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道長的劍法甚是精奇,出手的招式頗像出自武當派,呂人傑和他動手,一時之間還很難佔到絲毫便宜,兩人身形如風,出手如電,俱是狠辣的招式。
呂人傑見到他劍法愈來愈像是武當派的招數,心中念頭陡轉,身形斜斜一躍,閃身退了出去,他詫異的道:“尤道長,你是武當派的?”
尤道長身形一動,道:“不錯,閣下那對照子倒是挺亮的!”
呂人傑和武當派藍風聖手是結義兄弟,一見尤道長是武當弟子,唯恐傷了雙方的和氣,遂客氣的道:“道長可知貴派有個藍風聖手?”
藍風聖手是武當派的俗家弟子,在武當後起之秀中可算是出類拔萃,最得正道所讚賞的一個年輕高手。
尤道長一怔,道:“你認識藍風?”
呂人傑客氣的一拱手,道:“那是在下結義兄長!”
尤道長神情略異,目光朝怪樵老李和周大鯨瞥了一眼,他輕輕一抖長劍,身形向前連跨數步道:“若在私交方面,本道長可看在藍風師弟的份上饒過你們一次,可是在公事方面,本道長卻無法賣這個交情!”
呂人傑一楞,道:“道長,你這是何苦?”
尤道長這時有苦難言,他本身已非自由身,一切還得小心應付周圍的劍堡高手,此事萬一落在劍堡堡主耳中,説他和外敵勾結,這個罪名實在承受不起。
他雖然有心放過白長虹和呂人傑,無奈怪樵老李和周大鯨隨侍在側,他只得一寒臉色,冷冷地道:“沒有什麼好説的,你們在這裏連斃本道之友三人,此事萬難干休,現在你還是準備動手吧!”
呂人傑冷冷地道:“這麼説道長也是劍堡中人了!”
要知武當派自武當鼻祖張三丰立派至今,能有赫赫之名而歷久不衰,在武功方面固然有其獨到之處,可是歷代所傳下來的門規尤能約束門中弟子,而使武當弟子精神一致同心協力,才使武當派武學得以發揚光大,所以武當派弟子既入武當之門,絕無再改投別派之事發生,尤道長身為武當弟子,現在卻為劍堡出力,若讓武當派得悉,則尤道長便算叛派違規,將遭武當弟子大肆追捕返派,以正法令。
尤道長深知此事之嚴重後果,他神情在一剎那間連變數次,一時駭得全身直顫,嘴唇啓動,艱澀的道:“不是!”
劍堡的人雖然不準輕易在江湖上暴露身份,但也不準輕易否認自己是劍堡的人。
尤道長在左右為難的情形下公然否認不是,可見此人尚未忘本,只是如此一來,卻將給他增加了不少的麻煩。
呂人傑冷笑道:“道長既不是劍堡中人,何以替劍堡出頭?”
尤道長大吼道:“這是貧道的事,與你沒有關係!”
忘情劍客白長虹見尤道長口氣不善,心裏頓時大怒,他有意在這時露一手,將這些劍堡羅嘍嚇退,伸手一顫長劍,上前道:“窮道人,你神氣什麼?”
尤道長正感左右為難,全身怒氣沒有地方發泄,一見忘情劍客白長虹向自己身前行來,大喝道:“小子,我要你死!”
他在武當中也算是一把好手,抖劍一揚,一縷寒光捲起條條斑駁的光影,斜斜地罩向白長虹的身上。
這時雖然滿肚子怒氣,尤道長卻並沒有殺死白長虹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讓他略受點傷,自己好回去交待,哪知他這一招可算錯了,白長虹早已得到劍道真髓,那身功夫已非普通一般高手,所以尤道長的劍勢才發,白長虹身形已動。
他將長劍在空中兜一大弧,劍刃陡地一翻,一股劍氣帶着一片寒光捲了過去,這招變化極快,快得使尤道長目亂神迷,幾乎忘了攻擊敵人。
“叮叮!”一聲清脆的響聲,流灩的劍影突然一斂。
尤道長面若死灰,呆呆的凝立在地上,手中的長劍這時僅剩下半截,另一截已不知落向何處。
他嚇得全身直顫,驚道:“閣下這種身手不會是無名之輩!”
