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舊愛找上門
周翰也看到了蘇奕丞,同樣有些意外。今天和户在這裏談合作的事情,這才户送走,想説時間還有點早便來這邊酒吧喝一杯再回去。看着那個側臉看着跟葉梓温很像,便試探的開口喚,卻沒想蘇奕丞也在。
一旁的葉梓温似乎有聽到人叫他,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蘇奕丞的表情,轉身看到站在幾步遠的周翰。周翰,來喝酒嗎,過來一起吧。説完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蘇奕丞的反應。
周翰知道蘇奕丞不想見到他,其實換了誰都不會想再見到當初那個背叛過自己的人,才剛想開口,我
一起吧。蘇奕丞淡淡的開口,語氣不急不緩,臉上平靜的看不出一點情緒,説完便直接轉過了頭去。
周翰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站在哪看着他。
葉梓温倒是也愣了下,不過卻也立馬反應過來,對着周翰笑着説道:周翰,過來我們喝一杯。説着直接起身上前去把他拉過來。
直接跟服務員再要了個杯子,然後給他倒了酒,邊問道:最近小斌怎麼樣啊,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那小傢伙了。
挺好。周翰接過酒,同他碰了下。
你葉梓温這還想説什麼,突然那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拿出來一看,有些意外,竟然是蘇奕嬌的電話,大喜,趕忙按了接聽,喂,小嬌?
聞言,一旁的蘇奕丞微微蹙了蹙眉,轉頭看了他眼。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説了些什麼,只見葉梓温輕皺了皺眉,冷聲説道:她在哪?好,我馬上過去。説完直接掛了電話,對蘇奕丞和周翰説道,臨時有事,先走了。
是不是奕嬌出什麼事了?蘇奕丞皺着問,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心裏還是擔心的。
小嬌在酒吧喝醉了。邊説着,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
我跟你一起去。蘇奕丞説道。
不用,我去就好。葉梓温拒絕,説着直接起身出了去,留下蘇奕丞和周翰兩人坐在吧枱前。
氣氛似乎略有些尷尬,周翰率先開口,問道:不跟過去看看?
蘇奕丞回過去,淡笑的搖搖頭,我信得過梓温。
您好,您點的意麪。這時服務員將他點的意麪送上。
謝謝。蘇奕丞接過筷子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似乎是想要找話題,周翰有些沒話問的説道:還沒吃啊。
嗯。蘇奕丞點點頭,並沒有再多説什麼。
然後便是無盡的沉默,蘇奕丞專心的用着他的晚餐,而周翰則是專心的喝着他的酒,兩人並排坐着,卻根本就沒有話題。
周翰喝着酒,嘴角有些自嘲的半勾着
待一碗麪吃完,蘇奕丞讓服務員將碗盤收拾起來,再轉頭看他,淡淡的開口,説道:老區改建的項目,我看到你們也投標了。
隨便投投。其實他對這個不敢抱多大希望,畢竟公司重新搬回國內才不到半年,雖然自認為標和設計都做到完美,但是也清楚同那些所謂的龍頭企業實力企業比,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
聞言,蘇奕丞只淡淡的説道:既然自己都沒有信心把這個項目坐好,當初又何必投呢。
關於項目我們絕對有信心坐好,不過關於中標,我們並不抱希望。周翰糾正他説道。
蘇奕丞沒説話,端過吧枱上那放着的水啜飲了口。
看着他,周翰淡淡的開口,你太太一切都還好吧,上次的事,很抱歉。
蘇奕丞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安然摔倒的事,點點頭,挺好。
周翰點點頭,沒説話。握住酒杯,看着被子裏那褐黃色的液體,輕輕搖了搖杯子,然後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喝盡。他知道他們再無可能像當初一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就算他願意自己都覺得不自在。起身剛準備想走,身邊的蘇奕丞卻在這時候開了口。
竟然當初選擇放棄了那麼多東西也要跟她在一起,那想走又為什麼要選擇分開?蘇奕丞定定的看着他,不想説,卻還是問出了口。
周翰一頓,定定的看着他,那垂在兩側的手下意識的緊緊攥握。百度搜索無彈窗廣告TXT下載有些痛楚的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睜開,苦笑着説道:她會背叛你,當然也會背叛我。説完也不再多説什麼,直接買單離開。
蘇奕丞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門口,這樣回過神來。
科技城的第一個項目投標結果出來了,精誠建築沒有中標,而關於老城區改建的項目,最終由瀚海房產投的中標,這個結果讓不少人意外,卻也同時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小公司迅速被人熟識起來。而安然對於這樣的結果大感意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捨棄那些更有實力的公司,而選了這樣的小公司。
不過疑問不解歸不解,安然並沒有同蘇奕丞多問一個字,她始終恪守着自己的本分,什麼不該問的不該説的她一個字都沒有多問。
這天安然正坐在那吧枱上認真的研究着菜譜,準備晚上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的時候,林麗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才接起來,只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林麗略有些激動的聲音,安子,我找到工作了!這幾天林麗一直在找工作,其實當初她跟程翔在一起的時候對於工作完全是玩玩的心態,反正找到程翔不會餓這她,所以對工作的態度一直都算不上認真。不過這次不行了,她是真的得努力工作,為自己也為林爸爸林媽媽。
林爸爸的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目前一段時間還需要大量的藥物,單單是這藥費就要不少錢,而林家原本只能算小康,而這次林爸爸的病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而林麗作為家裏的唯一的女兒,自然就要擔起所有的責任。
安然曾跟林麗説過自己上班這麼久手上也有一定的積蓄,雖然不多,但也可以解決林麗現在目前的困境,如果林麗願意,她可以將這筆錢先借給她,但是林麗拒絕了。從和程翔分開之後林麗變了好多,變的獨立又堅強,但是她這樣的堅持讓安然特別的為她心疼,不捨。
真的啊,做什麼的?什麼公司?安然放下手中的菜譜,也為她找到工作而開心。
是一家房產公司,還是做房屋銷售,明天就開始上班。林麗説道:我之前也沒做過別的,這個也還算是有些經驗,雖然也沒賣出過幾套房子。林麗輕笑着,語氣中帶着點俏皮。
沒事,就當不會,重頭學起。安然安慰她,學着她以前的語氣,説道:咱家老佛爺這麼聰明,賣房子有何難,到時候買房子都不成問題。
林麗大笑出聲,説道:哈哈,小安子這話老佛爺我愛聽,快再來奉承幾句讓哀家高興高興,要是説的好,哀家重重有賞。
老佛爺您天生貌美,冰雪聰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也載!安然覺得有些違心的讚美。
嗯嗯,不錯,繼續繼續,哀家愛聽。林麗很受用,像是完全置身其中。
您美若天仙風姿卓越豔冠羣芳儀態萬端美豔絕倫風華絕代。安然將所能想到的句子成語全都給她用上。
林麗滿意的點頭,説道:嗯嗯,很好很好,還有呢?
安然吐血,沒好氣的説道:去你丫的,還真給你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不好意思,還繼續呢!
小安子,你這是反了你,你信不信哀家現在就找人來把你拖出去給辦了!林麗完全進入了狀態,來人哪,將這大膽奴才給拖出去仗大三十,看她以後還敢出言不遜。
哈哈。安然拿着電話笑着,好像當初的那個林麗回來了,那麼開心,那麼快樂。
林麗也笑,兩人似乎真的回到了最初的那種感覺,沒有煩惱。
叮鈴鈴
就在安然抱着手機同林麗笑着的時候,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安然轉頭看了眼門口,想起昨晚秦芸説今天要給她送雞湯過來補身子,忙對着手機説道:林麗,先不跟你説了,可能是我婆婆過來了。
嗯嗯,好,對了,改天出來吃飯吧,我請。臨掛電話前林麗不忘説道。
嗯,先這樣了。安然笑着掛了電話。
叮鈴鈴似乎是見沒人開門,門外的人又重新按了次門鈴。
來了來了。安然起身從那高腳椅上下來,邊應聲邊快步的朝門口走去。沒看貓眼,自覺的以為是秦芸過來,沒多想,直接開了門,而卻在開門的瞬間看到門外站着的人一下愣住。
門外凌苒一生吊帶波西米亞長裙,那長長的捲髮披肩放下,臉上帶着那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手上提着一個帆布包包,微笑的定定的看着安然。
安然沒想到來得不是秦芸而是凌苒,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看着她淡淡的開口,怎麼是你?
伸手將臉上的墨鏡拿下,凌苒半勾着嘴角説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安然沒有讓開身,看着她只説道:我並不覺得跟淩小姐有什麼好聊的。説着便想直接關門進去,她不知道凌苒又想幹什麼,不過對於這個女人她本能的覺得反感,尤其是知道上次是她故意叫小斌過來推她,對於她這樣的行為,簡直是覺得不齒,她也是個做母親的人,卻怎麼可以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伸手擋住安然那要關上的門,凌苒似笑非笑的説道:難道這就是蘇副市長家的待之道嗎?
