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阿靖房裏看見鬼不成?」薇瑞莎突如其來的驚叫,讓瞥向走廊盡頭的懷德首先發難。
緊接着,席格在自己房裏的念頭不約而同竄入母子三人腦裏,有默契的,懷德、肯瑟幾乎和母親同時站起來,全向席格房間走去。
這頭,薇瑞莎大眼直睜的望着牀上,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怎麼會這樣?」她的Honey竟然抱個女人睡覺!
牀上,被一連尖叫聲擾醒的兩人,慢慢地爬坐起來。
首先清醒過來的是席格。「薇瑞莎?」他驚詫的看着映入眼簾的人影。
「她是誰?為什麼會跟你睡在一起?!」薇瑞莎跳前一大步,咄咄逼人的指着他身旁的女子。
「什麼事啊?好吵。」眼眸半睜的易歡,還處在狀況外,掄拳揉着惺忪睡眼。
一見她這稚氣又嬌憨的模樣,席格漾着笑,忍不住寵溺又親暱的輕揉她發頂。「還想睡?」
艾霏雅和兩個兒子進房瞧見的,就是這難得一見的唯美畫面,旋即笑意直達她眼底。這一幕老公沒瞧見,還真是可惜!
懷德和肯瑟則差點瞠凸眼睛。老幺此時俊臉上的神情,簡直跟水一樣柔,他們幾時見過?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跟易歡睡在同一張牀上!
「Auntie,」像吃了整包酸梅,薇瑞莎將艾霏雅拉向牀邊酸下溜丟的指控,「這不要臉的狐狸精竟敢爬上席格的牀,-要替我作主啦!」
「誰是狐狸精,-再説一次看看!」兩道又冷又利的眸光立即掃向她,方才柔和的俊顏瞬間像冰山一樣凍人。
她嚇住的躲到艾霏雅身後,教席格殺傷力極強的凜冽氣勢驚得説不出話。這好象還是她頭一次看見他這樣駭人的模樣。可是怎麼差這麼多?他剛才對牀上那個女的就那麼温柔。
被這麼一吵一鬧,易歡已完全清醒。她震訝的看着一屋子的人,然後想起個很要命的環節--她不知不覺睡着了,就睡在席格的牀上!
「我的天。」她慌張的由牀上跳下來,臉頰熱辣一片。
「歡歡。」沒攔住她的身子,席格只得跟着下牀。
只見她搓着手,又急又慌的對他母親解釋,「伯母,事情不是-想的那樣……」
「狡辯!我親眼看見-睡在席格懷裏,-的手還抱着他的腰!」
「-是想我轟-出去是嗎?」席格沉聲斥向擅自插嘴的薇瑞莎。
沒時間理這名紅髮女子是誰,易歡直教她的描述窘紅耳根,覺得好丟人。
「伯母,我先回去了。」找不到地洞鑽,易歡只得拔腿就往門外衝。
「歡歡!」席格想拉回她,才跨開步伐,胃部頓起痙攣,讓他難過的停在原地悶哼。
「阿靖?」艾霏雅和在一旁看戲的懷德和肯瑟,連忙趨前扶住他。
「該死的,都是因為-!」席格將怨怒的眸光投向薇瑞莎。若不是她跑出來亂事,歡歡此刻還在他懷裏!
