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分手
偉謙!方顏不知道鄭偉謙是什麼時候來的,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是全部還是一點。不過那都不重要,看他的表情可以肯定的是他多少是聽到了,此次談話她説的話並不多,就最後兩句可是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被林玄璇氣昏了頭口不擇言的説偉謙是報復的工具,連自己都覺得可惡,那麼可想而知門外的他聽到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鄭偉謙其實從一開始就在門外了,今天林玄璇找方顏談話他知道,也算是他默許的,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方顏對他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是愛還是利用。
剛才在門外對於林玄璇説她的那些什麼醜聞、什麼容不下她、什麼身份見不得光的時候他多想推開門擁抱住她給她安慰,那些話一定刺痛了她的心。可是內心裏的私慾拉住了他,因為他渴望知道方顏是否真的愛他。他得到了,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原來她真的不愛他,只是因為林玄璇愛他所以藉此來報復她想要報復的人。原來她為了那所謂的報復那麼無聊的事可以來出賣自己的情感,以此到達那齷齪的目的。原來自己愛上的是一個為了恨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
鄭偉謙就這樣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能把人看穿了,周邊的空氣一下就冷了下來,冷的讓方顏覺得她都快被凍成冰塊了。
偉謙,我方顏吞吐着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卻又感覺無從解釋,所有的事她從來沒有對他説過,她真的不知道從何説起,該怎麼説。最後方顏低沉着頭説道:我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説,對不起。這一刻太突然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説,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讓偉謙知道這一切,她寧願瞞他一輩子,畢竟私生女不是什麼光彩的身份。
對不起,不知道該怎麼説所以也就是説她説的那些都是真的,她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報復林家看着方顏一副懺悔的樣子,鄭偉謙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原來她是真是不稀罕自己的感情
周圍沒有了聲音,他們就這樣站着,方顏不知從何解釋,鄭偉謙沉寂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林玄璇勾起了微笑看他們會有怎樣的決裂。
沉默許久,鄭偉謙握緊着拳頭,説道:我們分手吧。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温度。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即使被她傷得遍體鱗傷,他也不會讓自己在她面前表現出一點的脆弱。
對於感情他其實一直都相信緣分,在第一次見到方顏的時候他莫名想想靠近她,聽説她無處可去他竟然沒有多想帶他回家,這些感覺連自己都覺得意外,因為他並不是一個愛心氾濫的人。後來又方睿的出現他會因為他們之間的一些親暱而吃醋,這才讓他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有時候他會想,也許就在自己見她的第一眼自己就喜歡上她了吧,這種感覺被別人稱作一見鍾情。他願意為她付出,他不在意她的過去,但是他在意她不愛他,介意被她利用自己的感情。她真的給他上了很好的愛情一課如果你愛的比別人多,那麼你的愛情就很可能被人利用。看吧,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方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剛才説什麼,他説分手!他不要她了!
偉謙,你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的,我我是愛你的,我沒有利用你的感情,並不是剛剛聽到的那樣,我是真的愛你的。方顏着急了,拉着他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着,急切的説道。
愛他,她之前從來沒有説過,不管怎麼逼問怎麼誘哄,一次都沒有説過。這句話是他之前最渴望聽到的,可是現在聽來卻是讓人感覺多麼的諷刺和可笑。
鄭偉謙甩開她的手,冷漠的説道:我會通知人事部,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方顏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心痛在瘋狂的蔓延着,她看見的世界一點一點的被黑暗吞噬着。
你不相信我?方顏一臉的受傷,她最愛的男人不相信她愛他。
我相信,我該死的相信你剛剛在裏面説的一切。鄭偉謙怒吼道,隱忍着的怒意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憤怒取代了他的理智,模糊了他的眼睛,鄭偉謙沒看見她眼裏的悲傷。我現在才知道我愛上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你他媽的根本就不稀罕我的感情。
淚水始終在眼眶裏打着轉卻始終沒有流下來,驕傲如她,收起悲傷和淚水,迎上他憤怒的目光説道:對,我不稀罕你的感情。
鄭偉謙強壓住心中對她的不滿和憤怒,緊握着雙手,閉上眼痛苦的説道:方顏,我真的恨你別讓我再見到你説完決然的轉身離開去。
在他轉身的同時,眼淚終於剋制不住奪眶而出,方顏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遠,走出她的生命,離開她的世界。
你鬥不過我。臉上掛着媚笑,林玄璇已經起身來到方顏的身邊,看着她,那眼神帶着鄙夷、不屑和嘲笑。
轉身方顏怒目對着她,説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她從一開始就計劃着這一切,她並不是真的要拿錢給她離開,只是想激怒自己讓自己説那些話,然後讓偉謙誤會這所有的一切。
林玄璇冷哼一聲越過她出去,小跑着朝鄭偉謙追去。
