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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河神不鑽無縫蛋

    夕陽西下。

    黑暗漸漸籠罩大地。

    眾鳥已投林歸宿。

    大道之上,正有一匹駿馬飛馳,馬上的人,是一位豪放、大膽,身穿半短衣的少女,和一位滿臉機靈皮樣的少年。

    他們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沙瑤姬和爆米花。

    他倆放了近五個月的賑,才把十大箱的珠寶放完,然後依師父之言往北上。

    沙瑤姬眼見天色已晚,不免皺着眉,着急起來,揚鞭抽打了幾下。

    那匹馬飛也似的奔去,穿過幽深的樹林,遠處的市鎮已歷歷在望了。

    而距離一箭之遠的路上,有一個肥胖和尚,穿着黑色僧衣,擺着兩隻大袖,也向着市鎮趕去。

    “嘻嘻,中原也有尤勃連納?”沙瑤姬笑道。

    爆米花道:“不是尤勃連納,光着頭的是和尚,又叫禿驢!”

    “嘻嘻,禿驢,沒毛的和尚!”

    沙瑤姬揚起幾鞭,轉眼之間,就搶到和尚的前面。

    “哈哈──”

    誰知,那和尚卻一陣狂笑。

    沙瑤姬罵道,“禿驢,你笑什麼?嫌我搶路嗎?”

    和尚正欲開口,卻已到了“南北客棧”前,早有一個夥計,含笑迎上前道:“兩位客倌,可是住宿?本店有潔淨的上房。”

    沙瑤姬點頭和爆米花雙雙下馬,卻見店裏走出一個肥胖和尚。

    爆米花一見,驚道:“哇操!”

    那和尚咧嘴笑道:“你騎了馬,搶了我的路,還是我先到。”

    沙瑤姬一聽之下,又氣又驚,瞄了他一眼,道:“稀罕。”

    語畢,拉着爆米花大步走進店去。

    他倆開了一個上房,要了幾樣酒菜,夥計唯唯諾諾退去。

    爆米花首先開口道:“小妖女,方才那個禿驢有點邪門……”

    沙瑤姬喃喃道:“我們在江湖上也混了些時日,卻從未見過這麼怪的人,真的是邪門!瞧他滿臉橫肉,眼露淫光,定是個六根不淨的花和尚。”

    “嗯,小妖女,晚上你要小心點,別讓花和尚給奸了!”

    斯時,夥計端進酒菜,二人吃了個飽,待夥計收去殘餚,便把房門關上,吹滅燭火,上牀而眠。

    二人重温舊夢,親熱了一會,爆米花便累得呼呼大睡。

    沙瑤姬想起那個和尚,便輾轉不能入睡,只聽靜寂的街上,打了三更。

    “叩!叩!”

    她正欲朦朧入睡,猛聽得屋上一響,急忙循聲望去!

    只見紙窗外面,有條黑影一閃,立即穿衣下牀,縱窗而出,上了屋瓦上。

    藉着月亮微光,展目一掃,不見有半個人影,不免大為驚愕。

    “邪了!”

    沙瑤姬相信自己耳目,非找到那一條黑影不可!

    她穿屋越脊,勘察一番,果然發現一丈外的屋脊後面,藏着一條黑影。

    “咻!”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取出鐵松子,照定那個黑影打去。

    那條黑影似乎早有準備,竄身向前飛去。

    “媽的!”

    沙瑤姬眼見鐵松子打了個空,不禁心中惱恨,飛身直追。

    “混蛋,看你往那裏逃?給你姑奶奶留下名來。”

    黑影的輕功,真是不賴,他也不答話,只是往前飛奔。

    沙瑤姬窮追不捨,將要追近,伸手再拿出鐵松子時,不料那黑影晃了幾晃,不知去向了。

    “哇操,怎麼會這樣?難不成他會地遁,還是隱身術?”

    沙瑤姬非常驚愕,遍尋不着蹤影,只得意興闌珊回去客棧。

    到了窗門口往內瞧去,見爆米花沉睡得很,又氣又好笑,也不願吵醒他。

    正欲悄悄爬窗入內,突然發現紙窗上寫着:“欣賞你的閉月羞花之貌,愛你的性感、豪放作風,和卓越的武功,特地偷了你的愛馬,可到牛鼻山領取,百花大師留。”

    沙瑤姬看後,咬着銀牙,柳眉倒豎,勃然大怒道:“下流,無恥,竟敢侮辱我,太可惡了!”

    怨聲未已,嬌軀一扭,到馬棚一看,自己那匹馬果然不見。

    她忙叫醒夥計,問道:“小二哥,你知道牛鼻山有多遠嗎?從那一條路走嗎?”

    夥計揉着睡眼,望了望她説道:“姑娘,三更半夜的問這幹嘛?那裏不是好地方,去不得的,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夥計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沙瑤姬更加鳥火,氣道:“你們吃了頭家(老闆)的飯,也不小心辦事,我的坐騎被牛鼻山的禿驢百花和尚偷了,知不知道?”

    夥計聽了大吃一驚,道:“真的?”

    “廢話,還不快説牛鼻山在那兒?”

    “姑娘,你只有自認衰尾(倒黴),可不能把責任推到小的身上,百花和尚,提起他的名字,小的就全身發抖,我勸你算了吧!”

    沙瑤姬在他的肩上,用力一推。

    夥計一時站不穩,連連倒退數步,“噗通”一聲跌在地上。

    “哎喲!”

