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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看着温玉清要死不活的走進客廳,楚天碧不由得再三眨眼確定。

    「玉清,妳的表情真是悽慘。」就像奄奄一息的垂危病患。

    給她一記白眼,「這都是誰害的?」

    「我只是希望妳當我大嫂嘛。」小小的心虛一下,大哥好像真不是玉清喜歡的類型呢。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想讓別的女人當自己的大嫂,那就只好委屈她了。

    「那妳至少也得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吧?妳大哥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非常懷疑兩個月後自己是否可以完整無缺的離開。」最樂觀的結果就是她失身不失心的離去,順帶拿走自己應得的一千萬,可是,關鍵在於她連身也不想失啊。

    「嫁給我大哥很棒的,怎麼妳一直這麼排斥?」楚天碧不解看着她。大哥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英俊多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啊!

    「帥的男人通常花心,有錢又帥的男人根本就是免費的牛郎,我就算要嫁也會找一個正常的嫁,更何況我是獨身主義者啊。」

    楚天碧踢踢倒在沙發上像具死屍的人,「妳很不給我面子,他再怎麼説也是我大哥啊。」

    温玉清不滿的咕噥一聲,「陷害朋友于萬劫不復之地,妳有種。」

    「到底又出什麼事了?」

    看看眼前的那張臉,温玉清真想就此昏迷眼不見為淨,「妳大哥一大早就跑到我家去……」

    「哇!好浪漫啊,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楚天碧一臉期待的看着她。

    温玉清從鼻孔裏哼一聲,「非常抱歉,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居然還一臉期待?果然是楚家人。

    「大哥幾時成了吃素的人?」楚天碧納悶。

    温玉清咬牙。今生有楚天碧這樣的朋友是最大的不幸了。

    「楚天碧,妳很過分,知不知道?」

    「不知道。」

    她無力的將頭埋入沙發中,呻吟出聲。

    「好在妳總算想開,自動出現,否則我真擔心大哥會將妳綁回來。」

    「容我聲明一下,妳大哥確實這麼做了。」天碧以為她有心情在這種時候送上門嗎?

    「咦?」

    抬起頭,一臉的憤慨,「他威脅我如果不到楚家住,他就搬到我家去。」

    「妳的狗窩能住人嗎?」楚天碧咋舌道。

    温玉清一臉的黑線。她的房子雖然亂了點,但好歹她也住了七八年了,哪裏像不能住的樣子?

    「妳的行李呢?」楚天碧聰明的岔開話題。如果再刺激下去,新任大嫂搞不好會抓狂。

    「我只有拿電腦過來。」有氣無力的回答。別的東西還是別搬來丟人現眼得好,她家裏唯一最貴的就是那部賺錢用的電腦。

    「妳連換洗衣物也不拿啊,有種。」

    「我的衣服要是在你們家穿的話,我想會有人以為你們家多請了一位傭人。」她不怎麼情願的吐出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想想也對,楚天碧安慰的拍拍沮喪的人,「一會兒我陪妳上街去買。」

    「沒錢。」非常絕的給出答案。

    楚天碧哈哈一笑,「玉清,放心好了,我大哥要是連老婆的置裝費都付不出,還不如直接去跳太平洋。」

    「我去睡覺,困死了。」温玉清疲倦地揉着眼睛。

    「妳昨晚沒睡嗎?」

    「嗯。」迷迷糊糊的咕噥,「天碧,我到妳房間睡,五個小時後叫我。」

    「好啊。」楚天碧快樂的點頭。

    基本上不到晚上是看不到楚天寒出現在家中的,但是今天他居然在下午三點二十分的時候奇蹟般的出現在客廳,讓留在客廳吃水果的楚天碧着實地吃了一驚。

    「大哥,你忘了帶什麼東西嗎?」

    「沒有。」

    「公司出什麼事了嗎?」益發的小心翼翼,因為大哥的眼神不是很柔和。

    煩躁的拉拉領帶,將自己拋進沙發,楚天寒的臉色有些悶,「妳新任大嫂呢?」她竟然敢不理他的威脅,好,非常的有種!

