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園」位於市郊的山上。
佔了主要建物二分之一的畫室是由玻璃和木材構建而成,它前半邊是玻璃屋,後半邊是木屋。
出太陽時,陽光會從傾斜的整面玻璃穿透進來,照亮室內,屋內毋需用到任何的燈光,即明亮無比。
面對整片玻璃窗,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到山下的景緻。
「為什麼帶我來這裏?」當殷琰將車子停在「夢園」前,藍掬雲不解的問。
「這裏是我大伯殷濤隱居的畫室。」説着,他笑笑望向她,「或者該説是我生父才對。」瞬着那棟房子,他的眼神帶着嘲弄。「妳沒有話想問我嗎?」
看着他臉上那抹複雜矛盾的思緒,她淡淡的開口,「你如果想説,我可以勉強聽聽。」她明白那樣的富豪之家有很多不為外人道的事情,她其實無意涉入,也無心探詢。
「妳這張嘴真的是很不可愛。」殷琰狠狠吻住她的唇瓣,恣意的輾吮着,擷取她口裏的蜜津,滋潤他有些澀然的心口。片刻,他才徐徐道:「我爸和我媽是商業聯姻,他們之間並沒有感情。婚後不久,我爺爺做壽,難得露面的大伯也回到大宅去向我爺爺祝壽。那天他多喝了一些酒,走錯了房間,來到了我爸的房裏。」
揉着她的髮絲,他的語氣一頓,才再緩緩的繼續説下去,「那夜我爸和我媽又吵架了,我爸拂袖離開,我媽氣得回房,結果一個帶着醉意的男人,就在一個懷着嗔怒的女人刻意的引誘下,發生了關係,好死不死的暗結了珠胎,生下了我。」
聽畢,藍掬雲淡然的開口,「至少你還是殷家的骨肉。」看來這就是他前陣子所説的風暴吧,她伸手撫平他眉宇間那抹不怏的皺褶。
握住她的手指親吻了一下,殷琰滿不在乎一笑。
「其實這件事我早在十六歲就知道了,那年我媽喝醉了,不小心説溜了嘴。」在他五、六歲時,有一次母親和父親吵得十分激烈,父親氣得非和她離婚不可,她拿他這個兒子不名譽的出生來威脅殷鎮,要求他阻止這件事,否則她就向媒體披露,他是她和殷濤私通所生下的私生子,要讓殷家難看。
一向注重顏面的殷鎮丟不起這個臉,自然以高壓手段力阻兒子與媳婦離婚,放任媳婦頂着殷家四媳的名義,在外繼續放蕩。
「我二叔他們不知道從哪得知我不是我爸親生兒子的消息,想盡辦法的想證明這件事,然後將我踢出殷家大門,結果……」想到那天那些人難看的臉色,殷琰忍不住發笑。「他們狠狠的踢到了鐵板。」
凝睇着他,她問:「你不進去嗎?」
他搖頭,「不用了,他是個畫痴,除了畫畫外,很少理會外界的事。」
「你不想認他?」
「他沒有養過我一天。」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有你這個兒子的存在吧。」
「就算知道,我相信在他心中,我遠遠比不上他最重視的繪畫。」殷琰掉頭將車開走。他來過這裏幾次,每次都只將車停在門口,看一看就走了。
藍掬雲突然笑了起來。
「妳笑什麼?」
「原來你也是個懂得體貼之人。」她想殷琰之所以不去認他,只是不想打擾他生父平靜的生活罷了。
「妳現在才知道?」他挑眉,頗不滿的説。
她輕漫的笑着,「琰,我們再養一隻狗好嗎?」
「妳還想再養一隻狗?」
「我覺得阿沙布魯好像很寂寞,以前總裁在時,牠開心多了,牠很喜歡總裁。」
「但是總裁跟牠一樣都是公的,難道狗也搞同性戀嗎?」
「我想牠只是想要個同伴,」再説就算是,她也不反對,聽説動物界裏本來就有些動物會有同性戀的行為,只要阿沙布魯開心就好,「我們等一下就去流浪動物之家看看好嗎?最好養一隻跟總裁一樣的哈士奇犬。」
寵溺的凝睇她,殷琰頷首。
「好吧,希望不會再遇到一隻像總裁一樣惡劣的狗了。」
思及那條名喚總裁的狗兒,藍掬雲笑彎了秀目,她的耳上戴着一對粉色的珍珠耳環,那粉嫩的色澤輝映着她的笑容,令她看來柔美而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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