    沙瑤姬怒道:“你害我耽誤了追趕時間,若再不説,我便告訴你頭家,説你和禿驢串通,偷了我的馬,叫你捲鋪蓋走路。”

    夥計心想:“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竟有如此大的力氣;算了,為了保住飯碗管她死活。”

    他一邊爬起,一邊陪笑道:“姑娘!向西面大路直走,途中見到一座破爛茅屋向右拐,再走二十里左右,就見那座牛鼻山了。”

    沙瑤姬聽罷,毫不遲疑,出了店門,展開輕功,向那西面的大路上奔去。

    一鼓作氣,奔出十多里路。

    不久,即見前面有個黑影,相距一里左右,還有一個黑影在前飛奔。

    沙瑤姬心想一定是禿驢的同黨,便銜尾直追,同時拿出鐵松子打去。

    “噹噹!”兩聲。

    鐵松子被柴刀撥去。

    那人停下背對着她,問道:“你是那裏來的野蠻妞?竟暗箭傷人?”

    沙瑤姬氣憤道:“媽的,你們兩個同個鼻孔出氣,偷了姑奶奶的馬,還罵我野蠻,今天不宰了你們,不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那人一聽,不怒反“噗嗤”笑道:“我若嗝屁了,你就得做寡婦。”

    説話間,那人轉了過來。

    “是你,爆米花!”沙瑤姬驚叫:“你怎會在這裏?”

    “我醒來找不到你,以為你被偷了,後來發現窗上的字,才知你定上牛鼻山了,才匆匆趕來。”

    二人又追趕了一會,發現前面有座險惡的山峯,怪石重疊,峭壁直立。

    爆米花突然駐定,道:“我知道了,那個賊禿駐足金佛寺裏的,小妖女,今晚甭想奪回馬兒了。”

    “為什麼?卵蛋沒了,害怕是不是?”

    “哇操,你別亂哈拉(亂説),萬一不幸給人偷聽到了,還以為我是小太監呢!”

    “那你説出個道理來。”

    “我以前聽我主子説過,牛鼻山的金佛寺裏,有兩百多個禿驢,個個武藝出眾,還有機關,厲害得很;我倆不諳上山路徑,又沒幫手準吃虧的,要奪回馬匹,不如白天才去。”

    沙瑤姬低頭沉思片刻,才説道:“你的話很對,金佛寺既然臭名滿天下,難道官府坐視不管?”

    爆米花冷笑答道:“官府?那就不必了,他們都怕百花和尚,那敢碰他半根毫毛;聽説,每個上任的官員,必須先去拜會,否則,性命難保。所以老百姓若受到欺負,到衙門去申冤告狀,非但不準,還罵得你屎尿直流的。”

    沙瑤姬越聽越火,怒道:“可惡禿驢,這樣胡作非為,將來勢力擴大還得了,那不就成了天皇。爆米花,咱們發誓定為民除害,讓他們一口鳥氣有得出。”

    “可是……咱們還有很多事耶!”

    “不急,不急,先宰了禿驢要緊。”

    “好吧。”爆米花道:“我們最好先以禮求見。”

    ※※※※※※

    次日一早,沙瑤姬便和爆米花二人,來到牛鼻山下。

    果然見那山勢險惡,宛如一條大牛的鼻子。

    爆米花叮嚀道:“那邊曲折山徑,便是上山的路,小心點。”

    “我知道。”

    此時,怪鳥爭鳴,野獸狂叫,二人一前一役,奔上曲折山徑。

    不一會兒,見一個和尚緩步下山而來,爆米花上前問道:“請問大師,當家的百花大師在寺裏嗎?”

    那和尚向他倆打量一下,才問道:“兩位從那裏來?問他老人家有什麼貴幹?”

    爆米花胡謅道:“昨晚你家師父,因為急着回寺,在南北客棧借去我們一匹馬,説今早還,煩你去通報一聲。”

    和尚“哈哈”笑道:“別瞎扯了,師父從來不坐馬的。”

    説時,目光色眯眯在沙瑤姬大胸脯上打轉。

    沙瑤姬柳眉一豎,鎮道:“和尚,告訴你實話好了,你師父偷了我的馬,不要臉。”

    和尚並不動怒,笑着説道:“兩位既然這麼説,我不敢作主,要問過師父,那麼請隨我來。”

    “好!”

    一行三人向山坡拾級而上,不一會,一座高大雄偉的金佛寺已在眼前。

    爆米花説道:“大師,你先去問問,我二人在這裏等。”

    和尚應聲之際,一手突然抓住爆米花的手臂,笑盈盈道:“既然來了,那有不進小寺之道理?清泉香茗十分可口,快來吧!”

    和尚這一下,並不懷好意,乃是試探他的腕力。

    怎知爆米花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和尚當場失了知覺,呆若木雞,不能動彈。

    沙瑤姬看得真切,暗暗偷笑。

    爆米花拍了和尚肩膀一下,笑道:“和尚,你待著幹嘛?還不進去給我傳話?”

    和尚如夢初醒,勃然翻臉道:“好哇!竟敢跑到金佛寺來撒野,待會準叫你們回不了家。”

    語畢,大步往寺門走去。

    爆米花苦笑道:“馬兒是討不回來了,還得拚命呢!”

    “馬兒討不回,宰幾個野和尚也算出了鳥氣。”

    有頃,剛才那個和尚脱去僧衣,穿黑色短袍,領了兩個同伴,各執戒刀,衝了出來。

    “臭小子,你欺我無能,那麼給你厲害看看,我佛爺二痴不殺無名小卒,先報上名來吧!”

    爆米花冷笑答道:“爺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爆米花是也,來來,爺爺讓你先動手了!”

    聞言,一痴和尚大驚,道:“你就是爆米花,在長江一帶放賑救民的爆米花?”

    “如假包換。”

    “久仰久仰,沒想到是個乳臭未乾小子,今天碰到佛爺也是你衰尾(倒黴)。”

    一言未了,就朝爆米花胸膛砍去。

    “哇操,來真的!”

    爆米花一連避過幾個,才舉起柴刀和他鬥了起來。

    但見兩個寒光,上下飛舞,一時半斤八兩,難分高下。

    剩下的兩個和尚,見沙瑤姬生得嬌滴滴,其中一個朝同伴呶了呶嘴,悄聲道:“二痴,你看,那個妞真不賴,我們把她捉住去獻給師父,老人家一定很高興,功勞不小耶!”