待之道。安然輕笑,看着她,直白的説道:我並不認為淩小姐算是什麼人。
凌苒定定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冷,看着她的顏色也有些刺骨。
無視她的冷眼和冷笑,看着她的手,安然不悦的皺了皺眉,只嚴肅的説道:如果淩小姐執意不放手,我不介意叫保安請你離開。
呵呵。凌苒將手收回,輕笑看着她説道:蘇太太你這何必這麼認真呢,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把你怎麼樣,再説,我聽説蘇太太現在身懷有孕,可千萬別動氣,免得傷到孩子,那可不太好了。
謝謝提醒。安然淡淡的回答,臉上冷漠的沒有一點表情,重新準備將門關上。
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是為什麼而來。凌苒在她將門關上的一瞬間開口説道:如果我説我今天是為了阿丞今後的前程來的,你還會這樣把我擋在門外嗎?
門在她説完話的同時被關上,凌苒也不氣惱,臉上依舊帶着笑意,手拿着墨鏡輕輕的拍着,似乎篤定了安然等一下肯定是要重新將門打開。
果然,安然真的並沒有讓她久等,門在關上不到一分鐘後重新被打開,安然定定的看着她,目光與她對視,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凌苒笑了笑,看着他説道:我可不喜歡被人擋在門口説話,這種感覺真心不舒服。
安然沒説話,最終側了側身,讓她進來。自己也轉身進屋,卻並沒有將大門關上。
凌苒環顧整個房子的裝修,最後在沙發上坐下,似笑非笑的説:房子弄的挺漂亮嘛,不過我記得阿丞並不喜歡這樣的風格才是。
安然在她對面坐下,淡淡的笑着,人是會變的,更何況你們這麼多年沒見,再説了,奕丞他疼我,即使真的不喜歡,他也會遷就我的。
凌苒扯了扯唇,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冷哼着説道:我今天來可不是欣賞你的房子的。
我讓你進來也不是讓你參觀我的房子的。安然説道:所以還請淩小姐説清楚,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聞言,凌苒得意的勾了勾唇,説道:如果我説我可以幫到阿丞以後的仕途,你相信嗎?
安然定定的看着她,相信,但是我並不覺得奕丞沒有你的幫忙,他就會走不出去,而且我想你也該知道,奕丞根本就不屑這樣的手段,他有這實力,並不需要靠你的關係。
這斷時間來的相處,她不敢説自己對蘇奕丞是有多少的瞭解,但是對於蘇奕丞的一些處事和為人上面,她絕對相信蘇奕丞並不是那種會喜歡看裙帶關係上位的人,他有自己的傲骨,而且以他的能力即使沒有那些外在因素,他也可以走的很遠,比如現在他如此年輕卻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這就是對他能力的最好的肯定和證明!
我認識阿丞比你久,瞭解他自然也比你多得多,這些都不用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樣的人沒人比我更清楚。凌苒有些不削的看了她一眼,從包裏將香煙和打火機拿出,直接抽過一根煙放到嘴裏,然後啪的一聲用打火機點上。
麻煩你把滅了。安然有些不悦的皺了皺眉,她拒絕吸二手煙,尤其是現在還懷着寶寶的時候。
凌苒看了她眼,佯裝抱歉的説道:哦,對不起,瞧我,都忘了自己面前竟然坐了一個孕婦。話是這樣説,可是她似乎一點也沒有要把煙滅了的意思,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説道:可是怎麼辦呢,我的煙癮犯了,不抽,我心裏特別的難受,所以只能委屈你忍受一下吧。説着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而那吐出的煙圈特意的朝安然的方向吐去。
安然沒説話,只是皺着眉伸手掩了掩鼻子。
將那煙灰直接敲到那光潔的地板上,凌苒繼續開口説道:也許剛剛是我説的不太清楚,我説得仕途是指阿丞往後還能不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或者他會不會因為某些原因而被相關的部門而調查,又會查出些什麼問題來。
安然猛地轉頭看向她,眼睛瞪得略微有些大問道:你什麼意思!她是想故意陷害蘇奕丞?
呵呵。凌苒笑,説道:我説得這麼明白了難道你還聽不出來?那可真是有夠笨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不要以為你的父親是江城的市長你們一家便可以為所欲為,江城並不是你們家開的,況且奕丞要是沒有做過的事,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你們查什麼。安然這樣説道,可是沒由來的,心裏竟然略略的有些慌亂,連她自己都説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會這樣!
哈哈。凌苒笑着搖搖頭,顧安然,我是説你太單純好呢,還是説你太單蠢好呢,你以為官場上的爭鬥是什麼?天真到説什麼你自己沒做就絕對不會有事,真的是太好笑了。我告訴你,要是有人真的想將你扳倒,到那時候做沒做過就不是你説了算的。説完,又將手中的香煙放到口中,狠狠的吸了口,有些嘲諷的看着她,不住的搖頭説道:你根本就不夠資格站在阿丞身邊,你就連最基本的官場生存法則都不懂,連自身周邊存在的潛藏的危機都察覺不出來,這樣的你,會給阿丞惹來大麻煩。
安然下意識的將手緊緊握住,質問他,你們想做什麼,準備陷害奕丞嗎?心裏的那種慌亂和害怕逐漸的慢慢擴大,她不懂自己在怕什麼,可是就是怕,很怕很怕。
別説這麼難聽,陷害那也看是你們給不給機會。她本不想這麼做,可是是他們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她也在賭,陪上了所有賭這一把,贏了就擁有一切,輸了她就萬劫不復,所以這一把她一定要贏!
安然搖搖頭,放在兩邊的手緊緊的抓着,不會的,奕丞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我相信他,沒做過,我們就不怕。
哼。凌苒冷哼,將手中的香煙擰滅到那矮几上的水果盤裏,邊説道:我今天來除了跟你説這些,還希望跟你做一筆交易,如果你願意把你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然後跟阿丞離婚,我可以幫他,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這一切全由你來決定。怎麼樣,這筆交易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可能!安然拒絕,她怎麼可能會答應説打掉自己肚裏的孩子,那是她的寶貝,是她和蘇奕丞的孩子,即使是要她的命,她也不可能會去答應説不要這個孩子,看着她,有些激動的説道: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況且,我也不認為奕丞是可以讓你們拿捏的軟柿子。
哈哈。凌苒笑,對於她的反應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伸手撩了撩那個黑卷的長髮,拿過那沙發上放着的包,有些風情的扭身站起來,嘴角半勾着笑看着她,説道:你現在不答應沒關係,我等着,我等着你到時候可哭着來我面前求着答應!
安然也站起身來,定定的回視她的目光,決定的説道:你死了這條心好了,永遠不會有那樣的事!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凌苒看着她冷笑着説道,又整了整裙子,要説的都已經説完了,接下來怎麼做那就由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如果你真的愛阿丞,我想你會知道該怎麼做的。説完又有意無意的看了安然一眼,這才笑着轉身出了屋子。
凌苒好心情的輕笑的站着電梯門口等電梯,嘴裏輕哼着小調。
電梯應聲打開,只見電梯裏面秦芸提着保温壺從裏面出來,看着凌苒為她在這裏出現大有些意外,凌苒?
蘇媽媽。凌苒輕笑着喚了聲,好久不見。
你怎麼會在這?秦芸不解的看着她。
我來找安然談點事。凌苒笑笑,抬手看了看手錶,略有些抱歉的説道:不好意思,我還趕時間,先走了。才進電梯,突然又想到什麼,轉頭笑着説道:蘇媽媽,有空我們一起喝茶哈。
秦芸可沒空搭理她,轉身朝蘇奕丞的公寓過去,門沒關,才到門口就聞到那一屋子的煙味,而安然似乎有些呆愣的坐在沙發上。
122好像比想象中還要愛你
秦芸進門,看着愣愣坐着沙發上的安然,心裏多少有底,怕是剛剛凌苒來跟她説了些什麼了。
將手中的保温壺放到那矮几上,又瞥見那水果盤裏那被擰滅的煙蒂,皺了皺眉,怕是這個也是剛剛凌家那丫頭留下來的吧,將那水果盤子端開了些,出聲喚道,安然。
安然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看着秦芸,乾乾的扯了扯唇,説道:媽媽,你來啦。
秦芸朝她笑笑,將那矮几上的保温壺拿來遞過去給她,然後啦着她起身,去,先回房間去,這裏煙味大,對孩子不好。
安然這才點點頭,提着保温壺回了卧室。
待安然走後,秦芸立馬將整個房子的窗户打開,將那地上的煙灰,還有矮几上的那煙蒂一併清理乾淨,將那水果盤清洗了好幾遍,另外又將整個客廳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待做完這些,秦芸這才敲門進了卧室找安然。
敲過門,開門進去,只見安然正坐在牀上,手裏還抱着那保温壺,動作完全跟剛剛坐在客廳裏的如出一轍。
秦芸搖了搖頭,上前拿過她懷裏的保温壺,輕笑着説道:我可不是大老遠送過來給你抱着暖和的。
説着提這保温壺就出了去,沒一會兒就端着碗還冒着熱氣的雞湯進來,端到安然面前,説道:來,快點把雞湯喝了,這可是我昨天燉了一天的,你可要乖乖的全都喝光。
安然輕笑,雙手接過,朝秦芸説道:謝謝媽媽。然後端起就放在嘴邊,小口小口的喝着。
秦芸在她身邊坐下,看着安然淡笑着開口,有什麼不舒服的,要不要跟媽媽説説?
