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雨沒有想到,超五星酒店的感覺那麼好!
“天堂”酒店不僅身處在海拔3000多米的森林裏,它裏面也是一片森林啊!酒店的室內滿是高大的樹木花草,還有水池天鵝,營造着一片森林童話家園的氣氛。
沈思雨和莫教授被身着藏袍的英俊服務員引領着走過有着透明屋頂的長廊,進入了4號樓。服務員介紹説,這酒店單單公共區就可以玩個一天,而且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是與森林零距離接觸,這樣的特色是全國僅有的。沈思雨早已被酒店的富麗堂皇和錯綜複雜弄昏了頭腦,只感覺兩個眼睛不夠看。
莫教授看着她,笑着説:我明天開會,你自己就在這裏玩好了,我開完會就陪你玩九寨溝,好吧?
服務員把行李車推入房間,幫他們安置好行李後,就微笑退出。
沈思雨睜大眼睛看着客房,真的好奢華啊。那大牀,好大好大啊!
她想去陽台看看,一打開窗,尖叫一聲:“哇——”
真的,那麼漂亮的森林和雲霧,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怪不得這裏叫“天堂”!
莫教授也出來看風景,邊看邊説:“是不錯,歐洲的鄉村別墅也是這樣的,走到陽台上,就看見雪山和羊羣,很自然的風光……可惜現在冷了點,若是夏天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裏吃早餐,很享受的!”
莫教授説着,用雙手去摟她的腰,邊摟邊把手伸向她的胸前。
“光天化日呢……”沈思雨臉一紅,掙脱了他,回房間。
沈思雨去衞生間,那裏照例也是豪華裝修。沈思雨看看這看看那。
莫教授半躺在牀上,看着牀頭上的酒店指南,對她説:這酒店裏有温泉、桑拿、按摩,你都可以去享用,籤我們的房間號碼就是了。
沈思雨探出個身子説:“那……好貴的吧?”
莫教授笑笑:“我會讓你付錢嗎?”
沈思雨洗好了手,出來,走到他身邊。
“這裏住一晚要多少錢啊?”她問。
“將近3000。”
沈思雨吐吐舌。
她寢室的同學曾經做過一個3000塊錢驢行4天九寨溝的預算,交通吃飯住宿門票全部包括,是最省的預算了,但她還是覺得貴。但是這裏,單單一個晚上就要3000,那麼整個旅遊要多少錢了啊?
莫教授笑着看了看她的表情,握住她的手,摸着她的臉,説:“我喜歡你能多享受一些生活,看着自己有能力可以給我喜歡的女人多一些享受,我很開心。”
沈思雨不説話。這樣的“享受生活”在她與詹小鵬的日子裏是根本不敢想的。
沈思雨換上了浴衣,半濕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
莫教授也穿着浴衣,躺在牀上等她。他拉住她的手,稍微一用力,沈思雨就倒在了他身上。他親吻她,然後,把手深入她的衣服內,喃喃地説:“真想和你在温泉裏做愛……”
沈思雨把身子一躲,笑着説:“只親嘴,不做愛,做愛痛!”
莫教授説:“好的,只親嘴……”
説着,莫教授一把扯掉沈思雨的浴衣,嘴唇一下子噙住沈思雨的乳頭。沈思雨叫了一聲。莫教授埋下身子,親吻她的下腹,兩手一點不閒着,揉捏着沈思雨的兩個飽滿的Rx房。
莫教授加快着節奏,沈思雨被刺激地發出一陣陣呻吟。
“寶貝,要做愛嗎?”莫教授含混不清地問。
“不……”
莫教授增加手上和舌尖的力度。
沈思雨猶如在火上烤一樣,全身發燙,臉頰潮紅,全身無力。莫教授抬起頭,欣賞地看着她,多美麗的女人啊。性愛中的女人,真是有種不可言狀的魅力,像妖精一樣的魅力……
教授突然放開了她。
他要去開瓶酒。他想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她。
但是,就在他離開她之際,沈思雨發出了嬌媚的呼喚:“別離開,我要,我需要……”
莫教授一聽,挑逗她:“你不是不要麼?”
沈思雨被情慾焚燒:“好哥哥,我要,我要的……”
那是怎麼狐媚的嬌喘啊!莫教授像勇士一樣,一把抱起柔軟無骨的沈思雨,毫不猶豫地進入!
兩人無力地倒在大牀上,沈思雨面若桃花,膚色嬌豔欲滴。莫語摟着她。
“開心嗎?”
沈思雨點點頭。
“幸福嗎?”
又點點頭。
“還想要嗎?”