    二痴瞄了一下沙瑤姬,低聲道:“四痴,你別小看了她,她那種英武的氣勢,武功定是很高的。”

    “我不信,看我去捉她,要你幫忙,不算好漢。”

    沙瑤姬早見他們咬耳朵,眼睛卻不時向她飄了過來,氣得罵道:“禿驢,姑奶奶挖了你倆目糾(眼睛)。”

    縱身過來,蓮花劍就在他臉上晃動。

    四痴嚇得無法招架,連忙把頭一側,就地一滾,正欲轉身溜走。

    沙瑤姬飛起一腳,踢中屁股,把他□出一丈以外。

    四痴滿臉羞慚,連忙爬起,逃進寺門去了。

    “不中用的傢伙也愛獻醜,哈哈!”

    沙瑤姬譏笑着!

    二痴見了,勃然大怒,並不打話,持刀便砍。

    沙瑤姬也舉劍相迎,沒有幾下搞得二痴氣喘如牛,滿臉是汗。

    一柄戒刀已有多處損口,正在不濟之際,忽轉一痴慘叫:“痛死我了!”

    不聽猶可,一聽之下,更加吃驚,手中戒刀飛出數丈之外,嚇得魂亡魄散奔進守門去了。

    爆米花道:“一痴禿驢被我砍掉左臂,這下惹麻煩了,咱們快溜栓(蹺頭)。”

    沙瑤姬卻道:“我們要是溜栓(蹺頭),禿驢會説我們怕了,不如殺他一個痛快,然後從容下山,這樣才顯得出咱們的威風。”

    “賣屎(不行),百花和尚非常厲害,我們決不是他的對手,萬一陷入重圍,我們就死定了,快走吧!”

    沙瑤姬正在猶豫不決,忽聽寺內,鐘聲大作。

    “咚咚咚!”

    沙瑤姬興奮道:“帥,索性殺他個痛快。”

    此時,一聲吶喊,從寺內湧出十多個和尚,為首的是二痴四痴。

    “就是他們兩個狗男女。”

    沙瑤姬罵道:“禿驢,嘴巴別那麼臭。”

    “殺!”

    一時喊殺連天,把二人圍在核心,這時寺內又再殺出三、四十個和尚。

    “慘了,慘了,叫你聽我話你不,現在死定了,年紀輕輕死了多不甘心。”爆米花怨道。

    “不甘心,就拚!”

    旋即,一把柴刀,一把古劍,舞得紋風不透,神出鬼沒,和尚雖多,都不敢挨近。

    但見死的死,傷的傷,寺內的和尚,還在不斷湧出。

    他倆雖然英勇,無奈愈戰愈多,體力漸漸不濟,覺得痠麻起來。

    驀地一聲高叫:“快些讓開,師父出來了。”

    眾僧紛紛退讓,爆米花和沙瑤姬二人,見那出來的胖僧,正是昨晚偷馬的和尚,不禁又驚又怒。

    百花和尚兩日炯炯有神,手執一柄神杖,大步到了廣場,看見門徒死傷不少,心中憤怒異常。

    但見了沙瑤姬的花容月貌,性感暴露,似乎怒氣全消。

    然而又見了爆米花,心頭的憤怒又起來,聲如宏鍾罵道:“你這小子,膽子真是不小,竟敢虎口捋須,你大概嫌命長,先報上名來,佛爺好讓你到閻羅殿去掛號。”

    爆米花氣道:“賊和尚豎起你的賊耳朵聽着,你爺爺爆米花是也,你既是出了家不安份敲木魚,還偷了我們的馬,看你要不要臉?”

    百花和尚大笑道:“哈哈──佛爺勸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趁早滾下山去,佛爺有好生之德,若再不識抬舉,管教你死在杖下。”

    爆米花一聽,不管四七二十八,破口罵道:“你這個老禿驢,以空門兩字,做你護身之符,欺壓百姓,姦淫掠奪,爺爺我非修理你不可。”

    百花和尚冷笑道:“好小子,你敢毀謗我的佛號嗎?江湖上人也怕我三分,好,現在我對你們兩個,若勝我非但不計較門徒死傷,且把馬兒送還,若不能取勝,死在黃泉,別怪佛爺無情。”

    爆米花轉頭問沙瑤姬道:“這樣我們划得來,可以打!”

    “屎到屁眼,劃不划算都得打。”

    沙瑤姬説話中,氣沖沖的竄上前去,嬌喝道:“禿驢,少放大屁!”

    説時,運用全部勁力,朝他光頭猛力劈下。

    百花和尚並不閃避,頭頂比鐵還硬,頓見火星四散,光頭也沒傷痕。

    “哇操!”

    沙瑤姬虎口震得痠麻,不禁大驚,才想到賊禿有金鐘罩的功夫,心想這次真的完蛋了,師父又不在身邊。

    百花和尚見她倒退,不由哈哈笑道:“阿彌陀佛,小妞為什麼不再劈呢?佛爺喜歡你劈呀,來來來,順從佛爺的話,有你享用無窮的榮華富貴。”

    “哇操,死禿驢,你竟敢動我馬子的腦筋,我跟你拚了!”

    爆米花氣得奔上前揮刀就砍。

    百花和尚不慌不忙笑道:“小子,你活着礙手礙腳,佛爺就大慈大悲送你到黃泉路上去吧!”

    他把禪杖一橫,倏的迎上,直向爆米花的下三路着着進迫。

    沙瑤姬也挺劍參戰,半晌之後,二人漸漸不支,逐步後退,氣喘如牛。

    “師父,加油,加油!”