喝着湯的動作一頓,安然沒回頭看秦芸,因為不知道怎麼説。
見她不語,秦芸也不勉強,只笑着説道:沒事,不想説就不説,不過真有事的話也別憋在心裏,不想跟媽媽説就去找你的好姐妹説,憋心裏難受對你自己和孩子都不知道,知道嗎。
安然知道她誤會了,不過卻也並沒有開口解釋,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低着頭喝湯。
秦芸看着安然,想起剛剛凌苒走的樣子,心裏不禁把蘇奕丞給罵了遍,她以為他已經把凌苒的事已經弄連清了,誰知道凌苒竟然還登堂入室來!
安然的個性太好太温順了,連説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凌家那丫頭她可以説算是看着長大的,雖然看着柔柔弱弱的,但骨子裏有股陰狠,鬼心計很多,不然當初出了那麼大的事換做別人,哪裏還敢回來。或許她也該找老凌家好好説説,現在安然懷孕了,是特殊時期,可不能讓那丫頭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安然將那碗被秦芸下足了料的雞湯喝完,起身剛想將碗端出去,手中的碗卻被秦芸接過。
給我。秦芸輕笑的將碗接過,伸手撩了撩安然的頭髮,説道,累嗎,累了就睡一會兒,孕婦要多注意休息。
其實安然並沒有睏意,卻真的有些累,只點點頭,嗯。
待安然睡下後秦芸才轉身出了門,看了看時間給直接拿了手機給蘇奕丞打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這還不等蘇奕丞開口,這邊秦芸直接開口就是一頓臭罵,蘇奕丞,你這幹得都叫是什麼事兒,整天就知道忙,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讓人給直接登堂入室來了,她凌苒是想幹什麼?當斷不斷,我跟你爸爸都是這樣教你的?
電話那邊的蘇奕丞是聽得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她説的是什麼,完全不知道沒有概念!媽,你在説什麼,凌苒怎麼了?什麼登堂入室,什麼當斷不斷的,他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跟凌苒是怎麼回事?秦芸質問道,那語氣姿態完全像是在捍衞安然的利益。
什麼跟凌苒怎麼回事!蘇奕丞皺了皺眉。
我今天來你給安然送雞湯,這才剛到衝電梯裏出來就看見她站在電梯門口,等我再到你們公寓的時候,大門並沒有鎖,只見安然一個人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傻傻的,問她凌苒跟她説了什麼,也只搖頭並不回答。秦芸如實説道。
電話那邊的蘇奕丞皺了皺眉,沉默了會兒,只問道:安然現在呢?
睡了,不過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秦芸有些擔心的説,阿丞,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立場,現在你是有妻子的人,馬上過不久也是要當爸爸的人,我看得出你很喜歡安然,別給別人誤會讓人家還以為自己有機會。秦芸點到即止,她知道他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
電話那邊蘇奕丞沉默了會兒,許久才淡淡的點點頭,回道:我知道了,媽你先幫我看着安然,那丫頭容易胡思亂想,我這邊忙好等下就回去。
嗯。秦芸點頭應下,他就算不説,她也是要留下來等他回來的,她自己的兒媳婦她當然是要疼惜的。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其實最開始並沒有多少睏意的,只是躺着躺着,眼皮越來越重,也不知道怎麼就睡着了。轉了個身,朝那牀頭櫃上放着的鬧鐘看去,竟然已經快6點多了,她記得自己躺下來的時候明明才3點不到,沒想到這一睡就睡了三個多小時。
又閉眼躺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待自己徹底全都轉醒過來,安然這才掀被下牀。進房內的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下,再開門出去,只聽見門外蘇奕丞正和秦芸在説些什麼,見她出來,便直接斷了話題,沒再多説。
安然,你醒啦。秦芸看着她笑着説道。
安然抓了抓頭髮,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説,我好像睡過頭了。
蘇奕丞站起身來,定定的看着她朝她過去,伸手將她那垂在前面的劉海撥開了些,柔聲的問道:肚子餓了嗎?
安然搖搖頭,還不餓。其實哪裏這麼容易餓,完全沒有運動,吃了就睡,完全沒有運動,哪裏那麼容易餓。
見他們如此,秦芸抬手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勾不早了,另外她看着他們兩夫妻也是該號好的聊聊談談,站起身來,説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剛剛你爸爸還答電話問我去哪了呢。
留下來吃過飯再走吧。安然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秦芸難得來一次,原本自己也該好好的陪着她好好聊聊説説話的,卻到竟然一睡睡了這麼晚。
不用,大院裏阿姨煮我的飯了,回去就有的吃。秦芸輕笑着説道,朝他們過來。
媽,我送你回去吧。蘇奕丞説道。
不用,你有多餘的時間還是好好陪陪安然吧,之前過來的時候是勤務兵送我來的,現在估計還在樓下無聊的等着呢。秦芸説道,伸手拉過安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説道:安然,要是阿丞敢欺負你你就找媽給你撐腰,再不行就找爸爸或者爺爺,讓他們訓兵似的把她給訓了。
安然嗤笑出聲,點點頭,謝謝媽媽。
傻瓜。秦芸拍了拍她的手,好一會兒才放開,説道:好了,我也回去了,你們等下餓了就把飯菜熱了吃。
嗯嗯。安然點頭,同蘇奕丞兩人將秦芸送到門口,還想送她下去的時候,卻被秦芸執意拒絕了,臨走前還給蘇奕丞遞了個眼神,似乎在暗示什麼。
秦芸走了,屋裏就剩蘇奕丞和安然兩個人。
蘇奕丞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問道,媽媽説下午凌苒來過?
安然看着他,想起下午凌苒跟他説的話。
見她不語,蘇奕丞拉着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擁着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柔聲的説道:我不知道凌苒來跟你都説了些什麼,但是安然,你相信我嗎?
安然點頭,她相信他的,即使從開始的時候兩人並不瞭解,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蘇奕丞輕笑,低頭把玩着她的小手,她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手指很細很纖長,看上去非常適合彈鋼琴,絕對讓人看不出來她竟然是做設計的,而且還是建築設計。撓了撓她的手心,帶着笑意問道:相信我還被別人的話左右,嗯?
手心被撓得有些癢,躲了躲,低低的説道:我哪有。顯然有些心虛,聲音輕的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你啊,心情都寫在臉上了。蘇奕丞湊在她耳邊輕咬了下她的耳朵,你這樣把媽媽嚇到了,打電話把我給訓了一頓。
啊!安然有些意外,轉過頭看他,我並不知道!
嗯嗯,我知道你不知道,因為你睡着了。蘇奕丞點點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告訴我,凌苒跟你説什麼了?
安然看着眼前幾乎沒有距離的那張俊臉,他真的很出色,所以也難怪凌苒會這樣不擇手段的想要將他奪回,想起她下午説的那些話,心裏沒由來的只覺得慌亂,其實不是擔心不信任他,只是因為在乎,所以有些害怕。
伸手緩緩覆上他的臉,手指描繪他的輪廓,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開口,最近工作很忙嗎?有沒有不順利。
蘇奕丞任由她摸着,點點頭,回道:忙,但是沒有不順利。
安然笑,開口説道:下午凌苒來説要跟我做交易,只要我願意打掉孩子離開,她就放過你。其實原本就沒想隱瞞,畢竟這事關係到他,不關凌苒説的是真的假的,她都是要跟他説讓他有所防範的。
聞言,蘇奕丞的驀地臉色一沉,眼裏閃過一絲暴戾和陰狠,放開她,冷聲説道:她憑什麼。完全沒了之前的温潤儒雅,整個人似乎是完全變了個人。這樣的他,是安然沒有見過的。
定定的看着他,安然知道他的怒氣是對凌苒,但是這樣的他她並不喜歡,伸手覆上他的臉,摸着他那略有些變得僵硬的臉部肌肉,小手輕輕的揉着,似乎是想將他揉回原來的蘇奕丞。
蘇奕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略有些抱歉的看着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親吻着,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對待那珍貴的寶貝,然後輕聲説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安然搖搖頭,沒有,只是不喜歡。
重新將她擁進懷裏,輕輕拍撫着她的背,然後柔聲在她耳邊問道,你答應她了?
