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急什麼?”爆米花笑道:“要是他們來得早,一定讓位的!”
酒保這才捏了一把汗,説:“三位爺,這裏很好,坐吧!”
黑牛不去理會,見到裏面的座位,都是皮的椅子,蓋着花布的枱面,非常美觀,就向爆米花道:“小老弟,裏面的位比外面的舒適,我們裏邊坐吧!”
沙瑤姬點頭笑説:“看起來就舒服,那吃起來味口會更好。”
説着,跟在後走去。
酒保急得什麼似的,連忙攔住道:“三位爺,我已經分外容許你們在外邊坐,裏面的幾桌,是牛少爺自己添置的座位,你們無論如何坐不得呀!”
黑牛説:“老子偏要坐呢?”
酒保急得快哭了,道:“要是坐了,小人的腳骨,一定會被牛少爺打斷的,請三位爺們,可憐可憐小人一下吧!”
沙瑤姬見他可憐,首先退了出來。
黑牛勃然大怒説:“他XX的!老子打你滿口胡言的臭小子,什麼牛少爺?羊少爺?老子也是牛,叫黑牛,老子只知道吃了付錢,你再要嚕哩八嗦個沒完沒了,老子砸了你店,大家都甭吃。”
説完,拉了一下爆米花,向沙瑤姬招了招手,一齊坐到皮椅上。
酒保心中怨恨,再想反抗,卻又不敢,低聲道:“好!你們不聽,待會吃了牛少爺的苦頭,就反悔不及了。”
黑牛一拳擊在桌上,怒説:“你這臭小子,還嚕嗦個沒完,惹得老子膀胱起火,一刀把你殺了,快點拿上好的酒來,越快越好,慢了打斷你的腳骨。”
酒保見他蠻不講理,負氣下樓,先把一盤牛肉,幾樣冷盤,十斤酒拿了上去。
一刻工夫不到,七斤酒到了黑牛的肚裏,又叫:“再拿二十斤來。”
酒保心裏焦急,不能説沒有,只好苦着臉下樓拿上二十斤。
黑牛吃了一會,見桌上的肉快要完了,又叫道:“再添幾樣熱的菜來。”
酒保有口難言,只得喊了下去,等到妙好拿上,可巧牛鞭領了一班狐羣狗黨來了。
一行列的馬隊,約有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在酒樓門前停下。
店裏立刻走出幾個酒保,帶笑招呼。
一個酒保搶着向牛鞭説:“牛少爺,樓上來了三個蠻不講理的兩男一女,強佔你少爺的座位,我們好好勸告,反而動手打人,這怎樣處置?”
聞言,牛鞭大怒説:“混蛋,竟有這種事情?三個小子自己找死了。”
旁邊一人搶着道:“到樓上去,打死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走!”
牛鞭怒氣滿面,一馬當先奔上樓去,見了三人,罵道:“你們那裏來的臭小子,敢到牛哥的頭上胡鬧,不打聽牛哥什麼樣的人?”
爆米花笑説:“哇操,你就是牛哥?看起來倒像一頭豬哥。”
黑牛眼裏幾乎冒出火來,起身喝道:“老子喝酒付錢,要你小雜種來管,你不翻開眼皮看看,老子不惹你,你倒撩起老子屁眼來,那麼老子就打你們一班小雜種。”
説罷,一邊摩拳擦掌。
牛鞭氣得大叫,“打!打!打死兩個小子,一個花姑娘捉回去,做牛哥的細姨(小老婆)。”
爆米花一聽,要動沙瑤姬,也立起身來大嚷道:“哇操!你們不要以為人多欺人少,我們可不是好欺的,話挑明瞭,我們吃了就走,互不相犯,若是GYY,不妨放馬過來,我們雖然人少,不致會輸的。”
牛鞭把外面一件錦衣脱了下來,手一揮説:“眾位弟兄,快上,把兩個小子打成肉醬,小姑娘活捉,不許傷害。”
三十多個馬屁精,亮出兵器,擁上前去。
爆米花把桌子一翻,“嘩啦啦”一陣巨響,杯碟摔個粉碎。
他順手拿了柴刀,跳了過去,揮刀就殺。
“反了,反了,竟有這種野人!”
黑牛連連叫着,也就執刀迎上,殺入戰團。
“媽的!”
沙瑤姬氣得花容失色,立即起身,把子彈一放,拿起古劍殺了上去。
牛鞭見沙瑤姬生得美麗、性感,帶領十個惡徒一擁上去採取包圍。
這些傢伙不是三人的對手,沒有一會,死的死、傷的傷。
子彈十分勇敢,撲開兩翼,張開嘴爪,利不可擋,往來助戰,撲倒啄死,約有七八個。
牛鞭見狀,大聲疾呼:“眾位弟兄,努力抵抗,多多有賞。”
那些飯桶只得奮力再戰。
其中有一人名叫“細仔”,起初以為人多可取勝,後來見勢不妙,便退在一邊,嘴唇直動,袋裏拿由幾十張黃紙,吐了口口水,喝了一聲。
“變!”
就把黃紙向上一拋,轉眼之間,便有幾十個凶神又高又大,執着兵器,殺奔三人而去。
剩下不到二十個的惡徒,立刻退了下來。
“哇操,又是妖術!”