    眾僧歡呼,吶喊助陣。

    爆米花戰得筋疲力盡,心想:“太遜了,這時若再不溜之大吉,慢點小命就得要賠上了!”

    想完,便虛砍一刀,跳出戰圈,拔腿就溜栓(蹺頭)。

    “小妖女,快溜栓(蹺頭),改天再向賊禿報復不遲!”

    沙瑤姬舍了和尚,緊隨爆米花後直奔。

    “追,別讓他們溜了!”

    眾僧齊聲呼捉,蜂湧包圍,百花和尚也持杖直追。

    “今天你二人已是網中之魚,籠中之鳥,別想逃出這牛鼻山了……呀喲……痛死佛爺了………”

    沙瑤姬和爆米花二人拚命斯殺,想殺出一條血路,但經不起眾僧阻路,正在萬分危急,忽聽百花和尚像殺豬似的叫痛。

    幾個小僧,也在叫痛,場面一時混亂。

    爆米花和沙瑤姬,乘勢直向山下而逃。

    眾僧不捨,呼聲追趕。

    沙瑤姬這時忽見前面不遠處,有個道士打扮,其行如飛,也向山下奔來。

    後面眾僧緊追,喝聲大作,沙瑤姬一邊跑,一邊取出鐵松子,轉身朝和尚光頭打去。

    “姑奶奶打死你們這些臭光頭。”

    “呼──”

    為首一僧,應聲倒地。

    接着幾個和尚,也跟着倒下。

    眾僧大驚,不敢上前,面面相覷。

    他們一遲疑,沙瑤姬和爆米花二人,已逃下山去了。

    沙瑤姬道:“爆米花,前面救我們的那個道士,好像是師父耶!”

    “是啊!那個武大郎身材是他註冊商標,天底下大概也找不到第二個了。”爆米花納悶道:“可是,他為什麼不見我們呢?”

    “莫宰羊(不知道),我們追!”

    “好!”

    爆米花點點頭,兩人使出“一瀉千里”輕功,不一會,才奔進樹林,即有人笑道:“你們兩個什麼東西,敢和那個花和尚較量,不想活了。”

    二人一聽,忙奔上前去,欣喜大叫:“師父,真的是你。”

    “不是我,你們以為是誰?”

    沙瑤姬忙問:“師父,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有危險?賊禿驢受了什麼暗器,為什麼會叫痛呢?”

    左右道侃侃而説:“我往北京訪友途經此山,聽到山上叫殺連天,想起花和尚和我有過節,所以上山瞧瞧,卻見你二人被眾僧包圍,才賞了他們幾粒鐵松子吃吃。”

    “哇操,師父就是師父。”

    “師父,你叫我們往北有什麼用意?”

    “師父託人打聽到你老子,好像是在濟南。”

    “真的!”沙瑤姬興奮道:“我們快走!”

    於是,他們邊走邊説,左右道又説:“這次上北京還聽師父老友『大鼻尖』説,成化帝寵用奸臣張飛虎,有謀王篡位的詭計。設下羣英館,網羅各路亡命之徒,以備日後舉事之用。”

    爆米花道:“這幹我們鳥事?”

    “你錯了。”左右道説:“我們雖然對名利淡泊,但愛國之心,人人都應該有的,尤其是我們俠義人士更應該為國家出點力。”

    沙瑤姬點點頭,道:“好像有點道理。”

    “什麼有點道理,是很有道理。”

    ※※※※※※

    中午時分。

    他們才抵達一個鎮上,找了一間酒店,夥計上前笑道:“三位爺們,小店備有上等酒餚,各式美點,請到樓上去坐。”

    左右道等點了點頭,便登上樓去。

    樓上的夥計,見有客到,殷勤獻茶,問道:“爺們要點什麼菜?”

    爆米花答道:“拿五斤陳酒,一盤牛肉,一盤花生,一隻白雞,滷菜切一盤,三十個包子,酒菜先拿來。”

    夥計應了聲“是”,不一會,酒菜已到。

    三人大吃大喝,邊吃邊談。

    這時有一個面如鍋底,眼如銅鈴的大漢,腰間掛了一柄朴刀,匆匆走到樓上,坐在左右道對面的空桌上。

    夥計招待慢了點,他便喝道:“呸!老子照顧你們的生意,你們為什麼不來招呼,簡直混蛋透了!”

    一個夥計陪着笑臉,道:“大爺,對不起,對不起!不知大爺要用什麼酒菜?小的立即拿來就是。”

    那大漢睜着一雙怪眼,轉了兩轉,喝道:“十斤上好的酒,拿幾樣好的菜,不好老子打你,快點。”

    “是是是!”

    夥計應了聲,連忙離去。

    大漢坐了不久,叫道:“為什麼還不把酒菜拿來,老子有要緊事,吃了還要趕路。”

    另一個夥計,上前陪笑道:“稍坐一會,菜就來了。”

    大漢拍桌怒道:“教老子等到什麼時候?店裏的人全死光了!”

    夥計不敢和他爭辯,只得連聲應“是”,返身高聲催問。

    才見前一個夥計,匆匆把酒菜送到大漢的桌上去。

    大漢酒蟲在喉間爬動似的,不及酒兒斟到杯子裏,揭去酒壺的蓋子,拿起一連幾口,皺了皺眉,讚道:“好酒,好酒!”

    他便大吃起來,十斤酒,幾樣菜,晃眼間,吃個精光。

    “夥計,夥計!再來十斤酒,幾樣菜,快點,慢了,老子砸店。”

    “是是是!”

    夥計連聲答應,心想:“好酒量!”

    過了一會兒,夥計把酒菜送上,大漢又立即狼吞虎嚥,吃個酒盡菜完,站起身來就走。

    夥計大吃一驚,上前攔住道:“大爺,請付了酒錢再走,共計八兩五錢。”

    大漢怒道:“老子忘了帶銀子,記帳記帳,下次一起算。”

    “小店並不掛帳,沒有銀子,怎可白吃,若不付錢,休想走。”

    “他媽的!”