安然在他懷裏搖頭,定定的説道:沒有,我怎麼可能不要寶寶,而且我們的婚姻不是賭注也不是商品,我怎麼可以哪來交易。
蘇奕丞抱着她的力道不由的緊了緊,甚至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的他嘴角正掛着好看的微笑。
安然繼續説道:除非你親口跟我説不要我,要跟我結束這段婚姻,否則我不會拿我們的婚姻同別人交換什麼,交易什麼。
我不會!蘇奕丞猛地將她放開,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在保證的説道: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
安然看着他,看的很認真,然後笑了,輕聲的回應他,我也不會。
蘇奕丞看着她那嬌笑着的唇角,心下一動,低頭就這樣直接吻了上去,很用力,沒有半點以往的温柔,長舌直接撞開她的牙關,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勾着她的舌執意要她一起起舞勾纏。
安然雖然反應慢了半拍,雖然被他今晚這略有些粗魯的動作微微弄的有些疼,但是並沒有推開他,並沒有抗議,相反還直接抬手環勾住他的脖子,讓兩人更好的更緊的貼合。
蘇奕丞似乎是受了鼓舞,那吻變得更加熱烈,那熱情似乎要將兩人淹沒。
唔安然嚶唔出聲,她被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唇似乎也被某人吻腫了,火辣辣的有些疼痛。
似乎是壓抑了許久,這樣的熱情一旦發作便讓人變得有些難以自控,明明是一個理智到不行的人,今晚的蘇奕丞也變得有種説不出的瘋狂。
吻一點一點的就變了味道,離開唇,緩緩而下,那原本緊緊擁着她的手也變得開始不安分起來,大掌來回在她身上到處遊動流連,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讓兩人同時顫慄。
也不知道是誰先褪了誰的衣服,待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幾乎已經快要裸誠相對,迷濛了兩人的眼,寂靜的客廳裏,那狹窄的沙發上,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他的吻越來越下,所到之處無不留下一旁炙熱的火辣,燃燒着她,安然有些難受的嗚咽着,説不出此刻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想推開他,卻有忍不住將他拉得更緊,心底有種空虛,説不上來的空虛。
然然蘇奕丞有些聲音沙啞的幾乎低不可聞,半弓着身子讓自己的重量不至於壓到她,埋頭在她的胸前,合着那粗重的呼吸,暗啞道不能再暗啞的聲音從安然的胸口傳來,我想你!我想你小腹處那被抵着的火熱,詮釋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安然心頭一顫,理智也在這瞬間開始稍稍回攏,一點點的全部悉數全都回來,那原本被迷濛了的雙眼也開始漸漸的變得清晰,他想她,其實撇去矯情,她也是想着他的,也懷念着那被他緊緊相擁着的感覺,想念他在她體內跟她一起脈動的那份悸動。但是
奕丞手緩緩上移,抓住他的頭,那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頭髮,奕丞
只聽見蘇奕丞埋在她胸口悶哼了一聲,然後一下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只是抱着她,緊緊的抱着她,似乎這樣就能緩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整個屋子裏安靜的只剩下他們的呼吸,並不平緩,而是有些起伏不定的,她微喘,胸口上下起伏,他粗重,似乎沒一次呼吸都是在竭力壓制住心中的那份渴望和衝動!
安然有些心疼的用手輕撫着他的頭,似乎是在安慰,似乎是在憐惜。
好一會兒,兩人才從那激情中平緩過來,蘇奕丞放開她起身,將那被他扯開的衣服重新給她穿上。
安然有些害羞的紅了臉,瞥過頭,低着眼,並不去看他。待將她衣服穿好,蘇奕丞這才重新將她抱過輕輕的擁在懷裏,手穿過她的腰,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聲的在她耳邊低喃,寶貝,乖乖的,快快長大。
安然被他這幼稚的舉動惹笑,卻並沒有反駁他,只是放鬆了自己讓自己輕靠在他懷裏,完全由着他將自己擁住。然後這才淡淡的開口,凌苒説如若我答應放手,打了孩子跟你離婚,她可以幫你,如果我不答應,那麼將會有人來查你,不管你是否有做過,要查的話他們一定會有足夠理由把你扳倒。
蘇奕丞冷笑,江城還不是他凌家開的。其實凌川江之前也找他談過,似乎有些拉攏的意思,他沒有回應,然後似乎有些事情就變了味了。也許他上到這個位置上已經阻礙了誰的利益了,並不難察覺的,最近凌川江對他的態度他知道他是要有所行動了。但是他們有手段,難道他就會任由人宰割?
再低下頭,板過她的身子,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問道:不相信我嗎?不相信他可以保護她?
安然看着他,搖搖頭説道:不是,不是不相信,只是害怕。
蘇奕丞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白她這話裏的意思。
安然解釋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心裏還是會害怕,我不懂官場,完全不知道這中間的運作和利害關係,我就是有種很無力很慌亂的感覺,明明知道也許你有危險,明明知道有人想要害你,我卻只能乾乾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還會成了你的阻礙。
蘇奕丞輕嘆,伸手捧着她的臉,認真的看着他説道:安然,就算他們想陷害我,算計我,但是相信我這一切我都能面對,不會有事情的!
安然點頭,表情卻有些無助的説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能處理好,但是,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擔心,沒由來的莫名的害怕,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下午凌苒説那些的時候,明明心裏知道他並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讓人陷害的軟柿子,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要擔心要害怕,可是真要她説出個感覺來,她有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傻瓜。蘇奕丞輕笑,重新將她擁進懷裏,手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別去想,只是定定的站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堅定的站在我身邊,別走開,知道嗎?
嗯嗯。被他擁在懷裏,安然堅定的點頭,伸手回抱着他,我不會不要孩子,更不會不要我們的婚姻。
蘇奕丞輕笑着,擁着她的力道更緊了些,只要這樣就夠了,只有她足夠堅定留着他身邊的決心,他就有足夠的信心和動力劈斬掉所有擋在他們面前的阻礙,給她和孩子最大的幸福。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好一會兒蘇奕丞才將她放開,手摸撫着她的臉,輕輕的問道:陪我一起吃點好不好,上了一天班,肚子好餓。
安然輕笑的點頭,起身的時候輕輕湊到他的耳邊,抱着他的脖子,小聲的告訴他,説道:我好像比想象中還要愛你!因為愛得深,所以才一點點都會在意,所以沒由來的才會慌亂和害怕。
蘇奕丞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兒早已經放開他,輕盈着腳步朝廚房過去,轉身回眸,淡笑的看着他,你去洗手,我來把飯菜熱一下。
蘇奕丞也笑,朝她點頭,臉上的笑容大大的,是幸福也是滿足的。
123江城真的很小
有時候生活就是一場戲劇,而江城也真的很小。"".hunhu無/彈窗廣/告全文字TXT下載
安然沒有想到林麗去的新公司竟然就是周翰的公司,江城真的不大!
你都不知道有多尷尬,中午他來視察業績,也沒人陪着,我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還因為他是客户,以為他是來買房子的,竟然還跟他套近乎攀交情講了一堆那房子的户型啊,採光啊環境啊,差點就直接待人上前看樣品房了,最最可悲的是我竟然拿上次他兒子推了你的事來威脅他!坐在一家餐廳裏,林麗有些激動的説着今天中午遇到的一切,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和周翰還有這樣的緣分!
那最最後你怎麼知道他是你大老闆的?相比起其他,安然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林麗有些頹廢的嘆了聲,有些幽怨的説道:最後我們經理過來了,將他認出來,奉承馬屁討好了一番,我這才知道周翰原來就是我們部門所有女人口中的極品鑽石王老五。
哈哈。安然好興趣的大笑開來,看着她一臉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
林麗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説道:後來,後來就繼續工作唄,難不成還指望他能獎勵我一頓啊!
呵呵。安然好笑的看着她,現在的林麗已經比之前見到她的時候好太多了,雖然沒有回到最初那樣,但是最起碼能説能笑,她不強求,只希望時間將一切的傷口都撫平,讓她忘記那最不開心不快樂的記憶。
你説我這也真的是有夠倒黴的,我這林麗還在滔滔抱怨着自己的不滿,説着這幾天自己在公司裏的變化。
安然只是笑着點頭或者恩啊幾聲,附和着她,並不發表過多的言論。
待她滔滔不絕説得有些累了,開始大口吃着東西的時候,安然這才開口問道:林爸爸最近還好嗎?
