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掛的太陽温暖地普照着大地,滋潤着萬物。
清新的空氣夾雜着濕潤的朝露和花香從窗外飄進來,整個早晨顯得格外的清澈。
昨晚睡覺做夢被美男*擾,結果一大清晨我又老媽滋擾。
不記得昨晚的夢是如何結束的,只記得他那張只要見過就能一輩子難忘的面容。
會不會是我漫畫看多了?才會出現那種幻想?
我打着不知道第幾百遍的瞌睡,老牛拉車地運轉着快要生繡腦機器,思考、思考,再思考。
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我中帥哥的毒了,而且根深蒂固到產生了如此的幻想。
這樣看來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做老姑婆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比得上白立羣或者比我幻想出來的帥哥的檔次還要高的人了。
眼睛被養刁了,也是種殘忍的痛苦啊。
我無力地敲敲腦袋,沒想到只一整晚的夢,就讓我如此筋疲力盡。
“語胭,你頭痛嗎?要不要來顆止痛藥?”同桌小林關心地拍拍我,説話間已經打開了書包。
“也好!”
我接過止痛藥,無心地掃了一眼,然後想都沒想地吞進肚子裏了。
藥吞下肚子沒幾分鐘,我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勁。
“等等,這好像是……管大姨*。”我趕緊翻看她手裏的藥盒,果然……
“反正都是止痛的,沒差啦!”小林笑笑地擺擺手。
什麼是沒差啊?這差得可就多了。
沒等我反駁小林,自習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打頭陣的是我們的班主任老嚴,隨後進來的是一拐一拐白立羣。
淡淡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就像明媚的陽光般透明。
他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就像春天的風兒讓人們的心也隨之盪漾。
頓時,全班像炸開了鍋似的沸騰起來。
女生們瘋狂地波瀾起伏地尖叫了起來,激動得想要擁上講台,好在班主任是出了名的鐵觀音,一個目光掃下來,沒人有膽量敢衝上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講台上的白立羣流着口水。
真是一羣母狼啊!
我暗暗感嘆。
抬起頭,我見怪不怪地看着老嚴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不認識白立羣,我也會是那一羣狼中的一員。
老嚴環視了下下面,然後清了清嗓子,對我們説道:“現在我們來歡迎下我們的新同學,白立羣。”
老師話音未落,下面便傳來雷鳴般激烈的掌聲,當然還少不了一些男生偷偷在底下的嗤鼻聲。
白立羣始終含着淡淡的微笑,他用掃視的速度看了看下面,視線一點點的轉移,最後定在我身上不動。
他看着我,嘴角淡淡的笑逐漸轉為一種看似開心的笑,好像見到我很高興似的。
我看着他,不知為何,沒有以前那樣熟悉的感覺。
班主任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白立羣的情況後便讓他坐到了一個專門為他空置的座位上,而那個位子恰好在離我不遠的位置上。
我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小林早已經偷偷告訴過我了,白立羣要在我們班學習,而我卻竟然……忘記了。
小林不忘回我一個“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的得意眼神。
我卻只有怔怔地看着白立羣出神。
午後。
陽光強悍而又霸道地放出炎熱的氣息,*的秋風跳着隱形的舞蹈席捲着這個校園,雖然是夏天的中午,實際上卻並沒有看起來的燥熱。
我懶懶地趴在桌子上,心裏頭只有兩個字一直追擊着我的眼皮——睡覺!
這個時間教室裏幾乎是沒有人,該約會的約會,該泡圖書館的泡圖書館,該回家抱媽*抱媽媽。
一上午的時間,周旋在白立羣身邊的女生一波換過一波,一輪流着一輪,端茶倒水、扇風吹涼、按摩捶肩,就差沒把他的衣服扒光了。
而白立羣卻有着超強的定力,他沒有厭煩、沒有厭惡那些女生,抬首舉手間,都透露出白立羣的平易近人的性格,這個他跟以前在病房裏的他截然不同。這樣的他也讓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如果有可能,我也很想湊一分子,可惜我的精力被夢裏的那傢伙磨得所剩無幾,不然本大小姐哪容得下她們猛獻殷勤。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真討厭,沒看見本小姐正在睡覺嗎?是誰這麼沒禮貌打擾本小姐啊?
我懶洋洋不耐煩地抬起頭,赫然迎來一雙意盈盈的眼波。
我怔怔地看着他,嘴巴半張着,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
“有……有什麼事嗎?”好久沒和他説話了,再和他説話時我竟然有些結巴。
“今天是我們第一天排練,你應該不會忘記吧!”他嘴角含着微笑對我説,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雖然很普通的一件襯衣,穿在他的身上卻好像是專門為他設計的一樣,有着明星般的耀眼。
我傻怔住了,完全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你不會忘記了你的英語月考得了第一吧?”
他試着提醒,眼睛裏滿是笑容。
“啊?今天就要排練啊?”我恍然大悟地驚叫,一下子坐直在凳子上。
“你是忘記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我實話實説。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沒想到女主角會是你,我們好好合作好嗎?”我從他温柔的眼睛裏,清晰地看見自己錯愕的神情。
“還有……”他故意拉長音,面有愧色。
真的太陌生了!每一次面對都好像在一點一點地認識一個全新的人。
我看着熟悉的帥氣的容貌,思緒飄回到他住院的那段時間,兩個人影……一點也不能重疊。
失去記憶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還有……謝謝你容忍我的脾氣,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會失憶,也不知道為什麼住院的那段時間會變那麼奇怪,雖然你頂替了薛丹婷的名字,可我知道你一直在忍讓、遷就我,沒有放棄對我的照顧。”説完,他的雙頰在陽光的照射下淺淺地染上了一層紅暈,紅彤彤的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驚訝地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説了什麼不重要,重點是他知道我頂替了丹婷的名字去接近他。
“只是小小地查了一下,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雪白的牙齒,筆挺的鼻樑,嬉笑的眼,濃黑的眉毛,搭配起來是那麼耀眼。
“我、我事先聲明啊,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可不是為了你的*……”呸,我連忙吐了一口,“我只是最近比較窮,手頭比較緊,為了賺點外塊,才去當你的特護的。”
這事要和他説明白才好,雖然我有色女本色,可也不能被他發現了,這可是有關我的聲譽問題,所以絕對不能馬虎。
“我們就算扯平了,今天就當我們第一天認識,好不好?”
他伸出麥色的手掌,攤開在我面前,嘴角盪漾着優美的弧度,友善地朝我微笑。
我愣愣的,痴呆了幾秒鐘後,然後,我伸出了自己有點黑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好像觸電般的感覺,我渾身一陣緊張,握他的手有些微微*。
該死,真是丟死人了,我怎麼會緊張呢?
他察覺到了我的*,明朗地一笑,好像春天的陽光燦爛着大地,温暖着人心。
看着他的笑容,再想下他在醫院時的樣子。
我有些遲疑了,這個白立羣是我照顧的那個白立羣嗎?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對他説:“好。”彷彿一隻腳正踏進了一個温柔的旋渦裏,半身麻痹而渾然不自覺。
差一點點,我被全身軟綿綿的温柔感襲擊倒地。
還好我的定力還是比較好的,在要倒地的那一刻穩住了自己不穩定的重心。
“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不要像在醫院裏那時針鋒相對。”白立羣笑得好迷人,可是眼前的白立羣卻給了我一種説不清楚的陌生感。
現在的他很親切很平易近人,可是為什麼現在的他卻給了我一種距離感呢?
“嗯,一定會的啦。”我露出最美麗的笑。
“那我們現在去大禮堂練習哦。”
“這個……好的。”