再次點點頭。
莫語看着她的俏麗摸樣,緩緩地説:“明天,我們要探討的話題是蟻族……很多大學畢業生不回農村老家,寧願停留在大城市裏,哪怕是過打工族的日子……他們不願回去,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沈思雨不解地看着他。
莫教授説:“上世紀30年代的德國法蘭克福學派有一個觀點:啓蒙是不可逆轉的。啓蒙,就是讓人懂得了原來不懂的事情,體驗到原來無法體驗到的好處。因為從農村到城市後,他們被啓蒙了,他們一旦知道了城市的好後,就再也不願回去了。”
沈思雨眨眨眼睛。
莫教授摸摸她的鼻子:“你也一樣,你沉睡的性被啓蒙了,你體驗到做愛的快感和樂趣,特別是性高xdx潮的巔峯時刻,啓蒙是不可逆的,你以後將會非常喜歡性……我喜歡喜歡性愛的你,那是真正的女人!”
在酒店裏的會議廳裏,一些專家教授們在發言。
輪到莫語的發言了:
“關於蟻族的現狀,大家都探討了不少。很多是屬於社會大環境的範疇,要改變這種現狀不是一朝一夕。但今天,我想提的一個問題是——蟻族,聚集在城市邊緣的低收入大學畢業生,雖然他們的生存狀態越來越像民工,但是他們與民工完全不一樣,他們有頭腦,會思考,能熟練使用傳播上的高科技技術……這批人,若疏導得好,他們是人才,但萬一疏導不好,會怎麼樣?要知道目前,在北京的蟻族有10 多萬人,而全國估計有幾百萬人,而且數量在快速增加之中。
“我覺得這是一個當務之急的問題,要儘快提出有效的可行性方案來解決。
“ 蟻族帶着濃重的失落感和對被邊緣化的恐慌,飄在都市邊緣。他們在強迫、抑鬱、敵對、焦慮、偏執及人際關係敏感等心理障礙評估上,普遍高於正常值。他們成為了社會學中所謂的‘邊緣人’。這種人的期望值很高,想出人頭地,但被社會排擠到邊緣,幾乎是一輩子都不能獲得他們自己想得到的社會地位。
“若他們對現狀的失望超過一定的極限,他們是一批有可能走上暴力歧途的力量,而且具備有快速傳播的技術,沒見網上越來越多的‘網絡暴民’?對待這些虛擬的暴力,我們該怎麼做,究竟是疏還是堵?網絡暴民需要引導,方式是疏通,而不是堵和封,若封完了,所有的孔都不留,一點發泄出口都沒有,萬一形成現實暴民,那付出的代價是否更為慘重?所以,若能讓網絡起到宣泄的作用,那麼就是非常好的疏通之道。網絡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在虛擬的世界中的宣泄,就比在現實中的暴力要好得多。
“要從根本上解決蟻族這個問題,需要變革。比如快速發展小城市。中國的經濟發展,要從外源型向內源型轉變,即從依靠出口外銷到擴大內需。而擴大內需,最重要的是城市化的發展。目前,中國城市化發展出現了很多問題,北京、上海等一線大城市的發展過分膨大,靠近農村的小城市發展動力不足,不能吸引年輕的知識羣體,這就限制了讓蟻族們在各地找到一展身手的機會和舞台。
“現在社會因為貧富懸殊,使得社會向心力在急劇流失。向心力缺失是個什麼概念?打個比方,20年前,若大國企的一棟大樓遭受火災,很多市民會痛心,會難受,因為他們感覺失去的是自己的東西,但現在,北京央企的新大樓被火燒了,很多市民表現的卻是幸災樂禍,為什麼?因為他們覺得燒掉的根本就與他們無關,這就是緣於社會向心力的缺失。現在更大的問題是,社會向心力在中國最不該缺失的人羣上卻嚴重缺失,想想看,很多大學生,按理他們都是能獨立思考的人,可怎麼變得這麼沒理智,究竟是什麼在疏離他們?這種疏離感再加劇下去,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絕大多數人都喜歡健康和諧的社會狀態,但是,因為對社會矛盾的偏差認識,再加上一些執法部門權力失控,摩擦在內部產生,這反而大大消耗了社會的穩定健康。我一直有個建議,要限制城管的權限,因為現在很多大學畢業生為了生計,不得已找一些流動職業比如擺攤,這些在城管的眼裏,是屬於他們的管理對象,而大學生又普遍心氣較高,羣體又大,一旦城管執法過頭,很容易引發羣體事件,所以,限制城管的權限刻不容緩。
“我説話從不去佔據道德制高點,我始終認為,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人類社會是有缺陷的,是病態的,是千瘡百孔的,正因為這些不完美,所以要有各種方案去補救,這些方案的目的就是讓蟻民們有更寬鬆的社會大環境,引導好他們不走向暴力歧途。”
……
“疏通網絡暴民”、“反思對國家損失幸災樂禍現象”、“尋求合理方案進行變革”、“限制城管權限和行為方式”等等,莫教授的發言當場引起熱議。
當天晚上,莫教授的名字和照片又上了一些文化欄目的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