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得太苦是一種束縛
在浩瀚的銀河中
王子找到了公主
是無憾
運動鞋的海報在一個星期後佈滿了整個大街小巷,在煒羽的極力要求下,海報中女孩的臉被模糊化處理,但反而更加引起了人們的無限退想,讓每個女孩都可以幻想自已是海報中的女孩,一時之間,WEIDA的運動鞋,尤其是情侶款的運動鞋瘋狂熱賣,不少女孩更是以“愛我就跪下為我係鞋”帶為口號要求自己的男朋友身體力行,讓眾家男孩叫苦紛紛。
哎,真是流年不利!丁思菱望着公車站旁的廣告牌上的海報,心中再次地低咒。
憑心而論,海報的確是拍得很惟美,淡淡的柔和光線,加上天藍色的背景,襯得一身白的他越發的温柔,微微含笑的嘴角和湛藍的雙眸更是充滿了柔情蜜意,足以電得女人發昏,無怪乎海報一貼出,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這樣光明正大地貼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即使她的臉被模糊化處理,還是有被認出之虞!
只不過……當時她的心真的有一種悸動,為他的舉動而迷惑。
喀嚎!
快門的聲音伴隨着閃光燈一間,讓丁思菱微微眯起了眼。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拍她的照片?!
“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晴,為什麼要把它們隱藏在眼鏡後呢?”輕柔温雅的聲音,如同春風吹拂柳絮般。
聲音不錯,有可以出唱片的本錢,不過——她向來討厭被人拍照,“底片拿來。”該要的東西還是得要,伸出了一隻手,丁思菱向着來人要底片。
“底片?”茫然地眨了眨眼,杜涵楞了楞。
“你、剛、才、拍、我、照、片、的、底、片!”丁思菱一字一字地説道,“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的。”
“這……我只是覺得你很特別,所以才……不如照片洗出來後,我把照片和底片一起寄給你。”
“我怎麼相信你?”這年頭壞人不會寫在臉上,她沒有意願把自已的照片留在陌生人的手中。
“哦,這是我的名片,若是你還不信的話,可以和我到公司去。”杜涵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丁思菱。
“華氏影視傳媒公司?!你是華氏的專職攝影師?”丁思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這段時間好像和華氏特別有緣似的。
點點頭,對着丁思菱驚訝的表情,杜涵緬腆地一笑:“我不像攝影師嗎?”
“不是不像,只是感覺你太年輕了。”一身休閒服,配上一張娃娃臉,像是剛出大學的畢業生。
“年輕?會嗎?我已經二十七了。”
“二十七?”丁思菱直覺下巴掉地,“你二十七了?”乖乖,大了她足足九歲,比她哥還老。
“嗯,”小心地把相機放進了揹包裏,他看着她,“你在等車嗎?我的車就在附近,不如……。
“不必了。”地快速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是自己坐公車回家。”
“那好,不過,我希望你以後若是想拍照的話就來找我,因為我覺得你和煒羽的這張海報真的很……”話未説完,嘴己被一隻“纖纖玉手”徹底的捂住。
“啊,你剛才不是想送我回家嗎?我現在突然好想坐你的車。”她拖着他在人們奇怪的目光下離開了公車站,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坐他的車。快速地把他拖進了空無一人的巷子裏,“你知道那張海報上的女孩是我?”
“對啊,我是攝影師,很多時候都是靠感覺,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海報中的女孩應該是同一個人。”
果然,她就知道海報貼出總會有人認出她來。“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她笑得好甜得看着他。
“不告訴別人?是指你是海報中的女孩的事嗎?”
