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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看着鐵青着臉的人,全勝利想笑,卻又不太敢在這節骨眼上笑出來。

    一個小時內郝津銘起碼撥了三十通的電話,每一通都是同樣的一組號碼,而且得到的回應也是一樣: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沒有開機,請您稍候再撥。

    現在的情形其實再明顯不過了,梁珧擺了他一道。她故意説錯時間,讓他白跑一趟。

    瞥一眼腕錶,下午一點多了,全勝利不想再像個呆子一樣,傻傻的在至尊天地前面桔等,梁珧和她的父母是不會出現的。

    剛才他也進去問了警衞,梁珧的父母十點就到了,進屋去不到二十分鐘便和梁珧一起外出了。

    全勝利堆滿笑臉,瞄了瞄一旁冷峻的抿緊了唇,雙手橫胸的郝津銘。

    “呢,那個,津銘,我看大概是梁珧不小心説錯了時間,我們別再等了吧,先填飽肚子再説,也許晚一點她就會主動跟你聯絡了。”

    梁珧這小妞居然也會整起人,故意把時間説成中乍十二點,看來一定是津銘做了什麼事惹火了她。

    “我吃不下。”他抿起的唇吐出冷語。

    “可是我肚子餓了。”唉,之前他為什麼非要跟着一塊來不可呢?現在好了吧,這個時候丟下他自己一個人走,好像有點下太講義氣,可不走又對不起自己的腸胃。

    “我又沒綁着你的腳不讓你走。”郝津銘設好氣的橫他一眼。是沒有,是他這個人太有良心了。

    “喂,津銘,你倒是説説你昨天究竟是怎麼惹到梁珧了,要不然以她的個性不會做出這整人的事。”全勝利好奇的問。

    “我哪有惹她,我昨天還帶她去買了婚戒,告訴她今天要請她的父母吃午飯,她居然敢放我鴿子,還關掉手機!”郝津銘氣黑了臉。

    “你確定你昨天什麼都沒做嗎?”全勝利不相信的問。梁珧那麼好脾氣的人都會生氧,可見他一定是説了或做了很過份的事。“沒有,昨天回來她就説累了要先去睡覺,我能做什麼。”郝津路越想越火大,“那該死的女人就不要被我逮到,我就不信她不會回來。”

    “你該不會是決定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這裏守株待兔吧?”

    “不然我又不知她死到哪去了,要去哪裏找人?”他索性扯掉領帶丟進車裏,恨恨的瞪着至尊天地的B棟二樓。

    全勝利勸道:“你何必這麼着急呢,晚上或是明天再找她還不是一樣,再説你現在這麼生氣,一見到她一定也沒好瞼色,若是她父母也在場,那不是很失禮。”

    “她敢玩我,我還管她失禮。”

    “喂,你到底還想不想跟她結婚呀,你讓她父母對你沒好印象,恐怕人家不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你曬昏頭啦,我早就和她結婚了,現在只不過想再補辦個婚禮而已。”原來是想補償她,讓她風風光光的嫁給他,她竟敢這麼不知好歹!

    “我沒昏頭,其實你和她結婚那件事根本不能成立,我只是想幫你,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説破。”

    “你説什麼?怎麼可能?”郝津銘吃驚的瞪着他。

    “沒錯,民法上是規定,只要有公開的儀式及兩人以上的證人結婚即可成立,可是民法第九百九十七條上也寫了,若因詐欺或被脅迫而結婚者,得於發現詐欺或脅迫終止後,六個月內向法院請求撤銷。”全勝利好整以退的笑看他。

    “當初你算是欺騙梁珧,誤導她讓她以為那是假結婚,所以,如果梁珧據此向法院提出請求,你們的婚姻關係就不存在了。”

    “你説的是真的?”郝津銘一臉質疑。

    “我不會騙你的,而且現場還有我和沈達可以為她作證,她確實是因為被你誤導,所以才簽下結婚證書的。”

    “那你後來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呢?”郝津銘責問。他是他的法務顧問,這種事居然沒告訴他。

    “我是想既然梁珧也沒説什麼,願意幫你的忙,那就沒必要説了。何況你當時也不是真心想跟她結婚。”他哪知道後來他會愛上樑珧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吧,我真的快餓死了。”

