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小新,你是笑夠了沒?”盼小月氣不過的將桌上的杯子丟向他。
這傢伙,已經笑三天了,還不夠嗎?
“還有你!花厭情!”她恨恨的瞪向他。
“我沒笑呀!”無心無辜的眨眨眼。
“你的眼睛在笑。”盼小月眯起眼,咬牙説着。
“這哪算呀!”無心低呼,拜託!她連他眼睛在笑也看得出來?
盼小月哼了哼,不理會他的抗議,轉而罵向她身後的人。
“罪魁禍首就是你,你還跟他們一起笑!”盼小月很恨的朝皇靳風踩了一腳,可卻被他閃過。
“圓月兒,你彆氣嘛!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呃,你就接受事實吧!”皇靳風強忍住笑意,輕聲説道,可一看到盼小月那氣得紅撲撲的臉蛋時,他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天呀!她一定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愛,讓他想不笑都不行。
“對呀!師姐,誰叫你在做那種事時,不鎖上房門,所以,我也沒辦法呀!”步小新一臉無辜,但一想到當時的情形,他忍不住又爆笑出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師姐這麼糗,真是有夠給他爽的。
他瞄了眼無心,只見無心也看向他,看來,此時他們腦中想得都是一樣的。
盼小月冷冷看着他們。哼!很好很好,她揚起一抹甜笑,臉上的酒窩深陷,直甜入人心,但卻讓步小新跟無心看了豎起寒毛。
跟她一起長大的他們,可是最瞭解這種笑容代表的含義。
可,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很好!我就讓你們笑個夠!”語畢,她衣袖一揮,頓時,他們三人笑得更加瘋狂了。
“圓月兒,你……”皇靳風捧着肚子,不停的狂笑,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該死!他太大意了。“哼!反正你們愛笑嘛!我就讓你們笑得更開心一點。”她輕哼一聲,轉身走出亭子,不理會他們三人的呼喊聲。
活該!就下個狂笑散,讓你們笑到爽!盼小月一臉得意,原本怒氣騰騰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了。
她慢慢的走到庭園,低下頭,看着園中的花兒,邊研究着它的品種,邊想着可以拿來製出些什麼。
也許是想得太人神了,等她察覺身後有腳步聲靠近時,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擊昏。
“圓月兒呢?”皇靳風虛軟着身子,來到步小新房裏。天呀!他已經笑得全身都沒力了。
“我怎麼知道?”步小新癱在椅子上,頭無力的靠在桌上,有氣無力的應着。
“奇怪,她是跑到哪去了?”皇靳風擰着眉,不解的問道。
他已經找了她近半個時辰了,日落山莊就這麼大,怎會不見她的身影?
“會不會是到花圓去了,聽她説她對你們園中的花花草草蠻有興趣的。”無心也沒力的趴在桌上,半闔着眼,一副快進棺材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原來笑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沒有!”皇靳風搖搖頭,將虛軟的身子靠在門上,“我剛去花園看過了,沒看到她的身影。”不知為何,他心中有着隱隱的不安。
“那麼廚房呢?她會不會是肚子餓,跑到廚房找東西吃去了。”步小新閉上眼,唔!好累喔!
“我問過僕人了,她不在廚房。”奇怪,她是到哪去了?
“少、少莊主。”一名婢女縮着身子,怯怯的來到皇靳風身後。
皇靳風轉過頭,“有事嗎?”他微揚起眉。
“我剛在花園裏,撿到這個東西,我記得曾在盼姑娘身上看過。”婢女伸出手,只見她的手上是一塊黃金色的牌子。
“那是毒仙派掌門令牌,師姐一向不離身的,怎會掉在花園?”步小新拖着身子,來到婢女身旁,拿起那塊令牌。
“你確定是在花園撿到的?”皇靳風蹙着眉,再次問着。
婢女點了點頭。
“看來,小月出事了,不然從不離身的令牌,不會無緣無故掉在花園裏。”無心虛軟的靠在步小新身上,瞄着他手上的令牌,低聲道。
皇靳風像是想到什麼,低咒一聲,足尖一點,迅速消失在遠方。
“喂,你要去哪裏呀?”步小新跟無心趕緊追了過去。
瞬間,只剩婢女不解的站在門前,看着三個遠去的身影。
“唔!”盼小月擰着眉,緩緩睜開雙眼,整個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一道尖細的嗓音。
“呵呵呵!丫頭,你醒了呀?”冰涼的手指輕觸着盼小月柔嫩的臉頰,那冰寒的觸感讓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又是你們?”盼小月蹙眉看着眼前的七人,“你們抓我做什麼?”
