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會議
蘇奕丞開着車,轉頭看了看安然,明顯的感覺到安然閉之前沉默的不少,究其原因,似乎就是剛剛的那個電話。
安然。蘇奕丞輕輕喚道,沒轉頭看她,依舊是認真的看着前面的路況。
安然在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轉身看着他,輕輕的應道:嗯?
蘇奕丞這才淡笑的轉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帶着笑意的説道:還好反應不算太慢。他還以為她要他再叫她幾次才會有反應,現在看來,情況也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安然看了他眼,輕嘆了聲,主動的説道:剛剛我接了個電話,我之前我帶的助理打過來的。
是嗎,她説什麼?蘇奕丞淡淡的接口問道。
安然嘴角泛起有些自嘲的笑意,説道:她告訴我我那圖紙糾結被誰盜用了,只是結果讓我很意外,也覺得很可笑。
蘇奕丞皺了皺眉,轉頭看了她眼,這次並沒有説話。安然關於辭職這件事情,至於為什麼原因離開,回家後她一個字都不曾開口提起,他只知道黃德興那邊肯定是給了她壓力想通過她來在科技城這個項目上撈點什麼好處,卻沒想過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來逼到安然最終辭職。
陳澄告訴我説活動莊園的項目投標結果出來了,確定是江城的一家建築公司投的這個項目的開放和建築的權利,另外她還特地上網查了查這次中標的設計圖。説着,安然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説道:這張設計圖竟然和我們之間的設計圖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同處,甚至細緻到那些參數和比例。
蘇奕丞沒説話,也沒轉頭,眼前定定的看着前面,認真的看着路寬。
這次中標的公司是莫非的公司,而那份跟我們之前那份設計圖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中標圖紙,正式出自莫非的之手。安然説的很平靜,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只是定定的看着前面,透過車窗玻璃,看着前面的道路。
恰巧碰到那紅燈,車子緩緩的在斑馬線前面停下,蘇奕丞轉頭看着她,盜圖的是莫非這個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那過於平靜的臉,蘇奕丞伸手將她的手握住。
將那目光收回,低頭看着自己那被他大掌牽着的手,再抬頭看了看他,平靜的淡笑,搖搖頭説道:我沒事,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太過意外,只是沒想到他在國外六年,竟然已經到了得盜竊別人作品的地步。想想都讓人覺得悲哀。
蘇奕丞緊了緊自己那握着她的手,説道:別想了。
其實就是太過意外了。安然搖搖頭,看着他説道:不想了,真的也沒什麼好想。圖紙反正被誰盜都是被盜,只是這次盜竊的人自己整好認識而已。她只是有些感慨。
蘇奕丞讚許的朝她笑笑,抬頭看了看紅綠燈,正好紅燈變綠,直接發動車子繼續上路。
待兩人到大院的時候,秦芸正統阿姨在廚房裏準備今天中午的午飯,見安然他們回來,忙從廚房裏出來,拉着安然的手前前後後仔細打量了好一番,最後略皺了皺眉説道:安然,你是不是又瘦了?她怎麼就不長肉呢!每回看都這樣的清瘦,這兒子到底有沒有給人家吃飯啊!
媽媽,我沒有啦。安然笑着解釋,似乎每次見到秦芸,她總是在關心她太瘦有沒有吃飯。其實她偷偷的稱過重量,結婚後竟然比之前要胖了整整3斤,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蘇奕丞的手藝太好了,根本就是大廚級別的,害她每次都會停不住筷子,要是再繼續照這個形式下去,她覺得她很有可能會被蘇奕丞養成一個胖子,一個很貪吃的胖子!
是嗎?秦芸狐疑的看着她,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安然太瘦。她也真的是搞不懂現在的女孩子,總是喜歡以瘦為美,不斷的減肥節食,然後把自己弄得跟皮包骨似地,奕嬌也這樣,總是動不動就説自己吃不吃了,明明是她愛吃的菜,可是就是忍着在那邊上咽口水乾瞪眼,也不要來吃一點,只嚷着説要減肥,説要瘦身。按她説的話,只要人健康就好,這樣每頓算計着吃,這遲早是要把自己身子吃壞的,到時候連健康都沒了,還談什麼瘦不瘦美不美的。
又盯着安然看了好一會兒,秦芸這才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沒好氣的説道:蘇奕丞,你是不是我不打電話給你叫你回來你永遠都不知道回來啊!這個死孩子,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為人父母的心,那個父母不想兒女多多在身邊陪着,你説這要是隔個十萬八千里什麼的,那一年見幾面也就算了,可他倒好,明明才一小時的車程,就是不見他回來看看。
蘇奕丞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中氣不住,説道:我最近不是忙嘛。
秦芸瞪了他眼,剛想開口,卻聽見他手機響了。是鄭秘書來的電話,説科技城項目那邊突然出了點問題,要他馬上回去看看。
收了電話,蘇奕丞略有些抱歉的看了看秦芸和安然,看來午飯是沒辦法了,我必須趕過去看看。
秦芸有些不樂意,看着他沒好氣的説道:你最好是有這麼忙,我看張家老頭那個市委書記都沒你忙。
蘇奕丞摟了樓母親的肩膀,好笑的説道:我們下面的人都忙完了,張伯伯自然就沒什麼可忙了。
那讓他忙去,老是忙的我兒子沒時間回家,小心我去他家吵去。秦芸憤憤的説道。
見蘇奕丞一臉為難的樣子,安然好笑的説道:媽,我留下來陪你。
聞言,秦芸心情大好,拉着安然的手説道:還是我媳婦好。説着又轉頭看了眼蘇奕丞,説道:好了好了,你走吧你走吧,把安然留下就好,你愛幹嘛幹嘛去,回不回來也無所謂。反正老婆都在她手裏了,他還能走得遠?除非是別想要自己媳婦了。
蘇奕丞失笑的搖搖頭,母親着變臉比翻書還快。抬手看了看時間,他讓鄭秘書安排大家在一個半小時後開會,從這裏到市區就要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準備一下資料,時間其實還是非常緊迫的。
轉頭看像安然,你自己小心點,我下午再過來。
安然點點頭,臉上是淡淡的微笑。
秦芸其實是挺樂見他們這樣甜甜蜜蜜的,不過還是想惡作劇的糗自己的兒子一下,怎麼,就離開會兒都不放心啊。
聞言,蘇奕丞倒沒什麼,而反觀安然臉則爆紅的厲害,一臉的不好意思,似是心虛,忙催蘇奕丞道:你,你快去吧,工作要緊。
噗。一旁的秦芸忍不住笑出了聲,知道自己的兒媳婦臉皮薄,也不打擾他們甜言蜜語,只借口説道:我去看看阿姨要不要幫忙。轉身直接朝廚房進去,留下安然和蘇奕丞兩人。
安然臉還是紅的厲害,看得蘇奕丞直好笑的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説道:臉紅什麼,傻瓜。
我,我哪有。安然不承認,可是臉上的温度越發燙了些,小臉越發的紅撲撲的。整個人不好意思到了極點,只忙催促着蘇奕丞,半推着他出去,邊説道:你你快走吧,這回去還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呢,再不回去就要晚了。
蘇奕丞只笑不語,順着她的力道往外面走去,確實再不回去就該沒時間了。
安然邊推着他,卻還是不忘關心道:你路上開慢點,中午也記得要吃點東西,醫生説你的胃很敏感,得正常飲食才行。
蘇奕丞一個轉身,將她半摟住朝院子外面走去,邊説道:嗯,聽我媳婦兒的。
安然好氣又好笑,伸手拍了下他,糾正説道:是聽醫生的!聽她的有什麼用,她還不是聽醫生的。
我只聽你的。蘇奕丞堅持的説道,一把抓過那隻在他身上亂拍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裏。
安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最好是有這麼乖。也不知道誰,讓他別喝酒,有好幾晚晚歸,總是帶着一身的酒氣回來,不過她也清楚他的職位和工作,像這樣的應酬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兩人在門口站定,勤務員小張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被誰叫了去幫忙,現在並沒有站在門口。
伸手體貼的替他理了理襯衫的衣領,然後看了他好一會兒,嘴角盪開笑意,看着他説道:我老公很帥。
蘇奕丞也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叮囑的説道:要是累的話就去睡會兒,吐的厲害的話就請阿姨去給你買幾顆酸梅子,知道嗎?
安然點頭,笑着嘀咕,知道拉,我又不是小孩。嘀咕歸嘀咕,心裏還是甜的發膩的。
嘟嘟!