    郝津銘考慮了下,決定聽他的話,找個地方吃飯,再好好想一想。

    途經一家餐廳,郝津銘陡地煞車,震驚的瞪着餐廳外一名男子殷切的為一名女子開啓車門,接着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才送她進車裏。

    那輛車子隨即揚長而去,郝津銘霍地下了車,目光兇厲的瞟着要轉身進餐廳的男子,男子似乎發現了敵視的眼神,回頭看了一下。

    全勝利的車也跟着停下,急急跳下車,伸手朝那名望過來的男子笑嘻嘻的揮了揮手示意。

    “津銘,別滿臉酸味,注意你的風度,對面那個是富貴樓連鎖餐廳的少東王俊民。”

    “他剛才居然吻了小規!”郝津銘一瞼恨不得衝過去狠揍那少東一頓的模樣。

    “那是禮貌,不過只是吻手背而已,你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好像抓到自己老婆‘討客兄’一樣。”全勝利現在才知道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居然是一個大醋桶。

    郝津銘不由分説立刻再上車,全勝利連忙壓住車門不讓他關上。

    “喂,你不會是現在要回去找梁珧吧?我建議你現在這個樣子最好不要和她見面,你們一定會大吵的,相罵無好言,你也不想把兩人的關係搞砸吧?不過如果你不在乎的話,就當我沒説。”説完他為他關上車門。

    要怎麼做就看他自己決定了。他真的餓扁了,要去祭五臟廟了。

    郝津銘坐在車裏想了幾分鐘,決定聽從全勝利的建議,發動車子回公司。

    “小珧,你看這個咕咕鐘要吊哪裏好?”崔楓拿着特別買回來給她的機械鐘問。

    “隨便,媽,你看哪裏好就吊哪裏。”

    “小珧,從剛才吃午飯時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崔楓走過來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什麼?小珧不舒服嗎?”梁爽聞言也立即走了過來。

    “我很好,沒什麼事,媽、爸,你們不要緊張啦。”梁珧連忙笑了笑。

    “我們怎能不緊張,我們才你一個寶貝女兒耶。”梁爽摟住女兒,寵溺的揉着她的髮絲。“看你,才兩個多月沒見,怎麼好像瘦了?你是不是三餐都沒正常吃?”

    “哪有,爸,我胖了兩公斤耶。”

    “那肉都長哪去了?我怎麼感覺不出來。”梁爽索性把女兒抱起來掂掂看。

    “爸,快放我下來啦,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麼抱人家啦。”

    “在爸心中,你永遠都是小孩子,是爸的小心肝。”梁爽的唇,重重的在女兒臉上限了一下。

    崔楓坐在沙發上,笑看父女倆。“小珧,過來這邊坐,媽想跟你聊聊。”

    梁爽立即抱着她走過去,一起坐下。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小珧?”崔楓順了順女兒的頭髮。

    “沒、沒有呀,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對了,昨天打電話給你,你怎麼會在苗栗呢?”換粱爽問。

    “我和朋友去看油桐花。”中乍放了郝津銘鴿子,他現在一定很生氣吧?

    “哪個朋友?

    “就是那個、那個父親過世,我搬過去安慰他的朋友。”梁珧低着頭不太敢看向雙親。

    梁爽往後躺,頭舒服的枕在沙發上。

    “你那個朋友也真是的,人都死了快三個月了,她還沒傷心完呀?”

    崔楓盯着女兒。“小珧,你那個朋友對你好嗎?”

    “好、好呀,我前幾天感冒,他都煮鹼稀飯給我吃呢。”梁珧絞着手,頭垂得更低。

    梁爽直覺説道:“咦,他那麼窮呀,只煮稀飯給你吃,這樣營養會下夠。”他早就知道自己女兒生性善良又愛照顧人,所以對她搬去安慰剛死了父親的朋友,並沒有反對。

    “不是啦,因為以前他母親生病時喜歡吃稀飯,所以他才煮稀飯給我吃。”

    “小珧,”崔楓握起女兒的手,柔聲的輕問:“你喜歡那個朋友嗎?”

