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正野開着跑車載着羅寶兒來到雷氏集團,可是才剛剛下車,她的腳就非常不幸的拐了一下。
雖然不是很嚴重,不過他卻寶貝得將她打橫抱起,當着整個雷氏集團員工的面,將她抱到辦公室。
眾人雖都知道那天宴會上的事,但再親眼目睹一向討厭被女人纏的總裁,如此珍視一個女人,還是難掩訝異。
雖然羅寶兒很不想造成騷動,但雷正野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將他霸道多情的一面表現得這麼明顯,害她實在也亂感動一把的。
而親眼目睹她被大老闆專寵着的周麗麗心裏真是不平衡極了。她三年前的手下敗將,如今卻一躍成為枝頭上的鳳凰,真是讓人氣到想吐血!
羅寶兒被寵、雷正野情場得意,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周麗麗是氣得綠了臉,但是更多的人是高興得額手稱慶。
因為大老闆心情一好,表示他們可以少挨一點罵了。
最大受益人就是歐菲利,他開心得闔不攏嘴,覺得戀愛真是好物,有讓地獄昇華為天堂的魔力,上班,真好!
然而大夥開心的情緒並未感染給羅寶兒,這天在辦公室裏,她看着桌上的電話發呆,忽然幽幽而鬱悶的發出一聲長嘆。
一邊正埋首於公務的雷正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她再嘆了一口氣才説:「好奇怪哦,我都已經離家出走快要一個星期了,可是老爸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耶,他該不會是真的不要我了吧?」
他聞言放下心來,低笑了一聲,「那是因為你跟我住在一起,你老爸當然放心啦!」
「耶?」她怔了一下,「我爸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
「你到我家的第一個晚上,我就打過電話給他了。」
「什麼嘛,你竟然出賣我!」小臉上浮現一絲不爽,
「別任性了,你老爸都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如果真因為你的離家出走而着急生病,我看第一個後悔的人就是你。」
嘟着小嘴的羅寶兒雖然想反駁,不過仔細一想,他説的的確是事實。
生氣歸生氣,但如果老爸真因為擔心到生病的話,她一定會受不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老爸很過分,「好歹我都離家出走了,就算是關心一下下,比如説來這裏找我他也不會死呀,死老頭,連表面工夫也不肯做一下,可惡!」
「我聽你老爸説,這幾天他好像要帶他的親親女友去泰國度假。」
「什麼?!」高八度的吼聲穿透整間辦公室,「你再説一遍?」
雷正野受不了的搖搖頭,「還嫌我吼聲大,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所以他們是半斤配八兩,很速配。
「喂,現在不是我和你吵架的時候吧。」
「我也不想跟你吵呀。」他一臉無奈。「你老爸昨天打電話給我,要我好好照顧你,他説他要帶你的新老媽去泰國七日遊,好像下個星期才會回來。」
「死老頭,自己出去風流快活,身為他的親生女兒的我,竟然沒有列入被他通知的行列中。」緊握雙拳,羅寶兒氣得起身想衝出辦公室。
「欸,你要去哪裏?」
「當然去破壞那對姦夫淫婦的好事!」
「寶兒,你又任性了。」一把將她扯住,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他輕輕敲了她的腦袋一記。「哪有人説自己老爸是姦夫的,況且你母親都已經去世了,在法律上他是有權利再尋找自己的第二春。」
「可是……」氣得臉頰鼓鼓的羅寶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不滿。「我是他女兒耶,他幹嘛打電話告訴你不告訴我,他是我爸欸!」
「你不是正在氣頭上嗎,他哪裏敢在這個時候騷擾你啊?」
「而且他還帶那個女人去泰國玩,可惡,本小姐都還沒有坐過飛機好不好?」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玩啊。」
坐飛機?!小事一樁。
捏了捏她粉嫩的紅頰,雷正野臉上滿溢寵溺,「告訴我,你想去哪裏?美國、英國、法國,還是日本?」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你要帶我出國去玩?」
「只要你開心,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摘下來給你。」
「好啊,那我就要月亮。」
見她嘴角噙着一抹竊笑,他點點她的鼻頭,「壞蛋,你耍我是不是?」
坐在他腿上的她順勢摟着他的脖子,露出一瞼迷惘,「正野,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發自內心笑出來的女孩子。」
「呃?」皺起眉頭,她不解,「發自內心的笑?」
「從小到大,有太多女生急着對我獻媚討好,比如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遇到的那個林雅娜,一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連最起碼的矜持都不在乎,只為了要討好一個男人,甘心被人家罵成是慰安婦也全然不在意。」
他厭惡的皺起眉,又説:「她們就是這樣,為了迎合我、討好我,連自尊都不要了,沒有一點自己的個性,我不喜歡那樣子。人活着就應該有自己的價值,你説對嗎?」
羅寶兒舉雙手同意,「沒錯,都什麼時代了,女人本來就應該活出自己。」
雷正野柔情萬千的看着她,「因為你,讓我認識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女孩子根本不在乎我的外表、權勢,你甚至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對你的討好,就是你的這種不在乎才徹底的吸引了我。」
「就像菜脯蛋對不對?」她突然説。這些同居的日子以來,她有時吃膩了雷家各國大廚所煮的豪華料理,會親自下廚熬一鍋地瓜粥、炒些家常小菜,每次他都很捧場的吃光光,尤其他對菜脯蛋特別情有獨鍾,幾乎一整盤都是由他包辦。
他説過,松露牛排都沒有菜脯蛋好吃……嗯,這麼説來,她不就是菜腩蛋了?哼,她才不要!
