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雄偉的三層巨樓“天魔樓”內,正門內乃是一間極為寬敞的空茁大堂,堂內雖無桌椅,但在青石地板上置有二十四張草蓆,而正前方有五繳石階上行至一片平台上,左右各有一片大地毯的後方,另有一面垂紗帳幕t內裏則是大地毯鋪蓋着地板。
在大殿堂兩側,各有一條廊道,並在廊道上方皆懸有一片橫匾,刻着稀奇古怪的天竺文,意指左側廊遭內乃是“長老殿”而右側廊內則是“法王殿”。
右側的“法王殿”內也是一間空蕩的房室,僅有正殿的三成大小而已,此時沿着三面壁緣各趺坐着一些人。
進門左側,乃是一位滿面虯輯,頭纏一個大布包的六旬左右老者,正是叫“法王”巴倫,身後三名五旬老者,其中一人便是馬搭。
門右之方則是一前四後,身披暗紅袈裟的喇嘛,正是“東法王”庫爾喇嘛及四名護法喇嘛。
而面門之方的五名七旬之上老者,乃是“魔教”十六長老中,有半數八名隨教主入侵中土的其中五名長老。
在眾人之中,則是趺坐聆聽的“白衣羅剎’’白浩,此時也已知曉了除了兩名法王外,五名長者名為莫札、馬達、哈亞、伊喀、那耳,其中兩位法王及莫札,烏達兩名長老能言漢語外,其餘三名長老皆不識漢語漢文。
此時居中的莫札長老,面含笑意的淘淘説道:“因此,白少俠已屬‘聖女’所指定的護衞羅剎之一,至於白少俠是否應允接掌,吾等尚不知曉,但希望白少俠先柱底層‘魔女殿’探望一番後,若有何疑問或不悦之事.也可一併提出,由老夫等人詳解,如何?”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後,已然心知“魔女殿”內必然有何等令自己憤怒或不忍之事,他們才會如此篤定的認為自己探望一番後,必會使自己屈服,然後再逼脅自己談論什麼有利他們之事?內心中雖有此猜測,但一工尚須等自己往‘‘魔女殿”
—行後,方知結果,因此心思疾轉後,已冷漠的説道:“‘在下敬謝諸位詳告貴教教主指名在下前來拜會之內情,然而在下實不知貴教‘聖女’怎會高捧在下?莫非只因在下名號‘白衣羅剎’符合了貴教教主座前雙羅剎的巧合嗎?至於諸位……想必對在下另有指教,而一切尚須待在下往:魔女殿’一行之後,方能開誠佈公的研商,是嗎?”
莫札長老及烏達長老,以及兩名法王耳聞白浩之言,頓時神色驚異的互望一眼後,才聽莫札長老幹笑説道:“呵呵呵……白少俠果然聰慧過人,令老夫敬佩,但也因此反而能使白少俠及老夫等人更易溝通,減少無謂的贅言,必能在短時間內詳談出有利你我雙方的互惠之事.老夫此時也不願多耗費有限的時光了,但願白少俠前往‘魔女殿’一行後,能在一個時辰內與老夫等詳談,更期望明晨拜見教主之前,能有個你我雙方互蒙其利的結果。”
“哦……既然如此,在下便立時前往:魔女殿,便是!但不知在下應如何前往?”
“哈哈哈……白少俠真乃豁達之人,快人快語且行事不拖泥帶水,實令本法王敬佩,莫札長老,本月乃本法王輪值,因此便由馬搭及呼達兩人,引領白少俠前往:
魔女殿,爾後……為了避免馬雅之人知曉內情;因此還是在此研商如何?”
“北法王”巴倫語聲一止,立聽莫札長老呵呵笑道:“呵呵呵……巴倫所言甚是!白少俠就煩你與馬搭兩人同行便是,老夫等人也不離去,就在此恭候白少俠迴轉後,再詳談吧。”
“嗯,那在下就暫且失陪廠。”
眾人話聲皆止,白浩也毫不客氣的隨着馬搭及呼達兩名護法行往大殿,再經由殿門右側的一扇暗門下行梯道,行往陰暗的底層秘殿內。
二十餘級的梯道,底端乃是一間石室,右側另有一扇鐵門緊閉,當呼達護法扯動鐵門側的一條絲索後,立聽內裏響起了脆鈴聲,接而便見鐵門上端打開了一片方格,並聽女子之聲傳出。“白衣羅剎”白浩聽不懂地女子説些什麼?但見馬搭護法連連低語,而且神色似乎甚為暖昧,可是內裏女幹之聲隨即回應後,馬搭及呼達兩人立時現出失望之色。鐵門緩緩內張,竟然現出兩名只披一件透明黑紗衫,而內裏竟然是赤裸無遮,使玲瓏美妙身軀展現無遺的三旬左右美婦。三雙目光皆盯望在兩名毫無羞澀忸怩之態的美婦軀上,白浩乍見之下雖也面色一怔,但卻毫無邪色的僅是以欣賞目光細望,將兩女與自己曾見過的女子裸軀,做個比較,發覺兩女身材雖豐滿突顯,但卻少了中土女子的白嫩柔膩,以及似怯似羞,半掩半遮,令人心藹的體態,因此毫無心動的默立無語。
左側裸婦面無表情的朝馬搭及呼達叱語數句後,立朝白浩微微躬身,並以漢語説道:“少俠便是‘聖女’指定的未來‘羅剎’?爾後新進來的‘天魔女’乃是直屬:羅剎’掌管,因此少俠前來巡望,並未違反教規‘魔女長老’才特准少俠可進入‘魔女殿’我倆乃是身兼教習的‘魔使,奉命前來迎接少俠。”
“白少羅剎”白浩耳聞之下,雖覺她言語甚怪,但已能瞭解她言中之意,因此躬身揖禮笑説道:“如此便有勞兩位引路子。”
當白浩跨步進門,而另一名裸婦正關掩鐵門時,能言漢語的裸婦突然由腿胯間掏摸,接而便將一物塞入白浩掌內,並且伸指貼在唇上,意止白浩吭聲。
“白衣羅剎”白浩見狀知意,頓時不動聲色的將掌中略微濕滑之物納入袖內,但內心卻有些齷齪得懊惱她怎麼會將物塞藏那種地方?使手掌內沾有不少黏滑穢液。
兩女一前一後的引頓白浩行往一條通道中,通道兩側有十餘房門,偶或望見半掩的門內有赤裸女子在內,有時尚與出門的裸女擦身而過。
進進出出的裸身女子,年齡俱在三旬左右,雖然驚異怎麼會有男子能進入“魔女殿”?但卻毫無羞澀忸怩之態,大大方方的行走如故。·“白衣羅剎”白浩怔愕前行中,前行裸女似也知曉白浩內心中的奸奇,因此已笑語解説“魔女殿”乃是“天魔婦”
歇宿之處,另有一條通路直達教主居宿之地,職司守護,此層一百四十餘名“天魔女”乃是現任教主所屬,至於新進訓練中的下任“天魔女”則是在下層嚴訓。
三人行進中,經過了兩條通道後,便折轉至一個下行梯道,約二十級階梯後,立時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大石室中。
只見寬闊約有十餘丈的大石室內,除了數根粗柱外,空無一物,此時正有數十名全身赤裸,連薄紗皆無的女子,拌列整齊的隨着兩名身披薄紗的三旬美婦,習練扭腰搖臀,抬腿仰身的惹火動作,另有四名美婦則穿梭其中,指正姿勢。
倏然一陣陣驚呼尖叫之聲連響,數十名年約二九之下,個個俱是天香國色,身材玲瓏美妙的漢人姑娘,皆驚惶失色蹲身掩軀,或是羞避石柱之後,使得大深圳中恍如鶯燕驚飛,粉蝶狂舞。
但是七名披紗美婦立時叱喝連連,且心狠的連連扭掐眾女,而其中一位為首的教習則以道地的漢語罵道:“站好!才進來一個男子,你們就如此驚慌羞竄?若以後身為‘天魔女’隨教主儀杖舞蹈‘天魔舞’時,將在成千上萬的男幹目光下為之,到時將成何體統?豈不是令教主聲威有損?哼,既然你們尚無法拋棄羞恥之心,勤習‘天魔舞’……那就莫怪本教習要將你們送入刑房或是逐出‘天魔殿’了。”
眾女似乎知曉送入刑房或是逐出“天魔殿”後的下場如何?因此耳聞教習之言後,已不顧赤身裸體展現在那白衣男子眼內,慌急起身排列整齊,羞垂螓首不敢與那男子目光相對。
此時那為首教習似乎故意要使眾人拋棄羞恥之心,因此連連喝令眾女當着白浩面前扭腰擺臀,甚而高抬修長玉腿或仰身後弓,使全身最隱秘之處盡現白浩眼內。