    “呢,我……”粱挑一時愣住,不知該怎麼回答,“退不、不算討厭啦。”

    “一定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小珧才會搬過去安慰她,對吧?小珧,她是你同事,還是以前讀護校時的同學?”梁爽隨口問。

    “是一個病患的家屬。”

    “阿爽。”崔楓看向親愛的老公。

    “什麼事?水某。”梁爽趕緊笑咪咪的看向老婆大人。

    “你該進房間睡乍覺了。”崔楓秀氣的臉浮着恬雅一笑。

    “我還不太想睡。”看親愛的老婆揚了揚柳眉,梁爽連忙改口,“好好好,我有點想睡了,我現在就去睡哦,水某,你們母女倆好好閒聊,我不吵你們了。”為什麼要趕他去睡覺,人家他也想跟女兒好好閒話家常嘛。

    看着梁爽走進房間,崔楓才再開口。

    “小珧,改天帶我和你爸去看看你那個朋友。既然你生病時,人家那麼照顧你,我們應該去謝謝人家。”

    “看他?不用了啦,我已經跟他説過謝謝了。”梁珧嚇了一跳連連揮手。

    崔楓深思的照着女兒。“是不是你那個朋友欺負你了?”

    “沒、沒有呀。”

    “來,告訴媽,那個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梁珧很自然的形容起郝津銘的個性。“他人不壞,有時候雖然脾氣大了點,可是有時候人也滿好的,會照顧到別人的需要,只是我不喜歡他每次總喜歡擅自決定事情,也不問我一聲。”

    “聽起來他好像滿獨裁的。”

    “對呀。”梁珧深有同感的點頭。

    ‘辦果你真這麼不喜歡那個朋友,那就不要再見那個人了,媽也不喜歡專斷的人。”

    “我也沒有不喜歡他啦,”想了下樑珧才説:“本來他今天説要請你和爸吃午餐,可是我……在生他的氣,所以故意把時間説錯讓他白跑一趟。”

    “你為什麼生氣?”崔楓笑問。

    “他,”瞄了瞄母親,梁珧考慮了一會,決定坦白告訴她事情的經過,“媽,先説好,待會你聽了我的話後,絕不能生氣哦。”

    “好,媽保證不生氣,你説吧。”崔楓點了點頭。

    “其實我那個朋友不是女的,他是男的。”偷偷覦了母親一眼,見她果然沒有不悦的模樣,她才繼續説:“我會搬過去和他一起住,是因為他爸是我照顧的病患,他死前留下一份奇怪的遺囑。”

    梁珧花了十幾分鍾約略説完了事情的經過,崔楓一直細細的傾聽,沒插嘴半句。

    其實崔楓並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因為萬安已經事先告知過她這件事,還建議她何妨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雖然萬安再三的保證郝津銘的人格,説他絕不會侵犯小珧,不過她仍不太放心,特別再我人仔細的調查過郝津銘的為人,這才放心讓女兒和他同居。

    不然她哪可能一點都不追問女兒莫名其妙的搬去和別人同住的事,説什麼要安慰父親剛過世的朋友,這種蠢理由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連被騙結婚的事她都説了,見母親居然真的一點都沒動怒的樣子,梁珧覺得很訝異。

    “媽?”照看着母親,她的平靜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你説那小子想辦場婚禮是嗎?”

    “嗯,昨天也被他拖去重挑了一對婚戒。”

    “小珧,這件事暫時先不要讓你爸知道。”崔楓微笑交代,不用想都猜得出,她那口子若是曉得這件事,一定會立刻殺過去剝了郝津銘半層皮不可。

    “媽,你在想什麼?”母親算計的眸光讓她有點不安。

    “乖,你也該去睡午覺了。”她只不過是在想,要怎麼測試郝津銘對女兒有幾分真心。

    以為一個下午已經夠他冷靜了,但是看到梁珧,郝津銘的情緒還是忍不住失控,尤其想到她居然放他鴿子跑去和別的男人吃飯,那隱忍的怒火又竄燒起來。

    坐在郝津銘車裏的梁珧,也感受到他壓抑的怒火,挪了挪身子,拚命擠向車門。剛才在電話裏,明明好聲好氣的説,只要她下來一下,絕不超過十分鐘。

    可是現在呢?也不問她的意見就拉她進車裏,然後什麼都不説的板着一張冷臉給她看,更氣人的是早就已經超過十分鐘了。

    看車子的方向是回他家,梁瑰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只跟我媽説要出來一下,我沒説要去你家。”

    “你沒什麼話想跟我説嗎?”