    大漢更怒,一掌向他臉上打去,喝道:“你怎知道老子要吃白食?下次加倍給你,不行嗎?”

    夥計閃得快,肩上捱了一下,跌出丈外。

    幾個夥計見狀,一擁而上,罵道:“那裏來的黑小子,吃酒不給錢,還要打人?打!”

    大漢也惱了,和夥計大打出手。

    “乒乒乓乓!”

    膽小的食客,紛紛逃避。

    幾個夥計不是大漢的對手,兩三下就東倒西歪,呻吟不已。

    大漢哈哈大笑,正要下樓,樓下一聲大喝:“慢着!”

    跟着,走上一個紫膛臉,中年漢子喝道:“你是否吃了龍肝鳳膽?敢到太歲頭上動土,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白吃,我還能開店嗎?你也不打聽我『吳大剛』,是什麼樣人?”

    大漢握拳欲打,叫道:“老子就要白吃,你想怎樣?”

    吳大剛氣得暴跳如雷,揮拳便打。

    兩人便大打出手,各不相讓。

    戰敗的夥計,呼喝上去助戰。

    左右道在旁觀戰,低聲向爆米花道:“那個大漢,拳法精通,聽他口氣倒是一個爽直的人,你去幫他解危吧!”

    爆米花早有此意,一聽喜道:“太帥了!”

    沙瑤姬不滿道:“師父,為什麼不叫我去?”

    “你是查某(女人),不大方便。”

    這時,爆米花兩條手臂,已格開兩人的手道:“兩位幹嘛為了酒錢鬧得不爽,掌櫃,這位老兄的飯錢,由我付了。”

    吳大剛一聽有人付酒錢,便鬆了手,閃在一旁。

    大漢卻似有愧色,瞪着吳大剛,摩拳擦掌。

    爆米花拱手向大漢問道:“老兄貴姓?”

    大漢答禮道:“小姓黑名叫牛,因我好喝好吃,江湖上送了我個綽號『醉牛』,那你呢?”

    “我叫爆米花。”

    “哇塞,就是長江一帶放賑的爆米花?”

    “帥,你也知道爆米花大名,不愧是混江湖的。”

    “我黑牛不但知道爆米花,還知道有個女的叫沙瑤姬的,我真佩服她。”

    “哎呀,她是我馬子(女朋友)。”爆米花神氣道:“來來來,過來再喝幾杯。”

    吳大剛不等黑牛回答,便抱拳陪笑問道:“老兄大名熟得很,是不是野雞山的大王?”

    黑牛道:“既知老子的大名,何必再問?”

    吳大剛笑道:“早知你是黑大王,也不想向你要錢,真的不打不相識,嘿嘿,黑大王,我有一句冒昧的話,不知可不可以説?”

    黑牛不以大王為恥,大笑道:“酒錢免了,已經感激不盡,説吧!”

    “看你武藝不弱,何必在山上當土匪,不如投奔宰相張飛虎,謀得一官半職,也好揚名,不知意下如何?”

    黑牛聽了,心動道:“剛才有得罪還請原諒。老子不過是個武夫,未必會錄用,你老兄一定有進身的計謀,請多多指教。”

    “我院子內有一座鐵香爐,足有三百斤,你若能舉起,我給你薦書到羣英館,必有官做,兩位可跟我去試試。”

    黑牛興奮,滿口答應道:“好,不知道能不能舉起來?”

    爆米花聽了,證實張飛虎確有篡位的奸謀,吳大剛是他的爪牙,爆米花不由回頭看了看左右道。

    左右道以眼示意,要他也答應。

    “既然吳掌櫃如此關照,也是我們要發的時候了。”

    “對對對!”

    吳大剛滿心歡喜,引着二人下樓,走到後面的空院子裏。

    一座黑色的鐵爐,端放在院子的當中。

    吳大剛笑道:“黑大王,你先來試試吧,一定可舉得起來的。”

    黑牛生性率直,不會謙遜,道:“這麼小的爐子,舉起來簡單。”

    説完,雙手緊握爐腳,“啊”一聲,雙手一舉,鐵爐舉了起來。

    他一連舉了三下,才把鐵爐端放原處,似乎不很費力。

    吳大剛讚道:“黑大王,真好力氣。”

    爆米花也把右袖一捲,只用一隻右手,握了爐腳,“帥!”一聲,立即高舉起來。

    “好耶!好耶!”

    在吳大剛喝采聲中,走了一個圈子,神色不變,依舊放到原處。

    “獻醜,獻醜!”

    吳大剛握着爆米花的手,呵呵笑道:“這座鐵爐曾有好多人嘗試,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神力,不虧爆米花大名,使我相見恨晚。兩位到了羣英館,必然待為上賓,前程遠大。”

    黑牛笑道:“老兄果然神力,到了北京,我一定要向你請教,現在先到野雞山一聚,再一同起程如何?”

    爆米花道:“賣屎(不行),我還要趕路,反正到了北京再聚首也是一樣的。”

    “也好。”

    吳大剛道:“我去寫兩對薦信,順便為你們設宴洗塵,快跟我來。”

    爆米花、黑牛,隨他回到樓上坐下。

    吳大剛叫夥計快備一席豐盛的酒菜,夥計獻上三杯香茗,連聲説是而去。

    那邊桌上左右道見三人如此情形,心中早已明白,五斤老酒喝完,喚夥計再拿五斤,添盤牛肉,慢慢的吃着。

    沙瑤姬低聲問道:“師父,店主吳大剛是奸相的狗腿,爆米花去入夥這是什麼用意?”