此時其中有兩名美貌姑娘,似是其為羞慚得不敢當白浩面前施展,因此慌亂得立身不動,但是一聲怒叱聲由教習口中響起:“哼!你倆竟不聽令?將她倆送入四號刑房。”“咽?不要……不要……我學……我就學……”
“饒我……求求你們饒了我,我肯……我會……”
兩女一聽要被送入四號刑房,頓時芳容大變,驚駭得顫身急忙後仰弓身,但雙腿依然緊窄不張,卻被穿梭的教習行至,毫不憐惜的將她倆雙腿撐張,露出腿胯間稀疏的柔軟,及緊夾微隙令人血脈賁張的肉蚌。“白衣羅剎”白浩跟見眾女羞慚悲慼的模樣,雖然心有不忍,但卻知曉小不忍則亂大謀,再者,心中也奇怪這些漢人姑娘,似乎皆屬身俱武功的武林俠女,卻不知她們為何不團結一心抗拒,或逃出此地?正自沉思疑惑之進,突聽身側引領自己前來的“魔使”已咯咯笑道:“咯咯咯……
白少俠好定力,身處眾多全身赤裸的美色羣中,居然毫無一絲淫邪之色,也無一絲羞望之狀,可見白少俠真乃人間少有的大丈夫,將來這些新進‘天魔女’在你身居‘羅剎’之職後,也必然能得到她們的擁戴及順從了。”此時堂中眾女聞言前,尚不知年輕俊逸倜儻的白衣公於是何人?但突然有人驚異的脱口叫道:“白少俠……
‘羅剎’?白衣……啊?是‘白衣羅剎’白浩?”“什……什麼?他……他是兇殘冷酷的‘白衣羅剎’?天哪……白少俠,您快救救我們……··白……白浩……白公子,您快救救盟主……·“白公子,我們有不少皆是‘新月盟’所屬.盟主現已被送入了四號刑房了,求求白少俠快救盟主……”“白衣羅剎’’白浩進入了“天魔殿”之前,便已知曉莫札長老他們要自己先至“天魔殿”走一道的用意,但卻不知道究竟有哪個舊識陷身此地?當耳聞數女的悲哀求救聲,才知曾同桌用餐,但未曾見過容貌的“新月盟”馮盟主,竟已被擒送此地,而且傳言中渡扛搜尋盟主下落,但也被計擒的一些盟眾,也在此地,因此急朝引頸自己前來的“魔使”説道:“但不知在下有哪些舊識在此地?芳駕可否……”“咯咯咯……白少俠俊逸倜儻如玉樹臨風,想必定有不少紅粉知己青睞,我怎麼知道白公子有多少舊識在此?因此還是請白少俠自己仔細巡望一番吧,如果此地眾女中並無白少俠所識之女,那麼再往他處巡望便是。”‘‘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這才知大堂中,約近八十名年約二九左右,個個皆稱得上是貌比仙子的美姑娘,竟然只是部分而已,似乎他處尚有不知多少的姑娘被威逼中。
內心甚為憤怒,但卻不顯於色的默然行至眾女之前,一一端詳,只見有的羞閉雙目,有的身軀微顫遮掩,有的則是美目含珠浮顯求助之色,有些則是淚水縱橫欲言又止,但皆期期他能謊稱與自己相識,或許能有脱離此地的機會。
“白衣羅剎”白浩雖在江湖浪跡年餘,但十之八九皆身入荒野郊區尋找親人,並非如一般武林人,仗義江湖,除奸懲惡結交好友,因此所識無幾,更別談什麼紅粉佳人了。果然穿梭前三列之時,並未見到哪個熟面孔,直到最後一列的居中處時,竟見一女低垂螓首哽咽出聲,因此好奇的微微屈身上望……“啊?你……你……你是常姑娘?你不是在……”
垂首哽咽的姑娘竟然是“凌風雁”常柔婉姑娘,當被白浩認出後,終於羞愧難忍得張臂急樓,且放聲悲泣,使得其餘眾女中也有人忍噤不住的為自身遭遇放聲悲泣。”住口!不準哭,否則都送入刑房。”
“白衣羅剎”白浩被常姑娘緊摟住,但又不忍心推開她,因此憐惜的扶摟着她柔滑的背脊,低聲安慰不止。
當耳聞那為首教習的怒叱聲響起,立時驚得眾女果然皆強忍止聲,而且常姑娘也懂急的羞愧的脱出了白浩懷內,怯立且不敢再悲泣。“白衣羅剎”白浩此時內心怒火洶湧翻騰,終於忍不住的脱口説道:“本公子要帶這位舊識離開此地,至於……”
然而話尚未説完,卻聽那教習已冷聲説道:“哼,白少俠,你現在僅是客卿身份,尚未正式接掌下任教主座前‘羅剎’之位,因此無權有上要求,至於本殿新進魔女皆已功力被封,並且皆服有本教秘藥,只要一出本展,藥性立發,日日皆淫慾熾旺,每日若無五名之上男子不能消解淫慾,終將成為本教教徒參修喜歡喜大法的陰鼎了,曾有十餘名不聽警告,私自潛逃出殿的人,如今已然成為淫藹無比,日日求歡的淫藹之人了,此凡這些丫頭親之事,再者……哼哼……她們在本殿內若不遵令勤習‘天魔舞’輕者便送入刑房,重者則逐出本殿,或是本展教習同視為資質欠佳,不堪造就者,也將逐出本屜,其下場也將與私自潛逃者相同,如白少俠要帶她離去,本教習也不禁止,但下場如何,白少俠則自負吧!”此時另一名教習也蕩笑道:“據説白少俠有過人之能,曾在前來本教途中,使‘左使者’爾喀及另一位本教遠代長老在中土所傳徒孫,雙雙享盡少有的歡暢,因此才狂傲的想在本殿帶走幾個陰鼎禁臠好好享用,是嗎?”“住口!在下豈是爾等所言之人?若非貴教莫札長老五人及兩位法王,欲與在下相商,否則在下怎麼知有此殿及內情如何?既然爾等無善意相待,那在下也無心再逗留下,爾後有何枝節,莫怪在下不從了。”為首教習聞言,頓時狠狠的盯望了身側同伴一眼,接而媚笑膩聲説道:“喲……白少俠性情火爆,聽不得逗樂之言哪?好啦,白少俠且息怒吧,其實在此眾女皆屬乖巧依順,勤習不違之人,因此皆不致遭逐出本殿,白少俠當可放心,至於刑房內那些頑劣不順的丫頭,便很難説了,若是在刑房內尚不改頑桀之心,十之八九皆將逐出,供教徒享樂了,白少俠最好早些前往巡探有無舊識?否則後悔已晚矣。”有了常姑娘之例,因此白浩只得忍下了心中怒氣,冷哼一聲説道:“哼,在下此來是客,當然也不願有失為客之道,但是在下未進此殿則罷,否則……常姑娘且跟在下同行,可否?”,“哦?可以……可以……本教習可特准白少俠與舊識同行,以慰舊情。”
此時常柔婉似是甚為欣喜的急忙伸手摟着白浩手臂,滿面羞喜的連朝白浩撞眼色,因此白浩便含笑朝眾教習拱手説道:“既然如此,諸位善待之情,他日在下再另行答謝了。”常柔婉似是溺水之人得一浮木,在數十雙羨慕的目光中.已忘了自己赤身裸體的羞恥,欣喜無比的緊緊摟着白浩左臂,半依入他懷內,隨着兩名“魔使”前往刑房之方。一號刑房內,有二十餘名全身赤裸,淚水縱橫的姑娘,皆被捆綁在各種不同的木柱,木板上,個個皆是挺胸挺臀,或是雙腿大張,或是單腿高抬,或是曲身後仰,或是伏身挺臀大張雙腿,將隱秘羞處顯現無遺的盡現白浩眼內。此時常柔婉已羞顏低語説道:“白……浩哥哥,此刑房內尚屬輕罰,你快看看有哪位相識的姊姊?”室內身軀被綁的眾女,跟見進入一名男子,頓時皆羞得赤霞滿面,淚水滂沱,奈何功力被封,啞穴被制,無能驚叫遮掩,只能緊閉雙目不敢注視那白衣男子。
“白衣羅剎”白涪巡行一圈後,並未發現相識之人,但忽然憶起“新月盟”盟主馮姑娘也陷身此地,但自己又未曾見過她面貌,又如何相認?況且眾女大多羞慚的緊閉雙at且啞穴受制,如何開口相認?於是請常柔婉出面逐一詢問,然而無人是馮盟主。
第二間刑房內與第一間相同,但有三十餘女被綁在木柱木板上,當巡望至一位柳腰束綁本架,將上身垂伏,雙腿立張大分,玉臀高挺的姑娘前,竟見雙目紅腫如桃,羞憤無比的嬌靨乃是“瀟湘仙子”黃如詩,頓令白浩驚急的脱口叫道:“啊?
