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説你沒有進女生宿舍偷內褲,那麼請問你左手口袋裏的那團花花綠綠的東西是什麼?"涼宮棘眯着眼睛笑得一臉無辜,死死地盯着眼前死不承認的矮胖男生。如果不是他臉上的笑容過於無賴,眼神過於調皮,絕對會是一個讓女生着迷的一流帥哥。可是即使如此,他瀟灑的動作還是引起了周圍女生一陣瘋狂尖叫。
"我……我我……"矮胖男生汗如雨下。
"我什麼?我説大哥,你解釋一下怎麼樣啊?"涼宮棘不懷好意地伸手挑起不停打着冷顫的男生的下巴,一張帥氣的臉湊了過去,另一隻手將那團東西從男生口袋裏挖了出來,痞痞地勾在手上在眾人面前搖來晃去,口中嘖嘖有聲地驚歎:"嘖嘖,老兄,原來你有穿女性內褲的嗜好,真是值得讚賞!"
涼宮棘此刻的笑容在這個男生眼裏如同惡魔的冷笑,渾身顫抖的男生再也忍受不了巨大的壓力,跪了下來,供認不諱:"我招,我招,女生宿舍的內褲是我偷的,我我我……"
"別我我我了,老兄,理由就留着對老師們去解釋吧,哥們,把人帶走!"賊兮兮地朝着周圍的女生拋了一個電眼,無數個飛吻,擺夠了pose的涼宮棘在眾人離開之後突然惡狠狠地跺了跺腳:"倒!我不是來泡美眉的嗎,怎麼莫名其妙地變成來抓賊的了?!不行不行,立志要做天下第一惡人的本少爺怎麼可以做起好人來了?NO、NO、NO,我要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憑什麼説考卷是我偷的?證據呢?"被眾人扯住的男孩瘋狂地叫囂着。
"證據?"足足180cm的高大身軀在男孩面前站定,秋鳴月那張冷峻帥氣的面孔一出現,周圍的氣温彷彿下降了十度,瞬間安靜下來。那張沉穩得彷彿冰山一般的臉一絲不苟,他敏鋭的眼睛掃過男孩的手掌和衣服,識破一切的眼光讓男孩不寒而慄,而他沉默寡言的態度也讓男孩的氣勢弱了下來。
秋鳴月就這樣冷冷地盯着男孩,足足十分鐘沒有説一個字,就連旁觀的人都開始按捺不住了,他還是一言不發。
"證據……"男孩再開口的時候口氣已經軟了。
秋鳴月冷靜地挑了挑眉,開始分析起來:"第一,你的手上有淡淡的香味,這種味道只有剛印的試卷才會有。而最近沒有任何考試,如果不是你偷了剛出好的期中試卷,你的手上就不會有油墨的味道,更加不會留下這種淺黑色的印記,只要去實驗室一化驗就可以知道這種印記的成分是油墨;第二,你衣服上面有熒光粉,那是我們在存放試卷的檔案室裏故意灑的,如果你沒有去過檔案室,身上就不會弄上這種粉末;第三,我們已經在你的宿舍裏找到了被盜的卷子。"將全部證據一下子説清楚,秋鳴月再沒有一句廢話,"帶走。"
看着被帶走的男孩,秋鳴月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仍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圍觀的現場。
七八個魁梧的大男人在山林間快速飛奔,躲避着後面的追兵。
突然,眾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原來前面站着一個高挑瘦弱的女孩,女孩有着一張帥氣明媚的俏臉,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要命的話趕快讓路!"大漢一聲大喝!
"哎呀,人家好怕哦,你們怎麼這麼兇,恐嚇我一個小丫頭。"龍瑪一副好委屈的模樣,無辜地嘟起了嘴巴,嬌柔婉轉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不想死就讓路。"
"可是人家不想讓路也不想死怎麼辦呢?"龍瑪依然一副柔情似水萬事好商量的模樣。
"死丫頭……"
大漢的話還來不及説完,就被龍瑪一腳踢飛,温柔婉轉早就不見了,龍瑪的臉上露出挑釁和暴力的神色:"哼,來啊,敢和姑奶奶叫囂,看我怎麼整你們!"
一陣拳腳過後,七八個大漢全部倒在地上呻吟,龍瑪動動手腳,心滿意足:"今天的活動量還是不夠,該死的小偷,這麼不經打……"
"汪汪汪……"
"啊——"
突然,一陣狗叫聲傳來,龍瑪立馬躥到了樹上,渾身發抖,毫無剛才英勇的模樣:"該死的!!哪個混蛋放狗出來嚇人……"
"奇怪,我明明記得教室是在北邊,活動室是在南邊,怎麼往北也會走到活動室了呢?"迷糊的女孩緊鎖眉頭,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看着眼前的活動室,"不管了,朝着太陽走吧,應該不會迷路的。"米沙撓撓腦袋,樂觀地轉身就走,反正就算迷路也迷不出學校,怕什麼。
"米沙,又迷路了呀!"胖胖的老頭叫住了在同一個地方轉了幾圈的米沙。
"呀,丸老師,太好了,你怎麼在這裏?"
"嘿嘿,專門讓你給我點煙來的。"
"沒問題!"米沙的右手輕輕一晃,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陣沖天的火光席捲過去把丸老師的半邊頭髮全部解決掉了,可是煙卻還沒點着。
米沙手忙腳亂地撲滅自己製造的火,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丸老師……"
丸老師仰天長嘆:"你這個小迷糊蛋啊,我可憐的頭髮……"
"OK,親愛的組長!"
"收到!"
"哦,就去,不過……該走哪條路呢?"
瞬間,三條快速移動的身影加上一條東張西望的身影分別從大賀學園的四個方向朝三樓教室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