    左右道回答道:“利用職權俾能除奸,此時不宜談論,多坐一會,你自然會知道。”

    沙瑤姬點首不語。

    當下吳大剛用大碗,親自敬酒道:“兩位儘量喝,不必客氣。”

    黑牛笑道:“有酒喝,我便高興。”

    説時,一飲而盡。

    “帥,黑兄真是好酒量。”爆米花笑道:“你不妨暢飲,吳老闆不會要你酒錢的。”

    “哈哈──”

    酒過三巡後,爆米花試探道:“吳老闆,宰相張飛虎,設立羣英館幹嘛?”

    吳大剛遲疑一下,才笑着答道:“聽説邊疆紛亂,正是用武之時,不論江湖好漢,三教九流,僧道人等,都可到羣英館報名,拔取英才,但有了薦信,可以免考。”

    “聽説有擺擂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的。這和考武狀元相同,誰能把台主打倒,便是武狀元。”

    黑牛插口道:“誰是台主,能夠先透露一下嗎?”

    “不知道。”吳大剛搖頭説。

    爆米花又問道:“吳老闆既有這般能力,何必在這小鎮混?為何不為朝廷做事?”

    聞言,吳大剛一時語塞,有頃才説道:“上有老母,下有幼子,自己年紀已大,武藝又不行;因此沒有這個野心,雖然僻鄉小鎮,倒也悠閒。”

    爆米花探不出什麼消息,便喝酒吃菜,看見師父又和沙瑤姬已經吃完正要結帳,便走過去道:“有吳老闆請客,師父何必自掏腰包嗎?”

    吳大剛一聽,忙向夥計説道:“兩位客倌是小兄弟的同伴,不必收了,掛在我的帳上吧!”

    夥計應聲退下。

    爆米花笑道:“吳老闆説了,黑兄多喝幾杯,咱們羣英館見。”

    “好,再見。”黑牛舉起一杯酒乾了下肚道。

    吳大剛交給他一封薦信,送出店外,熱情揮別。

    ※※※※※※

    一行三人,出了小鎮,走上大路。

    沙瑤姬道:“爆米花,你有了薦信,這下可臭厭(神氣)!”

    “不稀罕,你若想要給你好了。”

    “哼,我才不要呢!”

    “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先打聽張飛虎的官聲,如果臭惡得要命,便投進羣英館出其不意一刀劈了他。”

    “你想得美,去投羣英館的人,不是每一個都跟你一樣的心意。”沙瑤姬道:“我看那個叫黑牛的,倒可以利用。”

    左右道聽了,也道:“不錯,若要行刺,在羣英館外,才可動手,否則會吃虧的。”

    “是!”

    三人又走了一些時候,天色漸暗。

    突然前面走來一班人,為首一人騎馬,簇擁而來。

    沙瑤姬眼尖,即道:“師父,那個騎馬的青年,好像是陳興,你看像嗎?”

    爆米花搶道:“就是他,瞧他要死不活的樣子,一定出了什麼事?”

    話聲未完,便見那青年人躍下馬,道:“左前輩,沙姑娘,爆米花,好久不見,到那兒去?”

    沙瑤姬微笑道:“到濟南去,看你愁容滿面,是不是有事,保鏢可順利?”

    原來,陳與毒傷好後,見已家破人亡,便和李春綢兩人開了“順昌鏢局”,任何東西都押送,價錢信譽又好,所以生意興隆。

    爆米花道:“有什麼隱情可以説來聽聽,咱們師徒三人專治疑難雜症!”

    陳興嘆了一口氣,道:“不瞞你們,我押了十輛鏢銀,從江蘇高郵起程,送到北京,不料走到濟南附近龜母頂,遇着非常利害的強盜,鏢車全部被劫。”

    “這些小事,沒問題,就包在咱們師徒三人身上。”左右道説:“不知龜母頂共有強盜多少?”

    陳興聽他們肯相助,大喜道:“左前輩,謝謝你!龜母頂是兄弟二人稱王,手下也有兩百多個,老大『範龍』,老二『範豹』。”

    沙瑤姬氣道:“好,咱們現在就去!”

    左右道説:“不急不急,現在天色晚了,找個店住下,明天再去。”

    陳興感激道:“謝謝三位,前面大概五里地方,便是柳家莊,那邊有店可住,我們一同走吧!”

    言畢,便叫眾人折回歸途,往柳家莊投店。

    ※※※※※※

    華安店。

    一夥人走進華安店時,掌櫃微笑上前招呼,左右道要了西廂上房,陳興喚了酒菜,歡請他們到三更時分。

    酒足飯飽,各自回房。

    左右道和爆米花,住在雙鋪房間,沙瑤姬則另住一個房。

    原來,左右道等進了柳家莊,有一個惡霸,名叫“紅毛”金旺,靠着武藝不凡,家財萬貫,剝削貧民,及精力旺盛,姦淫婦女,無惡不作,居民怕他如虎。

    聽説他的xx毛是紅色,所以才有紅毛的綽號。

    男子紅毛,精力特旺,一天搞個五、六回不嫌多;因此,金旺家有三妻四妾,偶爾還要吃點野食。

    像昨個他在家把四個墊腿(小老婆),炮轟得“咿咿哇哇”大叫,炮完走出大門,見一村姑長得標緻。

    他那支大炮又蠢蠢欲動,想要攻擊,他躡手躡腳上前,一把抱住那個村姑。

    村姑嚇得大叫:“喂,你想幹什麼?”

    “嘿嘿,等下你就知道了!”

    村姑心知不對勁,立刻威脅道:“快放手,不然我可要叫了!”

    金旺反恐嚇她道:“你敢叫,老子就在這開你的鑊!”

    哇操!

    他真是色膽包天!

    “好痛……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嘛?”

    村姑拚命掙扎和追問,都毫無作用。

    “小妞,你這不是廢話,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你説什麼?”

    “我説玩遊戲。”

    金旺把她抱到路旁,便把她放了下來。

    村姑舉步就想溜。

    “妹妹,別溜,還沒開始玩呢!”

