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曲該是什麼?
又是從何時開始奏起?
輕輕地靠近你的身旁,我用最好的面貌來迎接。
我看到了你,那種近乎於魔魅的微笑,在我的腦海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象。心,似乎有了一些些的變化,而這變化究竟代表了什麼,我不明白。
唉,偷垃圾偷垃圾,誰叫她是社長呢,所以想來想去,能完成此艱鉅任務的也只有她了。
夏小染,一個時時刻刻高喊男人無用論的女人,指望她來幫忙偷學生會的垃圾她還不如指望豬飛天。
陳培培,兩袖清風,從不讓麻煩的事沾上她的邊,所以,也不用指望了。
而李潞,唉,只怕還沒偷到垃圾,該女子就已經自動向警察局自首了,人太老實也不好,最起碼不能老實得過了頭。
清晨5點,嬌小的身影已然晃進了學校,一路朝着學生會辦公室前進。
靜森學生會的四巨頭,身為MN社的社長,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身高、智商、家世、外貌無一不具,典型的白馬王子金龜婿,無怪乎全校的女生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四人的身上。和她同一屆的不少女生,都拼命地想要和那四人進同一班級。而MN社更是專門成立了一個特別小組,專調查這四人的一切。
也因此,學生會的所有一切東西,對於仰慕四巨頭的靜森女生們來説,都是彌足珍貴的。即使是——垃圾也一樣。為了爭搶學生會掃出來的垃圾,每每都有人會大打出手,四巨頭所用過的那些一次性紙杯,更是被賣到了600元一隻,貴的程度足以讓人想要把頭撞牆。
“偷垃圾,偷垃圾,不知道學生會今天的垃圾有多少呢。”嬌小的身影一步步地向前邁進着,邊摸着裙袋中的向戲劇社社長孟樂梅那裏坑來的“萬能鑰匙”,邊自言自語地嘀咕着。
想想來學生會偷垃圾也不啻是一個好主意,不僅能夠解決社團的經費問題,更能夠讓她感受一下帥哥平時生活的環境,以打發打發無聊的上學時間。
今天之後,MN社裏關於靜森四巨頭的檔案,又可以多一筆了。
空蕩蕩的走廊,已經可以看見學生會辦公室的門牌了。
“咕嚕”,於啓檬盯着門牌,不由地嚥了口口水,該説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接近學生會的辦公室吧。雖然從進入靜森到現在,也有一年多了,雖然她從不避諱自己愛看帥哥美男的嗜好,但是——卻真的還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一來忙着社團內的大小事務,二來則是因為學生會曾經放出過話,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騷擾,不準女生有事沒事地接近這裏。若是一旦被發現,則會立刻被打入學生會的黑名單中。因此眾家女生們也很有自覺,要看帥哥會在校園內努力搜尋他們的身影,而不是跑去學生會辦公室接受他們的炮轟。
撬瑣吧!於啓檬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手慢慢地掏出了裙袋中的鑰匙,又慢慢地把鑰匙朝向了深褐色木門上的鑰匙孔。生平第一次做賊,雖然偷的東西是垃圾,但是也算是偷啊。
老爸老媽,以及各位上天入地的神仙,都一定要原諒她——以及保佑她成功啊。於啓檬心中喃喃地默唸着,手中的鑰匙已經插進了門上的鑰匙孔……為了社團啊,她居然敢冒如此風險,想來她這種好好社長已經快要絕種了,學校不頒發一塊榮譽牌匾給她還真是委屈了。
喀!
門開了,不過不是那把所謂“萬能鑰匙”的緣故,而是因為學生會辦公室的門根本就沒上鎖。怔怔地望着已經敞開了一條縫的木門,於啓檬再次地嚥了咽口水。這樣……會不會太順利了點,順利得簡直讓人不敢置信,讓人……心臟在跳動着,手——緩緩地推開了木門,靜森四巨頭平時在學校內最常待著的房間耶,這個讓無數靜森女生所向往的學生會,其最真實的一面就要顯現在她的面前了……晶亮的眼眸帶着興奮之色,隨着木門的敞開而越睜越大,然後,在一分鐘之後,於啓檬的頭,重重地撞在了門板上!
所謂的真實,通常都是需要強有力的心臟去承受的。這一千古不變的道理,此時此刻再一次地得到了驗證。
一地的垃圾。四處都是紙團。用過的方便麪的紙杯三三兩兩地排列着,幾件男生的制服揉成一團地被置在了辦公室中惟一的一張沙發上……這就是學生會的辦公室?被譽為神秘無比的辦公室?於啓檬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受不了地把身子斜靠在了木門上。拜託,這是開着哪一國的笑話啊!這種簡直可以媲美豬窩的地方,居然會是學生會的辦公室?那四個男生究竟是怎麼呆下去的!
