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惜之,大家好!
這是這套系列的第二本,講的是一段連接童年的甜甜愛情,書裏沒有阻隔男女主角的壞女生,自然少了些高潮迭起,我想在裏面表達的是“不管時空相隔,愛情總會將正確的男女圈在一起”,所以,別害怕等待,愛情終會在你面前展開。另外,這套書的名字取得讓人好心動,希望你會和我一樣喜歡。
這幾天,電視上有兩則新聞,我看了頗有所感,一則是死刑犯在獄中娶妻,一則是陳聿妤為夫上法庭,證明出國是她的主意。我不禁想問,是不是無論在眾人眼光中有多麼十惡不赦的人,但在有情人眼底,他仍然是最珍貴的愛情?
曾經,我認識一個女孩子,她特別漂亮嗎?並不。她特別聰明温柔嗎?也許我不是男人,站在我的角度無法欣賞她的美好,總之,一個在我們眼中乏善可陳的女孩子,居然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唯一。
就這樣,她的男朋友一個換過一個,我們常在她宿舍門口看見男生孤獨等候。
然後,經常性的吵鬧、經常性的哭號,偶爾,是我們這些好心芳鄰收容了悲傷男孩。他們一句句不解,一聲聲懷疑,問我們,難道他比不上她的新歡?
這樣的問題教我們怎生回答才不至傷人?朋友間有人看不起她的花心,有人批評她遊戲人間,專為摧殘蜂蝶,也有人根本連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把她當成下流的代名詞。我卻認為問題不在她,而在於愛情本身。什麼樣的愛情會讓人盲目地看不見對方缺點,什麼樣的感覺會讓人誤以為生命下重要、親情下重要,生命只為愛情而存在?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裏面鑽出頭,於是,小喬,一顆壞到不行的花心蘿蔔出籠,我打算拿他當試驗品,試試愛上這種男人需要多少包容。不過,請別心急,在這之前,你要先看過好男人賀緯翔的故事,有他來作對照,小喬一定更讓人咬牙切齒。
楔子
我叫作林芷櫻,有點交情的都喊我阿櫻,痛恨我的叫我奸詐櫻、狗腿櫻、排骨櫻……什麼名號都有。
你大可不必記住我的名字,反正我不會出現在接下來的幾本小説裏,因為我是個同性戀,而以同性戀為主題的小説想大賣,呃,有實質上的困難。
雖然我長相超優、身材超讚,智商超高、優點多到“罄竹難書”……什麼?罄竹難書是這樣用的嗎?沒錯、沒錯,我是奸詐櫻,當然要用這個詞。
重拾正題,男人都説我當同性戀未免暴殄天物,但我是那種喜歡把浪費當成高尚品德的女人,所以-,我這種同性戀女生,絕對不會在接下來的幾本書裏面成為主角。
我是寫小説的,性格孤僻、喜歡獨處是必備條件之一,對空氣喃喃自語是我的職業病,一下子哭、一下子笑,對我而言是正常情緒。
我會抱着蠟燭輕輕對牆上的蒙娜麗莎説:“別在生日時哭泣。”
什麼?你不曉得蒙娜麗莎為什麼會在生日時哭泣?你看不出她的身材嗎?典型的未婚懷孕嘛!她當然會在寶寶的生日時哭泣,哭怨那個只顧自己、死不負責任的小孩父親。
我也會晃起仙女棒,站在陽台上對着月光説:“温哥華的月亮呵,多麼皎潔明亮。”
什麼?你又有意見了?在台灣看不到温哥華的月亮?拜託,難道你頭上的月亮和温哥華那顆,不是同一顆?
