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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來,你先坐在這裏,我去拿急救箱。”季天天扶他坐到沙發上,對他笑了笑,“我找一下哦!我記得急救箱好像被我放在……”她邊想着邊走進房間。

    將全身重量全放在沙發上,嚴君璽靜靜看着她走進房間,想到她剛剛的笑容。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對他笑,之前的她不是對他做鬼臉,就是一臉沒好氣的表情。

    想到她豐富的表情,他忍不住揚起唇角,卻扯動他臉上的傷,痛到他皺眉頭,等痛楚過去了,他才放鬆臉部表情,黑眸淡淡地看着四周擺設。

    很女性化的房子,入眼所見不是粉紅色,就是一堆娃娃,就連他所坐的沙發也是粉色系,可是卻不會讓人覺得刺眼,深淺搭配得極好,感覺很夢幻,讓他聯想到童話故事裏的糖果屋,甜甜的,就像她,聞起來也甜甜的……

    該死!他在想些什麼……

    揮去那不對勁的想法,他的臉色青了起來。他今天是怎麼回事,和方小舞對談完,他整個人就不對勁到極點,還對那蠢女人起了慾念……

    該死!他是太久沒女人了嗎?

    嚴君璽握緊拳,再度把不該有的畫面揮去。他一定是被打到腦子不清醒,才會想些有的沒的。

    “你很痛是不是呀?”抱着急救箱,季天天快步來到他面前。“你的臉色好難看。”她跪坐着,擔憂地抬頭看着他。

    “沒事。”他粗聲回話,黑眸不自在的撇開。

    她穿得很普通,一件米色毛衣搭着咖啡色的格子裙,黑色長髮流泄,將她本就雪白的膚色襯得更白皙,誘人的唇瓣像是櫻花,粉嫩得引動人的渴望。

    是錯覺嗎?他怎麼覺得平常像個小女孩的她,現在看起來卻多了一絲女人的成熟感,讓他……喉嚨乾燥,整個人熱了起來。

    “你的臉怎麼一下青一下紅的?痛成這樣嗎?”季天天被他的臉色嚇到,急忙將棉花棒沾上雙氧水。

    “我先幫你消毒,會有點痛,你忍忍哦!”她直起身子,小臉靠近他,手上的棉花棒輕抹上他眼角的傷。

    “嘶——”刺痛讓他抽動了下。

    “很痛嗎?”她輕吹着傷口,澄眸温柔。

    他的皮膚感覺得到她靠近的温熱,還有那淡淡的茉莉花香,然後……那張讓他渴望的唇瓣離他好近,在她説話時,吐出的如蘭氣息誘人地拂上他的臉。

    一直沒聽到他説話,季天天不禁覺得奇怪,“怎麼了?痛到説不出……”話還沒説完,全被他堵在嘴裏。

    季天天瞠大眼,整個人傻住了。

    她呆怔,他的手卻用力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進他懷裏,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唇,結結實實的嚐盡屬於她的甜蜜。

    被吻到不能呼吸,季天天才回了魂,小手壓住他的肩,想推開他,卻正好壓到他的傷口,嚴君璽微皺眉,抱她的手勁微弱,讓她順利離開他的懷抱。

    “你……”捂住嘴巴,季天天又驚又怒的看着他,説不清心裏是何情緒,“你怎麼可以……”

    嚴君璽沒有回話,神色複雜地看着她,他也為自己的舉動愣住了,他怎會吻她呢?又為何對這個舉動一點也不後悔……

    “我……”他耙了耙頭髮,不知該怎麼開口,説對不起嗎?

