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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辦妥了事,辛凝原想趕在下雨前回去,但念頭一轉又舉起左手按下手錶右側的一個按鍵,屏幕上隨即出現宗慕勳的辦公室,裏頭空無一人。

    難道在總部裏?豐凝想着將手錶屏幕一調,總部裏除了閒溜的隊員外,依然不見宗慕勳的蹤影。

    於是她用手機撥了通公司的電話,向秘書詢問宗慕勳的行蹤,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他跟倪採茵離開了。

    辛凝聽到這個消息火氣可説是竄升到最高點,氣得她想大叫。

    可惡!宗慕勳,你這個大爛人。

    她又追問秘書他們的去向,然後大步走向公車站。

    而在餐廳內,倪採茵甜盈盈地笑得好不開心,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

    剛才上門找宗慕勳,非但那個討厭的小鬼不在,他還提議一起共進晚餐,倪採茵以為宗慕勳想必是打算跟自己提複合,心裏不自覺編織起兩人美好的願景。

    這時餐廳外開始下起雨來,她甜蜜的回憶道:「慕勳,你還記得嗎?以前我老要你陪我在雨中散步。」

    「嗯。」宗慕勳點了下頭。

    「雖然你老説我浪漫過頭,卻依然走在身旁為我撐傘。」

    她想勾起兩人以前的種種回憶,宗慕勳卻不希望給她錯誤的期待,「採茵,雖然我們已經分手,這些年來我依然拿你當好朋友看待。」

    倪採茵積極響應,「我也是,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沒忘記過你。」

    「所以,我希望我們以後依然是好朋友。」

    意料外的答案讓倪採茵一愣,「好朋友?」

    「是的,依然是好朋友。」他堅定的重申。

    「可是我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無法接受這個答案。

    宗慕勳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採茵,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過了就是過了。」

    「可是我以為你對我依然還有感情。」不可能是她自作多隋。

    「當然,交往了八年,就算愛情不再,那份友情卻不可能褪色。」

    「我不要友情。」

    「友情是我們之間僅有的維繫。」

    宗慕勳這話説的再明顯不過,除了友情以外,兩人之間再無其它情感存在。

    「不會的,慕勳,我們只是分別太久了,只要再給彼此一點時間,一定能找回往日的感情。」倪採茵試圖挽回。

    然而宗慕勳的回答卻是,「抱歉,採茵。」

    「不,不可能。」她拒絕相信,「除非你有喜歡的人?」

    「採茵,沒有別人,純粹是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宗慕勳試圖讓她明白,自己對她已沒有那種感覺。

    倪採茵卻聽不進去,「是誰?你喜歡的人是誰?」腦海裏飛快過濾着可能的人選,驀地,「難道是她?!」

    「採茵——」

    「是你辦公室那個傲慢的小鬼對吧?」倪採茵質問。

    宗慕勳沒有説話,只因他無法欺騙自己。

    或許打從初次見面,自己便不知不覺被辛凝的率直所吸引,所以才老愛逗她,只是礙於年齡的差距才讓他不願去正視。

    「我不相信!」那個男人婆怎麼比得上自己。

    情緒激動的倪採茵不經意一瞥,發現站在人行道上的辛凝,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容,一個傾身猛地吻住宗慕勳。

    人行道上的辛凝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一震,火舌隨即從心底竄燒開來,妒火中燒的她忿忿轉身離去。

    倪採茵見狀得意的笑了。

    宗慕勳不明就裏的推開她,「採茵!別這樣。」

    而餐廳外的辛凝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自己在外頭淋雨,他們卻在裏頭你儂我儂?

