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驚動了處在恍惚中的小芽。
“請進。”原本昏昏欲睡的小芽,瞬問精神抖擻的盤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門把被轉動着,門開了,一抹挺拔身軀走了進來,東方玄武手裏提了一個小鐵籠。
一進卧房,他就看見地上擺了一個呼拉圈,而小芽就坐在呼拉圈裏面,一雙自皙的美腿盤在地毯上,一雙眼兒惺忪朦朧,她的懷裏還抱着一個枕頭。
“你怎麼坐在地毯上?困了就上牀去睡,小心着涼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狹細的黑眸裏閃着一抹不解。
“不行,我不能回牀上睡。”小芽睏意濃烈,沒注意到他手拿的籠子裏裝了什麼。
“為什麼?”東方玄武蹙起眉頭。
“因為我拿醋給你喝,惹你不開心,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到處罰,所以,我正在懲罰我自己。”小芽實在很擔心被送回英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盼能得到原諒。
“難道你打算罰自己熬夜到天亮?”東方玄武好奇的問。
他很滿意她願意主動自我檢討,但他一點都不喜歡她虐待自己,儘管他十分在意那杯醋;可是,他控制不了疼寵她的心,知道小芽渴望擁有一隻寵物,所以派人去市區買回了一條迷你大,免得她三天兩頭就拿醋喂他喝。
含義深沉的醋,彷佛在暗示他什麼,箇中滋味唯有他最清楚不過了……
“不是。”小芽搖了搖頭,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要不然呢?”
小芽指了指圈圍住她的呼拉圈,“封神演義中的周文王,畫地為牢,立木為吏,成為天下只有西岐畫地為牢的奇象。”
“而你將自己囚禁在呼拉圈中,正是效法周文王,以呼拉圈為牢,枕頭為吏,這呼拉圈就是牢獄,枕頭就是獄吏?”
東方玄武不禁輕笑出聲。
她是那樣的天真可愛,倘若他還繼續生她的氣,豈不顯得他沒肚量了?
“是的。”小芽一心取悦他,就算真把她關進牢裏,她也不怕。
“那你打算囚禁自己幾天?”他的心泛起片刻的悸動。
她的行為舉止分明是小女生的作為,他應當不予理會,然而他卻發覺自己非常的心疼她。若非一開始就收養她,認定了她只是小養女,説不定他會愛上她……
思及此,他斂去笑容,鎖上眉頭,疑慮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現他腦海,彷彿要逼他去尋出一個答案。
但……他不願苦尋煩人的答案,他寧可自欺欺人,畢竟他是一個大男人,而她不過才只有十七歲,這樣的小女生,就算生得幹嬌百媚,也只是個孩子。
“兩天。”小芽伸出兩根手指頭。
她的答案揪起他的心,百般努力還是控制不住説來就來的心疼與不捨。
“乖乖上牀去睡,別折騰你自己。”
“你不生我氣了嗎?”小芽露出渴求的目光。
“你沒做錯事,我為何要生氣?”為了讓她安心上牀睡覺,他佯裝出一臉的不以為忤,並揚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可是我對你惡作劇,那杯醋……”
“我不怪你。”他將小鐵籠擱在她腳邊,“而且我還要送你一隻寵物。”
“小毛?”小芽飛快打開小鐵籠,開心的抱出裏頭的小動物。
“為什麼不是小毛呢?”望着懷裏的小狗,小芽發出失望的呻吟聲。
東方玄武實在恨透她提起那件事,因為妒意會讓他失去控制,就像現在,他一手箝住她的腕骨,一把將她由地上拎了起來,邪魅的俊龐逼向了她。
“它當然不會是那個姓石的送的那隻小狗,以後也不許你再提起那隻小狗,你只有一隻寵物,就是它。”
“玄武哥……”那雙變得冰寒的冷眸,讓小芽不由自主的抖顴。
他明明還在生氣嘛!氣她的不知死活嗎?還是她又説了不該説的話了?
“我從來就沒有管束過你的自由,以後也不會改變,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很不喜歡你接受別人的禮物,更不喜歡你被別人打包定,你想要什麼,只要你一句話,即使你要的是天上的星,我都會替你摘下,明白嗎?”
為什麼這股強烈的佔有慾,迫使他變得霸道而專橫?
為什麼他會覺得一切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尤其他説出那些霸道的話時,他發覺自己是那樣的喜歡扛起她這個“小包袱”!