    “你、你怎麼可以親我……你這色狼,要是被小舞知道了……”她紅了眼眶,對他的吻、對自己急亂的心跳、對自己心裏的不討厭……

    “這關方小舞什麼事?”他皺眉,為她的話。

    “你是小舞的男友,當然關她……”

    “等等。”他打斷她的話,“誰跟你説我是她男友?方小舞嗎?”很好,為了讓季天天遠離他,竟連這種謊言也能掰出來。

    見他的臉色難看得緊,季天天不禁怯生生地往後退,咬着唇瓣,輕輕點頭。

    “該死!她説你就信?”他瞪着她,額冒青筋。

    她嚇到,不懂他幹嘛生這麼大氣。

    “小、小舞幹嘛騙我?”而她,幹嘛這麼怕他?她又沒做什麼,親她的人是他耶!想到這,她氣也來了。“你若不是小舞男朋友,她幹嘛要我離你遠一點?還不准我以後再接近你。”

    “那是因為……”他咬牙,住了口。

    “因為什麼?”她眨眼,疑惑地看着他。

    “總之,我不是她男朋友就是了。”抹了抹臉,他大聲宣告。

    “哦……”她還是覺得奇怪,卻又不敢多問,摸着唇,她想到剛剛的吻。“那你……為什麼吻我?”

    “我……”他也不知道,只知她靠他那麼近,身上的體香甜得沁入他鼻尖,誘人的唇一開一合的,勾動他的視線,等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吻了她,想抽身,可她的香甜卻令他捨不得放手。

    見他説不出話,俊顏是那麼為難的模樣,季天天受傷了,吻她的人明明是他,他為何一副困擾的模樣,好似……她強迫了他。

    咬着唇,潛藏在心裏的倔傲令她逞強的抬起小臉,清秀的小臉滿是不在乎。“算了,只不過是一個吻,又不算什麼,你就當我沒問。”她哼了哼小手微顫地緊捏成拳,垂在身側。

    “難怪小舞會叫我離你遠一點,原來你是會亂親人的大色狼,我得聽小舞的話,不要再跟你有交集……”她自言自語,説給他聽,也説給自己聽。

    “閉嘴!”聽到她説要遠離他,不再跟他有交集,嚴君璽僵了臉色,一股怒氣從心裏升起。他不喜歡聽她説這些話,彷彿要跟他撇清一切。

    “你憑什麼叫我閉嘴?”她瞪着他,聲音比他還大。“我偏要説,我以後不要再看到你,管你是不是再受傷,就算昏倒在路上,我也不會……唔唔……”剩下的話,再度被他用嘴堵住。

    “放……唔……開……唔唔……”她掙扎,不讓他吻她,可力氣卻比不過他。她氣紅了眼,用力咬他。

    “該死!”他疼得放開她,舔着唇瓣,嚐到一絲血腥味。“你這女人……”他氣得咬牙,卻在看到她委屈的小臉時,怒火盡消。

    “嗚嗚……”季天天坐在地上,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她小手用力抹去臉上的淚,卻止不住新的眼淚流出。“我討厭你,你這壞人,我討厭你,嗚……”

    “別哭了。”伸手用力耙過頭髮,他無奈地嘆口氣,對她的眼淚不知該怎麼辦。

    從認識她開始,她一哭他就投降,他對她的淚水向來就沒轍,明明她不是第一個在他面前哭的女人,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沒辦法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

    “走開啦!”她拍開他伸過來的手。“你滾啦!嗚……討厭鬼,最討厭你了……”

    “別哭,我道歉,對不起,別哭了好不好?”她的討厭讓他聽了難受,她的眼淚更讓他看不下去,他低咒一聲,伸手將她抱入懷裏。

    “放開我!”季天天用力掙扎,“放開啦!”她氣得打他,好幾下都打到他身上的傷,他痛得輕哼,卻不放開,仍好聲好氣的在她耳邊輕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了?求你,別哭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求女人,就連當年“她”要離開時,他也從未求過。

    掙脱不開,季天天更氣了。“嗚……我都哭了,你還欺負我,你這大壞蛋、討厭鬼!討厭……”

    “是是是,嚴君璽是大壞蛋、是討厭鬼,他最可惡了!我們都不要理他,好不好?”