基於我種種奇怪言行,附近鄰居開始傳出我的公寓鬧鬼、我被狐仙附身……這類不實言論。
唉,真有鬼就好了,要是有幾個鬼治治世界上的壞蛋,也許就不會有人愛綁炸彈,炸炸別人的雙子星大樓;不會有人想盡辦法挖空窮苦百姓的微薄薪水;不會有人賣官、賣贖罪券;不會有人……
看吧、看吧,我又在嘮嘮叨叨對空氣説話了,沒辦法,我的病在我的小説大賣的同時,更形嚴重。遠在加拿大養老的爸媽,害怕哪天我和自己聊得太愉快,直接從五樓往下栽,忍不住打006,叫我把公寓分租出去,於是,那幾只成為我筆下主角的傢伙出現了。
好啦,接下來的名字,你可以花點腦筋記一記,因為他們會出現在接下來的故事裏。
我的第一個房客叫作賀緯翔,在我貼上招租單的第一天,他當着我的面把單子撕下來,告訴我,他租了。男是陽、女是陰,找個陽人來治治鄰居嘴裏的陰鬼,是個不壞的主意。
我很阿莎力,點收了押金和前三個月的房租,指指上面,説:“五樓,門沒關,自己上去。”然後把招租單重新用膠帶貼回原處,這回更狠,我才貼完第一塊膠帶,夏書青就在我身後説:“把房間租給我。”
我猛回頭,看見她,神智有幾分錯亂。我的美貌已經夠“罄竹難書”了,她的美更是、更是“罄紙難書”,連回收紙都用罄了,還寫不完。她冷冷的美、冷冷的説話語調……好,我承認,我有染指她的邪惡思想。
於是,我吞吞口水,用比對賀緯翔温柔十倍的口氣説:“請上五樓,門沒關,自己選你喜歡的房間。”
當我傻傻地看着夏書青的背影時,喬力夫出現,他用我看夏書青的色狼眼死盯着我,我很明白那種眼神的意圖,但沒心情責備他,因為我還在肖想夏書青的美色。
後來,我實在想不起他是怎麼拿走我手上的招租單、怎麼變成我的房客,總之喬力夫加入我的生活,變成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們同時搬進來的那個晚上,我立即明白自己作了多麼錯誤的決定。
先是喬力夫偷渡到我的房間,下半身只圍一條和他身材不成比例的小毛巾,很無辜地告訴我停水了。
停水關我屁事!?難不成要我吐口水讓他洗小禽鳥?
當天,我理解喬力夫是個變態,他的變態有種學理名詞,叫作“精蟲-濫八七水災式發射症”。
好吧!就算我是同性戀,好歹也稱之為女人,體格上的弱勢是天生註定,於是,在喬力夫的魔掌伸向我傲人峯頂時,我逃到賀緯翔房前拚命敲門。
救房東是件多麼教人崇拜的英雄事蹟啊,可他居然隔着門,淡淡對我説:“兩條路,一,減免八成房租;二,你讓那個精蟲-濫八七水災式發射症的男人玩死,從此我不必交房租。”
賀緯翔是人嗎?他要是人就不會講出這種缺乏人性的話。
我轉身敲夏書青房門求救,她先是假裝沒聽到,後來開啓一條小縫,嚴肅説:“我在趕報告,要是你害我趕不出來,我對你做的,絕對比睾丸長在腦袋正中央的白痴更殘忍。”
她的門關上,我呻吟一聲。
現在,我承認,我的公寓鬧鬼,而且這三隻鬼是我親手招進門,佛祖、觀世音菩薩、玄天上帝、耶穌、阿拉和祖靈,請你們幫我驅鬼,我願意早晚三炷香,每天唸經文,答謝神明相助。
什麼?請鬼容易送鬼難?天……吶……救我啊!八代祖宗,救我啊!釋迦牟尼佛……
半年後,我的哀號老天爺聽見了。
在我被賀緯翔的鮮花惹出花粉熱後;在夏書青的礙眼男人登堂入室後;在喬力夫性能力衰竭後,他幫我找到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呵呵,我們決定搬出去,共度一生。
我要把房間讓給下一個倒楣女生,你、你,還是你想租房子?歡迎來電加入。
什麼?你想問,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亞當還是夏娃?哈哈!不告訴你。
不過,也許、也許……等我心情不錯時,我會不小心説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