白長虹冷冷地道:“你猜錯了,像我這點道行在我們家裏還不算一回事,説句不好聽的,我們家的守門童子都比我高明。”
這只是隨口唬唬尤道長,可是尤道長卻認真了,他心中一凜,腦海中念頭直轉,在思索着白長虹是屬於哪一家的弟子,不然口氣怎會大的使人心寒,可是江湖上哪一家有這樣高的武功呢?這倒是一件極令人費解的事。
尤道長哦了一聲,道:“閣下難道是傳聞中的安太夫人的公子……”
他也是聽派中幾個長老提起流傳武林的神秘宗派“密宗閃電神劍”一派,見白長虹出手如電,頗像那個派中首領安太夫人的絕技,故誤以為對方是安太夫人的公子。
白長虹搖搖頭,揚聲道:“你如果從我出手的招式上去琢磨一下,也許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尤道長這時可留上神了,他仔細朝對方手中長劍望去,心中陡地湧上一股冷氣,顫聲道:
“射日神劍,射日神劍!”他顫抖的問道:“閣下是忘情劍客白長虹!”
真是樹的影,人的名,尤道長的話聲甫出,周圍的那些高手同時詫異的啊了一聲,俱不自覺的倒退兩步。
白長虹淡淡地笑道:“你還不錯,居然能夠認出在下!道長,憑你這份眼力不愧是出自武當的高手,這樣看來,你這幾年來,在江湖上還沒有白混!”
雙腮一紅,尤道長尷尬的苦笑了一下,臉上立時浮現出一絲由衷的敬意,凝重的一拱手,道:“貧道失敬了,白少俠,請恕貧道有眼無珠!”
兩人這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尤道長心中那份敬意可説是打從心起,並無半絲虛偽,這也許是因為白長虹是個傳奇性的神秘人物,本身的那些英勇事蹟被一些誇大其辭所神化了,所以江湖上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忘情劍客白長虹的大名,很多的人將他渲染的成為一個偶像,一個真正天地間的奇男子。
呂人傑哈哈一笑道:“道長,我們可以走了麼?”
尤道長慎重的道:“二位的神功都是貧道所敬佩的,二位一定要走,貧道自然攔不住,可是貧道説句放肆的話,以二位這樣的身手,在這裏很難走出十里之外!”
他語聲略略一頓,道:“據貧道側面察觀,二位可能是衝着劍堡來的。”
呂人傑頷首道:“道長果然好眼力,在下正是要去劍堡。”
尤道長神情一變道:“二位可知劍堡在什麼地方?”
呂人傑冷冷地道:“這全要看道長的指示了,傳聞劍堡就在這附近,如果我兄弟不跑冤枉路的話,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尤道長雖然不知這兩個年輕高手為何要到劍堡去,心中卻料到白長虹必是要去劍堡探查劍堡中的秘密,他腦海中意念一閃,問道:“二位千里迢迢趕來這裏,找尋劍堡的方位,不知有何事?”
這個尤道長不愧是老江湖,嘴裏説得輕鬆,兩隻眼睛卻緊緊的註定在白長虹和呂人傑的臉上,想從兩人的神色上追尋出一絲端倪,看看到底是為了何事?
呂人傑心裏暗笑,嘴上卻淡淡地道:“傳聞劍堡主是一代之劍豪,天下英傑之首,我兄弟心裏傾慕的緊,很想藉這次機會拜識一下他的風頭……”
“哦!”尤道長哦了一聲道:“那倒是件難辦的事,我等雖然與劍堡較為接近,卻並不是真正劍堡中人,至於堡主是誰,連貧道都沒見過。”
白長虹冷笑道:“好狡猾的嘴臉!”