黃姑娘……黃姑娘你……”
白衣羅剎”白浩驚呼聲中,已然急忙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繩索,並且點開她的啞穴,霎時“瀟湘仙子”黃如詩全身痠麻,站立不穩的倒入了他的懷中,並且放聲悲泣不止。
她現時的心境自是可深悟,因此白浩已然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或是什麼有辱女子名節妒頃忌,已將黃如詩摟抱入懷,柔聲安慰。
而站立一旁的常柔婉.也被黃如詩的悲慼哭聲引得悲從心來,竟也撲樓兩人悲泣不止。
此時能言漢語的“魔使”突然睜瞪雙目地叱罵道:·你們不許再哭,以免誘擾其他人的心境,否則立即逐出本殿。·兩女聞言頓時全身一顫,美目驚睜,玉手緊捂朱唇的哽咽抽搐,且衰怨無比的畏縮入白浩懷內,以求依靠慰藉。’“白衣羅剎”
白浩此時也是感嘆萬千,且無奈的安忍着兩女,但為今之策只有先儘早探明尚有何相識之人?然後再細研如何搭救她們脱身?於是便柔聲安慰兩女,止住哀泣,然後續詢何人是馮盟主?但是一一詢問後,無一是欲尋之人。第三間刑房內不同於前兩間,只見十餘個怪刑具上,有七具上各綁有一女。
一名姑娘螓首玉肩仰躺一小片木板上,雙手伸張緊綁橫木上,身軀凌空,而雙腳足躁綁在兩根木主上,使得背脊及玉臀下垂。
但是玉臀之下竟然有一片忽沉忽升的釘板,尖鋭的釘尖上已是鮮血淋漓,一望便知是欲逼使那姑娘疲軟的玉臀.要不停的挺動,否則必使玉臀垂刺釘板上。
另一名姑娘的遭遇也大致相同,但是胯間卻多了一根尖鋭橫刺,使得那姑娘定要分張雙腿且不停的聳挺,方能避免尖刺入肉皮破血流。
另一個上身伏躺木板上,但下身懸空,雙腿分張成一字型的綁在橫木上,而腹下也有一釘板不停的升沉着,使得那姑娘痛苦無比的連連挺腰抬臀,一沉一挺之間,便恍如在男人身上挺聳着。
另一方,一名姑娘雙腿蹲張的被綁在兩根木柱上,而上身前伏,而突挺的玉臀兩側及後方,皆有釘刺依序升刺,使得那姑娘要將玉臀如磨盤般的扭搖,否則立遭依序升刺而起的尖鋭釘刺,刺入腿胯或玉臀。一具具的刑具緩緩動作,俱是在逼使受刑姑娘習練那種淫功,當然使得黃、常兩女又羞又畏,且連連央求白浩幫助她們解脱如此痛苦。但此時另一名“魔使”突然開口不知説了些什麼?能言漢語的“魔使”聞聲後,也立時叱道:“哼,你們別妄想助她們脱身了,除非你們皆願意安份的習練‘天魔舞’方能避免遭刑以及被逐出‘魔女殿’的後果,否則便連‘聖女’也無權開釋你等,唯有‘聖女’接掌教主,或白少俠接掌‘羅剎’之職後,方有權視情況安置你們,否則你們除了一死外,便是淪為教徒參歡喜大法的陰鼎了,相信你們皆是聰明人,何者對你們有利,自應深悟了?”“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且心思疾轉的思忖着:“依方才她暗中塞給自己似是紙團之物,相信她必然是對自己有利的一方,再依她所言,乍聽似在叱罵,但暗中卻似有提醒之意,莫非她是希望黃姑娘她們應好好在此接受訓練,方能自保,以後才能伺機開脱,恢復自由之身?唔……不論猜測是否屬實?但如今也只有如此方能保全她們的安危了。”思忖及此後,立時試問道:“如果她們願意安份的在此遵從教習教導習藝,那麼是否便可不再受刑?而且她們也能不受貴教徒侵犯嗎?”“咯咯咯……白少俠果然聰慧,自踏入本教重地後,尚不到半個時辰,已能悟解本殿一些重要禁制,要知本殿乃是教主直屬的儀仗衞隊,‘天魔女’的住宿及訓練重地.除了教主及兩位羅剎外,便連長老及法王皆不得進入,因此只要不被逐出便安全無慮,除非有人自甘受逐,那就便宜了眾多教徒了。”“白衣羅剎”白浩聞言後,頓知她是藉着另一“魔使”不懂漢語,才大膽的説出內情,供自己及眾女深思,因此已篤定的知曉這位“魔使”在是暗助自己。而此時的黃如詩,常柔婉,以及刑房中受刑的七女,皆已聽清那“魔使”言中之意,終於悟解只要順從的在此聽命習練,便能暫保安全,也無慮遭外間眾多番子凌辱,而且在此“魔女殿”內,除了同為女子之身,且同為裸身的“天魔女”外,也無慮有教徒闖入,那就也無遭羞辱失節的顧慮了……當然,除了“白衣羅剎”例外。因此眾女芳心內,雖然尚對逼迫習練“天魔舞”甚感羞恥且厭惡,但為了明哲保身,只有忍唇屈從,否則被送至刑房,不但皮肉受痛,也要做出相同的羞辱勸作,甚或送至第四刑房,更要嚇死人了。
於是黃如詩及常柔婉羞怯的互視一眼後,同時望向了白浩,不知該如何啓齒?
就在此時,白浩也已盯望着兩女,擔心她倆羞畏不肯答應,當眼見兩女似羞似怯的欲言又止時,立時低聲説道:“兩位姑娘請恕在下唐突,依在下之意,兩位應以大體為重”
“瀟湘仙於”黃如詩聞言頓時芳頰霞紅,且聲如蚊鳴的羞澀説道:“賤妾但憑白公子做主,賤妾定依言從命。”
“浩哥哥……小妹也……也由您做主便是。”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的笑道:“唔……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話聲方落,倏然身形迅疾的一一將受刑中的七女鬆綁後,才朝那兩名“魔使”
説道:“兩位魔使,如果諸位姑娘皆應允,不再違逆諸位教習之令,願順從習練所傳,使諸位教習減少困擾,但不知諸位教習可否不再追究以往過失?”
能言漢語的“魔使”聞言頓時面浮一絲嘉許之色,接而便與另一名“魔使”急語一會兒,才見那名“魔使”也面含笑意的連連點首,並且立時往大堂之方掠去。
“白衣羅剎”白浩見狀,頓知“魔使”已然同意自己的意見,於是忙與黃、常兩女低語了數句,由她倆與已恢復自由,但卻驚畏羞怯.擁躲暗處的七女詳解內情。
其實方才白浩與兩名“魔使”之言,早已盡入七女耳內,因此也多悟解如今的自保之道,唯有忍辱委曲的順從眾教習,方能安全的存身“魔女殿”免遭外間男人的污辱姦淫,因此不消片刻,便都已同意順從,而且也願意與其他刑房內相識的人詳解。於是第一、第二間刑房內的諸女,也在如此情況下,皆一一應允,依“白衣羅剎”之意委屈求全,以求自保。而此時的白浩認為由眾女自行研商較為妥當,因此便又行往第四間刑房,但一進房已見由別間刑房脱身趕至的五名姑娘,正背朝自己悲泣呼喚中。內心奸奇的掠近張望,竟見前方乃是一個深池,池內有四根粗木柱聳立,其中兩根本柱上,各有一名赤裸姑娘四肢大張的抱爬木主出水面,且神色驚畏駭然的悲泣不止。及胸的池水內竟然有無數似蛇長物蠕遊亂竄,但仔細一看並非長蛇,而一些鰻、鱔。
“白衣羅剎”白浩剛掠至池緣,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由一根木柱上的姑娘口中響起,接而手腳一鬆,身軀已墜入了池內,但卻又駭然尖叫的狂急扭身拍打,唯恐那些猙獰恐怖的蠕滑長物近身。另一名緊摟木柱的姑娘,雖也望見了一白衣男子掠至池邊,芳心驚羞中卻更怕墜入池內,因此不敢鬆手的連連尖叫道:“不準看……你快閉眼,不準看……”而池邊悲急尖叫的五名姑娘,眼見方才曾在刑房見過自己羞恥醜態男子,竟又進入此刑房,頓時也驚急駭叫得蹲身掩遮,但其中一女突然悲聲叫道:“這位公子……白少俠,您快救救我們盟主……”“白衣羅剎”白浩聞聲恍如由夢中驚醒,頓時身形疾掠向池面,伸手疾探,抓握住池內的姑娘手臂,猛然一扯樓入懷內,接而身軀疾升回旋,已輕鬆的落至池邊。蹲身縮掩的五女跟見“白衣羅剎”由池內救起了盟主,頓時狂喜得一擁而上。互摟悲泣,竟忘了全身赤裸的羞恥。白浩鬆放那位姑娘時,竟見她嬌靨赤紅如丹,一雙熒目浮顯出怪異神色盯望着自己,因此只是訕訕一笑後,身形倒縱再向池面。“啊……你不準過來……不準看,我寧可落水也不止你碰我……”
尚緊摟本柱的姑娘驚急尖叫聲巾,使得自浩無奈得只好凌空盤旋,掠回原地,但此時倏聽方才被教出池水的姑娘,已嘆聲説道:“唉……二妹……此時尚有何羞畏可言?我們……皆已裸身盡現白公子眼內……二妹,他便是‘白衣羅剎’白浩,白公子,煩勞你再費心救回殘妾二妹……”此時緊摟木柱的姑娘耳聞大姊之言,頓時美目一亮,並且不再羞畏尖叫的任憑“白衣羅剎”飛掠而至,將自己樓抱入懷掠返池畔。一百四十餘名姑娘終於得到了共識,願意依順“白衣羅剎”之言,為了明哲保身,不受“鷹教”教徒的淫辱,唯有順從“魔女殿”內的十餘名教習之令,習練那些令人羞憤難堪的淫藹動作“天魔舞”。“法王殿”內.依然如先前的人數與白浩相對低語中,此時只聽白浩甚為不悦的説道:“……因此貴教以如此不入流的手段,逼眾女服下了獨特淫藥,可見貴教乃是名副其實的邪惡‘魔教’!”莫札長老聞言頓時哈哈笑道:“呵呵呵……白少俠此言井矣,如果那些姑娘皆屬貞節烈女,那麼她們為何不羞憤自盡?而且意欲潛遭的姑娘,當淫毒發作之時,為何不自盡?