“對,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請你吃牛排大餐。”她能負擔得起的也只有這個了,但願他不要來個獅子大開口。
“牛排大餐?”杜涵望着丁思菱笑了笑,“不用了,不過若是你肯請我喝瓶可樂的話,我會非常樂意地接受。”
哎,果然是好人,沒有趁火打劫。二話不説,她像生怕他反悔似的,拉着他快步向着自動販賣機快步走去。
他跟着她的腳步,眼中的笑意一點一點地隱去。她就是洛雅讓他所對付的女孩,一個才只有高三的年紀,還不曾步人到社會上的女孩,沒有遭受過打擊的女孩。他該嗎?該讓她愛上他,再把她甩開?愛情的苦澀與失落,他已經嘗得太多了,他不想……洛雅,為什麼,他惟一所愛的女人是如此地不懂他?——
***◎***——
星期天的上午,丁思菱照例揹着書包來到了攝影棚裏。好好的一個週末,卻得耗在這兒,若是爸媽知道她不是去學校的補習班而是來找煒羽,可能會神經錯亂吧,而她老哥,絕對會在神經錯亂前,先向她要席羽的簽名照片。
緩緩地挪動着腳步,踏進了攝影棚。
“啊,小菱,你來啦!”葉資紋眼尖地走上前招呼道,“南宮正在拍新專輯的封面,你不如先等一下。”她指着正在聚光燈下襬POSE的南宮拓文。
“哦,”瞭然地點點頭,丁思菱順着葉資紋手指的方向望去。伴隨着快門的聲音,長長的黑髮不停地舞動着,與平時的從容、優雅不同,此刻的他,正在向別人傳遞着狂野而激烈的信息,“真的沒想到他可以有這麼野性的一面。”她喃喃道,有些不敢相信這和為她温柔繫鞋帶的人是同一人。
“這就是南宮,他就像是天生適合站在聚光燈下,接受人們的注視。”無怪乎會在競爭激烈的娛樂圈中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丁思菱有絲迷惑地望着前方的人,是啊,他就像是人們給他的尊稱“羽王”一樣,是一個王者,展示着自己足以傲視羣倫的一切,沒有過多的言語,猶如一個發光體,散發着自己特有的魅力,吸引着別人,也吸引着——她?!會嗎?她從何時起會開始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是他為她跪下繫鞋帶的那一瞬間嗎?不能説不感動,只是這份感動讓她心慌,若是讓他真正地走進了她的生活,那她所喜歡的平靜是不是也隨之而去?更甚者,她與他雖在交往,但他卻從未説過愛她,有的只是好奇,因為她無視他巨星的頭銜與魅力,所以想對她一探究竟。若是有一天,他發現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發現她不再是用平常心來對待他,發現她也一如別的女孩沉迷於他的魁力中,那他是不是也就會遠離她?
“啊!”暖暖的手突如其來地貼在了她冰冷的臉頰上,讓她驚呼出聲。
“在想什麼?看你好像發呆了很久。”南宮拓文捧着丁思菱的臉,讓她的目光對着他。很少看到菱菱發呆沉思的樣子。
“沒什麼。”她甩了甩頭,掙脱了他的雙手,她是怎麼了,剛才竟然會想到自己會愛上他。她不是一向最討厭和麻煩沾上的嗎?和他交往只是不得以的暫行之計,她現在最該期望的是和他儘早結束這種關係,回到以前的平靜生活中去,不是嗎?
“南宮拓文,我們……”
“是‘文’!”他第N次糾正她的稱謂問題。
“文,”她叫道,同時也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我們到底要交往到什麼時候?都已經三個多月了,也差不多了吧。”
她的話讓他的面色漸漸地下沉,笑意的眼被嚴肅取代,“你很急嗎?和我交往讓你難受?”他不想聽她的這些話,也沒有想過要和她結束現在的關係。他想要時時看見她,甚至為了她而放緩了原本準備進軍歐美的計劃。而其中的原因,他不想去深究。
她望着他嚴肅的表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的答案?”
“沒有,”他緩緩地笑了,“等我高興,至於確切的時間是哪天,我也不知道。”最起碼他現在不想放手。
“你——”
“咦,是你啊!”清雅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觸即發的氣氛。
丁思菱看着眼前有着一張娃娃臉的男人,“你是那天的——杜涵。”她記起了名片上的名字。
“你還記得啊,”杜涵笑着説道。
當然,想忘也不可能,她的照片還在他那裏,“我的照片洗出來了嗎?”