    「在我房間睡覺。」

    「妳房間?」眉頭因聽到的答案而皺緊,眼底開始凝聚風暴。

    楚天碧笑得促狹,「玉清怕你吃了她嘛,大哥,難道你在她面前表現得像一頭色狼嗎?」她好奇死了。

    「這跟妳沒關係。」

    望着大哥快速的上樓,楚天碧笑得更是壞心。呵呵,大哥會陷進去雖不在意料之中,但她卻非常的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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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一肚子火氣的進門,但是當看到温玉清那嬰兒般的睡容時,楚天寒的心不自覺的漾出一抹柔情與平和。放輕腳步走到牀邊,伸手探向她白皙中透着淡淡紅暈的臉,用指腹感覺那柔滑如上好絲緞的觸感,滿意的看到她不怎麼舒服的動了動,將頭轉向另一邊,繼續睡……

    鬼壓牀嗎?温玉清模糊的想着,為着身上突如其來的重物而蹙起眉頭。如果是鬼壓牀的話,這鬼很不老實啊,居然還咬她的唇—等等,一記閃電劈進腦海,鬼咬她呀!

    雙眸迷茫睜開,從混沌不明到逐漸清晰,她吃驚的看着壓在身上的男人,因驚愕而微張的口讓他輕易的攻入。他已不滿意於口舌之間的糾纏,雙手攀爬上她的身體,不費吹灰之力的讓那礙事的衣物褪下。

    意識從清明又轉向迷茫—

    她無意識的發出淺淺的呻吟,這讓楚天寒更加的難以把持。他想要她,非常想,而她現在也一定不會拒絕他,利用情慾勾引她,他承認很卑鄙,可是清醒的温玉清有着很重的心防,讓他有些頭痛。

    「大哥,你不要打……」楚天碧的未竟之言中斷,吃驚的看着牀上糾纏的兩條身影。動作真快啊……

    低咒一聲,楚天寒噴火的眸子射向胞妹。她就不能再晚一點上來嗎?只差一點點他就得手了。

    「啊……」再次清醒的人發出尖叫,七手八腳的將身上的人推開,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回身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牀這個高危險的傢俱。

    「我只是擔心玉清嘛。」無辜地眨眨眼,楚天碧不着痕跡的退至門邊,準備隨時開溜。害大哥中途踩煞車,這個罪名可不輕,她得考慮是不是出門躲幾天。

    「妳以為我會打她嗎?」咬牙切齒地瞪着她。

    楚天碧的目光瞟呀瞟的,笑容有點古怪,「大哥,你的身材不錯耶。」

    嘿嘿,想不到大哥擁有這樣健美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平日服帖的髮型,現在有些蓬亂,卻平添一分迷人的頹廢氣質,怪不得那些女人平時哈大哥哈得緊,這種身材和氣質,她看了也流口水啊。

    「色女。」

    温玉清小聲的咕噥。有這樣的朋友還真丟人啊,雖然她也承認楚天寒的身材絕對一級棒,可以當模特兒,但是天碧竟然對着自己的大哥流口水,真是令她無言。

    「我哪有很色啊?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有欣賞的慾望嘛。説到色,妳剛才跟我哥在牀上滾的時候怎麼就不色了?」楚天碧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糗人了。認識玉清多久,她就鬱悶多久,每每都是玉清在看自己笑話,這下可輪到她了。

    從容穿好衣服,楚天寒饒富興味的看着兩人的無言對視。

    温玉清都快尷尬死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落荒而逃,只會成為笑柄,她才不要在人生留下這麼大一個污點。所以,儘管尷尬得要死,她仍咬緊牙關留下來,以轉移目標的方式讓自己的情緒緩和。