    金旺口中笑説着,同時伸手將她一拉一堆,對她渾圓的臀部,踹起一腳,可憐的村姑,立身不住當場倒下地去。

    “王八蛋,你這千刀萬剮的畜牲,弄得人家痛死了!嗚嗚……”

    “臭娘們,你大概還不知道老子是誰?”

    “我管你是誰?你弄痛我就是王八蛋,不放我走就是雜碎!”

    村姑爆起憤怒的哭罵。

    “他媽的,臭娘們,你要再罵,老子就操你十八次!”

    村姑被他嚇住了!

    身子不斷往後面移動,裙襬被縮起,兩條豐腴的大腿露了出來。

    “呵呵──”

    金旺饞涎欲滴,眼睛直勾勾地窺視,她兩股的最深處。

    她裸在衣服外的手腳,已被太陽曬成黑色,但衣內隱藏的肌肉,竟出人意料的光滑白皙,可知是個具有妙味的小妞。

    “畜牲,你要敢欺負我,給我爹知道,絕不會輕饒你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爹外號就叫『土老虎』,兇惡極了!”

    村姑氣憤填膺,拚着一條命,胡謅八扯。

    “太好了,他要不饒我的話,你就嫁給我當八細姨吧!哈哈──”村姑一聽差點暈了過去。

    金旺説完,把長滿騷鬍子的嘴,去親吻村姑紅潤的香唇。

    “王八蛋,狗屎………”

    村姑那肯輕易就範,她一邊罵,一邊奮力掙扎,卻無法擺脱金旺強有力的雙手,和他那豬一般的身軀。

    “嘿嘿!”

    金旺採取三路夾攻之勢,第一路,嘴唇緊貼着香唇;第二路,手掌在Rx房上猛按輕揉;第三路,硬挺的肉棒猛頂陰户。

    雖然是隔衫打虎,但是如此的愛撫、誘惑,使得她酥、癢、麻,慢慢的開始屈服了。

    二十五、六歲的金旺,是個花叢老手,一看便知時機成熟。

    “咧──”的一聲。

    金旺迫不及待將她衣服,撕得稀巴爛,登時露出雪白的肌膚,尤其勞動的女人,Rx房特別發達硬挺,看得他慾火大為高漲。

    他嚥了一口氣,先除去自己衣物,然後貪婪地盯着她Rx房。

    “好一對福壽!哇塞,真是上帝的傑作,我愛死了!”

    金旺一頭栽下去,又吻又吸、又咬,弄得村姑愛恨交加,一個腦袋是暈淘淘的。

    上半身已經解決了。

    緊跟着,把她的長裙和花內褲,狼似的一一脱了下來。

    “哇操,老子的鳥毛已夠特殊,沒想到你的xx毛更可愛!”

    一點兒也不假。

    村姑的xx毛,形狀長得好像個桃子。

    金旺舌頭舔了下嘴唇,用那個蒜頭鼻頂她濕潤的陰唇。

    陰阜高高的聳超,柔若無骨,豐若有餘,xx毛細如柔絲,掩護着神秘的xxxx。

    村姑健美的玉體,打從出孃胎到現在,從未讓男人碰過,更別説是那話兒了。

    因此,她經不起刺激挑逗!

    血脈賁張?

    蛇腰猛擺!

    雙腿不停亂蹬!

    口中卻喊道:“不……不要………”

    村姑的性感帶受到攻擊,那裏忍受得住?便用手去推他的頭,但是卻阻止不了金旺。

    金旺不但用鼻挑逗,更以手把陰唇撥了開,將舌頭伸進去陰户,猛舔那處女的心津玉露。

    “啊……唔………”

    酥酥癢癢的,叫那村姑舒爽異常。

    金旺為更進一步,挑起她性興,用嘴唇吸吮輕咬她陰户上端,那顆綠豆大的陰核。

    “噢嗚──”

    村姑雙眼緊閉,口中忍不住呻吟。

    “嘿嘿!”

    金旺見時機成熟,抬起肉棒,屁股一挺,朝她的陰户刺入。

    “啊──”

    村姑痛叫了一聲,三里外的人都可聽見,紛紛探頭查看。

    金旺的龜xx感到,好像被一道堅韌的薄膜擋住了去路。

    村姑雙腿緊挾,痛得哭喊:“痛死我了……嗚嗚……你這畜牲……救命啊……救命啊………”

    聞言,金旺愈發的惱火。

    “臭娘們,你還敢叫,我操死你──”金旺亳無憐憫之心,屁股不停猛頂,肉棒不停抽送。

    村姑身體不停的抽搐,是爽是痛也沒人知道。

    “嗚嗚──救命啊──”

    附近居民聽見有人喊救命,也沒人敢上前去救,只有眼睜睜瞧着那村姑被姦污了。

    今個他見左右道一夥人中,有個性感,暴露的美女子,不覺心中一動,暗叫:“哇塞!莪金旺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水的查某(美女),家裏的那幾個某(老婆)、墊腿(小老婆),那裏比得上她性感、豪放。嘿嘿,這種查某(女人),搞起來一定爽歪歪。”

    他想到這裏,得意洋洋,尾隨他們的後面,看見走進華安店,稍停一刻,也走了進去。

    掌櫃搭訕問道:“金大爺,晚飯吃過了嗎?”

    “吃過了!”金旺坐下一張椅上,笑着問道:“你們接到一筆大買賣,共開幾個房間呢?”

    “只開四個房間,那是大買賣?”

    “這一夥人做什麼生意的,怎麼還有一個年輕的查某(女人)?”

    “聽夥計説是鏢客,到濟南去的。”

    “哦!”

    金旺應了一聲,站起身來一翻流水簿,喜形於色,便告別出來。

    ※※※※※※

    “叩!叩!叩!”