“要你交出屬於我們的東西。”縹緲如幽魂的聲音自一名細瘦的男人身上發出。
“屬於你們的東西?”盼小月不解,“我有欠你們什麼東西嗎?”
“死丫頭,只要你乖乖把盼元亭那死鬼留給你的東西,交給我們,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另一個粗嘎的嗓音冷冷的笑了笑,眸中的狠意顯而易見。
“老鬼留給我的東西?”盼小月揚起眉,精靈的大眼一一掃過面前的七人,眸中漸漸浮起恍悟。“原來你們就是老頭口中,那些活該被逐出師們的師兄弟喔!”她明白的點點頭。
“住口!要不是盼元亭那傢伙在師父面前搬弄是非,我們也不會被逐出師門。”另一人説道,“哼!死丫頭,你最好把毒仙派的獨門秘笈交出來,不然我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唷唷唷!我好怕喔!”可她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你們是從哪裏聽説獨門秘笈這種事的?毒仙派一向沒有什麼秘笈,所有毒術皆由口授,更何況就算真有什麼秘笈的話,本姑娘也不屑交給你們。”
盼小月鄙視的看了他們七人一眼,“説什麼死老頭搬弄是非,明明是你們幾個暗中練魔功,還殘害無辜的婦女,才會被趕出師門的。把自己説得這麼可憐,真是可恥!”
“你——”
“我?我怎樣?有種殺了我呀!那你們就永遠也得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她得意的揚揚眉,“告訴你們,也不要想用什麼把戲來折磨我,弄得我一個不高興,頂多自殺,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她有恃無恐。
七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還真拿她沒轍。
“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驀地,一道銀光朝盼小月刺去,沒料到會有人突然衝出來,所有的人全都來不及反應。
“住手!”就在那把劍快刺到盼小月時,另一道身影突地飛入,打飛了那劍,也給了來者一掌。
“唔!”那人往後飛去,吐了一口血。
“你……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女人打傷我?!”水柔月不敢相信的看着皇靳風。
皇靳風臉上僅有的笑容被冰寒所覆蓋,“你不該想傷她的,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即使他曾愛過的她,也不能。
水柔月低低的笑了,她哀怨的看着他,“為什麼?為什麼是她?她憑什麼讓你放棄我?”如果沒有盼小月的出現,他永遠是她的。
皇靳風沒有回話,他轉身看向盼小月,一臉的温柔,“你沒事吧?”伸手想解開她的繩子。
盼小月搖搖頭,她開口,但來不及説出話,就被人打斷。
“你別想救走這丫頭。”其餘的七人見皇靳風想救走盼小月,趕緊出手阻止。
皇靳風低頭閃過攻擊,回給盼小月一記笑容,“等我,等解決這些人,我馬上來救你。”
盼小月笑着點點頭。
“小子,你真狂妄。”見皇靳風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七人的攻擊也更加凌厲。
“來吧!我們速戰速決。”皇靳風凝下心神,加快了回擊的速度,他必須趕緊救回盼小月。
盼小月看了眼皇靳風與七人的決鬥,很明顯的,皇靳風佔了上風,她鬆了口氣,轉而看向水柔月。