反而樂而不疲的享受歡喜大法所給予她們的歡暢?不也是她們內心探處潛隱的本性嗎?呵呵呵……白少俠,中土之人久受道德禮俗所束,因此眾多人事有所欲為而不敢為,因此只能暗中為之,或是半推半就為之,然而本教教義便是坦蕩相處,隨心所欲,不受自鳴清高的腐禮所束,白少俠若在本教久處之後,定可發現本教實乃人間少有的歡樂之地。”“白衣羅剎”白浩內心深知莫札長老所言,也確有道理,但卻非中土禮教所能接受,但因學識淺薄,不知該如何駁斥?因此只得話鋒一轉的説道:“貴教所為如何,原本便與在下無關,而且在下也無興趣自律是滿口仁義道德的俠義,欲求貴教釋放她們,但在下為了自身利益,卻不能不與諸位計較,因此,諸位有何指教但請明説,不必拖泥帶水虛言搪塞。”“東法王”巴倫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自少俠真乃是豪爽之人,快人快語處事尖鋭,令人不敢輕視大意,好,既然如此,我等便直説了,憑少俠與爾喀一言承諾,便前來本教重地,可見少俠乃是一諾千金信守承諾之人,因此我等只希望白少俠以後身任‘羅剎’之職後,能與我等結盟互利,到時白少俠的好處甚多,但不知意下如何?”“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知已被自己料中了他們的用意,但是現今僅知大概,卻不明隱情如何?還有召見自己的教主之方,有何利害關係隱存,再者豈能與這些心邪奸狡,別有意圖的魔徒結盟?因此雙眉略桃的環望眾人,正欲開口拒絕時,倏然有一陣急促的清朗話聲傳入了耳內。‘:白少俠切莫衝動,與他們決裂,暫且虛與委蛇留下後路,以後再與少俠當面詳談。”
聞聲一怔,且由聲音聽出是那個尚未曾過的“驚電羅剎”但為了避免殿內眾人生疑,因此故做沉思之狀,半晌,才抬首浮顯出奸狡之色的邪笑道:“嘿嘿嘿……
諸位要與在下結盟,互得利益,當然使在下頗為心動,不過……嘿嘿……在下乃是受貴教教主邀約而來,若能得到貴教教主重用,嘿嘿……當然也必有大好前程及利益,因此在下雖從不推拒任何好處及利益,可是卻令在下甚感為難,不知應如何答覆諸位?”
“白衣羅剎”白浩故做奸邪貪婪之狀,為子自身利益,當然要衡量何方利益較大?故而不肯貿然應允眾人之意,頓時“東法王”及“北法王”聞言俱是面上生怒,但卻聽莫札長老呵呵笑道:“呵呵呵……白少俠雖然年輕,但卻老謀深算,井未因眼前尚難估算的利益,便虛言應允.如此倒令老夫探信少俠若有決定應允,必然是甚為誠意,因此老夫確實也應先提供一些雙方互益之條件,供少俠參研,如少俠有心知曉的話,今夜何不盡夜長談一番?”“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心思疾轉,未幾,便陰陰笑道:“嘿嘿……莫札長老暫且莫説,在下深知在奸險江湖,若想保身自是知曉愈少愈安全,諸位……可否待在下明晨拜會過貴教教主之後,再視情相商?”
梢明奸狡之言似乎已擺明了欲在眾長老,法王及教主一方,先明瞭何方對自己有利才欲決定,而且不願知曉過多隱秘,而遭眼前眾人心生剷除後患的殺心。莫札長老等人俱屬老奸巨猾之輩,當然已聽出了他言中之意,因此內心雖怒,卻又不能浮顯於面,以免雙方心生芥蒂,斷了往後相商結盟之路。於是奠札長老立時以天竺語,與另三名不懂漢語的長老,以及烏達長老,兩位法王低語商議之後,終於含笑朝白治説道:“少俠所言,老夫等也甚為體諒,況且你我雙方結盟互利之事,也非輕易便能決定,因此老夫等人已同意少俠之意,暫且待明日拜見教主之後,再約時相商,不過,老夫醜話且先説在先頭,少俠最好莫令老夫做出有損雙方利益之事,而且老夫也敢保證,你我雙方結盟之後的利益,必然高於少俠與教主之間和利益數倍以上,因此少俠應慎重詳思。”
“嘿嘿嘿……諸位長老及法王在貴教身掌大權,在下一個初至貴教的年輕後輩,當然不願輕易與諸位結怨,不過……嘿.…在下雖年輕識淺,武功低弱,但為了自身性命及利益,也絕不會手軟心慈,唯有長老所言利益將高出,...,.,,雙方你虞我詐,軟硬煎施,似乎稍有不慎必然引起不快,但是又捨不得斷絕互利後路,因此在患得患失中皆相互容忍避免衝突,終於結束了初次的會面。
莫札長老等人至此已然知曉了“白衣羅剎”雖然年輕.但心機深沉,奸狡無比,絕不下於在場眾人,再加上中土武林傳言他陰險殘狠,已然斷定他乃是奸狡陰隆,心狠手辣,為了自身利益,任何手段都會不惜施展的邪惡之人,唯有一點倒令眾人甚為放心,便是他自視甚高,一諾千金的心性,只要能利誘他結盟,再加上一些……
必可達成眾人的心願成事了。
經呼達護法引領安置在“天魔樓”右側一幢客樓內的白浩,此時已將莫札長者等人的言語詳思了一遍,靈慧的猜測出他們乃是心存異心,別有圖謀,只是尚不知他們圖謀何事?而教主一方似乎也已知曉異變將生,但卻無能憑教主權威弭平,才有“驚電羅剎”暗中傳音,不希望自己與他們敵對,但是他們教主為何會突然要見我這個與他們為敵的人?而且莫札長老也因此要與自己結盟,互惠互利?“白衣羅剎”白浩沉思不止,不得要領,因此只得懊惱的喃喃自語道:“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待明晨拜會他們教主後,便已完成了承諾,將可伺機離去,他們內訌之事幹我何事?而且他們內江愈劇,對中土武林愈有利……啊?中土武林……罄妹雪姊她們……我能為了私情而不顧外番侵犯中土嗎?而且……黃姑娘、常姑娘……還有一百數十名姑娘陷身此地,她們的安危豈能不顧?”
“白衣羅剎”白浩愈思愈想愈矛盾,公義及私情在內心中煎熬不已,但是終於是大義勝於私情,因此內心中已有了決定,並且喃喃説道:“看來自己此來乃是天意,或許將藉由自己之手,救出黃姑娘她們,而一或可能利用他們之間的暗鬥伺機挑撥,如此便可有利中土武林,穩固江北江東,爾後再伺機反攻驅逐他們,是了,便是哪此,看來以後情況如何,尚須視明晨會見他們教主之後再詳研了。”
既然有了決意,因此便不再費神沉思,至此才有暇環望身處之地,只見美侖美奐的堂室中,除了不少價值不菲的珍貴擺飾外,牆上尚掛有不少裸身男女的交合圖。
當望及字畫時,才忽然想起袖內尚有一團“魔使”暗中塞給自己的紙團,於是急忙掏出屜子細望,只見紙上寫着龍飛鳳舞的小字:”白少俠,無端將你牽扯入本教內爭,實感歉疚,但事關中土武林安危,不得不為之,莫札長老等人居心叵測,挾眾逼使教主入侵中土,雖然教主力阻,卻因種種原因,大權旁落以致力微無果,終於使得部份中土武林陷入魔劫之中,爾今欲斧底抽薪暫解魔劫深入中原,但又因往後大局,只得邀請白少俠前來為中土武林盡份心力,白少俠此來必將遭莫札長老逼脅利誘,若有不從,往後安危必憂,故暫傳訊告之少俠,以大局為重,莫與他等敵對,爾後必將內情詳告。”結尾並未具名,但白浩已然知曉必是那“驚電羅剎”暗傳,但疑惑天竺之人竟然能寫如此龍飛風舞的漢字?“唔!果然被我猜測出部份內情……
如果此中字意屬實,那麼教主乃是無害中土的善良之人,魔劫全然由莫札長老等人興起,可是他們……教主無能控制所屬,卻要找我來?而且莫札長老他們要逼脅利誘我結盟?我有如此重要的身份嗎?他們要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百思不解且愈思愈紊亂,終於不再多想,一切皆等會見教主之後再説吧。
時已三更幾近四更,因此便進入了內室和衣躺倒牀上,但是卻覺枕下有硬物,仲手摸去原來是一本書冊,好奇的隨手翻看,竟然是一些男女交合的姿勢圖,以及詳解姿勢的優劣及男女雙方的感受如何?白浩雖不知枕下為何會有此本怪異書冊?
