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童問我:“大頭馬,愁眉苦臉做什麼?”
我説就要期中考試了。
大童哈哈一笑:“考試怕什麼?作弊麼就行!”
我連連擺手:“不敢,我可不敢!”
想想那麼多雙嚴厲的眼睛,我哪敢啊?除非是自己想找死。
大童嘀咕着説:“現在的小孩怎麼搞的麼,膽子越搞越小了,個個像兔子一樣,哪像我們那時候……”
小洛在一旁笑着説大童:“你就別在這毒害青少年了吧!人家大頭馬,還是一純潔好少年呢。”
大童卻來勁了,他轉個身,趴在椅背上,興致勃勃地對我説:
“告訴你吧,我高考補習那年啊,玩得最痛快!反正老師也不管我們。考試麼,就你抄我的我抄你的。奇怪的是,都這樣了,反倒還偏偏考上了復旦。嘿嘿!睿智吧?”
小洛和兔子都笑大童在吹牛,我卻要大童説下去。
不知為什麼,我最愛聽別人説他愛玩就考上了大學,他愛學習反倒考不上大學這類事情,我懷疑自己有點BT(變態)。
大童説,他每天晚自習都坐不住,就在每個教室外晃來晃去地找熟人聊天,“採訪的技巧就是那樣鍛煉出來的,一點也不吹!”
我聽得嘿嘿地笑。
“有一天,我在一個教室裏看到一個熟人,就走進去坐在那裏和他閒扯,一共聊了半小時,那小子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做着一張試卷。漸漸地我發現氣氛不太對頭,原來人家正在考試呢!”
天哪!這太好玩了。
連兔子和小洛聽了都忍不住嘩嘩地笑。
大童眨着他的小眼睛,一本正經地説:“還有一次,是期中考試,我旁邊坐了一個考體育專業的學生,他盡抄我的,我也很大方地讓他抄了,心想,交個朋友以後打架能幫忙!交了卷後,那傢伙很神秘地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們猜他問我什麼?”
還沒等我們猜,大童就接着説:
“他説,為什麼那道大題要先寫很多字,然後畫個大框和大叉,然後再寫一段啊?是不是有什麼格式規定?”
兔子和小洛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我只是嘿嘿笑了兩聲,心想,這些好事情在我身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就權當是畫個餅來充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