“是你吧!是你在皇靳風身上下了寒冰蟲的吧!”之前她就懷疑了,只是每當她想從皇靳風那探出口風,總被他給混過去。
水柔月抬頭訝異的看着她,“你……”
“果然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盼小月冷冷的看着她。
“風是我的,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若不是那件意外,我們會在一起的,我不許他愛上別人,他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水柔月回視着盼小月,眸中帶着妒恨。
“所以,你就對他下了蠱?”盼小月問,語氣更加冰寒。
“沒錯!”水柔月驕傲的抬起臉,“與其讓他愛上別人,我寧願他死。”她得不到的,寧願毀掉。
“你這該死的,你以為你是誰呀!是你自己要嫁給皇昱桀的,憑什麼怪他?你知不知道寒冰蟲發作起來是多麼痛苦?你説你愛他?不!你這根本不是愛!”盼小月握緊雙拳,若不是她此時被綁住了,她一定上前狠狠的踢死這該死的女人。
“你懂什麼……”
“不懂的是你!”盼小月怒吼着打斷水柔月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好相公派殺手要殺他,當時他寒冰蟲發作,要不是我救了他,他現在早命喪黃泉了。”
水柔月怔住了,昱桀他……
“你愛他?你愛他就不會嫁給皇昱桀。不要跟我説他腿斷、你愧疚這種屁話,當初大家要你嫁給他時,你怎麼不反抗?偏偏要搞私奔這種把戲,幹嗎!浪漫呀!”盼小月氣怒的罵着。
“告訴你,皇昱桀會腿斷是你害的,是你懦弱、不説清楚,他的腿才會斷,皇靳風才會出走;而你呢?嫁給皇昱桀,讓人同情你,哈!你還真高明,表面上做個柔弱的小女人,暗地對皇靳風下寒冰蟲。”她瞪着水柔月。
“不!不,我愛他呀!”水柔月搖頭,淚水不住滑落,她只是愛他,她不要他愛上別人呀!
“去你的愛他!你的愛,就是讓他無時無刻忍受寒冰蟲發作的痛苦;你的愛,就是讓他日日夜夜為他大哥的腿斷而感到愧疚。”
只要一想到皇靳風忍受寒冰蟲的模樣,盼小月就不禁一陣心痛,看着眼前這以愛為名的女人,心中的怒火也就更甚。
“你的愛,還是真恐怖,不愧是夫妻,兩個人同樣自私,都只會把自己的過錯推到自己的弟弟、小叔身上,還真是天生一對呀!”
“我……”水柔月回不出話,只能怔怔的流着淚。
盼小月張口,還想繼續罵下去,眼角卻瞄到皇靳風的情形——不妙!
“皇靳風!”她驚吼。
皇靳風勉強地閃過一劍,但他的額不住的冒出冷汗,手腳也漸漸冰寒。該死!怎麼在這時候發作?
“皇靳風,你不要管我,快走!他們不敢對我怎樣的!”看出他的冰蟲又發作了,盼小月不禁大吼。
“不!我一定要救你走。”皇靳風危急地閃過剩餘的四人,飛身至盼小月面前。
“師兄弟,抓住他,他是那死丫頭的弱點,只要抓到他,那死丫頭一定什麼都會説出來的。”看出了端倪,那四人趕緊追上前。
“你放心,我馬上救你。”忍着身上的刺寒,皇靳風笑着對盼小月道。
他舉起手上的劍,想要割斷盼小月身上的繩子。可是,另一把劍卻更快的刺進他的身子,血,濺到盼小月身上。
“不!”盼小月驚吼。
皇靳風悶哼一聲,轉過身,勉強使着僅存的內力,將那人打飛,只是妄動內力的下場,使他口中吐出更多的血。
“不要!皇靳風,你快走!”看到他血跡斑斑的,盼小月的心更痛了,她哭喊着要他離開。
可是,皇靳風卻回給她一記笑,“我沒事,別擔心。”他舉劍割斷繩子。
一掙脱束縛,盼小月趕緊抱住他,“皇靳風……”她低呼。
“誰也別想走!”受了傷的敵人,再次舉起劍想要刺向皇靳風。
