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徒曉,女,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由於生性懶散,所以立志要做自由職業者,每天不用朝九晚五,不用看老闆臉色,不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不用……還不用做什麼一時也沒想到,反正自由自在就是了。
想當初大學畢業,同學們為了一份工作疲於奔命,我卻每天悠然地守着電腦,喝着咖啡,寫點無病呻吟的東東,不是每篇稿子都幸運地能夠發表,不過,在我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時候,還總能適時地收點稿費。這樣的日子雖然少了保障,不過,我喜歡。怎麼説來着,對了,就是“千金難買我樂意”,人生就這麼短短幾十年,凡事不必強求,快樂就好。
日子就在我的快樂中一點點度過了,看見別人家的孩子陸續成為了單位的業務骨幹,甚至被提拔到了領導的崗位上,父母對着我咬牙切齒了足足有一段日子,為了我還能保留頭頂一片遮雨的瓦片,餓的時候還能混上一頓美美的飯菜,我每天反覆向父母灌輸“文章千古事、仕途一時榮”的偉大理念,不過,估計如果不是當時正好我的一篇文章多少得了個小獎,我最終的下場恐怕還是被掃地出門。
這一天,剛剛領了一筆雖然不多,但是也還滿意的稿費,我決定出去轉轉,也不是為買什麼東西,就是去找找靈感,看看能不能忽然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然後杜撰點文字換點錢花花。
最近東城區面臨大面積拆遷,很多人家都就近在門口擺了攤子,處理家裏有些價值又實在不適宜帶走的東西,今天,我的目的地就是這裏了。
下了車一眼望去,還真是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仿古的大花瓶,生了鏽的寶劍,看不出本色的銀手鐲,如果不是露天經營,還真讓人恍惚地以為到了個古董市場呢。
逛了一會兒,我無聊地蹲在一個攤子前喘氣,太熱了,我不想再移動任何一步了,就在這裏對付着看看,然後馬上打道回府。
目光在這裏的物品上來回溜了一圈,別説,一塊小玉佩還真入了我的眼。雕工挺好,但是玉質嘛,就看不出好壞了,只是一眼看去,心裏就莫名地一動,好像很熟悉似的,問價,賣東西的女人説:“五百。”
“五百?簡直是殺人,五十塊。”我果斷地還價。
女人搖頭:“那可不行,這可是我家祖傳的。”
“那算了。”我作勢起身要走,還價的基本法則是,不能對商品表現得太在意。
“哎!算了,拿去吧。”女人在身後叫住了我。
一連幾晚,對着月亮,舉起玉佩左照右照、前照後照,洗去了浮灰的玉石上,花紋流轉,彷彿會動一般。
等等,眼前的玉佩怎麼發出了這麼明亮的光芒,還變得火熱?做夢了,我一定是做夢,做夢……
身子忽然一輕,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我在做夢,一定是。
不知睡了多久,應該是天亮了吧,我揉揉眼睛,準備坐起來,等等,情況好像不太對勁,我那現代化的家怎麼變成這樣了,實木、雕花的大牀,還有,天呀,圓圓的木頭桌和燭台,我閉眼,再睜開,還是!揉眼,掐自己一把,還是!再抬抬身向外看,天呀,木頭窗户上還雕着花紋,我瘋了,簡直要瘋了,誰,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