    「在妳牀上滾滾而已嘛,事實證明妳的牀品質很好,將來妳可以放心的跟別人在上面一起滾,再劇烈的運動都不怕。」

    楚天碧聽了差點掉落下巴無法抬起。

    楚天寒嘴角弧度上揚,涼涼的插上一句,「要不要我們到別的房間試試另外一張牀?」

    温玉清頭皮頓時發麻,眼角隱隱抽搐,「不必了,抽查一張就可以瞭解你們家所有傢俱的品質了。」

    「還是再檢查一張比較好。」

    「天碧,我們説好去買衣服的,走吧。」

    聽他愈説愈火辣,温玉清不由分説的拉起好友就走。

    「妳真的不考慮找大哥要張金卡啊?」

    楚天碧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而且勸説的意味濃重。

    「用妳的還不是一樣嘛。」

    「怎麼會一樣?」

    「妳的錢還不是妳老哥賺回來的?別告訴我妳遊民一個,存摺還具有自動產錢的功能。」

    「大哥,你來評評理,你老婆非要拿我的卡去刷,你明明在家,她卻不跟你要錢,恭喜你娶到一個守財的老婆。」

    楚天寒揚眉輕笑,好整以暇地道:「那證明我的眼光很好,至少不用擔心老婆會把我辛苦賺來的錢敗光,而妳未來的老公可就得小心再三了。」

    「哪有那麼慘。」有人不滿意了,氣得蹦蹦跳。

    温玉清企圖不着痕跡的下樓。現在只要跟楚天寒出現在同一場合,她就會渾身不舒服……

    一隻寬厚的大手卻扶上她的腰,熱氣吹拂在耳畔,讓她忍不住身體發熱。

    「老婆,買衣服怎麼不叫我陪妳一起去?要知道妳的衣服是穿給我看的,而不是天碧。」

    他是故意的,故意貼這麼近講話,害她意識集中困難,想不出應對之法。

    「就是、就是,讓大哥陪妳去,妳是穿給他看的,花再多錢他都不會心疼。」楚天碧立時點頭如小雞啄米。

    温玉清羞惱的瞪他。他的手竟然還摸來摸去,當她是布娃娃,不會吭聲嗎?

    「楚天寒,我還沒到七老八十,不勞煩你動手相扶,謝謝。」堅定的將那隻狼爪從身上撥走,温玉清馬上跑下樓梯,不給他黏上來的機會。

    楚天碧對大哥投以同情的目光。

    楚天寒回以狡詐的一笑,使得那張俊朗的容顏顯出幾許邪魅,優雅的步下樓階,好笑的發現妻子迅速的閃到另一邊,努力跟他拉開距離。她真的以為拉得開嗎?天真的女孩啊!不過,他愛極了她這樣有趣的個性。

    「妳確定不需要去買衣服了嗎?」

    「我很確定自己不想和你一起去買衣服。」

    只要稍有點頭腦的動物都知道能離狩獵者多遠就閃多遠,而她現在百分百肯定他盯上自己,不管什麼理由,總之他的企圖昭然若揭,她如果不好好防範,被人吃了就是活該。

    「可是,妳沒錢不是嗎?」他笑得猶如一隻千年老狐狸。

    温玉清皮笑肉不笑,「我是無所謂,只不過如果讓人知道楚家的新任少夫人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你想丟人的會是誰?」

    楚天碧躲在角落竊笑。玉清從來就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尤其頭腦清醒時更是強悍得可怕,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現在大哥正在步上她的後塵,心頭浮上的卻是幸災樂禍,畢竟有難同當才是一家。

    楚天寒眉毛輕皺,意味深長的看着温玉清,「那是不是説,如果我給的少了就顯得特別小氣。」

    「楚大少果然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啊。」她笑得很假。

    「那妳總得自己走過來拿吧。」晃晃手上的金卡,他笑得邪氣。

    温玉清乾笑兩聲,「那當然。」拿個卡總不至於會出事,她做着心理建設。

    當她的手就要碰觸到卡的時候,猝不及防間金卡落地,她不得不彎下腰去,起身而又未站穩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向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懷抱—商人果然都是奸詐的。