爆米花知道妖術厲害,心中不禁想道:“哇操,這會沒有黑狗血破他的妖術,何必被他們愚弄了,還是先溜栓(蹺頭)卡要緊。”
想罷,身形一縱,躍到窗上。
牛鞭揮刀趕上,叫道:“小子,你想跳窗逃?作夢!”
爆米花何等機警,探手一粒鐵松子打出,擊中牛鞭的右眼。
牛鞭的右眼立刻成了牛卵般大,痛得“哇哇叫”倒了下去。
爆米花奮身縱下,躍到地上,幸好他輕功不賴,沒有受傷,樓上的惡徒救了牛鞭後,也紛紛下來準備捉拿爆米花。
子彈善解人意,知道沙瑤姬也要逃走,便掩護她挑上窗口,從容不迫的跳下樓去。
子彈就不顧黑牛的危險,飛到空中,暗中保護兩個主人。
黑牛是一臉兇悍,邪神看了也不敢欺近,他見兩人已逃,自己不能不逃,也跳樓而下。
怎知,一到樓下不及抵擋,被惡徒一擁上前擒住,反綁起來。
“哇操,慘了!”
爆米花大驚,殺上營救,等到殺退惡徒們,黑牛和沙瑤姬已不知去向。
這一急,非同小可!
哇操!連那空中打旋的子彈也不見!
爆米花拔腿追趕,抓到一個逃走的想徒,把刀架到頭上去,喝道:“哇操,快説,那個很性感的查某,向那條路去了?你若不説,立刻殺了你。”
惡徒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了邪笑,指着南面的街道,回答:“大爺不要殺我,小人告訴你就是,那個查某也被他們捉去,向南邊的街上去的,你腳步放快點,還能夠趕得上。”
爆米花聽了,忙鬆手飛快追趕。
趕了一陣,連個兒影也沒有,才知道受騙了,罵道:“哇操,這下遜得夠糗了,居然會上別人的當!”
他站在路中,呆呆愕想着:“小妖女捉去,沒有性命之憂,怕的是被牛鞭姦污,老婆給人奸了,是天大的恥辱,如何是好?黑牛傻呼呼不知應變,一定凶多吉少!哇操,都怪我不好,他舒舒服服在五指山做老大,我卻偏偏要叫他來秦皇島送命。哇操,我太對不起他了,我必須救他出險才夠意思!”
正在想的出神,忽然右肩被人拍了一下,説:“喂,你就是殺人的兇犯,叫做爆米花嗎?跟我到衙門裏去。”
“哇操!”
爆米花大吃一驚,回頭一看,不覺啞然失笑,抱怨道:“潘雄,我已經夠衰尾(倒黴),你還拿我窮開心,差點把我嚇死了!你們到了秦皇島有幾天了?”
潘雄笑着回答:“大白天也會嚇一跳,顯然你做虧心事了。金牙貴、黃元申連我三人,剛到二天,住在順安客棧,去坐一會吧!”
“等我救了人,再去吧!”
“黑牛皮厚肉硬,挨幾十板子打,算得什麼?你牽耶(老婆),武技好又機警,不會吃虧的,到了深夜,保證可以救他二人出險,現在着急,庸人自擾嘛!”
爆米花被他這樣一説,也就答應,跟了潘雄到順安客棧。
走進地字號房間,金牙貴和黃元申正在玩剪刀、石頭、布,一見爆米花,立刻起身,笑問:“嗨,爆米花,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帥!”
金牙貴笑道:“蟋蟀的蟀,哈哈──”爆米花敲他一下頭,也笑説:“蟀你的頭!”
黃元申詫異問:“你那個蜜糖呢?怎麼沒黏啦?”
爆米花坐下,把分別以後的事,説了一遍。
黃元申道:“秦皇知府的兒子牛鞭,無惡不作尚是小事,還勾結杏花材的查某,做奸相的爪牙。我們不知便罷,既然知道,今晚必然前去搶救,順便把牛鞭殺了,替地方除去一條害蟲。”
“衙門裏的公差,都是飯桶。”金牙貴説:“我們四人分為兩組,一去劫獄,一去救你牽耶(老婆),可以説易如反掌。”
爆米花點點頭道:“妖法利害,別忘了要帶黑狗血。”
潘雄笑説:“這事容易,由我去辦!”
“三月桃花──謝了!”爆米花道。
潘雄出房去了。
爆米花又道:“哇操,老和尚和我師父他們,不知何時才會到這裏?”
黃元申答説:“那天在北門大家都被衝散了,大概三天之內,勢必全到來,也説不定,他們已到杏花村了。”
金牙貴道:“我以為把這裏的事解決了,就到杏花村,觀察那裏的地勢,到時我喬裝打柴的樵夫,去細察進出的山徑,以利我們行動。”
爆米花興奮説:“對對對!聽説杏花村的查某愛吃魚,我嘛,就喬扮漁夫去賣魚,和小姑娘接觸聊聊,不到三次,非把組織里的秘密,全探悉不可。”
黃元申鼓掌道:“妙計!妙計!我充船伕,穿一件破舊的棉襖,腳上一雙草鞋,蓬頭垢面,就變一個船家了。”
三人説着,全都笑了起來。
※※※
黑牛被眾惡徒捉住,兩臂反綁起來,沙瑤姬想救黑牛,誰知也被捉了。
牛鞭見捉了沙瑤姬,滿心快樂,連忙催着回府,直到知府衙門,打着堂鼓。
“咚─咚─咚─”
旋即,就有值班的公差,把黑牛推到公堂,其他惡徒擁着沙瑤姬押往牛哥的卧房,勸她順從。
沙瑤姬卻在盤算着如何脱逃?
