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歌劇的票還給我!」玄音一掃一貫慵懶的神色,怒衝衝的追着飆風。
「嘿,幹麼這麼小氣,反正球球也不可能答應跟你一起去看這場歌劇,不如送給我還有用點。」飆風一臉愜笑,悠然的跑給他追,兩人就這樣一路從採夢齋追出外頭。
「妳少胡説,我跟球球一起長大,我知道這歌劇是球球最愛的一出,她一定會跟我去的,把票還來!」玄音飛撲上前,一把逮住她,伸手要拿回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兩張貴賓席的票。
飆風飛快的將票塞進內衣裏,吃定了他絕不敢伸手來拿,得意揚揚的笑睇住他。
「如果是跟你,她就絕不會去,還是送我做個順水人情吧。」
他咬牙切齒的瞋睨着她豐滿的胸部。「她説只要我幫霓幻尋回紫玉花瓣,她就會原諒我。」
該死的傢伙,竟然把票塞進那裏,玄音揚起的手遲遲無法探進她的衣領內。「妳再不還給我,我就當眾剝光妳的衣服。」他忿忿威脅。
她不接受他的恐嚇,反而笑咪咪的仰起下巴。「好呀,如果你不怕球球知道你做的好事,有種你脱呀。」
「妳!」拿她無可奈何,他俊美的臉龐氣極,一雙迷人的美眸滋滋的冒着熊熊怒焰。「妳再不拿出來,我保證讓妳皮開肉綻。」
絕豔的飆風笑得肆無忌憚,燦爛的笑顏傾倒眾生,迅雷不及掩耳的朝他揪住她的手臂張口咬下。
「啊--」他呼痛的鬆開手。「妳狗呀!」
她趁機逃開,氣憤的玄音追着她,兩人一追一跑,就宛似從畫裏跳出來的純美天使,吸引住路上行人和過往車輛的注意力。
交通一時呈現混亂打結的狀況,只因為眾人貪看那對俊男美女的脱俗容顏。
坐在車裏的辛可鈺也留意到了那引人注目的兩人,好不容易才將車子駛到如意公園,顱見路旁一個停車位,將車停好。
下車朝採夢齋走去。那是一棟兩層樓的歇山式建築,右轉,看到兩扇硃紅的大門,他走了進去。
適才在追逐的那一雙男女,此時竟站在屋內,一起望向他。
身穿一襲淡紫色長袍的霓幻温煦的笑睇他,「歡迎光臨。」
他察覺到有幾雙鋭利的眼神盯着自己,包括一名戴着墨鏡的男人。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你服務的嗎?」霓幻再次開口,他臉上的笑容很温和,而且充滿善意,輕易的就卸下了辛可鈺的心防。
「我只是進來隨意看看,沒有特別想要買什麼。」他笑答。
「我是這家店的負責人霓幻,他們都是採夢齋的工作夥伴,」他比着飆風、召夜、玄音、沉睡介紹着,「請隨意看,有什麼需要再告訴我們。」
「好,謝謝。」辛可鈺隨意在店內逛着,其實連他自己都有點納悶,為何會突然停車進到這家古董店,他對古物一向沒什麼研究和興趣,平常是不會來逛這種店的。
一邊瀏覽着,他一邊敏鋭的察覺到有幾道目光鎖在他身上,當他回視時,卻又無法捕捉究竟是誰在打量他。
瞥見一旁陳列架上的一隻面具,他神色一亮,拿起來細看,那面具陰森猙獰的表情十分恐怖。
沒有多想,他當下就決定要買下它,帶着它走回櫃枱。
「我想買下它,請問多少錢?」
飆風指向櫃枱內側牆上的一幅畫,笑道:「如果你身上有一枚這種花瓣,那隻面具就免費送給你。」
他抬眸,仔細一看,訝然的頷首,「沒錯,我身上是有一枚這種花瓣。」他從衣領內翻出那條紫玉花瓣墜煉。
霓幻微笑的説:「這是我家族所擁有的傳家之物,因為某個原因花瓣被拆開,逸散在各地,我正在蒐集它們,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請你割愛,我願意以重金買回。」
原來如此,辛可鈺恍然明白當自己一踏進來這裏時,這幾人那盯着他打量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奇怪,他們為何會知道他有這枚花瓣?