    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那個女人,於是她又氣呼呼的折回頭。

    倪採茵臉上的得意在見到辛凝去而復返時垮了下來。

    宗慕勳察覺到事有蹊蹺,本能的回過頭,赫然發現辛凝正全身濕漉漉的站在大雨中。

    他連聲招呼也沒打,就-下倪採茵衝了出去。

    這一刻倪採茵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輸了,她挫敗的跌回椅子上。

    宗慕勳氣急敗壞的衝出餐廳,「該死的!你到底在這裏做什麼?」

    辛凝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這裏又不是你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的傘呢?為什麼不撐傘?」他邊説邊動手解西裝外套的鈕釦。

    辛凝則不服輸的提高音量,「我又不是白痴,有傘的話我難道下會撐?」

    見她全身濕透,宗慕勳不再跟她辯,將脱下的西裝外套往她頭上一罩,摟着她跑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宗慕勳一回到住處,隨即將全身濕透的辛凝塞進浴室,自己則到另外一間浴室梳洗。

    半個小時後,當辛凝從浴室裏出來,宗慕勳已經洗好澡,並且衝了兩杯熱咖啡坐在客廳裏等她。

    由於自己的衣服全濕透了,辛凝這會身上穿的是宗慕勳的浴袍,過寬的浴袍讓她得雙手抓住領口,才能避免春光外泄。

    「過來喝咖啡。」宗慕勳以着命令的口道。

    自己確實需要-點熱飲暖身,辛凝聽話的走了過去。

    「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你沒有帶傘到底跑去那個地方做什麼?」對她不懂得愛惜自己很是心疼。

    辛凝喝着咖啡不肯回答。

    「如果我沒有發現你,你是不是要傻的繼續站在那裏淋雨?」他猜不透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關於這點辛凝倒沒想過,當時的她眼裏只有倪採茵吻他那幕。

    想到他發現自己時,絲毫沒有遲疑就撇下倪採茵衝了出來,辛凝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眼見自己説的氣急敗壞,當事人卻無動於衷,宗慕勳不禁有些挫敗,「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奇怪的是,見他如此沮喪,辛凝卻意外心情太好,「我沒有吃晚餐。」

    聽到她突然冒出這麼句八竿子打不在一塊的話,宗慕勳先是一愣,接着便拿起話筒叫外賣。

    辛凝見狀,心裏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掛上電話,宗慕動靜靜的盯着她,心裏不免要懷疑,究竟是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大,還是因為他太久沒有談戀愛不懂得女孩子的心理?

    「你沒有吃晚餐,卻寧可站在人行道上淋雨也不進去餐廳?」他覺得很奇怪。

    辛凝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之所以去那裏並不是要吃晚餐。她不理會宗慕勳,徑自將兩天來自己的情緒反應,以及柳雅若和紀湘婉説過的話,連同剛才的一切仔細思量過一遍。

    直到此刻她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宗慕勳了,這個一直跟她水火不容的男人。

    到底自己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辛凝試着回想,卻沒有半點頭緒。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另一個值得她開心的是,不論宗慕勳愛不愛自己,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愛倪採茵,否則他也不會-下她衝出來。

    基於這點,她願意寬宏大量的原諒他被倪採茵強吻一事。

    不久門鈴響了,宗慕勳起身前去開門,再回來時手上多了盒披薩。

    「吃吧!」宗慕勳將熱騰騰的披薩攤在桌子上,順勢在她身旁坐下來。

    辛凝也老大不客氣的拿起披薩,大口大口嗑了起來,心情正好的她吃得可起勁了。

    見她吃得這麼開心,宗慕勳感到一股心滿意足。

    吃了三大塊披薩,辛凝總算是填飽肚子了,開口道:「我根本不想去那家餐廳吃飯。」

    沒頭沒尾的一句讓宗慕勳有些摸不着頭緒,「那你究竟去那裏做什麼?」

    辛凝再次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裏,這樣好嗎?」她語帶試探。

    宗慕勳直到此刻才猛然想起被自己撇下的倪採茵。

    見他流露擔憂的神情,她不禁又是一陣氣悶。

    「如果你真那麼擔心她,現在趕去或許還來得及,人家説不定還坐在那裏等你一塊吃宵夜。」辛凝故意説着反話。

    「辛凝,別説傻話。」他或許對倪採茵感到抱歉,但他不可能將辛凝一個人留在這裏。

    「反正我就是傻,比不上倪採茵聰明。」她酸溜溜的説。

    辛凝的一句話讓宗慕勳再次憶起嚴慶中説過的話,難道……她真的是在嫉護採茵?他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這麼期待。