牛鞭走到花廳上,向父親“牛脾”,説明經過的情形,必須嚴懲兇犯。
牛脾只有一個兒子,千依百順,立刻換了朝服,大搖大擺出來,八個公差,開道先行到了堂上。
一聲喝道:“老爺升堂。”
牛脾坐在公案的椅上,把驚堂木一拍,大聲喝説:“兇犯姓啥名誰?見了本府,為何不跪?該死的狗頭!”
黑牛怒目圓睜,怪聲道:“老百姓黑牛,沒有犯法,所以不跪。”
牛脾勃然大怒説:“你沒有犯法,怎樣捉來?還不跪下,從實招供?莫怪本府用大刑了。”
黑牛不服的道:“老子在酒樓喝酒,你的兒子領了牛鬼蛇神,上樓拔刀就砍,誰是兇犯呢?你身為地方父母官,縱子行兇,目無王法,理該先把兒子就地正法,以快人心,那有反捕之理嗎?糊塗東西!”
牛脾氣得瞠目結舌,連忙拍着公堂木。
“放屁!放屁!你敢是反了,大鬧公堂嗎?”
説到這裏,牛脾目光向兩旁一掃,又道:“來呀!把這滿口胡言亂語的狗頭掌嘴,打斷他的狗腿。”
兩面兩個公差,便上去掌嘴。
“拍拍拍!”
一陣亂打,打得黑牛牙縫流血。
因為是朝廷的公差,不敢橫行不法,還有兩面兩個公差,用着木棍打在腿彎裏,黑牛身不由主地跪撲到地上。
牛脾問:“家住什麼地方?做什麼營生?同黨共有幾個?姓啥名誰?因何殺人,從實招來,本府替你筆下超生,從輕發落。”
黑牛怒道:“他XX的糊塗東西,誰是原告,必須對質公堂,見我殺了誰?你自己庇護兒子蠻不講理,老子是一個善良老百姓。”
牛脾被他駁得有些目瞪口呆,繼而大怒:“來!快打目無王法,一味頂撞的狗頭,重打五十大棍。”
黑牛並不違背朝廷設立的刑法,伏在地運用硬功,兩個公差棒如打在石頭上,震得雙手痠麻。
“拍拍!”兩響。
還沒有十下,兩根棒子先後截斷。
牛脾暗暗吃驚,吩咐換棒再打,依舊打不了幾下,又斷了。
黑牛破口大罵道:“他XX的!你想欺負老子,當心你老牛頭的腦袋,不要説木棍,就是鐵棍,老子也不害怕!”
不但牛脾愕然失色,就是公差們也是沒有辦法,面面相覷。
牛脾無法可想,只好吩咐嚴加看管,帶鎖收監,明天再審。
他退堂之後,回到內宅,駁斥牛鞭的暴行。
牛鞭不加反省,卻道:“那個醉漢,生性兇惡,一臉壞樣,一定是綠林出身,今晚派一個武技高強的弟兄,到獄中殺了,就沒有了。”
牛脾在公堂受辱,懷恨在心,兒子要殺他,並不反對,非常同意。
※※※
“叩!叩!”
三更天了。
牛鞭派了一個弟兄,叫“肥貓”,賞了二十兩銀子,叫他去辦事。
肥貓得了銀子,心中欣喜,提了大撲刀,走到監獄,説:“傅哥!醉漢關在幾號?”
獄卒問:“是不是今天關進來的黑牛?”
肥貓點點頭説;“是的,大爺吩咐,叫我來殺掉他的,因為他是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盜。”
“我領你去。”
肥貓走進獄門,跟着獄卒走到八十七號的鐵門,開了鐵鎖,然後轉身離去。
肥貓遂問道;“你叫黑牛嗎?我救你出去,快點出來!”
黑牛雖然是個莽漢,但見多識廣,獄卒開門,必定官府暗殺,心中不由暗罵:“他XX的,老子這下死定了,頭腳戴着他XX的鐵架,不死才有鬼……他XX的,老子在五指山當老大,悠閒逍遙,聽了爆米花的屁話,跑來這裏送死。現在已三更半夜,還不來救老子出獄,他媽的爆米花臭小子,老子恨死你啦!”
想到這裏,不由得落下幾滴英雄淚來。
肥貓又道:“你是不是黑牛?為什麼不回答?”
黑牛怒説:“你這王八蛋,是不是姓牛的派你殺我的?你叫什麼東西?”
肥貓見他出言不遜,勃然大怒説:“不錯!我是來殺你的,你要問我的大名,大爺叫做催命煞星,這樣你死後可以無怨了吧!”
黑牛這一急非同小可,就運用功夫,準備迸斷腳鐐手銬,可是沉重的刑具休想掙斷。
肥貓冷笑道:“你還想活命嗎?哈哈!再過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不要怕死吧!大爺只是在你頸子上輕輕地抹一下而已!”
言訖,在黑牛急叫聲中,舉起大撲刀,照準他的頸項斬了下去。
“哎──”
奇怪!
肥貓的刀還沒斬着,在他呼痛聲中,撲刀跌在地上。
“叮噹!”