“洗出來了,正想這幾天裏寄給你,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他從隨身的照相包裏拿出了包着照片與底片的信封。
丁思菱伸出手準備去接過信封,卻不意被一隻大手搶先一步,“為什麼你的照片會在他那裏?”南宮拓文神色不善地問着,眼睛緊盯着一旁的杜涵。他今天專輯封面的攝影師會和他的菱菱扯上關係,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
“沒為什麼,他用相機拍照,不巧拍了我,自然在照片洗出來後連照片加底片一起給我。”她伸長了手臂想拿回信封。
“你讓他拍你?”他的語氣中有着自已都察覺不到的酸意。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不喜歡他的語氣,活似她犯了什麼罪般。人矮就是不好,連想拿個照片都拿不到。可惡,他為什麼那麼高呢!
“我……”
“煒羽,麻煩過來補一下妝!”化裝師遠遠地叫道。
微一頷首,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着化裝師走去。他該好好平復一下他的情緒,這樣的他都快不像他了。
“喂,我的照片!”丁思菱在後面叫道。
“先放我這兒。”平靜的語調,已不若剛才般失控。
嘎,放在他這兒?這算什麼!
“煒羽好像很喜歡你。”杜涵含笑着説道。有點羨慕於兩人之間的感情互動。
“他喜歡我?”丁思菱猛地嚥了咽口水,“你眼睛沒花吧?”還是説他也和她一樣有深度近視。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他像個大哥般温柔地看着她,“你喜歡他,而他也喜歡你。”這一直是他所向往的,兩人之間的互相的愛,完整得不會有任何的缺憾。而他,註定是要守着這份缺憾了,愛錯了人,付錯了感情,即使明知道對方是一個多麼自私的女人,還是堅持地一再付出,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好好地看着他,發現他也有不輸於其他男人的好。
“杜大哥,我沒有喜歡他。”丁思菱鄭重地聲明自己的立場。她喜歡他?可能嗎?”
“為什麼要逃避呢?”因為自己有着感情,所以看別人的也特別清楚,“被愛與愛人能夠同時給予,是一件很好的事。”
逃避?她有嗎?鏡片後的雙眸輕眨着,被愛與愛人在同時進行着嗎?——
***◎***——
“喂,好把我的照片還給我了吧!”好不容易等到新專輯的封面拍攝完畢,丁思菱攤着一隻手向南宮拓文要着照片。
“照片啊,”南宮拓文戴上墨鏡,把長長的黑髮束進大大的寬沿帽中,進行着變裝,“我不是己經説過了,先放在我這兒。”
放他這兒,這是她的照片耶!“我不……喂,你想拉我去哪兒啊?”丁思菱突幾地驚呼道,手被南宮拓文拉着往前走。
“去我家。”他回答得雲淡風輕。今天收工早,剛好,他也想問問她和攝影師杜涵到底是什麼關係,而他家,是一個最好談話的地方,畢竟以他的身份,公然在外面出現,被媒體記者發現的可能性很大。
“去你家?!”她吃驚道,人已被拉到了地下車庫。
“是啊,只是去我家而已,不必那麼興奮。”他邊説着,邊把她塞進了紅色的保時捷裏。
興奮?她哪裏興奮了?“我和你還不熟的。”她對着坐在駕駛座上的他説道。換言之,她和他關係還沒好到可以去他家的程度。不要進陌生人的家是當警察的父兄自小的諄諄教導。
“不熟嗎?”他發動了引擎,“可我記得我們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她只知道那是他威脅的結果,“停車,我不去你家。”她轉頭朝着他肯定地説到。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那好。”他合作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她推開了車門。
“啊,菱菱,”南宮拓文叫住了正要下車的丁思菱,“你不覺得那張海報上的女孩的臉太模糊了些嗎?你説我該不該向導演建議把女孩的臉弄清楚些?”他指着路邊廣告牌上的海報,一臉“誠懇”地問她。
準備下車的身子頓了頓,三十秒後,嬌小的身軀再次坐回到了座位上。“開車!”丁思菱沒好氣地自了笑得媚態萬分的人一眼。她就知道,也不會那麼簡單順着她的話去做。
“不下車了?”他問得很“好心”。
“不下了。”她回答得咬牙切齒。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當紅的“羽王”竟是專挑別人弱點下手的人。
三十分鐘後,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停在了某幢獨立的二層別墅前。
“好了,下車吧。”南宮拓文率先步下車,轉身對着坐在車內的丁思菱説道。
“哦,知道了。”丁思菱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背起揹包,推開車門走下車。唉,孤男寡女,等會要共處一個房間,就算他平時是看慣美女千萬個,但難保不會一個狼心大發,把她這個小紅帽給吞了。畢竟,男人,食色性也,古有名訓哪!就算她這個小紅帽長得再平凡也一樣還是小紅帽。
打開了別墅的門,南宮拓文領着丁思菱走進了客廳。
“啊,你回來了。”未經主人同意便擅自入侵的某人正大搖大擺地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閒地看着碟片。
“你怎麼來了?”南宮拓文疑惑地看着不請自來的翁廣言。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美國召開股東會議嗎?