她的美男啊,她的幻想啊,這種環境,分明是讓她幻想破滅嘛!
“這種垃圾……需要用偷的嗎?”口中喃喃有詞,身子幾近艱難地在房間內移動。垃圾的數量之多,實屬罕見。
啪!腳碰到了扔在地上的方便麪盒。
砰!腰撞到了桌子的角上。
乓!散亂放在書桌上的一疊書經她一撞,從書桌上掉到了地上,而其中一本,更是砸到了她的腳上。
這……這地方根本就是舉步艱難啊!“受不了了!”一聲大吼,於啓檬雙手捧着腦袋,然後在下一秒,已經自發自動地走到角落邊,拿起了放置在架子上的抹布,開始進行起了徹底清掃。
不是她太勤勞,而是這裏髒亂得實在讓人受不了。能夠在這種環境下呆得下去的人,不是乞丐就是神仙,而她自認不是這兩種的一種。
把桌上那些可以稱之為垃圾的東西通通掃落地,在抹布擦拭好了全部的桌椅書櫃之後,於啓檬找出掃帚和黑色的垃圾袋,把垃圾掃進簸箕,然後一併打包……她這個堂堂一代校園美女,下屆校花的最佳後選人,MN社的現任社長,居然在學生會里清掃垃圾,若是説出去的話,只怕所有人都會吐血,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怎麼想都不可能啊,這種事情……怎麼也不該她來做啊?!
手上沒停,抹布掃帚一起上,天!為什麼方便麪的盒子有那麼多個啊,還有,這種由白變灰的男生校服,真的曾經穿在過那四個校園白馬王子的身上嗎?最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他們居然拿着《校園守則》當做是草稿本,凌亂的字跡,以及那殘缺不全的頁數,不知道校長看到後會做何感想。
“呼!”長長地喘了一口氣,一個半小時後,啓檬環望着已經煥然一新的辦公室之後,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下。好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她以手當扇地扇着風。雖然累,但是看着周遭的環境漸漸地變得乾淨整潔,心裏竟有一股説不出的成就感。
“真是的,我這樣簡直就是在做清潔工嘛。”搔了搔頭,於啓檬自言自語着,“不知道學生會里的那幾個人,究竟是怎麼忍受這種髒亂的。”能夠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去的人,簡直需要有非人的毅力嘛!
“唔,這的確是個深奧的問題呢。”
細膩而清雅的聲音猶如涓涓溪流,順着於啓檬的話説道。
“你也這麼覺得……啊!”點了一半的頭猛然卡住,於啓檬在呆愣了兩秒鐘之後,脖子僵硬地向後扭,望着正雙手環胸,斜靠在門欄上的人。
欣長的身子包裹在一身純白色的男生制服裏,白皙的肌膚襯印着性感的薄唇,媚人的鳳眼似在打量,讓人摸不清眸底的思緒,而那頭柔順的及肩黑髮則被髮帶鬆垮垮地束着。幾撮髮絲由飽滿的前額垂落到了耳邊,在斯文中透着絲絲頹廢的唯美。
是赫泉!
啪啦!某女從椅子上摔下去的聲音,伴隨着“哎呦!”的一聲叫喚,響起在了室內。
“你……你什麼時候在的?”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於啓檬狼狽地站起身子,望着赫泉問道。
赫泉,靜森的四巨頭之一,亦是靜森的學生會長。其魅力可以説是大小通吃的那種。
就長相而言,他不若狄彥的可愛,不及葉文皇的儒雅,亦無法和司馬熾那種精緻得宛若油畫般的美相比,但是,他卻自有一股獨特的韻味,尤其是那雙獨特的鳳眼,透着一股引人深窺的魔魅,迷煞一干女生。
平時她所看到的多是赫泉的相片,即使是在校園裏偶爾遇見,也只是隔着遠遠的人羣隨意地瞥上一眼,畢竟世界上的美男太多,她從沒想過栓死在一個美男身上。所以,也懶得去和那眾家女生擠破頭皮,只為更接近四巨頭。
“大概有幾分鐘了吧。”聳聳肩膀,赫泉跨步入內。
“你看到了?”於啓檬眼眸一眯。若是平常有這種和赫泉單獨相處的機會,她鐵定會二話不説地衝上前去,只不過,現在……唉,不知道他會不會把她揪到教務處,告她非法入侵。
“是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揚起,赫泉盯着眼前的這個女生,扎着一支馬尾辮,嬌小的身子估計只有160左右吧,但是比例卻很好。小小的唇、晶亮的眼眸以及那微微翹起的鼻子,可愛且清秀,但是絕對稱不上美豔。“沒想到一大早來,學生會里竟然變得這麼幹淨。”
這算是誇獎嗎?還是……“打掃得很乾淨。”他打量着四周圍的環境道,語氣似是誇獎。畢竟和昨天離開時的髒亂相比,現在乾淨得可以比擬天堂。
“應該的,應該的。”應該個屁!不過除了點頭,於啓檬已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真勤勞呢。”欣長的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他低着頭笑看着她。
一笑傾城!她的腦海中沒由來地浮現出了四字成語。臉頓時一紅,於啓檬抬起手,猛擦着唇角,以制止即將溢出口的口水。