肥貓知道獄內有奸細潛伏,但不知藏在那裏,為了保住性命,連忙拾起撲刀,返身就走。
誰知黑暗中走出兩個大漢,攔住去路,並不打話,一連幾刀就把肥貓殺了。
黑牛定睛一看,不禁大喜,但又恨恨罵道:“爆米花,你他XX的王八蛋,到了這時才動手,早可以把那小雜種宰了,害老子嚇得尿褲子,幾乎枉送性命。”
爆米花笑説:“哇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居然也會怕的尿褲子,哈哈──”黃元申先把刑具折為兩段,再拉斷腳鐐手銬,扶他出來。
黑牛死中得活,歡喜興奮,出了柵門,奔到肥貓的屍旁,拾起大刀,把他個頭砍下,道:“你不殺老子,老子殺你,以消心頭之恨!”
爆米花恐怕事態鬧大,拉他催道:“哇操,走了啦!”
轉了一個彎,見有一個小小的天井,一行三人,飛身上屋,展開輕功向知府衙門奔去。
不一會兒,抵達知府衙門,直朝內宅奔去。
只見兩條黑影,使個丁字形,倒掛在窗上,窺視着窗裏的秘密。
黑牛低聲道:“那邊兩個王八蛋不知道是誰?也和姓牛的作對。”
爆米花低聲回答:“是我們一夥的,你和小黃在屋上把風,我到前面窗子上看個究竟,再下去行動。”
言罷,跳到窗前使個“倒掛金鈎”之勢,身形一垂,貼在窗上,用着舌尖一舐,開了一個小洞,湊眼向裏面一望,不禁氣得臉紅脖子粗。
哇操!
他為什麼憤怒?
原來,小妖女躺在一張椅上,兩腳大開成八字,卻直挺不動。
但卻異常誘人。
牛鞭站在旁邊,心癢難受,臉上卻苦笑道:“美人!你遲早是我的某(老婆),何必如此刁難?你要求放了黑牛,明天一早,必定放他出來,時候不早了,快到那邊的牀上睡吧!”
沙瑤姬冷笑説:“姑奶奶早對你説,今晚不放黑牛,休想要我睡到牀上去,除非你能夠把姑奶xx頭腳移動,或是扶我起來,就聽你的擺佈。”
牛鞭一想,剛才不能移動她的頭,雙腳比較容易,他主意既定,走到她腳邊,兩手緊握沙瑤姬大腳丫,用盡力氣一拉。
哇操!
動也不動,像生根一樣。
牛鞭不信,用力向上一提,依然不動。
又向兩邊一拉,更是不動,弄得手腳無力,汗流浹背,氣道:“美人!老實告訴你,我已經派人去將黑牛殺了,你放棄這個念頭吧!他又不是你□(丈夫)……”
沙瑤姬一聽,黑牛已被殺,大吃一驚,慌忙躍身而起,抓住牛鞭猛力一拳,直把牛鞭打到對面牆壁上,一時立不起來。
“牛鞭,你竟敢戲弄姑奶奶,簡直是提燈撿大便──找屎(找死)!”
此刻,爆米花破窗而入,説:“小妖女,黑牛已經救出,不必掛念了。”
牛鞭見狀,大聲呼叫:“來人呀!救命!”
爆米花奔去,手起點住他的啞穴,沙瑤姬躍到窗口,説:“走吧!我們去殺狗官。”
爆米花上了窗口道:“哇操,狗官殺不得,殺了必要大亂,而且對我們沒有利益,快走吧,牛鞭的手下就要來了。”
兩人翻身上屋,金牙貴等早已在屋上等候,六條黑影立刻越出衙門,如飛而去。
子彈瞧見主人已經脱險,飛到空中隨行,繼而飛到沙瑤姬的肩上。
沙瑤姬感激忠心耿耿的子彈。
※※※
次日一早,就聽到客店中人,談着昨夜劫獄殺人的事情,繪聲繪影,好像主角就是他們似的。
爆米花悄悄對眾人説:“哇操,外面風聲很緊,我們還是趁早走的好。”
潘雄道:“對!留在秦皇島全無益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黑牛嘟着嘴本想反對,多殺幾個人也痛快,現在他們決定到杏花村,也就附和着贊成。
六個人吃過早飯,出了東門,走了十多里路,就見一條大江。
煙波浩蕩。
水勢洶湧。
遠處帆影點點,隨波而逝。
在迷濛煙波中,屹立二座峭壁的山峯,模模糊糊。
沿着江邊,長着許多蘆葦,但已經枯死了。
在朝晨的風光中,不斷的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音。
江邊停靠着許多隻帆船,供客人乘座,來往秦皇島、杏花村之間的工具。
一個船家立在船頭上,見了爆米花等人走近,便笑道:“爺們,可是到杏花村嗎?馬上就要開船了。”
爆米花點頭問:“到杏花村要多少銀子?”
“二兩銀子一人。”船家答道。
“哇操,有多遠呢?”
“二十一里。”
黑牛怪眼一翻説:“他XX的這麼貴!坑人嗎?最多隻值一兩銀子,我們六個人,共六兩銀子,你要不去,我們叫別一艘船,人家還樂的很!”
爆米花笑道:“船家,這樣吧,阿沙力(乾脆)我們出你八兩銀子。”
船家不肯把這個生意跑掉,也就答應。
六人走上跳板,到了艙中,見有一箇中年女人也坐在裏面,於是大家坐了下來。
沒有一會,船家取下跳板,解去纜繩,竹篙向着岸邊一撐,船身開始移動。
“伊伊呀呀!”