方顏癱坐在地上,無聲的流着淚,她知道她的世界真的崩塌了,黑暗代替了所有的色彩。
第四十四章酒醉之後
鄭偉謙真是氣瘋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愛上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鄭偉謙煩躁的拉下脖子上的領帶,他感覺這裏的空氣悶的透不過氣來,加快了腳步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
偉謙偉謙,等等我林玄璇小跑着追上鄭偉謙。
偉謙?你沒事吧。拉住他,林玄璇問道。
甩開她的手,鄭偉謙直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現在的他必須要用酒來麻痹一下自己神經,好讓他可以不再去想那個可惡的女人。發動車子,車子瞬間奔馳而去,留下的是那一團團汽車尾氣,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
林玄璇快步走上自己的車,對司機説道:跟上。
酒吧裏的燈光總是比較昏暗,混雜的空氣中瀰漫着煙酒和一些劣質香水的味道,刺激的搖滾樂開到總是喜歡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幾對男男女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一些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面玩賣弄着自己的風騷,用輕佻的語言和魅惑的聲音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另一些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裏面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
吧枱的拐角處鄭偉謙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杯,就這樣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桌上已經有好幾個空瓶,那些都是他的戰果。鄭偉謙的心很痛,他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心,這樣也許可以不那麼疼痛,可是他喝了一整晚了,心底的那份疼不但沒有消失,現在又好像更加的明顯了,辛辣刺激的味道只是麻痹了他的味覺,卻麻痹不了他的心,他依然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
林玄璇就這樣做在他身邊,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自己,她無能為力。開始的時候她勸他,搶過了他的酒,他不在意重新向酒保要酒,她不許酒保給他,他也不説話,直直的看着酒保,只是那眼神冷的幾乎可以殺人。最後林玄璇也只能隨他去了,因為她真的沒辦法了,不管她説什麼,這一整晚鄭偉謙就不曾開過口。
將近午夜十二點,也許是喝醉了,也許是喝累了,鄭偉謙終究還是趴倒在吧枱上。他的酒品不錯,喝多了或者真醉了也不會像很多人那樣撒酒瘋,只是安靜的趴睡在那裏。他的酒量不錯,幾乎沒怎麼喝醉過,算上這次是第二次,然而這兩次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
林玄璇看着趴睡在那裏的鄭偉謙,他的眉頭緊蹙着,手裏還握着酒個杯,輕嘆了口氣,喚過酒保,説道:麻煩你把他扶到我車上吧。
酒保攙扶着鄭偉謙,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走去。
林玄璇讓司機把車開回去,自己則開着鄭偉謙的車離開。她並沒有把他送回家,一是考慮時間太晚了,二是他現在這樣醉熏熏的樣子不用想肯定是會嚇到伯母他們的,所以林玄璇開車找了家酒店讓他今晚在這住下。
好不容易將他弄上牀,林玄璇又趕忙去拿了毛巾打了水替他擦拭着他的俊顏。手輕輕撫上他的臉,他的輪廓很深很具立體感,濃而密的眉,挺直的鼻,性感的薄唇,林玄璇幾乎有些看痴了。睡夢中的鄭偉謙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呢喃着叫道:方顏方顏色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呢喃聲喚回了林玄璇,是啊!這是她愛了近十年的男人,卻愛着別的女人。他説方顏不曾稀罕他的感情,那他有何曾稀罕過自己對他的付出呢。
林玄璇抽回手,準備起身離開,卻被鄭偉謙突然抓住,緊緊的抓着,嘴裏呢喃着什麼聽不清楚。林玄璇看着牀上的男人,或許她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林玄璇掙開自己被緊握着的手,開始動手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然後是自己的。
夜很安靜,周圍透着一絲絲的詭異。
當鄭偉謙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宿醉讓他頭痛欲裂,伸手想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卻發現動彈不得,他的手正被什麼東西壓着。鄭偉謙轉頭看見壓在自己手上的竟然是林玄璇,而且兩人現在是一絲不掛的,她的手正環抱着他的腰的時候,鄭偉謙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那樣呆呆的愣在那裏。對於昨晚的一切他沒有一點印象,他不知道是自己是怎麼出的酒吧,怎麼來的這裏,怎麼就和林玄璇就他只記得他在酒吧裏喝酒,一直喝一直喝。他的心很亂,真的很亂,抽回手臂,鄭偉謙起身下牀走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沖洗着自己的身子,鄭偉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在分手的第一夜竟然就做了這樣的事,這讓他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一種背叛了方顏的感覺。他一直都知道林玄璇對自己是一種超乎朋友的感情,而自己一直也做的很好,並沒有給過她什麼錯誤的信息,可是現在鄭偉謙懊惱着,悔恨着,酒想來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悔恨過後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畢竟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逃避也於事無補。