睇視霓幻他們,他沉吟着,「我是很想將它還給你,不過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約定要把它送給她,所以我恐怕必須先徵求她的意見,才能決定。」
霓幻欣然同意,「好,我們願意等你的消息。面具你可以帶走了。」
「我還沒有付錢。」辛可鈺並沒有打算要佔這便宜,將面具放到櫃枱上,取出信用卡。
召夜找來只袋子,把面具裝了進去遞給他。「霓幻的意思是那隻面具要送給你。」順道將他的信用卡一併還他。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平白接受你們的饋贈。」辛可鈺很堅持,再將信用卡推到她面前。
霓幻朝玄音頷首。
玄音沒作聲的接過卡片,輸入金額,取下籤帳單遞給他簽名。
見辛可鈺瞥了一眼簽帳單上的金額,霓幻含笑解釋。「這隻能面具是日本幕府時期製作的,有數百年的歷史,加上它製作得極為精緻,所以價格不低。」
他點頭表示理解,簽好名收回信用卡和麪具。
「如果她同意,我會把這枚花瓣帶過來。」説完,他走出採夢齋。
他離開後,召夜問:「霓幻,依你看他會回來嗎?」
霓幻毫無考慮的回答,「會。」
沉睡則低喃着,「那隻面具是第三次賣出了,不知道會不會再被賣回來?」
「這次它不會再回來了,」霓幻笑看向沉睡。「放心吧,它會得到妥善的照顧。」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星期天早上,閻羅祥集合了家人,説明他這陣子打工的內容。
「你這死小子居然瞞着我們做這麼危險的工作!」羅晶狠狠的擰了擰兒子的耳朵。
「痛!媽,我這是在為民除害呀。」他奮力從母親的手中搶回自己的耳朵。
「就是呀,難得我們羅祥有這樣的勇氣和正義感,我們該為他感到驕傲的,老婆。」閻平聲援兒子。
羅晶橫了丈夫一眼,「你還幫着他説話!要不是羅祥剛説的那個什麼辛法官出手相助,他這條小命早就玩掉了,我們現在説不定在殯儀館幫他辦後事。」
接着她睨住兒子,「以後不許你再幹這種危險的事,聽到沒有。」雖然有點生氣兒子的隱瞞,但她其實是以兒子為傲的。
「聽到了啦,不過媽,我下學期打算報考警大的轉學考。」經此一事,他已經非常確定自己絕對是未來警界的棟樑之材。
閻平立刻舉雙手贊成。「好,老爸支持你去考。」
出乎意料的,羅晶倒也沒有反對,只道:「那你就好好的準備考試,不要再一天到晚往外跑。」
「好啦,我知道。」閻羅祥賊笑的瞟了大姊一眼。「爸、媽,待會那位辛法官會來我們家。」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點説呢?!你看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待會要拿什麼招呼人豕,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不能怠慢了。」羅晶埋怨着。
「媽,用不着準備什麼啦,他是來看大姊的。」
「他要來看羅禎?幹麼,你想把你大姊介紹給他呀?」
不只父母意外,閻羅禎的驚訝不比他們少,除了沒想到辛可鈺出手救了弟弟之外,更萬萬沒料到他會親自登門拜訪。
「你們不知道吧,他和大姊在交往啦。」閻羅祥洋洋得意的公佈這件事。
「真的嗎?」閻平和羅晶驚詫的一起望向女兒。
「我……」
叮咚。
「準是他來了。」閻羅祥飛快的起身開門,笑呵呵的迎進辛可鈺。
「爸、媽,他就是我剛説的辛法官。」他簡單的為雙方做介紹。
客氣的寒喧完,辛可鈺將他帶來的水果禮盒交給羅晶,再將手上的一隻提袋送到閻羅禎手上。
「這是幹麼?」她狐疑的接過提袋。
「送妳的,妳看看喜不喜歡。」辛可鈺在她身邊落坐。
她暗瞋他一眼,明白他是想討她歡心,不過他以為她是這麼輕易就會被人用禮物收買的嗎?別痴心妄想了,看她怎麼挑剔他送的東西。
取出提袋裏的東西,一看,她恍如雷擊般的震住,砰咚,那隻能面具彷佛會咬人般的自她手中被甩落。
羅晶喜出望外的撿起了面具。「這面具居然又再回到我們家裏!」
見她驚駭的神情,辛可鈺不解的脱口問:「妳不喜歡這個面具?」一問完他便知自己上了羅祥的當,羅禎不只不喜歡鬼怪之類的東西,看來似乎還厭惡極了。
閻羅禎驚怒交集、忍無可忍的咆哮出聲,「我最討厭、最討厭這種恐怖的鬼東西了,尤其是這個面具,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心力才把它給弄走,你居然又把它送回來?!」
「呃,羅禎,妳剛説什麼,這面具是妳弄定它的?」羅晶不敢置信的開口。
「沒錯,是我把它賣掉的,而且還連賣兩次,我討厭它討厭它討厭死它了,每次看到這個恐怖的面具,我就惡夢連連。」她失去理智的説出一切。
