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心大,大頭馬喜歡參與社會生活,最樂於和大人交朋友。這其中的秒處和好處,實在是太多太多呵呵!
我媽不在報社的時候,我也喜歡自説自話地呆在那裏。
週六上午,我媽在家緊着閉房門寫她的小説,我爸霸佔了電腦下棋,我閒來無事,便坐公交車去了報社。
反正這裏每天都開着門,每天都有值班的編輯和記者。
我媽的辦公室門開着,只有兔子一人對牢了電腦不知在看什麼。我咳地大叫一身,蹦到兔子面前。
兔子雙目圓睜,像是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哇地驚跳起來,倒是把我也小小地嚇了一跳,我只好抱歉地看着她傻笑。
大頭馬,你嚇死我了!
兔子攥起拳頭朝我背上猛擊。
你不會是在網上看鬼故事吧?我問她。然後在我媽的座位上坐下來,東翻西翻的,翻到一本雜誌就閒閒地看起來。
你媽呢?兔子問我。
在家呢。我頭也不抬地回答。
嘁!兔子頭也不回地説我,好象你媽呆在家裏,你出現在這裏,是多麼理所當然似的。
今天新聞部那幫小孩還問到你吶。兔子説。
她和我媽管新聞部那些記者叫做小孩,因為人家比她們晚工作十年。在我看開,新聞部的俊哥美女比較多一些,他們個個都很年輕,喜歡跟我玩。
我一聽,把手裏的雜誌一扔,翻身就下了椅子。
就這麼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有。身後傳來兔子酸溜溜的話。
我跑到新聞部,那裏面只有小洛一個美眉,她正在電腦前寫稿子。大童呢?我問她,大童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傻傻的大男生,今年才大學畢業的。
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發現只要小洛在哪裏,大童一般也會出現在哪裏,他倆如影隨形。
小洛努努嘴巴:昨晚他臨時值夜班,正在裏間睡覺呢!
接着小洛又小聲跟我補充了一句:大童上週一篇報道失誤,被老總扣了100塊大洋,正鬱悶着呢!
我便和小洛閒聊起來,説到學校從下週開始,雙休日補課的事情,我牢騷滿腹,説個不休。突然,裏間的門被拉開了,只見睡意朦朧的大童站在我面前,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嚇得縮起了脖子,心想一定是這傢伙鬱悶出毛病來了!
大頭馬,除了你們學校,還有哪些學校雙休日在補課?
大童神情很嚴肅地問我。
我立即明白了,喜笑顏開地説:沒問題,關於補課的事情,我給你報料!
大童聽完我的報料,立即背上採訪包出發了。
瞧,你們學校的補課計劃今天就要暴光!小洛笑笑,對我説。
校長知道,會扁死你。她補充道。
我一聽,心下里未免有點慌慌的,不過轉而一想,大童不説,校長怎麼可能知道是我報的料呢?反正補課取消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心裏一快活,就蹦回我媽辦公室去找兔子。
辦公室的門依然開着,和剛才一樣,兔子還在對牢電腦在看什麼。我習慣性地一腳蹦過去,大叫一聲:咳!
兔子和剛才一樣驚跳起來,然後她又大力地打我:大頭馬,你怎麼老嚇我?
我任由她打,並且很不理解地對她説:你剛才嚇一跳很正常,怎麼第二次還一樣呢?兔子哭笑不得地看我。
我又問她:你知道大童血案嗎?
你説的是大同煤礦?又出什麼事啦?兔子一臉茫然。
不是啦!大童寫了一篇失實報道,被老總罰了100塊,他等於是放血了,這就叫大童血案。我一字一句地向兔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