但因心性正直,且未受世俗禮教束縛心性行為,再加上曾與雪姊姊及馨妹妹享受過美妙激情的歡暢,因此也不覺得男女交合之事有何不妥?雖然也曾勉為其難的與爾喀使者,及“美人蛇”牟倩姑做過相同之事,但也只認為是她們喜歡,而自己則是有目的為之,並未有何危害她們及不妥之事。再加上白浩受困十年餘,知識貧匱,因此求知之慾甚強,而且回想起與雪姊姊及馨妹妹歡樂之時,實也不明白為何有各種不同的感受’於是興致盎然,睡意全消的詳閲琢磨,並且不時回想一些姿勢中的感受,與冊中註解相比對,果然逐漸悟解了冊內曾有過,或未曾嘗試過的各種姿勢玄妙之處。意猶未盡的反覆翻閲數遍,直到耳聞房外傳至足聲,才發覺天色已亮,這才急忙起身步出了內室,望着一位豔麗嬌媚,身披薄紗的裸身“魔使”託着一盆面水進入了樓內。數名“魔使”往來進出,服侍白浩淨面用餐之後,便引領前往“天魔樓”。,此時的樓內寬敞大堂內,已然盤坐着十餘人,除了莫札長老等人外,尚有三名未曾見過,皆年在七旬左右的兩男一女,大概便是親向教主的三名長老了。
再往內望,只見石階上方的平台上,左右各盤坐着一人,左側是一名年約四旬左右,蓄有三綹短髯的青衫文士,右側一人則是身穿補衲處處的灰衫,滿頭亂髮散披面上,虯髯如刺,且不時伸手在身上搔摸癢處,年約七旬的老叫化於,看這兩人面色及穿着,竟然是漢人而非天竺人?再望向了那片垂紗之內,另有數名女子形影,可惜看不清面貌及年齡.但不問可知定是“魔教教主”及“聖女”以及使女吧?“白衣羅剎”白浩隨兩名“魔使”剛行至殿門前,立聽殿門內響起一陣天竺語,不知説些什麼?但一名“魔使”已示意白浩進入了殿內。跨步入殿,已然望清殿內景況,因此白浩已伸手抱拳朗聲説道:“中土未學‘白衣羅剎’白浩承蒙教主寵召,甚感榮幸,今日特來拜會教主及眾位長老,但不知有何見教能令在下解惑?”然而話聲方止,卻聽平台上右側的那名老化子,竟聲如巨雷般的怒叱道:“小子跪下!”
“噫……哼,老化子,在下一介凡俗並不懂什麼大禮,且知上跪天下跪地,人間跪君王及雙親,但不知老化於要在下跪何人?”“放肆!在教主駕前……”
“‘天雷’且息怒!白少俠乃中土俠士,非本教所屬,且受本教主之請前來,乃是本教貴賓,自應以理相待,豈可冒犯?”·是……教主!啓稟教主,據本羅剎所知,此於身份來歷不明,在中土崛起僅年餘時光,為人奸狡,手段殘狠,本教雖不在意他行事手段如何?但重要的是他為人奸狡,定然4術不正,因此,往後豈會誠心歸順護衞,聖女’?故而依本羅剎之意,教主就不必接見他了,不如就地剷除,另行捍選才是。”
“白衣羅剎”白浩此時已知那老化子便是“魔教”教主座前的雙羅剎之一,依聲音絕非‘驚電羅剎’那便是另一名羅剎了?似乎是什麼‘天雷羅剎’吧!但是聽他言中之意,似是對自己甚為不滿,因此頓時心生怒意的冷笑説道:“哼:老化子,在下奸狡殘酷又甘你何事?在下此來又非本意,你若不喜歡在下心性所為,又何必請在下遠來?再者,貴教中究竟是誰在做主?哼,憑你如此毫無忌憚,上有教主,下有眾長老,法王在座,竟然如此狂傲辱及在下,可見你才是心存不敬教主及眾長老,法王之意,你尚有何顏能挑B,在下心性為人如何?”
“小子,你……”
“‘天雷’住口!”
“是!屬下遵命……”
沒想到“白衣羅剎”白浩方入殿,便與“天雷羅剎”起了如此不愉快的爭執,尚幸垂紗內的“魔教”教主怒斥制止了“天雷羅剎”如此情景頓令莫札長老等人內心大快,喜形於色,俱都心知必特使“白衣羅剎”對教主之方心生敵視之心。
如此情景必然有利於“白衣羅剃”倒向已方的意願,當然要善加利用,藉故增擴他們的怨隙,因此“東法王”巴倫已急聲稟道:“啓稟教主,白少俠乃教主下令特請而來,已屑本教貴賓,不論白少俠心性為人如何,本教皆應以禮相待,然而‘天雷羅剎’因一己之私念,便辱及貴賓,已然違反教規,因此……”然而話未説完,又聽垂紗內的教主怒叱道:“你們都住口,莫非你們都無視本教主,而讓白少俠恥笑本教嗎?:天’雷羅剎’之過,本教主自會懲處,不必再提了。”“是!屬下知罪……”
“是!屬下遵命……”
一場突如其來的紛爭終於息止,但大殿內眾人皆各有喜怒不同的心思,而白浩卻不明白,身為教主之方的“天雷羅剎”為何會甘受懲處而與自己結怨交惡?內心疑惑不解的望向下左側文士“驚電羅剎”卻見他神色平靜,毫無憂慮之狀,頓時心中一動,靈光乍現。就在此時“魔教”教主已脆聲説道:“白少俠,方才乃是本教主律下不嚴,而令白少俠生怒,但且看在本教主以禮相待的份上,尚請息怒,現在且説正題吧!本教幹餘年的教規中,歷代教主皆由‘聖女’接任,而‘聖女’則有權自擇貼身護衞的‘羅剎’司掌‘天魔女’護衞教主,本教主雖不知‘聖女’為何會挑上你擔任‘羅剎’之一?但依教規則,不得挑剔,聖女’所擇,只能尋你前來本教,至於另一名‘羅剎’尚須‘聖女’另擇,這也就是本教主尋你前來之因了!”
“哦?原來如此,但是……在下僅是一個出道不久,博有名聲之人‘貴教‘聖女,怎會看上在下,莫非因為在下名號乃是‘白衣羅剎’之故?再者……在下本乃自由自在,天涯任我行,盡情享樂的無束之人,貴教之事又與在下何干?豈會一無好處而屈就貴教,自縛行止?因此恕在下不能應允!”“放肆,小子竟敢在教主之前狂傲不萊?本羅剎先拿下你……”
粗洪的暴喝聲再度由“天雷羅剎”口內響起,並且灰色身軀暴掠撲向了“白衣羅剎”,但也倏聽數聲喝叫響起:“哼!在下既敢單身獨入貴教,又豈會在乎你這老化子?”“‘天雷’住手……”
“天雷羅剎’你敢得罪教主的貴賓……”
數聲急喝同時響起,倏見白影疾閃迎向了灰影,霎時數聲清脆的啪擊聲連響……
“啊……臭小子找死……”
“哼!你也接在下幾招……”
兩道人影乍合乍分,但又迅疾互迎而-亡,掌、爪、指疾如幻影般的閃動中,竟又聽一聲怒哼聲響起後,人影乍分。
只見“白衣羅剎”雙目精電如劍,凌厲的盯望着四尺外的“天雷羅剎”右臂衣袖已裂開尺餘破縫,但“天雷羅剎”
胸口則被撕下了一塊六寸餘的破洞,正是心脈之處。
“天雷羅剎”雙目凌厲且驚疑難信的盯望着“白衣羅剎”
面部肌肉抽搐抖動中,咬牙沉聲説道:“小娃兒好身手!看來憑你的武功足可稱得上是頂尖之上的高手了,教主,他的功力足可勝任‘護衞羅剎’至於是否能忠誠的護衞:聖女’..,,,.““天雷羅剎”話聲未止,卻聽“魔教·教主怒叱道:“‘天雷’!你連番不聽本教主之令,已然有損本教主威信,但姑念你對本教主忠誠不移.因此懲你一月不得出‘羅剎樓’以示戒律,你走吧。”
“是,屬下遵命。”
眾人眼望着“天雷羅剎”尚憤憤不平的盯望着“白衣羅剎”—叫a,才跨大步行往左側一條廊道內消失不見。
此時莫札長老等人則是喜形於色的互望一眼後,已聽莫札長老開口説道:“啓祟教主‘天雷羅剎’的所為暫且不論,此位白少俠乃是經由‘聖女’指定的雙剎之一,雖不知‘聖女’如何知曉白少俠之名?為何指定他?但想必內有道理,如今白少俠似有不願接掌之意,但依屬下之意,不如由‘聖女’親自接待白少俠,或許能使白少俠回心轉意也説不定,或許……如教主允許,交由本長老與白少俠相商,盡力規勸,以達‘聖女’接掌教主之位前‘護衞羅剎’定案,否則必特使接掌大典拖延。”
以莫札長老為主的其餘四名長老及兩名法王,此時也—一應聲附和.頓使莫札長老之議獲得了大半之人的響應,而另三名長老之一也頷首説道:“啓稟教主,莫札長老之議甚是,想當初‘驚電’‘天雷’兩位羅剎原也不願屈居本教,但經您先後接見後,皆誓死效忠本教,至今從無異心,因此依本長老之見,可依莫札長老之議,由‘聖女’接待白少俠。”然而另一名長者卻急忙開口説道:“萬萬不可……
教主!‘聖女’乃本教後續教主之人選,況且現今正值教主卸任,將由‘聖女’接掌之際,豈可容心意不定的邪心之人與‘聖女’相處?萬一有何……豈不是令本教徒生大變?因此本長老反對。”但是此時倏聽垂紗內響起了嬌脆的天竺語,頓時殿內眾長老、法王靜聲無語,接而便聽“魔教”教主之聲傳出:“嗯!既然‘聖女’也已同意莫札長老之議,本教主也只能依從·聖女’抉擇了,爾後結果如何,則視本教教祖庇護子,議事已畢,各自退殿。”話聲一止,已見垂紗內站起一前四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垂紗內的一道門户內,另有一身影則行至垂紗邊緣,以漢語説道:
“白少俠,‘聖女’有令,請前往‘聖女樓’一晤。”“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雙眉一挑便欲開口,但此時已聽“北法王”庫哈喇嘛傳音説道:“白老弟,‘聖女’有令接見你,依本王之見,你最好心平氣和地前往拜見,並且莫要輕狂高傲,縱或有何不合你心意之事也應忍耐,一切且待相晤之後,再任由你表示心意,切記!