看着一向温柔懂事的女兒,突然間變得這麼憤怒失控,閻平訝然的問:「這是為什麼?它只是一個面具而已呀。」
「它不只是個面具,它就像是個鬼影子,一直不斷的糾纏着我,不管是在夢裏還是醒着時,就像小時候……小時候……」她的聲音梗住,彷佛又再回到那可怕的夢魘裏,肩膀微微的顫抖着。
辛可鈺察覺到她的恐懼,伸出長臂摟住了她。
「小時候怎樣?」他柔聲問着,直覺這是她討厭面具的重要關鍵。
「小時候……小時候……」她顫抖得更厲空口。
他將她擁進懷中勸哄。「不要急,慢慢説,小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被鎖住的幽晦記憶彷佛被人用一把鑰匙給打了開來,恐怖的回憶排山倒海般的席捲而來,閻羅禎顫着聲幽幽泣訴。
「小時候,我被帶到一個阿姨家,每次當被她家的小孩欺負而哭鬧的時候,那個兇巴巴的阿姨就把我一個人關在一問黑黑小小的房間裏,那裏面有很多很多可怕的鬼面具,那個阿姨説直到我不吵了,才把我放出來,如果我再哭,她就要叫那些鬼把我活生生的撕爛,然後把內臟全都給吃下肚子……她還説……如果我不做個懂事的乖小孩,爸媽就不要我了。」
沙啞的説完,她氾濫的淚水也濕濡了他胸前的衣襟。
聽着,羅晶激動的跳起來破口大罵,「那個賤女人竟然這樣欺負我的女兒,虧我還以為她把羅禎教得很好,每次都多給她不少保母費,她居然是這樣在嚇我的女兒!」她撩起袖子,準備衝出家門去找當年的保母理論。
閻平及時拉住老婆。「等一下,人家早就不知道搬家搬到哪裏去了,妳要上哪去找人?」
「難道我們女兒就這樣白白讓她給欺負了嗎?」她愈想愈生氣,對女兒更是感到歉疚和心疼,當年因為夫妻倆忙着做生意,沒空照顧女兒,將她託給保母照看,豈知那保母竟然仗着女兒當時還年幼不會告狀,這樣虐待她。
「那也得等找到人再去跟她理論呀,這會又不知她人在哪,能怎麼辦呢?」聽到女兒年幼時遭到這樣的對待,閻平的怒氣不比老婆少,但他比老婆理智。
發泄完了自幼年埋藏在心底的陰影和懼意,感覺好象沉積多年的陰霾,在一陣風暴過後被清理乾淨了,閻羅禎覺得舒爽輕鬆多了,她望着氣呼呼的母親。
「媽,我沒事了啦。」
羅晶走過去抱住女兒,無比的自責。
「對不起,都是我和你爸忙着做生意,沒留意有這種情況,才讓妳受了這樣的委屈。」
「媽,對不起,是我連續兩次把面具拿去賣掉了。」
「傻孩子,是媽不好,才會一直沒發現妳那麼討厭那個面具。」
「好了,現在總算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證明面具的事跟我完全無關了吧。」閻羅祥笑呵呵的開口,眼底卻微微的泛起水霧。
雖然他常被大姊氣得跳腳,但在剛才聽到她幼年遭遇了這樣的事後,自然也聯想到她那可惡的雙面性格必然也是在那時養成的,對她的惱恨少了一分,憐惜多了三分。
羅晶橫了一眼兒子,將那隻能面具拿給辛可鈺。「既然羅禎害怕這種東西,我看你還是把它帶回去吧。」説得很依依不捨。
「媽,我好象比較不那麼害怕了,」看着它森然猙獰的面孔,之前的恐懼消退不少,至少此刻她敢正視它了。「我想我們可以留這隻面具下來,我會努力適應它的。」
細心留意着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宛如心意相通,辛可鈺笑道:「我相信不久以後,妳會喜歡上這隻面具的。」
聽女兒那麼説,羅晶喜道:「這麼説,它可以留在我們家了?!」
「對,媽,妳可以再把它掛在客廳,這次,」再睇面具幾眼,愈看愈覺得恐怖的感覺變弱了。「我保證它絕對不會再失蹤了。」
「太好了,那麼今天我們全家好好的慶祝一下吧。」一直沒開口的閻羅琪笑吟吟的出聲,「未來的姊夫,這頓飯就由你請客嘍。」
辛可鈺欣然同意。「當然。」
「什麼未來的姊夫,羅琪妳不要胡説八道。」閻羅禎嗔瞪妹妹。
閻羅祥調侃她,「大姊,妳就別再ㄍㄧㄥ了,像辛大哥這麼好的男人,妳不趕緊抓住,會後悔終生哦。」
「他哪裏好了,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甩開被辛可鈺握住的手,她想起自己尚在生他的氣,還沒原諒他呢。
「妳別再嫌他了,大姊,我保證妳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包容妳的男人。」
不只閻羅祥這麼認為,閻平、羅晶和閻羅琪也都持着和他相同的意見。
「就是説呀,我覺得這孩子真的好得沒話説。」羅晶是丈母孃看女婿,愈看愈滿意。
閻平也認可的點頭。「我相信他會好好待妳的。」
「對咩,大姊,他是追求妳的人裏我看最順眼的一個。」閻羅琪也説。
見全家人都倒向他,閻羅禎只能暗忖他究竟又使了什麼妖法,這麼快就收買了她全家人的心?