突然一道汽車笛鳴在這個時候響起,兩人轉過身去,這才看見車裏蘇奕嬌此刻着好笑且曖昧的看着他們。
安然臉一下又紅了起來,明明沒有做什麼,心卻虛的要命,臉紅的發燙。
蘇奕嬌從車上下來,手裏提着個禮品袋,玩味的好笑的看着他們,哥哥嫂嫂感情可真是好啊,讓人要羨慕死。
聞言,安然臉越發的紅,甚至比剛剛在屋裏還要紅上許多,她有種錯覺,總覺得自己每次來似乎都成了大家娛樂的對象。
蘇奕丞見安然如此,只得好笑的白了一記自己的妹妹,輕斥的説道:沒大沒小。抬手在看了看時間,真的該走了,不然估計到了也沒時間看資料。轉頭放開安然,説道:我先走了,爭取下午早點過來。
不待安然回答,一旁的蘇奕丞取笑他們説道:早點過來幹什麼,怕自己的媳婦不見啊。説着,保證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承諾的説道: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看着陪着嫂嫂的,少不了她一根頭髮,也不會讓老媽那隻母老虎給嚇到。
噗嗤。安然被蘇奕嬌的話逗樂。
蘇奕丞上前在蘇奕嬌額頭賞了她一記,説道:盡胡説八道,小心我是跟媽説。
蘇奕嬌揉了揉額頭,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我哥才會不這樣背地裏做小人的勾當。
蘇奕丞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高帽子不用戴了,幫我照顧好你嫂子,少了一根頭髮就找你算賬。説着,轉身直接朝自己那停着的車子過去。
蘇奕嬌對着他的背影,雙腳一踢踏,伸手嚴肅且認真的立正敬禮,一定完成首長指派的任務。
蘇奕丞轉頭好笑的看了她眼,搖搖頭直接坐進了車子,發動車子直接掉頭離開。
安然目送着他的車子最後消失在街角,這才收回目光,不過就在她收回目光的同時,正好對上蘇奕嬌那似笑非笑的眼,小臉一紅,怕是又要被人笑話了。
蘇奕丞趕到市委大樓的時候正好中午,因為時間趕的緊,也沒顧得上吃飯,只叫鄭秘書將等下要用到的資料先遞給他過目,把城區舊樓改建的項目的資料拿來給我。
在這裏。鄭秘書直接將文件遞過去給他,跟在蘇奕丞身邊三年多,對於他的一些習慣鄭秘書也算是都能瞭如指掌了。
蘇奕丞伸手接過,認真的看着,邊問道:這個項目該定案了吧,現在是誰和誰的意見不合有爭議?
是張主任和童局長,他們兩人各執己見,互不退讓。鄭秘書説道。
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着鄭秘書,童文海?
是的。鄭秘書應道。
蘇奕丞點點頭,拿着文件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麼。
副市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鄭秘書有些懷疑的問道,在蘇奕丞身邊待了這麼久,對於蘇奕丞的表情早已經算是琢磨透了,只要蘇奕丞一蹙眉頭,他就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壞。
蘇奕丞搖搖頭,沒什麼。重新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和文件。
對於常年看這些繁瑣的公文,蘇奕丞早就已經練就了一目十行的本領,這一份並不算少張數的文件,幾乎沒有幾分鐘已經被他閲讀了大概,大致內容也算是琢磨個差不多。
再抬頭朝鄭秘書問道,招標辦的都已經到會議室了嗎?
鄭秘書點點頭,回道:嗯,應該都到了,剛剛您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看見張主任他們幾個已經朝會議室過去了。
嗯。蘇奕丞點頭應道,然後將桌上的文件和資料收拾了下,站起身來,那我們也過去吧。
待蘇奕丞和鄭秘書到達會議的時候,裏面幾位招標辦的人都已經分坐兩邊,有人同一旁的人説笑着什麼,有點認真的似乎在低頭沉思,還有人在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蘇奕丞推門進去,直接在首位坐下。會議室裏一下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抬頭看向蘇奕丞。
環視的一週,蘇奕丞這才淡淡的開口,説道:這次科技城建設牽扯到的範圍比較廣,項目也比較的眾多,有很多項目都是重點項目,各個企業的投標競爭也是非常的激烈,不過這些都是好事,有競爭才有發展。但是競爭再激烈我們總也要定一個下來,老區的改建這個項目可以算是這次興建科技城中裏面眾多項目的中的重中之重,也是基礎,我們打算改進城北的那片老區,然後再在着範圍上進行擴建。所以招標項目最新要確定下來的就是這一塊,這段時間大家也看了不少的投標書,心中估計也該有所眉目,所以我想先聽聽大家的意見。
底下眾人紛紛交換了個眼神,卻沒人想先開口。
蘇奕丞淡笑着問,怎麼,都還沒有結果?難道大家都不記得後天就是開標的日子了?
董文海率先開口,説道:我覺得這次老區改建是重點,選擇怎麼樣的公司來做這次改建的開放商我覺得這更是重點中的重點,老區改建這個可不比其他項目,涉及到的範圍和以後的經濟效益那都是同其他項目不一樣的,一個老城區的改建那重在這個城市的規劃,資金投入大,生產回報的效率低,且不説這先前這兩年不單單重在投入沒有效益,就算往後幾年,那效益也不定明顯,這一點非常的考驗一個公司的整體素質和這個公司的資金運轉能力,所以我覺得這個項目如果沒有一定規模的公司,那在這個項目的後期那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我認為必須找一家口碑和實力兼備的公司來負責這個項目。
聞言,在坐的幾人也不住的點點頭,附和的説道:童局長説的有道理,是這樣的。
蘇奕丞並不表態,不點頭也不搖頭,看着他問道:那童局長心中已經有合適的對象了嗎?
童文海清咳了一聲,微微正了正身字,説道:其實我心裏意屬旭東建築的,不過只可惜對於這個項目上他們並沒有參加,我也看過所有投標公司的標書和他們的一些基本的資料,沒有了旭東建築這個的老大,要我説精誠建築的整體實力在着當中會更勝一些,我也看過他們去年參與的一些項目和資料,對於社會的反響那都是很不錯的,而且他們之前正好也是我們市委大樓的中標者,我庫爾德他們絕對是有實力將這個城區改建做到很好。
蘇奕丞點點頭,對於童文海的話並沒有發表一個言論,有看了看大家,問道:大家都同意童局長的想法?沒有別的意見了?
我不這樣認為。話音剛落,坐在角落的張主任有不同的意見,説道,我不認為精誠建築就是最好的選擇。
蘇奕丞挑了挑眉,看向他,那張主任認為誰比較合適?
我還是老話,我覺得不能一味的把機會留給那些大公司,我覺得一個行業的發展跟國家的發展是一樣道理的,國家的發展不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真正在抓的還是下一代,因為未來是屬於年輕一代的,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遲早是要推下來的。那麼一個行業的發展我覺得也是一樣的,你不能只一味的給那些一句成立了很久,的一些所謂的有實力的大公司,如此的話我覺得會把我們自己給逼進死路,這樣的發展太容易遭遇壟斷了,而且大家都是這樣想的話,那那些有衝勁有能力的新一代的公司就將會永遠沒有得到發展的機會,那永遠只能是一個沒有實力的小公司。另外我覺得這次我們市裏抓重點來建設這個科技城,那也是為了我們江城以後更發的發展和建設,其實一樣的道理,我們看到了必須有新的開拓才能有新的發展,如果依舊是一味的將機會留給那些依舊發展起來的公司和人,我覺得那根本就違背了我們這次興建科技城的初衷,完全沒有意義。張主任如此説道。
聞言,眾人都沉默了,似乎是在考慮張主任剛剛這一番話裏面深層的意思。
蘇奕丞嘴角半勾着,臉上淡淡有着笑意,看着大家説道:對於張主任的話,大家有什麼想法。
那如果按張主任説的,要是給那些所謂的新公司機會的話,誰能來保證質量和進度,畢竟是做項目,並不上嘴上説得好聽就可以的,靠得還是實力。有人質疑的説道。
看了那人一眼,張主任説道:所謂保證質量,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放眼看去,現在有多少項目出自那些所謂的實力公司之手,可是又有多少項目是能保證質量的,到最後哪個不是出了事故,然後身後牽扯出了一些列的人和事,又有誰為這些事故來買單?要我説,確保質量那還是我們政府抓緊的責任,原本建設和發展就是為了服務百姓的,我覺得與其想着怎麼壓低這些資金款項的投入,還不如先將資金投入到位,與其出了事後要要負責大部分的人力財力和物力,還不如想着將一切都投入到位,直接保證了質量,這樣不僅能為這個項目和百姓負責,我覺得也能更好的帶動新企業的發展。
眾人沒説話,沉默,其實對於這些內部的一些事情,大家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撥了多少款,可最終又有多少款子是真正到位的,誰都清楚。
蘇奕丞淡淡的開口,我覺得張主任説的很有道理,我們是該給那些新發展起來的企業更多的機會,原本這次興建科技城本來就是一個政府投資建設的項目,為的就是帶動江城科技行業的發展,當然也不僅僅只限於科技行業,對於其他行業也是要促進的,所以我非常贊同張主任的想法,如果大家沒意見的話,我覺得我們是該給江城的那些中小型,新發展起來又有能力的公司一些機會。説着看向童文海,問道:童局長你説是吧。
童文海看向他,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蘇副市説的有道理。
118我愛你
沒有蘇奕丞在,蘇爸爸和蘇爺爺也留在了部隊沒有回來,所以午飯桌上只有安然和秦芸和蘇奕嬌三人。
安然,來,你太瘦了,多吃點。秦芸夾看好大一塊肉放到安然的碗裏,這邊又急着拿碗打湯給她喝。
媽,我,我自己來吧。安然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説該是她來夾菜打湯給她才是,比較她是自己的長輩,而現在卻反過來讓她來伺候自己,怎麼想都覺得慚愧不好意思。
沒事。秦芸笑着將那一大碗魚湯端過來給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邊説道:安然啊,別拘謹別不好意思,跟在自己家裏一樣。
我沒有拘謹拉。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在蘇家很自在,秦芸不是一個有架子的婆婆,對她又很好,一點都沒有給她壓力,甚至連蘇奕丞都好幾次悶悶吃醋的跟她説媽媽有了媳婦就忘了兒了。
都説婆媳關係是最難相處的,可是能遇到這樣的一位婆婆,她真的很幸運。她不迷信的,卻對此有些感謝老天爺,感謝讓她遇到了這樣一個好的男人,還有那麼好的一家人,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似乎真的是受了眷顧似的。
嫂子,你跟我們説説你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啊,説説你們的戀愛過程唄。蘇奕嬌夾了根青豆放在嘴裏,邊噘着邊問道。
呃。安然一愣,好半天説不出一個字來,她怎麼好意思説自己會跟蘇奕丞結婚根本就是個大烏龍!