    在她驚惶失措的時候,雙唇已被狠狠的吻住。下次一定要跟他保持兩公尺以上的距離,恍惚之間她不忘提醒自己。

    長達五分鐘的麻辣熱吻,讓温玉情嚴重缺氧,一張臉紅得猶如深秋的楓葉。

    揚着滿足的笑容,他温柔又牢固的環着她的纖腰,不讓她有機會再次拉開距離。

    「大哥,安可,你的吻功讓人歎為觀止。」從頭欣賞到尾的楚天碧給予自家人熱烈的掌聲。

    「謝謝。」楚天寒有禮貌的點頭回禮。

    大口大口喘着氣,努力平復怦怦亂跳的心,温玉清幾乎以為自己剛才會暈倒。

    「老婆,走吧,咱們買衣服去。」

    她不想去,一點兒都不想,尤其在她的唇被他蹂躪得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或許妳很想去試試我房裏那張牀究竟牢不牢固?」含笑的聲音帶着熱氣吐入她耳中,讓她的臉也熱了起來。氣憤,羞怯……

    她恨恨地、不甘心的瞪着他,「買衣服。」她一定要努力刷卡,否則就太對不起他的「好心」了。

    「妳放心,想花光我的財產並不容易。」他笑得悠閒。

    他會讀心術嗎?居然連這個也猜得到,再瞪兩眼。

    花光他的錢不容易,但還是要用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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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像搶劫一樣的在百貨公司的名牌服飾專櫃瘋狂採購,楚天寒的臉上始終保持着温文的笑容,甚至可以説是愉悦的。

    「這一款。」指着一套性感內衣楚天寒很堅定的表示,笑容中染上一抹無法忽視的慾念。

    温玉清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雙眼暴睜地瞪着那套內衣。太清涼、性感了,她這輩子都沒打算也不會穿這樣的內衣,於是語氣比他更堅定,「我不要。」

    「老婆,妳要知道妳的內衣關係到我的福利,這個一定得聽我的建議。」他笑得不懷好意,低頭在她耳邊吐着熱氣,愛極了她窘迫又強自鎮定的反應。眸子的顏色倏地轉深。從這個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誘人的乳溝,放在她腰側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温玉清疑惑的扭頭看他,卻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慾嚇到,急忙將目光投向另一專櫃,琳琅滿目的衣物架。

    「老婆,我們回家去吧。」低啞的嗓音透出壓抑的情慾。

    回家?她傻了才會回去,現在就算天塌下來她也要繼續買衣服。

    「那款衣服不錯呢。」佯裝驚喜的看向某款衣服,她技巧的掙開他的箝制。

    躲到試衣間內,她拍着怦怦亂跳的心口,平復攻勢紊亂的心緒,卻懊惱的發現自己很難抵擋楚天寒無意間展露的温柔。

    她怎麼會一時糊塗的簽下那張合同?即使報酬再怎麼豐厚,也不應該籤的。她鬱悶的看着手上的時尚新裝。試衣服?她一丁點的心情都沒有。

    叩叩……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來人相當的執着。

    「老婆,妳打算在裏面過夜嗎?」

    「快好了。」温玉清忍不住低聲詛咒。這個人一點耐性都沒有,不曉得女人換衣服需要時間嗎?

    當試衣間的門被緩緩打開時,楚天寒呆住,目光驚豔又難以置信。

    純白的無袖窄腰上衣,領口樣式簡單中帶有設計感;剪裁合身的天藍色直筒長褲,腰間搭配一條純銀飾鏈,鍊墜呈流蘇一狀散開,帶出幾許俏皮;腳上穿了一雙米白色細帶高跟涼鞋,整個人洋溢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氣質。