哪知他聞言卻大笑,她本想抗議,卻看着他迷人的笑臉看傻了眼。
「正野,我有沒有説過,你笑起來比吼人的樣子更迷人?」
「呃?」
「所以你以後要多笑知道嗎?」小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俊瞼,「這樣子才會可愛。」
他失笑道:「我才不要被你説成可愛,那樣還算是男人嗎?」
「可愛有什麼不好?」
「我覺得你可以用英俊、迷人、性感之類的比喻,會更適合我。」
「喂,你嘰嘰歪歪的説那麼多幹嘛?!我就是喜歡用可愛不行嗎?」羅寶兒不滿的道。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呀!」
「怎樣?」
「隨便你。」雷正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早該覺悟,他愛上的女人是支配不得的。
「對了,你剛剛説過要帶我出國玩,還算不算話?」囂張的命令聲。
「你表現得這麼差,我才不要帶你出去玩呢。」他故意逗她。
「雷正野!」
喔哦,有人不爽了。
「你求我啊!」
「你去死啦……」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有甜得膩死人的平靜時光,當然也有火花四射的戰爭片刻,但都一樣的……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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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飛機,坐的還是私人飛機,而且是與一個異性單獨乘坐一架豪華得過分的私人飛機,羅寶兒興奮得根本在飛機裏坐不住,東跑跑西看看,對什麼都感興趣。
她沒想過雷正野會有錢到這種可怕的地步,私人豪華客機裏空間大到不行,設備應有盡有,就算是美國總統的空軍一號也不過如此吧。
見她高興成這副樣子,雷正野發現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來。
她甜美的笑容是最好的回饋,讓他甘願付出一切給她。
下了飛機,辦好入境一切相關手續,又換上一輛加長型豪華轎車,羅寶兒兩隻小手攀在車窗邊貪看沿路的風景,讚歎連連,直到車子緩緩駛入一棟佔地廣大的豪宅裏。
車子停下後,雷正野卻不急着下車,從車窗看出去,外頭十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整齊列隊兩旁。
為首,是一個身材極其標準,披散着一頭亮麗長髮的紅衣女郎。
「哇!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哪!」羅寶兒探頭探腦的,「正野,這裏是什麼地方啊?」這是房子嗎?根本是公園吧,樹和花的那麼多。
「我在日本的居所。」他答道。
「那些人呢?」
「這棟房子的保鑣。」
剛説完,車門就被打開了。
他牽住她的小手道:「好了,我們該下去了,坐這麼久的飛機,趕快進屋子裏休息。」
一下車,眼前的陣仗更叫她瞠目結舌,長長的紅地毯一路直鋪設到莊嚴華麗的大門,他們經過時,那些保鑣們非常恭敬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差點沒把他們當國王、皇后跪拜了。
羅寶兒小聲的咕噥,「這種歡迎場面也太誇張了吧。」
他聞言哈哈笑了兩聲,「我第一年來的時候才誇張呢,全部的傭人都出來了,上百個人排了好幾列,搞得我像在閲兵。」
她一聽也噗哧笑了出來。
「雷先生,歡迎您來日本。」
為首的紅衣女子説着流利的中文,當她看到雷正野手裏緊牽着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後,臉上閃過一抹輕蔑。
「這位小姐是……」
「羅寶兒,我的女人。」
短短七個字一出,只見十幾個保鑣同時朝羅寶兒行了個禮,用不甚標準的中文道:「羅小姐好。」
被這種陣勢嚇了一跳的羅寶兒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圓潤的臉上閃出笑容,「不、不要客氣,大家都好。」
雷正野被她此刻的樣子逗得忍俊不住,「嚇到了吧?」
她老實承認,「是很恐怖,你看他們一個個黑西裝的,我還以為自己見到了日本黑社會咧。」
「傻瓜。」大手寵溺的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冷不冷?日本的氣温比台北低多了……」
説着的同時,他長臂一伸,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
「咱們先進屋去再説。」
進入歐式風格的別墅後,雷正野簡單介紹幾個雷氏集團在日本的重要幹部給羅寶兒認識。
原來那個紅衣女郎叫千葉靜香,是雷氏集團日本分公司的行政副總裁。
雷正野此行帶她來日本玩其實算是順便,主要目的是來視察業務。
知道這件事後,原本興奮的羅寶兒還鬱悶了半小時,不過後來她也想通了,人生之中能夠有一次免費旅遊,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日本的氣温比台灣冷了好幾度,雷正野擔心她因為適應不了而生病,連忙讓人又是開空調,又是要人馬上去為她購置厚衣外套,搞得整座大宅興師動眾,百來個下人忙進忙出的。
而眾人對於主子竟會如此呵護一個小女人驚訝不已,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男人會是雷正野。
尤其對自視甚高的千葉靜香而言更是無法接受。那個平凡的羅寶兒憑什麼得到雷正野專屬的疼寵?!