尤道長神情大變,道:“你説什麼?”
白長虹沒有理會,轉身向呂人傑道:“大哥,我們走吧!”
尤道長連着遭受兩三次侮辱,心裏着實十分惱火,但他是個極有涵養的人,心念一動,立時忍住了,他見忘情劍客白長虹和呂人傑向前行去,心裏一急,道:“二位,請慢走一步!”
“尤道長!”忽然酒樓裏又走出一名中年文士和兩名大漢。
“花這麼多工夫,和他們嚕囌什麼?”中年文士傲然道。
尤道長正容道:“今日情形不同,有二位朋友必須接待……”
那個中年文士淡淡的瞄了白長虹和呂人傑一眼,道:“什麼人?你也未免太小題大作了!”
言下大有不屑之意,這也難怪,以這個出名的江湖高手迴旋風常德生在江湖上的地位,確實不曾將普通江湖人物放進眼裏,尤其白長虹和呂人傑都是那麼年輕,年輕的近乎小孩子,所以迴旋風常德生會存輕視之心,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
呂人傑只是冷笑,是一種沉默的抗議,而白長虹則是抬頭望着空中的浮雲,兩個人那種高傲與倔強,使迴旋風常德生有些受不了。
他氣得面上一冷,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尤道長艱澀的道:“他們是……”
忘情劍客白長虹突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漠的道:“在下姓白……”
説着又將目光投落在遙遠的空中,那份高傲與冷漠,恍如沒有將世上任何人放在眼中,大有唯我獨尊的豪放魄力,這種表情與口吻使所有的人神情都隨之一變,可是卻沒有人敢表示出自己的不滿,因為他們已知道他是誰了!
迴旋風常德生可忍受不了這樣的傲慢與狂妄,他心中在暗暗地推想這個姓白的青年,可是搜盡枯腸也想不出江湖上哪一派有這樣的弟子,當然,以他那份身手,是不會想到這個倔傲的青年便是名傾天下的忘情劍客。
他嘿嘿冷笑道:“你姓白,沒有聽過……”
白長虹望着碧藍的空中,淡淡地道:“那是因為你孤聞寡陋,見識太少!”
迴旋風常德生雙眉輕鎖,道:“也許是的,看閣下這副德性還當真像個人似的,不過江湖上盡多是裝扮成個人,而其實滿肚子都是草包,白朋友我相信你不會是那一種人吧!”
那種不屑隱含譏笑的口吻,當真不是一個人所能忍受的了的,可是忘情劍客白長虹在這一方面卻顯示出自己與眾不同的性格,他沒有氣得臉色大變,也沒有憤怒的揚聲大吼,只是用那慣有的微笑朝迴旋風常德生笑了笑,可是這嘴角上閃現出來的笑容卻有種冰冷的寒意,冷的使所有的人全身泛起冷顫。
因為這瀟灑的一笑,所藴含的冷酷,比那凍結的冰渣還要寒冷,看起來卻像是一枝劍穿進迴旋風常德生的心坎,使得他面容陡然罩上一層陰影。
迴旋風常德生不自覺的倒退幾步,退到和他同來的那兩個同伴身旁,似乎他的手已觸摸到自己的劍柄上,那是含有防衞的意思在裏面,因為這個青年所表現出耍狠的方式太令人寒心了,也太使人畏懼。
白長虹僅是淡雅的笑了笑,道:“草包,哈哈!常朋友,你難道會是那種人麼?我相信你更不會是,至少你還有點勇氣,因為你還敢抓着你的劍柄,也許你不知道,有許多人在我面前連伸手作勢的勇氣都沒有,他們只要見了我,會情不自禁的跪下去。”他好似開玩笑的一掀嘴角,又道:“我還相信你不會,對嗎?你不會看見我就跪下去!”