「懷德、肯瑟。」艾霏雅向兩人暗使眼色。
兩人隨即會意,一左一右架起薇瑞莎。
「哎……」
才叫一聲,懷德就不客氣的打斷她。
「不想現在就被轟回美國去,-最好閉嘴。」
偷覷一眼席格繃得很難看的臉色,薇瑞莎決定暫時聽從懷德的話,閉嘴讓兩兄弟架出去。
房內,終於得以安靜下來。
「我要去找歡歡。」席格心心念唸的都是她。
「聽媽的,你還是先休息。」艾霏雅將他往牀沿推。
「可是歡歡……」
「別擔心,她是因為被我們瞧見睡在你牀上,一時羞窘才會跑掉,媽認為現在讓她回去比較好。放心,晚點媽會幫你打電話給她,説明你和薇瑞莎半點關係也沒有。」
濃眉微凝,席格最後妥協的坐靠向牀頭。
「胃還好吧?」拉過椅子,艾霏雅在牀邊坐下。
「有點發炎,醫生説按時服藥、用餐正常點,幾天就好。」
揚着笑,她曖昧的向他眨眼睛,「那你應該還有體力和歡歡發生關係吧?」
「媽!不是-想的那樣,我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情難自禁的吻過歡歡後,她意外的在他懷裏睡着,自己半點也沒有放開她的意念,就那樣-矩又放肆的將她摟在懷裏,沒想到自己也跟着墜入夢鄉。
「真可惜,媽還希望你一次就讓歡歡懷孕,你們的孩子一定可愛到不行。」
「媽。」席格哭笑不得的看着母親。要是讓歡歡聽見媽這樣露骨的話,説不定再也不理他。
艾霏雅兀自説道:「告訴你,媽可是一眼就喜歡上這個你為媽挑的兒媳婦。」
先是錯愕、呆怔,最後,席格滿臉笑意。「歡歡是獨一無二的。」
終於弄明白呵,自己早已對易歡動了心。也許在遙遠的年少時代,在他停下腳步跟那個追着蝴蝶跑的小女孩説話時,他的心就已經為她預留下位置。
「那就追到她點頭嫁你為止。」
原本笑漾的俊臉變得黯然,「可是她心裏也許還在氣我當年丟掉她別針的事。」
「媽覺得應該不會,你也聽到易先生説了他和妻子離婚的經過,歡歡因為母親的執意離去,難免有遺憾,對你應該算是種不理智的遷怒行為,不是真氣你。」
「是這樣嗎?」惶惑的問着,他好心疼歡歡沒有母親陪她一同成長。
「她要真怪恨你,還會去找你,甚至上你的牀嗎?」
「媽!」他抗議母親又説出引人遐思的戲謔話。
「好,不調侃你就是。」眸中卻閃過一抹狡黠。「如果你放不下心,那乾脆媽叫懷德或肯瑟去追歡歡,反正到時她還是我的兒媳婦。」
俊臉板得死緊,「媽最好別打這如意算盤,否則我會把-另外兩個兒子揍得很慘!」
她不怒反笑,「肯瑟説你今天揍了他。」
「誰教他碰歡歡!」
「瞧,有這氣勢,你還怕追不上歡歡?安啦,給她一些時間調適心理,然後你就將她娶進門,如果她不肯,媽幫你押着她上教堂。」
席格直教母親拍胸脯的保證惹笑。「最好不要,否則媽會害我娶不到老婆。」
「那總可以借媽問一下,為什麼歡歡家那兩隻小貓咪會跟你同名、同姓?」昨天在易家見着那兩隻可愛的貓咪,她就好喜歡。
「還不就是歡歡,她呀……」
聽着兒子寵愛的説着心上人的種種,艾霏雅決定,等一下要打通電話給老公,告訴他他們的小兒子,愛慘嘍。
「大小姐,我還以為-失蹤了哩!」瞥見進門的人影,許紋儀一骨碌迎上前。
「紋儀?」易歡質疑的抬頭溜望四周,指着坐在沙發椅上的父親道:「那是我爸,這是我家沒錯呀。」
「-講那不是廢話,易爸當然是-爸,這裏本來就是-家。」
「那-怎麼在這裏?」
「易爸,-女兒好象有點趴帶,我來找她不在這裏要在哪兒?」許紋儀邊拉好友坐進藤椅,邊對易博仁説。其實她是好奇易歡和席格的關係,才會跑來。
「-才腦筋秀逗呢。」易歡沒好氣的拍向她後腦勺,哪裏想得到一回到家會看見她。
易博仁笑看兩人的逗鬧。「紋儀來一會兒了,她説-跟阿靖先離開了歡迎會,怎麼樣,阿靖的胃要不要緊?」