切記。”“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似有感擻之色的默望着莫札長老等人,且頷首説道:“嗯!在下敬謝諸位對在下的善意了,待在下與‘聖女’會晤之後再説吧。”
莫札長老等人聞言大喜,但忽聽平台上響起了不悦的清朗話聲説道;”白衣羅剎’,‘聖女’意圖閣下之事,本羅剎井無意見,但是本羅剎與‘天雷羅剎’職掌‘天魔院’的安危,你待會最好安份的會晤‘聖女’否則莫怪本羅剎不顧情面,力誅危害‘聖女’之人!哼……”自始從未吭聲的“驚電羅剎”忽有此言,並且不待白浩有何反應,竟在起身欲行之際,青衫大袖突然一揚,霎時一股強勁無比的氣勁湧向了白浩。“嘿嘿……在下之事不勞閣下關注,在下為閣下送行了。”
“白衣羅剎”白浩陰笑聲中雙手上台抱拳,倏然覺得一股勁疾尖嘯的勁氣在兩人之間,暴然洶湧狂飆,朝兩側溢散,吹得垂紗狂卷斷裂,飛向了內裏,而餘勁也使立身恭送教主的眾長老,法王衣衫飄抖不止。“哼,功力果然不弱,但莫要恃功狂傲,而引起了本羅剎的殺機!你好自為之!”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氣盛得便欲反譏,然而臣離最近的“東法王”巴倫急伸手扯動他衣袖,且搖首示意,並且低聲説道:“白老弟暫且息怒‘聖女’之召不可延遲,你—切皆應忍耐,事後請至‘法王殿’一晤。”“白衣羅剎”聞言之後,默默的環望眾人一眼,微微顴首,接而便轉身朝垂紗斷墜,現出嬌小的玲瓏,年僅二八左右的使女説道:“那就有勞引領在下前往拜會‘聖女’吧!”“天魔樓”後方山坡上,乃是依地形整修而成的一大片林園。
原有的稜巖成為假山、石碑,山頂涓流匯聚入一蓮池內,斜坡間有數條石階道,穿梭整個花園中,並可望見有數幢小樓散立。經使女引領通過聳柏、蒼松林立,花園錦簇的幽雅寧靜花園,行至一幢聳立在兩株巨柏間的雙層木樓前。此時在右側聳柏下,有一位長髮披垂,身卷淡紫羅紗衣,裸露的雙臂上各套着數只金環,赤裸的足躁上也各套着一隻金環的女子,背朝着緩緩行近的使女及白浩。白浩緩緩行近她身後,停步靜立,內心則疑惑的思忖着:“奇怪?她一個人佇立此處,四周皆無隱伏護衞的人跡,難道不怕我擄捉她為人質嗎?莫非她對我甚為放心……她怎會……”
正心疑沉思時,忽聽清脆悦耳的幽幽低語聲響起:“聽説有一個極美貌的姑娘‘虹霞羅剎’與你在一起,而且另有一個林姑娘也是與你相好,是嗎?”白浩聞言一怔,心奇她怎會提起自己的私事?但尚未多想時又聽她幽幽説道:“我知道你已忘了我!
但我並不怪你,因為中土的姑娘都好美好沮柔……”
“哦?莫非:聖女’認識在下?”
“嗯……我自從出世後便是‘聖女’自懂事之後便被安置在一個沒有玩伴,也沒有朋友的地方,天天習練武功及教規,還有一大堆禮儀威嚴……可是我都不喜歡,好孤單……
好想與別人一樣可以盡情歡樂……直到本教進入中土之後,因常聽天雷爺爺及‘巴巴’(天竺人稱父親)所説的中土風光景色及百姓,因此我偷偷跑出去玩耍,後來認識了你……
一個短暫但卻使我天天思念的好朋友……”
白浩耳聞及此,已開始覺得她的聲音似乎甚為熟悉,怔思中突然靈光一現的脱口叫道:“尤娜?你是尤娜……真是你嗎?”
脱口急叫中,迅疾掠至她的身後,撫着她雙肩扭轉身軀,果然眼見滿面淚水的面貌,確實是曾與自己有短暫數日同遊的尤娜!回想起當時她與自己皆是純真無邪,毫不做作,童心未抿的半大孩子,有如童年玩伴般的歡渡數日時光,如今竟然在如此情景,再度重逢。
“好……好哥哥,你還記得我?”
白浩眼見她美目閃爍出異光的顫聲喜叫着,頓時激動且情不自禁的伸手緊摟抱她身軀笑説道:“天……尤娜,我的好抹妹,我怎會忘了你?但是我怎會料到你竟是‘鷹教聖女’?哦……你知道嗎?我也常想起你的天真活潑模樣髡,那短短三日……
四日……是我至今量歡樂的日子……我怎會忘了你呢屍“聖女”尤娜被好哥哥擁摟入懷,頓時芳心又喜又悲,緊緊情侶享受着從未曾有過的安全、倚較且甜的感覺,竟然喜極而泣的開始哽咽抽搐着。
“哦……別哭……乖!我不是在你身邊了嗎?好妹妹別哭哦……”
白浩柔聲安慰時,內心卻恍如五味雜陳的回思着往昔時光,但奇怪她至今大概只不過十五、六歲,怎麼可能承擔得起足有上百萬之眾的“魔教”重責大任?而且尚有不少圖謀不軌的長老,法王,時時在算計中,她如伺能勝任抗拒?“尤娜,你……
聽説你要接掌教主之位了,是嗎?可是你……不能不接掌嗎?我真為你擔心……”
“好哥哥,我也不願意嘛!可是……”
於是在尤娜悲慼的低語聲中,娓娓遭出了她難以推卻的艱困景況。
原來“魔教”自古皆由教主掌控教中大權,無人能違逆,但是自從數百年前入侵中土,慘敗潰亡,菁英喪失十之八九,並且教中“聖符”也遺失,因此新任教主大權便分落留守天竺的長老,法王之手了。
數百年之中,教主及長老、法王分掌部份實權,尚可相安無事,直到前任教主……
也就是尤娜外婆之時,大半心存異心的長老及法王,提議出一個冠冕堂皇,令全教振奮的議案,要進軍中土尋找失落百年,代表“魔教”威信的“聖符”因此無人敢反對。
於是在全教沸騰中,開始派遣教徒潛入了中土,暗中尋找“聖符”的下落,也就是橫行江南一帶的“蒼鷹會”。
而當年的“聖女”也因偶然機緣中,在“衡山”認識了剛出師門未久的“驚電劍”莊天宏,兩人情投意合,相處半年餘後,才被“魔教”教主派人尋得,逼返天竺,接掌了教主之位。
爾後接任教主的莫亞,逐漸發現有不少長老及法王欲暗中圖謀自己,且欲大舉入侵中土,到時必然將使教徒及中土武林、百姓傷亡甚巨,於是暗派心腹至中土尋找逐漸成名的“驚電劍”詳説內情後,希望能擔任羅剎之職,護衞教主,並且同心協助阻止“魔教”大舉入侵中土。
但是異心長老、法王知曉教主已主生警覺後,便暗中勾誘教主身側的“羅剎”
及“天魔女”欲逐漸削減教主的勢力,及易於掌控教主的動向,另一名羅剎便是因某種不明原因無疾而亡;因此“驚電羅剎”便建議已在同榻而眠的教主,再尋人才補足羅剎,但是教中已然大半受長老、法王所迫,無人敢接掌,因此虛位七年餘。
直到尤娜出世後的第六年,“驚電羅剎”才暗中請來了中土“丐幫”幫主“天雷丐”兩人以雙羅剎身份,護衞教主,時時提供意見壓制異心教徒的謀略,穩定教中大權,果然使教徒逐漸尊敬教主,聽從教主之令。但是異心的莫札長老等人,逐漸感受到權力剝削,且教徒也逐漸倒向了教主之方,因此人人自危的再度團結起鬨,要全力搜回遠祖久傳,代表“魔教”威信的“聖符”,因此獲得了全數教徒擁護,逼使教主不得不派出教徒進入中土。在大勢所趨之下,不到兩年便已佔據了嶺南及探入了西北,成立了總壇據點,爾後暗中控制了中土武林人士,逐漸蠶食,終於控制了西北及江南武林。原本欲乘勢轉進中原,但卻遭到了中原武林發覺,同心頑抗,使得本教所屬及心智迷失之人,已有不少在渡扛之時,便翻墜江內或喪或遭擒,才使兩方以大江為隔對峙。“教主’莫亞與“驚電羅剎”及“天雷羅剎”研商之下,知曉若想喝令教徒返回天竺,除非尋得“天魔聖符”外,便只有教主退位,由“聖女”接掌教主之位時,才能使教徒返回天竺,在“聖殿”教祖法像前舉行接掌大典。
但是教規中嚴定“聖女”接掌教主之位後,前任教主及羅剎便成為一般教徒,不得再留於教壇內,以免左右新教主的所為,如此一來,卸任教主及羅剎的處境,便甚為危險“教主”莫亞及雙羅剎久研之後,認為應以大局為重,不計較個人的安危,於是便在議事之時提出了卸任之議,果然使得莫札長老等人手足無措,豈肯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才控制的中土武林,返回天竺舉行交位大典?當然是盡所能反對教主倉猝卸任,並且説我尚差半年才滿十六歲,資格不符。
於是經過了數度爭執研商之後,才達成了協議,教主接掌大典可就地在臨時總壇舉行,但在大典之前,本教則按兵不動,不會強行渡江進犯中原,可是現今距大典僅餘三十月了。
“白衣羅剎”白浩靜聽及此後,終於瞭解了“魔教’進犯中土的始由,因此也恍然的説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莫札長者他們想與我結盟互蒙其利?事因你指定我擔任‘羅剎’之一,所以他們才準備以各種方式,威逼利誘我與他們沆瀣一氣,以便以後控制你的心意及行為,是嗎?”