    季天天怔了怔,眼淚一時停住,忘了往下掉。“什、什麼嘛!誰跟你不要理他呀!”她癟嘴,好氣又好笑。

    “當然是我跟你。”見她不哭了,他鬆了口氣,指尖抹去她頰上的淚。

    “什麼我跟你,明明你就是他……”她氣得想跺腳,卻又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你這無賴。”

    見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奇怪,她明明哭得整張臉紅通通的,但這一笑,猶泛水光的眼眸彎成漂亮的月牙狀,臉頰像熟透的蘋果,嫩得讓人想咬一口,紅紅的小嘴微噘,讓人想狠狠親下去。

    而他也立即行動,低頭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唔……”季天天瞪大眼。他、他、他又吻她……

    這壞蛋!她想開口罵人,他的舌尖卻趁此探入,吻得更深更火熱,彷彿要把她全身的力氣全吻盡。

    她霎時軟了身子,想反抗的手軟軟的垂在他肩上,小舞的警告早被她遺忘,此時的她只記得他的唇、他的舌,和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愛情的種子,早已悄悄種下,在無人察覺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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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個吻之後,她和嚴君璽之間起了變化,可她卻不知這變化是好是壞,而她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嗎?

    想到這個名詞,她臉一紅,卻不敢多想,她和他似乎是自然而然地走近,彼此之間卻從沒説清楚,雖然他常常吻她,她常常窩在他懷裏,可她卻從不敢問,他們之間算什麼?她算是他的誰呢?

    咬着唇,她擦着桌子,卻不自主地輕嘆口氣。

    她心裏有煩惱,也有疑問,可她不敢問他,也不敢把自己的情形跟自己的姊妹淘説,她沒忘記小舞要她離嚴君璽遠一點的話,她不敢問小舞原因,怕小舞會懷疑,也不敢問他,怕他的臉色變難看。所以,她只能當只鴕鳥,將所有問題丟在腦後,強迫自己不去想,不想就不會有煩惱了。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她自問,卻也只能沮喪的垂下頭去,輕嘆。

    叮鈐!系在玻璃門上的鈐鐺打破一室寧靜,也讓她從沮喪中回神。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咦?你怎麼會來?”她睜大眼,看着好幾天不見的他,小臉又驚又喜,沒細想,她已下意識地跑上前,撲進他懷裏。

    抱住嬌軟的身子,嚴君璽眷戀地將臉埋進她柔軟的髮絲裏,聞着屬於她的茉莉清香,他滿足地輕嘆口氣。

    這幾天不見,他發現自己竟然覺得很想她。想她身上的香味、想她的笑容、想她發亮的眼睛、想她哇啦哇啦的聲音、想她香甜誘人的唇瓣……

    他低頭深深吻住她,喜歡她羞澀的反應,這代表這如櫻花般的柔軟唇瓣只有他一人吻過,大大滿足他男人的虛榮自尊。

    許久,他不捨地放開她的唇,輕咬着被他吻得紅豔的唇,他啞聲問:“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紅着臉,她的氣息仍因方才的吻而微喘,卻忍不住開心的語氣。“你這幾天不是在忙嗎?怎麼有空來?”

    她記得他最近和方大哥的公司合作,説要開發什麼電腦程序,她也不懂,只知他最近因為這個Case而變得很忙,她和他已經有好天沒見面了。

    “肚子餓,找你覓食。”他淡聲道,不想説,他因為想她,才來找她,對她,他還不懂自己是抱着什麼態度。

    情侶嗎?他不知道,卻明白他遺忘不了心裏的那抹倩影,還無法給她承諾,卻自私的將她鎖在身邊。

    他看出她的不安,她的疑惑,卻故意忽視,她不問,他也裝不知,兩人繼續維持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

    “哦。”聽到他的答案,她有點失落。還以為他是因為想她呢……

    “怎了?”看着她眸裏的失望,他心一疼,歉意掠過黑眸。他緊抱着她,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那彷彿在告訴他,他有多可惡。