    知道他説的是她故意跟他説錯時間放了他鴿子的事,可她不想道歉,因為過份在先的人又不是她,是他欺騙她在先的。

    “沒有。”

    “很好。”他黑眸直視前方,吐出冷冷嗓音,催快油門,高速行駛。

    梁珧被駭了一跳,緊緊抓住握把。

    “我要回家,我爸媽他們都還在家裏等我,看我這麼久沒回去,他們會很擔心的。”

    郝津銘將手機丟給她。“打電話告訴他們,説你今晚不回去了。”

    “不要,我要回去陪他們。”她拒絕。

    “好,那就不要打,讓他們操心一個晚上,我是無所謂。”

    “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呀,立刻送我回家,不然你在這裏放我下車,我自己回去。”她也生氣了。

    “如果你不怕千擾我開車,非要跟我吵不可,那也無妨,我開車的技術很好,我有信心不會影響行車安全。”郝津銘斜脱她一眼,繼續看向前面。

    拿行車安全來嚇她,她還能再説什麼,自然是自動閉上嘴不再説話。再説誰跟誰吵呀,根本是他自己無理在先。

    郝津銘也一路無言的開着車,直到回到住處。

    “好了,你可以把話説清楚了,為什麼要這麼做?故意擺我一道,跑去和一個長得娘娘腔的男人吃飯是什麼意思?”他領她進屋,脱下深灰色的外套,鬆開領帶質問。

    “什麼娘娘腔的男人?”她擰起眉想了下,“你説的是王表哥嗎?你別那樣説人家,很難聽。”

    郝津銘緩下口氣。“那個男人是你表哥?”

    “是呀,他爸是我媽的乾哥哥,所以我都叫他王表哥,”梁珧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和他吃飯?”

    “也就是説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他的語氣再度揚了起來。

    “沒有。”頭才搖完,梁珧就不由後退了幾步,背抵到牆壁,因為他沉着一張臉逼近。

    “也就是説你確實揹着我,跑去和別的男人幽會?”他臉上浮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

    是有點害怕他此刻的神態,可梁珧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怯懦,不可以這樣就退縮。

    “我和王表哥不過是吃頓便飯,又沒得罪你,你幹麼把話説得那麼難聽?”什麼幽會嘛?又不是隻有她跟王表哥,還有她爸媽一起呀。郝津銘眼瞳閃過異芒。“小珧,你是不是還弄不清楚我們兩人的關係?要我做更進一步的説明你才懂嗎?”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嘴,給她一個激狂的吻,然後抱起她走進自己的房間。

    “你要做什麼?”被他丟在牀上,梁珧駭住了,直覺想要起來,他猛地朝她壓下,再給她一個窒息火熱的吻,熱燙的唇接着再往下吮啃着她的粉頸。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梁珧又羞又怒的拚命推擠着他,心跳宛如快跑了兩百公尺的短跑,怦怦怦迅猛的躍動着。

    郝津銘騰出一隻手,將她礙事的雙手固定在頭上。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打了多少通的電話?你居然和別的男人開開心心的去吃飯,我卻一杯水也喝不下!小珧,你是存心想考驗我的風度還是耐性?”他狠狠的在她的頸上一咬。

    “啊——”她驚呼出聲。“你不要像狗一樣咬人啦。”嗚嗚嗚,她好可憐啃,誰來救救她,把這個瘋子給拉走。

    “我何止要咬你而已,今天我就讓你名副其實的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他氯氟着情慾的眼神,讓梁珧立刻明白他想要做的事,她嚇得驚叫。

    “不、不要!你怎麼可以強迫人家,我不要,你住手!”

    郝津銘設理會她的抗議,繼續扯開她的上衣。

    “郝津銘,你要是敢對我怎樣,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我也一輩子都不要喜歡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用力的扭動身子想掙脱他。

    郝津銘霍地停住手,隱視她片刻,吐了一口氣起身離開她,重重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敢相信他剛才竟想對她施暴求歡。

    他何時淪落成為這樣下流的男人了,居然對女人用強的。

    “對不起,小珧,我……”話還沒説完,就聽見砰一聲傳來,梁珧竟然滾下牀,哀叫出聲。

    “哎喲,好痛哦——”她的頭撞到了地板。

    “你怎麼會……”他失笑出聲,上前想扶起她,梁珧卻怒目瞪他。

    “你不要碰我!還有不準笑。”把她害成這樣還敢笑,太沒良心了。

    “我只是想扶你起來,你這樣要自己爬起來不太容易吧。”她上半身着地,兩隻腳還在牀上交纏在一塊,雙手則被壓在身後,這姿勢到底是怎麼跌的?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要起來也不先通知一下,害人家掙扎得太用力,一下子沒防備就滾下牀。”