在搖撥的聲中,船頭向着江中,慢慢的行去。
接着,船家扯起布篷,風勢很大,疾馳而去。
艙中的乘客,共有十個人,三個是賣貨的商人。
這時靜悄悄,沒有聲息,只有船頭的水聲,順風破浪的,滾滾的,不斷的響着,像寡婦淒冷的哭泣!
沙瑤姬突然道:“這位大嬸,怎樣稱呼的?你是住杏花村嗎?離這有多遠?……我們是去探望一個多年未見的親友。她姓雲,是我的姑姑,捕破網為生;到了那裏以後,萬一找不到工作,你能不能介紹到裏面打雜?”
那中年女人看了沙瑤姬一眼,説:“我叫藍杏介紹你不難,只要你姑姑做保,而且會拳技,才能夠收留,兩缺其一,不能介紹。”
沙瑤姬故作興奮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從小會拳腳,不很精通,到了杏花村,還請大嬸在祖師爺面前,多多美言,我會感謝你的。”
“你要真誠加入杏花村,區區小事,容易得很。”
爆米花也道:“大嬸,我去了也想以打漁為生,到時也請你介紹生意。”
“我那這麼多門路,只要小兄弟賣得便宜點,杏花村一定會向你採購的!”
“謝謝大嬸指點,我一定特別優待你們的。”
黃元申問:“聽説一旦加入杏花村組織,都會授以呼風喚雨,撤沙成兵的妖術。”
藍杏嘆道:“錯了,撒沙成兵不是妖術,而是道家的另一種妙處,外界的流言,不足以聽聞的。”
“哇操,原來你們是屬道教。”爆米花又問:“是不是祖師爺親自傳授?”
藍杏搖搖頭回答:“不二另有兩個人,本村有個“替天行道會”,入會的人必須虔誠,經過入會的手續,就關在一間空屋子裏“養性”,三餐有人送食,半年之後才能夠出屋,教授你武器拳腳及法術。一切有成,若要離開杏花村可以,但到了外面,必須佈道,每三個月介紹一個人入會,使這替天行道會永遠流傳下去,千古不朽。”
黑牛聽了不服,駁斥道:“外面都説你們是羣害人精,準備協助老賊篡位造反,所以廣收門徒,以作舉事之用。”
聞言,藍杏臉色倏變!
爆米花見狀,連忙喝責黑牛説:“你不要亂哈拉(亂説話),耳聞作不得真的,當着藍大姐的面,好沒有禮貌。”
説到這裏,對她説:“藍大姐對不起,他生性憨憨,有冒犯你的地方,請多多原諒。”
藍杏這才按住了怒火,道:“你要在杏花村説這種話,不管是否反動份子,立即格殺勿論,勸你們到了杏花村小心為妙。”
黑牛心中非常難受,恨不得抽出撲刀,把這老查某宰了。
因見大家沒有動靜,只得忍了下來,氣得兩眼直瞪。
爆米花知道藍杏不高興,便談些杏花村的風土人情,在諒恭之下,很得藍杏歡心,雙方十分投機。
有頃,船泊杏花村,藍杏與爆米花道別登岸,揚長而去。
六個人上了岸,順着大路快步走着。
一座矗立着的杏花嶺,像波濤一樣,起伏着幾個山峯的懷抱中。
奇怪的岩石,像刀削了的一樣。
山上的紅色屋宇,在萬綠叢中,更覺得鮮豔醒目。
山頂上常常飄着白雲,寫意悠閒得像一個仙女。
雲煙水波的幽景,細細玩味,別有天地之感。
黑牛嘀咕道:“他XX的,爆米花,我們來的任務是殺盡杏花組織里的爛查某。你怎麼反和老查某有説有笑,也不怕你牽耶(老婆)吃醋!”
沙瑤姬笑着説:“我知道爆米花向來對老查某興趣缺缺,所以和那老查某親善必有目的!”
爆米花笑説:“好佳在(幸好)牽耶瞭解,要不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會有什麼目的?”黑牛道。
爆米花笑説:“哇操,你的心腸太直,江湖混多了,玩點小手段你都不懂!”
黑牛罵道:“駝子放屁──彎彎曲曲,我可學不來。”
“我XXXX媽耶!”爆米花笑罵。
潘雄插嘴道:“好了,別鬧了,快説你的小手段吧!”
於是,爆米花正色回答:“我放老查某回山,是想利用她,入會之後,探明設置的秘密,在內外夾攻之下,必定能夠順利完成我們的任務。”
黑牛這才明白,啞然失笑。
※※※
他們走了好一段路,才見到不完整的街道,不像樣的商店,那裏的居民,見了他們,都投射着好奇的眼光。
六人找了一家客棧,暫時歇腳,開了二個房間,茶房拿進茶來,爆米花問道:“西面江岸可有捕魚為業的村落,因為我要去打聽一個朋友。”
店家隨口答道:“沿江的岸面有雷家墟、天保橋,那邊的居民,一半耕種,一半捕魚為生,只要你的朋友住滿一年半年,打聽起來,沒有不曉得的。”
“捕魚業中,誰個名望最高?我想投靠他。”
“要算雷家墟的“九叔”,他和杏花村組織里的銀杏仙子有一腿,因此這個緣故,在雷家墟設立分會,便利遠道而來的人。”
“山上的查某共有多少?分會的又有多少?”