    “沒事。”搖頭,她對他甜甜一笑。“不過,你來晚了,店裏已經沒東西讓你吃了。”她故作開心,將心裏那股失落揮去,不讓自己再多想。只要下去想,就沒事了……

    她臉上的笑讓他更歉疚,卻故意忽視,他也跟着揚起笑。“真可惜,我一整天只吃了一碗泡麪,現在好餓。”他可憐兮兮地抱着她,將頭埋進她頸邊,故意以唇磨蹭。

    “不要,好癢!”季天天咯咯笑,伸手推開他,“你撒嬌也沒用,就是沒東西嘛!”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和他認識久了,才發現他是個孩子氣很重的人,脾氣差,沒耐性,可是卻喜歡對她撒嬌,害她常常拿他沒轍。

    “好吧!”聳肩,他一臉無奈。“看來我只有買泡麪回家啃了。”

    説得那麼可憐!季天天好笑的瞪他一眼。“我家有東西,你要不要到我家,我煮給你吃。”

    “好。”就知道她會這麼説。

    “我收拾一下,馬上好。”她跑進收銀台,將包包拿好,穿上外套,又快快跑到他身邊。

    “不急,慢慢來。”他穩住她的身子。

    季天天抬頭對他呵呵一笑,“走吧!”離去前,她不忘對坐在收銀台前的小黃説拜拜。

    “小黃,我回去-!你記得好好顧店。”

    “你要它顧店,很難吧!”嚴君璽不以為然。他可沒忘記遇到搶匪那次,這隻笨狗可是最先躲起來的。

    “才不會,小黃很乖又聽話。”她為自家狗狗説話。

    “汪汪!”小黃也不甘心地朝嚴君璽吠兩聲,不滿意他的看扁。

    嚴君璽哼嗤一聲,不跟蠢女人和笨狗爭辯。

    “走吧!”他牽她的手,卻立即皺眉。“你的手好冰。”他握住另一隻,同樣也冰得讓他皺眉。

    “你知道我怕冷嘛!”季天天微微一笑,突然一陣風吹來,讓她忍不住輕打個顫。

    看不下去,嚴君璽乾脆拉開大衣,將她摟進懷裏,再用大衣把她抱住,“這樣有暖一點嗎?”

    窩在他懷裏,聞着熟悉的男性氣息,季天天甜甜地笑了。

    “嗯。”她的心也很暖,好想跟他説,雖然不知道他對她是何感覺,可是她似乎有點喜歡他,也許比有點多一點點,再多一點點……

    “怕冷還穿這麼少,真是……”他叨唸,她聽了,甜在心裏。

    也許,她對他的喜歡,比一點點還多許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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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她家裏,她立即脱下外套,轉身招呼他坐。

    “你先坐到沙發上看電視,我煮碗麪給你吃。”這種冷天氣,吃熱呼呼的湯麪最好了。

    正當她要走進廚房時,電話卻突然響起。

    她愣了一下。“奇怪,這麼晚了,誰呀?”她邊嘟嚷,邊接起電話。“喂?我是天天,小、小舞……”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嚴君璽,見他也看向她,她立即垂下眸。

    “有、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電話那旁,沒好氣的聲音傳出。

    “當然不是。”她有點支吾、有點心虛。

    “你似乎怪怪的。”覺得她有點不對勁,方小舞不禁狐疑。

    “哪、哪有!你想太多了。”她趕緊否認。

    否認得這麼快,聲音又這麼緊張,擺明有鬼!電話那旁的方小舞更懷疑了。難道……

    “季天天,你旁邊有人嗎?”

    “沒!我家只有我一個呀!怎會有人!”她的聲音因緊張而大了起來,嚴召璽也跟着挑起眉。

    “是嗎?”方小舞不怎麼信。她幾次去咖啡館吃飯,天天常常不敢看她,眼神閃躲。這丫頭一向不擅長説謊,再加上她現在的反應……

    “天天,嚴君璽在你旁邊嗎?”她的語氣極輕、極危險。

    “怎、怎麼可能……”季天天在心裏倒抽口氣。“小舞,你想太多了啦!嚴君璽怎會在我這,我跟他又不熟,而且你都要我離他遠一點了,我怎會跟他接近……呵呵……呵呵呵……”

    她跟他不熟?