他從未帶過任何一個女孩子來過這裏,這棟別墅平時是她在居住並打理的,她也儼然以此處主人自居,或者説,等候君王臨幸的妃子還準確點。
雖然他從沒給過她任何承諾,但她可算得上是留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她盡心盡力的服侍他,對他温柔以對、唯命是從,她一直有信心他最終一定會選擇她的。
但羅寶兒的到來毀去了她的信念,她真的不知道,雷正野喜歡這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哪一點?
一直冷着面孔的千葉靜香在對待她時明顯不善,羅寶兒也不是傻子。這個日本婆看她不爽,她當然也感覺得出來。
可惡的是日本婆都玩陰的,在正野面前表現得對她好好的模樣,背地裏卻根本變了個夜叉樣,哼,當她羅寶兒好欺負嗎?日本婆越討厭她,她就越是做出一些讓她鬱悶發狂的動作。
比如説,她會當眾讓正野抱她到卧室中休息,或是用餐時故意張開小嘴要他喂她,讓那日本婆吃醋吃到死。
千葉靜香是看在眼裏,氣在心裏,可是礙於身分,她又沒有資格説什麼。
初到日本的幾天,雷正野帶着羅寶兒到處玩,天天早出晚歸,各大名勝都走透透。
到了第四天,累得半死的羅寶兒忍不住發出強烈的抗議,警告雷正野這惡人如果再敢虐待她的腳丫子,她就會要他好看!
她的舉動嚇壞了一票下屬和傭人,只有雷正野被逗笑了。
他的寶兒就是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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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3C產業競爭激烈,不過我們集團去年買下的幾座工廠獲利穩定,我建議要擴大生產,不過擴廠需要一筆不少的資金……」
坐在別墅大廳中的雷正野一邊喝着傭人剛送來的名茶,一邊聽着千葉靜香的工作彙報。
他點了點頭,「這事你儘快做出一份詳細的企劃書出來,另外,我再提醒你需加入海外市場的需求,還有是不是一定要擴廠,若以OEM的方式……」
話才説至一半,他眼尖的看到羅寶兒正緩緩的從樓梯走下來。
「寶兒!」
她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回應,「那個……我要出去買點東西回來……」
「買東西?」他從沙發上跳起來,來到她面前,「別墅裏有缺什麼要讓你出去買?寶兒,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説着,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怎麼會冒虛汗呢,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不是啦,」她才剛拉下他的手,可隨即馬上被他橫抱在懷中,「放我下來啦,我真的沒事,只是出去買點東西而已。」
「你的嘴唇都發白了還想出去逛街!」他嚴厲道,轉過頭吩咐千葉靜香,「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羅寶兒一聽要叫醫生來,急得哇哇大叫,「叫醫生?不用那麼誇張吧!」
「我誇張?」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大步的朝着樓上卧室走去。「你臉色那麼難看,又冒那麼多的虛汗,還想給我出去玩,你説誰比較誇張?」
「喂,你都還沒有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你的樣子還要問什麼,叫醫生來就對了。」回過頭,他看到樓下的千葉靜香竟一動也沒動的站在原地,他厲起雙眸,不悦的怒斥,「叫你去叫醫生你沒聽到嗎?你耳朵有重聽嗎?」
被他這樣一吼,千葉靜香才不情不願的開始打電話。可惡,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吼她?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要求自己做到最好,目的就是希望他可以將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注意到她才是最完美的女人,可是剛剛他竟然為了一個什麼都不如她的女人,這麼兇的罵她?!
醫生很快就來了,但羅寶兒還是直説自己沒事的拒絕看診,在和雷正野僵持了老半天后,她終於豁出去的吼出來——
「媽的,雷正野你煩不煩呀,我是大姨媽來了要出去買衞生棉,這樣你滿意了嗎?」
「呃……」
醫生透過翻譯知道她剛説的話,尷尬地拿下聽診器收入診療包中退了出去。
傭人們忍住笑也紛紛退下,幾個機靈點的主動奉上衞生棉,還各家廠牌、尺寸齊全。
雷正野不知所措。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呀,她若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像剛剛那樣説出來,他就不會誤會了嘛!