“山上有一千人以上,分會一百五左右。”
“好,三月桃花──謝了。”
爆米花道謝中,塞給了店夥一錠小費,店夥才點頭退出房。
爆米花見店夥離去,又道:“我們六個人,預備怎樣分配?怎樣進行?”
潘雄説:“六個人,難羅!還是等老和尚幾個老前輩來了,再説吧!”
黃元申卻道:“依我之見,準備大量黑狗血,今晚先到雷家墟分會打探一下,再喬扮樵夫,到杏花嶺探明路徑,要是分會得手,索性再到杏花村殺個痛快。”
沙瑤姬不以為然説:“分會可以去,但杏花村只能探不能打,等到師父他們到了,才可以打,要不然,準做異鄉冤魂!”
潘雄同意道:“對,我們不能焦急,小妖女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就這樣幹吧!”
爆米花問:“哇操,誰願扮樵夫到杏花嶺打探?誰願到分會去扮漁夫?”
金牙貴和黃元申二人,不約而同道:“我願充樵夫。”
潘雄説:“我願扮漁郎。”
黑牛聽得沒有斯殺,興趣缺缺,所以並不發言。
沙瑤姬心想是個女子,容易使人注目,所以也不發言。
爆米花説:“我也到山上去,潘大哥,託你去買四套破舊衣服,越髒越好。”
潘雄應聲而去,不久買了回來,四人立刻換上,腰間插着板斧,暗帶兵器,黑狗血,從後窗躍到後面小徑。
※※※
爆米花、黃元申及金牙貴三人,大約走了三里路,到了山腳,沿着山路往上走,將到半山,迎面來了一個相貌兇惡的查某。
“你們走到山上幹什麼的?”
爆米花答説:“我們是砍柴的,因為山腳樹林不盛,所以到山上找些枯枝兒的。”
那女人喝道:“杏花嶺早已不許砍柴,念你們切犯,快點滾吧!”
金牙貴求説:“大姐,行個方便,我們既然來了,兩手空空回去歹難面(不好看),下次不來就是。”
那女人聽得口音不是本地人,立刻抽出長劍,喝道:“不許動!你們存心不良,給我搜身才可以下山。”
爆米花欺她只一人,並不害怕。
“哇操,你來搜吧!我是個善良老百姓,沒有犯法,只是砍柴為生而已,怕個鳥!”
那女人走到爆米花身邊,正要動手搜,黃元申猛力撞去,那女人冷不提防,倒在地上。
“三個死小鬼,果然是歹人。”
爆米花一腳踩住她胸部,金牙貴抽刀向她頭上砍去,爆米花急忙阻止,道:“慢着!我還有話要問,若是她肯實説,饒她一命,她要半點含糊,再説不遲。”
那女人被黃元申一撞,撞去半條人命,再加上一踩,一時口吐檳榔汁,昏死過去。
金牙貴罵道:“沒路用挨不了打,把她拖到山腳下,不易使人注目的地方,再查問她吧!”
於是,三人七手八腳把她弄到密林中,才停下來,這時那女人也醒了。
“死小鬼,你們要砍柴,竟然下此毒手,太蠻橫了。好吧!你們去砍柴吧,我有事下山去了。”
誰知,爆米花冷笑道:“查某,把組織里所有的秘密全説出來,要不然叫你這輩子甭想嫁□(老公)。”
黃元申補充説:“雖然組織里的秘密,我們已知道,恐怕不很確實,所以要向你求證一下。”
那女人這才明白上當了,不覺大怒起來,揮拳打來,叫道:“你們是歹人,我不怕,和你們拚了。”
爆米花怕她逃走,立刻把她捉住,反綁起來,吊在樹幹上。
“你説不説?”
那女的閉着眼睛,並不回答,金牙貴見她狡猾,取出火種燒她的屁股。
女的抵受不住,急忙説:“我説,我説!”
金牙貴拿開火道:“説啊!説得不對把你衣服剝光了遊街。”
那女的才娓娓説道:“組織里有一千個人,房屋有二千四十八間,前後五座大殿,大殿兩邊各有十條曲折而長的走道。每個曲折的地方,裝置一道機關,每一條走道有兩個轉彎,就是共有八十道機關。在每一座大殿左右的側門,也裝有機關,這些大殿要算女王殿最利害了;可以説三步一道機關,五步一座碉樓,若是女王殿破了,其他的大殿也就沒什麼可怕的啦!”
“哇操,有多利害?你詳細説一遍,我們就放你。”爆米花説道。
“女王殿前是個院子,上面撤着天網,夜行的人跳下院子,就墮入網中休想逃脱,殿的走廊,兩邊有兩個碉樓,用來抵抗敵人,殿上的中央,鋪着地網,不知道踏在網上,立即疾捲上去,頓時粉身碎骨。”
黃元申接着問:“你們的大姐頭住在什麼地方?”
“大姐頭是杏花村的首領,杏花村也是她創立的,自稱“杏花女王”,本領大得嚇人,女王殿是她長住的地方。”
“要破女王殿從什麼地方下手?”
“穿過三宮殿的後門,就有一條狹窄的石路,一直通到殿上,若沒走石路,走廊上的碉樓,立即飛出許多暗器,你放我下來吧!”
爆米花道:“我不放你,因為你説得不正確,碉樓和機關怎樣破呢?”