“不!”一道身影飛來想要擋住那把劍,可更快的是另一道身影。
“該死!來遲了!”另一個灰影自空中飄下,將那名敵人踢飛,刺入身體的劍隨着敵人飛退而抽離,頓時,鮮血猛地噴出。
水柔月怔怔的看着護住她的人,“昱桀……”她驚訝的看着不停出血的皇昱桀,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的腳……”
皇昱桀吐出一口血,看着水柔月,勉強笑着,“我的腿,被盼姑娘醫好了八成,剛剛看到你危急,下意識就跟了過來,我也不知自己能走。”他悶哼一聲,更多的血自口中溢出。
“昱桀!”水柔月驚呼,舉手不停的拭去自他口中溢出的血。
“我沒事。”皇昱桀對她一笑,“頭一次,你的眼中終於有我了,我好高興。從小,你的眼中一向都只有靳風,即使嫁給了我,你的心裏、眼裏是隻有他,所以,你從不喊我一聲相公,不過,你的眼中終於有我了,我好開心。”
步小新皺眉看着一切,“無心,把他們統統解決了,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以往臉上的天真轉而被陰狠取代,眸裏也閃着懊惱,他原本只是覺得好玩,所以才會策劃這一切,可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
“沒問題。”無心冷冷一笑。
“步小新,你快點來看看皇靳風,他不對勁。”盼小月抱着皇靳風,臉上是一片慌亂。
步小新趕緊上前,他把住皇靳風的脈搏,再觀察他的臉色,“不好!他的蟲毒已經侵入心肺了,再不把蟲給趕出來,他就活不成了。”
盼小月愣住了,不!他不能死!
“水柔月,你該死的快把笛子交出來!”她對着水柔月怒吼。
水柔月怔怔的看向盼小月,再看向皇靳風,最後看向皇昱桀,腦中一片混亂,依稀的,腦子浮起盼小口用剛剛説的話。
天呀!她……是做了什麼?
“柔兒,快把笛子交給盼姑娘。”皇昱桀握住水柔月的手,強撐着。
“笛子……”水柔自低語。
“水柔月,難道你真的要皇靳風死?他要是死了,我要你陪葬!”盼小月怒吼,淚水不停的滑落。“水柔月,把笛子交來。”步小新走到水柔月面前,伸手向她要笛子,眉宇間滿是凝重。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柔兒……”皇昱桀輕喚,可卻抵不住襲來的黑暗,閉上眼,昏過去。
“昱桀!”水柔月驚吼,她趕緊拿出身上的笛子,“笛子給你,可是我求你,救救昱桀!”她求着步小新,她不要昱桀死,因為真正該死的人是她呀!
看了皇昱桀一眼,“無心,這傢伙交給你。”説完,他趕緊將短笛移近唇,輕聲吹了起來,就希望來得及呀!
“皇靳風,你撐着,小新在吹笛子了,你很快就會好了。”盼小月用手壓住皇靳風的傷口,可卻止不了汨汨流出的血液。
皇靳風柔柔一笑,他握住盼小月的手,輕聲道:“圓月兒,我沒事,你別哭,我最不喜歡看到你哭了。”他希望她能永遠開心的笑着。
“好!我不哭,我不哭。”盼小月伸手擦去臉上的淚,卻弄得滿臉血濤。
此時,皇靳風悶哼一聲,他顫着身子,覺得身體好像有蟲子在啃燭般,好難受,而且身上的刺寒也更甚以往。
“皇靳風!”盼小月趕緊抱住他的身子,不顧那冰寒沁入她的肌膚。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皇靳風安撫她,“圓月兒,我一直很想問你一件事。”他顫聲道。
“什麼事?”盼小月哽咽着。
看着他臉上異常的蒼白,她的淚落的更多了,不要!她不要呀!
“你愛不愛我呀?”皇靳風笑着問,“每次都是我在説愛你,你呢?愛我嗎?”