    嘴角不自自主的上揚,全身的細胞都在跳躍。他果然是撿到了寶,在她的身上永遠可以看到令他驚奇的一面。

    「好看嗎?」問得有些小心,雖然自己挺滿意,但還是想聽到他也認同。

    「美極了。」他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順便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她惱怒地瞪他一眼。這頭狼,時時刻刻想着佔她便宜,真是下流。

    「妳是我老婆嘛。」他笑得愜意又放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下的錯誤。」想到那紙合同她就痛不欲生、悔不當初,如果那天不去楚家,一切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她還是能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日子。

    「這是對我的侮辱。」他挑眉,不太喜歡她這番説辭。他可是黃金單身漢,商界大老們中意的東牀快婿,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

    温玉清抿了抿唇,不輕不重的咕噥了聲,「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笑了起來,「説得沒錯,確實是自找的。」不過,他很滿意自己當時的英明決定,她帶給他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與幸福感覺。

    看着車上的大包小包,温玉清悄悄扮個鬼臉。她好像有點過分,買這麼多東西,而且她十分肯定裏面有一大半根本就不會派上用場。浪費是罪惡的,她在心中向上帝懺悔三秒鐘。

    「咱們去喝下午茶,想喝什麼?」

    「我要回去,很累。」她揉揉眼。

    「女人逛街不是都不會累的嗎?」他笑,有些取笑的看着她眉頭微蹙的模樣,就像一隻玩累了的波斯貓,慵懶迷人。

    温玉清白他一眼,將臉扭向一邊,「我穿不慣高跟鞋。」都是他害的,非得堅持要她穿那雙新買的高跟鞋,六吋高!簡直像踩高蹺,雖然身段看上去修長,但是—太痛苦了。

    「妳們女人不是為了美麗什麼都肯犧牲的嗎?」

    「那得看犧牲的對象是誰。」她奉送一記白眼過去。

    「哦?」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沒聽過女為己悦者容嗎?」

    「恕我孤陋寡聞,好像只有女為悦己者容。」

    「哼,都二十一世紀了,你以為我們女性不會進步嗎?」

    「有道理。」

    「事實嘛。」她看着車子馳入市中心,俐落地停在一幢幾十層的豪華辦公大樓前。

    她眸光閃了幾閃,不動聲色的揚起一抹淺笑,「你最近有去醫院檢查過身體嗎?」

    「沒有。」

    「那就難怪了。」她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瞭解的點頭。

    「為什麼我會覺得妳話中有話?」而且絕對不會是好意。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容很憐憫,「我只是替你可惜。」

    「可惜?」這回他是真的感到霧煞煞了。

    「對呀,」她很認真的點頭,一臉誠懇,「年紀輕輕什麼病不好得,得老年痴呆,真是天妒英才。」末了不勝感慨的嘆口氣,加深遺憾之情。

    楚天寒眼角開始抽搐。老年痴呆?她還真敢説。

    「瞧你一臉氣不過,可是如果你不是痴呆,怎麼會把車開到這裏?」

    「這裏怎麼了?」

    「這是楚家嗎?」

    「不是。」

    「那就對嘍,我們明明説好是回你家,你卻把車開到公司,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什麼?」她挑眉質問。

    「妳怕到楚氏露面啊?」他笑得玩味。

    「楚大公子,需要我提醒你那份合同的期限嗎?我可不想在兩個月後在娛樂版看到『楚家下堂婦』這個聳動的標題。」會氣到內出血。

    「我記得自己的行情一直不錯的,怎麼妳卻像躲瘟疫一樣?」摩挲着下巴,他有些困惑。

    温玉清停下關門的動作,很認真的看着他,「就某種程度而言,是瘟疫。」話一説完,用力甩上車門,轉身就走,她瘋了才跟着他進楚氏。

    「不需要這麼直接吧。」望着她快步離去的身影,楚天寒頗感無力。她果然夠特別,像他這樣英俊多金、才貌雙全,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丈夫人選,她居然不屑一顧?雖然他向來不喜歡被女人糾纏,但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屑,就真的不是很舒服了,而通常讓他不舒服的人,下場也一定不會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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