“事情都處理完了,當然是回來了,”翁廣言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還是回國好。在美國,任何場合開口閉口都是英語,回到住所,打開電視機所看的影片、聽的新聞,也全是英語,甚至連找女人進行必要的生理發泄,在枕邊的低語斯磨,也是英語。聽得他快要神經衰弱了。即使己經去過美國不知多少回,他的英語早就説得滑不溜口,他還是不習慣待在美國。
“你不會回自己家?幹嗎來我這兒?”南宮拓文口氣不善。他不希望在他和菱菱談話時有個250瓦的超級電燈泡駐在旁邊看好戲。
“你就這麼對待為你四處奔波的好友?”太無情了吧,他可是拼了老命在為他辦事,拓文就不會體諒體諒他,給他倒杯茶嗎?“咦,今天小菱也來了啊。”翁廣言這才發現站在南宮拓文身後的丁思菱。
“翁大哥,好久不見了。”丁思菱開口打着招呼道。
嗯,果然還是小菱比較好,“小菱啊,你……”
“你可以走了。”南宮拓文不耐煩地看着準備大發歸國感想的翁廣言,發出了逐客令。
“我還不想……”他還有好多苦水沒説。
“這個月的薪水扣百分之十!”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你……”扣得也太厲害了吧!
“百分之二十。”惡魔般的聲音繼續地響起。
老天,再這麼扣下去,他這個月乾脆去喝西北風算了,“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翁廣言急急地説道,有異性的人果然是會沒人性。“那,小菱,我先走了。”
“哦,”點點頭,丁思菱目送着翁廣言的離開。“你不喜歡翁大哥在這兒嗎?”她轉過頭問着身旁的南宮拓文。
“沒有喜不喜歡,只不過他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剛好挑在他有話要和菱菱談的時候來。
不是時候?好深奧的話,不過,他喜不喜歡讓翁大哥在這兒好像不關她的事吧。習慣地把想不出的問題拋到腦後,丁思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裏還在放着翁廣言剛才看的碟片。
“咦,這好像是你主演的耶。”她看着片子驚奇道。
“是一年前的片子了。”他瞟了眼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的電影,開口説道,“這部片子你沒看過嗎?”
“沒有,去電影院看太麻煩了,不過聽説過。”去年可可在她的耳邊煩了足足半個月有餘,不過由於臨近期末考,她又懶得去電影院和一大幫煒羽迷擠個你死我活。所以,很堅定立場地沒去看。
嗯,很像菱菱的行事風格。彎下腰,南宮拓文從酒櫃裏取出了飲料,“要喝嗎?”他詢問着她。
“要。”她不客氣地點頭,接過他通過來的飲料,雙眼仍是看着電視機屏幕。煒羽的片子,她不是沒看過,雖然自己一向是看金融節目,但老爸、老媽和老哥晚上在看他主演的電視劇的時候,她多少也會在旁邊看一會,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超級煒羽迷的死黨,每天不斷地向她灌輸着煒羽的新動向。可在煒羽的身邊看煒羽的電影,卻還是頭一遭,感覺好奇怪,彷彿有兩個他般。
“在這本電影裏你是演一個從異星球來的王子吧。”她聽可可説過這本電影的內容介紹。因為戰爭而毀滅星球的王子來到了地球,然後經歷了許多事,只不過,她不知道影片的結局。
“對,”他點着頭,在她的身邊坐下,“一個異星球來的王子,星球的毀滅,可是卻沒有毀滅他,獨自一個人降臨到了地球,品嚐着各種不同的感受,孤獨、失意、寂寞以及想要尋找某種心靈的依靠。”
“怪不得,片中的你看起來好寂落。”冰冷的藍色眼珠,像玻璃球一般,看似透明,卻無法折射出任何的東西,只是偶爾透露出寂寞和渴望的信息給別人。不愧是天王級的人物,他的演技確實很好,她才看了十幾分鍾,卻感覺自己完全體會到了王子的那種無奈感,“那王子最後找到了自己心靈上的依靠了嗎?”她想提前知道結局。