“對!好哥哥,你真聰明,一下就猜中了,不論我找什麼人擔任‘羅剎’都會遭他們脅迫利誘,但是我知道好哥哥你是好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定不會被他們脅迫來害我,所以才和娘及爹以及老爺爺説要找你,原先老爺爺很生氣的説你不是好人,可是我知道你很好很好,也一定不會害我,所以就生氣的説,沒有你我就不接教主之位,好哥哥,你……你會氣我害你捲入本教的內爭之中嗎?”
“白衣羅剎”白浩此時已能體會出她此時傍惶無依的茫然,一個年僅十五歲餘,尚不到十六歲的姑娘,在接掌上百萬徒眾的教主之位後,若無親近可依的人給予建議及信心、安慰,如何能獨撐大局?再加上一些奸邪的異心之人,時時圖謀,莫説尤娜了,便是白浩自己恐怕也無能肩負如此重擔。
因此白浩內心激動得雙手更緊摟她嬌小柔弱的身軀,滿含關懷的安慰説道:
“哦……尤娜……你真可憐,如此年齡便要肩負如此艱固的重責,唉.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心全力保護你,不受那些邪心之人的欺負!”“啊?真的……好哥哥,你沒騙我?”
“傻妹妹,我怎麼會騙你呢?難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我相信!我相信你!好哥哥……我永遠都相信你,就算你做出了什麼……什麼……但我相信一定是為了保護我才做的,所以我便是死了也絕不會怪你的。”白浩聞言頓時一陣心悸,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托起了她下頷,嚴肅的沉聲説道:’傻尤娜!我怎麼捨得傷害你?不過以後……為了要使莫札長老他們不疑心我,定然會有些異常之舉,到時還須你配合,方能使他們探信不疑。”“好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絕不會違逆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
尤娜再度將螓首緊貼他寬闊的胸膛中.似乎已然得到了頂天玉柱一般,有了可依賴的踏實安全感,便是天塌下來都有好哥哥支撐,保護自己,因此一切憂慮皆已消散一空,享受着從未曾有過的甜蜜且無憂無慮的安全感。此時在四丈餘外的三層木樓頂層“教主”莫亞半依在“驚電羅剎”懷內,並肩站在窗緣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前方的雙層木樓前,擁摟一起的兩個身影。“宏郎,你看娜兒多快樂?她終於能有了倚靠之人,她現在好像二千年前的賤妾一樣,與宏郎相愛的情景……”
“莫亞,唉,若非為了大局,我怎捨得讓娜兒承受如此重擔?你與娜兒生下來便須肩負‘魔教’的興衰及所為,若非令符遺失數百年,而使你們無法獨掌大權,掌控大局,否則豈會如此費盡心力制衡莫札他們的異心?唉……再半年……就要看白少俠他們如何掌控大局了?而我們則將功成身退……”
此時突由下層房室內,傳至“天電羅剎”的粗洪笑聲:“哈哈哈……宏老弟,你放心吧,那白娃兒的名聲雖然不好,但憑老化於的相人之術看來,他乃是正直無邪的人,再加上他的功力武技……真不知他是怎麼練的?竟然尚高出老化子兩籌以上?應可無慮娜丫頭的安危了,至於……這娃兒精明靈慧無比,初入本教不到一日,便已概略查知了教中異狀,竟然能使莫札長老那老奸巨猾之人,也沒看出他的心機?
更可易於玩弄他們於掌指之間,如此一來,老化子自是可放心的返回幫內,好好的重整一番了。”
“驚電羅剎”聞言頓時愧聲説道:“焦前輩,您為了在下及莫亞,竟敢捨棄‘丐幫’不顧,遠至天竺十年餘,在下.....”“哈哈哈……宏老弟,你説這些豈不是見怪了?莫亞能為了中土蒼生,力抗莫札他們,雖然你倆乃是情投意合相處一起,但也費了十餘年心力為中土武林安危,盡了最大的努力,甚而又要娜丫頭陷入危境中……唉,老化於乃是中土武林的一份子,又怎麼能不盡一份心力呢?不過,大典之後,老化子可要儘早前往中原,宏老弟,你與莫亞則可早日探望.數年未見的一雙兒子了。”“焦前輩,往事已逝,如今即將另有一番景像,在下想盡早與白少俠一晤,還有……他已有未婚妻室,能忍受得了相思而久留匡助娜兒嗎?因此……”“哈哈……這是自然,不過且先穩住莫札他們不生疑心,然後再伺機為之吧。”
“法王殿”內,豐盛的酒宴中,莫札長老等人欣喜歡愉的連連朝白浩敬酒,並且毫無顧忌的在身側裸身使女的身上上下其手,而白浩也毫不示弱的緊摟一名使女入懷,雙手從不停止的在她身上撫動。“呵呵呵……白者弟,今日你讓那粗蠻霸道的‘天雷羅剎’吃了大虧,頓使他們不敢再輕視你,不過你可要小心他們對你不利哦?”“嘿嘿……莫札長老,在下並不在乎他們,惹火了在下,也不過是拚個生死,然後在下一走了之,貴教與中土武林的拚鬥,又幹在下何事?只不過……嗯嗯,在下沒有想到‘聖女’原來便是曾在一荒山中偶識的姑娘,只可惜當初見她嬌小玲瓏,以為僅是十一二歲之人,因此只……嘿嘿……事隔多年,她還記得在下?乍見之下突令在下大吃一驚,以為她要報復,尚幸在下……嗤嗤……女人嘛!只要能甜言蜜語,小心賠不是,再加上一些手段……以後將她弄到手之後,還怕她不聽我的?”
“呵呵呵……對了,對,白老弟,只要你接掌‘羅剎’之職後,一則可近水樓台擄獲‘聖女’芳心,二則,魔女殿’內的眾多‘天魔女’便成了你的所屬,到時你便可日日處身花叢之中了,於取予求了。”
“嘿嘿……莫札長老之言深獲我心,上百佳麗齊聚一堂……嗤嗤……若不一一摘採豈不可惜?只不過……在下生性不羈,難以久留一地,況且天下名花何其多,因此尚難決定是否留此?”
“呵呵呵……白老弟,此言差矣,人生在世,所好不外乎名利、權位或是嬌妻美妾如羣,只要白老弟與吾等結盟互利.老夫能保證除了本教的財富美女任你所獲外,在中土的奇珍異寶及美女,皆可予取予求無人有異,另外,老夫等人也將全力支持你成為中土武林至尊,到時便可隨心所欲了。”
白浩聞言,頓時心知他欲以如此豐厚的天大利益,誘惑自己.無非是希望自己依附他們,為其所用,然而卻不知他們願提供如此難以想像的利益,為的是什麼?