是啊,説説唄。一旁的秦芸似乎也對自己的戀愛史特別的有興,其實主要還是介紹了無數個女孩給蘇奕丞,幾乎每一次全都被蘇奕丞一句話給擋了回來,根本就連見都沒有見過。以他這麼悶的性格,她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最近幾年想等他結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卻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就給她帶了個媳婦回來。
其實,其實安然吞吐着,這麼也不好意思開口。
蘇奕嬌和秦芸定定看着她,看眼神像是在期盼什麼。
安然硬着頭皮,説道。其實我們算是相親認識的,不過是我相錯親,認錯了人。
秦芸和蘇奕嬌皆是一愣,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蘇奕嬌定定的看着安然,懷疑的説道:所以説你們認識算是烏龍?她想過也許他們是在某場晚宴上認識,又或者是經過某人的介紹兩人這才認識,但是卻一點也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個烏龍!
秦芸則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激動的説道:天哪,我怎麼沒有想到,我當初就該讓那些女孩子用這招來對付阿丞,不然也不至於等了這麼久才等到他結婚,説不定我此刻都當奶奶了都不一定。
安然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她的答案讓他們失望了。
那接下來呢?蘇奕嬌又八卦的問,你們就這樣認識了,然後開始交往?
安然乾乾的扯了扯唇,順着她的話,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她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在領了結婚證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相錯人了!那樣她真的是要找個地縫裝進去了。
切,好老套。我還以為你們會有多浪漫呢。蘇奕嬌有些沒趣的撇了撇嘴,這完全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嘛,一點都不浪漫。
安然只是笑,想着自己要是告訴她説自己跟蘇奕丞之間根本就連戀愛都沒有,直接就領證結婚了,甚至直接根本就沒有什麼追求的過程,那她會不會認為其實那老套的認識交往再結婚其實也能算的上浪漫呢。不過説道交往,他們之間似乎缺少了點什麼,她明明記得某人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跟她説兩人要戀愛,可是也就見收了他一次花,兩人吃了一次燭光晚餐,看了半場電影,後面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個小孩家家的懂什麼。平平淡淡那才是真,戀愛結婚兩個人在一起那是要過日子的,你以為抱着浪漫能當飯吃啊。秦芸沒好氣的看了女兒一眼。
什麼嘛,我都26了,才不是小孩,你們幹嘛老拿我當小孩!蘇奕嬌有些不滿的抗議,嘟囔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此看來,還真的是一臉的孩子氣。
秦芸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説道:你一天沒有給我嫁出去,你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孩子,管你多少歲,你多少歲你都改變不了你當初是我生的事實。
蘇奕嬌瞪着秦芸看了好一會兒,卻最終敗下陣來,賭氣的撇開頭去。
秦芸也不看她,直接又伸筷子給安然布着菜,邊説道:安然,多吃點。
安然只能苦笑的點點頭,看着那一碗飯裏面有大半碗的菜,安然只能很努力的開始吃菜。
吃過午飯之後,秦芸突然被部隊裏張副團長的愛人叫走説去要幫個忙。
安然有些無聊的在院子裏走走看看打發的自己的時間,然後實在是有些無聊,而自己也開始有點睏意之後,這才想回蘇奕丞原來的房間去躺着睡一會兒。
蘇奕嬌的房間就在蘇奕丞的隔壁,所以想去到蘇奕丞的房間,那必須是得經過蘇奕嬌的房間門口。
也許是懷孕的關係,這睏意來得特別的猛烈,早上又起的早,此刻的安然哈欠連連。蘇奕嬌的房門似乎並沒有關緊,安然經過的時候竟然隱隱聽到了哭聲,安然一愣,睡衣也醒了打半,循着聲音過去,從那並沒有關緊的縫隙中安然看到房裏蘇奕嬌正蒙着頭坐在牀上哭,聲音很壓抑。
叩叩叩。安然禮貌的敲了敲門。
房內蘇奕嬌見有人來,猛地抬起頭,拿手背去擦拭去臉上的淚。然後才略有些不自然的揚聲對着門口喊道:進來。當然掩飾再好,那聲音還是帶着隱隱的哭腔。
安然推門進去,看到那牀前丟了一地的紙和照片。蘇奕嬌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猛地從牀上爬起來,趕忙在安然過來之前把地上的照片等收拾起來。然後才略有些尷尬不自然的抬頭看着安然,僵着臉乾笑着説道:嫂,嫂子,你來找我有事情嗎?
安然看着她,此刻便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淡淡的搖搖頭,只上前去,拉過那放在牀頭櫃上的紙巾,遞過去給她,要不要跟我聊聊。
蘇奕嬌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嘟噥着嘴,有些倔強的搖搖頭。
安然看了眼地上她那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照片,上面是蘇奕丞和葉梓温和蘇奕嬌三人的合照,照片上蘇奕嬌站在中間,左右兩邊一手挽着蘇奕丞一手挽着葉梓温,笑得很開心。她突然記起之前蘇奕丞説奕嬌喜歡葉梓温的事情,再看看她現在的表情,多少能猜的出來奕嬌這眼淚是為誰流的。
蘇奕嬌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地上那被撿漏的一張照片,嘟囔着嘴,有些不滿的説道:什麼嘛,你都看到了。伸手有些賭氣的將那張照片拿過。
安然輕笑了出聲,在她身邊坐下,那要不要聊聊?
蘇奕嬌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轉開頭,緩緩的開口,嫂子,你説喜歡一個人怎麼這麼辛苦,現在想想,其實你跟哥這樣挺好,媽媽説得沒錯,平平淡淡才真實。不用轟轟烈烈,只要知道彼此的心意,即使再小的事也能過得很甜蜜。轉過頭來看着她,嘴角苦笑着説道:可是隻是單方的喜歡,卻永遠得不到回應的愛情真的好辛苦,我有種走不下去的感覺。説着,手輕輕的摸着照片上葉梓温的臉。
蘇奕嬌接着説道,他似乎永遠只當我是個孩子,永遠只當我是個鄰家妹妹,明明知道我對他的心意,也明明我已經長大了,知道我已經是一個真正女人而非是當初不懂事愛哭鼻子的小女生了,可是他就是不原意接受我對他的感情,説我只是小時候的一種崇拜和迷戀,並不是愛情。説着,蘇奕嬌有些難受的吸了吸鼻子,儘量不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滴掉下來,我會連自己的感覺都分不出來嘛,我很清楚我對他的這種喜歡是愛,是男女之情!嫂子,你説我怎麼辦,他總是躲着我。我有些累,我曾經以為不會累,可是這樣一直追在他後面跑着,這段時間我真的覺得好累,有點堅持不下去的感覺。
安然輕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經過林麗的事,她深刻的有些體會到愛情是雙方的,單方面的愛即使再遷就也不可能遷就一輩子,那樣就太委屈自己了。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説道:如果累了,就自己停下來,別總是委屈自己。
蘇奕嬌一愣,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
安然繼續説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靠單方的付出和努力是不行的,愛一個人是並不是為對方付出全部,不能只是一味的遷就他而委屈了自己,如果真的努力過,卻始終不能得到他的回應,那麼我們就得考慮是不是要放手。
可是蘇奕嬌看着她,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的掉下來,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這種喜歡從小就開始,我喜歡了他快20年,喜歡他似乎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那如果他哪一天帶着別的女人回來,你怎麼辦?還是這樣躲起來哭嗎?安然反問她,雖然這個問題有些殘忍,但是她不想蘇奕嬌成為第二個林麗,與其等到以後看着她心痛,還不如現在就勸她選擇放手。
蘇奕嬌愣住,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麼多年,她一直追在葉梓温後面,雖然葉梓温一直在躲着她,也一直強調他只當她是妹妹,身邊卻也沒有見出現過什麼女人。她從來沒有想過葉梓温會跟別的女人一起,可是如果他真的有了別的女人,那她該怎麼辦?