    宗慕勳安撫她,「你不傻,否則我又怎麼會要你加入中隊。」

    一提起加入中隊,辛凝又忿忿不平了,「都是你害的,硬要我加人中隊,結果大家都把我當成男生。」連他也是,害自己現在落居下風,被倪採茵給比下去了。

    「沒有人把你當成男生。」他實在搞不懂她到底怎麼了。

    「就有,連你也是,都喜歡長頭髮穿裙子的女生。」

    宗慕勳挑了下眉,像是明白了什麼,只見他正色道:「你錯了,我不喜歡長頭髮穿裙子的女生。」

    辛凝一愣,「噫?」懷疑的打量他,「你騙我?」

    「你知道我沒有。」

    「你敢説自己沒有喜歡過倪採茵?」

    態勢再明顯不過,宗慕勳總算確定嚴慶中的話,辛凝確實是在嫉妒採茵,這個發現讓他既意外又欣喜。

    「我是曾經喜歡過她。」他並不否認。

    辛凝一聽,臉頰不悦的鼓起。

    宗慕勳慢條斯理接着道:「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她原本繃緊的臉龐這才舒緩下來。

    但宗慕勳卻爆出另一項更叫她震驚的消息,「況且,我也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

    「什麼?!」辛凝震驚到幾乎要從沙發上彈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他對她的反應相當滿意,但仍故作不解的問。

    「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難以接受。

    宗慕勳點點頭。

    這讓她更氣了,「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還坐在這裏做什麼,你去找她呀!」她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來哀悼自己早夭的戀情。

    「但是她並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單戀?」辛凝心中又浮現一絲希望的曙光。

    宗慕勳看着她,「可以這麼説。」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雖然她不希望他去跟那個女人表白,但她實在好奇。

    「我們年紀相差太多,對她而言,我太老了。」

    太老了?辛凝突然一臉噁心,「你該不是有戀童癖吧?」她不相信自己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宗慕勳輕敲了她腦殼一記,「我是這種人嗎?」

    她不情願的問:「好嘛,那你到底大她幾歲嘛?」

    「整整一輪。」宗慕勳端詳着她的反應。

    那不就跟自己差不多年紀?辛凝暗忖。

    見她不説話,宗慕勳試着採她口風,「怎麼,你也覺得我對她來説太老了?」

    辛凝心裏掙扎着,想説不會,又怕他因而放膽去追求那個女生。

    終於,她決定昧着良心説謊,「是太老了些。」

    原本還滿懷希望的宗慕勳一顆心當場冷了下來,看來嚴慶中説的並不盡然,見他那般失落,辛凝又覺得不忍,「其實……也不一定啦!」

    宗慕勳勉強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我的意思是説……」她斟酌着該如何措辭才能對自己有利,又不至於弄巧成拙鼓勵他去追那個女生,「覺不覺得老其實是因人而異啦,雖然那個女生可能會介意,但是換做是我,就覺得還好啦!」

    宗慕勳聽她這麼説,隨即明白辛凝的心機。

    見他一掃剛才的落寞,辛凝反而緊張了,「你會去追她嗎?」

    宗慕勳望着她肯定的説道:「會!」

    一瞬間,辛凝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宗慕勳不禁擔心,自己的玩笑是否開得太大了?