“玄武哥……”小芽不解的蹙起秀眉,眸裏透着迷惑,揪着睡衣的指頭微微顫抖着。
“你究竟明不明白?聽懂了沒有?”東方玄武的黑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小芽迫切的直點頭,“明白,懂了。可是你説過,我有交朋友的權利,現在你卻開始阻止……”
“你結交的若是同性朋友,我自然不會阻撓。”他特別加重了語氣,要她清楚明瞭,他有多痛恨她和男孩子出雙人對、眉來眼去。
“喔……”第一、養育之恩大如天:第二、情到濃時無怨由。小芽發誓只會偶爾頑皮,大部分時間都會乖乖聽他的話的。
“全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芽點頭如搗蒜。
東方玄武像老鷹抓小雞般,將她拎到牀上,不許她再自我折磨下去。
她柔軟的身子跌坐在牀上。他默默審視着她,視線滑過那美貌的臉兒,最後落在她胸前那對豐腴的軟玉上。
“玄武哥,我可以幫小狗取名為小毛嗎?”小芽小心翼翼的問着。
他卻恍若未聞,緊蹙着眉心,用一雙醉死人不償命的黑瞳,緊緊瞅着她的胸部,害得小芽一顆芳心小鹿亂撞。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這樣的注視簡直跟個色情狂沒什麼兩樣,偏偏在他目光鎮定後,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心頭更是莫名竄燒起一股慾望。
這股慾望來得奇妙又突然。
他正在目測她的罩杯……如此纖細嬌小的身子,胸前怎會這麼豐滿有肉?
他開始胡思亂想,產生了一種想要一手覆蓋上去衡量的慾望。
可不是嗎?這對胸部具有誘惑男人的本錢!再加上那楚楚可憐的獨特魅力,自然而然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她真是一個會讓男人忍不住想去呵護愛憐的女孩啊!
“玄武哥?玄武哥?”喚他好幾次都沒反應,小芽不禁挺起身子,跪在牀上,挨近了他身邊,輕輕搖晃着他的長臂。
她突來的舉動,讓他失控的出手反制了她,鐵臂揪住了她的皓腕,一把繞過她纖腰,她就這麼跌進了他温暖結實的懷中。
過度親密的貼近,一陣電流頓時自兩人的腳底流竄過全身。
啊,是她在作夢,還是怎樣?
男人温熱的氣息籠罩住她,小芽的身子輕顫,大氣不敢喘一下,受驚似的凝視着他,一顆心宛如萬馬奔騰。
“你剛説什麼?”
他粗嘎着嗓音,奮力想剋制住心中的慾望,可是她每一寸肌膚,卻都在呼喚着他,雖然還隔着幾層衣衫,卻足以點燃他的慾火,他想推開她,卻怎麼都辦不到。
“我、我我我……我可以幫小狗取名為小毛嗎?”
小嘴吐出的幽香,噴在他敏感的頸窩邊,有幾個貝人抵擋得了她……
“不行。”莫名泛起的情慾因子在催化着他,他聽見自己彷彿來自外太空的聲音,遙遠又模糊。
情難自禁的,他捧起小芽的臉兒,將唇覆蓋在她誘人的唇上。
男人的氣息在她唇邊縈繞,她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
陡然襲上心頭的嬌羞感,染紅小芽的粉臉,同時化成嬌羞的呻吟,逸出口中。
她怎能這麼迷人……東方玄武將熱燙的小舌,喂人她濕潤的嘴裏,吻吮她水嫩的香唇,舔吮着她柔嫩的舌,啜飲着她如濃郁酒汁的芬芳。
“嗯……”小芽禁不住他的逗弄,意亂情迷的伸出小舌回應。
四片唇舌倏地難分難捨的交纏起來,情慾彷若一場澆不熄的火焰,愈燒愈熾烈。
東方玄武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將睡衣由小芽的肩頭褪下……
一觸及她柔嫩的肌膚,他的心立刻流竄過一股電流,眼中閃過一絲愛憐與慾望。
她的酥胸和柔唇有着不可思議的柔軟,那一片柔軟深深迷惑住他的思維,讓人只想用心汲取那甘甜的蜜味……
濃蜜的愛慾融化了他心中的冰牆,化成一灘水,那水在沸騰……
他温暖的大手貼上她胸前的挺立——
“啊……”小芽只覺熱流瞬間流遍全身,令她難以抑止的輕顫起來。
那大大又熱熱的掌心,撫過她每一寸柔膚,最後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指尖輕輕柔柔的揉搓,大手緩緩徐徐地遊移,鑽人她的小褲,肆無忌憚的入侵女性禁地。
“玄武哥……”小芽如着火了一般,全身炙熱起來,嬌喘不已。
他愛憐的大手捧起她炙燙的小臉,俯下首,一口吞噬她嬌豔欲滴的小嘴。
“啊!”將乾爽的衣物端上樓的黃月,不巧經過小芽的門前,更不巧的是,她還重重地滑了一跤,很不相識的撞上小芽的房門,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親熱中的一對人兒,猝然被驚動了,四唇赫然分開。
門並沒有被撞開,但,黃月深怕驚擾到小姐,提着一個籃子,呆呆的站在門口道着歉,才飛也似的溜走。
牀上的人兒,動也不動了。
男的粗喘,女的陶醉,他們目不轉睛的彼此凝望着。
室內寧靜到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東方玄武突然回過神來,機械式的離開她身邊。
老天!他做了什麼?他竟然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他的疑慮是確實存在着?