出了浴室鄭偉謙看見林玄璇已經穿好衣服,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見他出來抬頭看着他,不説話,眼神是那麼的無辜,表情是那麼的委屈。
看着她這樣,一股罪惡感湧上了心頭,鄭偉謙艱難的開口説道:對不起,昨晚我
我是自願的,所以你不用抱歉什麼。林玄璇打斷了他的道歉,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他的道歉,從來都不是。
我鄭偉謙還想説什麼,卻發現這樣的場合好像説什麼都不適合。
見他無話説,林玄璇起身準備離開。
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感覺。見她要走,鄭偉謙開口説道。
聞言林玄璇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她是在賭,賭鄭偉謙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
第四十五章報紙
方顏在鄭偉謙轉身離去的時候就後悔了,明知道到他在氣頭上,自己為何還要為了所謂的自尊心而説一些違背自己心意的話。這兩天她把自己關在屋裏那都沒去,微雅見她沒來上班打電話給她,方顏也只是推脱説自己感冒了,過幾天就好,讓她不用擔心也不用過來。
第三天早上,門鈴一直響個不停,把剛睡着不久的方顏又給吵醒了。這兩天她過得渾渾噩噩的,什麼時候該吃飯、什麼時候該睡覺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大多時候都是坐在那裏發呆,有時也會想想他們一起的這段日子,想着想着就哭了。
砰砰砰砰
見門鈴沒用,門外的於微雅直接用手敲打着門,早上剛看到報紙的時候她嚇了一跳,馬上打電話給方顏卻是關機狀態,她就知道這事一定是真的了,所以一刻都沒耽誤直接趕來她家。
門被打開了,這兩天方顏憔悴不少,也消瘦不少。
微雅,你這麼來了,不是要你不要過來了嘛。方顏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對於微雅説道,她不想讓她擔心。
現在方顏的笑容在於微雅看來簡直比哭還難看,看這她削瘦下來的臉,兩眼紅腫着,於微雅忍不住抱住方顏哭了,她在為她難過。
方顏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嚇,隨即反應過來後就輕擁着她,輕拍着她的背,問道:怎怎麼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管我這麼了。於微雅真會給她氣死。
到底怎麼了嗎?是不是和方睿吵架了?看她一臉難過,方顏猜測道。
你哈想瞞我,報紙都登出來了。於微雅從包裏拿出今天早上的報紙,娛樂版上頭版頭條分明寫着林玄璇與鄭偉謙複合,兩人約會某酒店報紙上説林玄璇與鄭偉謙兩人午夜十二點相擁進入某酒店,於次日上午10點多前後出了酒店。另外還有幾張較為清晰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鄭偉謙和林玄璇。
於微雅心疼的看着方顏,想來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才藉口説人不舒服,她這那是人不舒服,擺明就是心不舒服。她怎麼可以這樣,遇到這種事也悶着不説,就這樣把自己關家裏,人都憔悴成這樣了,現在竟然還有心情來關心她的情緒。
方顏怔怔的看着報紙,那上面的字好像每一個都是一支鋒利的箭,就這樣一箭一箭的把她的心射穿。她知道,他們之間真的完了,原來她真的鬥不過林玄璇,就如同她母親終究還是輸給了陳含音。
他們這麼可以這麼欺負人,我我去找他去。看着方顏的樣子,於微雅越想越生氣,説着轉身就要走。
方顏拉住她,説道:別去,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顏顏於微雅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安慰人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尤其還是情傷這種事。
什麼都別説,什麼也都別問。報紙從手裏滑落,散落一地。方顏轉身朝牀走去,她好累,她的心好累,淚從眼角溢出,沾濕了枕頭。
砰報紙被狠狠的拍在了沈慕琳的桌上,驚的沈慕琳連忙抬起了頭。
給我查出來這報道是那個人做的,不管用什麼手段,我要他從此以後再也做不了記者。還有,把這件事給我壓下去,明天我不想看到任何有關這件事的報道。鄭偉謙真的氣瘋了,這兩天好像什麼事都和他做對一樣,被人利用了感情不説,去酒吧買醉最後竟然酒後亂性,想説過段時間先讓自己沉澱一下心情,然後再來面對這件事,沒想到現在見了報,弄得眾人皆知。
沈慕琳從沒見過這樣的正偉謙,真的是被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説道:是我會處理。
鄭偉謙沒有多説,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扯下脖子上的領帶,鬆開兩顆鈕釦,試圖讓自己深呼吸來平息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剛剛嚇到沈慕琳了,之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這幾天他真的快被氣瘋了。
早上他剛看到報紙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方顏是否也看到了?她會怎麼想?心裏莫名的有着擔心和害怕。想到這裏他就氣自己為何明明是被她利用了,現在自己還要想她的感受,他討厭這種感覺。
林一凡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鄭偉謙看了看手機來電,該面對的始終是躲不掉的。
報紙上説得到底是這麼回事,不會是真的吧?林一凡的語氣帶着不滿也帶着懷疑,其實他知道答案,只是不敢相信,所以他問了,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鄭偉謙心裏也清楚的知道,這事經過報紙這麼報道想瞞是瞞不住了,至於玄璇他也該儘快給她一個説法,畢竟這事是他把她扯進來了。
是真的。對於這個事實鄭偉謙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它真的發生了,他沒辦法不相信。
鄭偉謙,你真他媽的混蛋,我怎麼會和你認識。電話那頭林一凡怒吼道,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好友上了牀,而好友卻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而且還鬧上了報紙。你這樣叫玄璇情何以堪。
許久,鄭偉謙説道:我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