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終於回家了,她的白馬王子把她從貧民窟中拯救出來,然後用黃金打造的馬車和金線、銀線縫製的婚紗把她迎人城堡中。
季墉輸人不輸陣,也在同一天把巧巧接回他的王國,從此,水水、巧巧這對雙胞胎被烙下“賀太太”三個字。
賀聚文和李鈴自是高興得合不攏嘴,果真應了他們説的那句大話一一來一個、留一個,來兩個、留一雙。顏家姐妹終是落入賀家兄弟的魔掌之中,從此陷入魔窟,永不得翻身。婚禮剛剛結束,還來不及把兩對新人送入洞房,賀聚文、李鈴、顏在亞、方雯這四個不負責任的父母親就迫不及待提起行李、坐上計程車,開始進行一個長達五年的旅遊計劃,他們打算在五年中玩遍世界各國,實現年輕時的夢想。
送走眾多賓客後,季墉扯掉束縛了一整天的領帶。呵——真累啊!比他瘋狂工作二十四小時還教人疲倦。要不是巧巧有她的堅持,他倒寧可同居就好不要辦這種勞民婚禮。
今天來的大批媒體把整個婚禮會場擠得水泄不通,他們只好臨時包下二樓的歐式自助餐廳供記者們用餐。
閃個不停的鎂光燈此起彼落,看來他馬上會變成肉票三號,明天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會寫上這樣一個大頭條--終結賀家傳奇的新嫁娘。
唉,二哥還好,明天起就要帶水水到歐洲度蜜月,留下獨守公司的他與巧巧面對媒體的餘波盪漾。
算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於記者來了呢?就讓那一票員工處理。否則花錢請他們來做什麼?沒聽過“有事下屬服其勞的”話兒嗎?
巧巧緊張地坐在新房裏,手裏緊緊地握着伴娘--若若給的盒裝保險套。一顆心跳得比袋鼠還高。她的眼睛定在顫慄的膝蓋上,不敢隨意移動,挺直的腰桿更不敢絲毫放鬆,額際冒出的汗珠悄悄地被冷空氣吸收掉,緊張的情緒緊抓住她不放。
“巧巧,要不要洗澡?”季墉坐在她身旁,一手搭住她肩膀。
巧巧想起昨晚若若和水水陪她看的A片,她們説洞房花燭夜就是要做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她的呼吸倏地忽促了起來。
“好!我去。”巧巧快手快腳地尋了衣服便衝進浴室。
季墉嘴角噙着一絲微笑,盯住她慌亂的背影,顯然她的“職前訓練”還不夠,看來他得加緊訓練他的員工,以符合他的“需求”。
他露齒一笑,奸詐地除去全身衣衫,打開抽屜尋出設計師給的一大串鑰匙,找出他的“目標鑰”,輕輕地打開浴室門。
開門的剎那,一幅生香色豔的美女沐浴圖撞過他的瞳膜。
“季、季墉,我正在…··洗澡……”她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把話説齊全了,卻在注意到他的赤裸時,緊張地連連退了好幾步。
他跨向前,一把撈住她的嬌軀。他們腰一抱,她雪白的豐胸在他胸膛前堆擠出壯觀的畫面。
“我看到了,你洗得很認真。”他語氣曖昧地説。
“那、那你……”
“我進來陪我的新娘子。”説着,他掬起一掌心的沐浴乳在她的香肩緩緩按摩,隨着身體曲線滑動,他雙手遊移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粗糙的掌心在她身上輕劃,一圈又一目的酥麻感像漣漪般在她周身擴散……擴散……
“季墉……”她無力地攀在他肩上,攔住自己不往下滑。
“噓……用心感受·。…·”他附耳低語,温熱氣息烘燙在她的頸項間。他在她洗淨殘妝的臉龐上印下細吻。吻落在眉間、鼻樑、酒窩……最後覆住她不沾染顏色仍然鮮豔的雙唇……
她的温柔他接收到了,他順勢吻住她的掌心。
“季墉……我‘··。··”
“你怎樣?”
“我剛剛亂叫了,這樣是不是很笨?”她靦腆地低下頭。
“不!那叫真情流露。”地撫上她已被她咬出一排齒印的嘴唇。“你怕我説你笨,就忍着不敢喊出聲?”
巧巧羞紅了臉頰,困難地點了下頭。
“下回不許再咬嘴唇,想叫就大聲叫出來,不準虐待自己懂不懂?”
“還有下一回?”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你以為你丈夫很不行嗎?”他揄揶她。
“可是,剛才那樣子不是已經有精子跑到裏面去了嗎?”
“沒錯!有疑慮嗎?”她竟挑這時間跟他談精子。卵子,接下來她會不會要和他研究複製人?