嗯,醫生説一切都正常。林麗點頭説道,加過一片茄盒直接放到口中,吃了一半,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對了想説話,這才注意到自己嘴裏吃着東西,那聲音根本就説不清楚。又忙將口中的食物嚥下,看着安然説道:你那個房子,我過幾天把鑰匙還給你。
為什麼?安然不解,住得好好的,怎麼又説要把鑰匙還她。
過幾天爸爸就可以出院了,他和媽媽商量説出院了便要回家,他們習慣了那邊的生活,有鄰居,有朋友,他們會活的更恰意些。林麗解釋着説道,以後醫生説是半年複查,到時候再接過來幾天,也挺方便的。
那你呢,也回去嗎?安然看着她。
林麗搖搖頭,嘴角平靜的淡笑故作輕鬆的説道:我工作都找了,還怎麼回去啊!當然,如果周翰不開了我的話。其實並不是沒有想過回去的,只是家裏那邊太小了,工作什麼的並不太合適,再去別的城市那也並不現實,所以即使這裏有太多不好的回憶,還是要選擇留下重新開始。
那房子你就住着啊,幹嘛要把鑰匙還給我。安然有些不同意她的做法,林麗,我們是朋友,你一定要跟我分這麼清楚嗎,更何況我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再説給你住我們之前也説好了是要收房租的,我可沒有白給你住的意思。
安子,我沒有跟你見外,我只是想靠自己,我不是小孩了,你不能像小孩那樣把我保護的太好,真的。林麗認真的説,看着她,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不想再做過去的林麗了,我想要新的開始。一個跟過去完全不同的林麗。
安然只是看着她,沒再多説什麼,林麗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也是固執的,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就不會再更改,比如對程翔的感情,即使心裏疼到想死,她也會逼着自己繼續往前走。
伸手拉着她的手,林麗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擴的大大的,保證的説道:我很好,真的!
安然淡笑,點點頭,我知道。她很努力,她知道她會越來越好。
林麗點點頭,朝她説道:我先去個洗手間。説着直接站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過去。
安然轉頭看着窗外,天色已經全黑,街道兩旁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那下班高峯的潮湧已經過去,街上的車子也不再擁擠。
蘇奕丞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進來,嘴角淡淡的泛着笑容,拿過桌上的手機將電話接起,喂,回家了?
嗯,沒看到你,在家裏叫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應,這才想起你説你今晚跟林麗出去吃飯了。電話那邊蘇奕丞説得有些幽怨,有些委屈,有些可憐兮兮。
蘇大領導,你這是在吃醋抱怨嗎?醋意好大,隔着這麼遠,她都聞到那酸味了。
嗯,是。蘇奕丞大大方方的承認,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安然笑着,關心的問道:吃過了嗎?
沒有,你不在家。蘇奕丞在電話那邊説道,那幽怨語氣更甚了許多。
安然被他這樣的語氣逗樂,笑着問,蘇大領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黏人了。跟個孩子似得。
是嗎?某人還完全沒有自覺,問道:飯吃好了嗎,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我去接你。
安然看着桌上的一些剩菜殘羹,撥動着碗裏那並沒有吃完的飯,説道:嗯,飯是吃得差不多了,不過林麗剛剛上班,要買幾套套裝,所以我們等下準備去商場逛下。
哦有些幽怨的哦了聲,還把尾音拖得很長,那幽怨的意味明顯,不過倒也沒有勉強她,只説道:那你等下好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接你。
安然輕笑的點頭,知道了。因為知道拒絕根本就是多餘的,那男人寵人的方式很直接也很堅持,不過其實她也是很享受這樣被他寵着的感覺的。
兩人又説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才將手中的手機收起,就看見那邊林麗急急的朝這邊過來,臉色有些慌亂嚴肅。
我們走吧。説着拿過那放在位置上的包就要準備離開。
安然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怎麼去了個洗手間回來整個人都變了。
沒什麼。林麗轉頭看了看後面,眼神有些閃爍,只説道:我們不是還要去買衣服嘛,走吧,不然該晚了。
見她如此,安然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也沒再多問,直接拿過包起身準備離開。
只是這兩人才起身剛想走,轉頭就看見了那邊程翔有些急促的朝這邊跑來,定定的擋在林麗面前,看着她,而劇烈的奔跑過後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的厲害。
安然這才明白林麗這一來一回的反常,怕是剛剛在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吧,是啊,江城這麼小,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兩人都能再次遇到,那麼在這裏遇到程翔似乎就成了並沒有什麼好意外奇怪的事。
其實再回到江城,兩人遇上那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會這麼快。安然轉頭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林麗,只見她那提着包包的手緊緊的攥着包包的帶子,用力的那手上的青筋都有些爆出來了。
林麗程翔看着她,定定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只要他眨眼了,林麗就會從他面前消失,然後再也找不到。這種感覺好痛,真的好痛!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林麗看着他,手上的力道越發重了些,臉上去冷的面無表情。
程翔身後莫非也追了過來,看到安然,也是微微一愣。
安然自然也是看到了莫非,臉上除了有一瞬而過的意外,並沒有其他。
林麗程翔輕喚着上前,伸手想去拉她,卻被林麗轉頭避開。
冷漠的看着他,林麗冷冷的説道:怎麼巧,好久不見。語句間不帶一點感情,冷得毫無温度。
苦笑的將那僵直在半空的手收回,低不可聞的説道:我找了你好久。真的是可笑,似乎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在失去之後才知道深愛。等到她離開了,他才知道自己當初對她的愛有多揮霍。他在她老家等了一個多月,卻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再找安然,安然也是一個字都不肯對他多説,他知道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是他傷了她太深,他無怨言,只要林麗能回頭,能再原諒他,一切都不重要。
是嗎。林麗只冷冷淡淡的回,並不去看他。手上那抓着包包的力道透露了她此刻的情緒,並沒有如表面上看得那麼平靜。
就在這時,莫非上前一步,對安然説道:安然,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好好聊聊。
安然看了他眼,又轉頭看林麗。
林麗知道這一面遲早是要見的,今天遇上了便是躲不過了,只轉身淡淡的朝安然點點頭。
見狀,安然只説道:我去外面等你。然後又看了眼程翔,轉身直接出了去。
莫非跟着她身後出來,兩人站在餐廳的門口,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説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路上來往的車輛。
夜裏有涼風吹來,讓人不禁竟然有些了絲寒意,安然有些冷,伸手撫了撫自己那裸露出來的手臂。
見狀,站着一旁的莫非脱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才想給她批上,卻被她一閃而過避了開來。淡淡的開口,不用了,謝謝。
莫非有些苦笑,看着她問道:作為朋友,連為你添見衣服都不可以了嗎?
安然看了他眼,我不習慣穿我先生以外人的衣服。
似乎心中有種什麼東西破碎掉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在他耳邊響着,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低低的説道:我明白了。他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
安然轉頭定定的看着前面,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為什麼那麼做?
什麼?莫非不解。
轉過頭,定定看着他眼睛,為什麼要盜我的設計圖?
124請求
為什麼盜我的設計圖?安然定定的看着他這樣問道.
如果沒有遇到,對於這件事,她並不想再提起,但是今天在這裏遇到了,她倒是想要討個説法。
莫非看着她,皺着眉,對於她的話,似乎有些聽不太明白,疑惑的開口,什麼盜你的設計圖?什麼意思?
安然看着他淡淡的笑了,搖搖頭,似乎有些感慨,低聲輕嘆着説道:什麼時候你竟然變得得靠盜用別人的設計了。
莫非扳過他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盜過你的設計?要盜他也不會盜她的啊!再卑鄙,再不擇手段,即使他們現在沒有在一起了,他也不會去做傷害她的事!
安然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是冷漠的,如果你非要我提醒你,你才想的起來的話,那麼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上次若暉活動莊園的項目你們公司中標了,而那項目的設計圖就是出自你的手,對吧。
莫非看着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你
那個項目的設計真的是出自你的手?上面的內容也真的全都是來自你的靈感?安然看着他質問道,那眼神咄咄的,有些逼人。
莫非看着她,表情有些震驚,似乎是意外的,似乎很是意外,看了她好一段時間才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你,你是説那個,那個設計是你的?筱婕不是公司新人的作品嗎?花錢買下了!怎麼現在又成了安然的設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設計圖裏面有百分之八十的設計同我的設計一樣,就連裏面比列數據也是一模一樣,而我的圖紙則在離投標之前的一個星期被人盜走,你説會不會有這麼巧合?安然淡笑的問着他。
可是筱婕她明明説那圖紙是
安然看着他搖頭,只感嘆,時間真的是厲害的東西,能把人改變的面目全非。當初那個牽着她的手走在湖邊説着自己夢想的那個大男孩,當初那個對設計執着,可是為了一個陽台的設計而改上數十次的那個人,經過了六年,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對設計的熱情,甚至淪落到了盜用別人設計的地步,時間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
苦笑的將她放開,突然又想到什麼,有些希冀的看着他,問道:這設計既然是你的,那你沒報警是因為顧忌了當初的情意嗎?