奕嬌,先試着去放手,至少不要讓自己追着他身後跑,再喜歡也好,如果他真的不給你們一點機會,那又何必勉強,感情從來不是可以勉強湊活得下去的東西。安然勸慰着她,喜歡她能真正的明白。
蘇奕嬌愣了好久,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看着安然,表情有些空洞的説道:嫂子,我好累,我想睡一下。
安然知道剛剛的這些話説得比較重,而她需要時間來消化自己剛剛的這些話。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嗯,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
嗯。蘇奕嬌輕輕應道,卻沒有抬頭,眼睛直直盯着手中的那張合照。
安然沒再多説什麼,轉身直接退出了房間,伸手將房門帶上。
突然有些感慨,卻同時也覺得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蘇奕丞,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愛情,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喜歡和在意,而自己也是亦然的甚至這種感情日益濃烈,她能隱隱的意識到,那已經不是隻單單只是喜歡,只是好感,似乎是愛!
這樣的意識太過突然,就連安然自己也有些被嚇到,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伸手摸着肚子,雖然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她卻有種莫名的感動,為他也為自己。
突然很想聽聽他的聲音,很想告訴自己此刻的想法。
想着就真的這樣去做了,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安然這才有些怯場,才想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電話被接通了,蘇奕丞那温潤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喂,安然嗎?
原先那一瞬的怯場和害怕在聽到他聲音的瞬間一下消失殆盡,握着手機坐在他那當初睡過的房間和牀,輕笑的回答道:是啊,還在忙嗎?
嗯,不過會在傍晚前趕回去。接到她的電話,蘇奕丞的心情似乎不錯,聲音裏淡淡的帶着笑意。
蘇奕丞。安然連名帶姓的叫着他。
嗯?
深呼吸,為接下來要説的話做好充分的準備,可是心跳卻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速,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燙,她想自己此刻的臉一定又是紅的。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蘇奕丞有些不確定的喚道,安然?
我,我愛你。幾乎是説完便直接掛了電話,臉似乎比剛剛更燙了些,生怕他回過來而自己又不知道該説什麼,趕忙直接拆了手機的電板。然後用手不停的煽着自己的臉,希望能將臉上的熱度降一點下來。
看着那被拆掉的手機和手機電板,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喃喃自語的説道:我幹嘛掛電話?我剛剛就該直接問他愛不愛我才對嘛。説完又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臉上燙的厲害,最後只好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這才稍微的將那熱度給降下來。
洗過臉再躺坐在牀上,伸手輕輕的拍着摸着自己的小腹,嘴角淡淡的帶着笑意,自言自語的説道:寶寶,你説爸爸剛剛會是什麼反應啊?想着又覺得自己現在的這種行為簡直是幼稚的要死,搖搖頭讓自己不要想,而也在這時,那睏意再度來襲,緩緩的眼皮有些沉重,一點一點的闔上,枕着蘇奕丞當初睡過的枕頭,緩緩的進入夢香。
睡夢中似乎有人在輕輕的觸碰着她,手緩緩的來回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撫着,安然皺了皺眉,嗚嚶了一聲並沒有醒來。
而後直到唇上傳來那温熱的觸感,那樣的親吻太過熟悉,是蘇奕丞最喜歡親吻她的那種方式,依舊沒有睜眼,身子卻本能的對他起了反應,微微的輕張開口,放任他進出,手緩緩的抬起,環住他,迷濛間輕輕的喚着他的名字:奕丞
這這樣的輕喚似乎給了某人巨大的鼓舞,那親吻突然變的有些熱烈,力道有些猛,動作也變得不似剛剛的温柔似乎是想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融入自己的血液。
安然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看着眼前那放大的俊臉,輕拍了拍他,呢喃的説:奕,奕丞,放,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蘇奕丞這才將他放開,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喘息的厲害,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胸口也起伏的厲害。伸手輕輕的撫着她的臉,看着她,眼睛裏有種説不出來的深邃,在她耳邊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字,安然安然邊喚着,邊輕啄着她的臉,輕輕的,一遍一遍好似永遠吻不夠似得。
呵呵。被吻得有些癢,安然咯咯的笑出聲來,胸口還因為剛剛的吻喘息而起伏着厲害,邊笑着拍着他,好癢,呵呵,好癢。
好一會兒,蘇奕丞終於吻夠了似得擁着她輕輕的轉了個身,兩人相擁的躺在那並不算太大的單人牀上。蘇奕丞將臉埋在她的肩窩,鼻尖全是她的馨香,手上擁着她的力道有些重,卻控制得很好並沒有弄疼她。
已經忙完了嗎?被他擁在懷裏,安然輕輕的問道,嘴角帶着很好看的笑,淡淡的滿足。
沒有回答她,將懷中的人兒又擁得更緊了些,好一會兒這才在她耳邊輕輕的喚,安然聲音悠揚,帶着纏綿的味道。
嗯?安然輕輕的回應,手輕輕的在他的背上調皮的畫着圈圈。
蘇奕丞放開她,微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後無比認真的開口,再説一遍,再説一遍好不好。
安然微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輕問,嗯?她並不知道他指得是什麼。
蘇奕丞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帶着好看的幅度,那眼神也似乎温柔的能掐出水來,緩緩的開口,再説一遍你剛剛在電話裏説的話,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説。語氣明明很温柔,話裏的內容卻有着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
這才想起睡前的那個電話,安然的臉温度一下高了起來看着他,臉一下紅彤彤的。再讓她説一次,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看着他的眼睛,她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説出口。
轉悠着那烏黑的大眼,安然決定裝傻到底,我剛剛打電話給你了嗎?
看着她,蘇奕丞挑了挑眉輕笑,不記得了?
安然突然想起當初林麗説過的一句話,她是這樣説的,這裝傻那絕對是取決個人的態度,你若態度夠堅定,那麼你裝傻就能蒙得過別人。如此想着,安然便異常堅定的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印象!
是嗎?蘇奕丞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着她問道:那要不要我提醒你?
安然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説好也不説不好,只是臉越發的紅了些。
蘇奕丞收住笑,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比剛剛更堅定了些,然後開口,安然,我愛你。一字一句讓安然聽得真真切切。
安然愣住,似乎一下都忘了呼吸,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耳邊還是他剛剛的那句我愛你,似乎被設置成了單曲循環,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重複着。
蘇奕丞伸手摸着她的臉,認真的問道:這樣的提示,有沒有讓你想到些什麼?
安然突然只覺得鼻尖有些發酸,臉倒是不紅了,不過眼眶卻開始有種熱熱的感覺,眼淚就這樣有些控制不住,一發不可收拾的順着臉頰滑落下來,伸手拍了下他,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心裏甜的要死,卻還是帶着哭腔,指控他,你好討厭!
蘇奕丞將她的手一把抓住,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執着的問,想到了嗎?