那女的急説:“我句句真話,我只知道裝置,不知道破法,只要走在石子路,碉樓、機關就不會爆發;不走大殿的中央,地網不會席地卷飛,快點放我下來,吊得吃不消了。”
爆米花把她放了下來,金牙貴手起刀落,女的頭和身體便脱離關係。
三人便忙用刀挖掘土坑,連人帶劍埋了。
黃元申説:“這查某的話,有七分可取,三分不能信。”
爆米花道:“哇操,只要再捉一個來問,就知道能信幾分。”
“對對!這是個好點子!”金牙貴説:“那麼上山去吧!”
三人攀着樹枝,快步爬了上去。
爬了一會,忽然“呼”的幾聲,隨之跳出兩頭吊睛白額兇猛的老虎,向三人撲了下去,三人吃了一驚。
爆米花猛然想起天馬寺的紙老虎,忙道:“快用黑狗血射它!”
三人不管老虎是真是假,黑狗血連連射去,説也奇怪,猛虎就地打了一滾,現了原形,果真是紙老虎。
□米花笑道;“哇操,不夠看啦!”
正在這時,山上走下兩個又醜又胖,沒有一點身材可言查某。
“哇操,這麼大棵(胖)。”爆米花道。
“臭小子,那裏來的?膽敢到杏花嶺上作惡,非教訓你們不可。”
三人迎了上去,兩個胖女人的武技,雖然不弱,還不是三人的對手。
不一會,一個胖女人被爆米花□中xx子,雙腳站立不穩,滾下山去,粉身碎骨。
一個胖女人,轉身向山下就逃。
爆米花揚手打出鐵松子,擊中她的屁股。
“哎喲,我命完了,救命呀!”
身子像一個雪球直滾下山,黃元申身形一晃把她捉住,反綁起來,綁在樹上。
“杏花村共有幾座大殿?機關的裝置如何?女王殿有多嚴密?你得仔細的説,否則,當心你的腦袋搬家。”
胖女人矢口不答,黃元申憤怒又踢又打:“説不説?”
胖女人怒説:“杏花村是個小村落,那有什麼機關?要什麼防禦?真是笑話,你們要不信可以親自到那裏查看,便知道我的話不假。”
“九怪!”金牙貴刀一落,割下她左耳説:“要再不説,把你手腳、xx子、xx頭全削掉。”
胖女人又痛又怕,直叫:“好好好!只要你們肯放我,我就説。”
爆米花笑説:“説得令我們滿意,當然放你。”
胖女人遂把組織內的詭秘,一五一十説出,和剛才那女人的所説相同。
“你的話一點也不假,本該放你,但怕對我們不利,所以只好先把你寄放在閻羅王那裏。”
金牙貴不等她開口,已經一刀殺了。
三人通力合作,也把胖女人掘土葬了,這才沿着原路下山。
※※※
三人剛進客房,就見陳興等六人,坐在房間裏和潘雄、沙瑤姬談話。
爆米花歡呼道:“太帥了,六位到了幾天?”
李春綢搶着回答:“我們昨天下午就到了,從雷家墟回來,碰見潘雄的,還有五位志同道合的夥伴,明天定能夠到的。”
爆米花遂把初探杏花嶺的事,説了一遍。
沙瑤姬道:“要破分會,利用火攻,我們再前後攻擊,可以成功的。”
眾人答説:“妙計,妙計!”
潘雄興奮道:“我去弄火藥,放火任務也由我擔任。”
青城派馬桶蓋接説:“放火工作一定要二人,我和你配合吧!”
“歡迎之至!”
潘雄慨然答應,二人出房去了。
爆米花吩咐店家,再開二個房間,店家殷勤招待,問:“小兄弟,你到杏花村幹什麼呢?”
爆米花避免他懷疑,笑着答説:“我們準備入替天行道會的,但入會必須保人,我們準備找保。”
店家笑道:“很好!入會的人,學會之後,可以一輩子吃穿不盡。”
爆米花取出五十兩銀子,説:“這幾天的伙食由你承辦,若是不夠,再行結算,五十兩你先拿去吧!”
店家見了銀子,喜孜孜道:“很好,改日再算吧!”
※※※
雷家墟分會的老大九叔,得到手下的報告説:“有幾個行跡可疑的大漢在會所外探望。”
九叔半信半疑,吩咐三十個手下值夜防守,十個留守會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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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在無精打采,半眯着睡眼,忽見遠處來了不少黑影,慌忙打響警鐘。
“噹噹噹!”
警鐘十分響亮,回湯在夜空中。
爆米花失聲叫道:“哇操,他們已有準備,看來只好用打的羅!”
黑牛高興説:“放火死不盡的,一刀一個乾淨俐落,最合我的口味。”
金牙貴道:“老兄,那麼你多殺幾個,千萬別被捉去才好。”
黑牛説:“他XX的,幾個算什麼,起碼也要幾十個。”
馬桶蓋譏道:“老牛,他們來了,你快點迎上,看你殺不到三個,就要手軟腳軟了。”
黑牛聽了,心中不樂,有意現一下本領給大家瞧瞧,便吶喊:“他XX的,你們快來送死,老子黑牛來也!”
他一邊大喊,一邊率先衝上去,展開大刀一陣亂砍,十個手下立刻把他包圍起來,黑牛頓感吃不消。
“兄弟們,上!”