「不用看我,席格的母親有跟賓客説他胃不舒服,先離席的事。」她許紋儀今天算是大開眼界,有錢人真不是蓋的,那些餐盤刀叉,每一樣都精緻得讓她直想A回家當收藏。
「他不要緊,三餐別再不定時,很快就能痊癒。」
「那-跟他道歉沒?」易博仁再問,沒注意到女兒在提到席格時,略顯赧然的表情。
「還沒。」她垂低着頭小聲的答。
他有些不悦,「是誰答應我要跟阿靖道歉的?現在-居然告訴我還沒,難道-還不講理的硬要怪他當年沒讓-趕回來,留-那根本留不住的母親?」
「我沒有。」
「那為什麼沒跟人家説對不起?」他易博仁的女兒豈可如此不懂禮數。
頭一次見易博仁這麼嚴肅,許紋儀直搖好友手臂道:「-不是一直和席格在一起,怎麼沒跟他道歉?」
「我沒時間説呀,先是他和他哥哥發生衝突,然後我們又遇到賄賂司奎爾前總經理出賣公司的壞蛋,耽擱了會兒才叫車陪席格到醫院,接着回到他家,然後……」迭串的述説猛地停住,她心跳加快的「然後」不出來。
「怎樣?」許紋儀追問着下文。
她卻説不出然後她莫名其妙的被吻得暈頭轉向,被席格執意摟在懷裏,接着她覺得舒適又温暖,不知不覺就睡着……
「-的臉怎麼這麼紅?」兩顆大眼直盯着她。
「是不是感冒了?」畢竟是他的寶貝女兒,易博仁緊張的問。
易歡忙不迭搖頭,「大概是剛從屋外進來,有點熱。」她説得心虛,抑不住心跳怦然,小腦袋裏想的全是--席格為何吻她?難道他當真因空腹喝酒醉了,把她當甜點吃?
「我覺得-怪怪的,-跟席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許紋儀就是覺得她臉上的紅霞十分可疑。
「哪有。」急促反駁,易歡不自主的想起由席格卧房落荒而逃的情形。
天,伯母和席格的哥哥,這不會怎麼看她?
「那-為什麼沒跟阿靖道歉?」知道女兒沒事,易博仁將話題轉回來。
易歡又是一陣窘迫。「爸,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道歉,是因為……發生很多突發狀況,我來不及説。」都是席格,沒事做啥亂吻她!
「等下次見到席格,易歡一定會跟他道歉,易爸放心啦。」
易歡無言的看了再次幫她説話的好友一眼。
沒想到她接着竟説:「今天我當面謝謝傅經理還我之前被公司扣押的五千元,才知道那筆錢是-自己墊的,-幹麼,錢多啊?」
「這件事我們私下再談。」易歡暗扯她衣袖。爸還不曉得她要辭職的事。
偏偏她粗線條的就説:「-沒跟易爸説-跟席格職辭的事?」
哦!「紋儀!」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見易博仁又板起臉,「原來-跟阿靖辭職,難怪前幾天他會那樣匆忙的跑到花卉場找-明知道他工作忙,怎麼能説辭職就辭職,看-害人家忙出毛病來了吧。」
「是他自己不好好照顧腸胃,這也要怪我?」她無辜喊冤。
「當然。」許紋儀搶着回答,「只有-這個秘書敢要那個工作狂按時吃飯,-一不在,他的作息當然又不正常了。」
「-窮攪和什麼啦。」沒看到她爸已經用責難的眼光看着她?
「我哪有攪和,-別忘了,-若不繼續做下去,可是要賠錢的,而且先説好,進我口袋裏的五千,我已經當是司奎爾還的,可不打算還-哦。」
「我又沒叫-還。」
「爸可不管什麼還不還錢的,-再休息幾天就回去幫阿靖,我易博仁可沒有做事半途而廢的女兒。」就事論事,他豈能讓女兒一意任性下去+
「-是想再回司奎爾上班嗎?」等父親回房去,易歡才狠狠瞪向亂説話,害她被父親數落的禍首。
不過爸幹麼對席格那麼好,那個藍眼睛不久前才胡亂吻她耶!