“精子跟卵子結合後就會變成受精卵,跑到子宮進行減數分裂,等兩百八十天後寶寶生出來,於它才能再裝進一個新的受精卵。萬—……太多精子跑進去了怎麼辦?而且、而且……我只想生一個寶寶,能不能不要再有下一回了?”她苦着一張小臉央求。“傻巧巧,你讀書從不求甚解的嗎?”
“我知道自己讀書方法不對只會死記—…·”
“來!我教你課外題。人類跟其他動物不同。沒有所謂的交配期,一年十二個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會有需求,因此受孕率沒有其他動物那麼高,不會百發百中的。”“你的意思是……天天你”她眼睛睜得老大,嘴巴撈張,一副很難消化他剛剛所説的模樣一“答對了!你不用怕‘幸福’表現得那麼明顯,外面的女人會嫉妒的,説不定會跑來和你搶這個用威而剛畫大的老公。”
她聽懂了他的暗示,倏地,臉色炸出一切桃紅。
他將她濕漉漉的髮絲往後撥。“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季墉轉移話題,不叫她受窘。“喜歡。”她好愛他這種親暱的小動作。
“為什麼?”
“因為你跟水水好像哦!會常常碎碎念、常常驚我,有一點點兇兇的、常管我拿主意,不會罵我的笨腦筋思考太多,也老幫我收拾爛攤子……總之,跟你們在一起,我覺得好放心、好安全嘛!”她心滿意足地説。
原來,你想像的是安全氣囊,不是賀季墉?他霸氣裏飽含怒氣。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困惑地説。
“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想找個人保護你。”他垮下臉。
“你説‘愛’沒有科學根據,你説婚姻單靠姜維系很危險,你説婚姻是要彼此包容、適應、配合。我好努力、好努力配合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生氣?”
該死!她把他説的每一句話都當成箴言收藏,他幹嘛沒道設理的亂髮脾氣?是他否定了愛情的實質意義,現在黨還反過來要求她愛他。
搞什麼飛機?難道是更年期到了情緒不穩定?不會吧,他才剛結婚啊!上帝請讓他再“英勇”個幾十年吧!
沉思間,巧巧楚楚可憐地對地説:“季墉別惱我好不好?爸媽都不在國內了,明天水水也要到歐洲去,我只剩下你了,如果連你都不要我,那我肯定會很慘很慘的。你告訴我你在氣什麼?我一定會盡力改過!”
“我在氣你像電腦一樣把我説的每句話都存檔,你那麼聰明,萬一哪天我説錯話你就記恨一輩子怎麼辦?”他四處找台階讓自己順利下樓,免得一個不小心摔個半死。“沒關係,若你説錯話,我會先問你要不要變更內容再儲存檔案。”
“好主意!你越來越棒了,只有聰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聰明的賀季墉1”他用個迂迴方式讚美她。
“季墉…。·如果我偷偷愛上你一點點,你會不會生氣?只要一點點就夠了!”哈!她終究是愛他的。他驕傲得連下巴都揚起來了。“好!我不生氣,但是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愛我一點點?”
“因為你是第一個誇我聰明的人,往後,我要努力當個聰明的太太,讓你以我為榮!”“一言為定!”他俏皮地伸出小指要和巧巧打勾勾。巧巧故意忽略他的動作,反而抑高脖子吻上他的唇。
簡單的吻在荷爾蒙的催化下又燃起另一場激情。
“告訴你!以前我弄錯了,我一直以為反正是結婚、嫁給誰都一樣,現在懂了,我只喜歡跟你做這種事情,跟別人我一定會無法忍受。”她貼在他胸前傾聽他的心跳。澎恰恰、澎恰恰……飛舞的心、飛舞的情,它想為這一切歌頌。
“真的?”他欣喜若狂地抱住巧巧美麗的胴體,上了發條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背後緩慢遊移。
“季墉……”她壓住他的肩膀,疑問填在眉尖。
“你沒猜錯,我又想要了。”她的雪峯在他視線正上方形成一幅令人垂涎的豔圖。“可……你不是説天天要?今天的量不是已經做完了?”
“我更正儲存,我不是天天要、是分分要、秒秒要!你願意配合我嗎?”她顫抖的蓓蕾讓他的血液大量流入腦內,造成暫時性的暈眩。
“我願意!”她輕咬下唇,眼履裏飽含笑意。
“那還等什麼?”他掙扎着起身,抱起濕淋淋的巧巧,踢開門走向那張柔軟的雙人大牀。放下她,他魅人的眼神不再教她驚惶失措,他擁她入懷,狂烈地鎖住她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