呵呵。安然冷笑,看着他,盜設計圖的是黃德興,圖也是黃德興送給你們的,報警,我沒證據,誰會相信我?誰又會相信一個公司的負責任竟然會吧自己公司的設計圖給偷到出去送給別人?如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都不敢相信。
蘇奕丞解釋着説道:我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筱婕將圖紙拿給我的時候只説是公司的一個新人做的,因為缺錢所以願意把這個設計給賣了,我完全沒有想過竟然會是你的!他真的是沒有想過,更不懂童筱婕為何要這樣做!
安然搖頭,有差別嗎?是誰的有差別嗎?結果不都是他盜用了別人的設計。
莫非語塞,看着她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安然轉過頭,不再去看他,也許他沒變,只是着急根本就從來沒有認清楚他,不然也不會等到他轉身之後才知道原來他要的是她並沒有辦法給的金錢和權利。
兩人就這樣站着,誰都沒有説話。安然看着前面,表情平靜且淡然,而站在一旁的莫非,則沉默的有些陰沉。
突然,餐廳的大門被推開了,林麗率先從裏面出來,臉色是平靜的,表情則是有些僵硬的,而程翔並沒有跟在後面出來。
見她出來,安然迎上前,看着她那仍然被緊緊抓着的包包帶着,有些擔心的看着她,輕輕的喚道:林麗
只淡淡看了她眼,略有些緊繃着聲音説道:我們走吧。
安然沒有多説什麼,同林麗一起離開。
兩人在路口攔了輛車直接上車離開,車上司機問了好幾次去哪安然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林麗則衝上車之後便轉頭看着窗外,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最後安然説不上地址,只得讓司機繞着市中心轉着圈,為此,那出租車司機還特別奇怪的看了她們好一會兒。
安然看着她,想開口問卻始終沒有問出口,兩人就這樣坐在車裏繞着市中心轉了有近半小時,林麗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林麗這才愣愣的有些回過神來,將手機從包裏拿出,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才將手機接起。
是林媽媽來的電話,見林麗這麼晚還沒回去,有些不放心,這才打了電話,小麗啊,你在哪,這麼這麼晚都沒回來。
林麗淡淡的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着沒有異常,努力扯出個笑容,淡笑着説道:剛剛和安然吃飯,準備回去了。掛電話前,仍不忘關心道:爸爸睡了嗎?
恩,睡了,我看你這麼晚了沒回來,所以不放心。電話那邊林媽媽説道。
嗯,馬上就回去了。林麗説道。
掛了電話,林麗這才轉頭看着安然,淡笑略有些抱歉的説道:晚上是逛不成了,改天再逛吧。
現在哪裏還顧得上逛不逛街,安然看着她,仍有些不放心,説道:林麗,你沒事吧?
林麗笑,臉上早已經沒有剛剛的緊繃和嚴肅,平靜的看不出一點情緒,只淡淡的説道:放心吧,我沒事。
知道她不想説,安然也不再問,只點點頭,先讓司機送你回去吧,免得林媽媽擔心。
林麗想了想,點點頭,跟司機報了地址。
在車子到公寓樓下林麗開門下車的時候,安然最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拉住她的手,認真的説道:有事別悶在心裏,難受就打電話給我。
林麗安撫的朝她笑笑,我沒事啦,倒是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
安然知道她逞強,卻也沒辦法,最終只得點點頭。
林麗似乎也不放心,一再叮囑司機要把她送到家,另外還特別的跟人家司機大哥強調那坐在他車子上的是個孕婦,不要開快,開穩最重要。
待再從單身公寓那邊調過頭離開,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着安然笑着説道:你朋友很關心你哈。竟然在他耳邊叮囑了不下5次,深怕他會把她開出了個好歹。
安然點頭,堅定的説道,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再開到她和蘇奕丞的公寓樓下,安然付了車錢並沒有直接上樓,站在樓下大廳,直接拿電話給樓上的某人打了過去,樓上的某人似乎是守在電話旁邊,這電話才接通,鈴了一聲,立馬被人接起了,耳邊傳來拿温潤好聽的聲音,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接你?
安然輕笑,故意説道:挺遠的,要不我自己回去吧。
幾乎是想都沒想,電話那邊蘇奕丞堅持説道:我去接你,告訴我地址。語氣裏帶着種讓人不容拒絕的強勢態度。
安然笑着,心裏甜甜暖暖的,轉了轉那烏黑的大眼,只笑着説道:我還在桂林路這邊,你真的要過來嗎?桂林路離這邊差不多有近半小時的車程,真的算是比較遠。
具體地址。蘇奕丞説道,邊説似乎邊在拿什麼東西,安然似乎聽見他拿過鑰匙關門的聲音.具體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找你。
安然隨便報了個地址,然後有些俏皮的跑過去站在那電梯門前,手中拿着電話,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説着,眼睛則直直的盯着那牆上那跳動着的紅色亮光素質。
然後待電梯降到最後一層,門是叮聲之後被打開,安然看着那拿着手機正同他講電話的蘇奕丞,嘴角泛着那好看的笑意,甜甜暖暖的特別的好看。
安然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直接將手機掛斷,同他笑着,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蘇奕丞愣了愣,失笑的搖搖頭,上前從電梯裏跨出,站在她的面前,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那嬌俏的鼻子,略有些責備卻帶着寵溺的説道:不是説好了讓我去接的嗎,怎麼自己回來了,嗯?
安然輕笑的將他的手拉過,與自己的同他十指相扣着,狡黠的説道:你看我這不讓你下來接我了嘛。
蘇奕丞有些被打敗,原來還能這樣算的,扣着她的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慶手握在手心,説道:走吧,我們回家。説着,牽着她的手直接進了電梯。
這才回家,還在玄關處換鞋,這才就聞見那
安然轉頭看他,略有些不悦,説道:你還沒吃飯!
蘇奕丞笑,倒是一點都沒有反駁,只説道,準備吃了。
安然看了他眼,直接朝廚房過去,只見吧枱上凌亂的放了一桌子的文件和資料,另外還有一碗剛泡好準備開吃的泡麪。
安然指着那碗泡麪,看着他定定的問道:你説的晚餐指的是這個?方便麪,虧他説的出來。
蘇奕丞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了聲,應聲道:嗯。
蘇奕丞!你是小孩嗎,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嗎?安然瞪着他,兩腮氣鼓鼓的,在蘇奕丞看來卻有説不出的可愛。
你不在,好想吃什麼都一樣。蘇奕丞一臉認真的説,看着那鼓着的腮幫子,忍不住想上前啄吻她那嘟囔着的紅唇,卻被生氣的某人一掌撫開,有些沒趣的伸手摸了摸鼻子。
最好是吃什麼都一樣!看着他,生氣的哼了一聲,小聲的嘀咕着,別以為説點甜言蜜語就能矇混過關,我才不吃你這一套。説着轉過身繞過吧枱直接進了廚房,然後將那吧枱上的方便麪直接一把拿過扔進了垃圾桶裏。看着他説道:坐好,我給你煮麪。
好。蘇奕丞臉上好笑的掛着笑,很聽話的坐到吧枱前,看着她在廚房裏為自己的晚餐忙碌着,又是煮麪條又是打蛋花,其實她的廚藝真的很一般很一般,如果用葉梓温那叼的嘴來説的話,那肯定是一般偏下的。可是他每次都會吃的很開心,甚至覺得那比外面餐館裏的大廚的手藝還要好上幾十倍,有時候食物吃的並不只是味道,還有心意,雖然她的手藝算不上好,但是食物裏卻滿滿帶着她的心意,他可以感覺到她很努力的想為他做得更好,讓味道變得更美味,僅僅只因為他還沒有吃晚餐,怕他餓到。
還是西紅柿蓋澆,當初第一次煮給他吃的一樣,鮮紅的西紅柿裹着雞蛋澆淋在那麪條上面,雖然並不勻稱,湯汁也並不清晰,但是蘇奕丞依舊認為這是賣相最好的一碗麪。
將筷子給他遞過來,某人還有些生氣,只説道:快點吃。語氣裏還帶着濃濃的不悦。
蘇奕丞滿帶笑意的將筷子接過,想大口的吃麪,卻忘了這根本就是剛衝鍋裏撈出來的麪條,還帶着有些讓人不能接受的温度,就這樣直接吃到嘴裏,舌頭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高温,被燙了一下。
噗嗤安然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身,又好氣又好笑的站起身給某個燙了嘴的人倒了杯涼水,讓他漱漱口,緩和舌頭上那被燙傷的疼痛。
蘇奕丞接過一骨碌的喝了一大口,然後放下手中的杯子還討好的看着安然,老婆真好。
油嘴滑舌。安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不忘關心的説道:吃慢點拉,跟個孩子似的。
看着這個男人,他明明有很好的廚藝,而且明明每天上班累得半死都要回來做飯給她吃,可是怎麼就到了自己就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竟然用泡麪來打發自己,就連她這個料理白痴都不願意這樣委屈自己。
這樣想着,既有些心疼他,心裏又不免慢慢的有些感動。突然一塊裹着番茄湯汁的蛋花夾到她的面前,抬頭只見蘇奕丞帶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誘哄着她説道:乖,張口。
安然好氣又好笑,張開口,含下他送至眼前的雞蛋花。似乎鹽有些放多了,整個味道有些偏鹹。
皺了皺眉,問道:好像太鹹了,要不要加點水?