他真的對她動了真情?
他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她了嗎?
難道他的心已經沉淪了嗎?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
可是……妒意、慾望、佔有……種種複雜難解的情緒,為何在在強烈的佔領着他心頭?甚至可怕的失去理智,差一點就佔有了她?
為什麼?
微弱的燈火映照着牀上的嬌人兒,小芽一臉的迷醉,教東方玄武看了心憐,直泛起想要再親吻她香唇的衝動,更甚者親吻她柔嫩的肌膚,然後立即佔有她。
該死!他不能再錯下去了!心中警鈐大響,令他抗拒似的退到門邊。
他竟然恨不得——恨不得能夠立即,將她一寸寸的揉進他的身體裏面,包括她的靈魂。
他是如此發了狂的想要她!
這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佔有一個無知的少女?
他不該碰她的!這是不對的!
他。可以等她長大……
不!他在想什麼?少女崇拜般的情愫可以信任嗎?
有一天,她會突然夢醒,發現那曾有過的情意,不過是可笑的崇拜,那他東方玄武豈不成了罪人?
會這樣嗎?總之,他東方玄武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他的眼裏也倏地燃燒起兩簇怒焰。他氣自己的無恥,氣自己雜亂無章的思緒,為什麼他會為一個小女生感到迷惑而旁徨?
這一點都不像他東方玄武了!
握緊的拳頭青筋暴突,半晌,男人頎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旋身開門離去,留下彷彿已喝得醉醺醺的小芽。
“噢!玄武哥……”小芽將酡紅的小臉,深深地埋人枕頭裏,眼底寫滿了幸福和眷戀。
不管他為何吻她,是情不自禁也好,是惡意侵犯也罷,在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屬於玄武哥的獨特氣味,那味道殘留在她唇上、在她肌膚上,也在她心上。
躲在被褥裏的感覺,就好似被他擁在懷裏,令她無可救藥沉溺其中。
她在牀頭燈旁,找到了一支鋼筆,掏出被她壓在枕頭底下的小手巾,她在手巾上留下了幾行宇——
初戀.像草莓優格。
我恬靜-的嘗着滋味。
在你巧克力般的唇邊,宛若冰山的柔情間,
我燃起一簇火苗,
我盼……
盼望冰山融化時。
睏意漸濃,鋼筆緩緩自她小小掌心裏掉落在枕邊上,小芽合上沉重的眼皮,跌人了甜美的夢裏。
☆☆☆☆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三年彈指而過。
耶誕節即將來臨,大地冷風颼颼。
波濤洶湧的海上,帶着凍人的寒意,從海的盡頭,隨着浪花,呼嘯到島上,落葉四處飛舞。
窗口邊,小芽正低垂着眼睫,忙着織毛線衣。玄武哥不喜歡穿毛衣,毛茸茸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暢,可是,小芽仍堅持要他穿上,因為那是她用深情和耐心所織出來的毛線衣。
“汪汪!吱嗚——汪汪汪——”小芽的寵物——滾兒,活潑好動的玩着滾在地上的毛球,一會兒叼着跑,一會兒纏着跳,滾來滾去的,弄得毛線和它的身體,全糾結成一團了。
“瞧你做了什麼好事!”小芽看了好生氣,放下針線,罵着它,然後,翻過滾兒的身體,一絲絲的解開滾兒身上的毛線。
“知道你為什麼叫滾兒了吧?因為你就是改不掉這個壞毛病,老愛滾來滾去的。”小芽罵它的語氣雖然兇,眼裏卻溢滿了對滾兒的寵愛。
“嗚……嗚汪……汪……”滾兒彷彿聽得懂似的,兩眼無辜的看着她,企圖博取主人的愛憐。
小芽愛憐的抱起滾兒,輕輕的吻了它一下,她將小臉側貼在窗口上,望着繁星點點的海邊。
那兒,東方玄武正坐在海邊吹着晚風。
在他身邊有兩個豔如桃李的美女,成熟嫵媚、媚眼如絲。
一個跪在他身邊,幫他按摩小腿,還不時將切好的水果放進他嘴裏。另一個則口含豎笛,動作優雅的吹奏出動人的音符。
十幾個僕人像站衞兵似的排列在兩旁,隨時等侯主人的差遣。
當東方玄武將大掌伸出去,那正在喂他吃水果的女人。
像是他肚裏的蛔蟲,立刻恭敬的遞上進口雪茄,並躬身將雪茄點燃。吐出一口濃煙後,女人驀然將唇湊到他唇邊,獻上火熱的吻。
這一幕,使小芽的心充滿了像被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她咬住下唇,生氣的別開頭,一腳踢開地上的毛球。
“不織了!”矇住小臉,小芽淚水直流,傷心欲絕的哭泣。
她很生氣,但奈何她的存在,在玄武哥心裏,始終佔不下一點空間,得不到他的心,只會讓她感覺幸福離自己愈來愈遠。
而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五年來,她循規蹈矩,他要她往東,她就往東,他要她往西。她就往西。
他不許她交男朋友,他自己卻可以三妻四妾,天底下哪有這種事?着實令人太不服氣了!