安然不住的點頭,邊説道,我也愛你。
蘇奕丞笑,臉上的笑容不住的擴大,然後一把緊緊將她擁着。
119老婆孩子熱炕頭
蘇奕丞和安然再從房裏出來的時候秦芸正和阿姨準備今晚的晚餐,見兩人過來,忍不住揶揄兩人説道:小兩口新婚燕爾感情就是好,安然,你可不知道,阿丞她生怕我把你給藏起來,這才進門就一個勁的問我你在哪,那跑着回房間的速度你是沒看見,那比他爺爺帶的兵跑得都快。
噗哧。被秦芸的話給逗樂,安然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轉頭玩味的看着某人,竟然有些意外的發現某人竟然略微有些臉紅。
蘇奕丞略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剛剛接到安然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辦公室裏,只説道,我去訓練場看看。然後轉頭看向安然。
安然才不想再被婆婆和奕嬌他們笑,趕忙表明立場説道,我來幫媽媽準備晚飯。説着直接過去給秦芸和阿姨打下手。
看着兒子吃癟的樣子,秦芸大笑,一旁的阿姨也跟着笑起來,整個院子裏頓時充滿了笑聲。
蘇奕丞沒趣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哀怨的看了看安然,這才轉身出了院子。
因為是替爺爺慶祝生日,雖然只是一家人聚一聚好好一起吃個便飯,不過秦芸和阿姨還是做了一桌的好吃的,安然雖然美其名曰説是來幫忙的,卻也只是打打下手洗洗菜端端盤子,因為她深知道自己的廚藝絕對是上不了台的,另外雖然她的孕吐並不嚴重,但是在廚房待久了,總是容易噁心反胃,秦芸以為她身子不舒服,並也不肯再讓她幫忙。
蘇奕丞是同蘇爸爸和蘇爺爺一起回來的,三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而蘇爸爸和蘇爺爺知道今天蘇奕丞他們都要回來,所以這訓練剛結束,便急着趕回家,正巧在路上碰上回來的蘇奕丞。
蘇奕嬌在開飯前從房裏出來,沒有中午時候安然見到的那種落寞,此刻的她笑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中午那個躲在房裏哭的蘇奕嬌,撒嬌的挽着蘇漢年的手跟他説生日快了,還特別俏皮的同蘇文清坐着鬼臉,孩子氣的同秦芸鬥嘴,看不出一點負面的情緒。
安然甚至有種錯覺,不禁懷疑自己中午見到的人真的是蘇奕嬌嗎?
因為是一家人,所以只見也並沒有太多的規矩或者什麼,人齊了之後邊落座準備開飯。雖然是一家人一起的小聚便飯,秦芸還是特地準備了酒,每個人象徵性的倒上一點,大家一起準備給蘇漢年敬酒,祝他老人家生日快樂。
最後待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突然這其中出現的一杯果汁生生的有些突兀,蘇奕嬌疑惑的看着安然,説道:嫂子,你怎麼喝果汁啊。她記得安然會喝酒啊,上一次兩家人一起在悠然居吃飯的時候也是喝的。
安然不能喝。不待安然回答,蘇奕丞替她解釋道。
其實喝什麼並不重要,也不過是助個興而已,秦芸並不在意,笑着説道:喝什麼都一樣,果汁也好,來今天爺爺生日,我們大家敬一起爺爺一杯。
眾人乾杯,樂得蘇爺爺原本略有些嚴肅不苟言笑的臉今天也堆滿笑意。
蘇奕嬌俏皮的從身後拿出禮物給蘇漢年遞過去,然後嬉笑着説着自己的祝福語,祝爺爺越活越年輕,年年都是18歲。
蘇漢年大笑,笑罵道:鬼丫頭,爺爺要是年年18,那還不成老妖怪了啊!
眾人鬨笑一堂。
蘇奕丞將早上買的保健品給爺爺提過去,笑着説:爺爺,我跟安然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們也不知道該買什麼,一些不實用的禮物買的也怕您用不上,所以只買了幾盒保健品,我問過,他們都説這個對對治風濕很有用,爺爺你先試試,效果好的話我再幫你買幾盒。
好好好。蘇漢年笑着點頭,其實他並不在意有沒有禮物,對他來説,一家人團圓像這樣做在一起吃個飯就很不錯,有沒有禮物那全都不重要。
什麼嘛,哥你是在説我的禮物沒有實質性作用嗎?蘇奕嬌有些不滿的皺了皺鼻子,其實能送禮物主要是心意嘛,只有送自己最好的那才代表誠意,自己都不喜歡,那還算什麼誠意嘛。況且爺爺那麼喜歡我,不管我送什麼爺爺都會喜歡啊,對吧,爺爺。
蘇漢年大笑,哈哈,你個鬼丫頭,上次送我個什麼玩偶,粗眉毛的小孩,我都叫不來是什麼東西。他這麼大了年紀了,竟然送他玩偶,也就着鬼精靈想的出來。
爺爺,那是蠟筆小新。蘇奕嬌説道,是我上次去日本帶回來的,我可喜歡了,爺爺難道不喜歡嗎?那語氣像是被人拋棄似的,特別的無辜,讓人不忍心説反對的話。
喜歡,喜歡,我們家小嬌送什麼東西我都喜歡。蘇漢年笑着説道。
聞言,蘇奕嬌有些得意的朝蘇奕丞説道,看吧,我就説我送什麼爺爺都喜歡。
看你得意的,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似地。秦芸笑着説道。
大家都笑了,氣氛很融洽,愉悦。
蘇奕丞看了安然一眼,然後桌子底下,伸過手緊緊的抓住安然的手,兩人相視交換了個眼神。再轉過頭,蘇奕丞對着大家説道,今天藉着爺爺的生日,其實我跟安然也有件事要跟大家宣佈。
什麼事啊?蘇奕嬌好奇的問,眨巴着大眼,看着他。
是啊阿丞,你們有什麼事要宣布啊,弄得神秘兮兮的。秦芸也附和着説道,邊説着,邊伸手夾菜給安然。
蘇文清和蘇漢年也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説什麼。
蘇奕丞輕笑,桌子底下握着安然的手力道更緊了些,然後緩緩開口,説道:我跟安然有孩子了。
聞言,秦芸和蘇奕嬌那夾着菜的筷子都驀地頓住,幾人愣愣的看着他,又轉頭看了看安然,好一會兒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蘇奕丞清咳了聲,重複説道:我説,我跟安然有孩子了,醫生説已經2個多月了,一切都很正常。
秦芸最新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問道:真的?
蘇奕丞點頭,嘴角是淡淡的微笑。
太好了,我要做姑姑了!蘇奕嬌有些興奮的説道。
蘇文清也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就要做爺爺了,那臉上就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好事啊,今天我們家算是雙喜連門了,你説是吧,爸。轉頭看向蘇漢文。
蘇漢年也不住的點頭,連連説道:好好好,奕丞總算是沒讓我白等啊。沒想到他還能等到抱曾孫的時候,這輩子算是值了。
安然轉頭看了眼蘇奕丞,桌子底下緊緊的回握着他的手,嘴角帶着滿足且幸福的笑意。
哎呀!秦芸略有些責備的看了眼蘇奕丞,説道:你們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説。
我們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嘛。安然笑着説道。
本來就是大喜事,不管什麼時候告訴我們,我們都驚喜的不得了。秦芸看着這滿桌子的菜,考慮哪些適合孕婦,又是否需要讓阿姨再為安然重新做過。邊説道:安然,你想吃什麼,我讓阿姨給你做。
安然忙搖頭,怕麻煩到別人,趕緊説道:不用不用,這些我都挺喜歡的,真的!
哎呀,這個蟹不能吃,太涼了,這個也不行,太辣了,這個這個也不行,似乎燒的太鹹了,味精放太多了!秦芸邊看着一桌子的才邊皺着眉頭,原本很合胃口的菜餚,這一涉及到懷孕和孩子,突然一下就變了味,這個不行那個不好的。最後索性直接放下筷子起身,説道:我去重新給你做點。不待安然拒絕,直接已經轉身進了廚房。
媽!安然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無奈的轉頭看了看蘇奕丞。
哈哈,讓你媽去做吧,她是太高興了。蘇文清大笑着説道,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是是件喜事。原本還想按着奕丞的性質,他總會計劃安排好一切,會沒這麼快要孩子,沒想到他真的要當爺爺了。想着,心裏別提有多高興,端起杯子,看着蘇奕丞説道:阿丞,今天陪爸和爺爺多喝幾杯。
蘇奕丞點頭,好。
安然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致,卻又擔心蘇奕丞喝多了胃受不了,只得小聲的在蘇奕丞耳邊輕輕的囑咐,你少喝點拉。
聞言,蘇奕丞拍了拍她的手,點點頭,我知道。
也許是真的太過高興了,這一頓飯下來,蘇漢年和蘇文清酒量都不錯的兩人竟然都有些喝多了有些醉意,最後蘇爺爺還是由蘇奕丞扶着才回得房,而蘇爸爸雖然不至於自己回不了房間,可是那走路東倒西歪的,看着也讓人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其實蘇奕丞晚上喝得也有些多,回到房間躺坐在牀上整個人也微微有些醉意。
安然推門進來,只見蘇奕丞就這樣,衣服也沒有脱的直接躺在牀上。上前伸手輕拍了拍他,喚道,奕丞,奕丞?
蘇奕丞沒反應,閉着眼就那樣躺着,似乎真的睡着了似地。
安然輕輕搖了搖頭,伸手輕輕的在他鼻子上有些惡作劇的捏了捏,小聲的在他耳邊威脅的説道:真不乖,讓你少喝點了還不聽話,哼,看你明天起來我怎麼收拾你。説着,準備起身去浴室擰把熱毛巾來幫他擦拭下,好讓他能舒服點。
可這才想起身,手腕上突然被人握住,然後一個稍稍用力,整個人跌靠在那具温熱的身體上。抬眼看去,只見蘇奕丞已經睜開眼,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仰頭輕輕咬了下她那圓潤的鼻子,蘇奕丞好笑着問道:你要怎麼收拾我?