迴旋風常德生的臉上像是正在變幻,因為他那劇烈抽搐的臉上表情,很快就讓人察覺他心中的驚顫,誰都知道他的膽量已逐漸瓦解了!
他故意的嘿地一笑,藉此壯壯自己的膽子,然後以非常有種的姿態向前走了一步,低沉的哼了一聲,道:“白朋友,説這話不怕閃了舌頭!”
白長虹漠然道:“目前還不會,以後那得看説什麼話了!”他長長了口氣,臉上自始至終都含着笑意,淡然道:“常朋友,你的威風耍夠了麼?”
無疑的,雙方含有敵意的態度愈來愈濃了,這是個很難解開的場面,尤道長只得在旁邊暗暗着急,卻插不進一句話去,不時想過去解説一番,可惜這三個新來的高手沒有人理會他,因為他們並不需要徵求他的意見。
“大哥!”在迴旋風常德生右邊的那個漢子可開了腔,他滿臉憤怒的大步踏出,一臉精悍陰冷的神色,他嘿嘿笑道:“大哥,這小子太下給我們面子了,我梅冬青可不信這個邪,今天倒要看看是哪方的朋友這樣神氣!”
他朝白長虹一瞪眼,道:“嘿!你是那個娘肚子爬出來的?”
白長虹回瞪了他一眼,道:“衝着你這一句話,我就得打你一個嘴巴子!”
“叭!”
清脆的響聲陡地響起,梅冬青只覺身子一晃,臉上火辣辣的生疼,他氣得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當中還吐出兩顆大門牙,那個惱火可真將這個不可一世的小子給氣死了。
但是最令人驚駭的,就是誰也沒有看清楚忘情劍客白長虹是怎麼出手的,僅見掌影一晃,梅冬青挨掌暴退,那份快速,簡直不可思議。
梅冬青一顫道:“你!”
白長虹冷冷地道:“這是教訓你嘴裏不乾淨,以後小爺再聽見你隨口罵人,嘿,那個後果可要你自己負擔,我相信再也不會有有這麼輕的懲罰。”
梅冬青在劍堡中雖然談不上什麼地位,比起劍門關這些人那又不知高明到什麼程度,剛才由於一時大意,而糊塗的捱了一掌,那個難受比殺了他還要痛苦,他自覺自己無法丟得起這個人,總得想辦法找回面子。
他恨恨地大吼道:“你……你真有種,小子,我們後面可有得瞧了!”
他正待出口大罵,突然想起忘情劍客白長虹剛才那幻化的一掌,也許白長虹那一掌表現得太漂亮,將這個正要罵人的小子駭得急忙收住了嘴恐怕自己再受侮辱……
梅冬青伸手掣出長劍,狠狠的在空中劈出一劍,這只是向白長虹示威,讓對方知道自己並不是好惹的。
白長虹輕鬆的笑道:“只要有可瞧的玩意,我姓白的必定要看看,梅大英雄,你這手劈劍還真不錯,可惜還沒有四兩花生重。”
梅冬青氣得大吼道:“放屁,大爺不信劈不死你!”
白長虹的眉頭一皺,道:“不信你可去問問那位道長,他會告訴你。”
“什麼?”梅冬青大聲道:“你叫我去問問尤道長,他是什麼東西,難道他還會此我高明,呸!我才不信這個邪……”他終於熬不住心裏的悶葫蘆,回身向尤道長問道:“尤宏,是你叫這小子對付我?”
這種不禮貌的口吻,只要是有三分人性的人都會忍受不住,尤道長的臉色雖然大變,卻有獨到的涵養功夫,他恍如對這三個人非常畏懼,忍氣吞聲道:“沒有,你不要聽人家胡扯……”
梅冬青嗯了一聲,返身持劍向白長虹走來,沉喝道:“白小子,你太可惡了!”
白長虹冷冷地道:“你呢?我看你更可惡,可惡的連狗都不會理你!”