尤其是近來的三年,每當她的身邊出現追求者,東方玄武便會出來阻撓,用盡心機驅逐,直到男孩們棄械投降、完全放棄追求她。
她對他死心塌地,他對她卻始終無動於衷,但對別的女人倒是很熱情。
説穿了,她妒嫉那些女人!她們成熟貌美、嫵媚動人,是東方玄武喜歡的標準典型,她自認沒有她們的嫵媚,可是,為什麼,她已經二十歲了,但她在他眼中,仍只是一個黃毛小丫頭?難道她永遠都沒辦法醜小鴨變天鵝嗎?
受夠了!她受夠他的女人了,他老是把女人往家裏帶,她恨透他的風流,恨透他對她的無情!她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她有多麼的生氣!
小芽鼓起粉腮,大步大步的踩着地板,生氣的衝出卧房。
“小姐!你去哪?”黃月見她滿臉淚水,又跑得那麼急,連忙追了出去。
“哼!”小芽跑到花園前,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眼睛如雷達般梭巡着四下。
“小姐,你要找什麼?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得上忙。”黃月實在好怕她跌倒,萬一弄傷了自己,對少爺就不好交代了。
小芽氣沖沖的用腳踢了一下消防栓的蓋子,然後扳開,把消防水帶和快速接頭給拉出來。
“月姊,快來幫幫我啊!”消防水帶卡住了,小芽使出吃奶的力氣,像拔蘿蔔般的用力拔。
“小姐!你拉這個出來做什麼啊?”黃月沒上前幫忙,錯愕的看着一臉快瘋了似的小芽。
小芽費力的一拉,終於把那條超級長的消防水帶給扯了出來,結果她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了。
由於豪宅的坪數驚人,是以,東方玄武請專人設計出一種特殊的消防系統,消防水管特別經過加長製造。
“小姐!”黃月忙不迭上前將她扶起。
“等我數到三,你就把水打開,知道嗎?一!”小芽將消防水帶用的快速接頭,接駁在消防栓閥上,然後俐落的拔地而起,把消防水帶夾在腋下,轉身就跑,還一邊喊數。
黃月像傻瓜似的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忙來忙去的身影。
小芽咚咚咚的往海邊的方向跑去。
“二!”小芽扯着嗓門大叫,準備攻擊。
黃月被她的舉動嚇傻了。
小芽氣喘吁吁的來到東方玄武面前,將夾在腋下的消防水帶,用力丟在他腳邊,一雙粉拳握得死緊,一雙細腿站得筆直,美眸怒光閃閃的猛瞪着他。
“哼!”外加拿鼻孔瞪他。
東方玄武緩緩地眯起黑眸,完美的俊龐滿足狐疑,瞄了眼出水口正對準自己的消防水帶。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他可不認為眼前這是好現象,不禁暗暗臆測着她又想做什麼。
收養她五年了,尤其是後期的三年,日子過得可真是精采——
因為,小芽像是處處和他作對似的.不斷想辦法破壞他完美的偽裝,和他每一次的約會。
而這也讓他逐漸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情感,不斷地產生微妙變化,於是他開始逃避這一切,在工作之餘,他開始將女人往家裏帶,開始處處閃避小芽的注視和追逐。
當然,依她那衝動的個性,是絕不可能輕易退縮的,也讓他的心更不安定。
“我要你們統統都得到重感冒!”小芽聲嘶力竭的大叫,“三——”
然後,擦腰,等待。
這小丫頭竟敢詛咒他?
還有,她是要如何讓他重感冒?
東方玄武不解的看了看她,再看看在沙灘上的消防水帶。
奇怪,消防水帶怎會像跳舞一樣動了起來?
靈光一閃,好啊,敢對他打壞主意!
就在強勁的水花,從消防水帶裏衝出來時——
東方玄武反應靈敏的一腳踩住水帶,火速的伸出長臂,迅速一抓,夾在男人腋下。’
“咦?”
小芽歪着紅紅的小臉蛋,呆呆地“咦”了一聲,傻傻的望着消防水帶,還來不及反應,那強勁的水花,就浙瀝嘩啦的,直接把那嬌小的身子,送進海里去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這樣,小芽成了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