這樣躺靠在他身上,安然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胸膛,恨恨的説道:你以為你的胃是銅牆鐵壁嗎,竟然喝這麼多!上次的事她到現在還怵目驚心,真的不是一次好的記憶,她可不想再那樣害怕一次。
她拍的聲音很大聲,卻僅僅只是聲音大聲,到一點也不疼,一把將她的手抓住拉過放在嘴邊輕吻,笑着説道:難得開心嘛,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爸爸和爺爺這麼開心了。
安然不説話,她當然也看的出來蘇漢年和蘇文清是有多高興,所以才任由着他喝了那麼多酒,就是不想破壞了這樣難得的氣氛。
安然。略有些朦朧的聲音,蘇奕丞輕輕的在她耳邊喚道。
嗯?安然淡淡的應着,靠在他的胸膛,聽聞着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
我今天也很開心。蘇奕丞開口,聲音裏帶着種滿足感。
安然耳朵貼着她的胸膛,微微被震得有些癢,點了點頭,只輕輕的應道,嗯。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很淡卻很好看。
兩人這樣躺着躺了好一會兒,突然蘇奕丞一個翻身將兩人的位置調換,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安然迎視着他的目光,半點沒有退讓的意思。
將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減輕自己壓在她身上的力量。然後緩緩的底下頭,吻輕輕的印在她的唇上。
安然輕輕的閉上眼,伸手緩緩將他的背抱住,感受他的唇輾轉貼合着她,微微張開嘴,放任他的靈舌進入,掠奪着她口中的一切。
吻愈見愈烈,原本單純的輕吻也開始在不知不覺的熱情中慢慢的變了味,單純的吻延出了**的味道。某人的手也緩緩開始到處在那嬌柔的身軀上開始緩緩探索。然後某人的生理上明顯開始起了變化,最後硬生生的停住動作,將臉緊緊埋在她的頸間,一動不動,生怕自己一動就壓抑不住自己體內那原始的**。
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這才從她的肩窩將頭抬起,温存的輕輕啄吻她的唇。
安然被他啄的有些癢,偏過頭去,邊笑着輕拍他,快點起來啦,一身的酒味,快點去洗澡。
蘇奕丞從她身上起來,拉着她一起坐起身來,然後一臉認真的説道:遵命,一切聽從領導安排!
安然被他的樣子惹笑,一臉好心情的坐在牀上。
蘇奕丞衝衣櫥裏拿過之前留在準備的換洗睡衣,突然想到什麼,轉過身來,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才説道,老婆,要不我們不起洗吧。
聞言,安然臉不爭氣的突的爆紅,臭流氓!抓過牀上那放着的枕頭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蘇奕丞將枕頭準確無誤的接住,然後大笑着進了浴室。
如果要讓安然用某一種動物來形容自己的話,那麼安然覺得自己就是熊貓,因為熊貓是國寶,而她現在的待遇就如同那國寶差不多。
秦芸對於安然懷孕那顯然是高興激動的,第二天得知安然已經辭職沒有上班,當下就要將安然留在大院裏幾天,説是為了能更好的照顧她。其實安然也挺喜歡大院裏的生活的,很簡單,不過每天的起牀號卻很讓人頭疼。蘇奕丞也許是因為考慮到自己最近忙項目的事,而安然一個人在家也沒人照顧,所以對於讓安然留在大院住幾天,他並不反對。
也許是因為自己快要做奶奶的關係,秦芸高興的有些過於緊張,安然每天的飯菜幾乎都是她單獨開小灶為安然做的,只是她做得很開心,安然卻吃得有些苦不堪言。
秦芸特地讓蘇奕嬌在網上打印了孕婦的營養餐,並且嚴格的按照那上面寫的內容來執行着,什麼維生素每天要攝入多少,什麼鈣質要不要補充等等,另外對於每天的正餐更是嚴格要求着,早上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這些都早已經制定好了方案,其實這些安然都可以接受,只是比較痛苦的事,每餐幾乎全都是沒有味道了,或者就是都是同一個味道了,按照秦芸的説法,味精吃多了對孩子非常不好,鹽巴也要每天規定的攝取而最原汁原味大自然的味道的往往是對寶寶和母體最好的,所以雖然每天開小灶,但是那樣淡而無味清水煮白菜似得燒法讓安然真的是有些痛苦萬分。幾天天下來,整個嘴巴都是沒有味道的,一説道吃飯就讓她害怕。但是又不好意思説什麼,畢竟知道秦芸也是為了她好,想讓她和肚子裏的寶寶得到最好的照顧。所以即使如此,安然也每次都微笑着將那些特意為她準備的飯菜很努力的吃完。
只所以説是國寶級的待遇,除了吃的上面秦芸會特地開小灶外,對於動上面,秦芸也嚴格得有一套標準。每天早晚陪着她在大院裏走走散散步,但是除此之外,她絕對不讓安然多動什麼,抬手絕對不過頭頂,絕對不能拿一點有重量的東西,安然有時候閒到太無聊,便想讓家裏的阿姨教教她一些簡單的廚藝,原本她就打算想趁這段時間把自己的廚藝學好,好歹能讓以後蘇奕丞回家就能有做好了的飯菜等着他回來開飯。
可秦芸似乎在她身上裝了雷達,剛剛才説要出去隔壁張副團家裏跟她的一幫老姐妹一起聊聊天,可這才沒一會兒功夫,安然這才拍拖阿姨來叫她幾手簡單的方法,想着人為教程總是要比自己對着那只有文字和彩圖的菜譜要好許多,這菜刀才剛拿手上,才準備將那些等下要用到的食材給處理切斷,秦芸就進來了,看着她手中的菜刀,忙上前去將拿過,然後煞有其事的説,懷孕的人不能動刀的,不吉利。然後不由分説的推着安然直接就出了廚房。
媽,沒事的,我只是想跟阿姨學學做菜。安然解釋道。
以後在學,現在你懷孕呢,可不能累着自己,再説了,廚房油煙大。秦芸不贊同的説道。
媽,不會的,不會累到,我只是想學着以後能做飯給奕丞吃。
聞言,秦芸笑了,直接説道:沒事,阿丞手藝不錯,以後都讓阿丞燒給你吃好了。
如此,安然只能乾笑着,完全不知道該説什麼,還能説什麼。
蘇奕丞每天都會過來,有時候很晚,安然有時候會不忍心他來回這樣的辛苦,幾次讓他太晚了就別過來,可他總是不聽,每次不管有多晚,總是要過來,其實什麼都不做,當然也什麼都做不了,只是那樣兩人相擁而眠。
而每天見他那略有些疲憊的臉色,秦芸總是會壞心的嘲笑他,説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老婆孩子跑了,家裏的炕頭再熱某人也待不住了,想當初他總是推説自己忙沒時間,現在是忙再晚也要朝這邊過來,擋都擋不住。
蘇奕丞理虧,每次都是摸摸鼻子自動忽略假裝沒聽見。
這晚安然枕着蘇奕丞的臂膀,閉着眼,卻好一會兒都睡不着,輕輕的翻了翻身,卻驚動了身邊的男人。
怎麼了?蘇奕丞帶着濃濃的睏意説道,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攏了攏。
吵醒你啦。安然有些愧疚,她知道他每天來回開兩個小時的車,而且原本這斷時間那個科技城的項目又忙,他每天幾乎累得倒牀就能睡着。
蘇奕丞閉着眼親了親她的發心,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看着她説道:怎麼不睡覺?聲音還是帶着濃濃的睏意。
黑暗中,藉着窗外的月光,安然伸手摸上他的臉,用手指描繪着他的輪廓,輕嘆了聲,説道:蘇奕丞,我們明天回去吧。她實在是不願意他把自己弄的這樣疲憊了。
蘇奕丞輕笑,搖搖頭,説道:我沒事。雖然這樣來回有些趕有些累,但是他甘之如飴,並不覺得辛苦。
安然自然知道他是不會嫌累的,他對她太好,只想遷就她。輕笑的搖搖頭,説道: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然後神秘兮兮的悄悄湊到他的耳邊,説道:這幾天我吃夠媽媽給我做的飯菜了,嘴邊都沒味道了,再待下去,我估計我就要崩潰了。奕丞,我們回家,回家後你給我做好吃的好不好。
蘇奕丞笑,其實他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過説道母親給安然做的那所謂的營養餐,他倒是真的吃過,別説味道,那根本就是清水著白菜,淡而無味,也真為難她吃了這些天。
好不好嘛。安然撒嬌的往他懷裏蹭了蹭。
蘇奕丞失笑的搖頭,抱了抱她,點點頭,答應道:好!
