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響曲開始奏起,
命運的齒輪轉動着,
當你抓住我的那一瞬間,
我有了心跳的感覺。
市中心的某一咖啡店內少年優雅地坐在皮質的軟椅上,一手撐着下頜,一手拿着銀質的小勺輕輕地攪動着杯內的咖啡。修長的手指白皙光滑宛如處子,在微微顫動中散發着無限的感性。
很美,真的是很美!柔順的黑髮,長長的睫毛微微翹卷着,直挺的鼻樑以及那性感的雙唇,無一不展現着少年的美,精緻得宛若油畫般讓人讚歎。尤其是當窗口這裏微微照射進的陽光灑在少年的臉龐上的時候,甚至連窗外的行人都駐足停留,把目光投向於少年那唯美的側面。
即使沒有開口,也能在無形中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讓人深深折服,並且忍不住地有想要讓人膜拜的慾望。
良久,攪動着小勺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少年那豔如玫瑰的雙唇若有似無地勾起了一抹淺笑,像是很滿意眼前的咖啡所散發出來的芳香。
銀色的小勺被置於托盤之上,少年用着優雅至極的姿勢端起了白玉色瓷杯,輕啓着紅潤的薄唇……
“老闆,他常來嗎?”靠坐在吧枱邊的一女客指了指少年,問着咖啡店的老闆。
“常來呢,而且每次來都只點這裏的咖啡。”老闆望了望少年回答道。
“他穿着制服,應該還是學生吧。”女客繼續盯着少年張望着。白色的制服包裹着頎長的身形,即使是坐着,也能讓人們窺見少年的完美身材。
“是啊。”老闆點頭道,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是靜森的學生,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話雖是問着老闆,但女客的眼光顯然不打算放過少年的一舉一動。
“只不過你最好現在不要上前去和他搭話。”老闆好心勸告道。
“哦?為什麼?”女客詫異地道,
“怕我和他説了話便會迷上他?”她此刻的耳邊幾乎已經能聽到少年那紅潤的薄唇中所吐出來的輕聲軟語。而且顯然周圍已經有不少女人把目光投向了少年的身上。
“不是,而是……”老闆的眼光瞥向了少年的身旁,顯然已經有人身先士卒地走向了少年。
“嗨!”嬌豔的臉龐湊近在少年的面前,一個約20出頭的女人玉手輕輕地擱在了少年所在的圓桌上。
拿着瓷杯的手微微一頓,少年抬起漂亮的雙眸瞥向了女人。
“怎麼樣?介意我請你再喝一杯嗎?”女人嬌笑着,柔情萬千地撥了撥自己的一頭捲髮,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呈現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優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瓷杯,性感的朱唇緩緩開啓:“死女人!居然敢打擾我喝咖啡,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片寂靜,然後在少年開口後的10秒鐘內,咖啡店內所有的女客盡數跌倒在地上。
森靜學院,是一所全國有名的私立學院,它的有名,倒不是説它的升學率有多高,而是指這所學校的學生。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物都有,好學生、差學生,個性古怪的、不古怪的,總之是應有盡有就是啦。據説這是因為森靜學院向來不是以成績來判定是否錄取該學生,而是用電腦來隨機抽取學生名單。
天——沒搞錯吧,用這樣的方式?!