如此天大利益,他們自己為何不享受?但內心中雖有此思緒,卻未動色,而奸狡的陰笑道:“嘿嘿嘿……承蒙諸位如此抬愛,在下甚感榮幸,如此豐厚的利益,也確實令在下心癢難拒,但是……嘿嘿……在下卻非三歲稚兒輕易可欺,諸位為何不自己分享,卻要在下承受?而在下應允之後.諸位又有何好處勝過如此天大的利益?
否則實令在下難以置信。”眾長者及法王眼見“白衣羅剎”已然心動,但卻精明奸狡的另有疑心,因此互視傳意之後,立將眾使女驅出殿外,由兩位法王所屬護法在四周警戒。於是又聽為首的莫札長者含笑説道:“白老弟果然智高心意,心知老夫等別有所圖,也罷!老夫便將……”“且慢!在下尚不欲知曉諸位隱秘,以免結盟不成而遭來危機,在下想知道,如在下同意結盟後,雙方如何互信不疑,各得其利?”
“呵呵呵……白老弟事事一針見血,使得老夫等豈敢虛言搪塞,而令白老弟心生不悦而致節外生枝?因此老夫便誠心相告便是!只要白老弟同意與老夫等結盟後,白老弟便需服用老夫獨門聖藥便成了,至於我等便退居幕後,全力支持白老弟所為,絕不干涉,而老夫等所求如能一一實現,便立即全數退返天竺,此後白老弟便可獨尊中土,而老夫等則可重振‘魔教’揚威天竺,如此豈不是互得利益?”“哦?原來如此……諸位意在天竺而非中土?怪不得肯將中土容在下獨尊?嗯……如此在下已可相信諸位所言之利益屬實了,不過……嗯,在下已可同意九成了,唯有在下服用聖藥之後是何景況?事成之後,諸位退返天竺時,如何解消藥性,否則在下豈不是……”
“呵呵呵……白者弟你放心,聖藥僅是你我雙方互信的一種保證,到時老夫會將聖藥的解藥,在老夫等所求實現時交於白老弟,如此便可自由自在的各享榮華富貴了。”“白衣羅剎”白浩耳聞及此,已然逐漸明瞭莫札長老所圖之物,關係到“魔教”興衰與權位,而且似乎在中土……忽然靈光一現的想起他們逼使教主入侵中土,為的是尋找“魔教聖符”莫非與此大有關連,內心中略有恍悟後,已試探的問道:·哦……如此在下已略微猜測出一二了,嘿……莫非諸位所求之事乃貴教‘聖符’嗎?”在座七人中,倏然有四人神色大變的暴縱掠身,圍住白浩,但白浩卻神色自如的嘿嘿笑道:“嘿嘿嘿……想不到諸位競如此沉不住氣?看來與諸位結盟的話,恐怕也將事敗無果,也罷!諸位欲一一動手或是一湧而上?”莫札長老、烏達長者以及兩名法王聞言,俱是一怔,但尚未曾悟及他言中之意時,另三名不懂漢語的長老,也不知他們説些什麼?只見同伴俱是神色大變的暴縱圈住“白衣羅剎”,因此距離最近,盤膝而坐的那耳長者,已就近疾伸右掌扣向了“白衣羅剎”左腿“箕門穴”,而另一名吉達長老則扣向了他肩勁之處。然而“白衣羅剎”白浩肩不播身不晃,盤膝而坐的身軀疾移尺餘,雙手疾探而出,竟恍如神龍探爪般的將兩長老腕脈扣住,真氣驟吐,頓令兩人全身痠軟得伏倒地面。
“住手……白老弟你……”
“嘿嘿嘿……在下若非已有心與諸位合作,互蒙利益,否則……哼!兩位長老,必先命喪四位眼前,然後再憑功一戰了,縱然在下無能脱身,命喪此地,哼,在下也敢誇口,諸位至少命喪一半,若諸位不信,但請出手一試。”
莫札長老聞言頓時大喜得呵呵笑道:“呵呵呵……白老弟,老夫可真敬服你了,你不但智慧過人舉一反三,事事皆詳察分毫,無一能瞞過你的耳目,而且武功高深莫測,連那耳、吉達兩人同時出手攻你不備,。但卻反遭你所制,憑你高人一等的心智及武功,若想離開本教,恐怕已無人留得住你了,但不知老夫是否聽錯了?白老弟之意是已應允與老夫等人合作了?”
“哈哈哈……莫札,你怎麼愈老愈糊塗了?白老弟方才之言已等於明告我們,願誠心結盟了!來來來……白老弟,本法王為方才冒失之舉,幹了三杯以示賠罪,而且本法王深信憑白老弟一言九鼎的心性,只要應允便不會反悔了,因此白老弟你若不想服用莫札的獨門聖藥,那本法王就為你擔待了。”
“北法王”庫哈喇嘛笑語聲中,已行至白浩身側盤坐,並且將地面油布上的酒杯斟滿了三杯,一一飲盡。
“白衣羅剎”白浩眼見之下,也鬆放兩名長老,並且也連飲了三杯後,才狂笑道:“哈哈哈……‘北法王’便憑你如此信任之言,在下又豈能令你為難?莫札長老,你快取出聖藥.容在下服用,以定你我盟約。”在掌握人質的優勢之下,白浩竟然毫無所求.而且豪爽的推辭“北法王”擔保之意,索取聖藥服用.如此胸襟頓令莫札等人又敬佩又慚愧,因此俱都神色訕訕的再度回位盤坐。莫札長老老臉羞慚的緩緩由懷內掏出了一隻陶瓶,並且敬重的説道:·白老弟,老夫已然深信你誠心結盟之意,因此方才庫哈之意依然……”“嘿嘿……莫札長老,在下為了表示誠心,以後便可開誠佈公的商議大事,否則你我雙方互有心結,你虞我詐,又如何能成就大事,獲得利益?因此在下執意服用聖藥,爾後便可將你等計劃説出,容在下參研。”
話聲一落,立由莫札長老手中搶過陶瓶,由內側倒出了一粒赤扛藥丸,略一觀望便仰首吞服入腹,如此一來,頓令七人狂喜得連乾數杯,以示祝賀結盟已定。而白浩終於又由眾人口內知曉所有計劃了。
原來七人初時只想利誘未來教主身側之人,易於掌控教主的心意及動向,爾後見到白浩之後,便希望藉由他俊逸倜儻的風采迷惑教主,待成為教主的枕邊人後,豈不是更易掌控教主的心意?另外要待尋得聖符之後,再由教主口中查出遠在天竺的“聖殿”隱秘,便可獲得‘魔教”久已失傳的十餘種魔功精粹,而使“魔教”武功重現興盛之貌,便可擴增勢力,擊潰“釋教”重掌天竺大權;至此,白浩終於明瞭了莫札長老等人所圖,也與中土武林的邪魔歪道一般無二,武功、珍寶、權位是他們的所求,只不過他們意在天竺,進犯中土實只為了尋找遺失的魔教“聖符·然後再用以開啓“聖殿”秘地。
此時.白浩的思緒皆在思索,該如何探詢迷人心智的魔功解法,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而未曾多問,只是在與七人歡欣互增情誼時,偶或詢問一些事,或是隨口笑説一些異聞,然後再聽他們如何解説?終於在笑語中得知了不少隱秘。·藉着酒意不勝,已然酩酊的醉意,在兩名使女的服侍下回至歇處,待兩名使女出房之後,靜躺在牀上的白浩突然開口説道:“她們已遠離子,閣下可現身了吧?”
話聲一落,倏由一櫥櫃暗影中閃出了“驚電羅剎”的身影.並且驚異低語道:
“白少俠好功力,而且心機深沉得連莫札那些奸邪之輩,也被你瞞過了?”
“嗤!嗤!並非在下暗施心機,便可令他們無疑,而是他們認為在下已不敢違逆或危害他們了,所以他們已對在下深信不疑,毫無戒心了。”
“噫?你……莫非你……”
“驚電羅剎”聞言大吃一驚,身形疾掠牀榻前,右手一探已掐向了他的腕脈,片刻後,才神色惶急的皺眉叱道:“你……你怎麼可如此大意的服下‘蛇魔丹’?
那是一種一經服用,便浸入五臟六腑隱伏的劇毒.並且無法以內功逼出毒性的奇毒,除非莫札的獨門解藥,糟了!如此豈不是害丁你?”“嗤!嗤!前輩您放心,在下還不想無疾而終,而且心願未達豈肯輕易命喪?只不過為了讓他們視為陰謀得逞,不再擔心,否則在下又何必多此一舉?如今他們認為已然掌控了在下的性命,便可逐漸左右‘聖女’的心意,也無須處心積慮的圖謀:聖女,了,如此豈不是等於維護了:聖女’往後的安全?”“啊?你……以身噬魔……唉!老夫實不如你.娜兒她若知曉此事……唉,依她心意任由你為之吧!老夫也無須贅言什麼腐儒之淪了。”
“哦?前輩您……在下尚有些不明之事,想求教前輩以解心中之惑,但不知前輩可否暫留?”“嘿,有何疑問但説無妨,老夫定然知無不言!”
於是兩人便在室內低語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