“笨蛋,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盼小月哭罵。
“就是這種時候才要問嘛,這樣才能聽你説出真心話呀!唉!愛不愛我?”他嬉笑着。
“笨蛋!要不愛你,哪會讓你又摟又抱又親的呀,”盼小月罵着。
“呵呵!”皇靳風低低一笑,
“那你説一次我愛你嘛!好不好?”他求着,可心卻傳來一股刺痛。“我愛你!皇靳風!我愛你!所以我不準你死!不準!”盼小月哭喊。
“我也愛你……”皇靳風笑着,“我的圓月……兒……”眼一閉,握住盼小月的手也鬆開了。
“不要……”
尾聲
“你師父是留什麼給你呀?這麼神秘!”皇靳風摟着盼小月,看着眾僕人拿着鏟子,不停的挖着地上。
“我怎麼知道?”盼小月聳聳肩,“當初老頭就留給我跟小新一張圖,要我們照着圖上説的地方,來找他留下的東西。”老頭還神神秘秘的,害她的心癢癢的。
“喔!”皇靳風輕應一聲,看了眼笑得有點古怪的皇尉嵐,及身後那對親密的兄嫂,不禁笑了笑。當初,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幸好步小新的醫術好,才救回他一條命,順便,也救回了大哥。現在,大哥與水柔月重新培養感情,甜蜜得很,一點也沒有當初的疏離。
這樣他就放心了。
“挖到了!挖到了!”僕人高興的叫着。
“挖到了?我看看、我看看!”盼小月趕緊衝上前。
咦?一罈甕?什麼東西呀?
皇靳風也跟着上前,眉也疑惑的挑起。
他幫盼小月打開甕,頓時,濃濃的酒香自甕裏散出,這味道……
“這、這是女兒紅吧!”皇靳風道。
“女兒紅?!”盼小月張大眼,“老頭子留給我女兒紅做什麼?還藏在土裏,這不是嫁女兒才……”她收住了聲音,不敢相信的看着皇靳風。
“哈哈哈……”皇尉嵐大笑出聲,“沒錯!我可很感謝盼老鬼留給我的兒媳婦呢!”
盼小月看向他,“莊主,這麼説,你一開始就知道了?”不會吧!她盼小月竟然被設計了。
皇尉嵐點了點頭,“而且,還不只我知道。”他意有所指。
“不只你知道……”盼小月眯起眼,輕聲道。
皇靳風趕緊揮手,“我先聲明,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喔!”
開玩笑,他可不想又被她整,上次的狂笑,他還記憶猶新呢。
盼小月的唇角微揚,笑得無比甜蜜,“少莊主,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我師弟步小新也有插一腳?”
“我可沒這麼説。”皇尉嵐一臉無辜,可卻止不住眼中的笑意。
“是嗎?那很好!”盼小月輕笑了笑,“那傢伙不只聯合莊主你來騙我,還去找那八個人來整我,差點連皇靳風的命也賠了進去。我看,就連水大嫂去找那七人合謀時,那傢伙也一定看得清清楚楚的。”看來,她被整得很徹底嘛!
盼小月笑得更甜了,“跟他相處十幾年,我都還不知道,他的武功這麼好呢!”
她還記得當初,他來救她跟皇靳風時所展露的輕功,只是那時她沒心思注意,近來又忙着幫皇靳風養傷,便忘了這回事,現在,她可苦想起來了。
“敢整我!非常好!”她臉上的甜笑無比迷人,卻令皇靳風看了發寒。
唔!看來步小新得自求多福了。
正打算走進日落山莊的步小新跟無心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們兩個互視一眼,再看了眼山莊。
“無心呀!聽説苗疆的奇珍異草很多,我很有興趣耶!”步小新率先開口。
“是呀、是呀!我對苗疆美女跟醇酒也很感興趣呢!”無心點頭附和。
“那麼,我們一同到苗疆去玩一趟,可好?”步小新笑着道。
“好呀、好呀!”無心開心的點點頭。
兩人非常有志一同的一起轉過身離去,而且,腳步還越來越快,最後乾脆施展輕功,飛了起來。開玩笑,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編注:欲知楊盼憐與凌未央之情事,請翻閲《奪君憐系列》四之一“情盼君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