    「辛凝,你怎麼啦?」他憂心的望着她。

    豐凝沒有説話,心裏頭難受的她只覺得鼻酸。

    他意外發現她的眼淚,「你哭了?」他心疼的將她扳向自己。

    她哭了?宗慕勳一説,辛凝才察覺到,難怪覺得臉頰濕濕熱熱的。

    「沒有。」卒凝舉起手背往臉頰上一抹,倔強的不肯承認。

    「為什麼哭?」如果宗慕勳本來還有一絲的不確定,這會也因豐凝的兩串珠淚而完全肯定了她的心意。

    「不要你管!」辛凝拒絕他的温柔,幼稚的賭氣,「我喜歡哭、高興哭,你管不着。」

    將她的稚氣看在眼裏,宗慕勳只覺得愛憐,忍不住的逗她,「我怎麼能不管?要是你哭的太傷心,把鼻涕沾到我的浴袍上……」

    沒想到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她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汩汩直流。

    宗慕勳眼見弄巧成拙,趕忙將她擁進懷裏呵護。「別哭、別哭,我逗你的。」

    靠在宗慕勳懷裏聞着他陽剛的氣息,辛凝多希望這副胸膛能永遠屬於她,半晌,她總算停止哭泣。

    眼見辛凝滿臉淚痕,宗慕勳心疼的以拇指為她拭淚,「瞧你哭的。乖乖坐着,我去拿條毛巾幫你擦臉。」

    看着他往浴室走去的背影,辛凝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要去追她?」她打定主意要用盡各種辦法去搞破壞。

    這回宗慕勳沒有再逗她,他回過頭望着她,慢條斯理道:「我以為自己已經在追了。」説完徑自走進浴室裏。

    已經在追?辛凝愣愣的盯着浴室門口。

    半晌,她總算將宗慕勳剛才透露的訊息全數串連起來。

    難道他喜歡的人是自己?!或許是太過驚喜,辛凝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等不及宗慕勳走出浴室,她已迫不及待從沙發上彈起來,並在浴室門口撞到正要走出來的宗慕勳,「你是説——」她心急的想跟他確認。

    他明明看出她的急切,卻老神在在的將手上的毛巾往她臉上一抹,輕柔的幫她擦了起來。

    然後像是存心逗她似的,任憑她怎麼跟前跟後,追問他喜歡的女生到底是誰。他就是守口如瓶或者顧左右而言他,讓辛凝莫可奈何。

    ±±±大清早,宗慕勳被手機鈴聲吵醒,接起電話一聽到對方的聲音,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

    結束電話後先下牀梳洗,待整裝完畢後,他來到隔壁房輕輕推開房門,牀上的辛凝仍熟睡着。

    他放輕腳步來到她的牀前,在牀頭留了張紙條,跟着輕吻了下她的前額,這才一如來時輕聲離開前往總部。

    所有的風雷隊員全數到齊,宗慕勳開始報告這回的任務……原來,稍早的電話是國防部長打來的,部長在電話中表示近來印巴關係持續緊張,印尼情報單位接獲線報指出,巴基斯坦的激進份子計畫在印尼國內製造災難,再乘機大舉攻入印尼引爆戰爭。

    根據消息指出激進份子已於日前利用機會,對到當地觀光的特定幾名外國觀光客進行催眠,計畫利用那些人在第三地劫機飛往印尼引發空難,再趁印尼政府忙於救災之際大舉攻入印尼。