這是千真萬確的啦,誰讓這所學校的後台硬,是全國聞名的赫氏家族所辦的學校,既然赫老爺子愛玩這種遊戲,那就只有讓他老人家玩了,自然地,從這所學校畢業出去的人,政界要人的有、黑社會老大的人有、商場戰將的有、路邊小販的也有,甚至當看到酒吧裏的歌女舞女……沒準一問,也是出自森靜學院。
所以了,學校的好與壞沒人能評判得準,不過大家惟一知道的就是每年報考這所學校的人多得嚇死人……
而現在的靜森學院,若説在學生羣中勢力最大的,莫過於學生會了。由於學校管理方式的特殊性,靜森的學生會所擁有的權限,自然也不是別的學校的學生會可以比擬的。學校內的許多事務大多是由學生會來做最後的決策。
而現在的學生會,所有的權力掌握在4個人的手中。學生會長赫泉,統領學生會的大小事務,有着絕佳的領導能力,雖然不是天主教徒,但是卻很喜歡收集十字架飾物,脖子上總是垂掛着一條白金十字架項鍊。一雙大而媚人的鳳眼正是其標記,對於看不順眼的人絕對打擊到底。所以,在靜森的保命守則第一條,就是千萬不要讓赫泉看不順眼。
學生會副會長葉文皇,温文儒雅,對任何人都温柔以待,天使般的笑容使得全校上下一致認為他是學生會四巨頭中最好説話的一個,只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會知道其笑臉之下是冷靜的判斷。做事極有條理,任何事都按照規劃的來做,在老師們的印象中是各方面都兼顧的優等生。
體育部部長狄彥,體育自然是一把罩,算是靜森中最能打的一個。在入學的第一天就把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孔雀頭,然後頂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到處招搖撞騙,能形容他的字眼只有兩個字——懶散。
學習部部長司馬熾,IQ一流,頭腦好得可以讓全校的人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遺憾的是他吼人的功夫更是能讓全校的師生對他猶如神明般,只希望他能少吼幾句以免讓他人的耳朵有耳聾之疾。喜歡喝咖啡,對於咖啡,尤其是沖泡的技術特別講究。若是有人在他喝咖啡的時候打擾了他,那麼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然後,他們的共通點則是家族的背景皆實力雄厚。也因此,靜森裏基本上有90%的女生拜倒在學生會4人的校褲之下,每每四人所經之處,都會迎來大片的愛慕眼神。
於是乎,新的戀愛即將在靜森學院中輕輕地展開……
陸理香,陸理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中國名字。呃,當然,陸是中國的姓,而至於理香二字,則是源於她爺爺之處。
相傳——其實也就是爺爺傳給她聽的,爺爺在年輕的時候,曾經遠赴日本留學。當時留學被視為是一種時尚,只不過真正能夠學成歸國的沒幾個。一窮二白的爺爺因為異國人而受到歧視,在一位日本姑娘的照顧下,才沒有餓死異鄉。自然地,兩人由相知發展成相戀,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
然後,爺爺回到了中國,從此也就失去了和日本姑娘的聯繫。接着,時間跳過N年,爺爺娶了奶奶,生下了爸爸,爸爸又娶了媽媽,就在媽媽懷了她的時候,奶奶在爺爺、爸爸和媽媽關懷中,帶着微笑愉快地和世界説了聲再見,跑去西天向佛祖報到。於是,爺爺又不知不覺地回想起了當年的日本姑娘;再然後,爺爺在媽媽經過了N個小時的陣痛後生下了她時,給她取了當時日本姑娘一樣的名字,她陸理香就這樣誕生在了這個世界上。
“啊,要遲到了!”米黃色的書包,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百摺裙在跑動中微微揚起,形成了優雅的弧度。
老天,真的要遲到了,陸理香死盯着手腕上的手錶,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考進靜森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當時只是因為看見有同學填了這所名校,所以也跟着填上。
遼闊的佔地面積,藏書量豐富的圖書館,一幢幢猶如古典建築的教學樓,還有那些奇怪得要死的校規,都讓她欣喜不已。
只不過,她的欣喜只維持了三天而已。原因無它,只因為遲到。在靜森,沒有所謂的體罰不體罰這回事,每個老師都有自己的管教方式。
因此她一個月內遲到了18次,也被整整罰寫了1800份的保證書和悔過書。若是寫不到的話,下場很簡單,就是被老師來上一個過肩摔,少一份摔一次,導致她的腰到現在還有淤青。
“媽呀,7點59分了!”悽慘的聲音再度響起。若是今天再遲到的話,她就又要寫上100份的保證書加悔過書了。天知道她都已經寫到無話可寫的地步了,甚至連看到宇宙飛碟發現外星人,走路的時候掉進下水道,碰上孕婦送其去醫院等等理由都全用上了。
嬌小的身子繼續努力地向前奔,完全不考慮跌倒的可能。校門就在眼前,努力就是現在……
校門口,185的頎長身子站在鐵門邊,俊酷的臉龐上有着明顯的不耐煩,司馬熾一邊看着手錶上的時間,一邊忍不住地低咒着,絲毫不在意那些頻頻回頭,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
該死的,一大清早地早起,就只為了守在門口看時間,順便數數到底有幾個學生遲到。真是——夠無聊的!