「嘿,我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我媽會擔心,拜。」許紋儀一溜煙消失門外。人家她可是很努力在找其它工作,打死她也不回司奎爾讓那個工作狂席格操。至於易歡和席格之間有點古怪的關係,她也只好改天再來八卦。
「臭紋儀。」低念着關上門,易歡現在只想泡個熱水澡,什麼都不想想,尤其是那雙一想起,就會令她心跳莫名加速的藍眼睛。
很安靜的夜,傅漢平卻意外接到鄒筱媛的來電。
「傅經理今天有看到易歡參加歡迎會嗎?」她劈頭就問。
「易歡?有嗎?她這陣子家裏有事,好象請了幾天假。」他裝傻。
「白天我要出去宴客廳找席格總裁時,瞥見一個很像是她的身影,而且總裁好象還攬着她。」她語氣裏有着明顯的妒意。
攬着易歡?這倒是個大消息。不過總裁和易歡很登對,若真有此事,他樂見其成。
然心裏這麼想着,他嘴上卻回答,「説總裁攬着個女人,這話-最好別亂説,要是傳到總裁耳裏,讓他起了反感,對鄒經理可不好。」
「就是有這層顧慮,我才打電話問你。」都怪會場人太多,擋住她的視線,宴會結束後,艾霏雅又婉拒她去探看微恙的席格,不然她或許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他。
「這事我哪曉得。」鄒筱媛若知道易歡確實到過歡迎會,而且就在席格身邊,傲慢無禮的她説不定會跑去找易歡妒罵。
「可是那女的很像她。」像那個敢跟她針鋒相對的女傭小秘書。
「-要是精力旺盛,自個在那裏很像下去,我可要睡了。」他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沒興趣跟她窮蘑菇。
瞪視着傳來嘟嘟聲的話筒,鄒筱媛自言自語的道:「説得也是,我幹麼為個不確定的影兒,在這裏浪費睡美容覺的時間。」
暗夜另一頭,薇瑞莎可是很認分的準備上牀就寢。
就算她對那個和席格相擁而眠的女子嫉羨得可以,但想起席格那記橫瞪她的冷眼,就讓她頭皮發麻,沒敢貿然跑去問他半句。
「-來台灣作客,Auntie很歡迎-,但如果-是來惹阿靖生氣的,那麼Auntie就要請-去住旅館了。」這是艾霏雅語氣和藹卻不失威嚴的對她説的話。
她才不想被趕去住旅館,只好暫時硬逼自己當個悶葫蘆,上牀睡覺。但那個臉蛋沒她豔媚,身材沒她火辣,聽懷德説叫做易歡的女孩,到底是席格的誰?
柔和的晨光灑落窗內,席格就坐在易歡的牀沿,放肆的欣賞她的睡顏。
他情不自禁的伸指輕輕畫撫她臉上的柔軟線條,發現她就像昨天睡在他懷裏一樣,嬌憨可人。
「喵--」
「噓。」他悄聲阻止睡在易歡枕畔,因發現他而喵叫的兩隻小貓。「別吵,再讓歡歡睡一會兒。」
像懂得他的話,兩隻小貓乖乖地縮回去睡-們的。
想到兩隻小傢伙可以夜夜伴着他的睡美人人眠,他不禁有些嫉妒起-們。
將視線調回恬靜嬌顏上,就見她如扇的羽睫微微揚動,心念忽閃,他俯下頭,佔有的吻上她的小嘴。
淺淺廝磨,深深吮吻,他恣意又貪婪的撩嘗她的甜美滋味。
「嗯……」身下人兒在恍惚間嚶嚀出聲,生澀卻誘人的響應起他。
慾火霎時被點燃,他低嘎一聲,將她摟得更緊,在她唇舌間需索得更熾烈……
就在他遊移的大掌碰觸到惑人的軟綿渾圓時,他昏亂的理智猝然回籠,粗喘的撐起壓覆着她的偉岸身軀。
老天!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簡直岌岌可危!