    有隊員不解,「隊長,既然是印巴兩國的問題,又怎麼會扯上台灣方面?」畢竟台灣與這兩國都沒有邦交。

    「被催眠的幾名外國觀光客很可能是台灣人。」宗慕勳表示。

    「隊長的意思是,計畫劫機的第三地可能就是台灣?」

    宗慕勳嚴肅的點頭。

    另一隊員問:「那部長的意思是要我們找出那些人,並將他們逮捕嘍?」

    「不,由於提供消息的關鍵人士在還沒問完話前就被人從遠距離射殺,以致無法確定被催眠的實際人數,以及那些人確定的身份跟國籍。」

    「但是老大不是説那些人可能是台灣人?」

    「因為那名關鍵人士在斷氣前曾透露劫機的班機時問,地點正是台灣。」

    「既然知道班機時間,我們只要對該機的組員及預定搭乘的旅客全數清查,應該能找出幾名被催眠的乘客才對。」

    「沒時間了。」宗慕勳道:「那班飛機預定在明早八點四十起飛。」

    「明天?!」

    「這麼快?」隊員們也不免一陣驚訝。

    有隊員接着表示,「既然這樣,那老大,我們為什麼不乾脆將那班飛機停飛?」

    「在未能確定對象並將那些人逮捕以前,如果停飛該班機,我們將無任何正當理由來阻止所有的乘客轉搭其它班機,屆時將更不容易掌握,甚至可能造成更重大的傷亡。」宗慕勳説出顧忌。

    「隊長,那部長的意思是……」

    「目前國際間最擔心的是,要是印巴兩國真的爆發戰爭,極有可能會演變成第三次世界大戰,所以我們這回主要的任務是,趕往印巴邊界幫忙阻止巴國的激進份子。」

    話是這麼説沒錯,但是,「那飛機方面……」有隊員遲疑着。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會派辛凝上飛機。」宗慕勳説出自己的決定。

    「什麼?!隊長要派辛凝上飛機?」

    「但是老大,這樣對辛凝來説是不是太危險了?」

    雖説辛凝已經完成各項訓練,但是再怎麼説她才加入隊上不到五個月,要她立刻加入未免太危險,隊員們爭相為辛凝請命。

    「想成為風雷中隊的一員,就必須有臨危授命的勇氣跟危機處理的能力。」宗慕勳嚴酷的道:「如果辛凝做不到,那麼她就不具備成為隊員的資格。」

    對風雷中隊所有新加入的成員而言,第一次的任務同時也是對他們最後的考驗,如果不能順利通過,便得從中隊中除名。

    這個道理在場所有隊員全都明白,是以當宗慕勳這麼一説,眾人全無法反駁。

    隊員們轉而詢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告訴辛凝這個任務,得到的回答卻是,他不打算事先告訴辛凝。

    「什麼?!」所有隊員一聽全都譁然。

    宗慕勳的理由是,辛凝是第一次出任務,若是事先知情可能會因為緊張而露出馬腳,反而為她引來危險。

    宗慕勳的顧慮隊員們雖然能瞭解,但不放心,「辛凝自己一個人,事先又毫不知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不是一個人。」宗慕勳突然冒出一句。

    眾人一聽才都放下心來,並紛紛表示願意跟辛凝一塊出任務,大夥不希望她出事。

    宗慕勳卻要所有隊員三十分鐘後立刻整裝出發,趕到印巴邊界去。

    所有人?「但是老大,你還沒有決定由誰跟辛凝一塊上飛機?」

    看着眾人焦急的神情,宗慕勳道:「已經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能弄懂他的意思。

    宗慕勳平靜的道:「我會跟她一起行動。」

    「什麼?!隊長親自行動?」總部裏立刻又是一陣譁然。

    向來,宗慕動身為隊長肩負着任務成敗的重任,必須負責統籌指揮跟調派,這會他居然決定親自陪辛凝一塊出陣?

    「有問題嗎?」眾人的意外宗慕勳並不難理解,卻沒有多作解釋。

    熟知內情的嚴慶中和大家擠眉弄眼,不一會所有隊員便全明白過來,看着宗慕勳的眼神都添了幾分曖昧跟玩味。

    「我説嘛,隊長怎麼會放任辛凝一個人隻身涉險,未免也太不盡人情?」

    「本來我還替辛凝擔心,這會有老大護航,咱們就可以安心去印巴了。」

    「出任務兼培養感情,這主意不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宗慕勳輕咳了聲,要大家立刻下去整裝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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