    嚴君璽不悦地抿緊唇瓣,不喜歡她急着跟他撇清關係的態度,就算是怕方小舞知道,他也不喜歡,這是他和她的事,關方小舞什麼事?她憑什麼管他和天天的事?

    “是嗎?”方小舞一點也不信。

    “啊!”季天天突然尖叫,嚇得方小舞跳起來。

    “天天,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看到一隻小強,被嚇到。”事實是,嚴君璽要搶她電話,她嚇到,急忙閃過。

    “你別鬧!”她以氣聲向嚴君璽低吼。

    “電話給我!我跟她説。”他伸手,跟她要電話。

    “天天,那人是誰?嚴君璽嗎?”聽到男人的聲音,方小舞皺眉,這聲音很耳熟,跟嚴君璽那王八蛋很像。

    “不是不是!小舞,我有事,先掛了,改天再説。”她急忙掛電話,對嚴君璽氣得跳腳。

    “你幹嘛出聲啦……這下小舞一定知道了,怎麼辦?她一定很生氣,她都叫我不要跟你接近了,我沒聽她的話,她一定很火大……”

    “你幹嘛那麼聽她的話?她生氣就生氣,有什麼大不了?”嚴君璽不以為然,她的態度也惹得他不爽,難道在她心裏,方小舞的地位比他重要嗎?

    “你不懂啦!”季天天跺腳。

    “我是不懂!如果你真的這麼怕她生氣,那我們以後不要見面好了!”他冷了俊臉,她的態度讓他起了怒火。

    “什麼?”

    “反正你部説我們不熟了。”他冷哼。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急着想解釋。

    “無所謂。”他打斷她的話,不想聽。“反正你那麼愛聽方小舞的話,那以後就不要靠近我,我們就不要再見面,見了面也當作不認……”剩下的話,在看到她臉上的淚時,全部吞回肚子裏。

    該死!瞧他説了什麼混帳話……

    “對不起,我不是……”

    “走啦!我不要理你!”她紅了眼,淚珠子拚命往下掉,她伸手用力抹去。

    “天天,對不起!”他抱着她,不停道歉。

    “走開啦!”她想推開他,卻推不開,滿肚子委屈,全化作眼淚。“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還故意説那些話,這麼傷人很好玩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聽到你急着跟我撇清關係,才會氣得説那些該死的話,你別哭,好不好?”她的眼淚早把他的怒火澆熄了,他不喜歡她哭,偏偏把她惹哭的,總是他。

    聽了他的解釋,她吸吸鼻子,哽咽説着:“小舞是我最重視的朋友,我知道她是關心我,我不想讓她生氣,才會騙她我和你不熟,我也不想這樣呀!”

    她不敢問小舞阻止她接近嚴君璽的原因,而他也不告訴她,她被一團謎包圍,想問又不敢問,怕問了會破壞一切。

    她不懂她和他之間到底算什麼,他可喜歡她?可在乎她?她彷徨,卻找不到人問,她不安,卻不知該怎麼辦,所以,她該告訴小舞什麼?不撇清,她能説什麼?説她和嚴君璽是男女朋友嗎?他們算嗎?

    想到這一切,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對不起、對不起……”見她不停掉淚,他的心好疼,低頭輕輕吻去她的淚,他邊吻邊哄。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他明白,她的淚,不只是為這個爭吵,還為她心裏的不安,可他卻不知該説什麼,只能不停説抱歉。

    “別哭了,你哭得我好難受。”他輕輕吻住她的唇,想吻去她心裏的不安,他想她開心,就像他初識的她,不識愁滋味。

    “我的天天,別哭了。”抱着她,他誘哄着,漸漸加深這個吻,她的回應讓他泛疼的心漸漸回覆,兩人的吻愈來愈纏綿,一絲火熱在吻中燃燒。

    他該控制自己,可她的甜卻讓他收不了手,她的回應更讓他心中的火熱蔓延,等他回神,早已控制不住。

    此時的他,只想狠狠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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