“哪裏哪裏。”於啓檬乾笑連連,一時之間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即使看盡了無數的帥哥,但是眼前的美色衝擊力還是很強,強得她幾乎快迷失在他的低笑中。不過——現在絕對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候,而是該考慮如何向對方解釋自己私闖學生會辦公室的事情。若是再保持如此之近的距離的話,只怕自己那少得可憐的定力會消失無蹤。
退幾步吧,讓頭腦保持一下清醒!於啓檬舔了舔唇,在心裏暗自喃喃着,隨即“萬分艱難”地挪動着腳步,不情願地向後退着。保持點距離是必要的,以免心臟受到過多的負荷。
黑玉眼眸似有些訝異,赫泉好笑地看着往後退開的於啓檬,在他的印象中,這似乎還是第一個因他的靠近而退開的女生。儘管她的眼眸中顯然是不想後退,“是二年級的嗎?和我同樣年級啊。”腳步又向前邁了幾步,他的身子更加貼近她。一個眼神和行為相反的矛盾女生,卻顯得有趣。
“呃,是二年級。”於啓檬在心裏暗暗叫苦,腳下意識地又向後退了幾步。在靜森,要分辨年級的高低,只要看領口鑲邊的顏色便可得知。一年級是天藍色,二年級是鈷藍色,三年級是深藍色。
“我們以前見過嗎?”身子微微地俯下,他的髮絲輕輕碰觸着她的面頰。
拜託,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靠近啊,尤其是他現在的臉上還掛着那種人畜無害的微笑。畢竟她對於美男的免疫力幾乎等於零。若是他再繼續靠近下去,難保她不會血壓上升,心機梗塞。“我想……應該沒吧。”她是老遠地看過他好幾次,但是他很可能一次都沒留意過自己。
“是嗎?”他低低地反問道。
“是啊。”於啓檬努力地使自己的臉保持“面帶微笑”。退無可退啊,腰已經撞上了桌子的邊角,她此刻的身子已經快仰成75度斜角了。
很有意思!欣長的身子直起,沒有再向前逼近,“要喝咖啡嗎?”赫泉轉身走到茶几前,邊拿出咖啡杯邊問道。
“……好。”於啓檬有些吶吶地點了點頭,是他的説話和思維太跳躍,還是她適應不良?他們現在的對話明顯有些不論不類啊。“那個……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學生會的辦公室嗎?”這問題,好像才是重點吧。
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赫泉微微地側着頭瞥了於啓檬一眼,“你希望我問嗎?”
希望?“這不是希望不希望,而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吧!”她漲紅着臉,音量不自覺地提高。這次的臉紅不是所謂的羞澀,和是純粹的頭大。這點基本道理,居然還要她來教他。
“恩?是這樣嗎?”黑眸微轉,手中的咖啡已然泡好,香氣溢滿了整個室內。
“對,就是這樣。”她很肯定道。
“那好,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他問着,同時遞了杯咖啡給她。對於咖啡,他並沒有像熾那麼挑剔,所以通常若是自己泡的話,會選擇速溶咖啡。畢竟喝只是一種形式,一種放鬆自己心情的形式,口味的好與壞並不重要。
噶?她一愣。他受教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點吧,“我……我是……”接過咖啡,於啓檬支吾道。他真的問了,她反倒不好回答。
“這問題很難回答嗎?”他盯着她,舉起銀色的小勺,輕輕攪動着杯內的液體。
“不難……我只是有點緊張。”於啓檬深深地吸了口氣。現在這樣的情況,好像應該叫做自掘墳墓吧。“我……我是……”拿着咖啡的手竟然有些發顫。太誠實了也不好,在美男絕色的面前,她向來不容易説謊。
“恩?”他等着聽她的解釋。
好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相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道理準沒錯。“我是……來向學生會提出一個請求。”她斟酌着詞彙的表達。
“請求?”他對於這倒頗有些好奇,究竟什麼樣的請求會從這女生的口中吐出呢。
“就是……呃,請你……請你……”
“什麼?”他等着她後面即將説出口的話。
“把學生會的垃圾給我吧。”雖然她努力地擺出抬頭挺胸的姿勢,但是奈何要垃圾這請求委實不是太好聽,所以最後從她口中發出的聲音猶如蚊嚀。
“垃圾?”好看的劍眉微微上揚,赫泉睨着站在面前的女生,該説這是他至今為止所聽到過的一個最不算是請求的請求吧。修長的手指輕輕放下銀色的小勺,他優雅地端起咖啡杯,輕啜口杯內的咖啡。