“嘿!”那沉悶的一聲低喝,隨着閃起的劍影傳來,梅冬青的身子向前一進,抖手將長劍擊出一個片浪花。
這浪花共分十幾點劍光聚集而成,嗤嗤的劍氣刺耳布起,以裂山碎石的威勢,攻向忘情劍客白長虹的身上。
不要看他在盛怒當頭,那手劍法卻比武當派的尤道長不知要高明多少倍,雖僅一招就已顯露出功力的深厚了。
白長虹冷笑道:“你這是找死,沒有人會同情你!”
他的身軀陡地化作一縷輕煙,自對方顫起的鋒刃邊緣穿射而過,貼着對方的長劍掠身而落。
他輕輕抽出射日神劍,大笑道:“你也看看我的了!”
忘情劍客白長虹那身功夫,在江湖上已是頂尖的高手,他身形輕靈的躍起,手腕一翻揮劍擊出。
梅冬青眼前一花,對方身形已失,自己正在尋找之時,對方的長劍已斜斜掃了過來,他心中一寒,劇烈的顫了一顫,急忙揚劍迎了過去。
叮的一聲輕響,空中閃起數縷迸濺的星火,梅冬青嚇得尖鋭的大叫一聲,神情惶悚的退了七、八步。
他顫聲道:“你是誰?”
白長虹冷冷地道:“這與事情有什麼關係呢?梅朋友,你是否還要動手?在下隨時都奉陪……”
聲音之冷,使梅冬青一句話也不敢再説。
迴旋風常德生嘿嘿冷笑道:“朋友,你們來這裏是向劍堡撒野的……”
白長虹冷冷道:“那倒不敢,只是想進去見識聞名天下的第一大堡,常朋友,我們能有這個榮幸麼?”
迴旋風常德生臉上劇烈的一變,道:“白朋友,劍堡之門常開,隨時歡迎天下英雄進去,只是要進此堡必須有三個條件,閣下可曾聽過?”
濃濃的雙眉一舒,白長虹笑道:“這個我倒是沒有聽過!”
迴旋風常德生嘿嘿笑道:“劍堡大門雖然常開,卻是有進無出,進去的人至少要給堡中做事三年才能離開,白朋友如果願意在劍堡中停留三年,在下可以領你走進劍堡。”
白長虹搖搖頭道:“這太難了,在下生性好動,不喜歡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太長的日子,這第一個條件我就辦不到。”
迴旋風常德生冷冷生道:“另一個條件就是敝堡中請來的朋友,這一點在下已知道你不是敝堡的朋友,所以還是免談……”他冷笑一聲,揚揚眉毛大聲道:“最後就是來劍堡尋仇的人了,白朋友如果是屬於後者,那更簡單了,只要有本事劍堡隨時都會等着你!”
呂人傑冷冷地道:“你們劍堡的規矩還不少!”
迴旋風常德生哼了一聲道:“這是慣例,閣下是否現在就要去劍堡,如果你自知自己本事低劣,我勸二位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回去再苦修幾年!”
白長虹冷屑的笑道:“閣下在劍堡中屬於什麼地位?”
迴旋風常德生想了想道:“我等只不過是專職接待各路好朋友的幾個小人物,在地位上還沒有資格跨進劍堡的第二重大門,白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長虹神情一寒道:“前頭領路!”
迴旋風常德生神情大變道:“你要幹什麼?”
白長虹豪邁的一聲大笑,朗朗地道:“劍堡既然有這麼多的好手,我忘情劍客白長虹可得去見識見識,常朋友!以我這塊牌子能否進去走一趟,嗯?”
“這!”迴旋風常德生這時才認出了對方是誰,嚇得他機凜凜的一顧,回頭向尤道長瞪了一眼,道:“給二位備馬!”
他這時可在埋怨尤道長沒有將對方是誰先告訴他,心頭一氣和其他兩人閃身躍上馬背,靜靜等候白長虹和呂人傑跨上坐騎,五個人急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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