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掩飾
"喜彤,司徒白,你們這是怎麼了?"就在這時,蘇儒文的聲音突然飄進了喜彤的耳朵。
哎呀!竟忘了還有爹會來。看見蘇儒文走過來,喜彤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原本期盼着爹能夠看到司徒白使用武功,可奇怪的是,喜彤在看到爹的那一刻竟本能地擋住了司徒白的劍。
"李維,你怎麼了?!沒事吧?"這時,蘇儒文扶起身旁的學生擔心地問,看見他們身上都是血跡斑斑的樣子,他忍不住擔心。
"剛才遇到這羣匪盜,他們首先是攔住了路小姐,然後喜彤就跑出來了,然後路小姐就走了,然後司徒白公子就來了,然後就這樣了……"
"你到底在説什麼呀?"聽到李維語無倫次的解説,蘇儒文更着急了。
"蘇夫子,讓我來説吧。"就在這時,温暖的聲音傳來,是瀅兒。
"瀅兒?"
"嗯,是這樣。都是我不小心,走入這樣一條平日很少有人路過的小巷,然後就遇上了這一羣匪盜。然後喜彤和李維正好路過,就衝上來救我,之後我在喜彤的幫助下逃離了這裏,找到司徒公子來救喜彤他們。"
"原來是瀅兒你把司徒白找來的呀!"喜彤向瀅兒微笑。
"嗯,司徒公子先來拖延時間,然後我就去了官府找人。可是我沒想到司徒公子一個人就把他們解決了。"瀅兒敍述着,卻一直不敢直視司徒白的眼睛,兩頰帶着淡淡的紅暈。
"什麼?你是説這麼多人都是司徒白一個人打倒的?"蘇儒文終於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啊!那個,官府的人來了吧!哦!快到了,這樣啊……"喜彤馬上打斷了蘇儒文。
"司徒白!你是怎麼做到的呢?難道你會武功?"蘇儒文追問。
"怎麼會?其實這羣人都是被我打敗的……"喜彤馬上擋在了司徒白的身前。
"喜彤!剛才明明是司……"李維疑惑道。
"明明是我用……用那個……美人計!對!美人計!將他們這一羣人都打暈過去的。"
儘管聽到司徒白在身邊説了句"要編也請編個可信點的",喜彤仍鎮定地佯怒道:"難道爹不相信你的女兒有這個魅力?"
"這個……這個……"看着喜彤振振有詞的樣子,蘇儒文竟一時也難辨真假。
"父愛果然是可以矇蔽一切的。"讓喜彤驚訝的是説這句話的竟不是司徒白,而是一向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李維。
喜彤白了他一眼,繼續説道:"那麼就對了,總之這一羣人都是我對付的。至於這個,只是司徒白來的時候,隨手借來嚇唬這羣人的。"喜彤説着,一手舉起司徒白拿着劍的手。
"……"
看着蘇儒文一臉詫異的樣子,喜彤轉頭看了看被自己舉起的司徒白的手,纖細修長的指尖握的並不是那把幽藍的劍,而是-
那半個燒餅!
怎麼會這樣,難道司徒白會變戲法?幾秒鐘前那樣一把精緻的劍就變成現在這半個還冒着熱氣的燒餅?!
只是先不管那麼多了啦,喜彤一把奪過司徒白手中的燒餅,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只是燒餅怎麼用來嚇唬人啊?"蘇儒文依然陷入了不解中。
喜彤邊咬着燒餅,邊含糊不清地支吾着什麼。蘇儒文只好嘆了口氣,不再過問。
官府的人將那羣匪徒帶走之後,五個人便往家中走去。
先是送李維回了家,隨後他們一行四人便開始往路府走去,得先將瀅兒送回家去嘛,不然墨迪會擔心的。
瀅兒站在喜彤身旁,目光遊離渙散,臉上的紅暈也久久不散。她的眼睛時而飄向喜彤,時而飄向司徒白,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但是更多的時候,瀅兒是在看司徒白。
喜彤順着瀅兒的目光望去,司徒白英俊的側臉落進眼裏。柔和的線條,單薄卻堅毅的身影,氣宇軒昂。
唉,害羞的少女情懷啊!瀅兒該不是喜歡上那小白臉了吧?!
只是這個傢伙真的很奇怪呢!那把劍呢?
喜彤的目光落在司徒白的手腕上,一根藍帶穿過的乳白色珍珠,閃着奇異的幽藍色的光。
"喜彤啊,剛才司徒白説他也要幸福是什麼意思啊?"
"爹,您聽到了?!"
"對啊!我一來就聽到司徒白那樣説,便一時好奇走過來了!"
"沒什麼……也就是……"
"哎呀!其實你不説我也知道了。我知道你害羞,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和墨迪我都喜歡,你自己看着辦吧!看來我要為你準備嫁妝了……"蘇儒文完全沉浸在自己一相情願的想法中。
"爹!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説啊……"
"嗯,玉佩不能少,金銀也不能少,還有什麼呢?得找隔壁的王媒婆商量商量呀。"
喜彤無奈,只有長嘆一聲:"算了!我承認我跟你有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