辛可鈺悄悄的在她的耳旁輕吐了三個字,堅定的再握住她的手。
她驀然臉紅,又羞又惱的瞋他,卻沒再甩開他的手,輕輕的反握住他的。
我愛妳,很常聽到的三個字,但從他嘴裏説出來,竟別有一種魅力,打動了她的、心,激盪出火花……
辛可鈺將頸上的紫玉墜煉掛在閻羅禎頸上,她沒有拒絕,垂眸看着胸前那枚紫玉花辦。
心底的陰霾是掃除了,但她還是一如以往,在同事和朋友面前是個温柔體貼的人,畢竟以這樣的形象偽裝多年,早已變成她性格的一部分,豈是説改就能改得了的。
他也不要求她做任何的改變,只要做她想做的自己就好。如果她喜歡繼續戴着一隻温柔的面具,那也由得她,對她,他有着百分之百的縱容。
「至於要不要還給霓幻,就由妳決定吧。」他把決定權交給她。
「我不太想還給霓幻,」她愛不釋手的摸着曾經為辛可鈺帶來幸運的紫玉花瓣,「可是看在他兩次以原價買回面具的份上,就還給他吧。」
所以他們相偕的走進了採夢齋。
「謝謝你們送回這枚花瓣,你們希望我怎麼感謝你們?」霓幻煦然的望着他們。
閻羅禎不好意思的看向霓幻,輕搖螓首,「我兩次拿面具來賣,你們也都以原價買回,所以這枚花瓣我們願意無條件還給你。」
一旁的沉睡瞥了她一眼,沉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走到後面繼續清理着末整理完的古物。
飆風笑吟吟的開口,「如何,妳美夢成真了嗎?」
她頷首,與辛可鈺交換一個會心而笑的眼神。先前她作夢也想不到,繞來繞去,那隻面具最終仍被送到她的手上,真的應了飆風當時説的那句話,她和它有着極深的緣分,而且那隻面具真的讓她美夢成真,她不再那麼害怕那類鬼怪的東西了。
交還花瓣,走出採夢齋,兩人十指交錯的握着,走向座車。
辛可鈺發動車子上路。「禎,待會到我家去,我妹想見妳。」
「她想見我?」閻羅禎幽瞳微斂。
「她説有話想跟妳説。」
「不會又是想勸我離開你吧?」想到辛可雲對她的敵意,她就有點頭痛。
「她不會再這樣了,我跟她談過,她很明白我們之間的感情,她只是想向妳道歉,之前對妳説了些不太好聽的話。」
她笑咪咪的應着,「好呀,我倒想瞧瞧她想怎麼道歉。」
瞥見她太過燦爛的笑顏,他笑着為妹妹求饒,「別太欺負她,我只有這麼個妹妹。」
存心刁難他,她故意問:「如果我和你妹一起掉進水裏,你會先救誰?」
「當然是先救妳。」
很滿意他的回答,閻羅禎笑開臉。
辛可鈺笑吟吟的再補上一句,「因為可雲的泳技比我好很多,根本不需要我救她。」
斜睨他,她雙手環胸,不動聲色的問:「你知道我現在想幹麼?」只要在他的面前,她自然的就會恢復本性。
「唔,」細睇她,辛可鈺從她細微的神情中已窺出端倪,卻不願説破,裝傻的搖頭,「不知道。」輕踩煞車,他將車子停往路旁。
「我想,」她靠近他,拉下他的頸子,「吻死你這張討人厭的嘴。」獻上一記深吻,狂野的掠奪着他的唇和舌。
他樂於成為被她侵犯的對象,享受着她的馨甜香軟。
「禎,妳可以更狂野一點,不用嘴下留情。」他在她唇間呢喃。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狂烈的蹂躪他……
纖美皓白的玉指滑過娃兒圓潤光潔的頭,再順着頸項、背脊,一路撫向飽滿渾圓的臀部。
盯着眼前這枚末代白瓷做成的孩兒枕,如貓般的眼睛笑瞇了起來,玉指輕點着下巴,優美的唇線彎起了一抹帶着邪美的笑。
「唔,如果我這麼做的話,霓幻,你打算怎麼辦呢?」
幽緲的嗓音仿若發自幽冥,手裏握着的一隻水晶般半透明之物,頃刻間變得紅橙似火,朝那枚孩兒枕點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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