    郝津銘好笑的上前扶她起來,累積了大半天的怒氣全消失了。他輕揉着她的後腦,把她擁進懷中。

    “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失控了。”他的嗓音比較平靜了,“你自己想想看,我們約好了時間要去接你父母,結果你居然先跑了,而且還是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你想我怎麼可能不生氣?我簡直是快氣瘋了。”他的語聲透着一絲無奈,繼續説:“我現在才知道我真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你,糟糕透了。”

    “愛上我很糟?”昨天是説不幸、悲慘,現在居然變成糟糕!

    郝津銘的黑瞳漾着深情的眸子。“是很糟,變得我都不太像以前的自己了,以前即使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説有笑,或是還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我都可以視若無睹、無動於衷。可是對你我役有辦法,今天一整個下午,我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居然用嘴碰你的手,我心中就像燒着一把火。”

    “我承認我是個護夫,除了我,我不准你再有別的男人,也不許再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知道嗎?”

    梁珧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傾聽着他的話,雖然動容,卻也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小珧?”見她一直沒出聲,他輕喚,確定她有在聽他説話。

    “嗯。”梁珧輕哼一聲。

    “我剛説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

    “那該你説了。”

    “説什麼?”她不解的覷他一眼。

    “當然是説你也愛慘我的事。”他的獨腳戲唱了這麼久,也該輪到她回應了吧。

    “我沒有愛慘你呀。”她搖首,猛地接收到他凌厲的眼神殺來。“你説什麼?你的意思是説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這一切全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一相情願。”

    “我、我……”好嚇人的眼神哦!”不是啦,我。我也沒有不喜歡你呀。”

    “什麼叫做叫沒有不喜歡氣那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的神色繃得好緊,梁珧不敢直視的垂下頭,卻又被他強悍的硬生生抬起,正視他微斂的黑眸。

    “我也不……”原來是想説她也不太清楚,見他目中浮起兇厲的眸光,她嚇得趕緊改口,“喜歡啦。”

    “有多喜歡?”郝津銘不放鬆的追問:“是好。非常很,哪一種等級?”

    “那有差嗎?”她實在聽不出來這有分別嗎,好、非常、很,代表的還不都是一樣的意思。

    “笨蛋,當然有,好是普通級,非常是比較級,很是最高級。”

    “是……”瞄了瞄他的神色,梁珧嚥了咽口水,思考着該説哪一級。

    “這種事需要想這麼久嗎?”他不耐煩的催促,低吼,“快點説。”

    “是、是很喜歡啦。”她被嚇了一跳,脱口道。

    郝津銘登時“掃不悦的神色,換上滿臉愉快的笑意,重重的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小珧,我再問你一次,這次跟老頭子的遺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願意,”他眼底盡是給緒的幽幽柔情,“嫁給我嗎?”

    梁珧發怔的注視着他温柔的墨瞳,溺陷在他幽深的眸光中。

    “回答我,願意嗎?”他輕聲的再問。

    她被他眸中熾烈的情驚蠱惑,不知不覺點了下頭。

    郝津銘狂喜的將唇烙上她的,無比的輕憐蜜意。

    “小珧,我會好好疼你一輩子的。”他熱情的吻遍她的眉眼鼻唇瓣,“晚你還是睡在這裏的房間,我保證絕不會再像剛才一樣對你了。”

    “可是我爸媽還在家等我回去。”心中雖然盈滿了陶陶然、甜蜜蜜的滋味,不過她也沒忘記家中的雙親。

    “你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見她還是不太願意點頭留下,郝津銘再説:“你忘了我們每天早上的早安吻嗎?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可以送你回去,明天再和全勝利一起去你家給你早安吻。”

    “不要。”要是讓她爸看到,不一拳揍飛他才怪。“好吧,那我打電話給我媽。”

    “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順便和你爸媽見個面。”

    “明天我要上班了,而且白天我爸媽要去訪友也沒空。”

    “那就晚上好了,我去接你下班,再和你一起過去見你父母。”

    想了下樑珧點了點頭,是該讓父母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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