120不在意
秦芸雖然不太願意讓安然回去,但是看着兒子每天忙到半夜還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回軍區大院,做媽的還是會心疼不捨得的。//
另外她看着安然雖然懷孕了,但是這妊娠反應也不算嚴重,孕吐也就早上刷牙的時候會有點噁心反胃,其他時候倒也沒怎麼見她吐得多厲害,如此也就放心了放她回去,不過安然臨走前,還是不忘叮囑她要注意的事項,另外還特地將之前她讓蘇奕嬌給打印的資料讓她帶回去,讓她按照這資料上的來注意營養的攝入。
從軍區大院回來,這才進門,安然就滿足的輕嘆出聲,蘇奕丞在身後才帶上門,安然就轉過身將他擁住。
蘇奕丞被她這突然的動作有些愣住,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輕笑的將她擁住,問道:怎麼了?手輕輕的撫着她的頭髮,似乎比之前長了,安然沒上班之後在他的要求下頭髮一直都是披肩放着的,他喜歡她這樣長髮披肩的樣子。
安然搖搖頭,輕聲的靠在他胸前呢喃着,回家了。其實大院裏也挺好的,除去秦芸那過於緊張的這不準那不讓的,大院的空氣和環境都很好,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過於嚴重的環境污染,只是畢竟和大家住在一起,多少都少了點自由,就像現在這樣抱着他都要顧及好多,生怕給人看了去又要鬧笑話。可是回家了就不一樣了,這裏是她和他兩個人的家,不管怎麼樣擁抱親吻都不會有人看見笑話。
想着,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笑笑的看着他,説道:我想吻你。
蘇奕丞挑了挑沒,看了看她身後,不動聲色好笑的問道:你確定?
安然沒有注意到他眼神里的古怪,撇了撇嘴,微紅着臉説道:不要算了。轉身便想要離開,手卻在她要轉頭的瞬間被蘇奕丞拉住,然後不等她反應,蘇奕丞的吻直接壓了下來,手捧着她的頭,給了她一個炙熱纏綿的吻,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到底是想要還是不要。
砰。突然身後有什麼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安然猛的回過神,從蘇奕丞的懷裏退出,轉頭看去,只見身後張嫂有些尷尬的站在吧枱那邊,忙反應過來,連連説道:那個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説着又趕緊閉上眼連忙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們。
安然整個人爆紅起來,不止臉蛋,就連脖子都開始漲紅起來。
蘇奕丞強忍着笑,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張嫂來了,因為門口拖着張嫂的鞋,另外今天也正好是週六,是固定張嫂過來打掃的日子,所以剛剛安然突然説要吻他的時候,他才那樣問她,那個時候他已經在他身後看到張嫂了,即使不太喜歡當着別人的面,但是他卻也並不想錯過她的主動要求,所以就這樣捧着她的臉就壓下唇了。
安然簡直就想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在裏面,羞惱的拍了下蘇奕丞,轉身就往主卧跑去。
看着安然跑進卧室,蘇奕丞失笑的搖搖頭,這才轉頭對張嫂説道:張嫂,你先回去吧,不然有人估計這一天都不肯邁出房門一步了。
張嫂也笑,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圍裙,其實打掃的已經快差不多了,突然又想到什麼,説道:要不我給先生和太太先把晚餐做了再回去吧。
不用了,安然説今天想吃我做的菜,我給她做就好。蘇奕丞温和的説道。
聞言張嫂也不再多説什麼,解下身上的圍裙放到廚房裏放好,邊説道:先生對太太真好。
蘇奕丞笑,抬手看了看手錶,將自己的西裝外套邊脱下放在沙發上,邊説道:不對自己的老婆好對誰好。説着朝廚房那邊過去。
因為之前一個星期都在軍區大院,安然錯過了林爸爸的手術,不過好在手術很成功,現在林爸爸只在靜養着就好,不過至於癌細胞會不會再擴散復發,那手術後還得再每個段時間再回醫院複查。
在從軍區大院回來後的第二天,蘇奕丞和安然一起去醫院看了手術後的林爸爸,林爸爸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而這次再過來,林媽媽的臉上也有笑容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總是愁容滿面的。
蘇奕丞只在醫院裏逗留了一會兒,詢問了林爸爸現在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沒開始多聊,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是鄭秘大來的電話,也不知道在電話裏説了些什,直接跟安然説了聲回了辦公室。
安然同林爸爸林媽媽聊了會兒,林媽媽知道她懷孕也叮囑她要小心,不過安然從林媽媽臉上看出了落寞。安然知道她怕是在想林麗那個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
在病房裏待了好一會兒,林媽媽讓林麗跟安然下去走醫院裏的花園裏走走。
今天的林麗似乎有些不對勁,沉默的讓人有些懷疑。兩人在花園裏的走道上坐下。
沒等安然開口,林麗直接坦白道,我昨天看到程翔了
安然一怔,卻不知道該説什麼,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林麗淡笑着,只是笑容有些苦澀,他沒看到我,身後跟着那個女的。
林麗安然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林麗轉頭看她,淡淡的搖搖頭,我沒事,告訴你只是不想騙你,看見了不能説完全沒有感受,還是挺難受的。
安然不説話,只是伸手將她的手握住。
林麗也回握着她,眼淚一下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告訴自己那個男人已經是過去時,告訴自己不要再為那個人難受悲傷,可是也許是時間還不夠,再想着那個畫面,心裏總是難受的緊。
安然知道自己現在説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可是看着她這樣,她也跟着替她難受,上前將她擁住,兩人就這樣抱着哭了好一會兒。
再放開,看着兩人那哭得有些紅腫的眼,兩人不禁笑開了。
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林麗説道:我明天準備去找工作了,你祝我好運哈。
安然重重的點點頭,看着她説道:明天一舉成功!
林麗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一眼安然,説道:你祝我點靠譜的行不。她以為找工作就跟玩似的啊!
蘇太太。兩人正説笑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安然轉過頭來,只見童筱婕正站着她們身後幾步遠處,看着她,臉上似笑非笑的。
怎麼是她。林麗小聲的低喃,轉過頭看了看安然。
安然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只看着她淡淡的點點頭,童小姐。
童筱婕朝他們過去,然後在安然面前站定,嘴角依舊似笑非笑的半勾,輕輕的開口,説道:其實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莫太太。似乎是在捍衞自己的主權和領土,她喜歡別人把她貼上莫非的標籤,好像這樣就能證明莫非就真的只是屬於她一個人似得。
安然晃了會兒神,點點頭説道:確實該叫莫太太,是我冒昧了,莫太太別介意。
不介意,以後記得就行。顧筱婕似乎話裏有話,看着她眼裏有着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安然點點頭,淡笑着沒有説話。以前若説對童筱婕還有一點點在意的話,那麼現在真的是全然沒有了,因為真正做到了將莫非放下,所以又怎麼會在意童筱婕。
執着了這麼多年,到最近才明白過來有些事根本不過是心裏包袱。即使當初莫非沒走,即使莫非早在幾年前就回頭找她,她也不可能再會去接受他,因為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背叛,之所以執着了這麼多年,也許只是替當年的自己委屈,因為連分手都那麼不明不白的,其實執着的不過是一個解釋而已。
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值得自己去執着去揪着不放,當陳澄告訴她那個盜了設計圖的人就是莫非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執着和放不下是多麼的可笑,僅僅只是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太沒有意義了。
蘇太太不問問我來醫院做什麼?童筱婕説道,看着她,臉上似乎有種在炫耀的姿態。
安然笑着搖頭,問道:莫太太來醫院做什麼跟我有關係嗎?
童筱婕一愣,然後低聲笑了出來,説道:確實是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真心的希望蘇太太的夠親口祝福我。
安然挑了挑眉,問道:什麼?
童筱婕定定的看着她,然後開口,説道:我懷孕了,蘇太太會祝福我跟莫非吧。眼睛直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是想將她整個人看穿看通透。
聞言,林麗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安然,卻只見安然平靜的臉上一點情緒一點變化都沒有。
迎視着她的目光,安然淡淡的笑,如她所願説道:恭喜你和莫非,我祝福你們。然後眼角瞥見她腳上穿的那雙跟足足有10公分高的高跟鞋,微微皺了皺眉頭,説道:懷孕了還是儘量別穿高跟鞋了,穿高跟鞋太過危險,另外,對血液循環也不好。
她的平靜是出乎童筱婕意料之外的,她以為她心裏依舊還放不下莫非,可是她的平靜讓她覺得自己似乎猜錯了,或者她真的已經將莫非放下了?