而基本上這事向來都是文皇乾的。只不過今天早上葉家有事,所以文皇很快樂地把此重擔交付下來。
然後他在和泉、彥的一番石頭、剪刀、布之後,萬分“光榮”地把重擔扛起。
虎魄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秒針,10、9、8、7……3、2、1.時間到!
“關門。”司馬熾手一揮,對着身後的三名糾察員命令道。
卡啦!黑銅色的鐵欄門緩緩展開。
“等一下!”高八度的聲音在鐵門前響起,嬌小的身子毫不遲疑地往着最後的空隙裏竄。就在即將被鐵門擠到的時候,被一隻有力的手整個拎了起來。
是拎,而不是拉,至少當事人的腳距離地面有五釐米以上。然後,則是一陣如雷似的吼聲驟然響起:“你這個白痴,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有多危險?”
雷聲在轟隆隆地響着,即使現在天空上沒飄着半朵白雲,“知道,可是不那樣做的話我會遲到啊。”陸理香動了動身子,希望對方讓她“重回地面”。
“知道?知道還這樣?沒命和遲到你選哪一個?”雷聲在持續響着,絲毫不介意會吼傷別人的耳膜。
性命是重要,但是她更不想遲到啊!陸理香揉了揉耳朵,吼聲真的很大,而更誇張的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把她放下,掙扎着抬起頭,她望向了雷聲的發源處,
“可是……”
眼睛在看向了來人後,餘下的話在口中自動消音。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很精緻的五官,微卷的額髮和那輪廓分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覆着讓人充滿幻想的虎魄色眼眸,挺直的鼻樑下是性感的雙唇。總的來説,他是那種擁有着女性陰柔之美卻又帶着一絲剛陽之氣的男人。
即使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學校的制服,卻讓人有股錯覺,彷彿對方是穿着18世紀歐洲宮廷的白色禮服,典雅高貴得讓人想要呵護。“可是個頭,Shit,那麼怕遲到的話你早上不會早起幾分鐘啊!”對方已經連三字經都脱口而出了。
好美!她忍不住在心裏讚歎道,一種很有味道的帥氣,怎麼辦,視線似乎難以從他的臉上移開。他是真的嗎?是真的存在的嗎?擁有着這樣精緻而不屬於男人該有的五官……
“如果你真那麼想早點死的話,就別死在校門口,外面的河多的是,隨便挑一條就夠你跳的!”他在建議她死亡的方式。
這種讓人震撼的唯美,還有那頭柔順服帖的黑髮,真的很有種想去撫摩的衝動。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為什麼連他的聲音都那麼悦耳動人呢……緩緩地,白色的近乎透明的液體從她的嘴角邊傾瀉而下……真的很迷人啊……
司馬熾死瞪着眼前的女人,呃,或者該説是女生,一臉看他看入迷的表情,而她的嘴角邊,老天!居然是口水!