努力壓下沸騰的慾望,他慌亂的替她拉妥纏綿間教他扯亂的睡袍,牀上佳人於此時睜開雙眼。
「醒啦。」驚覺到自己繃着情慾的沙啞嗓音,他暗自順順喉嚨,希望她沒意識到他剛才險些擦槍走火的偷香才好。
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醒來的易歡只覺體內彷佛奔竄着奇異熱流,迷茫的望見面簇藍色焰影,一時間以為擺在她房裏的女兒藍在飛。
「早。」柔笑着,他飛快地又在她香唇上竊個吻。
她在作夢嗎?爸研植的女兒藍居然會説話,而且長得好象……
「阿靖?」她用力眨眼,這逐漸清明的影像分明就是席格。
「是我。」好温柔的嗓音。
「你怎麼會在這裏?」殘存的睡意全消了,她一骨碌爬坐起來。
「接-去上班。」這是實話,但更強烈的驅使他來的原因是--他想她!即使只經過一晚,但他就是好想見到她,於是想也沒想便跑來。
「你昨天、昨天身體才不舒服,今天就要上班?」他輕柔撥開散在她眉邊的鬈絲,讓她的心狂跳好幾拍,連説話都變得結巴。
「-在擔心我?」他專注的視線沒離開過她。
「誰、誰要擔心你。」下一句話卻是--「你有沒有吃早餐?」
「沒有。」性感嘴角因她不加掩飾的關心樂得笑咧咧的。
「沒有?」她不自覺提高聲調,「醫生交代你三餐要定時,你不但沒吃早餐,還不要命的趕着忙公事?」外加莫名其妙的笑得那麼好看,害她一顆心不正常的跳得飛快,只好將棉被抓至胸口遮着,免得讓他聽見她像打鼓的心跳聲。
他依舊噙着性感的笑。「與千華企業這筆生意很重要,早就排好時間,我必須親自跟蕭董談,需要-的速記,等-煮好早餐給我吃,-就陪我一起去。」
「等我煮好早餐給你吃?」她抓到奇怪的字句。
「-忘了-是我的秘書,必須負責我全部的需要。」
厚!「我辭職了。」雖然他不準,她老爸也不許。
他忽從衣服口袋拿出一紙信封塞給她,「這是-拿給傅經理的錢,還-,所以現在還是我的秘書。」
「你--」
「-不煮早餐給我吃,不怕我等會兒連腸子都出問題?」
就是無法不理他,易歡只能下牀,卻不忘啐念他,「哪有人像你這麼喜歡當工作狂,萬一真累到腸子打結,到時你就別後悔。」
席格仍坐在牀沿,直勾勾的凝視她。「有-陪,再累都值得。」
「胡説什麼啊,誰讓你一大早進我房間的?」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易歡直扯着睡衣下。
「伯父要去花卉場,説-還在睡,要我自己進來叫。」
不是吧?「我爸就這樣準你進來?」
他點頭,眼底有笑。伯父確實太過放心了點,若他曉得剛才他差點就剋制不住的「吃」了歡歡,不知會有何反應。
「噢--」她抱頭呻吟。爸是忘記她是女的,還是不當席格是男人?
還有此刻仍在她枕頭旁呼呼大睡的兩隻貓咪,有人擅闖她閨房,-們居然沒機伶的叫醒她,還悠哉的作-們的春秋大夢?
「你還坐在這裏幹麼,我要換衣服啦。」心軟不捨得吵醒小傢伙,她只好將氣出在擾她清夢的帥哥頭上。
「我不介意-把我當隱形人。」他似真還假的説。
「你欠扁啊!」嬌嚷加上顆大枕頭齊向他-去。
俐落的閃開她的攻擊,席格在她連腳趾都紅透之前,朗笑的離開她房間。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將羞澀動人的她壓在牀上,忘情的愛她。
「大色狼。」羞窘的撿起枕頭,易歡忽撫上自己的唇瓣。她很少作夢,可今早怎麼好象作了個同他深吻的春……春夢?!
完了,難道是昨天吃了席格的口水,她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