千葉靜香內心翻湧着怒意。這女人……這女人居然敢這樣對總裁説話?而總裁都一臉討好的賠小心了,她還拿喬的不知跩個什麼勁,不可原諒!
一直到晚上,羅寶兒都還是臭着一張小臉。
真是丟臉死了,本來很小的一件事,被雷正野這個沒腦袋的傢伙搞成這樣!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些傭人、保鑣的表情,每個人都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根本就是在笑話她好不好。
「寶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呀?」
「別跟我講話,我不認識你。」羅寶兒故意撇開頭去,瞥見不遠處經過的傭人抿嘴竊笑的模樣,她羞窘的忍不住掩臉呻吟,「完蛋了,我的一世清譽都被你這個傢伙給毀了,我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沒那麼誇張吧,雖然……雖然那個……」雷正野忍住自己要爆笑出來的衝動,「那個……」
「什麼那個這個的,都是你害的!」
「我也是擔心你呀,你臉色都蒼白成那副樣子了,如果你真的在日本出現什麼意外,我回去怎麼向你老爸交代呀!」大手拉住她,將她扯入懷中,「好了寶兒,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可是現在全宅上下都知道我……那個了……」她羞紅了一張小臉,「這裏有一半的人都是男的欸,實在丟臉丟出國了。」
「他們誰敢笑你,你就告訴我,我革他們的職,叫他們回家吃自己。」
「你講不講理呀!」她翻了個白眼。
「只要你開心,這就是真理。」他認真的道。
「哼,一旦因為我的緣故被炒魷魚,那他們還不恨死我了?」她才不想做惡人呢。
「我看他們誰敢?」專橫的語氣證明了雷正野果然不負惡人風範。
羅寶兒再賞他一記白眼。「又來了,都跟你講了多少次,對待下屬……」
「要以德服人嘛。」他快速的接過話,「我知道啦,真是羅唆。」
他趕緊轉個話題,「寶兒,明天你想去哪裏玩?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家裏處理公事,冷落你了,説好了要帶你來日本玩的,我不想説話不算話。」
大手把玩着她的髮絲,雷正野愛不釋手。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迷戀她了,總有一種想要將全世界都奉送到她手中的慾望,只要她快樂,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去做。
享受着兩人間這難得的片刻寧靜,她能體會他對自己的疼惜,舒服的躺在他懷中微微眯起眼。
「不用了,你忙你的公事,我不用你陪,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我可不想讓外面的那些人説你沉迷女色,我可不想做禍水紅顏。」
「我看他們誰敢那麼説——」
剛剛要發脾氣的雷正野被她的小手輕輕按住唇,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看你又來了吧!」
「哼。」他訕訕然的嚥下抗議。
「其實這幾天我已經玩得很開心了,你帶我去了那麼多地方,還買了好多好玩的禮物送給我,這可是我第一次出國耶,回去後,我要告訴陳秘書和菲利普説,我羅寶兒也來過日本了。」
越想越開心,她的個性本就是如此大而化之而直爽,眼角瞥到一旁桌上有一枝黑色簽字筆,一個念頭頓起,她起身拿起筆在牆壁上寫下「羅寶兒到此一遊」的字樣。
雷正野忍不住為她的小孩行徑笑了出來。「這不會顯得你很幼稚嗎?」
「怎麼會,我才不覺得。」雙眼滴溜溜的轉,她忽然又學起了日本漫畫中常出現的「戀人傘」,畫了一個三角形,中間有一條分隔的直線。
她在傘的右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轉過頭來看着他,臉上半是挑釁半是打趣的表情。
「要不要寫?」
「要。」他立即像只看到骨頭的小狗巴了過去,寫下名字。
羅寶兒也冷哼道:「你也很幼稚啊,還敢説我。」
他聞言報復似的呵起她的癢,讓她咯咯笑的直在他懷中掙扎。
「哎唷,你這惡人不要鬧我啦!呵呵……」
「那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呀?『她側頭想了想,忽地毫無預警的在他頰邊親了一下,「這樣可不可以饒了我了?」
對於她主動的親密舉動,雷正野感覺到什麼叫心花怒放。
他心情大好地亦輕吻了她的面頰一下,隨即驚訝的發現,他們兩人竟然還停留在親親小臉、握握小手的純情地步。
對於一個在情場身經百戰的大男人來説,他如此尊重一個異性的舉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也許真正喜歡一個人,心靈上的契合是遠比在肉慾中翻滾更為重要的。
當然,他也十分期待靈慾合一的那一天,希望這一天能趕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