愣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童筱婕這才有些狼狽的回過神,乾笑的點點頭,只説道:謝謝。説完又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
林麗看着她那離開的背影,轉頭又看了看安然,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安子,你真的不介意,真的放下了?
安然好笑的看着她,反問道:你看我這樣像是介意像是沒有放下嗎?她都快要做媽媽了,再放不下,她就真該死了。
林麗失笑的搖搖頭,説道:你們家蘇領導真的是有一套,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你全部拿下,可見手段之高啊。
噗哧。安然笑出聲來,不過不可否認,蘇奕丞確實有魅力,他是一個温柔又體貼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太難讓人拒絕,喜歡他愛上他一切都太過容易了,不費一點力氣,他們的生活沒有什麼大起大落那些電視裏轟轟烈烈的事,他們的生活平淡中帶着真實,讓人感覺幸福原來可以觸手可及,當然這樣的平淡和真實中卻又不缺乏温馨和小浪漫。遇上蘇奕丞,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伸手拉過林麗的手,看着她,認真的説道:你也會遇到,會遇到那個真心疼你,寵你,愛你的男人,只是他還在路上,你別走太快,放慢腳步來等他趕上來。
林麗看着她,壓下那有些想要翻湧起來的淚意,沒好氣的白了她眼,笑罵道:安子,你好三八。
安然沒説話,只是笑着,林麗也笑,兩人全都笑了。
蘇奕丞看着手中那份張主任推薦中標的公司資料,看着這家公司企業法人的名字,愣愣的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見他久久不動也不説話,坐在他面前的張主任試探的喚道:蘇副市長?
蘇奕丞這才回過神,抬頭看着他,開口説道:嗯,這就是大家投票選出來城北老區改建項目的中標公司嗎?
張主任點點頭,嗯,是的。大家一致認為張家公司可以勝任。
合上文件夾,重新放到那棕黑色的辦公桌上,淡淡的開口,這家公司剛剛發展起來,這麼大的項目丫下來,不怕吃不消?
其實我們調查過,這家公司之前在美國那邊成功的做過幾個案子,不過半年前去不知道什麼原因直接搬回了國內,我查過他們之前在美國做的項目,反響非常的好,所以我們絕對相信他們能將老區改建的項目做好。
蘇奕丞沒説話,只是又重新拿過那桌上的文件夾,打開,看着那投標公司法人上赫然寫着的兩個字周翰,好一會兒有些回不過神來。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下決定,張主任有試探的問道:蘇副市長覺得有什麼不妥?
半響,蘇奕丞搖搖頭,只淡淡的開口,如果大家沒有意見一直通過的話,我就按大家的意思辦吧。
好的,我這就安排下去。張主任點頭應下,説着直接起身退出了蘇奕丞的辦公室。
捏了捏有些痠疼的眉,蘇奕丞靠坐在那真皮的大轉椅上。而桌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葉梓温打來的電話。伸手拿過手機接起,有些疲憊的應道:喂。
阿丞,晚上出來喝一杯吧。葉梓温直接開門見山的説道。
不行,安然一個人在家,我得早點回去。蘇奕丞幾乎是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
蘇奕丞,顧安然是小孩嗎,自己一個人在家還不敢啊,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妻管嚴,你會不會太妻奴了點!葉梓温得有些不滿的説道,這都是第幾次了,似乎自從他閃婚之後,他們似乎就再也沒出來一起喝過酒,男人結了婚都是這樣嗎?那也會不會太恐怖了!
安然懷孕了情況不一樣。蘇奕丞淡笑,似乎並不介意他説什麼,他寵自己的老婆,並不介意被説成妻奴還是妻管嚴。
電話那邊葉梓温一愣,大笑出聲,行啊阿丞,真有你的,你説你這結婚才多久,你會不會太賣力了點。
沒事其他事的話我掛了?蘇奕丞淡淡的説,他可不會跟他討論自己賣不賣力的事。
聽他説要掛斷,葉梓温忙説道:等等,阿丞晚上出來坐會兒吧。葉梓温的語氣難得變得正經起來。
蘇奕丞挑了挑眉,問道:出事了?
有事情想要問你。葉梓温略有些落寞的説,6點,在老地方等你。
蘇奕丞沒再拒絕,點點頭,好。
掛了電話,想了想,調出安然的號碼,直接給她撥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安然淡笑着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喂,蘇大領導,您終於忙好啦?帶着調侃的語氣,安然用這種方式像他透露着自己的小小的不滿,原本約好説先去醫院看林爸爸,看過林爸爸之後兩人要約會的,在兩人相互表明了心意之後的真正的約會,不用按計劃,想到什麼去做什麼,什麼開心就去幹什麼,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個電話過來,約會神馬的,就這麼夭折了。
抱歉。蘇奕丞主動承認錯誤,解釋説道:臨時這邊出了點事。
我又沒説什麼。安然嘟噥的説道,其實她哪裏會不知道他工作忙,自然是理解他的,只是理解的同時也心疼他,怕他這樣都沒有休息,太累了。
嗯,我老婆最善解人意。蘇奕丞誇獎着説道。
油嘴滑舌。電話那邊安然雖然這樣説,可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就那樣勾着,特別的好看。
蘇奕丞輕笑着問,從醫院回來了?
嗯,我現在在媽媽家裏,媽媽説讓你晚上過來吃飯。安然説道。
聽聞她在孃家,這正合他意,説道:晚上梓温找我有點事要談,就不過去吃飯了,我跟梓温談好再過去接你。
説道葉梓温,安然突然想到什麼,説道:奕丞,你晚上試探下葉梓温。想起上次在軍區大院裏,奕嬌哭的那樣的委屈和無助,怪心疼人的。
挑了挑眉,蘇奕丞有些不解的問:怎麼了?
安然把上次的事大略的跟他簡單的講了下,你試探看他到底對奕嬌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要是真的不喜歡不可能的話,那我們也好早讓奕嬌放手。感情的事情無法勉強,拖得越久傷得只會越深,有時候就需要這樣當機立斷,就算是痛,那也只是短暫的。
蘇奕丞沉默了會兒,點點頭,説道:好。
葉梓温指的老地方是一個高級的休閒會所,裏面有獨立的咖啡廳和酒吧,是一些喜歡清靜,不想被人打擾到私隱的人最好的去處,當然這裏的門檻也高,一般人基本進不去,單單是年費就高達上百萬。而葉梓温是張家會所當初的設計師,所以有這裏的終生會員,因為考慮到蘇奕丞的身份,卻夜店之類的酒吧怕被好事者拿來做了文章,所以這裏就成了他們聚會最常來的地方。
蘇奕丞到的時候葉梓温正一個人坐在吧枱那邊喝酒,開了一瓶威士忌,竟然已經喝了大半。
在他身邊坐下,跟服務員要了杯白開水,另外點了一意麪,晚上他可沒打算喝酒,等下還要開車去接安然回家。轉身再看了看身邊的人,蘇奕丞涼涼的説道:你叫我來該不是想讓我等下負責開車送你回去的吧。
葉梓温又仰頭喝了口,然後轉頭定定的看着蘇奕丞,問道:小嬌有男朋友了?前兩天他看到她很親暱的挽着一個男人手在逛街,兩人還有説有笑的,而且最近一個星期,那丫頭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給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害他這幾天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渾身不自在!
蘇奕丞微微挑了挑眉,似乎不用他開口試探,某人直接不打自招了。
並沒有馬上急於回答他的問題,轉身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水,蘇奕丞禮貌的道謝,謝謝。
有人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有些不滿的説道:喂,我在問你話呢。
蘇奕丞這才轉過頭看他,平靜的搖搖頭,説道:我不清楚。
葉梓温皺眉,你怎麼做人家哥哥的,一點都不關心她!
蘇奕丞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平淡的説道:她已經不是小孩了,做什麼不用我們在事事盯着。
那她還是你妹妹啊!對於他的漠然葉梓温有些激動不滿。
再轉過頭,蘇奕丞也不説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葉梓温有些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你看什麼?
蘇奕丞輕笑的説道:我以為你早就二十幾年前就知道奕嬌是我妹妹了。
葉梓温一窒,一句話都説不上來。
蘇奕丞開口,略有些嚴肅的説道:葉梓温,如果你給不了奕嬌想要的感情,那麼你就別胡亂給她希望,時間久了,得不到你的回應,她總有一天也會放手的。這是一個哥哥疼愛自己的妹妹對他的警告!
葉梓温愣愣的看着他,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奕嬌會走開,她從小就跟跟屁蟲似得跟在他身後,他真的沒有想過她要是以後不跟在他身後了他會怎麼樣,從來沒有想過!
蘇奕丞轉過身,不再去看他,喝着水等着意麪上來。
梓温?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葉梓温似乎還沉寂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並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他身邊的蘇奕丞轉過身去,當看清離他們幾步遠的那個男人時,略微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