蘇奕丞淡笑着拒絕,不用,我吃正好。説着,又夾了一大口送進自己的嘴裏,最後甚至連湯都沒有剩下,一碗西紅柿蓋澆面吃的乾乾淨淨的。
站起身,伸手要將吧枱上的碗筷收走,卻被那雙温暖的大掌擋住,蘇奕丞淡笑的朝她説道:我來。
安然放下手中的碗筷,雙手插着藥定定的看着他,臉上一臉的認真,也不笑,説道:今天我很生氣!
嗯,是我不好。蘇奕丞主動承認錯誤,態度很好。
那今天晚上你要聽我的。安然定定的看着他説道。
對此蘇奕丞一點沒有意見,笑着點頭説道:嗯,以後也聽你的。
嗯,很好。對於他的回答,某人顯然很是滿意,然後又鑑於他的良好表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微笑滿足的説道:好乖。
對於她的行為和動作,蘇奕丞有些哭笑不得。
收回手,然後重新將吧枱上的碗筷端起,説道:那晚上我洗碗,你不許有反對意見。
蘇奕丞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了她設下的圈套,好笑的搖搖頭,心裏卻是窩心她的體貼,隱隱有些感動。
端着碗筷放進洗碗槽裏,可是整個廚房還因為剛剛的那碗泡麪而弄的全都是那泡麪的味道。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同站着的某人説道:分配你一個任務。説着直接彎腰將那垃圾袋提起,然後繞過吧枱走出廚房到他面前,説道:喏,把這送出去丟掉。
伸手接過,還一本正經的説道:保證完成領導指派的任務。
安然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這才進了廚房。
待安然洗過澡換好睡衣沖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蘇奕丞還沒有回房,看了看時間,11點差15,擦着還帶着水珠的頭髮從房裏出來,看到書房裏的燈還亮着,上前去,待走近了才聽到那半開着的門隱約傳來蘇奕丞在裏面打電話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他們已經行動了,紀委那邊這幾天也已經有人開始接觸我了電話那邊似乎説了些什麼,只聽見蘇奕丞又説道:恩,那麻煩您了。説着這才掛了電話,才轉頭便看見了穿着睡衣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安然站在門口,眉頭微微皺着,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擔心什麼。
看了看手中的手機,蘇奕丞似乎是有些瞭然,淡笑的搖搖頭朝她過去,怎麼不把頭髮弄乾先?
安然不語,直盯盯的看着他。開口想問他剛剛的那個電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見她不語,蘇奕丞接過她手中的乾毛巾,拉着她進了書房,讓她在書房的搖椅上坐好,然後用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那還帶着細微水珠的頭髮。
伸手拉住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剛剛説紀委的人開始接觸你了,是不是
又在胡思亂想是不是。蘇奕丞好笑的打斷她,不要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安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想起上次凌苒跟她説的那些話,心裏不免又有些慌亂,情緒略微有些激動,説道:是不是凌家那邊要陷害你,我們直接跟紀委的人説,説他們心有不軌,要陷害我們。
安然。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情緒稍微冷靜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相信我,我説沒事,一定會沒事,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情,相信我,好不好?
安然看着他的眼睛,他眼裏的堅定讓人安心,似乎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看着他,安然緩緩的點點頭,好。
蘇奕丞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小臉因為頭上那沒幹的頭髮而變得有些冰冷,皺了皺眉,説道:讓我先把你頭髮擦乾。
安然點點頭,安靜的坐在那,任由着他將自己的頭髮擦乾。
書房裏的燈光有些昏昏暗暗的,看着有些迷惑,也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還也許是因為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此刻的安然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緩緩的閉上眼,睏意一下襲來,如那洶湧無法擋的潮水,一下就將她淹沒。
看着那歪倒在椅子上的人兒,蘇奕丞好笑的搖搖頭,看着那已經擦至半乾的頭髮,將手中的毛巾放到一旁,繞到她身前彎腰將她抱起,突來的動作讓安然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醒來,而是在他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貓兒似的輕輕哼了聲,又沉沉睡去。
蘇奕丞憐愛的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感覺她那顫動的眉睫,臉上帶着好看的笑意,然後這才將她抱出書房,直接朝主卧過去。
小心的將她放到牀上讓她躺平,才想拉過薄被給她蓋起,那躺在牀上的人兒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半撐起身子小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似乎對於突然消失沒掉的温度有些不滿,小嘴也不知道説什麼的哼唧了幾聲。
沒有把她喚醒,蘇奕丞輕柔着動作,重新讓她躺下,頭枕着那鬆軟的枕頭,安然有些不滿的皺着眉,並不太喜歡這樣的鬆軟。蘇奕丞憐愛的伸手撫平去她眉間的褶皺,低頭親吻她那光潔的額頭,小聲的説道,睡吧,我的寶貝。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聽到,只見安然舒展開了那緊蹙的沒有,嘴角輕輕帶着笑意。
蘇奕丞忍不住又低頭輕輕啄吻她的紅唇,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起身準備再次拉過那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只見她的手依舊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角,那眉頭又有些不開心的皺蹙着。
蘇奕丞有些無奈的搖頭,伸手想去將她的手扳開,起身他也想陪在她身邊安睡,不過有些讓人無奈的是今天還有好些工作並沒有完成,他似乎必須得熬夜加班!
