能氣得乾瞪眼。
「怎?」堂御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算這女人倒楣,他被唐雪兒纏了一夜,又一夜未閤眼,此刻的脾氣和耐性正處於最低點,偏偏她還挑釁他,活該找罵挨。
不過,這麼一鬧,他的悶氣消了許多,倒開始覺得眼前這女人有趣多了,哪有女人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打扮得像歐巴桑,她可是他看到的第一個。
夏綺之深吸口氣,看到地上的水窪,一個主意自腦裏閃過——
「沒事。」她微微一笑,將手上的傘往水窪一掃,掃起的污水全數濺向堂御謙。
沒料到她會這麼做,堂御謙一時反應不及,只能任污水全數濺灑在他身上,水滴滾落,全身髒污的他也跟她一樣狼狽,「你——」大手用力耙過濕淋的發,堂御謙瞪着她,沒想到這女人竟敢這麼做!
揚起笑容,夏綺之從皮包裏拿出三千元。「喏!這是賠償你的洗衣費。」
她笑得很甜,笑容裏有着顯而易見的得意。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不過感覺好極了,尤其看到他義怒又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的心情更好了。
看着她手上的三千元,再看向她臉上的得意,堂御謙揚起一抹冷笑;「女人,你很有種。」
「哪裏,面對沒有禮貌的人是不用太客氣的。」揚起小臉,她的氣勢絲毫不下於他。
堂御謙眯起眼,覺得她倔傲又得意的表情礙眼極了,卻又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眼,明明是極平凡的容貌,卻在這瞬間亮眼得令人不敢逼視。
「三千元,賠償費,至於我的賠償費就不必了,你那三千塊,我不希罕。」將錢丟給他,夏綺之冷哼一聲,高傲地轉身離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堂御謙沒有追上去,看着手上的三千元,他反而笑了。
奇怪的女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有趣。
他向來是天之驕子,自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待遇,今天可是第一次。
呵,有趣的經驗,
這筆帳他記住了,如果下次再遇上……
唔,不知為何,他競開始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