“找到了,一個很美麗的公主,一個沒有公主的頭銜,卻有着公主光輝的女孩,”他看着她,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馬尾辮,輕撩起了一屢髮絲放至了自己的唇邊,“無際的銀河即使再寬廣,只有你的身邊才是我最想待的地方。你所散發的光輝是我最眷戀的,我的世界只有你一個,我的全部亦將為你所有。”
“你——”丁思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南宮拓文,沙啞低沉的聲音,冰冷的藍色眼珠開始燃燒着心靈上的渴求,那一瞬間,她彷彿真的看見王子從屏幕中走下來,就在她的身邊,對她訴説着心底最深沉的話。”
“你——是在對我説台詞嗎?”她費力地吐出了字眼。即使心中清楚,但心跳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南宮拓文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秀髮,“我説得還不錯吧,當初看劇本的時候,這句台詞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鎮定的女孩,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恐怕早就癱軟在他的懷中了。
“很不錯。”丁思菱喝着飲料喃喃道。他的確無愧於娛樂圈第一美男子的稱號,果然有可以讓人迷倒的地方。“我該回去了。”她放下手中的飲料,背起揹包。心跳的不規律讓現在的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兒。
“回去?”他大手一揮,拽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離去,“在你走之前,我想問問你和杜涵到底是什麼關係。”
“杜涵?你是説杜大哥?”丁思菱這才記起還有某事未辦,“我的照片你該還我了吧。”
“照片的事等一下再説,你先説清楚你和杜涵的關係。”這是他所在意的事,亦是他今天帶她回家想要問明白的事。
“關係?什麼關係?”她有點莫名其妙。
“你和他很熟嗎?”不想承認,但看到菱菱和別的男人在他所不知道的領域裏有着牽扯,讓他的心十分地不舒服。
“熟?怎麼可能,我們總共才見了兩次面。”丁思菱失笑道。
“那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在街上,他用相機拍了我,又説出了我是海報上的女孩的事,我當然怕了,就打算請他吃大餐當堵口費,不過,還好杜大哥是個好人,只讓找請了可樂。”她對着他説道。哎,真是好人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要可樂不要大餐的人。
“你請他喝可樂?!”一股酸氣往上直冒,相識至今,她還沒請他喝過任何的飲料。
“對啊,好了,你問的我都説了,照片可以還給我了吧。”丁思菱攤出手向着南宮拓文要着照片。
“我只是説過照片的事等一下再談,並沒有説過要還你。”他無視她伸出的手,懶懶地説道。
“你——”她瞪着他。
“我們己經在交往了,男朋友要張女朋友的照片不為過吧?”他好笑地看着她生氣的臉。
又搬出“交往”這兩個字來,“算了,照片你要就拿去好了,我走了!”她轉着身向門口走去。既然要不回,那惟一的下場就只有讓照片在他家落户了,犯不着為這事生多了悶氣,氣死了自己太不符合經濟效益了。
哦,很好,看來她是妥協了,“我送你。”他跟上她。
“千萬不要!”地鄭重地回絕道,“我坐公車回去,如果讓我爸媽看到你,他們會受刺激的。”搞不好當場就口吐白沫。
“既然如此……”他聳聳肩,為她打開了門,“真的不要我送?
“不用了。”她轉身朝着公車站走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信封,取出了裏面的照片。拍得不錯,杜涵確實是一個好的攝影師,很傳神地抓住了菱菱的特點。
照片上,女孩像是在想着什麼,雙眸透過鏡片傳遞着某種理智與睿智。
照片外,湛藍的眼眸透過長長的睫毛看着照片上的情影,為什麼,他剛才只是扮王子來捉弄她,卻真的在一瞬間,希望她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