安然那抓着他衣角的力道很緊,而蘇奕丞又怕會把她弄醒,根本就不敢太過用力,所以費了好一會兒,那抓着衣角的手已經還是抓着,蘇奕丞有些好氣又好笑,無聲的搖頭,低下頭輕輕的在她耳邊誘哄,然然,放開,放開好不好。
睡夢中的安然並沒有聽見他的誘哄,反而一個翻身,另一隻手也巴了上來,緊緊抓着他的衣服,嘴裏哼哼唧唧的説着,這會兒蘇奕丞到是聽清楚了,她説:奕丞,別走
聞言,蘇奕丞就真的走不開了,好笑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放棄再回書房工作的想法,脱了鞋,翻身上牀,在她身邊躺下,然後手穿過他的脖頸,讓她的頭枕着自己那有力的臂膀,而睡夢中的安然似乎熟悉這一切,那原本緊皺着的眉頭也不皺了,蹭了蹭在他懷來尋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手環着他的腰,滿足的睡過去。
蘇奕丞手輕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着她的背,嘴角帶着的是滿足又幸福的笑意,然後按滅了房內的燈,整個房間昏暗了下來,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透過那紗制的窗簾照射進來,昏暗又迷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安然似乎做了噩夢,整個人有些不安起來,嘴裏不停的喚着,奕丞奕丞驚醒了她身邊淺眠着的蘇奕丞。
安然,安然?蘇奕丞輕喚着她,伸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拍着,我在,我在這,我在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後背安撫的拍着。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安然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卻依舊閉着眼沒有醒來,身體卻本能的往他身邊靠了靠,嘴裏哼哼唧唧的説着什麼,手緊緊的抱着他,緊到蘇奕丞都覺得有些難受,似乎不這樣抱着他他就是消失似地。
費了好一會兒,蘇奕丞這才聽清了她嘴裏哼哼唧唧説的是什麼。
她説:蘇奕丞,你不要有事重複的都是這句話,而加着動作,邊説,手便更緊的將他抱住一分。
蘇奕丞愣了好一會兒,説不出自己此刻心裏是怎麼樣的感受,好一會兒,最後只能回應她緊緊的擁抱,輕聲在她耳邊似是保證的説道:嗯,不會有事,我會永遠在你和寶寶身邊。
也不知道睡夢中的安然是否有聽見,不過她的情緒似乎像是得到了安撫,漸漸的平復下來,然後再一次在他的輕拍和安撫下昏昏睡去。
只是黑暗中的蘇奕丞一遍一遍的輕拍她的背,睜着眼睛,久久沒有睡去。
當安然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而今天的天氣似乎很好,陽光很是充足,透過那紗窗直接將整個房間照亮,那強足的亮光有些刺眼,抬手放在眼前遮擋了好一會兒,安然這才適應了這樣的亮度。
身邊蘇奕丞早已經不見,那半張牀鋪冰冷的沒有一絲温度。
轉頭看着身旁那空着的位置好一會兒,手輕輕撫着他那躺睡過的地方,她還記得昨晚的夢,有些可怕,她夢見檢察院的人來將蘇奕丞帶走,説他涉嫌貪污賄賂,而且證據確鑿,幾乎都不用審,就可以直接判罪,而那涉嫌的金額巨大的恐怖,都不用坐牢,直接要拉出去槍斃,她好怕,看着他被人帶着,她替他解釋説是被人冤枉的,卻沒有人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帶上警車。明明知道那是夢,卻害怕的有些醒不過來。然後她也還記得睡夢中有人將她緊緊抱住,輕拍着她,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説沒事,那個聲音很温暖,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又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在安然正準備打算起來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蘇奕丞推門進來,動作很輕,當眼睛正好對上她那睜着的大眼的時候,嘴角漾開好看的弧度,沒了顧忌,直接進去,朝她過去,俯身就要給她一個早安吻。
睡了一夜,安然嘴邊裏難受的厲害,本能的想去推開他,而他卻一點沒有給她機會,捧着她的臉,吻就這樣印了下來。
待安然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起來的時候,蘇奕丞這才將她放開,親吻她的眼睛和額頭,輕聲的在她耳邊説道:早安。
早。安然的聲音有些飄渺着,糯糯的,有些迷人。
再放開她起身,蘇奕丞抬起身,這才看見她那嘟喃着的嘴,眉毛也不高興的皺着。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
安然彆扭的用手將自己的嘴捂住,悶悶的呢喃着説道:人家都還沒有刷牙
那小臉緊皺成一團,在蘇奕丞看來好不可愛得緊,好笑的拉下她的手又啄吻了下她的唇,頭抵着她的額頭説道:我刷了,有沒有嚐出來?
安然又氣又惱的伸手拍了拍他,咕噥着説道:你都不怕髒的哦。
哈哈。蘇奕丞爽朗的笑着,看着她,那眼神似乎能將她沉溺到他的眼神里,手撫着她那細嫩的皮膚,因為是你,所以不介意。
安然覺得蘇奕丞真的是這世界上最會説甜言蜜語説情話的人,而且技巧還特別的高超,那甜言蜜語説得並不讓人覺得聽着噁心不舒服,雖然甜卻是那種不會膩到人的那種甜蜜,而且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沉溺在那種幸福的範圍中,很舒服的感覺。
起來吧,早餐已經做好了。輕吻了她一下才將她拉起身來,邊交代着説道:早上有個臨時會議,我要馬上過去,中午的時候自己弄點東西吃,別餓着肚子,知道嗎?
安然點頭,小聲的嘀咕,我才不會像某人一樣用泡麪打發自己。她小心眼,還記着昨晚的事。
哈哈。蘇奕丞大笑着轉身,從衣櫥裏將今天要穿的西裝拿出來換上,然後抬手看了看時間,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又摸了摸他那還平坦着的肚子,輕輕的隔着睡衣親吻在她的肚臍眼,哪裏是離肚子裏寶寶最近的地方。小聲的説着,乖乖的。也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肚子裏的小情人。
安然抬頭摸着他的頭,手指插在他那鬆軟的頭髮,輕輕的撫摸着,想起昨晚的夢,還有些心有餘悸,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聲問出了口,真的會沒事,對不對?她不安,即使他一再保證,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害怕,擔心,怎麼樣的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放心。
這樣的轉變太快,蘇奕丞怔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説的是什麼,站起身來看着她,不厭煩的再次同她保證説道:真的會沒事,放心。其實這樣被人關心着的感覺很好,這樣的關心,有時候父母都給不了,而這樣被她時時刻刻念在心裏的擔心,其實真的感覺不錯,當然除了她那總是皺着的眉頭讓他看着有些不爽。
安然笑,只是靜靜淡淡的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點頭的輕聲應道:嗯。
蘇奕丞抓着那小手,輕輕的放在自己嘴邊輕吻着,也看着她微笑。
送他出門,安然這才回房洗漱然後出來吃那吧枱上蘇奕丞為她準備好的早餐。雞蛋火腿三明治,外加一杯熱好的鮮牛奶。拿過那三明治大口的咬了口,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配上那煎至8分熟的荷包蛋,就上一口熱的鮮牛奶,安然滿足的閉上眼,有種錯覺,她似乎能嚐出幸福的味道。
早餐還沒有吃完,那放在卧室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江城本地的手機。
電話鈴了許久,安然才將手機接起,喂,哪位?
是安然嗎?電話那邊穿才一道略帶着點滄桑的聲音,低沉暗啞,卻有些熟悉感。
安然皺了皺眉,這個聲音她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倒也記不起在哪裏聽過,又是誰的聲音。
帶着狐疑的問道:你是?
似乎聽出她的疑惑,電話那邊的人解釋着説道:我是童文海。
童局長!安然皺了皺眉,有些意外,卻也不知道他打電話給自己又是為了什麼,疑惑的問道:童局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呵呵,是這樣的,前兩天跟黃總監吃飯,問起你這才知道了你原來已經離開公司了,有些意外。童文海輕笑着説道。
安然更是不解,她在不在辭職不辭職跟他有什麼關係,當然面子工程,扯了扯唇,淡淡的説道:嗯,因為出了點小事,已經離開了。
聞言,童文海也並沒有追問什麼原因,只淡淡的輕笑着問:那最近是在別的地方上班還是在家裏休息?
安然皺眉,不知道他問這麼多究竟想幹什麼,卻也還是禮貌的回答,在家裏休息。這次沒待童文海開口,直接先問道:童局長今天打電話來是?
哦,其實也沒什麼。電話那邊童文海輕笑着隨意的説道:中午想請安然一起吃個飯,安然可以把中午的時間空出來給我嗎?
安然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童局長找我有事?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牴觸和排斥他,隱隱的有些不喜歡,而且這種感覺還特別的強烈。
嗯,是有一點私事想找你説説,不知道安然賞臉給我面子嗎?童文海笑着説。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安然再想拒絕自然就不好意思了,況且他也是市委裏的人,同蘇奕丞算是同事,而且他還是江城的城建局長,笑着蘇奕丞在管科技城的項目,定是少不了同他之間的合作,自然也不好跟他的關係弄的太僵硬。如此想着,即使心裏有多不喜歡,安然還是淡笑着答應,童局長説笑了,是我該榮幸你給我這個機會才事。
哈哈。童文海大笑,好一會兒才説道:好的,那中午12點,我們在江心苑見。
安然答應下來,只説道:嗯,好的。
好,那我們到時候在那裏見。童文海説完直接掛了電話。
收了線,安然愣愣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將目光收回。重新拿起那三明治吃着,只是因為心裏想不通童文海中午找她究竟為何,連帶着吃三明治也沒有了剛剛的那個味道。
江心苑是一個很有特色的中式餐廳,這裏面沒有大廳,有的只是一小間一小間的包房環境很雅緻。
安然到的時候童文海已經到了,要了一個偏廳,房間裏擺着長着很好的蘭花,坐在那棕紅色的圓木製的椅子上,童文海淡笑的看着她,來啦。
安然也淡笑着,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抬了抬手看了下時間,玩笑的説道:是我遲到了嗎?
童文海輕笑,拿過茶杯給她到上那服務員送上來的西湖龍井,笑着説道:是我早到了,來,嚐嚐這裏的龍井,味道很不錯。
安然伸手接過,卻輕輕的擺擺手,説道:我最近不能喝茶。上次秦芸給她的那個注意事項她沒事就哪來看看,上面明顯的記着孕婦忌茶喝咖啡。
童文海看着她,問道:身體不適?
安然淡笑的搖搖頭,卻並沒有多説,只問道:童局長今天找我來,不知道是想説什麼?
董文海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説道,安然和莫非很熟嗎?
安然一愣,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我不太懂童局長您這話的意思。
童文看着她,眼裏有種説不出的情緒,略有些晃神,其實對於她,他是虧欠,愧疚的。
童局長?見他不語,安然又試探性的喚道:童局長?
童文海這才反應過來,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好一會兒才説道:安然,我能請求你請你別介入筱婕和莫非的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