    三更天時,金旺換了夜行衣,腰間掛了一個百寶袋,飛身竄屋越脊,直到華安店的屋面。

    側耳細聽,寂無人聲。

    他展目一掃,一支紅燭半明半滅,一個值夜的店夥,伏在椅上打瞌睡。

    膽子一大,便縱下身去,輕步到了十二號房門前,向門縫裏一望。

    只見牀帳垂下,桌上燃剩一段紅燭,燭光搖曳欲滅。

    金旺十分興奮,連忙拿出雞鳴回魂香,把火種迎風一亮,燃點起來,把雞鳴香對準門縫裏,向雞尾一吹。

    一股香煙,直向門縫裏進去。

    有頃,從袖裏取出一柄匕首,插進門縫裏,用力撥開門,金旺一個箭步竄到牀旁,伸手揭開帳子。

    見到沙瑤姬的誘人睡姿,不禁吞了口口水,伸手就要去摸蹦出衣外的Rx房。

    “下流胚子,找死!”

    突聽一聲嬌喝,原來沙瑤姬早有準備,把寶劍一晃,照準金旺咽喉刺到。

    “嗄!”

    金旺這一驚,幾乎失了三魂,急忙就地一滾,拔腿往房外逃去!

    “往那裏逃?”

    沙瑤姬躍下牀來,飛身上屋,緊追其後。

    金旺一竄上屋,即見不遠處站着一個矮道士,大驚失色之下,掉頭便溜。

    “小子還不屈服?”

    那矮道士不是別人,正是左右道,他飛身攔截金旺,同時點了他穴道。

    金旺痛叫一聲,倒了下去。

    沙瑤姬追上,一見金旺便刺。

    左右道制止她説:“慢點,留他一命,我還有話問。”

    “師父,這種雜碎留他幹嘛,還是宰了他算了。”

    “留人一命,功德無量,何必多結怨?”

    説到這裏,對金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和你無怨無仇,為何找麻煩?説個明白饒你一命。”

    金旺見左右道慈悲,便跪在他面前,騙他道:“道爺,小人叫金旺,那位姑娘素不相識,當然毫無仇怨,只因家道中落,無力奉養老母,所以才作偷竊,倘望兩位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個大孝子,難得難得。”左右道説:“不過我看你不像是偷東西,而是另有企圖,給我老實説來。”

    金旺打恭作揖道:“道爺,小的實在出於無奈,請念我初犯,下次洗手不幹了。”

    沙瑤姬怒氣填胸,喝道:“騙肖的,看你的手法,是個老手,還説初犯;我們寸進柳家莊,即見你色眯眯地盯着姑奶奶看,你不説可以,等一會就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渣。”

    金旺再要申辯,左右道早把他像提着小雞似的,跳下屋來,走進店去。

    伏在椅上打瞌睡的店夥,早被屋上的響聲驚醒過來,嚇得縮成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驚魂未定,又見他們進來,左右道把金旺向地上一拋,道:“夥計,不要驚慌,你來指認,他是誰?”

    金旺垂頭喪氣,不勝羞愧之至。

    夥計見是住店的客人,膽子壯起來,走過去一看,不由“呀”了一聲,驚道:“金大爺,你幹什麼?”

    説完,眨着眼望望左右道、沙瑤姬,露着詫異的神色。

    沙瑤姬問道:“夥計,他的名字是不是叫金旺?是不是家境困苦?慣做三隻手的生意(小偷),來奉養老母?”

    金旺扭轉頭看了夥計一眼,意思在説:“你不要瞎xx巴亂説,幫個忙吧!”

    夥計眼兒一轉,心想:“莊裏的人都恨死他了,沒有一個敢和他作對,現在有人修理他,我何必庇護他,代受害的居民出口冤氣也好。”

    主意既定,即答道:“姑娘,他的名字是叫金旺沒錯,其他的小人不敢説,因怕他的勢力。”

    金旺雙眼一瞪,怒道:“我是個窮光蛋,那裏來的勢力?你簡直瞎xx巴亂説。”

    沙瑤姬冷笑道:“閉上你的臭嘴,姑奶奶一見你就知是個淫賊。夥計,有姑奶奶在此,你儘管説。”

    夥計膽子一壯,侃侃而説:“他是柳家莊的首富,家中有三妻四妾,奴僕成羣,專放高利貸,剝削貧民,欺負良善,姦淫婦女,無惡不作。”

    説到這裏,夥計吞了口口水,又道:“附近居民,各個怕他,誰敢碰他一根毫毛,就吃不完兜着走,希望兩位把他送官法辦,使地方安寧。若輕易放過,我這條小命就報銷了。”

    金旺聽了,又驚又恐,伸手一掌,把夥計打倒地上,惡狠狠道:“混蛋,為什麼瞎xx巴亂説,老子打死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

    沙瑤姬十分憤怒,朝着金旺揮劍就砍。

    左右道連忙叫道:“不要急,附近居民既然受害已久,理該由他們出主意,看怎樣處置他。”

    夥計爬了起來,怕得畏縮站在一旁,不敢再説什麼。

    左右道説:“你別害怕,快去找條鐵練或繩索來。”

    “是!”

    不一會,便拿了一條鐵練,幾根繩子來。

    這時,有幾個睡眼朦朧的人聞聲而來,見了金旺不由驚異,一問情由,都感到怒氣填胸,立即把他縛在大柱上,加派多人看守,等候天明發落。

    左右道和沙瑤姬,也各自回房睡覺。

    爆米花躺在牀上,瞧見左右道回房,連忙道:“師父,事情怎樣?”

    “捉了一個採花賊,小妖女無恙,現在綁在柱上,等天明之後冉行發落。”

    爆米花一聽採花兩字,怒道:“哇操,這雜碎竟敢吃我馬子(女朋友)的豆腐,留着他幹嘛,我去宰了他。”説着,推被而起,拿了柴刀欲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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