“是啊。”於啓檬汗顏道,若是因為這事而被逮進警察局的話,她估計會被譽為最糗的小偷。“因為你們學生會對於全校的女生來説實在是太神秘了,而在學院裏,又有很多女生都很迷你們學生會里的四個人。畢竟你們要長相有長相,要身高有身高,要才有才,要勢有勢,所以……”唧唧歪歪地説了一大通,説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了,只希望對方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雖然她不認為要垃圾算得上是什麼大事,不過她終究是沒有得到對方的允許和擅自闖入。
他但笑不語,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想説的其實是……我今天做的事情,對學生會絕對不會有任何不良影響。”不過話説回來,到現在為止,她所做的好像也就是給學生會打掃了一個半小時的衞生。她邊説着,邊舉起了杯子,口有些幹,需要及時補充自己體內所流失的水分。
“你——喜歡收集垃圾?”他盯着她,目光之中帶着點玩味。要垃圾,這是他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此請求。
噗!口中的咖啡盡數噴出,於啓檬不敢置信地盯着赫泉。現在的她,終於可以肯定他和她的思維模式是絕對不一樣的。
“拜託,什麼叫做喜歡收集垃圾啊!”顧不得擦拭噴出來的咖啡,她不敢置信地反手指着自己,“我的樣子哪點像是喜歡垃圾的?”她可是全校有名的美女耶,每天收到的情書都可以用“打”來計算。他居然……他居然……“難道不是嗎?”赫泉反問道。
“當然不是,你知不知道學生會里的垃圾被炒到了多少高的價格?光是你手中在喝的咖啡杯,若是甩出去的話,起碼能賣1500,你們扔在地上的那些面紙,還有寫過字的紙團,每張起碼100以上,另外還有你們用過的筆,穿過的拖鞋,以及掉下的頭髮絲和剪掉的指甲,每樣都有人搶着要!”她語氣激動地快速説道。若是能天天在學生會里揀垃圾的話,保管不到一年,就能成為百萬富翁。
“你知道的很詳細。”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敲擊着桌面。
“不然能當MN社的社長嗎?”她不覺地揚了揚下巴。
“MN社?”赫泉挑了挑眉,對於這個社團,學生會長的他自然知道,只不過對於社長的她,雖然曾聽説過,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是於啓檬?”他報出了她的名字。
嘎?“你——知道我的名字?”她的表情,幾乎可以用受寵若驚來形容。全校有名的赫泉耶,居然能喊出她的名字。早知道今天就該帶錄音機,以錄下這一“光輝”的一刻。
“呵……”長長的睫毛輕輕斂下,蓋住瞭如星的眼眸。直起身子,赫泉走到於啓檬面前,突兀地俯下身子,“我發現,原來你真的很有趣呢。”白皙的手指掏出手絹,他擦拭着她嘴角邊的咖啡殘垢。她此刻的表情,讓他有種想笑的衝動。
當!當!當!腦中莫名其妙地充斥着各種的聲響,於啓檬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長長的睫毛卷翹着,在微微地眨動,挺直的鼻樑下是引人遐想的雙唇,潤澤的紅色襯印得肌膚更顯白皙。
“你……“吶吶地張口,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説什麼。他在做什麼?這種舉動,似乎不該存在與他和她之間啊。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吃驚?”手帕依舊遊移在她的臉上,他的唇已然湊向了她的耳邊。她的一臉無措及尷尬表情,讓他有想要捉弄的衝動。或許是體內的惡劣因子作祟,也或許是時間的流逝讓他覺得有些無聊。畢竟他從不是一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
“是啊。”於啓檬老實地承認道,同時一把搶過赫泉的手帕,“我……自己來就好。”若是讓他繼續這動作的話,恐怕她臉會煮沸。真是奇怪,她不是向來喜歡美男的嗎?為什麼他的靠近會讓她這般不知所措。
“我很可怕嗎?”他任由她把手帕搶去,輕抿着薄唇問道。
“沒有。”她搖頭如撥浪鼓。在別人的地盤上,怎麼也不能説得太囂張。
“是嗎?”
“真的不可怕。”嚴格説來,她只是怕他靠得太近,不利於她的心臟發展,“呃,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是不是能先走?”用着婉轉無比的口氣,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看現在的情況,他應該不會考慮把他扭送到教務處或者警察局吧。
“隨時可以。”赫泉攤了攤手。
既然對方都説能走了,那麼自然是能走則走了,忙不迭地抬起腳步,於啓檬朝着房間的門口奔去。
“等等。”細膩如天使般的嗓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嘎?”急奔的腳步硬生生地剎住。
“你忘了拿你要的垃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