“你是花痴啊,居然會看男人看到流口水!”拎着對方後領的手不停地晃着,他有種翻白眼的衝動。
看過那麼多的女人,從剛出生的嬰兒到八十歲的老太太,還沒見到過像她這樣的。
“我……我……我……”陸理香結巴着。頭好暈,被人像拎小雞般地搖來晃去,滋味並不好受。空中飛人並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我什麼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搖晃的程度有加劇的趨勢。
這點不用懷疑吧,從她出生的那年起就是註定她這輩子都是女人了,“學……學長……”再這麼搖下去,難保她不會兩眼冒星。就算她再怎麼嬌小,好歹也還有155的身高和40公斤的體重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輕”到被人當成小雞一樣拎着的。
“把你的口水擦乾淨!”厭惡地瞥了一眼陸理香嘴角邊尚未吹乾的口水,司馬熾鬆開手放下她道。
“哦,好。”雙腳總算再次碰觸到了地面,陸理香舉起袖子,匆忙地擦着唇角邊的口水。
“司馬學長,”一旁的糾察員終於鼓足勇氣地向前跨出一小步,指着被攔在校門外的一幫遲到的學生,
“那些人應該怎麼辦?”剛才的吼聲實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讓他捂住耳朵的地步。看來熾學長吼人的功夫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能夠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司馬熾轉頭望着站在校門口的十幾個學生,“把名字給我通通記下來,然後讓他們每個人給我繞操場跑上十圈。”
跑十圈?糾察員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剎那間,一片哀號聲響起。“那她呢?”糾察員小心翼翼地指着陸理香。
“她?”漂亮的眼眸射向了正在擦口水的某人,性感的薄唇微微輕啓,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遲到!”
學生會辦公室在靜森,若説能找到靜森四巨頭的惟一的地方,那就只有學生會的辦公室了。但是,並不是每個女生都敢去那個地方。若是隻為了看帥哥而貿然跑去學生會辦公室的話,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們,下場可以保證,絕對會悽慘到底。所以,靜森的女生也很明白這個道理,要看帥哥會在校園內努力地找尋他們的身影,而不是跑去學生會辦公室接受他們的炮轟。
“熾,聽説你今天一大早就在學校的校門口吼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夾,學生會長赫泉望着正端着杯子悠閒地享受着咖啡的司馬熾,眼中盡是促狹。僅僅一個上午,校園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畢竟10圈操場跑下來,沒幾個人頂得住的。
“是又怎麼樣?”輕啜了一口杯內的咖啡,司馬熾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文皇呢?還沒回來嗎?”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卻還沒看見他的影子。
“大概要下午才回來吧。”赫泉想了想道,
“怎麼了?怕明天再讓你去頂文皇的缺?”
是怕了,畢竟他的耐心沒好到可以站在校門口一直數着手中的秒針,
“究竟是誰當初在高一的時候提議用猜拳來決勝負的?”司馬熾皺了皺眉問道。因為學生會里的四人皆會各種功夫,有時候很難分出勝負,所以從高一開始便規定好,若是會內有不同意見的時候,一律用猜拳來決定。
四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司馬熾,赫泉和狄彥異口同聲道:“你!”當初這項規矩的由來便是由熾提議的,而其他三人恰巧都沒有反對,所以就一直保留了下來。
“我?”口中的一口咖啡幾乎盡數噴出,
“你今天怎麼沒去陪你的那隻小豬?”司馬熾看着狄彥道。所謂的小豬,指的則是狄彥最近感興趣的一個女生,一年三班的洛佑閔。
“總得抽時間和你們聯絡聯絡感情啊。”可愛的娃娃臉上盪漾起燦爛的微笑,一頭染得五顏六色的孔雀頭似乎比平時更加耀眼。“哦?不是因為你的那隻小豬在上課的緣故嗎?”司馬熾彈了彈手指道。
“你……”娃娃臉上的笑容微微一縮,顯然是踩到了某人的痛處,
“哈,據説今天早上有女生看你看到流口水。”狄彥兩手搭着司馬熾的肩膀嬉笑道。既然是要踩痛處,那麼大家一起踩。
手中的咖啡杯陡然一頓,“你聽誰説的?”讓他知道非扒了對方的皮不可。
“有眼睛的都看到了。”狄彥挑了挑眉,指着自己的雙眼,同時把自己潔白得發光的牙齒展現在對方的面前。
世界上的人可以分為兩種,欠扁的人和不欠扁的人,而狄彥顯然是屬於前者,“小心我掐死你!”司馬熾放下手中的咖啡,磨牙霍霍。
“有本事隨你來啊!”反正也好久沒有幹過打架這檔子事情了,“不過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讓女生看入迷到流口水的程度。”火上澆油的事情,他最善於幹了。
“狄彥!”一聲響雷似的吼聲驟然爆炸,自然的學生會辦公室成了戰場,兩道人影彈跳起躍……
看來是可以看一場免費的戲了,赫泉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坐下欣賞着。
唔,打得有點激烈,不知道這次打鬥之後,學生會的辦公室裏還能剩下幾件完好的傢俱。
他應該算是好人吧!陸理香整個頭趴在桌上暗自想着。雖然他記了她遲到,然後又逼着她跑上了10圈的操場。但是,至少他救了她,讓她沒有被鐵門壓到。
“快來買啊,遲了就沒有了,新聞社特別提供的經典相片,一張100元,遲了就沒了!”一陣超級大的吆喝聲在教室中響起,顯然有人想趁着下課時間做些生意。
“哇,居然賣四巨頭的照片啊!”