爆米花見了,大叫一聲,全卯足了勁上,只見對方一個個的倒下,有的轉身想溜。
黑牛叫道:“他XX的,殺不過老子,就想溜,別作夢。”
一刀下去,那人倒下地。
“哈哈──都是的些三腳貓。”
馬桶蓋招呼潘雄,直向會所竄了過去,再飛身上屋。
潘雄道:“我倆分開找尋柴房,誰先找到就放火,這樣好嗎?”
“可以!我們有了火藥,並非只柴房可放,到處都可以放的。”
“不錯,回頭見!”
兩人分道揚鑣,馬桶蓋爬到大殿的屋上,不見敵人蹤影,即伏着揭去瓦片,把火藥塗在樑上,取出火種點燃。
“轟!”一聲。
立即燒起,火勢亂卷,非常利害。
馬桶蓋任務完畢,立即離開,又到別的瓦面,照樣放火,不一會兒,火光沖天,到處是火。
“不好了,失火了……”
會里的人又要救火,又被爆米花等人圍殺,索性放棄救火,因此火勢迅速蔓延,十分怕人!
一座分會的精華,燒去十分之八,許多手下全都沒有了主意,逃的逃,死的死。
潘雄放完火,正要協助參戰,忽然來了三個大漢。
“惡賊,我們和你們有什麼仇怨?為什麼火燒會所?你有神經病?”
“有神經病的是你們。”
這時,又來了五個手下,喝道:“少跟他廢話,殺死放火的神經病,也不能消心頭之恨。”
頓時,八個漢子把潘雄圍住,潘雄奮起精神抵抗。
潘雄拚命殺開一條血路,逃了出去,怎知對方打出一鏢,擊中了左臂,其痛無比,但仍帶鏢奔逃。
八個大漢緊追不捨,正在危急之際,馬桶蓋走了過去。
“潘雄,我來了!”
潘雄心神稍安,連忙竄到院子圍牆上,拔去飛鏢。
馬桶蓋喝道:“妖賊,有種通通給我立正站好!”
説時,點燃火藥向他們八個丟去。
八個大漢大驚,紛紛逃命,兩個逃得慢,立即變成火人,呻吟慘叫而亡。
潘雄感激道:“馬桶蓋,謝謝你解圍,不然就見不到大夥了。”
“應該的,謝什麼!”馬桶蓋説:“我們快去瞧瞧爆米花他們,需不需要幫忙。”
“好!”
於是二人沿着圍牆,往前方大門而去,只見眾俠站在大殿前,觀望一座杏花村分會成火海,感嘆不已!
而妖賊死的死,逃的已無蹤跡。
黑牛仰天大笑道:“老子最起碼宰了三十個妖賊,過癮,過癮!”
※※※
眾人出了分會,忽然風雨大作,整個火海頓時撲滅,一股火藥氣味實在難聞。
“奇怪,為什麼院外下雨,院內沒有呢?”沙瑤姬等人無不驚訝。
沙瑤姬突然有悟而説:“哇操,這裏大火,杏花村的杏花女王一定知道,所以用妖法拯救的。”
萬年仁沉重地道:“聽説水月門範登也到了杏花村,而且還學會驚人的法術,但他的法術並不趨於邪途,所以黑狗血破不了它。他有兩件鎮門之寶,是“赤火球”和“翻天印”。妖魔打着立刻現出原形,人被打着化為無形。所以要破杏花村,我以為我師父還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這一夥人更不必説了。”
黑牛不服説:“你的話老子不信,老傢伙有這樣大的本事,用不着清茶淡飯,投靠杏花村,儘可以做皇帝了。”
“哇操,範老兒在英雄館不是很囂張,為何要投奔杏花村?難道他們有淵源?”爆米花不由問道。
萬年仁點點頭説:“不錯,這是我在湖底英雄館偷聽到,他們是師徒關係。”
“哦!”沙瑤姬震撼道:“怪不得他要獨霸英雄館,也許是為舉事之備!”
“説不定!”
爆米花問:“哇操,照你所説,我們不可能成功了?”
萬年仁回答:“萬物相生相剋,我不敢太早下斷論,等我師父來了,也許會有一番措施的。”
潘雄催説:“時候不早,我們回店吧!”
眾人剛才歡喜,現在悶悶不樂,無精打采的回店安寢。
※※※
翌日。
沙瑤姬和爆米花二人,到江邊等候,果然看見智圓和尚、左右道、沙狂風、甘瘤子及大鼻尖等五人。
兩人連忙呼喊見禮。
沙狂風關心問道:“你們到齊了嗎?可曾交戰?”
爆米花就把初探杏花嶺,夜焚雷家墟分會的事情,説了一遍。
沙瑤姬凝視着沙狂風,説:“爹,你師父那姓範的老鬼也在杏花村耶!”
沙狂風聽了,臉色很難看,良久才道:“為了國家、老百姓,若是他作惡,我只有對不起,再説,他早已不承認爹這個徒弟了。”
智圓和尚也面有難色説:“要破杏花村這個神秘組織,非常困難,範登本領利害又狡詐,我恐怕不是對手。我們這夥人難免有死傷,厄運難逃,聽天由命吧!”
沙瑤姬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説:“範老兒不是怕水嗎?”
左右道説:“此一時,彼一時也,吃過一次虧總會學乖吧!或許他已是水中之王啦!”
爆米花和沙瑤姬聽了,心中更加憂慮,陪着五位老前輩回到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