“有沒有狄學長的,我要他的照片。”
“我要赫學長和葉學長的。”
“我全都要。”
“老天,連司馬學長的都有啊!”一粒石子所引起的反應果然夠威力的。教室中的女生已經一窩蜂地擁向了賣聲的發源地,其中甚至還夾雜着幾個男生。
“玫,他們在買什麼啊?”一手拉住正要奔過去的好友夏玫,陸理香好奇地問道。
“照片,照片啦!”夏玫顯然很急着想要往前奔,無奈卻被陸理香抓着袖子,只好連着陸理香一起拖了過去。
“真的是照片?可是我剛才聽到説要100元一張啊,就算是偶像明星的照片也沒這麼貴的啊。”陸理香咋了咋舌,100元,她一個月五分之一的零花錢了。
“偶像明星哪能和靜森的四巨頭比啊!”夏玫一邊拖着陸理香擠進人堆,搶佔有利位置,一邊嘴巴不停地説道。畢竟偶像明星是隻能遠觀的,而靜森的四巨頭卻是人人都可以近看的,甚至只要你能夠在校園內碰上他們的話,沒準還能和對方説上一兩句話。尤其最重要的是四巨頭現在個個是單身,沒有任何掛名的女朋友,這也使得大幫的女生更加積極狂熱,幻想着有天能登上女朋友的寶座。
“天,這張好帥!哇,那張也很唯美!”夏玫顯然已經開始挑選相片了,兩隻眼睛發光的程度簡直就像是挖到了金礦般。
有這麼讓人心情激動嗎?陸理香隨意地瞥向了散放在課桌上的一張張照片。
很美的臉龐,四分之三的側面,使得臉龐看起來更加柔和。以男性來説,這張面孔太過精緻,精緻得像是上帝的傑作,不容許有任何人的破壞。相片中的人眼光顯然在望着遠方,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撥開了垂落在額前的發。
是他!今天早上對着她吼了一大竄話的人,也是她到現在為止,惟一讓她流過口水的男生。猛然地拿起相片,陸理香仔細地看着。
“咦,理香,原來你喜歡司馬熾這類型的啊。”夏玫瞥了眼陸理香手中的相片。
“司馬熾?他叫司馬熾嗎?”早上是聽見有人喊他司馬學長,
“玫,你認識他嗎?”陸理香指着照片中的人問道。
“認識啊,學生會學習部的部長,只不過是他不認識我罷了。”在靜森,幾乎沒有人會不認識靜森的四巨頭,“司馬學長長得是很好啦,不過聽説他吼起人來很厲害,可以吼得你自慚形穢,巴不得這輩子沒活在過這個世界上。”夏玫想了想道,雖然她是沒聽見過,不過據説在靜森已經有很多人領教過司馬熾吼人的功夫了。
“原來……他叫司馬熾啊!”陸理香看着照片自言自語着。也許該去學生會,向他道個謝。至少他今天早上救了她。
夏玫用手肘推了推自顧自發呆的陸理香,
“理香,你怎麼了?”雖然理香平時就有點脱線,但是拿着一張照片發呆倒還是第一次看到,莫非理香所喜歡的是司馬熾?
“哦,沒什麼。”陸理香搖了搖頭。
“那照片呢?”夏玫指着好友手中一直捏着的照片。
“買了。”這個月,看來她該省吃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